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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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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倒比母女的性子还相似,昔缘看她去意已决,只不知那亦尘是什么人物,又问:“他若真是呢?”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离了玉家我又不是不能活。”
  正没好气,晴风说话伤人,不留情面,却不是真无情。只是她不知,李灵均当真安排了人查亦尘,这一查又知道了若影同亦尘的关系,素日见晴风待若影不同,此刻恰好对上了,也更加信了晴风的话。便把自己的体己钱拿出来一些交给惠儿,让她给了晴风,也好让他们日后有个过日子的小本儿。此是后话。
  昔缘晴风二人刚睡沉稳,便听得人声吵嚷。

☆、郑老太出殡路清静  梅姨娘病死少人知

  原是到了起灵的时辰了。
  仪队浩浩荡荡往城外走去,只是路上仅有几个无官无职的世交搭棚路祭,其中有沈家,玉之仕同沈孝慈略叙了几句,又见了沈家公子沈知愈郁云苏。朝中为官的却无一人来祭。玉之仕心下不忿,最念着旧情的竟然是只有沈家,他却不知,别人避他不及,哪里还会来给他玉家连个正主子都不是的老太太来祭奠。
  这事情办得是锣鼓喧天开首,雅雀无声收尾。
  郑氏丧葬之事处理妥帖,又过了七七,香怡便来到李灵均这里问老太太房中的丫头、小厮们的去处。李灵均想了想说道:“少爷大了,越大跟前越离不了人照应,拨两个小厮过去跟着陪学,其他的暂跟了老爷;丫头们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回的一房分一个便是。”
  香怡应了话却站在原处不动,欲言又止,惠儿都看在眼里,香怡自己的亲爹亲娘早不知去了哪里,跟了老太太这么些年,当闺女似的待着,去了哪个房里当丫头都委屈,李灵均又不喜人多,原没打算再往这里添丫头的,香怡自己不知如何开口。惠儿便拉了香怡过来说道:“我也没个姐姐妹妹的,香怡这丫头跟我有缘,总觉着跟自己妹妹似的,太太最疼惠儿,就把香怡安排在咱们房里吧。”李灵均想,昔缘跟前倒是缺一个好丫头,香怡倒是个好孩子,便应了惠儿说:“你倒会挑人,即便你不说我也不舍得把香怡给了别的房里。”香怡听了这才谢过李灵均这才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李灵均忽又想起一事,叫来惠儿说道:“如今梅姨娘身子不好,往他们房里多添个丫头、小厮,你且去告诉香怡一声。”惠儿应了便去追香怡,不多时却见她又慌慌张张一路小跑地回来了。
  “梅姨娘,梅姨娘她”惠儿咽了一口唾沫,急得李灵均直问:“怎样?你倒是快说。”惠儿这才说道:“梅姨娘她,没了。”好好儿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虽然近些年梅姨娘神思倦怠,这几日越发显出痴呆之象来,但请郎中来瞧都说是没什么大碍,何至于突然丧命?李灵均呆了一阵子便同惠儿一同往梅姨娘院里来,几个丫头都没了主意,慌手慌脚的,隐儿在梅姨娘跟前,给梅姨娘换好了装殓的衣服,正拿了眉笔给梅姨娘描眉,见李灵均进来便过来磕了头说道:“还是太太好,记挂着我们姨娘,这半天了都没个人来瞧,连棺材板子都没影儿呢。隐儿先谢过太太。”
  李灵均忙叫了个小厮吩咐道:“快去把老爷叫来。”小厮却在那里畏畏缩缩不动,隐儿回道:“我们若能请的动老爷早请来了,老爷在孙姨娘房里呢。”原来隐儿早吩咐了一个小厮去叫玉之仕,玉之仕却被孙姨娘绊住,孙姨娘正使性儿斗嘴呢,小厮话没说完就被骂了出来,半路上遇见惠儿才传到李灵均这里。
  李灵均听隐儿一说顿觉心头一紧,流下两行泪来,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不是一句笑话吗?掩袖拭干了泪便让惠儿去叫了管事过来安排采买棺木之事,便往孙姨娘院里来。
  大白天的,这沉烟楼却是大门紧闭。惠儿上来叩了几声,里面的丫头也不管是谁,“咣当”开了门头也不抬,甩着脸子道:“若是有事儿只管同嬷嬷们说,没事儿就请回,姨娘没工夫待人。”就往里走了。惠儿高声道:“回来!”原是一个丫头以为又是梅姨娘院里的人,怕他们来了又惹了孙姨娘乱撒气,没看真切,一听回头看是太太吓得不轻,赶紧低头立在一旁。
  孙姨娘瞧见李灵均进来便说:“哎呦喂,太太亲自来我这里?姐姐是听了信儿来给老爷解围呢还是来看妹妹笑话呢?”
