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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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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妙玉姑娘让你来的?”
  晴风见他比先时清瘦不少,原是俊逸模样,如今全剩文弱了,心里为这二人难过,嘴上却说:“妙玉姑娘也是你叫的?出家人的法号,从公子嘴里说出,这般轻浮。”
  冉竹生愣住,这晴风姑娘次次见了都是这般没来由的脾气大呢。又好言说道:“姑娘见谅。我等了好些日子了。她可好?”
  晴风道:“好不好的,与你什么相干?”说着把东西一并递了过去。
  冉竹生打开一看,一扇一信,心里一沉。晴风不忍多说,便要走出去,听他道:“姑娘且慢走,我还有几句话。”
  晴风站住,听他又说:“她现在何处?劳烦姑娘告诉她早离玉府,玉家待不得了。”
  这是何意?晴风回头看,他却目光闪烁,慌乱答道:“寄人篱下诸多苦楚,自然待不得。”又听他问:“晴风姑娘能否帮在下约她见一面?”晴风淡淡说道:“只怕是不能了,妙玉已随她师父云游去了,我也是见不着的。”
  冉竹生听了这话明白了,这信是为道别的,忙拆开来看,晴风快步走出去了。
  生来佛门中,妄动沾俗尘。
  空负君情义,我本无心人。
  偶得半分缘,不过昔年梦。
  我在金佛殿,为君祈长生。
  愿君勿念念,从此两相清。
  这信无头无尾,单单这几行字,冉竹生看了又看,生怕漏了哪句,或是疑心自己读错了,心里仍想着,不该呀,自己走了数月,或是有什么变故,她遇着了什么难处?为何不见一面就走了?为何不容他来救她?为何还了折扇将恩情绝断?冉竹生恍惚坐了半日,犹觉自己似断线风筝,坠在地上不知该往何处去。直坐到茶楼人散才走到大街上,一出来便径直往蟠香寺去,也不管什么规矩便敲起人家大门来。出来的是个小厮,他一把拉来就问:“妙玉姑娘呢?妙玉姑娘呢?”
  小厮挣脱开了答道:“公子是走错门了吧?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妙玉。”冉竹生仍是不信,小厮也不和他分辩,关了大门。冉竹生颓然坐在地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离去。
  却说昔缘躲在房中不敢出去,打发了三七将冉竹生撵走,在这里暗自垂泪,香怡瞧见了,只当她是因老爷之事伤心,后来觉出蹊跷来,出事当日昔缘都不曾乱了阵脚,如今又上下打点了,境遇自然不会更糟,昔缘怎会为一个不相干敲错门的人落泪呢?女儿家的心思,唯有一个情字能解了。有些事,香怡没经过,年龄也不小了,却没有不懂的。
  香怡给昔缘递了帕子问:“好端端的哭什么?小姐一向是果敢过人,那日老爷被带走都不曾落一滴泪,今日是怎么了?”
  昔缘接过帕子却不擦泪,只顾绞着出神,香怡从她手里又拽出来,自己要上手给她擦,昔缘这才自己抢了帕子拭泪,说:“父亲之事是因事生事,人力可为或还可有转机,有些事是因情而生,有心却无力。”
  “小姐说的是什么情?什么事?”香怡紧跟着就问,昔缘自觉失言,便岔开问:“母亲同师父坐了有一会子了吧?我且去看看。”说着便出去了,留香怡一人在房中。
  昔缘出去了正瞧见母亲送了慈心师父出门,昔缘也上前拜别。慈心师父走远,二人回到房中,李灵均叫昔缘香怡站到跟前,拉着二人的手说道:“我已同慈心师父议定,你们二人跟着慈心师父往京里去,先住在西门外牟尼院,之后你外公自会托人为你安排。香怡,你跟着小姐虽没多少日子,可打一出生就是在玉家,到了京中小姐身旁便只有你这一个亲的近的,你要好生照顾小姐。”
  李灵均还要嘱咐昔缘几句却被昔缘抢过话头:“母亲,我虽然是女儿身,可家中出了事,自然也该同母亲一起担着,上京做了缩头乌龟保了性命又有何用?留母亲在家中我必不能安心。”
  李灵均将昔缘揽到跟前,说:“上京也不止是为着你,你父亲如今还押在刑部,虽然有你外公托人走动,跟前没个自家人到底不便,你上去了虽不能抛头露面救你父亲,但是好歹能打听个消息传个话儿,又有慈心师父领着你住在寺庙,万事能有修行之人的身份护着。我已同你师父说定,你们后日就动身上京。”
  昔缘听了这话信以为真。
  李灵均哪里是指着昔缘传消息,不过是怕家遭大难,能保昔缘一命,投到金陵去只怕不出几日就漏了机密,反而是往京里去更安全。若真被定了株连九族的罪,昔缘不过是个女儿,出家了也不至于被赶尽杀绝,再不然,只要能保了昔缘的性命说她病死了又有何妨?
