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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日和风 作者:林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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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身后调试过音响后,流畅的音乐声缓缓流出来……
样貌平平的女人张口,却宛如天籁——
那是一首曲调轻缓的粤语歌。阿夜听不懂。
陈佳煦却听着,跟着哼起调子。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很陶醉。
阿夜忽然觉得,歌曲似乎更好听了些。
过了会儿陈佳煦侧过脸,正对上阿夜盯住他的目光,阿夜一顿,悄然垂下眼。
陈佳煦兴致全在脸上,问她:“王菲的歌,没听过?”
阿夜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摇头:“没听过。”
“听得懂吗?”
她再摇头。
笑声轻轻在耳边,陈佳煦继续跟着哼,慢慢把歌词念出来给阿夜听:“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爱或情借来填一晚,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似是浓却仍然很淡……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
阿夜听着,胸腔渐渐被撑满。
男人的笑更加轻快,酒喝多了,话也多了起来。
“六年前我还没出国的时候,喜欢听这歌,那时候很流行粤语歌,香港的歌星一波接一波都是红得发紫,现在回来倒很少听到以前熟悉的名字。”
阿夜低声说:“我很少听歌。”
以前家里倒是有收音机,常常拿来听,那时候听的歌,现在却都忘了。
陈佳煦道:“我现在家里还有这些专辑,碟片和磁带都有,等我回家拿给你啊!”
阿夜一笑:“好啊。”
陈佳煦这样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撑住脸,看阿夜。
他蒙了酒意的眼睛像黑洞,能把人吸进去。阿夜不敢看。
陈佳煦却直勾勾地盯着她,慢慢说:“你说你杀过人。”
阿夜身子猛然一凉,未应。
陈佳煦借着酒意,继续道:“我不信的,可今天在你家桌子上看到你的笔记本,随便翻了两页,见到你当年上学时写的东西,才想起来你说的那话,怎么?是真的?”
歌停了,歌手换歌,正在调试曲调。
阿夜身后被风吹透,很难开口。
陈佳煦把烟拿过来,从里面抽了一支,叼在嘴里,挑眼道:“在里面住了多久?”
阿夜默了默,终于道:“八年。”
“自卫还是故意?”
阿夜道:“自卫。”
陈佳煦眼中的酒意渐渐散去,过了会儿,说:“他一定是个王八蛋。”
和我一样……
桌子上酒瓶罗列。
陈佳煦确实喝了不少,临走时,站得有些不稳。
阿夜去扶他,他退了一步,冲老板大喊大叫:“买单!买单!人呢?”
老板急忙跑出来,数了下桌子上的东西,迅速说:“82!80吧!”
阿夜正要拿自己的钱包,见陈佳煦从自己兜里拿出了几张钱,抽一张一百塞给老板,就要转身走!
阿夜急急忙忙把找的零钱拿住,追上他,问:“你有钱?”
陈佳煦还能走路,晃着脑袋,炫耀道:“赚的!这里还有,你拿着,买点儿好吃的!”
没跟阿夜说下午在台球厅跟人赌球,应了好几盒烟,分了两盒,剩下的拿到小卖部换成了钱,零零碎碎,却有不少。
他从兜里拿出揉成一团的钱胡乱塞给阿夜!
他们相扶着打车回家,没注意到后面跟上来的人——
那人先是疑惑,待看清之后,慌忙拿出手机。
“真是他?”电话那边人问。
男人肯定:“千真万确,真是陈公子!”
