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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穿的就是这个调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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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他就来吧?”姮儿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友儿说。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心软。不要忘了就是他把你气病的。”
  姮儿笑了笑:“他是如何把我气病的。”
  友儿孤疑的看了姮儿一眼,小声回道:“小姐忘了吗?他奉旨来讨回夫人的遗物。”
  姮儿久久沉默了下来,友儿口中的夫人是程墨涟的娘亲,也是她心中最深的羁绊。那遗物也没什么金贵的只是普通的玉佩也是她最后的一点念想。
  可这人,高似臻却在皇后面前立下了军令状非要从程墨涟这里讨回去不可。
  其实程墨涟知道,高似臻并不是傻啦吧唧的跟自己作对,他是看透了皇后的心思。替皇后办事来的。
  他一项很会钻营,在那些达官贵人皇亲贵胄面前混的如鱼得水,八面玲珑。
  可笑的是,就是平常的小老百姓也对他赞誉有加。只有程墨涟知道,那人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门窗微动,外面响起一阵骚动。
  姮儿抬头看到的就是如此画面。
  一位白衣公子翩翩而来,头戴冠玉,腰带青佩,唇红齿白。双手后背。
  走进姮儿面前,面露忧色。不知何时手中一把折扇随手一摇,面上已经一派木然,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防似刚才的担忧从不曾出现过。
  “我就说嘛,大小姐有神佛护体,怎么会病弱膏肓,无药可救。原来都是友儿匡我,大小姐你耍的本官好苦啊,害的我日夜惭愧。”说着还一副头疼的模样,以扇抵头。
  “既然看过了,那就走吧。”没想到程墨涟当年所看到的男孩已经长成了这般模样。英俊潇洒,不得不说程墨涟真是好眼光。
  “一日不得到玉佩,本官还会再来的。大小姐可要安心养病啊”。
  姮儿还未说话,友儿抢口道:“高大人,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明明知道那玉佩对小姐意义重大。”
  房间安静了一刻,也仅是一刻。“原来大小姐你心中也有十分看中的东西。”
  “我还以为你冷情冷血,从不在乎其他俗物呢。”
  “我少时也有一件很看重的东西,可是却被某人硬生生夺了去。丢了就丢了吧,因为从那时我就有了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姮儿微微皱眉,“我会给你的。”
  友儿与高似臻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道是高似臻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说道:“看吧,我就知道你程大小姐什么都不会在乎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到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高似臻的声音低低沉沉从他胸膛中压抑的蹦出来。
  “不过不是现在。”姮儿的声音适时响起。
  一处茶棚里几个茶客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几年前的一件奇事。有人说:“当年我逃难到程国公府要饭的时候亲眼见到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儿饿的不行直接咬死了一只大黑狗吃了。”
  又有人说:“你吹吧,我也在那儿,我知道他是为了得到国公府的赏金,那是为了吃狗。”
  “反正咬死了那只大狼狗是对的吧,我还记的那狗是黑色的。”
  “可不是呢,把人逼到这份上,那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造孽啊。”
  一个老头儿站起来怒呵道:“不许你们说大小姐的坏话,那只狗牵出来前就已经被磨了牙上了药,活不久的。不管如何,那少年都会得到奖赏的。”
  “大小姐这么做只是吓吓你们这些小人,怕你们眼红少年抢他赏赐。”
  “你这老头才是瞎说。”
  “我就是当年的管事,我怎么会瞎说。”
  “切,你要是程国公府的管事会和我们一样在这里胡吹。”
  “得了吧别搭理他。估计这又是一个做梦做过头的疯子”

  ☆、贵女(二)

  管乐声声声不绝,丝竹袅袅音糜。
  姮儿处在这样的环境中,满心烦闷,从心底涌起的不快让她想要夺门而出。
  可是,她却不能。周围是如铁桶般的高墙,争奇斗艳的百花,将她团团围困的达官显贵,以及那高位上金玉缠身的一国之母。
  “程小姐,恭祝你身体安泰啊。”
  “我就知道墨涟小姐你,一定会逢凶化吉。”
