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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很近,爱情很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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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天空，分来一群南归的燕子～～
二十三
最近领导说要在学校开班补习英语四、六级，我也让艾馨去听。因为一些重要资料都在她那里，每次上课之前她都会比我早来，把资料放在我桌子上面。她就坐在离我最近的前排地方。有一次我听到别的学生问她，“你和英语老师是亲戚吗？”我没听见艾馨是如何回答的，大概她的回答也就是微微一笑吧！
日子过得消声无息。艾馨来我办公室的次数少了很多，大概是怕我困扰吧！也想给我时间考虑一下，但我知道艾馨不快乐，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不会骗人，就算掩饰了情绪，可让人感觉有些笨拙。而我也不想去勉强一件事情的发展，拔苗助长也不是什么好事！顺其自然吧！
转眼就来到了五一节，走之前她来跟我说，回家去了，其它一概没有说什么。看得出来她眼里的不舍得，可是她走得痛快。在我看来，她其实走的痛苦。我知道她这次也是坐火车回家，她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娇弱。我没来得及问她，有没有买中午在火车要吃的东西。我想了想，去了门口的小超市，给她买了一大包的东西，送去了宿舍门口的收发室。收发室的大姐说：“怎么老师？这楼里有您的亲戚啊？”我说：“啊，有的，是我远亲的一个妹妹！麻烦您看她一会儿回来给她，我就不上去了啊！谢谢您啊！”
回到了屋子我也收拾东西，打算回家。老公说，这五一想出去旅游。之前有跟我商量过，可是我提不起来一点的兴致。只想窝在家里，哪也不去！我想在家里这么平静情绪，最近波动得厉害。
说平抚心情，其实是什么也不想。生活时有很多事情，我们就算历尽了千辛万苦也不会知道答案。我能做得也就是这样下去！一直默默的过着每一天！七天的生活是淡然的，有时上街，陪老公出去吃饭，领着妞妞去游乐场。一切的一切，都在继续。生活就像脱缰的野马，不经意间，都这样飞快的奔跑过去。
当马上开学的时候，我似乎觉得这七天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就像平时的周六、周日一样，没有丝毫的停顿感。我的思想还在英语四、六级的课程上，想象着明天她又会坐在我跟前。
二十四
回到了家，爸爸和妈妈开心得就会拉着我的手，傻笑了。我似乎没有那么恋家，我曾以为我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我想了好久才得出一个结论，我不像其他人那样是想念家里的生活，我只是想念爸、妈，我可能真的适应能力会比一般人强吧。在遇到很难解决的事情时，我都会自己想办法，很少打电话跟家里人求助。我妈从小说我，“看这孩子不吱声，不吱气儿的，可是这耳根子特别硬，自己的主意正着呢！”
呵呵，我想也是！不知道这样的性格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好是坏。不过不去想了，坦然面对吧！我妈在收拾我拿回来的包时，看着大包吃的，也没怎么动。就奇怪的说，“怎么都没吃啊？车上很挤吗？早知道那样的话，我和你爸去接你好了！”妈开始了她的唠叨神功，我赶紧去解释，打住她，要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结束。“不是的，我们那车里认识的同学好多，大家一起玩扑克了，所以就没倒开时间吃！”妈又说了几句，“那也应该吃东西啊，少吃东西很伤身体的！你看，这有几盒奶，你都没喝！”
那奶是光明奶，就像当初我给英语老师买的一模一样的奶。那天看门的阿姨叫住我，给我一包东西的时候，跟我说，这是你姐姐给你拿来的，让你在车上吃！我奇怪啊？谁是我姐姐啊，我莫名其妙的收下。打开一看，看到两盒光明奶，我立即明白了。没有人知道我爱喝光明奶，而且还是自称我姐的人，只有英语老师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心里是温暖如春的。有些不舍得消灭那些东西，虽然都是我平常爱吃的！五一假期里有七天，不能看到英语老师了，呵呵，让我再来慢慢消灭它们吧！七天里是悠闲自得的，虽然经常会想起英语老师而神情恍惚以外，都不错！
有一天和小卓子上街，她难得有空，快考大学了，高三忙得要命！走在商场里，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眼花缭乱。走到一些专卖女孩子饰物跟前，小卓子“啊”的一声冲了上去。我看着有些无聊，我骨子也许有一些中性吧，太女孩子气的东西，我看着不是很习惯。自自然然，简简单单的就好了。旁边一家稀奇古怪的小店，到是引起了我注意力，我看看小卓子那拼命样子，还不要打扰她，我自己晃进了那小屋。
屋里装饰不华丽却是很有韵味，我看着柜台上面摆着很多各种各样的小瓶子，五光十色，甚是好看！我凑过去，一种淡淡的香味。老板是个女的，长得秀雅清丽，问我是不是要买香水。我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香水是应该用在如老师那样的女人身上！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老师用得那种香水，如果有的话，买一瓶吧！