  李灵均催二人收拾包裹,一人出了院子,强忍的泪顷刻淌下来——只怕今后再见不着了。一人在冷风里站了半日,香怡找了过来劝慰半天,正要回府却见虚掩的大门见有个人探头探脑。天色将黑,这庙里又没有旁人,香怡壮着胆子问:“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门外那人似乎看真切了里面的人才进来,慢慢合上大门,走进来便跪下磕了个头。
  李灵均一看,素安!忙说:“快起来,可是有了消息?”
  素安却不敢起来,只说:“有是有了,只怕是不好。”
  完了,李灵均万念俱灰,定是问了大罪了,强镇定下来问:“到底怎样?你细细说来。”香怡插话说道:“太太在这冷风里站了半日,进屋里说吧。”并朝着大门使个眼色。李灵均醒悟过来,可不是,连隔墙有耳的道理都忘了。三人进了屋,香怡点好了蜡扶李灵均坐下。
  素安开口说:“原本咱们老爷已托人打点好了,姑爷并没什么要紧过错,上头都要拟旨放人了,前几日却被八竿子打不着的徐州刺史参了一本,说姑爷勾结朝中官员,帮着买官卖官;还说姑爷私藏的物件所建的宅子园子也有违身份,逾了规矩,京中二品大员的宅子都不及玉府苏州园子的一半。所列罪状俱是有细枝末节的,上头动了怒,咱们老爷也无力回天了。老爷让小姐早作准备,趁着还没下旨查封抄家,该毁的该藏的该埋的要尽早,虽起不了大作用多多少少能挽回些。”
  香怡听得心惊肉跳,腿都软了,只听李灵均说:“素安你先守在这庙里,香怡你去找两个懂规矩的妥帖嬷嬷,我回去叫惠儿,你们在孙姨娘院门口对头,就先从孙姨娘房里搜起,有不合制式不合规矩或者新奇的东西都收起来,再去老太太房里、梅姨娘房里细细过一遍。咱们虽然行的端坐得正,只怕平时有不留意的地方用错了东西就不好了,宅子园子已经没法儿了,总不能拆了烧了,别在这些小玩意儿上栽了跟头。对,连同老爷的书房都要细细看看,最后回我这里也是要看一看的。”
  香怡哪里经过这些事,领了命,说话声音都有些抖起来,问:“其他好说,只是孙姨娘若是闹起来怎么办?”
  李灵均又吩咐道:“可要悄悄儿的,别惊动了门外的人。孙姨娘那里不必担心,有惠儿跟着,再者,她平时骄纵霸道些,如今出了事还是知道哪头轻哪头重的。”
  说完话李灵均就同香怡从园子过来回到府里分两头走了。

☆、无知无畏隐祸事  夜搜玉府力回天

  一路上夜色幽蓝,静悄悄的只有些虫鸟之声,往日里还有些看院子的或是闲逛的老妈子、小丫头,如今人少了,又出了事,连白天都没心思闲逛,何况是晚上。香怡走在前头掌灯,越走越慢,忽然听见近处有人说话儿,香怡险些惊得喊出声来,被李灵均掩了口,二人停下不敢走动,香怡用袖子略遮住些灯,细细一听似乎是孙姨娘房里的丫头春鹃同孙财说话儿。
  “可都准备妥当了?越早越好。上头……”孙财说话低,后头又说些什么听不真切。香怡想往近了挪挪听,被李灵均拦住,幸好还有个尖嗓子的春鹃,声音倒是压低了,可细声细语反而听得更真切:“上头问罪不问罪的还拿不准,姨娘说了,兴许就是虚惊一场呢!”
  “嘿呦喂,我的姑奶奶,都成这样了还指着呢,看看你们太太,正张罗着送走小姐呢,只当别人不知道呢。”
  香怡听孙财说这话气不忿,要嚷起来找他们说话,却又被李灵均拦住。
  只听春鹃说:“倒是都预备妥当了,只是姨娘心有不甘,这苏州城里,哪里有比这府里更好的去处?若是老爷平安无事咱们可没脸回来了。”
  春鹃这话急得孙财说话声音都高了许多:“有少爷怕什么?再说逃出去了不也是给他们家留了一脉?若是平安无事最好,有什么脸不脸的,谁敢不让回来?也不知守着那么个棺材囊子做什么。”
  真正是反了天了!这些年占这府里的便宜还少?竟说出这话来!气得香怡直想上去撕烂他的嘴!
