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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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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他的狠辣相比,太子姬弘宇简直不值得一提,似乎在明面上,这皇位的归属问题有了鲜明的对比。
  “父皇向来看的都是谁做事最合他的心意,看而今的封赏程度,端王已有赶超太子的势头了。”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姬桦泽生日宴席之后开始的,从前即便姬桦泽如何努力,都不会让皇帝产生太过于偏袒的心思来。
  想来也是他花血本舍出去的美人儿起了非比寻常的作用。
  “但看殿下的意思,似乎并不想从端王这边下手。”虽然姬殊晏的很多计划都未与她提及,但她却能隐隐地觉察到,姬殊晏似乎并不着急处理掉姬桦泽。
  姬殊晏不置可否地笑道:“端王如今形势一片大好,本宫便是要如了他的心意,让他觉得自己一帆风顺……”
  “然后在濒临成功之际,自云端跌入地狱?”顺溜地便接下了他后头未说完的话。
  唇畔处的笑意欲深,他故作玄虚地说道:“很快便会有一出好戏要上演了,小淫贼可是要与本宫赌一把,看那做戏之人是否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
  一曲舞罢,皇帝将尚还娇喘微微的凉氏搂入了怀中,勾起她的下颔,吹气道:“相比之现下,朕更喜欢你在朕的身下娇喘不止。”说话间,大手便尽自往下挪去。
  凉氏欲迎还拒,象征性地推了下他的手,娇柔道:“陛下,这还是青天大白日的呢。”
  “白日又如何,只要是朕喜欢的,哪怕是在朝堂上,都成。”话未落音,便在她深陷的香肩窝处吻了下去,可便在要进一步之际,他的动作顿了下,猛地抓住自己脑袋,面容开始狰狞起来。
  未曾料到这一变故的凉氏显然是有些吓着了,赶忙抓住皇帝的肩膀,“陛下您怎么了?”
  “药……快拿药来!”脑袋似乎是要炸裂了开来,皇帝一把便推开了凉氏,而处在惊愕之中的凉氏在措不及防之下便被皇帝给一下推倒在地,两旁服侍的宫人赶忙上前来。
  却见皇帝一个侧身,便自搁于软榻旁的剑鞘中将一柄长剑给拔了出来,二话不说便朝着前来阻拦的宫人身上砍去,一时殷红的鲜血溅起数米之高,便是连凉氏也不例外,溅了一脸的血。
  而皇帝像是未觉一般,反将长剑横到了自己的前头,伸出舌头在剑身之上舔了下,露出心满意足般的表情。
  这一幕几乎是要将凉氏的小心脏都给吓出来了,“陛……陛下?”试探性地唤出口,却不想她的声音一出,原本还在舔剑身的皇帝立时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连滚带爬地直往后躲,而原本还上前想要拦住皇帝的一干宫人见他一剑便干掉了好几个人,再也不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带着一脸的血,面目狰狞却又带着森森然的笑意,步步逼进凉氏。
  “救命……救命……你、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将陛下给拦住啊!”凉氏失声尖叫出来,扭身便想要逃跑,不想她只一个转身,后脚踝便被一双阴凉的手给揪了住,狠狠地便往下一拉,她措不及防之下重重跌倒在地上。
  摔得一口的血,没来得及吐出来,便被皇帝粗鲁地往后拽去,她奋力地挣扎,但力量根本及不上皇帝的半分,反被他拖着往后去,甚至是拖出了一地的鲜血。
  便在众人以为她必死无疑之际,禁闭的大门忽而便推了开,一个矫捷的身影飞奔了过来,目标之分明确地至皇帝的跟前,二话不说便将一颗药丸塞到了他的口中。
  紧紧拽着凉氏的手在药丸进入皇帝的腹中之际,便慢慢地松了开,皇帝身子一晃,有些不稳地便要往后栽去,而那人则是动作极为迅速地点了皇帝身上的几个穴位,再扶住他摇晃的身子,慢慢横躺在软榻之上。
  “陛下头疾复发,美人受惊了。”而在皇帝安稳下来的同时,一道阴柔的嗓音便响彻在了寝殿之内。
  惊魂未定的凉氏闻声瞧去,却见祈高本已站在了她的身侧,眼眸微垂,分不清晦暗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不知为何,她觉得这目光竟比方才皇帝发病时还要来得恐怖。
  “无、无碍,陛下这是头疾发作?”借着宫人的搀扶,凉氏慢慢地站起身来,在落座于长椅之上时,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按常理而言,即便是头疾发作,也不会疯狂到要杀人嗜血的程度吧?
