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玉冠天下-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范鹤年慈爱地拍了拍女儿的手:“好丫头,不愧是爹的女儿。”
  范芷娣嫣然一笑,目光从裴湛蓝身上流过,娇声道:“爹,今日要不是裴公子,我恐怕就真的被伤着了。都这么晚了,你就别盘问他们了。刺客既然被那个燕将军带走,咱们就等他给个交代。”
  听到“燕将军”三个字,范鹤年不禁眉头一蹙,却隐忍未发,只温声对芷娣道:“那爹就不唠叨了,夜深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谢爹爹。”范芷娣福了个身,走出屋子,郭赫和裴湛蓝也随即行了个礼退出。
  裴湛蓝送范芷娣回到房中,道了晚安后转身离开,有礼而疏远。范芷娣怔怔地望着那抹身影远去,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她仍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他的心,是否从未曾向她敞开?
  ………
  裴家小院。
  烛光下裴湛蓝握笔凝思,随后在纸上写下了一剂方剂,又在末尾注到:“此剂可安神养眠,持续服用方有满意功效。”将纸折起封好,唤来小穆:“把这封信送到将军府,交给燕将军。”小穆接了信转身出门。
  裴湛蓝走到榻前,怔怔望着并排而放的两个枕头,从亲眼目睹父母妹妹惨死的那天起,他没日没夜地苦练杀人和救人的功夫,他绝不要再看到亲人惨死眼前却无能为力,虽然他已没有了亲人。复仇、成大业是他追逐的目标,除此之外他不认为他的人生还有其他意义。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利用,成为他手中的一颗棋,包括感情。接近范鹤年,取得他的信任,借他的力灭了荀田一报了血海家仇,一切本都在计划之内,除了她。那个傻丫头,只因他一句话便把差点丢了命拿到的心经送给了他,又日日守在他房外。他知道她有一手妙手空空的本事,便将身世如实相告,她果然主动提出要助他报仇,还拼了命要保护他。他抗拒着她接近,却不由自主被她温暖,冰封的心一丝一点消融。本以为这一世已不会再为谁心动,可是她的笑,她的傻,她的执着,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深深筑入心房。见到欢乐之家后,他下了决心要远离她,只为不把她卷入危险的漩涡,谁料青楼生波他终是无法抗拒自己的内心。既然老天把她已经带到身边,他便决意要保护这个对他而言比宏图大业更重要的女子。却没想到命运弄人,转眼间他却成了伤她最重的人。英眉紧蹙,白袍轻颤,一个纤细身影跃然眼前,他闭上眼,此生,可还有机会再寻回她的笑?
  同一片夜空下,将军府、丞相府、裴家小院中的三人各怀忧伤。明月悄悄探出半张脸,遥望着红尘各人,洒下一片清冷的叹息。。。。。。




21

21、云起云落又一年 。。。 
 
 
  这日清晨我无精打采地赖在床上,丫鬟却来得特别早,站在床侧等着我起身。我懒得多问,任由她们伺候着洗漱更衣,收拾停当后,燕铭九大步走了进来,笑着对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不等我答话,抱起我便走出门去,府外早有马车等候,燕铭九抱着我坐进车内。这马车远比寻常马车来得宽敞,车内铺着厚厚的软垫,即使路上颠簸在车内也不会有太大感觉。
  燕晖燕珏一前一后相护,另有数十名侍卫跟随,阵容颇大。我微闭了眼,抱着布丁斜倚在车内。
  只觉车子一路行驶,走了约半个时辰,忽听燕晖在车外道:“将军,快到了。”
  我以为已到目的地,却听得燕铭九在我耳边道:“稍忍一下。”说罢把我拉起,掀起座位,下面是空的隔断,刚好够一人容身。燕铭九小心翼翼地扶我躺进去,又把座位铺好。位子的前侧雕有镂空的木纹,刚好可以透气。
  此刻只听得车外有人喝问:“站住!车内何人?”
  燕晖冷冷道:“燕将军奉旨出城公干,还不快放行!”
  我恍然,原来已到城门。
  先前那人声音立时变得恭敬:“原来是燕将军。张盛不知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燕铭九并未答话。燕晖道:“既然知道了,还不快让开!”
