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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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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了他一眼,苏念态度甚为粗鲁:“有了一个开头,便很难再终止下来,我既然被你拐来了这个是非之地,自然也是无法再全身而退,你怕是早就等着我说出此话吧。”
  轻声一笑,他倒是毫不掩饰地点点首,但说出口的语调却多了几分肃意:“而今阉党专政,朝政黑暗,这一点小淫贼你应当很清楚。”
  “以祈高本为首的阉党,凭着父皇的信赖,掌控着大齐最为可怖的势力——东厂,拥有先斩后奏的生杀大权,权势几乎要凌驾于皇权之上。除却阉党之外,还有太。子。党与三皇子党,但多年来太子与三皇子一直都势均力敌,未曾分出胜负来。”
  “再来便是朝堂之上自然而然形成的三股势力:其一是以阉党马首是瞻的党派,其二乃是大齐自开国以来,袭接世代的门阀贵族,也就是他们所谓的清党派,这其三嘛,就是以右丞相韦黎为首的中间党派,态度最为模糊,看似两不相帮。”
  蹙起柳眉,苏念以单手托着下颔,将他所说的大量信息细细地捋了一遍,方才开口询问:“那哪一派是站在太子的身后,又有哪一派是支持三皇子的?”
  “小淫贼,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何大齐内忧外患这般久,却一直都不曾被其余四国吞并么。”并未直接回答苏念的问话,姬殊晏反是问了个看似题外的话来。
  一挑眉间,苏念眼前闪过一丝亮光,旋即道:“你是说,这三股势力皆是两不相帮?”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她好歹也看过了那么多的历史,对于古代皇权之争少说也有些了解。
  古往今来,那些大臣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即便是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卷入皇权的争斗中。
  但很显然,这大齐又是个例外中的奇葩。
  “也不是两不相帮,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同杆秤一般,东摇西晃,没有坚定的立场。不过也恰是这种平衡,才能让大齐即便是千疮百孔,也依旧不倒。”
  认同地点了点首,苏念张张嘴还想要问些什么,便听窗棂处响起了细碎的动静,紧随着便见得窗棂被猛地推了开,跳进来一抹矫捷的身影,三四五下地便跃到了姬殊晏的跟前。
  “殿下,果然被你说中了。”说话间,慕白便在自袖间掏出张帖子,递到了姬殊晏的手中。
  随意地瞥了眼,姬殊晏便将那帖子又重新丢到了他的手中,旋即站起身子来,在床内摸索了下,整张床便向里倾泻而去,他方才侧过首去,淡淡道:“进来吧。”
  在看到姬殊晏床内的机关之后,慕白的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他随在姬殊晏身边这般久,却从不知晓他在何时竟挖了这个密道。
  一偏首便注意到了慕白的异常,苏念倒是甚为好心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他不告诉,大摸是因为你还太小了吧……”
  “可是殿下也才比我大了两岁。”一直以来,他都将姬殊晏放在心中最为重要的位置,他是为数不多的,自小便看着他是如何受尽其他皇子欺辱的人,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地长大,想要成为他的左右手。
  可是不知为何,他隐隐地觉得,姬殊晏在瞒着他,不仅仅是这条小小的通道,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都是他这个挚友不知晓的。
  虽然他总是安慰自己,殿下是有原因的,殿下是怕他会遇到不测,但是……但是……
  “慕白,很多事情不是你认为的这般简单,虽然我很讨厌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但是我却很赞同他的做法。”顿了顿音调,苏念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除了你与生俱来的身份之外,你又可以帮到他多少?”