  “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这头疾发作的现象自然也是与常人所不同。”几步便至凉氏的跟前,略微地弯下腰去,嗓音低低,如是自地狱蔓延开森森寒意,“再者美人来宫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得还不知晓,在这宫中,只有愚笨之人才能活得长久些。”
  此话很是明了,在这危机四伏的深宫之中,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晓的就不知晓,否则便只有头脑分离的下场。
  凉氏只觉背后的脊椎骨传来一阵莫名的寒意,忍不住缩了下脑袋,低声回道:“明、明白了。”
  前朝,后宫,到处都布满了祈高本的爪牙,而她若想要在后宫中求生存,为姬桦泽做事,便必须在很多事情上选择眼盲心盲,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祈高本,那么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便在凉氏踹踹测测之际,皇帝已然清醒,有些后痛地以单指揉了下额角,“朕这是……又发病了?”
  最近他这头疾发作的次数是越来越多,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加,他在头疾发作之时便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举止,而且有时即便是清醒过来,也完全不记得先前自己做了什么。
  “奴才此次前来,便是要与陛下商议这神仙丸之事。”在皇帝说话间,祈高本便已几步踱至软榻处,张口便直言目的。
  皇帝揉额首的动作顿了下,“你的意思是,这药已经不灵了?”怪不得他这些日子来发作的几率越来越高了。
  “并不全是,先前奴才便已说过,此药虽是能缓解陛下的头疾,但并不能连根拔除,而便在方才,尤大人差人来告知奴才,说是已找到了调和此药,有望将陛下的头疾完全治愈的药引。”
  果不其然,在听到他这般言说之后,皇帝顿时便觉得头都不痛了,自软榻之上站起了身来,“这话是真是假?”
  “尤大人的本事,陛下还不信吗?”
  听此,皇帝不疑有他,认同地点了点首,“缺少了什么药引直说便是,即便是上天入地,朕也会将它给弄来!”只要能够治好这折磨他数年的头疾,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不会犹豫!
  “陛下且宽心,这药引倒也不难找,只是……”见皇帝一口答应,祈高本的面部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彩,有喜有忧,相互参杂在一块儿,看得皇帝心揪不已,生怕自个儿的头疾无法治愈了。
  “这世上便没有朕办不到之事,你只管说出来便是!”看他这般吞吞吐吐,皇帝已有些不耐烦了。
  祈高本见效果已达到,也不再吞吐,开门见山道:“一百个孩童的心脏。”
  “什么,一百个孩童的心脏?”虽然已经做好付出一切代价的准备,但当听到这个数字时,饶是皇帝也有些惊愕,毕竟这可是一百条鲜活的小生命,即便这些生命在他的心中不算什么,但这也不是那么好处理之事。
  “是,尤大人说要以一百个孩童的心脏来祭祀海神,以求得海神之泪,来作为陛下的药引。”说着,又不由叹了口气,“尤大人也知晓这一百个孩童的心脏可不是什么小事,所以一直有些犹豫,不敢与陛下谈及此事。”
  “可近来陛下头疾发作地越发频繁,想来这神仙丸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所以……”这话说得,要多委婉有多委婉,像是要将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由到皇帝的手中。
  果不其然,皇帝在听到神仙丸药效不够将会威胁到他的性命之际,立时便不再犹豫,当机立断道:“不就是一百个孩童的心脏吗,这天下都是朕的,还愁几个孩童的性命,再者孩子没了可以再生,无甚大碍。”
  而他的命可就只有那么一条,若是没了便再也无法享受帝王之尊的龙华富贵了,这可是绝对不成的。
  “至于执行如何执行便由……”
  “陛下,此事事关陛下的龙体康健,理应由陛下的子女为陛下分忧,如此一方面可以彰显孩子们的孝心,另一方面,一旦药炼成了,陛下又可以彻底地摆脱头疾之苦,寿与天齐?”
