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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失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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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纷纷的,各自说的都有道理,让人愈发觉得分辨不能。
每次遇到这种挑战的时候,飞檐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层层深入,越是扑朔迷离就越是要弄清楚,一定要挖出个理所当然来才行。就这样过了半月时间便得意洋洋的和洛萝交了差。
“听赵小姐身边的丫鬟说,一开始不是赵家和文公子扯上关系的。”飞檐一边讲一边被洛萝扯着坐了下来,看洛萝期待的眼神,更是恨不得自己有云瑶那编故事的能力,把这个故事讲得九曲十八弯,越是引人入胜越好。就是在院中扑着蝴蝶的小一也乖乖摇着尾巴回了来,蹲在洛萝腿边,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
飞檐轻轻敲着院中的石桌,面上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活脱脱一个说书人一般:“外面说的什么赵家施以援手,还有赵家贪婪什么的,都是假的!是文公子自己个儿找上赵家的。”
这一点,倒是符合洛萝的猜测。若不是文冬青自个儿忙着把自个儿献出去,别人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他。
洛萝虽然不吃惊,可是看飞檐希望她吃惊的样子,便不由得装着瞪大了眼睛,手上又替小一捋了捋毛:“后来呢?那文公子什么身份、什么目的你知道吗?”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让飞檐愣了几息,才决定好先和她说哪一个:“最开始是赵小姐去庙会,相中了个开了光的镯子,谁知道那个镯子先一步被文公子给买走了。赵小姐那脾气,您也知道,妥妥的发了一大场脾气,谁知道那文公子跟能看人心思一样,立刻叫人包好了把镯子送她了。”
飞檐还“啧”了一声,好像也不愿意帮着文冬青说话了。她性子本来就和洛萝差不多,最见不得别人耍心思,可文冬青这副样子,可不是在盘算这些什么事情呢。想想文冬青如今和自家小姐走得近,揣着的却不知道是好心还是恶意,就更是不舒服了。
飞檐皱着鼻子,摆出几分不屑的样子来:“您猜他怎么说的?”
洛萝想了想,摇摇头。
飞檐学着文冬青的表情,笑得温润,跟个情场老手似的:“方才见到姑娘,便觉得这镯子和姑娘再相配不过,在下斗胆将镯子买了下来,想借个花献个佛,博姑娘一笑。”
洛萝看的开心,立刻咯咯笑开,小一也摇着尾巴哈嗤哈嗤几声,仿佛跟着在笑一般。
这飞檐不愧是她院子里的丫鬟,演起戏来一套一套,有板有眼的。那动作、那话语,可不是只有文冬青才能做出来说出来的。洛萝平日里和他演着戏便觉得这人嘴皮子忒溜了,肉麻起人来有一万种办法,偏偏他还能说的信誓旦旦真诚无比,叫人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飞檐摇摇头:“他这一博啊,赵小姐还真就笑得跟朵春花似的了,跟没为这事儿发过脾气一般。赵小姐这本来就愁嫁,那文公子又长得一表人才,被他一夸就晕了头。后来文公子邀她踏青赏园游湖,她哪里还说得出半句拒绝人的话,估计着,也就那个晕乎乎的样子就答应了。”
飞檐在说的时候,洛萝就止不住的一直在想着。——也就是说,赵小姐虽然春心荡漾,做出的仿佛是她对文冬青情根深种,纠缠不休的样子,可到底最先撩拨人的却是文冬青。
这人可真有意思,做着欺负人的事情,还能像个无辜受害者一样。
飞檐瞧着洛萝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又说:“这后来的事,就和您有关了。”她也不敲桌子了,两只胳膊都收好放在桌子上,“赵小姐正泥沼深陷呢,您大小姐一出现,文公子就好像被您给迷住了一样,成日追着你跑。”
洛萝估摸着这句应该是赵府丫鬟的原话,搞不好说话的人心里还多夹杂了“狐狸精”一类的词,洛萝却觉得受用,也不和飞檐计较,依然笑嘻嘻的:“这文冬青撩了别人又弃了别人,不说清楚不明不白的,赵轻语既然脾气那么坏,没去找文冬青麻烦么?”