☆、第061章 远水救不了近火

  慕白浑身一怔,她的这一番话,无可否认的一刀见血,他一出生便是令人羡慕的少将军,整个慕氏只围着他一人转,若不是遇上了姬殊晏,他可能永远只是个被家族宠坏了的小少爷。
  虽然他不断地在改变,不断地让自己变得强大,可是……苏念说得没错,至少到现在为止,他除了会给他惹祸之外,似乎真的没帮上过什么忙。
  袖下的手紧紧握住,即便是如此,他也绝对不会失去信心,他相信自己,同时也相信殿下!
  “小白,过来。”在那一眼温泉前停了下来,姬殊晏半蹲下身子,在泉沿便摸索了一会儿,便见得那一眼原本还冒着热气的泉水像是自最里层蔓延开冷气一般,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换做了森森然的寒气。
  而被忽然打断了思绪的慕白根本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听到姬殊晏的叫唤便径自走了过去,不待他问些什么,姬殊晏猛然站起身来,一个旋身间就在他的后背上重击了一下。
  可怜的慕白便在莫名其妙,外加措不及防之下,一头栽进了泉水中。
  第一感觉是冷,很冷,冷到要死!
  “殿下你做什么!”挣扎着自冰凉到刺骨的泉水中探出脑袋来,手抓着泉沿处便想要自这个如地狱般的水中出来,却被半蹲下身子的姬殊晏给摁住了肩膀。
  “不想去宫宴的话,便给本宫待在里头。”话音不轻不重,却足以叫慕白起到一半的身子僵硬了住。
  苏念抱着手臂,看戏一般地处在一旁,嗤笑声道:“殿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这般做法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祈高本而今即便是一手遮天,轻易也不敢动慕氏,只要小白能躲过明日的宫宴,日后的一些麻烦倒也还是方便解决。”微侧过身去,与她的眼眸直视,“小淫贼,你知晓小白身上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嫉恶如仇。”这一点,饶是与慕白接触并不是很深的苏念,亦是能看得一清二楚,更不必说那个老奸巨猾的祈高本了。
  “依着本宫对祈高本的了解,他为了能讨得父皇的欢心,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也就不难猜到明日的宫宴中会上演哪些戏码。而若是他真想要为那个死去的爪牙报仇,明日便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闻言,苏念的眸底暗了暗,便听他不轻不重地补充道:“他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利用小白的这一弱点,让他当着父皇的面失仪,惹得父皇动怒,既而殃及到整个慕氏,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而原本在水中想要再做挣扎的慕白在他话音娓娓落下之际,便彻底地安静了下来,慢慢地抬起首来,对上姬殊晏深邃如海的眼眸,一字一句地启唇:“殿下,这次宫宴中又要死人?”
  又?听到这个词语,苏念不仅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姬殊晏,便见他似笑非笑地一勾唇角,曼曼说道:“父皇的兴趣爱好是如何,小白你这么多年来还不曾看透么。”
  “曹弗带来的郑国俘虏不下十余人,且还都是身份上层之人,想来祈高本定是已安排了非人般的游戏来娱乐父皇,而若是那些人尚还有些傲骨,宫宴上便不会少一些自戕的画面。”
  而若是看到那些俘虏忍受不住屈辱,自尽身亡的场面,想必皇帝定然会看得龙心大悦。

☆、第062章 仪容姿态懂不懂

  菱花铜镜内,倒映着秀丽清俗的面容,只是这面容看着着实是过于年轻,弯弯的眉梢下,一双大眸澄净如水,使得她原本便出奇的面容愈加我见犹怜。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面容之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反是以双手托着下颔,摆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急着为她梳洗的婢女见她这般模样,亦是忍不住提醒道:“公主,再不快些梳洗怕是就要迟到了……”
  “迟到便迟到,那种宫宴万年如一日,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每次去参见那些所谓的宴会,便不可避免地要看到淋漓的鲜血,以至于她每次回宫,半夜都要被活活吓醒,足有三四日是无法好好安眠的。
  闻言,婢女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位出落地沉鱼落雁的小美人儿——大齐国年纪最小的十三公主,姬雅芙。踌躇了半晌,为难地说道:“可是公主,您是知晓陛下最讨厌的便是有人在宴席上迟到……”
  一提到自己的父皇,姬雅芙眸底瞬间便暗淡下去,但还是跳下了木凳,淡淡道:“服侍我更衣吧。”
  见这小祖宗终于是肯好好地换衣服了,一众婢女皆是欣喜万分,风风火火地便开始为她换上华丽的衣裳。
  待到姬雅芙好不容易梳洗完毕,赶到宴席之际,恰好便猜准了点儿,不迟也不早,刚刚好,她提起裙角便快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打算吃完便走,一眼也不看席上会上演如何的戏码。
  而一早便随着姬殊晏来参加这所谓的杀人宴席的苏念更是无聊至极,而且以一个下属的身份待在姬殊晏的身边,她全程都得要跪坐在他的旁侧,还得要时不时地为他斟酒。
  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真是美妙地她不要不要的了。
  幸而姬殊晏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座位安排也相当地靠后隐蔽,如此也方便了苏念在腿坐麻时偶尔舒展一下,不若然她还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不再伺候这个二大爷。
  “小淫贼,仪容姿态懂不懂?”余光注意到苏念在旁侧摇摇晃晃,一副‘老子要睡死’过去的模样,姬殊晏不动声色地将她手中的酒壶取了过去,淡淡启唇。
  白了他一眼,苏念挪了下身子,将双腿往矮桌下一塞,立马便露出酣畅淋漓的痛快表情,嘴上吧唧下回道:“太子和三皇子怎么还未来?”
  “他们这是在摆架子,越后出场的便越引人注目,单只看谁的耐心更大。”只要不误点,不扰了皇帝的兴致,不论他们要如何地摆架子,皇帝都不会干涉,这显然已是成了一种惯例。
  闻言,苏念恍然大悟般地点点首,嗤笑道:“这个我懂,便像是明星走红地毯一般嘛,不达到星光璀璨,万众瞩目,势必不肯钻出乌龟壳儿。”
  “你方才说……什么星走红地毯?”对于她忽然自口中冒出的稀奇词汇,饶是姬殊晏如何地睿智也猜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声,苏念故意将目光往旁处挪了挪,嘴上装得很平常:“这是我家乡的话,殿下你自然是不懂的。”
  眸底闪过一丝晦暗,姬殊晏并未接着往下问,也不指出她的异常反应,与他而言,眼前之人不止止隐藏着实力,还有很多不为人知,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不过对此他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与精力,让她慢慢地显露原形,向他坦诚所有。