  终于缓过神来的凉氏将皇帝与祈高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中,略微地整理下思路,忽而发现这是个让姬桦泽大显身手,赢得皇帝的称赞,岂不是更有利于他夺位!
  如此一想定,凉氏便急急忙忙地开口,抢先截断了皇帝后头的话,若是此事又让祈高本占了去,岂不是既便宜了他,又在无形之中增加了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日后定然会对姬桦泽形成威胁。
  一心想要保住小命的皇帝又如何会知晓凉氏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心里头早已转过了九曲十八肠,只当她这是一心一意地为着他着想,如此一想便不可能不会应下,“爱妃此话说得也甚是有道理,不过朕膝下的子嗣可是兴旺地很,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知交于何人来办才放心。”
  “陛下膝下之子,最受您的宠爱,办事也颇地您心思的不就只有太子与端王殿下嘛,若是陛下实在是不放心,何不妨将此事当做是考核太子与端王殿下对您的孝心?”
  凉氏也不亏是姬桦泽筹划许久派到皇帝身边的卧底,若是一开始便向皇帝推介姬桦泽的话,反而会引起皇帝的猜忌,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若论天下何人猜疑心最重,皇帝排第一便无人敢称第二。
  而凉氏这般以退为进,看似两不相帮,公平为证的做法,非但不会引起皇帝丝毫的猜忌,反而会让皇帝觉着她甚为懂事,放在身边也颇为放心。
  “爱妃可真是个小诸葛,不过是三言两语便解决了朕的麻烦,你说朕该如何赏你才好呢?”话音娓娓落地之际,皇帝便朝着她极为暧昧地勾了勾手指,凉氏立马心领神会,贴身而上。
  轻松地便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而立于一旁的祈高本也甚是有自觉性,朝着皇帝象征性地作了个揖,便退出了寝殿,他前脚还没迈出去,便听身后传来了百转千回般的娇喘之声,当真是有够淫。荡销。魂。
  唇角一扬,似笑非笑中带了隐隐的凛冽之气,随着他一同出来的吴皓立马便觉察到他心情的转变,赶忙将腰肢垂地更低,点头哈腰地问道:“九千岁可是觉着那烟美人碍眼?”
  在永信宫中,只要是个带脑袋的人,都能听出来,若不是凉氏从中作梗,向皇帝进言说什么让太子与端王公平竞争,何人不知晓她凉氏乃是出自端王府,此建议表面上看着不是偏向于端王,但皇帝此人吗,耳根最是受不住了。
  先前便有皇后总是在皇帝耳边吹着枕旁风,让皇帝在无形中偏袒太子,而今看凉氏这般地伶牙俐齿,在皇帝耳边只稍那么一说,再加上她完全有机会可以向端王通风报信,让端王为此事提前做好准备。
  如此一来,此事的利益好处归于何人,岂不是一目了之,也就只有皇帝一心想着保住自个儿的小命,没有往细里头想一想。
  “谁说的,爷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一改方才满身散发出的凛冽之气,祈高本反是笑出了声来,“像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既然端王那么愿意做,那便由端王当这个冤大头吧。”
  不若然,他又何必当着凉氏的面与皇帝提及丹药之事,其最终的目的,不过便是为了引凉氏说出那番话,将这个差事给揽到端王的身上。
  且不论此事皇帝是否会答应,就光光是执行起来便是有诸多麻烦,而且还最容易引起民怨,他虽是不惧怕什么民怨,但终归要想永葆荣华,这羊毛还得要出在那些百姓的身上。
  将他们逼得太急,叫他们集合起来反过来咬他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既然有这般大好的机会可以做渔翁,看太子与端王争得头破血流,他又何必再多伤脑经呢。
  反正此事若是成了,最大的获益者是他,若是不成,他还可以借机削弱其中一方的势力。
  毕竟,现下端王的势力有些过于旺盛了,他看着还着实是觉着不大舒服,若是让其一直这般如意下去,岂不是不利于他日后长久荣华的道路了么。

☆、第090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近来太子姬弘宇春心荡漾,连东宫都已经坐不住了,总想着各式各样的法子,想要出宫去。
  这不,今日也不例外,咱们的尊贵的太子殿下早早地便起了来,换好了一身的便服,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又将鬓发修整地油光锃亮,才颇为满意地问随侍的太监,“你看本宫今日这装扮如何?”