“麻烦没找,倒是纠缠过几次,不过也没闹出什么风浪来。”飞檐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这也就是最关键最邪门儿的地方,赵府那丫鬟和奴婢说,估摸着,赵小姐是忌惮文公子的。”
洛萝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目光微动。
飞檐接着道:“您刚才问奴婢,那文公子来头背景如何,这个奴婢着实没有打听出来。便是那小丫鬟跟着伺候了那么久,也没摸清楚文公子的底细。但是奴婢想着,文公子的来头定然不小,宁溪洛赵两家,平白无故没理没由的,谁敢上门挑衅?偏偏赵小姐受了委屈,赵家连声儿也不敢吱一下。”飞檐换了口气,“虽然没打听着文公子的身份,但是奴婢听那丫鬟说,看文公子和赵老爷一起商谈过什么事情,赵老爷一脸恭敬。你说,这文公子怎么可能来头会小?”
这句话就让洛萝脸色变了一变。飞檐说的这话和穆飞飞说的话何其相似,只是对象不一样罢了。
洛峥见到文冬青,也是一脸恭敬的。
洛萝心里发着怵,愈发觉得云瑶这是推着自己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里面,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多问了声:“飞檐,你说文冬青若是图洛赵两家的东西,咱们两家共有的宝贝该是什么?”
飞檐想也不想:“钱呀!谁还能比洛赵两家更有钱?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停干着活,十辈子也赚不到主子一成的钱。”
飞檐想不到其它的东西了,洛萝却不停思索着,若果真是为了钱,一个来头不小的人又何必亲自上阵,和两家的大小姐纠缠不休,不会嫌太麻烦了么。文冬青为的东西,肯定不止是钱一样。
。
文冬青的事情要继续弄清楚的,可是该还的人情也不能落。
因着洛萝的关系,文冬青也开始三天两头的往穆飞飞的小酒馆跑,两个人的悄悄话每每都被多窜出来的这个人打断,偏偏洛萝还不能生气,还得装着惊喜又娇羞的样子,这让穆飞飞的恼火就变成了看笑话。
这日穆飞飞无意中和洛萝提了提前些日子去悬云山庄,她那好姐姐给几位眼熟的弟子正办着什么说是烧烤会的东西。闻着味道倒是挺香,看那几位师兄弟也吃得津津有味的,不晓得味道到底如何。
还不等洛萝说话呢,文冬青就先温文尔雅的笑了起来:“这倒是有意思。”
听他这么说,穆飞飞可劲儿的朝洛萝使着眼色,洛萝就算晓得穆飞飞有一半看笑话的心思,也不敢回过去,只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瞧着她:“不若我们也办个这劳什子烧烤会?”也当还你人情了。
见她神色尴尬,文冬青只当她在害羞,说了两声“有趣”之后,又凑近洛萝耳边轻声道:“亲眼看到萝儿替在下忙碌,该是世间最叫人赏心悦目之事了。”
洛萝嗔道:“你又胡说,你又胡说!”
只听穆飞飞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洛萝一张脸立刻便红了起来。等文冬青没注意的时候,穆飞飞才凑近了她,小声道,“那日顾亦也在。”
洛萝一听就晓得,穆飞飞说的是,云瑶那什么会上,顾亦也在呢,立刻沉闷了下来。
飞檐笑了笑,道:“我还见着云瑶拼了命去讨好他,不过顾亦没搭理她。”
洛萝抿嘴笑了笑,眼里尽是满意。
洛萝待回了家便翻了好久没动过的话本子,穆飞飞只说了个“香”、“看起来好玩”,这不清不楚的一两句,怎么可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好在云瑶还算是贴心得很,果真写了秋老虎刚过完呢,这女角儿就和男角儿办了个什么宴什么宴的,里面把原料香料什么的,全都记载得清清楚楚,想来云瑶也是估到了洛萝这一步行动,特意方便些她。
洛萝可不觉得这种事儿贴心,尤其是想到她以这样的方式去笼络顾亦,一颗心就跟煮了醋汤一样咕噜咕噜的发着酸。
她将话本子里面写的东西都誊了一遍在另一张纸上,之后将单子拿给飞檐,就让飞檐张罗去了。文冬青心里可想着是她自个儿忙前忙后的张罗呢,也是想得美。
☆、第41章 拈酸吃醋