  “那我再回去说说,若是姨娘想好了我明日再来告诉你。”
  “你只记着说不为别的,为了少爷就成,自己折进去罢了,怕的是少爷折进去,要真问了死罪,还不得连锅端?逃出去还怕没有好日子?”
  孙财又啰啰嗦嗦说了许多,春鹃都听不耐烦了似乎。香怡只觉探着脖子听得脖子都酸了,二人可算是商议完各自走了。听着他们走远,李灵均和香怡才往府里走去。
  走至一个空旷四周不能藏人的地方李灵均才让香怡说话儿:“太太,咱们何不拿住了他们抓个现行?如今还没怎么着呢就要卷了银子走了?老爷还真是收了一房好姨娘!看我一会儿不把她们房里翻个底儿朝天,有的没的都收了来。”
  “你这丫头脾气倒是一点儿没改。”李灵均说道。
  “我郑香怡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便是老爷有什么事,咱们不好过了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们,他们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太太的慈悲何必赏在他们身上?”
  李灵均看香怡正气得牙根痒痒压不下火来,便说:“你也先别过去了,咱们先回去了再说。”
  太太也太好性儿,气得香怡不说话了。
  回到房里,大气都没喘匀,香怡便拉着惠儿骂起孙姨娘孙财来,说得惠儿云里雾里的,好容易才听明白。香怡说了一通可算是解了气。
  李灵均这才把搜查之事安排下去,告诉惠儿别露出声色来,若是有不合规矩的收了便可,其他银钱器物一概不管。惠儿叫了两个嬷嬷出去了,香怡被李灵均留住。
  “方才说了那么一通,你可过瘾了?”李灵均双眉一挑,坐在那里面露愠色。香怡心中依旧气恼,不明白李灵均为何要纵容这等小人,现在见她动了怒,也不敢言语了,只低着头不说话。
  香怡的脾气,你若是对我便敬你十分,你若错,仍凭你敬我十分我也未必饶你。太太原也是个主持公道的,今儿是怎么着?
  李灵均心里喜欢这丫头的脾性,只是觉着缺些雕磨。往日里不是自己的丫头不好管,如今借着此事真该好好说说了。
  李灵均问:“你可还记得隐儿?”
  “自然记得,她怎样?”香怡被问得摸不着头脑。隐儿不是回京了吗?
  李灵均又问:“你可知道隐儿为何要走?”
  梅姨娘和隐儿的出身香怡比李灵均还要清楚,当日从梅姨娘屋里搜出东西她却不知,便说:“她主子没了,在这里又没个亲人,她又没卖给府里,自然要走。”
  她竟是一点儿不知,也只有惠儿是个妥帖丫头,没露出一点儿风去,李灵均心里想,又同香怡说:“我只同你说,今日之祸隐儿是早料到的,咱们府里的祸事还有她的一半功劳。她若是没走,老爷自然不饶她;她回去了也未必是回京,她既能舍了这里自然也明白王爷府也早晚待不得。趋福避祸,趋吉避凶,人之本性而已。”
  香怡听了这话,明白了大半,说:“这么些年她竟不露一点马脚,可隐儿不过是个丫头,本也不是咱们府里的。那位可是姨娘,她哥哥又受了咱们府里多少恩惠。”
  这丫头自然还是聪明的,一点便明。李灵均又说:“若是孙姨娘不露一点马脚咱们可还能设防?”
  “自然不能。”香怡明白过点儿门道来,又听李灵均说:“可见最可憎之人不是孙姨娘之流,而是隐儿一流,杀人于无形才让你无所防备,孙姨娘之流坏在明处,只是你若是打草惊蛇让她们闹起来只怕咱们现在就被大门外的严严实实守住了,谁都别想出去了,她出不去了自然要咬出小姐了,小姐还没出苏州城只怕就被截回来了。”
  香怡细想想,自己险些闯了祸,自己若是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冲孙姨娘院里搜东西去,那婆娘气急败坏鬼哭狼嚎起来还真正是没法收场。想到这里不觉愧上心来低头认了错儿。
  李灵均又说:“你的性子自然也有好处,只是该收一收棱角,别一头扎到泥潭里反而伤了自己。”
  香怡却还惦记方才听到的话,说:“香怡明白了。只是孙姨娘的事,咱们当真不管吗?”