  “燕将军出城,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阻拦。只是将军应该知道前几日刺客偷袭范丞相爱女一事,虽说刺客已伏法,但为了京城安全,范丞相命令我等严格彻查来往人员。丞相之命,我等不敢不从,还请将军体谅。”
  “好大的胆子!”燕晖喝道:“这么说你竟是要搜查燕将军的马车了?”
  “小人不敢,不敢。”张盛惶恐答道,“只是…”
  “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燕晖厉声道。气氛似乎紧张起来,张盛并未再多说,马车又开始前行。
  刚驶了没两步,我在座位下忽觉得一阵劲风扫来,车外燕晖燕珏同时怒喝,我只觉燕铭九身子似乎动了一下,随即一声惨叫,听声音正是那张盛。
  我在座位下看不到外面,只觉车内亮了一下,似是车帘被挑开,耳边听得燕铭九冷冷的声音:“可看到你想看的了?”
  张盛没有答话,只是“哎哎”地□不已。燕铭九吩咐了一声,马车缓缓前行,即刻已驶出城门。
  燕铭九把我从座位下扶出来,柔声问:“可憋着了?”我摇摇头,想起刚才张盛所说:“刺客已伏法”,忍不住低声问道:“谁顶了刺客之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燕铭九帮我整理了一□后的软垫,淡淡道。
  我知他说的是范鹤年找人顶罪火烧欢乐之家一事,不禁心中一痛,没再多言。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燕铭九挑开车帘,对我道:“憋了那么久,也该见见阳光了。”我望向车外,果然阳光明媚,天蓝云清,吸了一大口含着青草味的空气,心中顿时清爽了不少。
  忽然间我听得耳边似乎飘来悠悠的乐声。我听力一向好于常人,此时凝神细辨,隐隐竟是笛子之音。
  我如遭雷殛,登时僵在座位上。随着马车行驶,笛声越发清晰,众人皆已听到。燕晖在车外问道:“将军,可需…?”
  “继续走。”燕铭九看了我一眼,沉声道。
  笛声幽婉,如泣如诉,我抑制不住地颤抖,耳中听得清楚,那曲调明明白白便是那首“一生有你”。
  我只觉心上所有的伤口复又被剜起,鲜血淋淋,疼痛感疯狂涌来,钻入周身每一条神经,我想叫却发不出声,只是紧紧地攥住了胸前衣襟,艰难地喘息着。泪水不知何时早已模糊了双眼,朦胧中我似乎又看到那结伴而立的身影,男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我绝望地闭上眼:裴湛蓝,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随着马车前行,笛声渐渐被抛在身后。燕铭九一点点掰开我紧攥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又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我无力地靠在车壁上,只觉心痛入骨。湛蓝,你既已离开,为何又要来扰乱我的心?一生有你,於我而言,是多么荒凉的渴望。
  马车停停行行走了三天,到了一处庄园似的大宅,燕铭九扶着我下了车,一个二十余岁气宇轩昂的青年人走上前,与燕铭九双手交握,看样子俩人是多年之交,极为熟络。
  燕铭九把我拉过来,笑着介绍:“这是宁玉瓷,玉儿,这是我小时一起长大的好友靳宇。”
  那名唤靳宇的年轻人打量了我一下,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随即笑道:“欢迎来到靳庄。宁姑娘大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麻烦你了。”
  靳宇笑道:“我和铭九相交多年,他麻烦我时从来都不客气得很。还是宁姑娘人善心慈,一见面就替他说了多年该说的话。”
  燕铭九给了他一拳:“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还不快带我们进去休息。”
  靳宇笑着摇了摇头,把我们让入庄园。
  安顿下来后靳宇带我四下游看,庄园地处一片山谷之中,青山环绕,林海松涛,天朗云清,实是一处世外桃源。庄园内是古意盎然的廊桥角亭,颇有一派水墨丹青的韵味。
  景色虽美,我却恍若未见,眉宇间愁容难消。靳宇见我面色苍白,与燕铭九交换了个眼色,便送我回房休息。
  我们在靳庄住下,燕铭九有时与靳宇闭门谈些事情,有时出门一整日见不着人。我对什么都不关心,每日只是与布丁相伴,话也是极少。燕铭九一有空便陪我游山玩水,我知他是想让我驱散心郁,虽然心中明白应重新开始,但真要忘掉过去,忘掉那曾经重于生命的人却谈何容易。
  这日燕铭九带我共骑一马一路往西行,走了一阵燕铭九在我身后唤道:“玉儿,你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大片明镜般的湖泊跃然眼前,一眼望不到边。微波荡漾的湖面,一艘游湖画舫静静候着我们。
  我们弃马登船,沿湖一路游览。傍晚,船中摆上了席宴,另有几名乐姬在旁奏乐助兴。
  燕铭九拉着我坐到桌边,为我挟了些菜。我慢慢吃着,转头却见他并未动筷,一手拄腮静静地望着我。
  我恍惚忆起前两次深夜在他府中吃粥时,他也是这样一副神情,不禁问道:“在想什么?”
