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小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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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几个女儿在这里用膳，所以早膳十分丰富，四五样的米粥，七八碟精致的小菜，还有小笼包，蒸饺，馒头等各式的点心。
　　早膳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夫人放下筷子，大家都跟着放下，接着有小丫头端来茶给各人漱口。
　　漱完口，夫人就带着大家离开饭桌，坐回到椅子上，马上小丫头又上了热茶。
　　夫人端着茶盅，缓缓说道，“都退下吧！”
　　舒云和舒玲，舒婉就立了起来，依次出了花厅。
　　舒月没有走，等几个庶妹出了门去，她才娇笑着摇摇夫人的手臂：“娘，大姐姐明日什么时候来？”
　　“没有说，只让焦嬷嬷送了口信过来，估计午时，帖子就送到了，”话落，笑着捏了捏舒月的鼻子：“是不是想你姐姐了？”
　　舒月娇声道，“当然想了，我有很久没见到她了。”
　　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皇子府不是那么容易放你姐姐出来的，要是你姐姐能生下。。。。。。”
　　“算了，不说你姐姐的事了，”夫人把舒月搂在怀里，“你大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可别惹姐姐生气，好好的跟你姐姐说说话。”
　　“知道了，娘。”舒月轻声应道。

　　☆、第十九章　疑惑

　　走出玉清院，舒婉一直低着头。
　　见自家小姐一路不说话，碧桃扯扯舒婉的衣袖，“小姐，你怎么了？”
　　舒婉抬头，微微一笑，“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小姐在想什么事？”碧雁也在一旁关心道。
　　舒婉也没有隐瞒，“今天在玉清院，夫人什么也没对我说，”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以为她至少要训斥我一番，但是她没有。”
　　“还有四姐姐，”舒婉沉吟，“虽对我冷淡，但好像并未因上次落水的事情而恨我。。。。。。”
　　“四小姐一直都这样对小姐的呀！”碧雁说道。
　　舒婉疑惑的看向她。
　　碧雁解释道，“四小姐对小姐跟其她几位小姐一直都不同。奴婢记得，去年秋末，在后花园里，小姐不知怎么就撞倒了四小姐，四小姐的手心当时擦破一大块皮，还流了好些血。”
　　舒婉表情茫然，为何她没有这些记忆？
　　碧雁也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事小姐就怎么不记得了？
　　“当时，四小姐也没有告诉夫人，只是后来几天不太搭理小姐而已。”
　　此时，蓉园。
　　桂嬷嬷正跪在柳姨娘的面前，眼眶湿润，一脸的自责，“姨娘，是老奴逾越了，不该瞒着您让七小姐单独出去。”
　　柳姨娘赶紧上前扶起她，“幸亏没出事，这件事也不全怪你，只是你确实不该瞒着我。”
　　“老奴知错，没有想周全就……”
　　桂嬷嬷抹抹眼角，心里越发愧疚。
　　“婉儿的性子我了解，她总会磨着你应她为止。”
　　柳姨娘虽心疼舒婉，但她也是不得已！
　　“是我把她拘在府里太久了！”柳氏叹道。
　　桂嬷嬷扶着柳姨娘坐到椅上，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心里困惑，“自小姐十岁以后，姨娘都不让小姐出府，这是为什么？”
　　柳姨娘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其实，在三年前，澈哥哥来找过我。”
　　桂嬷嬷震惊，“姨娘说的可是柳澈少爷？”
　　柳姨娘点点头，面色有些惨白，“他派人悄悄送了封信过来，约我第二日到烟波湖见一面。”
　　见柳氏表情如此，桂嬷嬷心中更加疑惑，按理说，姨娘能见到澈少爷应该高兴才是！
　　“第二日，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去了烟波湖，可是见到澈哥哥后。。。。。。”
　　此时，柳氏的眸色痛苦，还带着丝丝不解。
　　“他告诉我他要带婉儿走，我问他为什么，可是他不说，只是告诉我，他这是为了婉儿好。”
　　说到这里，柳姨娘嘤嘤哭出声来，“他说，要是我不同意，他就把婉儿强行掠走！”
　　桂嬷嬷诧异，“澈少爷为何要这么做？”
　　“我也想不明白。”柳姨娘哽咽道。
　　“那澈少爷为何又没有带走婉小姐？”
　　“我怎么舍得婉儿离开我！”
　　柳姨娘哭泣道，“我跪在他面前求他，他同意了不带婉儿走，但是要我保证，等婉儿及笄后要把她嫁出京城，而且在出嫁前不能踏出府门半步，更不能出去参加京城贵女贵公子的宴会！”
　　“这是为何？”桂嬷嬷更疑惑了。
　　“我也不知，”柳氏也茫然，”他好像是怕婉儿在外抛头露面！”
　　“老爷可知道这件事？”桂嬷嬷脸上露出凝重之色来。
　　“老爷知道，”柳姨娘止住了眼泪，“他让我按澈哥哥说的做。”
　　桂嬷嬷越想越觉得蹊跷，澈少爷十年没找过姨娘，怎么一找来就要带婉小姐走？