  “看小姐气色于往日更佳啊。”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上前对着姮儿说着祝福的话,可姮儿一点都不开心。因为这场宴会是皇后特地在宫中为她举办的庆祝她身体痊愈的宴会。
  他们每次都会在最后说道:“程小姐真是好福气的人啊,皇后娘娘对您这般看重,以后您也一定福泽宽厚。”
  “看这场面都快比上公主了,皇后娘娘是真心疼你,这是将你当做了女儿啊。”
  “当今也只有你才能有如此大的殊荣,今后一定要好好爱护娘娘啊。”
  这种话他们说的越多,姮儿心中就越烦躁。呵,这样的殊荣还当真是举世无双,可她却并不想得到。
  对她来说,皇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赎罪。她接受的越多,就要一点点宽恕她,可她不愿宽恕也不想宽恕任何人。因为她的内心已经被丢进了地狱,那里充满了无尽的黑暗和恐慌,所以她不想只自己一人受苦,她要拉着那个罪魁祸首一起去。
  姮儿不动声色的离席,只从御花园小径到了一处清幽僻静的地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清扫着胸中积蓄的闷意。
  没想到就连世间这最后一片净土也要被人污染了去,看着对面走来的高似臻以及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姮儿嘴角微撇,流露出一丝不愉来。
  “原来是程大小姐,本官有礼了。据说今日皇后娘娘特地宴请京中公子小姐为您庆祝,你身为宴会主角怎的一人跑到了这里。”
  姮儿看着这人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再看到他身后的一众千金小姐们。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来看看你在我的宴会中是如何不知检点,到处染指京中贵女的。”
  高似臻显然没有料到会从程墨涟嘴中听到这样的话来,他惊讶的张开了嘴巴,手中故作风流用的折扇也顿在了那里,放了展开。
  到是他身边的少女们刚开始还面红耳赤这会却嗤嗤笑出了声来,小声辩解道:“程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来求高大人作画的。”
  “哦?就这一沽名钓誉之人能作出什么画来。不过是污染了笔墨罢了。”
  姮儿这话也只是按照程墨涟的记忆性格说出来的,她记忆中这人除了谄媚奉承倒真不曾听说有什么拿手绝技。
  可她这话一出,旁边的那些姑娘们就听不过去了。“程小姐?您虽然有皇后娘娘撑腰可也不能如此侮辱人吧。”
  “高公子画技神乎其神,京中曾有一画千金的说法。”
  “公子最善画景物,尤其是墨莲。如真的一般,可惜他却从不曾送人墨莲画作。唯一一副便是他手上折扇上的这一副墨莲画宝。”这女子说完一脸哀怨的看着高似臻。
  姮儿笑道:“你们到真了解他。我与墨莲颇为有缘,不知高大人可否赠我一副?”
  高似臻看着他面前的程墨涟,一如当初那般盛气凌人,高不可攀。
  众人都道他最善画景,殊不知他最善画人物。可是不管他画谁,那画最终只会变成一个人来。阅尽千帆,他的眼里就只看到了她。
  所以他从不敢画人,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心中的秘密,他不敢。
  “程大小姐家中什么样的墨宝没有,怎么会稀罕我这一片烂纸。”你若喜欢我自双手奉上,可你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我,没有我的画。墨莲对你不值一提却是我的全部,不忍任何人践踏的存在。
  姮儿哼的一声大步离去了,高似臻在后面不知与众女说了些什么就一人追了上去。
  “程大小姐,你何必与我一般见识。”
  “您可是皇后娘娘的心中宝,得罪了您下官还有什么活路啊。”
  前面急行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声叫道:“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你们明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就只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胡说八道。”
  看着眼中汹涌着怒火,声嘶力竭的程墨涟。这是那个一贯清高面无表情的程大小姐吗?
  高似臻迷惑了,而后释然了。原来她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对自己没有感情。她并不是对什么都不在乎,只是不在乎他而已。
  那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不许我说什么?皇后娘娘?”
  “我说了,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一句话。”
  “她是你在世界上最亲的姨母啊。”高似臻疑惑道。
  姮儿气的直哆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高似臻捂住了嘴巴推进了假山后,她正想大力挣脱却亲耳听到一排宫侍走过。“刚刚这里明明有声音的,怎么又没了。”
  “若是被人听到你非议皇后,我也逃脱不了罪责。”高似臻放开姮儿如是说道。
  “呵呵。”姮儿迈步离去。
  有一人在背后追赶上来,却不是高似臻而是先前的那几个少女之一。
  “程小姐?”