  “殿下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不论是什么样的缎子穿在殿下的身上,那都是叫人舍不得挪开眼睛的!”随侍的太监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赶忙点头哈腰地竭尽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夸赞。
  果不其然,在听到太监如是言语之后,姬弘宇的春心便彻底飞起来了,便差没整个人飞起来,去寻那个他朝思暮想之人,“哎,本宫便算是如何精心地打扮,也抵不上他的一分一毫呀。悦”
  那是一种超脱于自然之美,只叫他瞥了一眼,便日日夜夜地无法入睡,难以忘怀。
  “既是殿下所看重之人,定然是不会差的,这只能说是殿下您的眼光是常人无法匹及的。”
  姬弘宇大笑出声来,褒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属你的嘴最会说话,不过本宫喜欢!时候不早了,出宫吧。”
  闻言,随侍太监连连应声,屁颠屁颠地便随着姬弘宇出宫搀。
  为了能够快些见到心心念念了一整晚之人,姬弘宇还特意命人备了匹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约定的地点。
  这一路跌跌撞撞过来,可是差些把随侍的太监的小命都给跌没了,但他却不敢发出任何抗议,因为——自家主子现下心情好得跟朵花儿似得,即便这山路颠簸,他也未曾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来,反而还不断地催促着马夫快些赶路。
  连不懂情爱的太监,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到达山腰处,马车便再也无法前进了,姬弘宇也不恼,在车内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了整,才跳下马车来,选择徒步登山。
  大摸真是爱情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咱们的太子殿下充分发挥了自己体内的潜能,这登山的速度可真是如履平地,可怜跟随在他后头的小太监,被甩下了数米之远,在后头直叫,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不带喘一口气儿的,姬弘宇便登到了山顶,只一眼瞟去,那一袭在凉风习习中飘然若舞的白袂便映入了眼帘,华锦般的柔光与天际明霞交织,却只能成为他的点缀,反衬地他愈加虚无缥缈。
  “安兄与易兄来得可真是早,让两位久等了。”见原本面朝山峦,目光飘远不定的安九卿忽而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姬弘宇不由心跳一滞,赶忙将眼神挪向了随意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的易斐说道。
  易斐笑呵呵地跳下了巨石,摇头晃脑地回着:“不早不早,我们也才刚来一会儿。宇兄你是不知晓,这家伙赖床的程度可真是举世少有了,今日一早若不是我拿着锣鼓在他耳旁敲,硬拽着他起身来,这会儿子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说话间,还不忘朝姬弘宇抛去一个‘我很伟大吧,快来褒奖褒奖我的’目光来。
  姬弘宇不由笑出了声来,像是初初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般,将目光转向面露微微恼意的安九卿身上,“原来安兄还有这般不同于常人的习惯。”
  不过……他喜欢,哈哈!这赖床的习惯,光只是听着便能够叫他在无形之中产生偏偏的浮想来,尤其是看到眼前之人面容之上泛起了轻微的红晕,心中更是如同有数只爪子在挠着他,让他欲罢不能,差些有点控制不住冲上前去将他拥入怀中。
  而便在他极力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之际,爬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差些折掉半条老命的小太监终于背着满满的包裹上来,“殿……公、公子,小的帮您要的东西搬上来了……”
  不等姬弘宇有所动作,易斐已经几步上前,将小太监身上的包裹给拿了下来,搁置在地上打开一瞅,好家伙,足足有五坛整的女儿红呀!看得他差些便要流口水了,“宇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一下子便拿了那么多好酒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就松手。”安九卿拽住了包裹的一角,还没用力,便被易斐扑上去一把抱了住,连连后退好几步,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了。
  “我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说一下下,你这般较真做什么!”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斗嘴,姬弘宇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觉着安九卿这般淡漠的性子,却只与易斐这般地交好,私底下有些不悦,但后来经过几次试探,发现易斐对安九卿只有兄弟之情,他便慢慢地放下了心来。
  不过他们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太过于亲密的举动,姬弘宇还是无法容忍的,便比如现下,他见机立时便挤不上前,插在了安九卿与易斐之间,笑道:“这酒本来就是我为了今日助兴所带来的,安兄与易兄待会儿尽快放心痛快地大饮,莫要同我客气!”