　　☆、第二十章　落水当日事

　　一路回到春意苑，舒婉直接进了书房。
　　她现在有点心烦意乱，希望练字能平复一下心情。
　　她端坐在桌前，铺好宣纸，深呼一口起，然后才提笔开始写。
　　碧桃在一边磨墨，偷偷望了小姐一眼，不敢出声打扰。
　　写完一张，舒婉搁笔，将宣纸拿起来看了看，好像不太满意，又重新铺了纸。
　　又写完一张，舒婉摇头，“算了，不写了，都收了吧！”
　　“是，小姐。”碧桃应道。
　　舒婉回到屋里，见碧雁正在整理衣橱。
　　她走到软榻上半躺着，碧雁赶紧过去，拿了迎枕塞在她背后。
　　舒婉指了指旁边的锦凳，示意碧雁坐下。
　　“碧雁，三个月前的那次落水，真的是我推四姐姐的吗？”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赶到时，小姐已经被救上来了。”
　　碧雁愧疚，“都怪奴婢，要是当时奴婢不离开小姐的身边，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你把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一遍。”
　　舒婉想快点把所有事都搞清楚，为何原主没有落水的记忆？为何对四姐姐的记忆有残缺？
　　“是，小姐，”碧雁仔细回想，“那天，小姐用完午膳，有点积食，就带奴婢出去散步。走到后花园，小姐见腊梅开的很漂亮，想剪几枝回去插瓶，就吩咐奴婢回去拿剪子。”
　　说到这里，碧雁看向小姐，“当时天冷，奴婢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待在园子里，就劝小姐和奴婢一起回去。等回去拿了剪子，奴婢一人再来剪腊梅就是。”
　　“然后呢？”舒婉问道。
　　“然后小姐生气了，说奴婢不回去拿剪子，以后就不让奴婢跟着小姐了，奴婢没有办法，就只能留小姐一人在那。”
　　“等奴婢拿来剪子，发现小姐不在园子里了。奴婢急了，到处找，后来遇到大少爷身边的小厮喜宝，他告诉奴婢，小姐和四小姐在湖边落水了，刚被救起来。奴婢一听，就赶紧跑了过去。”
　　“大少爷？大哥舒阳？”舒婉猛的坐了起来，怎么又扯出大哥来了。
　　舒伯诚有一个儿子七个女儿。
　　夫人生了一子两女，分别是大小姐舒锦，二十岁，大皇子侧妃；大少爷舒阳，十七岁；四小姐舒月，十五岁。
　　胡姨娘除了生下五小姐舒云，今年十四岁；还生了二小姐和三小姐一对双胞胎，不过生下一月不到，名字还未取双胞胎就先后夭折了。
　　听说双胞胎刚生下时身子太弱，大夫当时就诊断出活不过一月。
　　如果二小姐和三小姐没有夭折，今年刚好也跟大哥一样十七岁。
　　邹姨娘只生了六小姐舒玲，也是十四岁，和舒云相差一个多月。
　　最后就是柳姨娘生的舒婉，十三岁。
　　“接着往下说吧！”舒婉重新躺了下去。
　　“等奴婢赶过去时，四小姐已经醒了，被夫人送回了房。小姐还在姨娘怀里昏迷，大夫在一旁摇头叹息，说小姐救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碧雁眼眶潮湿，“姨娘伤心欲绝，边哭边喊小姐的名字。桂嬷嬷也哭得晕了过去。奴婢觉得对不起姨娘，没有看好小姐，就跪在姨娘面前赎罪。”
　　“没过多久，小姐突然嘤咛一声，在姨娘怀里缓缓醒了过来。”
　　碧雁一下破涕为笑，“我们所有人都欣喜若狂，特别是姨娘，还向老天爷磕了三个头。奴婢认为，一定是姨娘感动了老天爷，才让小姐回来了的！”
　　舒婉瘪瘪嘴：不是老天爷，是我来了，你家小姐已经死了！
　　“是谁通知姨娘她们、还有大夫的？”后面事情舒婉都知道了。
　　“是大少爷的另一个小厮喜乐。”
　　“那又是谁救我们上来的？”
　　“是大少爷亲自下水救的。”
　　“什么，是大哥？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我！”舒婉又是一惊。
　　碧雁茫然，“小姐没有问我啊！大少爷当时也很伤心难过，他也是等小姐醒了后才离开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舒阳对她挺好。
　　不过现在，她怎么一想到舒阳，心里有点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二十一章　跟舒月和好