☆、第063章 一山不容二虎

  便在苏念与姬殊晏保持着一种你不言我不语的诡异状态之际,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这一气氛:“太子到——”
  伴随着众人一致投去的视线,太子姬弘宇着一身华丽至极的锦衣,额首抬得极高,迈着大步便落座在了最前的位置之上,虽然苏念觉得姬殊晏这家伙很是讨厌,但她却不得不承认样貌这东西老天果然还是偏心的。
  即便姬弘宇同姬殊晏乃是同父异母,但姬殊晏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惊艳到无法挪开视线,如若不是他身来是个灾星,不得皇帝宠爱,他定然会是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
  这姬弘宇虽说长得也算是俊美,但眉宇之间充斥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靡费之气,看着着实不像是个一国储君该有的气质。
  不过苏念转而又想到,大齐上至皇帝,下至臣子,都是如此地腐败,这太子与他们定然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好不到哪儿去。
  “端王到——”便在太子屁股初初沾到坐垫之际,便又有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的目光迅速又转移了阵地。
  比之与太子身上的靡费之气,这三皇子姬桦泽看着倒是寻出些凛冽之气来,但好似是凛冽地太过头,以至于他的眉间不由自主地便带了无法抹去的阴霾之色,一看便知定是个心思狠辣的角色。
  姬桦泽随之便落座在太子的对面,两人的位置真是好到微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可以将对方的一举一动皆数望入眼中。
  看着两人自落座开始,便死死地盯着对方,升起一股针锋相对的气场来,苏念不由摇首感慨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呀。”
  “这又是你的跛脚逻辑?”听到苏念的感慨,姬殊晏流袖一拂,不动声色间便在她的额首之上重击了下。
  苏念一手捂着额首,一手在他的大腿上狠拧了把,磨牙道:“皇宫的窝里斗,无非便是两类,一是夺床,二是夺嫡。对此殿下定然是懂地比我透彻吧。”
  而姬殊晏自出生起便没了母妃的护佑,这夺床的好处他自然是无法再沾染半分,他若是想扭转如今的局面,便只能在夺嫡中下手。
  虽然他一直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苏念却是知晓,他在旁人无法看到的底下,做着一些足以可以扭转乾坤的谋划。
  “小淫贼,要不要来下个赌注,看看今日哪个人更能讨得父皇的欢心?”
  在姬殊晏的话语娓娓落音之际,便听得一声阴柔的话音传荡而来:“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干人等皆是在同一时刻便叩首伏地,口上高喊着万岁,生怕自己喊迟了或是喊轻了,受到皇帝的惩治。
  “都起来吧。”皇帝的话音不喜不怒,落座于龙椅之上的同时,慢慢地补充道:“今日便是平常的宴席,诸位都不必太过于拘礼。”
  这话说得,还真是亲切自然地很,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敢放松下来,何人不知当今皇帝残暴无道,性情不定,他可以前一刻将你带入天堂,下一秒便能毫不犹豫地将你打入地狱。
  “宴会开始——”祈高本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一摆拂尘,如是喊道。
  酒过三巡,皇帝已有些微醉,祈高本在一片笙歌中退了下去,守在旁处的吴皓立时便垂着首上前,低声汇报:“九千岁,慕氏方才托人传来消息,说是慕白偶染了风寒,无法前来赴宴。”
  眸底一暗,祈高本勾起唇角,浑身散发出森森然的寒气,“偶染风寒?慕氏当爷是猴子耍吗,这般低劣的借口竟也敢说出口!”
  “回九千岁,慕氏传话来时属下也不信,所以属下便派人潜去了慕氏查看,慕白面色如纸地躺在床上,床前围了三位大夫,看样子是病得不轻,不像是装的……”