……
费尽力气把醉酒的人弄回家,阿夜心道,他没惹事,已经万幸。
陈佳煦进门还会自己脱鞋,等到了床边,他便往床上一摔!阿夜去拉他,拉不动。这人重的像石头,浑身上下都是硬的。
不管他了,阿夜自己先去喝口水。
回神之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一团钱,静坐着,晚上那首歌不知不觉荡回脑中,挥之不去。
次日清晨,阿夜照常早起,晨跑。
夜里下了一场雨,她在回来的路上踩住鞋带,滑倒了,重重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她膝盖疼,心里隐隐有些慌,觉得有事要发生。
回到家,果然见门口不寻常。
被惊醒的邻居堵在外面,见她回来,纷纷指着她悄声言语。
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告诉她,陈佳煦要走了……
她家房门是被撬开的,内里像被打劫过似的,狼狈一片。
陈佳煦就在房间里,被两个成年男子死死按住,那模样,像刚刚发过疯的野兽……
立在门口的正是余妄,西装革履,由头到尾都是精致。
阿夜走进来,余妄深看了她一眼,却疏离道:“良小姐。”
阿夜顿了顿,在屋里没看到徐妙,但见到一位貌美的中年女士——她还认得那女人,那是陈佳煦的姑妈。
陈迅闻声回头,挑眉问:“你就是良夜?”
阿夜死死盯着她:“是。”
陈迅笑:“谢谢你这两天对阿煦的照顾。对不起,把你家搞乱了。”
阿夜紧绷着下巴。
陈迅又道:“我是阿煦的姑妈,我来带他回家。”
阿夜看向陈佳煦,男人垂头丧气。
呵……竟真如他自己所说,像拎麻袋一样……
阿夜慢慢张口:“先把他放开吧。”
陈迅一愣,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良小姐说什么?”
阿夜再道:“既然是要带回家,就让他轻轻松松的,不要像押犯人一样。”
陈迅顿住,雍容的脸庞上尽是凉意。
那边,陈佳煦缓缓抬头。
他身上的t恤皱的不成样子,手臂上的纱布撕扯了一半,血从里面渗出来。
阿夜知道,她救不了他。
陈佳煦自己知道。
这几日自在的风光,清清淡淡,却像一场美梦,曾让他不想醒来。
“我要回家了。”
他笑,对阿夜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
第15章 。挣扎
“我要回家了。”
他笑,对阿夜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
要找到陈佳煦很简单。
昨晚阿夜和陈佳煦在小吃街被曾与他一起玩乐的黄家小儿子黄石山看到,打电话给陈迅的秘书。
当晚陈迅就叫人去东华会所附近找人了,问一圈夜间活动的年轻人,道,有个疑似陈佳煦的人下午在台球厅打球。
再找,就有附近的邻居说,以为那是个小混混,这两天一直在院儿里晃悠。
邻居指了阿夜的房子,说明地点,那时候陈佳煦已经睡下。
黄石山说陈公子喝酒了,陈迅沉吟道,那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这一早,还是来捉人了。
陈佳煦性子激烈,不愿意走,不走能怎么办?
除了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发泄,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夜与他长长对视,最后点点头,垂下眼睛,话却还是对陈迅说的:“东西是谁砸坏的?”
陈迅脸色已经不好,压了声音道:“他们几个动手,不小心碰坏了。”
阿夜道:“我们租的房子,东西都是房东的,砸坏了要赔的。”
陈迅眉头一紧,半红半白的脸让一旁看着的人心生胆颤,阿夜却神情淡然,毫不在意。
陈迅望着她,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扔在桌子上!
阿夜未动,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
陈迅压着一口气,对屋内那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道:“走吧。”
片刻之后,房间空了。阿夜站在房间中央,余妄还没走。
男人戏谑的笑声轻轻响起:“你真是第一个这么跟我后妈说话的人。”
“也不会有下一次了。”阿夜说。弯腰把钱拿出来,抽了三张出来,剩下的拿给余妄,“这么多就够了,都是些破东西不值那么多钱。”
余妄双手在兜里,不动:“我不敢拿。”
阿夜道:“阿妙呢?”
余妄一顿,不明白她怎么知道徐妙和他在一起,“在我车上,没让她下来,又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个时候徐妙匆匆从外面冲进来。见一地狼狈,吓得脸色惨白!