　　第二天，巳时（9点），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冬香就来到春意苑。
　　碧桃迎了冬香进来，冬香给舒婉行礼，“夫人让奴婢来通知七小姐，舒侧妃已经到了。”
　　舒婉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换身衣裙就过去。”
　　“是，七小姐。”冬香退了出去。
　　“碧桃，为我梳头。”
　　舒婉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平时不出去时，她都是把长发一捆就完事儿。
　　碧桃认真的为舒婉梳发，将长发挽成了清爽又利落的发鬓，正要挑些亮眼的头饰，舒婉却阻止了她，“就用那支白玉簪子吧！”
　　碧桃怔了怔，“可是，今天要见舒侧妃，穿戴的太素净只怕不太好吧！特别是夫人那里。。。。。。”
　　“无妨！”舒婉微微一笑，“夫人只说要好好打扮打扮，并没有说要穿金戴银呀！”
　　这时，碧雁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翠绿色衣裙服侍舒婉换上。
　　穿戴整齐之后，舒婉带着碧桃和碧雁出了春意苑。
　　在玉清院外，碰到了装扮好的舒云和舒玲。
　　舒云一身桃红色衣裙，配上那粉白的俏脸，头上赤金的步摇，显得整个人明艳无比。
　　舒玲则是一身粉色衣裙，配上她那圆圆白白的脸庞，真真让人看着粉嫩又可爱！
　　舒婉看两人的同时，舒云和舒玲也在看她。
　　舒云眸含妒忌，舒玲倒表现的云淡风轻，可是无论她怎么隐藏，舒婉还是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暗。
　　舒婉走上前，福了福身，“五姐姐，六姐姐好。”
　　要不是在玉清院外，舒婉才懒得搭理她们。
　　“哼”舒云冷哼一声，“头上戴得这么素净，一点子咱们显贵人家的气势都没有！”
　　舒玲也说道，“七妹虽说相貌出挑，但也不该这么怠慢，到底咱们父亲也是当朝二品大员不是？”
　　舒婉微微一笑，玫丽的五官更加炫目，“妹妹比不得姐姐们，上不得台面。还好有姐姐们，也不至于丢了咱们尚书府的脸。”
　　“扑哧——”
　　一个不和谐的笑声响起。
　　三人望去，见舒月带着丫鬟走了过来。
　　舒月一身嫣红的衣裙，头上的首饰也是贵重精巧。
　　三人上前行了礼，“四姐姐好！”
　　舒月扫了舒云，舒玲一眼，没有出声。见了舒婉，又是冷哼一声，便扭过头去。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舒婉想着。
　　她上赶着跑到舒月身边，拉着舒月的手，眉眼如弯月，一脸讨好，“四姐姐今天真是好看！”
　　舒月面色微僵，“七妹妹你也挺好看的。”
　　舒婉心里乐呵，终于和我说话了。
　　舒月见舒婉还不放手，轻甩了一下，没有甩开，硬声到，“放开我的手。”
　　“不放！”
　　舒婉嘟着嘴，粉唇娇艳欲滴，“放了，四姐姐又不理我了。”
　　舒月又是一哼，抬脚向里面走去，但不再甩开舒婉的手，舒婉笑容越来越明媚了。
　　看着两人背影，舒云和舒玲面色不悦的跟了进去。