  燕铭九抚上我的脸,勾住瘦到尖尖的下巴,温声道:“想看你像以前一样大口吃东西的样子。”
  我心中一酸,以前的玉瓷,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燕铭九心思似乎也回到了过去,面色一黯,拿起手边酒盅,一饮而尽。
  我拿过酒壶,为他满上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燕铭九眼光一闪,却未阻拦。我举盅轻碰了一下他的酒盅,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喉而下,呛得我险些咳嗽。燕铭九轻笑:“好喝么?”
  我皱皱眉:“没比庆丰楼的好喝多少!”
  燕铭九爽朗的笑声传来,俩人的思绪皆回到了第一次相逢。我望着他的笑容,心中酸楚:自欢乐之家出事起,他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我一心只顾自己的愁苦,却从没留意过九哥心中又是怎样的滋味。我为裴湛蓝伤心欲绝之时,是否也深深伤了他的心?这纠缠不清的情缘,究竟是谁伤了谁,又是谁负了谁?
  乐声轻扬,我和燕铭九皆是喝酒多吃菜少。我酒量本就不好,此刻心情愁郁,几杯酒下肚,人早已醉了,却是兀自强撑。
  醉意朦胧中我听得耳边的乐声甚为熟悉,恍惚竟是裴湛蓝曾为我吹过的曲调,虽然我不知道名字,那旋律却不会记错。我痴痴地听着,仿佛重回到了他拉着我的手爬山、放风筝的日子,我嘴角不禁扬起了笑。画面却忽然碎成千万片,我心中大恸,曲调依旧,人已不同。
  我拿起酒盅,一饮而尽,乐声未停,犹如利芒直刺入心。我忽地把手中酒盅摔在地上,吼道:“不要奏了!”
  乐声顿止,燕铭九挥了下手,让惊惶的乐姬退下,皱眉看着我。
  我伸手拿起酒壶往口中倒去,燕铭九一把夺了过来,我又气又急,叫道:“还给我!”伸手欲抢。燕铭九眼中怒意陡生:“玉儿,你闹够了没有?”
  我扯住他的胳膊:“不要你管,还给我!”
  燕铭九脸上怒意难当,蓦地将我攫入怀里,抬手箍住我的下巴,覆上我的双唇,激烈地吻着。
  我只觉唇上一股热浪传来,大惊之下张口欲呼却被他顺利闯入,毫不客气地纠缠香舌,辗转反侧。我全身脱力,语带呜咽,却挣不开他坚实的怀抱。良久,他方才抬头,结束了长吻,我脸颊滚烫,神志散乱,燕铭九修长的手指轻抚我红肿的唇,低喃道:“玉儿…”声音低柔醇厚,诉着深藏的情愫。
  我只觉身子被打横抱起,进了内舱放倒在床上,健硕的身躯随即覆上来,不容我喘息,已然挑起另一波热浪。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催人的□,我只觉周身火热,意识逐渐迷失在他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动作中。
  身上忽地一凉,肌肤与空气□裸的接触让我蓦地醒转,我勉力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要。。。”脑中却闪过那一对相偎而站的身姿,最后一丝强撑的意志立时瓦解,欲拒的话从唇边溢出却变成了一丝破碎的低呻。
  双腿被分开,身下瞬间被灼热填满,我闭上了眼,任由泪水滑落眼角滴在枕畔。一波又一波的热流夹着痛楚袭来,男人的强悍主宰了一切,泪汗交融,分不清是苦是痛。
  那一夜,他连要了我两次。酒精的作用加上极度的疲倦,我近乎昏厥地陷入了沉睡。
  次日醒来时我只觉头痛欲裂,简直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晕过去算了。勉强睁开眼,只觉浑身酸软无力,略微一动□的肿痛似乎在提醒着什么,我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不敢置信地揭开被子,果然未着寸缕。我登时哀叫一声,拿被子蒙住了头:“宁玉瓷呀宁玉瓷,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酒后乱性!这下要如何收场?”