  “嗯。”
  “我曾经见过你。在高大人的书房。”
  “嗯?”
  “架子最上面的一副画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姮儿无意与她人打什么哑谜。
  “那画中的你不过十一二岁,大红色的衣裙艳丽无比。我只看了一遍今天就能认出你来。”
  姮儿还在想这少女到底想要告诉她什么信息,那边前来寻她的宫侍就将她拖走到宴会中心。
  按例听了一通皇后的宽慰话,一扭头却见高似臻眉眼含笑对着她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皇后注意到了姮儿的目光,不经意提到,“姮儿你认识高似臻吗?那你真得感谢他了,前年本宫就想着帮你找个好人家,幸亏高大人冒死阻止了。她说你命中有一劫不宜过早婚配,你看你前几日不就差点离我而去了吗。”说着又嗡嗡哼了几腔哭声,而后口中道:“如今你能好起来,还多亏了高大人啊。本宫找个机会定要好好赏他。”
  姮儿笑了笑,她就说嘛,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她早就应该出嫁了,更何况她还是一位身份特别的女子。
  怎么可能会一直待字闺中,也没有任何人提起此事,却原来是有小人暗中作祟啊。
  墨色渲染起涟漪点点滴滴,在纸上开出一朵朵墨色莲花,清水濯之,尔后有三两滴露水从荷间淌下。
  姮儿不知什么时候高似臻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他手中仍高举着一支狼毫笔,笔尖带着点点墨迹。
  姮儿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下笔在自己素白的纱裙上了了几笔勾勒出如斯美画。
  高似臻仍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抬头对上姮儿惊讶的眸子,满面笑容。“不知我送你的这副墨莲图,程大小姐可还喜欢?”
  全场静谧非常,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宴会中央,玉案边挺身玉立的美人,以及她拖地的洁白纱裙上的墨迹。
  那上面盛放着一朵墨色莲花,似乎有微风袭来,水面荡漾着涟漪。
  “啪”,一声响声突兀响起,众人只见程墨涟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了我的裙摆。”
  又见高大人顶着红了一半的脸庞哈哈仰天大笑,“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墨迹,果真如此。”
  高似臻回头对众人笑道:“诸位,今日可是高某猜对了。”
  皇后也笑道:“高大人你还真是了解墨涟呢。”
  “高大人你,真是个妙人呢。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这般大胆呢。”
  姮儿此时才知自己是被这人耍了,她负气离去。身后的墨莲一摇一摆防似活了过来,正随风摆动,风情无限。
  皇后对高似臻道:“你何苦恼她?”
  高似臻笑嘻嘻道:“娘娘不也想看她生气的模样嘛。微臣这是为娘娘分忧。”
  “你啊。真是油嘴滑舌。”
  高似臻看着消失在宫苑的一角衣裙,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既然我无法到云端去,便只好把你拉下凡尘。”
  

  ☆、贵女(三)

  “娘,你还好吗?是否等得太久,已经忘了姮儿。”
  “上次送您的手帕是姮儿亲手绣的,不知道娘您是否喜欢。”
  “娘,姮儿实在无用。为您报不了仇。您是否会责怪我……无能又懦弱。”
  “有人送我一副画,那上面莲花很美如涟儿一般有淡淡涟漪淌开。可那件衣裙我不会再穿了。已经染上了墨迹,我不知如何是好。是随处摆放?烧掉?还是……妥帖安放?娘,您能告诉我吗?”
  “我这般摇疑不定是否令您生气了。”友儿静静待立一旁看着程墨涟面对着夫人的牌位自言自语多时。
  如今却又见她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灵位喊到:“你到是说话啊,我年年来看你,岁岁不相忘。整整十载晨昏,可你却如此狠心一日不曾入我梦中来。”
  友儿从小贴身照顾程墨涟,知她心中对夫人敬爱有佳,自夫人离去她便不再笑了,每天做的事除了为夫人上香便是闷在屋中。如今在夫人灵位前竟然这么大反应,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姐,你怎么了?”