　　☆、第二十二章　舒锦

　　快到正房门前，舒婉放开了舒月的手。
　　四姐妹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私语声。
　　舒月轻轻咳了声，示意小丫头打帘子，故意大声嚷着，“母亲，大姐姐来了吗？我们来看她了。”
　　众姐妹在门口稍微整理了衣装，这才随着舒月鱼贯进入到花厅中。
　　花厅里，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旁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高贵典雅的年轻女子。
　　她一身月白色衣裙，鬓边一支嵌宝石的牡丹玉簪，柳眉杏眼，皮肤白皙。
　　这就是夫人的大女儿舒锦，也是大皇子府的舒侧妃。
　　众姐妹一起给夫人行了礼，又给这个大姐姐行礼问了安。
　　舒锦将舒月拉近，上下打量了一番，“四妹妹如今也出落得这么好了。”
　　舒月乖巧地倚在舒锦身上，“我觉得大姐姐才美，甚至比以前更美了！”
　　“你这个小滑头，”舒锦笑着轻点她的鼻翼，“小嘴越来越甜了！”
　　舒月嘟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看着姐妹嬉闹，夫人的脸也笑开了花，其他姐妹也抿嘴轻笑。
　　放开舒月，舒锦也把舒云和舒玲拉到身边细细的瞧了瞧，叹道，“五妹妹和六妹妹也都是美人胚子！”然后转头看向马氏，“母亲真是好福气，女儿个个都漂亮！”
　　舒云和舒玲低头含羞不语。
　　马氏浅笑，眸色不明。
　　舒婉也被舒锦唤到身边，看到舒婉，舒锦微微吃惊，“七妹妹真是好摸样，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妹妹还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姐姐才是美若天仙呢，方才一见着，我还以为哪儿来的仙女下凡呢！可让妹妹我好一阵惊艳。”
　　舒婉这话说的绝对不是奉承，舒锦容貌虽不如自己，但胜在端容高贵，毕竟自己还很稚嫩。
　　舒锦先是一愕，然后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是个嘴甜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又笑了。
　　舒锦给众位妹妹都送了礼物，舒月带着妹妹们谢过了舒锦，这才按着大小坐了下来。
　　“这次也给祖母带了礼物，没想到祖母不在府里？”舒锦一脸惋惜，没出嫁前，她曾在祖母的福寿院住过一阵子。
　　“前几日，你祖母收到你二叔送来的信，信上说，让你祖母去他任上住一阵子。”
　　说到这里，夫人面带嘲讽，“你祖母是半刻也等不得，当晚就吩咐你父亲安排好一切，第二天一早就急着走了。”
　　“祖母走得这么急，可是二叔那边有什么事？”舒锦疑惑，祖母年岁这么大了，怎么着都得缓缓再走啊！
　　夫人冷笑一声，“会有什么事？还不是急着想见你二叔！”
　　此刻，舒锦不好接话，她一直知道母亲和主母是面和心不合，况且还有几个妹妹在。
　　过了一会，王嬷嬷过来请示是否可以摆饭了，夫人这才吩咐下去。
　　有舒侧妃在，姐妹们自然是吃的文雅至极，非常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
　　用完午膳，舒锦同几位妹妹们说说笑笑，不过都是一些女儿家的话，夫人在一旁看着女儿们说话，不时地插上几句，倒是看起来也和乐融融的。
　　差不多时，舒锦面朝舒月使了个眼色，舒月会意，立即站起身，“母亲，大姐姐难得回来一次，您和她好好说说话，我们就先退下了。”
　　夫人点头，“嗯，去吧。”
　　众姐妹立起，向夫人和舒锦福了福身，依次退下了。