  几个丫鬟在外面听到声响,端着水盆毛巾等物走进来,为首一个恭声道:“姑娘,已过晌午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我躲在被中,实在不愿见人,但想想总不能这样躲一辈子,只得慢吞吞地坐起身,拿被子遮住身体。聪明的丫鬟恍如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只是麻利地伺候我洗漱。梳洗停当后我对她道:“把衣服放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丫鬟放下衣服退了出去。我伸手拿起,一件件穿上,心中万般滋味交杂,旧愁未去又添新忧,我长叹一声,捂着脸坐在床榻。
  有人伸手拉下我的手,我抬头见是燕铭九,心中一紧。燕铭九并没有提昨晚的事,只道:“天不早了,该回去了。”拉我起身。我站起时只觉头晕乏力,脚步虚浮,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燕铭九伸手揽住我的腰,半扶半抱带我出了船舱,策马回到靳庄。
  一进庄便碰到靳宇,他的目光在我和燕铭九身上转了一圈,脸上带出一抹了然的笑容。我窘困不已,低声道:“我先回房了。”甩下他俩匆匆跑回屋去。
  我刻意回避了那晚的事,燕铭九几次想说些什么,都被我有意岔开话题,他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对我加倍的呵护,腻宠至极,直让靳宇大呼“受不了”。而我开始努力多吃饭,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我想,至少这是我能为他做的。
  有时晚上燕铭九在房中陪我到睡觉时分,便独自离去。我知他是真性情的磊落男子,定不会勉强我,他只是在等我,等我可以忘记过去。可是,遗忘到底需要多少时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日,我独自在山亭中小坐,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我以手作蓬,微眯着眼沉浸在心事中。身后脚步轻响,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良辰美景,焉何佳人独赏?”我回头见是靳宇,他微笑道:“不介意我一起坐吧?”
  我笑着指了指身边的石凳。靳宇撩袍坐下,顺着我的目光望出去,只见青枝绿叶,翠树红花,一派生机勃勃,悠悠道:“此时正是赏花的好时节,若再过得月余,秋风欺至,便是一夜花雨,落得尽了。”他侧头看向我:“春去秋来,花落花开,世间万物尚如此,又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我苦笑道:“看来靳大哥都知道了?”靳宇淡淡道:“铭九告诉我,你家里有一些变故,心情低郁,想带你出来散散心。我与铭九相交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我想,这次他是动了真心。”
  我一震,心中泛起苦涩,喃喃道:“可他不是还有…”
  “顾夫人?”靳宇似乎轻叹了一口气,“铭九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顾将军练武习兵法,后又一同上阵抗敌,情同父子。顾夫人与他自幼一起长大,铭九一直把她当妹妹。顾将军临去时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将她托付给铭九,铭九是守信诺之人,便依答应过顾将军的,娶了她为妻。这些年来,顾夫人雅贤淑德,二人相敬如宾,虽然和睦,实则铭九的心并未向她敞开。”
  我呆呆地听着,心头酸楚,又是一场错乱姻缘,顾将军若地下有知,不知是否会后悔当初乱点鸳鸯。
  靳宇看着我:“玉瓷,虽然我不知道让你如此悲伤之事究竟是什么,但我看得出你心中并非没有铭九。既是如此,为何不给他,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许你会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我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寂寥:“花谢了可以再开,草枯了可以再生,可是有时人心死了,一世都活不过来。”靳宇面色渐凝,我缓缓道:“九哥为我做的,非言辞能尽,早已深刻我心中。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九哥成为替代。若有朝一日,我能留在九哥身边,”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苦涩,“那我的心中必再无旁人。只是…”我顿了一下,垂目道:“只是现在…我还做不到。”
  靳宇凝视着我,眼中透出赞许:“铭九没有看错人。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等到你。”
  我落寞一笑,随手折落一根探进亭中的青枝,以枝为剑,边舞边吟:“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靳宇望着我,目光似同情似惋惜。
  舞毕,我看向辽远的碧空,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我挑了个燕铭九和靳宇都不在庄内的日子,屏退了要跟随的丫鬟,抱着布丁独自牵马出了靳庄。我记得靳宇曾说过,靳庄以北有个叫津芜的县城,便一路向北,准备去那里暂时落脚。
  ………
  靳庄内,燕铭九独自站在山亭中,靳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要不要追她回来?”