“阿夜!你没事吧?”她抓住阿夜的手。
阿夜楞楞的,摇头说:“我没事。东西坏了。”
徐妙差点哭出来,东西算什么!人才是重要的啊!她甚至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幸好幸好……她握着阿夜冰凉的双手这么想。
雨后的街道漂浮着清新,凉丝丝地风抚弄着耳垂。
三辆黑色的奔驰形成车队从棉纺厂开出来,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
一路上,陈佳煦一言不发。
陈迅坐在副驾驶,陪着陈佳煦的是她的秘书——一个和陈佳煦年龄相仿的高个男人。
秘书正襟危坐,和司机一起承受这诡谲的氛围,一路战战兢兢。
等到了家,陈佳煦再被后面车里出来的人人带进屋子。
陈迅跟着,到屋里,秘书正要自觉退出时,陈佳煦突然说:“留个人在吧,要是再像上次一样,伤了你怎么办?”
他轻轻勾起唇角,斜着眼睛看陈迅,眼中都是挑衅。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
原本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套崭新的蓝花瓷茶具,被他扬手摔了一只,从此茶具少了一只茶杯。那杯茶正砸在陈迅的身上,带着滚烫的热水。
陈迅眼角微挑,痛色在脸上,她吼道:“都出去!一个都不要留!”
陈佳煦笑:“姑妈,你这又是何必啊……”
大门关上,从那间小小的陋室到宽大的宅子里。
陈佳煦更觉得这房子太大,太空了。
陈迅双唇颤动:“你要动手,我就让你动手!我也不怕被你伤!”
陈佳煦靠在沙发上,眼前的刘海盖住他的表情:“你别逼我……”
陈迅心痛道:“阿煦,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二十七岁了!不再是七岁了!为什么总是跟我对着干!为什么就不能按照我给你安排的路好好走呢?你知不知道我在余康业面前说了多少好听的话——送你去英国,等你回来!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你有一个好的未来!可是,你总是自己一点点,把你自己摧毁掉!”
陈佳煦道:“是啊,我已经二十七了,可是你真的把我当作二十七岁吗?”
陈迅一震。
陈佳煦又道:“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的未来,而是为了更好的满足你的控制欲!”
“闭嘴!”陈迅怒吼。
他不停,继续道:“你真的为我好?真为我好,你就不会叫人在英国二十四小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真是为我好,就不会什么都不让我做,只一心听你的安排!真是为我好,就不会这么像押犯人一样把我压回来!我的好姑妈,你是不是接下来想把我困在这个房子里再也不让我出门一步!?”
窗前的光一点一点照进来,陈佳煦露出深瞳,旭阳将他的瞳仁照成了浅棕色。
陈迅冷冷望着他:“你变了阿煦……你再也不是那个乖孩子了!”
陈佳煦手臂一扬,打落旁边的花瓶,白瓷碎了一地——
“你别再说了!我受够了!”
手臂上的痛传来,他才看到原本包扎得当的纱布已经散落,露出狰狞的伤口。
他轻轻抚上去,紧紧捏住。
“阿煦!”陈迅低头,也看到他的伤口,却是一声嗤笑,“是因为那个女人吗?你变了,是因为那个女人吧?你跟她认识多久了?”
陈佳煦猛然看向她,咬紧牙关:“跟她无关!”
陈迅低声道:“阿煦,你还真的是个孩子……”
陈佳煦朝她大跨步过去,低吼:“我说过跟她没关系!”
陈迅直视他的眼睛,从包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
那是陈佳煦随身带的,上次从这里走,落下了。
“怕什么?怕我动她?”陈迅慢慢说,“阿煦,姑妈不是那种人……姑妈想让你好,想让你幸福。你知道的,从小,姑妈就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陈佳煦像一只愤怒的野兽,重重喘息。
陈迅将军刀还给他,握紧了他发抖的手,望着他。
陈佳煦几乎到了边缘界,抬手挥起军刀,再落下时,陈迅闭上眼睛——
再睁眼,见陈佳煦手臂上挂着长长的血迹……
她一声冷笑:“你也就这点儿本事。”
……
夕阳落,男人穿着带血的衣服蜷缩在床上,满头是汗,被梦折磨。
梦里,模样稚嫩可爱的男孩儿在阳光大道上蹲着。
“大猫,大猫……跟我回家吧,我喂你吃肉……”
“阿煦!”有人在背后叫他,“回家!”