  孙姨娘叉着腰站在那儿,仰着脖子斜睨李灵均。
  玉之仕正焦头烂额不得脱身呢,又来了一位,李灵均虽非好胜斗嘴的市井之人,但今日非要来个争锋相对他夹在中间岂不为难?便呵斥惠儿道:“有什么事还要烦劳你们太太跑一趟?你们这些做丫头的是当摆设呢?”
  惠儿低头不言语,李灵均冷笑两声说道:“老爷如今越发好性儿,只怕是我今日要做一做恶人,得管一管没规矩的丫头了。”说完便看方才开门那丫头,那丫头“扑通”跪在地上,孙姨娘见太太今日如此态度,也吓得不敢言语了。
  李灵均一向宽和待下,但自有一股威严在,说这几句话也不过震一震孙姨娘,如今哪里有管丫头的工夫?那丫头战战兢兢说道:“刚才是我莽撞了,求太太饶命。”李灵均眼神直逼着孙姨娘说道:“妹妹好本事,倒同将军对战起来了,这要传出去当真是一段佳话了。这事儿我管不着,只是一样,如若这院里再没规矩便罚了半年的月钱!再不然因没规矩惹出别的什么大事来,不论是谁,打一顿赶出去便是。”
  众人都在那里不说话,玉之仕问道:“你亲自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李灵均这才说道:“这里倒是生龙活虎,那院里可还有一个等着入殓的。老爷若是还念着夫妻情呢,便去看看。”说完便转身出去,玉之仕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朝梅姨娘院里跑去了。

☆、隐儿避祸远走他乡 玉家察恙万事已迟

  玉之仕来时,见隐儿换了粗布素服,拿了一个包裹在梅姨娘尸首旁坐着,见玉之仕进来便起身让在一旁。玉之仕只见梅姨娘双目紧闭,面容消瘦,早不见了当年初入府时的婀娜风韵。自娶了李灵均又有了孙姨娘,这些年都不曾好好看过她一眼,梅姨娘虽是侧室,初入府时却如正妻一般,如今往事可真正是如烟般化得干干净净了,只留这一具冷冰冰的尸首在这里。
  玉之仕回头问隐儿:“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没了?”隐儿回道:“若真是好好儿的自然不会说没就没了,姨娘病了也有些年头了,老爷何曾上心看过?”这话问得玉之仕答不上来,隐儿跪下说道:“姨娘临咽气前有几句话让我交代给老爷。”玉之仕悄悄儿拭了泪问道:“什么话?你快说来。”
  隐儿身上背着个包裹,跪在那里,跟了梅姨娘这些年也没见哭两声,现在也是冷面冷眼地说道:“姨娘说让我代她谢老爷这些年的恩情,她这一辈子短暂,也没给老爷留个后,多少负了老爷的恩情,如今只求老爷念着夫妻情分不要计较,给自己个体体面面的归处,京中老家有一片梅园,姨娘求老爷丧葬之事从俭,只将她尸身火化了,派个小厮送回葬在那里便是。隐儿在此先代姨娘谢过老爷。”玉之仕诧异,问:“只这一事?已嫁之人哪里有迁入娘家祖坟的?让人听了笑话。可还有别的什么话?”