  燕铭九淡淡道:“心结不开,追回来也没用。”
  靳宇走到他身侧:“让她去吧,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相信你想留下的,并不是一只折翼的雨燕。”
  燕铭九眼光幽深,沉默良久,转头对靳宇说:“以后还要有劳你,多照顾她。”
  靳宇点点头:“要回去了?”
  燕铭九点了一下头:“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像你这般潇洒。”
  靳宇淡然一笑,夕阳西下,在俩人身上投下片片金色的余辉。




22

22、竹林撞破风流事 。。。 
 
 
  我一路向北到了津芜,找了家客栈落脚。第二天一早,我扮了男装上街闲逛。津芜虽不大,但农畜业发达,自给自足,人们生活安康。集市热闹,饭馆酒肆生意兴隆,治安良好,一派祥和之象。
  看多了夏都争权斗富的官场斗争,我对这里颇有好感,便决定长住下来。心意一定,我便开始挨个商家询问,想找一份糊口的工作。
  一天下来并无结果,很多商家见我是异乡人,在此又无保人,都不愿接纳。我也不气馁,随便买了点烧饼充饥,准备明天继续再找。
  我从傅庄出来身上没带什么钱,便将马儿卖给了客栈,用一部分钱付了房费,剩下的还可勉强维持几天生计。
  自从跟公孙纾学了妙手空空的本事,我已很久没有如此窘困过。虽然取财不过是举手之事,但每每想起欢乐之家的惨剧,我便说什么也不愿再以此技为生。
  第二日我又上街找工,运气还不错,只寻了半日便有一家酒楼答应要我。我很是高兴,回到客栈退了房,经小二推荐,找到一位要出租房子的大娘。大娘带我去看了房,独门独院的2间瓦房,干净整洁,地段也安静。我很满意,但囊中羞涩,不抱希望地问了问租金,竟然十分合理。大娘唠唠叨叨地说:“看你眉清目秀的,应是个本分孩子。年纪轻轻的,一人在外也不容易,我俩儿子都上夏都谋生去了,嫌这地方小,赚不到大钱。扔下我一个孤老婆子,这院老不住人眼见着日渐破败,权当让你帮我看房了。”
  我笑道:“您若是想儿子的话,就常来这看看,我可以陪您聊聊天,虽然不如亲生的,也能稍解相思。”
  大娘点点头,眉眼带笑:“你这娃倒是嘴甜,知道哄我老婆子开心。”
  我把身上剩下所有的钱都掏给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大娘,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但我已经找到活了,等我领到工钱,就马上把剩下的房租补上。”
  大娘挥挥手:“咱俩也算有缘。你不用着急,有钱了再给也不迟。”
  我连连道谢,送走了大娘。我本身也没有什么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四周,抱起布丁对它道:“这里就是咱们的新家了,喜欢吗?”布丁呜呜叫了两声,似是回答。我抚着它的毛,自言自语道:“九哥,我不告而别,你会怪我吗?相信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你希望我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我会努力的,就让这里成为一个新的起点吧。”
  我以男装示人,每日去酒楼上班,工作内容无非就是点单上菜收拾残桌等。酒楼生意不错,每日里极为忙绿。头几天下来我腰酸背痛,回到家往床上一躺,连吃饭的力气也无。好在酒楼的老板伙计人都很好,待我也不错。累归累,我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欢乐之家出事后我几乎没有好好吃过饭,一向是健康宝宝的我,竟有了胃疼的毛病。我不禁自嘲:没长成黛玉的美,倒染了黛玉的娇。玉瓷呀玉瓷,你只是墙缝中的野花,哪有娇贵的资本?
  平日里见到穷困之人,我仍会忍不住出手救济,有时未到月末银子便用光了,我不得不厚着脸皮向老板预支薪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