☆、第064章 游戏规则很简单

  ‘啪’地一巴掌,相当地干净利落,立马便叫吴皓惊恐万分地闭上了嘴巴,以头抢地,浑身颤抖地不敢再说半分。
  “跟在爷的身边这般久,竟是连这点小把戏都会被戏弄过去,爷要你留在身边有何用!”此话一出,便吓得吴皓连滚带爬地匍匐到祈高本的脚下,脑袋连连磕在地上,直求饶恕。
  冷眼看着他将额首磕出血痕来,沾染了一地,祈高本方才一步跃过他的身畔,凉凉吩咐:“该上演好戏了,想来陛下已是迫不及待了。”
  处理慕白一事,也不急于一时,既然他能想出此法躲过这一劫,看来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白痴,如此日后也不会这般无聊了……
  目送着祈高本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吴皓才诚惶诚恐地爬了起来,以袖子随意地拭去额前的血渍与汗水,转而便将腰板挺得笔直,一抬手便招来宫人,“开始吧。”
  原本一派笙歌欢语的盛宴忽而便寂静了下来,众人皆是十分默契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一干的宫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宴席两畔站定。
  旋即,便听到金属碰撞的声响打破了忽然的岑寂,在灯火怏怏之中,自远及近地压来隐隐绰绰的人群,待到稍近了些,首先闻着的是众人齐刷刷的抽气之音。
  被押解于最前头之人,双手双脚皆是被枷锁拷着,原本当是一身的华衣,但既是为阶下囚,又经历了数日的跌沛,这一身的衣衫已是破烂不堪,但即便是如此,亦是掩不住那人如兰玉般的容貌。
  此人一头墨发及腰,因是多日不曾打理,所以凌乱地披于其后,但也正是如此,在无形之中为他添了几分镜花水月般的感觉,而最为让人无法挪去目光的,却是他那双被额前的碎发所半遮半掩的眼眸。
  只因那眼眸,在灯火阑珊之下,映衬出近似凤凰滴血般的浅红,如此一双眼眸,长在了一个男子的脸上,竟是看不出半分的违和感来,不过比之于他令人窒息的容貌,来自于他周身所散发出的孤傲疏离之气,却是叫旁的人不敢再多看几眼。
  高台之下,由那男子所带领下的一众俘虏停住了步子,便听得牵制着枷锁的将士高声喊道:“跪下!”
  一声令下,却只有两个长相猥琐的将领屈服地跪了下去,而带头的那个男子依旧将腰板挺得直直的,不肯低下半分的头颅。
  将士见之,立时便大怒,将手中的枷锁一甩,随着沉重的枷锁彼此碰触,摩挲出火花,男子被那枷锁所携带,被迫硬生生地屈下了膝。
  见此,原本眼底有些醉意的皇帝忽而便起了浓浓的兴致,微侧过首去,慢慢说道:“原来这郑国世子萧问期竟长得这般妖孽的模样。”
  “可不是么,据说这萧问期生母虽是胡人,却因生得美丽动人,所以深得颍川王的宠爱,爱屋及乌的,颍川王对于萧问期也甚为宠爱,听闻这萧问期三岁便能吟诗,七岁便能舞地一手的好剑,可谓是名满商都。”
  “但到了陛下的脚下,他便算是有七十二变,也无法翻出陛下的手掌心,只能匍匐于陛下的英武之下。”一句话一分为二,顺顺当当地便哄得皇帝龙心大悦。
  而位于皇帝下座的太子姬弘宇在听到两人的话语之后,目光便一直落在那被屈膝于地,依旧不肯低下头颅的萧问期身上,眼底泛起不可抑制的别样色彩。
  祈高本将众人的表情尽收于眼,随之上前一步,一挥拂尘道:“想来各位已注意到了,在每位的桌案之上,都摆放着三大碟的水果,接下来的游戏规则很简单。”