  隐儿道:“老爷若不愿派人送姨娘回京便将她骨灰撒在这璞玉阁也成,姨娘孤孤单单,苏州没有别的亲人,有璞玉阁的花花草草做个伴儿也好。”
  玉之仕无奈,梅姨娘去了璞玉阁也是空着,便同意了。
  隐儿抬头看了看玉之仕,玉之仕脸上纵然有泪痕也不过伤感之意,并非痛到深处,夫妻之情,不过如此,如今倒不想把梅姨娘吩咐的话据实全说了,只是一个死了的人,不想委了她的心,便又说道:“姨娘还说,这些年多亏了太太的照拂,越发敬太太的聪明贤良,老爷做事是大丈夫风范,难免遇事考虑不周,仕途往往凶险,回京一事还请老爷多同太太商议。老爷日后自会明白太太的好。”
  这丫头为何说了这些没头没脑的话?玉之仕又见她背着包袱,便问缘由。隐儿这才回道:“隐儿也有一事求老爷。如今姨娘没了,隐儿在这苏州也无亲无故,京中尚有一位哥哥,想投了那里,还望老爷成全。”
  玉之仕想都不想便应了隐儿,隐儿也并不同旁人言语,便自己走了。惠儿过来看时才知,忙回去回了李灵均。
  这一说倒叫李灵均心生疑问,梅姨娘身子虽不好,可郎中说了并无大碍,为何年纪轻轻早早备了入殓才用的穿戴?惠儿又将梅姨娘房里丫头听来的隐儿同老爷说的话告诉了李灵均,更让李灵均疑惑不已。如今人没了,隐儿又走了,只怕等两日让小厮丫头们翻腾了屋子更是什么都没了,便告诉惠儿去分派了梅姨娘院里的丫头小厮,自己且去查看查看。
  李灵均同惠儿进了璞玉阁,不多时,惠儿竟翻出一叠书信来,另有一个盒子,盒中又有不少小瓶,或空或满,惠儿瞧了原是丹砂,其他并无不妥。只是自己不识字,便拿来给李灵均看。李灵均一瞧,登时一身冷汗!全然明白了!
  惠儿见李灵均神色,自己也紧张起来,怯生生地问:“这可是什么了不得的书信?”惠儿指着丹砂又问:“梅姨娘存这么些丹砂做什么?这东西又不是人参。”李灵均却不说,只吩咐惠儿还把昔缘送回庙里去,又叫来管事安排了梅姨娘丧葬之事,便拿了布裹了书信往书房里来。
  玉之仕正在那里又给瑞王爷回信,梅姨娘留的那些话一句都没听进去,竟还有鸿鹄之志效力朝廷。李灵均进来将那一叠书信并一盒丹砂置于案上。
  玉之仕翻来看,竟是自己这些年与朝中友人往来的书信。往日这些信不曾细心留存,有些放在箱子里,有些随意放在案上,丫头们来打扫便收拾起来,李灵均从何处得来?
  “你从何处得来这些?我都不曾留意收来。”玉之仕问道。
  “你若留意别人便拿不走了。”纵然读了几年书,玉之仕终究是一介莽夫,时至今日,李灵均心中只空余无奈了。
  “此话何意?”玉之仕丝毫未觉不妥。
  “这是梅姨娘房里拿来的。你再看看这个。”李灵均说着指了指丹砂。
  “丹砂?也是她房里的?她用这些做什么?”莫非,梅姨娘是服丹砂自尽?玉之仕心中有了怀疑,这才认真思量起隐儿所说的话来。细想想,顿时明白过来,手中的笔坠落,墨迹将正写的信污了不少。
  “这些年竟错看了她。她必是瑞王爷安在府中拿我把柄的。玉家历来清正廉明,忠于朝廷,又有汗马功劳,想必这些书信没什么把柄她才未曾送出。”玉之仕说着心里的对梅姨娘的恩情早被恨意冲的干干净净。
  李灵均心中顿生寒意,说道:“想必她也是受制于人,瑞王爷想拿了把柄也不过是防你有二心,你无二心纵然有把柄也是无碍的。”
  玉之仕笑了两声说道:“既然无碍她又为何自尽?”