男孩儿看不清那人,却欢笑地跟上。
到了家,男孩儿一声尖叫。
见一只黑漆漆的大猫浑身是血地躺在家里的地板上。
“姑妈,姑妈,快救救它!”
“它要死了!大猫……”
“姑妈!不要杀它啊!”
接着,猫躺在女人的手里。
她笑着问男孩儿:“阿煦,你看,它像不像个孩子?”
男人大呼一声惊醒过来!
夜幕将要落下,窗边的光渐渐消散。
第16章 。隔绝
陈佳煦留了一把零钱和两盒中华烟在出租房里。
阿夜闲下来时拆了一盒烟。烟草的味道浓郁,透一股子甜香,把她那劣质的香烟甩了好几条街。但抽了那一支之后,她再没有动过。
陈佳煦走后的半个月里,徐妙也常常会提起他,多是从余妄那里得到的消息。
“他真的有病你知道吗?可惜他们家里人都不愿意承认——也是啊,你想,谁愿意承认自己家里有个神经病啊?”徐妙这么说,“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阿夜一声不响地洗衣服,不接。
徐妙继续说:“那几天他在咱们家,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徐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了,每次阿夜都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这次仍然重复之前的回答:“没有事,吃好睡好,没生过事。”
甚至,还自己赚钱请她吃饭……
家里猫蹦到窗台,被锁在她窗户外面。
阿夜打开,让猫进来,摸着她柔软的毛,想起了那人的滑稽姿态,忍不住笑了一下。
下午照常去东华会所,阿夜和徐妙吸了一鼻子灰。
西阳海的动向影响了这一条街上所有休闲中心的经营,一些小店趁早关门,大一点的,转型迫在眉睫。
东华会所就在转型行列中。
其实钱和春经历了不少波折后,已经打通了余妄这条路。
余康业拿到西阳海审批的文件,这事儿就是板上定钉了,当务之急,缺乏投资。毕竟那么大的一块儿地,赶风口,趁着房地产行业大好之时发展起来,往后日子才会好过。
钱和春有些家底,打算全拿出来,余妄本不想带钱和春玩儿,这下倒有些意外……谁会跟钱过不去啊?再者说,他如今正想在余康业跟前争一个位置,身后有些支持,只好不坏。
西阳海的投资钱和春在准备着,这边的东华会所也没有落下,毕竟是钱和春老爹留下的东西,干脆趁着这个风头,将会所重新装修了,再请余妄指导宣传,打算升级了往高级会所去!
徐妙想起来就笑:“还高端呢!就他钱和春那个暴发户的样子,干不了高端事儿!”
阿夜心里打算,这事儿确实不好做。
第一,东华会所的地理位置在热闹的老城区,附近无一高端场所,不好连线发展。第二,余妄真不是会全力帮钱和春的人。
会所前面装修,客人不多,后面关起门来,钱和春让宋丽萱搞培训。
人到齐了,排成队。
所谓培训,就是进行训话和礼仪培训。
徐妙站不老实,嘟囔道:“别培训着培训着,把我们都弄成高级鸡了!”
话说的不轻不重,宋丽萱听到了,脸色铁青,却没说话,心里骂了句娘。
随着钱和春与余妄的亲近,徐妙的作用更大了。宋丽萱动不了徐妙,只能暗暗咒骂。
培训完,已经到了四五点,徐妙带阿夜出来,忽然心血来潮对阿夜说:“我们去逛街吧!”
阿夜被她拉着,没主见。
徐妙道:“你看你这几件衣服来回穿,该添点儿了!”
阿夜出狱之后,什么行李都没有,鞋子衣服都是徐妙买的,另外给她几件自己的衣服。那时候阿夜身无分文,徐妙给家里寄过钱后,也不宽裕,因此都不敢大手大脚。
如今阿夜已经攒了几个月钱,徐妙更是从钱和春和余妄那里得了不少好处。
天气越来越热了,两个人一商量,就进去了一家中档商场。
非休息日,商场人不多。
一楼中央是化妆品区,旁边女性服装,一些品牌阿夜从来没见过,只觉光鲜亮丽,难以想象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徐妙却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王国,游走在其中——
“阿夜,这件好看吗?给你买件裙子吧?”徐妙扯出一件粉色的一字肩无袖齐膝裙在阿夜身上比了比,说,“试一试吧?”