  姮儿的心霍霍疼痛,那滋味实在不好受,似乎让人呼吸困难。她本能的退缩,她不想呆在这里了,她想要离开就必须冲关去。
  姮儿捂着心口,那里面缺了最重要的东西,怪不得程墨涟活不下去,再这样下去她也活不久啊。
  就在刚才系统已经预警,再次扣掉六点生命值,她不得不又花费了两点情感值来补充这个缺口。
  姓名:程墨涟
  职业:贵女
  情感值:8
  生命值:15
  友儿见程墨涟突然不说话了,眼神呆呆的,心理十分担忧:“小姐,听方丈说寺院不远处有条溪流,我们去看看可好?”
  “嗯。”
  姮儿随着友儿刚走了不远,竟然发现在这附近有一间禅房。她心里顿时又发起怒来,“这是哪家的,竟然敢设在我安放母亲灵位的禅房后面。当初不是告诉主持周围不准有他物的吗。”
  这主持竟然敢欺她,这不知何府的人家竟然敢忤逆她,如果今天不是友儿建议她出去走走,怕她永远都不知道此事呢。她每次祭拜过母亲就早早离去又怎么会知道就在这不远处还有一小禅院呢。
  姮儿盛怒异常,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守门的小童子,闯进房内去。
  “小姐,您不能进啊。公子会杀了我的。”
  这屋子不像其他的禅房那般佛香缭绕,反而充满了淡淡的泥土芬芳。
  这四周挂满了画像,不是佛像是人像,只在正中央摆放了一副墨莲图。画像中人从两角一直到披肩长发再到及腰青丝。
  从大红衣裙到月白衣装此后便不再改变。
  姮儿问一旁惊呆的友儿,“我好像见过画中人。”
  友儿呆呆回到:“不正是小姐你啊。”
  这时守门的童子在外着急呼喊道:“这位小姐,你快出来吧。否则高大人知道非得活活扒了我一层皮不可。”
  姮儿看着看着,突然留下眼泪来,她问:“程墨涟何时如画中人那般笑过。”那般幸福,开心,快乐……温暖。
  友儿仔仔细细分辨着每一副画,不错都是她家小姐。这画一颦一笑刻画的极其细腻如真的一般,忽然走到中央那副墨莲图的时候,友儿惊讶出声道:“小姐,这是何人上的香啊。那人应该还未走远,这香刚焚不久。”
  姮儿闻言看向那处,忽得生出熊熊怒火来,这分明是有人咒她早死,连香都焚上了。刚才初入此处的震惊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气愤还是气愤。
  她转身而去,沿着院前小路一路疾行。听到不远处有溪水流动的声音,等到到了溪水边,却见溪流之上到处飘着莲花花瓣一片片随着水流而去。
  又见几朵莲灯顺流而下,姮儿不自觉的加快脚步直往上流而去。
  有一人半蹲在溪边,白衣飘飘,他刚放下最后一盏莲灯,直起身来正好看到姮儿冒火的双眸。
  “高似臻,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高似臻看着盛怒的姮儿呵呵笑道:“程大小姐与我真是有缘啊。”
  姮儿一点都不受他嬉皮笑脸的影响,仍然生硬的说道:“你竟然追到寺院里来了,说是不是你在诅咒我。”
  高似臻低眉轻道:“我的确曾日夜焚香。”
  “你……”姮儿气绝。
  “可却只是为了那繁华似锦的前程。”高似臻走近看着姮儿的双眼说道:“只是不知程大小姐说的是何意?”
  “原来如此。你是想用这事逼我交出玉佩来换你的前程啊,高大人真是高明啊。”姮儿想到前些时候他来追要玉佩如今竟为她摆起了画像焚香,又联想到他口中的繁华前程不由笑说道。
  高似臻也不急不徐淡笑道:“你还是如此……”
  “要不要放一盏莲花灯。”高似臻不知从那里又拿出一盏莲灯来,只是这一盏要较之前看到的小而精致许多。
  “谁要放这种东西。如果许愿管用……”她母亲就不会离开她了,如果许愿管用,她又怎么会活得如此煎熬。姮儿看了高似臻一眼,“明日你自会得到玉佩,不必在此许愿了。”
  姮儿走后,高似臻将那盏莲灯放入水中去。那盏莲灯竟然欲水绽放,随水流渐渐东流而下,花瓣也在水上一片片展开。
  像被墨迹渲染过一般从莲心处渐渐变色,瞬间一朵墨色莲花盛放在水中央。
  高似臻立在上游溪边独自一人看着那莲花远去,摇头苦笑,“白白浪费一番心血。”那人就不能多想一层吗。
  “小姐快看,那有一朵墨莲诶。”随着友儿惊呼的声音,姮儿举目望去。
  从上游随水流下的一朵墨色莲花正在渐渐枯萎,一个激流漩涡竟然翻进了水中融化开来,像纸一般慢慢腐烂掉。
  “真是可惜了,友儿还以为那是一朵真正的莲花呢,谁知道竟然是用纸做的。水一冲就没了。”友儿的叹息声响起,姮儿的目光也从溪流中移了过来。
  她想起从前她对一人说道:“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消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
  那人是这么回答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真实存在的。”
  姮儿悠悠说道:“那是我见过最真实最美的墨莲。”
  友儿疑惑道:“小姐,你刚才再说什么?”