  李灵均冷冷说道:“她哪里是自尽?要用丹砂自尽怎能存余下这么一大盒?想必是心中有愧,若是有了孩子怕事情败露连累了孩子,才平素服这丹砂的,日积月累怎能不毒发而亡呢?她既然给你留了几句话这些年待你自然是真心。你细看看这些年的书信可都还在?”
  玉之仕细看了看,这三五年里的书信可不都是在这里,再往前的却都不在了。虽然自己对朝廷并无二心,信中也无不妥之语,信放在瑞王爷手中亦无碍,只是若被上头得知他不在朝中却与朝中官员往来甚密难免生疑。
  “不过是些书信,我忠心耿耿、光明磊落有什么可怕?何况一旦入朝为官,这些书信更即便皇上看了也没什么,不过是老友叙旧罢了。”玉之仕细想想,又不曾遗失别的什么,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吗?
  这话说得李灵均都要“无言相对”了,只说:“书信有没有什么原不在于写了什么,伴君如伴虎,连莫须有都可定罪。何况,在朝中为官多年,谁又能是真正一清二白两袖清风?老爷自然比我更明白。话我只说到此处,老爷自己掂量。”
  李灵均说完便拿了那盒丹砂出了书房往正房去了。
  可真是好王爷,好姨娘!玉之仕忽想起隐儿来,忙叫了跟前的小厮来吩咐几句,让他快马去追人了。

☆、沈玉相熟不相知  岫烟受托藏信物

  且说李灵均回到房中,见香怡正同惠儿说话儿。
  “老太太房里的事可都处理妥当了?”李灵均问香怡,并把那盒子丹砂交给惠儿。香怡说道:“原是处理妥当了,只是如今梅姨娘没了,又多出来几个丫头小厮等着分派呢。”
  李灵均低头以手扶额,似已疲惫不堪,沉默了半晌,惠儿和香怡在那里干站着。
  惠儿递了茶过去李灵均喝了几口又沉坐半刻才说:“还是一样,愿意回去的结了月钱给了盘缠就回去吧,没去处的还在这里,先在各自房里守着吧,主子没了,房子也不能一下子全空了。香怡你去领了银子安排罢,连梅姨娘房里的一并安排了。”
  香怡说了“是”便出去了。李灵均这才说:“惠儿,你去把那丹砂找个妥帖地方埋了吧。这东西虽能入药,可遇火则热而有毒,存这么一大盒子也没什么用处。”
  惠儿拿了盒子出去,李灵均倚在榻上,细细思量,这么些年竟似白活了一番。生在相府,嫁与“莽夫”,苦苦奔忙这么些年,如今怕是要付诸东流了。京中若有异动,此番回京必有祸事。以老爷的性子,若无异动,也终究难逃祸端。为官者,能全身而退必得是大智若愚而又天神庇佑。如今朝中风起云涌,祖父和父亲能够全身而退实属难得。现今不如早作打算。如今也顾不得什么家族荣辱,只求昔缘能有个好归处,不知昔缘结识的是什么人,若婚事能成,早早嫁了,反倒清静。
  不过是前后脚的工夫,小厮却没追上隐儿,玉之仕又是大骂一番,不过十天半月过了,也没觉什么异常,只是总算打消了做官的念头。闲下来便想起冉家来,退了婚事便没再见过,如今看来,倒是同沈家结亲最为相宜。
  只是,时移世易,沈知愈数年不曾见过昔缘,心里早淡了,媒人说了几个,自己翻墙爬屋,再或者让沈如盈连哄带骗地约人家出来,又有个郎中的身份,姑娘没见他,他倒看够了人家,没一个中意的。过了年,便是二十岁整了,再不成家只怕沈夫人就不依他了。
  两位夫人愁的是一事,却愁不到一处。
  刚办了丧事,府里冷冷清清。
  “晴风,你去把岫烟叫来下棋。”昔缘这日在窗前坐了半天,冷不丁喊道。却只听香怡答道:“谁是岫烟?我去叫便是。”这才想起,晴风走了有几日了,还没改过来呢。若是她在,今日的事也不难办了。
  “这大冷天的,小姐愿意叫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来呢。”天气寒冷,香怡想:小姐也是,下什么棋呢?哪如暖暖地在屋里打瞌睡?