　　☆、第二十三章　夫人的阴谋

　　等几位妹妹出了房门走远了，马氏又挥退所有的下人，舒锦这才看向母亲，“母亲觉得几位妹妹那个合适？”
　　舒锦面显忧色，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笑容。
　　“你觉得小七怎么样？”夫人慢条斯理地问道。
　　“小七？会不会太小了！”舒锦错愕，“我倒是觉得小五合适。”
　　“小五？”夫人轻蔑一笑，“大皇子能看上小五吗？”
　　“我就是觉得，小七的年龄生孩子会不会太。。。。。。”舒锦眉头轻蹙，心中有些不忍。
　　“不小了，五月就十四了。”夫人毫不在意的说道，“小七的相貌和夏雨嫣比起来如何？”
　　舒锦回想七妹妹的脸，叹道，“当然是小七更胜一筹，在整个仓祈，恐怕都难找到比小七样貌更好的！”
　　她语气一顿，“要是小七不愿意，我们也不能……”
　　“怎会不愿意？她一个庶女能被抬进皇子府，是她的造化，”马氏冷哼一声打断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要是不愿，也由不得她！”
　　舒锦一惊，母亲难道要强迫小七不成？
　　马氏看向舒锦，语重心长道，“你就是心肠太软，要想在大皇子府里立足，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舒锦一凝，轻声道，“我知道了，母亲。”
　　“还有，一旦生下孩子，大人就不必留了！”马氏缓缓道。
　　“为什么？”舒锦震惊。
　　“你傻啊你，凭她的样貌，要是争宠，还有你立足的地方吗？”马氏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开始，你就得把她拿捏住，至于怎么做，你自己想！”
　　舒锦低头不语，马氏也不打扰她。
　　马氏就是要让她自己想清楚，想明白！
　　良久，舒锦抬头望向母亲，“父亲那边会同意吗？”
　　马氏冷笑，“他当然不会同意，他被那个狐狸精已经迷得失了魂。但是，”马氏眸底露出阴狠之色，“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他不同意也不成！”
　　舒锦被马氏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不安道，“母亲，你和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恨父亲，舒锦说不出口。
　　马氏很快平复了情绪，摇头，“我和你父亲没事。”一顿，“你有没有再找御医看看，真的没有希望了？”
　　“已经看了四五年了，”舒锦心里苦涩，“要是能治好，我也不会。。。。。。”
　　马氏很是心疼舒锦，安慰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你只要听我安排就是。”
　　“嗯。”舒锦漫不经心地回道。
　　她也不确定这事能不能成，她不是不相信母亲，只是怕过不了父亲那关。
　　还有，事情真成了，父亲会不会怪罪母亲？
　　她又想起那张瑰丽的小脸，要是真有了孩子，她会狠心杀了她吗？
　　舒锦脸上一连串的变化，没有逃过马氏的眼睛，心里微叹，这个女儿就是心软！
　　在高门大户里，那会没有几件腌臜事发生，看来还要好好敲打一番！
　　“锦儿啊！”马氏慈爱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心有不忍，但是你不想要孩子了吗？你想想，如果大人不死，孩子将来长大了，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孩子还会跟你亲吗？”
　　“这……”舒锦蹙眉。
　　马氏叹了口气，接着劝道，“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大人，你就加倍对孩子好，孩子的娘也算是死得其所！”
　　“是这样吗？”舒锦矛盾。
　　“当然！”夫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原本，高门里的庶女就是为嫡女铺路的！”
　　是啊，高门里庶子庶女存在的目的就是做为嫡子嫡女的踏脚石，否则，主母岂会让小妾随意生下庶子庶女？
　　舒锦突然一下想通透了，双眼也变得明亮起来，“母亲，我听你的，以后我会加倍对孩子好！”

　　☆、第二十四章　墨渊居

　　楚王府，墨渊居。
　　亥时（21点）。
　　书房中，卫一正在禀报着什么，轩辕玦负手站在窗前，一身黑色绸衫，长发未鬓，蓄在后颈用发带束起，是比平时看起来的少了几分冷厉。
　　“。。。。。。夏将军今日在归云阁密见了马源，两人密谈了一个时辰，说了什么，暗三没有探到。这次，暗处出现了一个陌生高手，一直潜伏在房外，据暗三传来的密信上说，此人武功高深莫测，比夏将军身边的侍卫要高出很多，所以他没敢靠近。”
　　卫一一顿，“等夏将军和马源先后出了归云阁后，又出来了一名男子。此人面生，暗三怀疑他们是一起的，已经派人暗处跟着。”
　　“嗯，”轩辕玦缓步行至书桌前，提起玉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口中问道，“大皇子那边如何？”
　　“暗二传来消息，大皇子这几日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忽然想到什么，卫一抬眸，“倒是舒侧妃回了一趟尚书府，和尚书夫人密谋着，要把七小姐送进大皇子府，等生了孩子，去母留子！”
　　“嗯。”轩辕玦笔未停，继续写着，面上看不到一丝情绪。
　　卫一偷看了一眼爷，见爷面色如常，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须臾，轩辕玦停笔，将写好的宣纸折好放入信封，递给卫一，“交给暗一。”
　　“是，爷。”
　　卫一上前接过，随后退出书房。
　　轩辕玦缓缓落座，手指搭在桌面若有所思，一张瑰丽的小脸在脑里闪现……
　　次日，舒婉请完安后，就去了蓉园。
　　一见到姨娘，就扑进她怀里。
　　柳氏一脸慈爱，“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淘气！”
　　“再大，也是你女儿啊！”舒婉仰起脸咯咯笑道。
　　“你呀！”柳氏刮刮舒婉的小鼻子，“昨日可见了你大姐姐？”
　　“嗯，见了，大姐姐很漂亮，”舒婉把脑袋从柳氏怀里拱出来，“可是没有姨娘美！”
　　房里的几个人一下笑了起来，连陆嬷嬷也忍不住抿唇露出笑意，陆嬷嬷可是蓉园里最严肃的老人儿。
　　柳氏听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