未想这还人情的什么宴还没来得及办呢,洛萝照常去跟了武馆的罗师父学武,练了一阵洛萝累极,便坐了一旁稍作休息。这便听见外面回廊有人来回奔走,似乎是什么着急的事情。和回廊离院子并不远,洛萝隐约听得丫鬟的声音,“房间可收拾好了没有?”“怎么说来就来,这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洛萝一听热闹得很,立刻起了兴趣,同师父说了几声,便乐滋滋的朝着回廊处走去。待见了神色匆匆的丫鬟,便招过来问:“出什么事儿了,瞧你们这么着急的样子。”
丫鬟刚要回答,又好像话被堵住了一般,“是、是”了好几声没说出来,目光只瞧了洛萝身后,一福身子:“公子,陆姨娘。”
洛萝还没回过身呢,就有人快一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娇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就是洛妹妹了吧?当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
洛萝回过头便见一娉娉婷婷的少女巧笑倩兮的瞧着她。细弱腰肢不盈一握,穿了袭绯红的暗云纹轻罗百合裙,唇上一点赤朱同裙色一致,更显得肤白如雪,娇娇媚媚。那女子似乎才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半披了文冬青的大氅,另一只手搭着文冬青的,依依偎偎的站在一起,倒显得男才女貌般配不已。
文冬青对方才那丫鬟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丫鬟得了令,生怕处在修罗场似的,匆匆忙忙的就退下了。
洛萝瞧那女子虽然年纪轻轻,看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已做妇人装束。又回过味来想起那丫鬟方才清清脆脆的一声“姨娘”,脸色登时就变了几分,落在文冬青眼里便是苍白如纸,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陆氏早听说文冬青在宁溪城相中了个可人儿,她自诩美貌,见着洛萝脸儿不过巴掌大小,眼睛黑白分明,真真像是画中人一般,又听说这人儿比自己还年轻个三两岁,心里更不是滋味。
如今见洛萝脸色说变就变,心里的不是滋味就散了一半。到底是庄国养出来的野蛮女子,心眼儿小的跟针眼似的。文冬青可不是最见不得这拈酸吃醋的戏码了。
洛萝确实是傻眼的。
许久不看云瑶的东西,她还真是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虽说文庄二国三妻四妾都不算稀奇,可是庄国律令是死的,妾不能压妻,再加上庄国女特有的蛮横,肯做妾的都是些翻不出风浪来的身份低贱之女,或者是从商贸之户从别国娶回来的姑娘。
现在瞧了陆氏娴静端庄,举手投足间大大方方,不像是小户人家出身,不免愣了一愣。
她想着,瞧着妾室风尘仆仆的样子,又想想文冬青在宁溪城的日子,两人该是许久未曾见过面了,这郎情妾意的怎么也该好好温存一番,她还赖在这里着实不像个样子。
那边陆氏却拉着她的手,笑得温婉,又看了看文冬青:“妾身初来乍到,也没个能说话的人,如今见了洛姑娘实在是亲切,不如同妾身多聊上一会子。”
文冬青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也跟着笑道:“也好,你二人多聊聊也是好事。”
洛萝却不这么想,要挣开陆氏的手,陆氏却拉的她更紧,洛萝心里来气,另一只手啪的拍开她。如今她跟着武馆师傅学了一段时间,不说真的会了什么功夫,这手劲儿倒是比以前大了不少。这一生拍的清脆作响,洛萝可不当一回事,便要离去:“我该回了。”
陆氏“哎哟”一声,揉着手腕儿,眼见着那雪白的皮肤上红了一片,她挑着一双眼便蒙蒙的看向文冬青,见文冬青皱着眉,面露不悦,心下欢喜了几分,她又忙小声道:“不碍事不碍事。洛姑娘……?”
文冬青对洛萝的事只字不提,只道:“你一路奔波过来,想来该是累了,先回去好好歇会儿。”
陆氏搭着他的手不放,娇里带嗔了一声:“爷!”