  这时惠儿进来了,接道:“你去看了才能知人家愿意不愿意,你不去妄自揣测便是偷懒的嫌疑,看小姐不打你。”香怡笑说:“小姐才不打我,打恼了我,可别想吃我做的东西了。”
  昔缘边摆棋子边道:“你们不拘谁赶紧去一个人就是了。”
  惠儿想香怡不认得邢姑娘,耽搁时间,不如自己去,便说:“罢了,还是我们这笨手笨脚的去吧,你去厨房盯着吧。”香怡听了便同惠儿一同出门,往厨房去了。 
  一会儿工夫,就见邢岫烟跟在惠儿身后来了,昔缘早布好棋局,对惠儿说道:“你去厨房看看可有什么新鲜吃食,有就拿些过来,这天儿冷,总是觉着饥火烧肠的。”
  昔缘不是贪食之人,今日难得,惠儿哪有不速速去的道理?
  惠儿一走,昔缘却推了棋盘,拉岫烟坐在跟前说道:“我有一事不便出门去办,除了托妹妹,再没别人可倚靠了。”
  “姐姐快说!”岫烟哪里会推脱?心里的激动不是因热切帮忙,不过是因一个小姐总算有求着她来帮的事情实在难得,这让她觉得自己尊贵了些,人之本性,大抵如此。
  昔缘也不藏着掖着,就直告诉岫烟:“你可还记得梅公子?咱们还曾一处下棋,也算是个能当得起知己二字的人。我回了府里怕他不得消息着急,又不便出去,断了信儿,你且把这个拿去给他,看他可有什么要说的。”
  昔缘拿了一个坠子递给岫烟,正是那步摇上的。岫烟听得脸红心跳,这不是帮着她私相授受吗?一个大小姐说这些竟这般自然,倒让旁人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她又不是玉家的人,递个坠子而已,有什么打紧?