  贵

  ☆、贵女(四)

  “姮儿,你能来看姨母,我真是高兴极了。”皇后亲切的拉着姮儿的手说道。
  姮儿细心的发现她在自己面前从不称本宫,向来只称我或姨母,就像是寻常百姓家那样。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亡羊补牢已晚矣,程墨涟从未因此感受到温暖反而心情愈加烦闷,想来早早逝去也是因为心病多时的缘故。
  姮儿眼神空洞洞的看了姿容华丽的皇后一眼,早已在心中做了决定。“娘娘,请亲饮下此盏清茶。”
  程墨涟从不进宫看望皇后,虽说皇后是她的亲姨母,可也只有皇后自己心里明白墨涟与她从不亲厚。今日程墨涟来看她,皇后心中有过一阵诧异,诧异后就是满满的喜悦,她以为这是程墨涟想明白了决心与她多亲近的意思。可在后宫多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程墨涟还如以前那般清冷,那她今天的来意就更令皇后起疑了。
  姮儿见皇后发起呆来,便自己拿起榻上的那盏茶端给皇后再次轻声道:“姨母,请喝茶。”看着杯盏中的茶水清澈见底还带着一些绿意,如初春的嫩芽,一切都将结束重新开始,姮儿想这一切该结束了。
  茶盏里的水映照着姮儿此时的面容,那女子黛眉杏眼,面容清冷,只是那眼神空洞的令人心悸,姮儿有一瞬间的心痛,这不就是从前的她嘛,眼神里谁也没有。
  “真是好茶啊,能喝到程大小姐亲身泡的茶水,本官真是三生有幸啊。”
  在姮儿愣怔的一瞬间,竟然有人从她手中夺去了茶盏,一饮而尽。姮儿抬眼看着眼前面带微笑的高似臻,他的笑容一如从前开朗。
  当她意识到那茶水已被高似臻喝下的时候,姮儿的心情很复杂,她突然想起了那间禅房四面挂着的画像,每一张都清清楚楚的印在她脑子里,那画像开始鲜活起来。程墨涟一人走在水边,程墨涟坐在柳树下静静的看书,程墨涟伸手接住了天空中飘下的雪花……
  姮儿知道那都是程墨涟过去的记忆。十三岁那年程墨涟看到水中有一条大鱼带着一群小鱼自由的游来游去,那是她自母亲去世后第一次微笑;十四岁那年程墨涟看到远处的一个少年被狗追赶的身影,放下手中的书忍不住笑了出来;十五岁那年天空下了第一场雪,程墨涟想起不知是谁偷偷放在她门前的花圈,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笑了……
  一股酸涩涌起,姮儿的声音开始颤抖,“你喝了?”
  “嗯,很好喝。”高似臻仍是得意的说到,就像是他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你知不知道……”那里面……
  高似臻突然对着皇后一拜阻止了姮儿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对皇后说道:“微臣匆忙赶来一时口渴难耐,还望娘娘饶恕臣抢了您的茶水。”
  “你怎么会来……”姮儿失魂落魄般问道。
  “你说要把玉佩给我,我昨日就奏请了娘娘,请她做个见证。”高似臻这话说的极慢极慢,像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嘴中蹦出来的。
  看着高似臻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像是被人撕开一般出现裂痕,面部露出痛苦的神色。姮儿空洞的眸色渐渐加深,双眼开始聚焦。
  那双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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