文冬青低低一笑,也握住她手,又点了点她鼻子:“我不走,陪着你便是。”
。
云瑶的话本子上说,女角儿是一时间心灰意冷,觉得芳心错付,凄凄惨惨的离了男角儿身边,这心境同她忒不一样了一些。洛萝笑了一会儿,又看后面写着那后面女角儿总是拈酸吃醋的,洛萝觉得忒阴阳怪气了一些,就是硬着头皮,也不想同他这般演戏。
这女角儿是人,人家妾室就不是个人了么。犯得着夹在他们中间左右不是人的么。
以前戏里只有文冬青一个人,洛萝不当一回事,因为文冬青对她也没几分好心,两人是半斤八两。如今多了个看起来有几分真心的人,叫洛萝就生了退堂鼓的意思。
她在家里腻了几日,也不去再去习武,文家的下人来请了几次,好言好语的,都让洛萝给打发走了。她这边觉得自己是做了好人,别人那边却觉得她醋意横生,不知好歹呢,陆氏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过了三四日,她没心没肺的同穆飞飞逛着食坊唠着嗑呢,见穆飞飞买了碗角枝露,同她说着近日来酒馆里的女孩子们就喜欢带了点酒味的角枝露,洛萝从没尝过这东西,不由得好奇心大起,也跟掌柜的要了一碗。
她话音才刚落呢,就听背后传来玉石般的声音:“掌柜的,帮我把这姑娘的角枝露换成莲子羹。”
洛萝听到这个声音就觉着背后汗毛一竖,脊背绷直了不敢去看,生怕那位无辜的陆氏也在场。那人却贴近她几分,深秋凉意四起,这背后的温度就着实是熨人了。那人胸膛微震,带了点点笑:“角枝露能酸掉牙,你不是不能吃酸么。”
穆飞飞也露出跟见了鬼似的表情。这件事儿里面她就是个跑龙套的,和她参不上什么关系,她也不想学洛萝那样成天笑得跟个假面人似的,毫不义气的就要跑路:“我酒馆里还有事儿呢,我先回了。”
洛萝气穆飞飞平时能张嘴气死人,现在姐妹有难却没一点帮她的心思,不说帮她气死这个文冬青,好歹也不要看笑话呀。
洛萝转过身推开文冬青,眼珠子又转了一圈,见着没有那陆氏的身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冷下脸:“你来做什么?”
文冬青又点了几道糕点,全是她喜欢的。这才叹了口气,一双凤眼情深融融的看着她:“清月跟了我三年多了,是个温婉好相处的,你不要同她计较。”
他这话说的颇有意思。在别人眼中,明明是洛萝这醋坛子犯了小心眼,陆氏人生地不熟的,一来就“被甩了个下马威”。偏偏文冬青还说的是“不要同陆氏计较”,言语之下是同她让了一大步,给她铺好台阶又替她清好路,看她是下还是不下。
洛萝现在家里的这些日子可不是没听过什么闲话。这文冬青身边非但跟了个陆氏,这陆氏还早已替他育有一子,两岁大小。那日她未曾看到罢了。为着这事,飞檐几遭出门,不小心见了赵府的小姐,那赵小姐打着问好的旗帜,东问她一句西问她一句,巴不得洛萝在家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似的。
洛萝眼眶子立刻就红了,眼睛斜斜睨着他,水盈盈的:“她温婉好相处,你怎么不同她相处,偏偏要在我这里受气。”
那眼珠子黑得和什么似的,蒙上层雾气,倔强得恰到好处。在吵架的时候,美人这种生物,实在是能靠皮相占很大便宜的,文冬青又叹了一口气,看她泪珠子缓缓滚落下来,洛萝又眨了眨眼睛,眼泪被拍散,凝了几颗小珠子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仿佛绒雪纷繁洒下,叫人疼到心里。
他扶着她肩头,微微俯下身,直视着她眼睛,叹道:“萝儿,你当真不明白?”
这便该是最后的台阶了,正巧那掌柜的也端了东西上来,洛萝可不想这副样子被人看到,耳尖微微红着,立刻挣扎开来,拿了东西就要走。见她这副动作,文冬青也晓得洛萝该是翻过这一页了,赶紧追了上去。
洛萝走了几步,又转身将东西全部塞到文冬青手上,像是在发泄一般,可是又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当真和小猫似的,挠挠人,不疼倒是痒痒的。
文冬青低低笑了声:“你呀……”那两个字被他说的绵长沉润,携了无奈和温柔,像是山风掠过山峦层林,拂到身上之时尽是花香。
洛府的马车就停在食坊外不远的地方,洛萝依然板着个脸,小厮赶紧摆了个小凳子,扶着洛萝先上了去。帘子还没垂下,就听见外面文冬青同车夫说了句“劳驾去文府”,洛萝没出声反驳,车夫便应了声,文冬青这才慢悠悠的坐了进来。
☆、第42章 戏骨
等到了文府,在偏院里瞧见了陆清月,洛萝心里晓得两个人总归要交上手,心里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陆清月正抱了个两岁大小的孩子,瞧那孩子眉眼,可不就和文冬青一个模样。等看到文冬青拉了洛萝走进来,陆清月急忙将孩子递给一旁伺候着的老婆子,小孩子正睡觉呢,被这一颠,咿呀咿呀的叫了几下,又沉沉睡得香了。陆清月这才堆了脸笑容迎上来。