  李灵均叹口气,自去把灯挑了挑,说:“两害相权取其轻,能保了少爷自然要保,只怕他们是出不去的,咱们权当没瞧见就是了。”李灵均料定他出不去,只别牵扯出昔缘来,任凭他们怎么折腾都是无碍的。
  这里香怡又陪着李灵均说了一会子话,听了李灵均的吩咐一人又把正房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箱子坛子罐子,衣裳首饰胭脂,一点儿都没落的都看过了,用了好一阵子工夫,也不知惠儿那里怎样。
  惠儿领着两个老嬷嬷先是搜了下人们的住处,里里外外的都看了,不过是藏些主子不用了的金银首饰或是府里的什么小玩意儿,惠儿只说了他们几句,便轻轻出去了。最后才到了孙姨娘房里。
  孙姨娘一见惠儿几人进来登时紧张了起来,春鹃回来没一阵子他们怎么就来了?想是方才在院子里被听着了什么?
  惠儿一进门就听哐当哗啦的声音,再看孙姨娘两手空着,脚下一个妆盒摔在地上,首饰散了一地。
  惠儿朝着春鹃招手说道:“姨娘失手掉了东西你这丫头可是等姨娘自己来收?”春鹃忙上来蹲下把盒子抱在怀里,将地上的首饰一样一样捡起来放回。
  孙姨娘见惠儿笑语盈盈,比往常更谦恭有礼,心里更没了主意,只觉头皮都是麻麻的,若她是来势汹汹,便以更胜她十倍气势撒泼骂回去便好,这样的却是难开口啊。
  惠儿只盯着看春鹃收东西,里面的首饰倒是比太太的金贵,样子也多。倒是太太这些年不在这上头用工夫,孙姨娘年轻,首饰胭脂多些花哨些也是情理之中。
  春鹃收起来站到一旁,惠儿说道:“这几日主子们都委屈了,今儿个有京里传来的好消息,太太一高兴做了好些糕点,春鹃你去给姨娘拿些过来。”惠儿又叫了跟前一个老嬷嬷陪春鹃同去。
  春鹃心里有鬼,怯怯问道:“太太好意,只是我们姨娘这些日子脾胃失和,要少进食才好,再者,这都什么时候了,姨娘也该睡了。我先伺候姨娘歇下,惠儿姐姐看我明日再去可好?”
  惠儿却大大方方拉了春鹃的手轻推出门去说:“少进食又不是禁食,太太的一片心,你这么说姨娘都不答应。多大点子事?今日我替你顶了这个差伺候姨娘你看我可配?你若说是不配那我便没话说了。”
  春鹃不好推辞便跟着嬷嬷出去了。房里只剩下孙姨娘惠儿和另一个老嬷嬷。
  惠儿见孙姨娘神色更加紧张,心里想这么个没用的胆子便是躲出去了了迟早有祸,嘴上说道:“今日有一事惠儿不得不办,还请姨娘体谅。”
  孙姨娘硬着头皮问:“什么事?”
  惠儿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清点清点各房里的东西,自打老太太、梅姨娘没了府里的事情都是稀里糊涂的,如今闲下来不过是理一理头绪,看看各处可要添些东西。”
  孙姨娘知道这话不过是哄人,可又没什么话能推过去,便说:“既如此,姑娘清点便是,只别碰坏了东西。”
  惠儿笑说:“姨娘说笑,放心吧,姨娘看惠儿可是毛手毛脚的丫头?”惠儿说着便招呼老嬷嬷一同开箱翻柜查看起来。孙姨娘见二人从妆台到衣柜甚至床帏衾角都不放过,有心遮拦却不敢上前,惠儿查得细,东西摆得也精,翻过的地方都是照原样归齐,更让梅姨娘没话说。老嬷嬷那边却听当啷几声,惠儿一看有个小物件滚落地上。
  孙姨娘心上跟着哐当一声,细细一看,原是个小鼎,也不知是外头谁送的,给劲风玩了几天胡乱塞到箱中了。
  惠儿拿起小鼎看了看,这鼎身似银质,却觉手里沉甸甸的,再细看鼎身磨损之处却似金色,小鼎九足,花纹繁复,雕工不俗。惠儿越看脸色越白,难怪有人参了老爷一本,还真是不担虚名!若被别人收了去真正是不得了了!惠儿问孙姨娘这东西从何处来?