  “姐姐放心,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何况,即使知道他家住何处,我,我也不便……”岫烟支支吾吾,不好说出来。昔缘捂嘴一笑:“竟连我也不知,你只得空了在东边角门处时常看看就行,遇上了便给他,遇不上就罢了。”
  她这才放了心,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家可怎么去见一个大男人?说道:“那姐姐放心,我若遇上给了他再来告姐姐。”
  二人略坐了坐见惠儿回来了,岫烟便要走。昔缘忽又想起一事,眼见惠儿要走进来了便赶紧贴在岫烟耳边说道:“他还不知我名姓,你据实告诉他便是。”
  岫烟点点头。
  惠儿一进来就见两人“耳鬓厮磨”的,便说:“你们打发了我出去原是有什么体己话要说。害我巴巴地求着香怡要了这么些点心,倒不如你们说话儿,我自己去吃。”
  岫烟笑笑说:“有好吃的姐姐哪里舍得不给小姐吃?我也该回去了,明儿再来。”
  “且等等,你也尝尝我们府里香怡的手艺,只怕宫里的御厨都不及她呢。”昔缘说着便捡了几块素日爱吃的点心出来让惠儿包起来给了岫烟送了出去。

☆、策马扬鞭冉郎会错缘  重阳登高知愈遇知人

  长日遥遥,云衬风又托,延了又延;
  路途漫漫,尘落埃又扬,总是漫漫;
  扬了鞭,风渐起,恨不能扶摇飞起,却总归,是来迟。
  日夜奔波,马疲人不乏。徐州到苏州,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冉竹生的马却只顾飞蹄赶路,若是迟了,只怕她受了牵连被无辜拿了。
  邢岫烟自受了昔缘之托,得空便来蟠香寺后园子东边角门处看看,只是好几日都不曾见外人过来。心里闷闷的,想:萍水相逢罢了,这位公子未必认真,倒是她认真了,让人巴巴儿地在这等。早听母亲说昔缘已许了冉家,后来又退了婚,想是这缘故,说是视这梅公子为知己,知己之意,古往今来不过是个男盗女娼的由头罢了。只是我若遇上他,旁人不要看见才好,不然让我娘知道了又有一顿气受。
  岫烟左思右想不觉过了时辰,便赶紧往回走,从巷子里出来时却一头撞在一个男人怀里!温润胸膛的暖意顿时撞得岫烟心里小鹿乱撞,两颊绯红,人险些跌倒,连着退了几步。那人伸手有相扶之意,只是恐怕也觉男女授受不亲,不敢贸然相扶,便也不曾真扶上来。
  岫烟低头要走过去,却见这男子服饰好生眼熟,抬头一看,要等的可不就是这位吗?
  冉竹生只见一个“花团锦簇”身量纤弱的姑娘撞了过来,原以为是昔缘,定神一看原是那日同昔缘下棋之人!原先打扮得素简,今日穿鲜亮的颜色倒有些不敢认了,忙作揖赔礼:“在下冒失了。”
  这位梅公子才学过人,棋艺精妙,又这般谦谦有礼,岫烟便壮了胆子抬头看了看,他还弓着腰等着她的话儿呢,目光落在他手上,修长白皙,只是比女儿家的手要大许多,想必也能抚得一手好琴。岫烟自顾自出神看着,冉竹生等得是不尴不尬,便直起身子来看,却见岫烟正出神看着自己,岫烟因和冉竹生四目相对,顿时更红了脸,羞得只恨没藏身处,忙拿了玉坠出来,用帕子拖了递与他,说:“我是受人之托,想必你也明白。”
  冉竹生一看,这与他赢来的玉坠不是“同出一脉”吗?原是昔缘托她来此处的。冉竹生接了玉坠收起,问:“她可曾带了什么话?”
  “也没什么话,”岫烟想想说道:“倒是我有一事要代她问问公子。”
  冉竹生惊异,不知她怎么托了这么一位连眼睛都不敢抬的姑娘,回话可能回清楚?
  “她与你相识许久,连你的名姓还不知。”
  原是这话!冉竹生心里暗笑,想必她猜出自己在名姓上撒了谎,回道:“在下冉竹生。”
  “可是徐州节度使的冉家?”岫烟脱口而出。
  冉竹生说:“正是”,心里又疑惑这姑娘是谁,她若同玉家有干系,岂不是也要平白受牵连?这事儿虽不是自己能做了主的,却与冉家有关,自己心里愧对玉家小姐,可也是没办法的事,也不知这玉家现在是什么情形。问道:“姑娘是这玉家什么人?”
  岫烟怔了一下,又听冉竹生说“姑娘若是玉家小姐的姐妹便代我说一声,在下负了玉家姑娘,只是人生在世,最难得知己,最快意情字,最珍重缘字,这三样都得于一人,便是万死也不能负了此人。在下说的姑娘可明白?”
  岫烟更糊涂了,忽想起昔缘说他不知其名姓,可据实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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