洛萝对陆清月没什么恶意,可陆清月对她也没几分好意。
洛萝姑且也猜得到陆清月的心思。瞧她出身不凡,嫁与文冬青却只能区区做个妾室,这一伺候就是两年,还替他生育了个孩子。偏偏文冬青还带了个皮猴子似的女孩子回来,做出副恩爱到老的模样。若她成了陆清月,气得都想杀人了。
可她又不能去同情陆清月呀。
洛萝就像看不见这个人似的,连个眼神都没甩过去,从文冬青手里挣脱出来,也不吭声,就要往院子里面走去。
陆清月大约没想过洛萝能不给面子到这个程度,不知所措的看了眼文冬青:“爷……”文冬青对她扬了扬头,陆清月心里忿忿,也只好快几步,追上洛萝,轻轻拉住她袖子,“洛姑娘。”
洛萝为难陆清月的样子也就是做了个点到为止的程度,被她一拉就停下了步子,抿着嘴看着她。
陆清月冲她温文笑了笑。都是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各方面就越像对方。洛萝最讨厌文冬青笑面虎的那一套,陆清月却学得淋漓尽致:“清月初来乍到,不懂礼数,前些日子冲撞了洛姑娘,清月在这里给姑娘赔个不是。”她还真就给洛萝弯了弯身子,洛萝看她眼里那点意难平的意思,心里叹了口气,文冬青还真是让她难做人。
若是让穆飞飞晓得她心中所想,就又该笑话她了。
她不可一世的洛大小姐,向来是只有别人错了,没有自己错了。即便是偶尔自己真晓得做错了事,也能把脸儿抬得高高的,等别人来给她赔礼道歉。什么时候这么明辨是非心怀愧疚了?
那陆清月全当看不见洛萝的尴尬,又让旁边的丫鬟呈了个东西上来,笑道:“前几日便该把这见面礼送与姑娘了,未曾想清月竟惹恼了姑娘。”她慢条斯理的将盒子打开,里面躺了双澄碧可爱的碧玉镯子,陆清月又把盖子盖上,示意丫鬟递给她,一边扶着洛萝的手,道,“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清月的心意才是。”
洛萝也是金山银山里面长大的,不过是飞快的瞧了一眼,心里便惊异大起。瞧那镯子色泽艳绿,通体澄碧,通透明亮,这等艳丽的翡翠该是千金难求,陆清月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当成见面礼给送了出去,想来身家也该是不凡。
她的表情两人俱收眼底,识货不识货,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来。洛家向来不喜攀富比贵,便是自家府上,也讲究一个“廉”字。就是有人去洛府走上一遭,也察觉不出来此家富贵。
洛萝方才飞快的一眼就能辨玉,想来也是见的多了才是。
洛萝哪里敢收这种东西,推脱几番,决计不要,这让陆清月面上着实难堪不已。倒是文冬青难得的会看脸色了,过来收了陆清月的东西,塞回给丫鬟,拍了拍洛萝,笑道:“好了,萝儿那跳脱的性子,也着实不适合这些。你送她这玉镯子,还不如送她些好吃的。”
陆清月果然不再强求,牵着洛萝笑道:“爷同清月说,姑娘想办个什么烧烤会,清月前些日子特意让人张罗一番,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个儿便来试试如何?”
文冬青抚掌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洛萝看了两人半晌,面上和心底都是不太高兴的。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什么好的坏的都被他俩抢着说完了,哪里还有别人插嘴的功夫。可她就是在肚子里这么腹诽着,也不能说出来呀。洛萝眼瞧着那“择日不如撞日”的陆氏,吩咐人一一端上一看就是早准备好了的东西,文冬青半揽着她在炉子边坐下,秋风打着卷儿的从旁边掠过,炉子散出的热气倒是让人心中暖了一暖。
早先洛萝想着办这么个东西,还文冬青人情。可如今别人把什么都准备好端出来的时候,她面上又觉得有些挂不住。
文冬青夹了片鸡胸肉,放在火上烤了一烤,待肉片泛了点金黄的焦色,他又接过陆清月递过来的酱料往上洒了一些,再一烤,香味就顺着炉火热气腾腾迸了出来。
仿佛生怕她累着一般,文冬青还将那片肉放到她面前小碟子里,笑道:“尝尝在下的手艺如何?”
洛萝分明看到他眼里隐隐有那么点不耐烦。她那张脸总算是雨过天晴云破日出,喜滋滋的夹起来小口尝了一尝,笑眼弯弯的:“你做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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