  孙姨娘照实说:“不知外头谁送的,记不真切了,不过一个小玩意儿,姑娘喜欢便送姑娘了。”
  惠儿也不理孙姨娘,只叫嬷嬷再看仔细些,不多时,又翻出一对儿双龙白玉佩,惠儿心里气恼:老爷只怕如今都不知栽在哪里,府里这些人纵然死了都不知是死在这些东西上头。
  全部查看完了,孙姨娘看老嬷嬷拿出几样东西来,都是些什么不值钱不打紧的小物件,这才松了一口气,随意问道:“姑娘找这些东西做什么?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都是哥哥从外头陶登来的,太太或是姑娘喜欢说一声我让丫头送过去就成。”
  惠儿真是哭笑不得,这孙姨娘还真是半点不知轻重,冷笑几声说道:“我们原就是缺这些东西,姨娘都赏了我们罢。”
  孙姨娘见惠儿和老嬷嬷要走,没什么大事,心里欢喜,也听不出个好赖话,只说:“姑娘拿走便是,还缺什么跟春鹃说。”
  惠儿说道:“那就谢过姨娘了,只是有一样,这些玩意儿姨娘要当没有过,别说是谁送的或是送了谁,这东西就当是从没有过的。”孙姨娘见惠儿说的严厉,心里纳闷,叫了个小丫头送走惠儿和老嬷嬷,自己在房中叽叽咕咕骂了几句,又看看屋里可曾少什么值钱东西,等春鹃回来了吃了些点心才睡下了。

☆、李灵均暗度陈仓  玉昔缘出城北上

  惠儿一行人回到房里,香怡拿了赏钱给了两个嬷嬷,李灵均吩咐她们早些歇息老嬷嬷便退出去了。惠儿将东西摆出来,李灵均一看,吃惊不小,孙姨娘房里竟有这些!若不是亲眼见了万万不会信!
  “素日里只当她们一味贪财,怎会留了这些心思?”李灵均拿起几样东西细看了看,除了一个九足小鼎、一对白玉佩,又有几样鹤顶、珊瑚珠做的小玩意儿,都是宫里头的东西,却不听得几时赏过,其他的样子虽精巧,料却都是些没成色的东西。可就是那几样,追究起来可就说不清辩不明了。
  “她们自然是一味贪财的,太太不知,那位只当这是些个破烂小玩意儿呢,一点儿没当回事儿。”惠儿低声说道。
  “那他们从何处得来?”李灵均问。
  “说是她那个好哥哥从外面陶登来的,或是人送的,或是自己买的。”惠儿又将孙姨娘所说一字不落地告诉李灵均。
  “或买或送,都是让人有心算计了,放在他们房里搜起来自然便宜了。”香怡方才只顾着看东西,如今缓过神来插了一句。便是从前在老太太房里,也断不会出这样差错,自己小时候也是见过些东西的。也只有放在孙姨娘房里,那位“有心人”才能下好这盘“如意棋”,只是,外人谁能对府中之事了如指掌?这就难猜了。
  “砸了烧了,快拿去找个清静地方,一点痕迹留不得。”李灵均吩咐了惠儿又让香怡跟着,“你可仔细瞧好了别让外人看了去,一点儿马脚露不得。”
  “咱们院里人多眼杂,不如先在房里敲碎了,也好带出去。”惠儿说道。
  李灵均点点头,示意惠儿进里屋。香怡到门口看了看,又闭好了门。
  惠儿将东西裹在布里,拿了把小锤,将玉器细细敲碎——小鼎只有埋了或丢在水里了。打开让李灵均瞧瞧,李灵均点了头,惠儿便重新包好东西掩在怀里。香怡便同惠儿一般,把身上头上显眼的穿戴换了,跟着出了门。
  二人在水边隐蔽处,连同包裹烧了一遍,才捡了根枝条把东西都拨进水里。之后便分开各自回去了。
  自玉之仕被带走,惠儿夜里便是睡在李灵均屋外头守着,夜里听她咳嗽甚至翻身都能有所察,急急进来倒茶,生怕太太身子再垮了。这日刚躺下便听太太又起来了,忙掌灯进去问:“太太怎么又起来了?当心着凉。”
  李灵均端坐在床边,低声叹道:“此事怕是指望不得别人了。”
  惠儿摸黑拿了一件衣裳给太太披上,站在一旁,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凭它是什么结果,太太养好身子才是正经。”惠儿的心里只一个太太,太太垮了她心里也没有盼头儿,却不知,太太此刻只想着如何保了昔缘,其他一概无求。
  李灵均道:“明日一早你让三七去趟归禅寺。”惠儿道:“去归禅寺做什么?”李灵均又悄言几句,惠儿朝外努努嘴儿,道:“咱们小姐出这个门儿容易,只怕出城门就难了。”李灵均何尝没想到这一层,说:“思来想去,也只有沈家可求了。”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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