阿夜犹豫,旁边的导购说:“这件衣服还有一个黑色的,我觉得这位美女更适合黑色呢,试试吧!”说着,将那间黑色的裙子拿出来。
徐妙推阿夜:“快去快去!我好多年没见你穿裙子了!”
试衣间小心换上那件裙子,阿夜藏在门口面,有些不敢站出去。
过了会儿徐妙在外面问她好了没,她才慢慢打开门,走出来……
徐妙看愣了。
导购也露出惊艳的神色:“太好看了!美女瘦,又白,这衣服像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徐妙道:“真的!好看哎阿夜!”
阿夜有些羞赧,转过身看镜子里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
徐妙说:“就它了吧!我觉得你都不用试别的衣服了!”
阿夜忙说:“算了,再看看吧。”
徐妙道:“还看什么呀,这件真的很适合你!”
导购小姐也劝:“是啊,这件我们店就只有几件了,在考虑一下就要被别人买走了,美女,带一件好了!”
试衣间里偷偷看了衣服上的挂牌,竟然要一千多……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阿夜仍然摇头,低声说:“太贵了……”
回去试衣间换掉,出来,跟徐妙去了负一楼买鞋子。
鞋子倒是很快找到合适的了,只是也要两百多……阿夜肉疼。
这回徐妙说:“阿夜,你知不知道,我刚来东城的时候,天天就是布鞋衬衣,真是土得不行了!”
她把阿夜换下来的鞋拿给店员:“你好,那双鞋我们要了,把这双旧鞋找个盒子装起来吧。”
阿夜正想阻拦,徐妙道:“要了吧,钱没了还能赚嘛!我跟你说啊,我那时候在一个超市做收银员,认识了我们的超市的采购,听人说她给大老板当小三的,我一方面觉得她臭不要脸,一方面又很羡慕她!为啥?因为她漂亮啊!”
“那女的天天画着精致的妆,穿名牌衣服,往我跟前一站,我就是个村姑!你想想看,有哪个女人不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啊?后来有一次不知道怎么的跟她说了几句话,她说做女人啊,一定要有一件好衣服,一双好鞋,一支好口红!这句话,我到现在都没忘!”
“阿夜,买了吧,等会儿我们回去,把那间裙子也带上,不就是钱嘛!花完了再赚呗!”
她们回去时,正有一个女孩儿要试阿夜试过的那件衣服,徐妙二话不说抢过来,对导购说:“哎哎!这衣服我要了,快给我包起来!”
徐妙又送阿夜一支口红,“这口红我刚买的,用过一次,你别嫌弃啊!”
阿夜头晕目眩,握紧了那只口红。
徐妙看着她说:“其实我特别想看你打扮一下是什么样的,阿夜你知道吗?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
阿夜心中有些难言的雀跃。
徐妙说得对,这世上哪有不爱美的女人啊。
她也不例外。
两个女孩儿从商场出来时,天色已晚。
打车回到家,阿夜准备做晚饭,徐妙却接了个电话。
几声应答之后,徐妙跳过来,对阿夜说:“阿夜,想不想试试你的魅力?”
一个小时后,西城酒店内举办的小型慈善交流会将要举行。
酒店门前停下来一辆银色跑车,从里面下来一身宝石蓝华丽西装的贵公子,长腿立在门前,脸颊冷峻,眼眸深深不带一丝情绪,胸前的领带夹泛着冷光。
另一侧下来一位个头稍矮一些的男人,急忙跟上蓝色西装男子,两个人都进去,见到里面迎出的陈迅,那矮个男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余妄在矮个男人身后叫了声:“黄石山!”
男人一惊,见是余妄,拍拍胸口凑过去,低声道:“余公子啊!你快祝贺我!终于把任务完成了!”
余妄皱眉看了眼远处与陈迅站在一起的人,道:“他这几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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