☆、第065章 陛下重重有赏

  话音落地,便见得又有一群的太监手捧着极为宽大的衣裳上前,将衣裳一一穿在跪在高台之下的那群俘虏的身上。
  除此之外,萧问期除了穿上那件宽大的衣裳之外,头上还戴了个极为狰狞的面具,这些俘虏爬在地上,宽大的衣裳脱于地面,乍看上去,极像头猪。
  “这游戏换做投猪,待会儿这群‘猪’会在地上爬,诸位只需拿桌案前的水果砸便成,谁砸地既准又狠,陛下便重重有赏。”
  如此明晃晃地将这些郑国的俘虏换做猪,只要是有些志气的郑国将领,皆是怒发冲冠,挣扎着便想要自地上爬起来,冲向高台上的祈高本拼命。
  但他们才只动了一下,便被后头掌控着枷锁的将士给一把拽了回来,重重地跌撞在地上,而不待他们缓过神来,后头的将领便齐刷刷地自腰间抽出了软鞭,狠狠地便抽了过去。
  软便抽打在肌肤之上,发出‘呲呲’的响声来,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叫那些俘虏的身上皮肉尽绽,他们被迫左右地躲闪,想要避开那些接踵而来的鞭打。
  而便在他们想要躲开鞭打之际,两旁的诸人皆迫不及待地拿起了水果,卯足了气力砸向那些人。
  这些水果,都是经过东厂的精心挑选,相当地坚硬,砸在人的身上,足可以砸地鲜血四溅,一时之际,血肉横飞,鞭声漫天,惨叫连连,伴随着砸水果的诸人发出的喝彩之声,场面真是相当地热闹。
  皇帝斜依在软榻之上,手中捏着只酒樽,由着祈高本在一旁时不时地将其斟满,兴致甚好,不由褒奖道:“这游戏倒是有些心意。”
  “奴才愚笨,想不出更稀奇的游戏来,可以让陛下耳目一新,不过能让陛下看着欢心,奴才便是万分知足了。”
  仰首大笑了两声,皇帝将酒樽塞到了祈高本的手中,支起身子来,“便是你嘴甜,最能讨朕欢心,这杯酒朕便赐予你了。”话音落尾之际,他忽而抬起双手,击了几下掌。
  原本闹哄哄的场面立时便安静了下来,诸人在转瞬间便将满面的兴奋之色掩藏住,垂下首去,听皇帝慢慢说道:“诸位爱卿玩儿地真是尽兴呀,看这样子,似乎每一位的成绩都甚佳,这倒叫朕一时不知该要重赏何人了。”
  闻言,三皇子姬桦泽忽而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揖,笑道:“这有何难,方才儿臣想到了更为刺激的玩儿法,保准能叫父皇选出嘉赏之人。”
  “哦?”听到他这般说,皇帝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致来。
  见皇帝甚为感兴趣,姬桦泽立时便击了下手心,便见得两个壮士抬着两个大桶走至高台下,而在这桶内,恍然装着的便是木箭,紧随着,在离高台数米远的开外,摆起了一架架的十字架。
  “此游戏叫做盲射,顾名思义,便是让这些俘虏皆数绑在十字架之上,头上搁置个苹果,而射箭之人则需以白布蒙住双眼,射中苹果者,便是胜出。父皇觉得这个游戏如何?”
  把玩着手中的龙珠,皇帝眸底泛起浓浓的兴致,但转而他却又皱了下眉头,有些担心地说道:“但这些俘虏人数太少了,若是前面之人都无法射中,反是让他们一下便丢了性命,那后头不就没意思了吗。”
  “这个儿臣早已料到,父皇不必担心。”说话间,姬桦泽便走至那两大桶旁,拾起了一支木箭,众人便见得那箭的顶端,是钝的,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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