  “你看你看,连酒的主人都这般说了,咱们若是不多饮几杯,岂不是要对不起宇兄的一片苦心了。”说罢,便自包裹中取出了一坛酒,丢到安九卿的怀中,随之也抛给姬弘宇一坛,自己则是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坛,跳到巨石之上仰首便大饮了起来。
  对于这酒姬弘宇可是设计了整整一。夜,想尽了各种法子,可以让自己在饮了大量酒之后不会醉,而今虽然成效不是很佳,他自个儿也醉得有些头昏,但至少还是把安九卿与易斐都给灌醉了。
  这易斐的醉态可真是毁三观,抱着个空酒坛子,动摇西晃的,一会儿跳到巨石之上手舞足蹈,一会儿又奔到山峦之巅鬼哭狼嚎,把姬弘宇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都给弄没了。
  姬弘宇一脸黑线地看着易斐的疯狂举动,一旁服侍的小太监立时便心领神会,飞快一个闪身上前,在易斐的后颈之上重锤了一下,他眼皮一翻,身子便软了下去。
  迅速拖住易斐的身子,小太监朝着姬弘宇做了个‘奴才只能帮您到这儿’的目光,便半拖半扶地带着醉得稀巴烂的易斐去了隐蔽之处。
  终于处理掉了碍眼的易斐,姬弘宇这才有机会将注意力完全地集中在安九卿的身上。
  醉酒中的安九卿比平日里还要安分上许多,脚边倒着只空酒瓶,而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倚靠在一株松树之下,脑袋上下一晃一晃的,一副明明很想睡,却又硬要撑起承重眼皮的模样。
  放轻脚步走近了,姬弘宇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因为眼前之人美得实在是让日月都觉得羞愧,躲进了乌云之中不敢与之争辉。
  墨黑的长发滑落于肩头,还有些随着微风的浮动,极不乖巧地遮挡住了他的额首与眉眼,使得他的眉眼处温温吐吐,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朦胧美,高挺的鼻梁配上薄薄的唇瓣,随着呼吸时而开时而又合,叫姬弘宇再也无法忍耐。
  一步上前便坐在了他的旁侧,对于纵横情场多年的姬弘宇而言,此时此刻他竟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忍不住假意地干咳了两声,然后慢慢地伸出手去,看似故意又看似随意地将手搂在了他的肩膀。
  只稍那么一用力,他软趴趴的身子便朝着他怀中倒去,而他显然已经醉得什么也不知晓了,在倒到姬弘宇怀中之后,似乎觉得那处很是舒服,便又噌了噌,想噌个好位置可以睡得更加舒坦。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让姬弘宇最后绷紧的那根弦断裂了,将膝盖抬得高了些,顺带着便让他的脑袋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随后他顺溜地便将头给垂了下去。
  唇瓣相触的刹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那是有种偷偷摸摸得了逞,心心念念地想了许久终于如愿的神秘感,让他简直是欲罢不能。
  似乎是他停留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让身下之人觉着窒息,动弹了几下,姬弘宇立马便做贼心虚地复抬起首来,忍不住向前后左右看了看,阳光恰好,情调也恰好,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无法再平静下来。
  不过这个环境着实是不适合进行下一步的举动,姬弘宇便干脆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而在杂草丛中一直关注着外头动静的小太监看到自家的主子动身了,便赶忙将醉得云里雾里还在说着梦话的易斐推开。
  快步跑到姬弘宇的跟前,笑呵呵道:“殿下,上房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办事效率不错,回宫之后重重有赏。”今日的一切发展地实在是太过于畅快,姬弘宇嘴都快要裂到后脑勺了,一听连房都已经开好了,就更加是难以按捺,落下一句话便抱着安九卿下山去了。
  这处姬弘宇春。宵快活,可东宫中的一干宫人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只因——皇后娘娘不知何故忽而驾临东宫,一众人皆是不曾料到,慌慌张张的全数出门迎接。
  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宫人面上滑过的错乱之色,纳兰婧不动神色地一挑眉头,“太子在何处,本宫有要事需与他商议。”
  “回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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