我试了好多种，闻得鼻子都有些麻痹了。老板到是人很好，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试试，我坐在那里跟她聊天，听她说，这里有很多种香水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很费事，不过味道独特，
自然价格也不菲。过了一会儿，我又试了几种，突然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就是它了，我兴高采烈的跟老板说，“就是这种！”老板说我有眼光，我嘻嘻的笑着，心里想，其实是英语老师有眼光才对，我也只是一个跟班学事的人！
我问老板这香水叫什么名字？她说：“暖昧，女人味儿！”我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失神的默念着，暖昧，暖昧啊～～！
二十五
上班开课了，艾馨忠于职守的坐在原来那个位置。看到她，我心里踏实！她回来学校的头一次事情就是来看我了，跟我说谢谢她临走时，给她买了那么多她爱吃的东西。我还问她，怎么猜到是我的？她的招牌笑容又出现了，跟我说，因为除了她们寝室人以外，没人知道她爱喝光明奶。她的细心和我的细心像网一样交织在一起，网住了她，也网住了我。
最近组织报名的事，需要她们去拍照，然后再交给系里。艾馨把她拍完的照片给我看了，特别傻，一点也没有把她活灵活现的劲儿给拍出来。我说“不像你啊？”她说，“像有些麻木似的！”我有些想笑，其实不是她麻木，是我麻木了，把她拐的都有些麻木了。要不然怎么会照得这样傻！她跟我说，给她照像的人，一直告诉她别动别动的，结果她连面部表情都不会了，拍完之后，身体都有点僵了。还跟我学，那照像时的表情，把我笑得前仰后合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你可以想一下平时你会开心的事情啊？那样你就不会那样僵硬了！”我勉强忍住笑。
“您不知道，那东西一摆那里我就愣了，还说想事情呢，想人可能还会想得起来一些。”她说这话，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赶紧打住自己的想法，说：“快，咱们抓紧时间好好看英语吧！你在家七天有看吗？”她低着头，掰着手指，“看了一点儿！”她在做错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掰着手指，跟我家妞妞一个毛病。这让我感觉她还是孩子！
有时我就喜欢这样静静的坐着看艾馨，不知道看什么，眼睛？眉毛？呵呵，不得而知，大概就是喜欢看吧！我不知道我能对什么人倾诉我内心的话语，对于艾馨，对于我自己，对于艾馨对我，对于我跟艾馨，种种……我不知道！百回千转的想，为什么产生这样浓浓的依恋？为什么这样喜欢看着艾馨？为什么会感觉艾馨给我带来踏实？没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在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
我知道追艾馨的男孩子很多，从上课时经常有人给她占位置，有人会下课了来主动跟她说话，从这些不难看得出来。而她只是这样每天静静的陪着我！这对于一个只有7岁的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和艾馨的明天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知道一点，艾馨不会伤害我。从我们相处这些日子里，我感觉得出来，她没有难为我一件事情，她也没有对我有一点的过份要求。。。。。我为之心疼！我希望自己做得事情可以给她带来欢乐，把伤害降到最低，却力不从心！
艾馨走了，我自己坐在屋子里，深呼着气。那么明显的感觉到压抑在胸口的情感，就要汹涌而出！也许我们这份感情，给彼此带来不少的感伤，每当看着艾馨失落的时候，我都想走过去轻轻的抱着她，我不能说什么，不能给她什么承诺，也许一个拥抱却是最好的语言！
二十六
我努力的复习着英语的四级考试，很辛苦！寝室其他三个人都不打算考，因为觉得头一年的希望不大。我虽然也这样觉得，可是英语老师为了我整理这么多的材料，我也应该努力学！可是这看似像画圈一样的文字，我的头有些疼！英语老师最近也很忙，没有时间单独辅导我。因为四、六级考前辅导的事情，她一直周末都很少休息，我经常看到她会领着妞妞来。英语老师上课的时候，她会在课堂上面自己静静的看着卡通书。或者在我没专业课的时候，去听了考前辅导，她就“阿姨，阿姨”的叫着我，扑到我身上，让我抱着她坐在前面。久而久之，大部分的学生全都以为我和英语老师是亲戚了！
这样也好，免去了我要解释很多我去关心英语老师的行为。英语老师也听之泰然，偶尔的笑笑。寝室的人知道英语老师给我自己开小灶，一直问我，“你说英语老师会不会那么巧监考你在的考场啊？”王梅说：“我觉得也许英语老师会帮艾馨的，就算不在艾馨的考场，也许她会跟在考场的老师说一声！”四级是个人生的大坎，多少人为了它而伤心流泪，欢呼雀跃！但是我想英语老师没有这样做吧，就算说了有什么用呢？这不是期末考试，不会有漏题，不会有事先的答案去供我作弊！而且我在考试时有些胆小，不敢有越轨的行为！我惟有努力的看圈圈的文字！
考试的日子要来临了，英语老师问我，复习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信心？我说，还行吧，应该记得都记了，看临场发挥了。一半看运气，一半看实力！英语老师安慰我说，“如果考不上也没事的，头一回没有几个可以考上的，咱们就是练练兵，当个学习过程了！”我笑了，她拉开抽屉，拿出来削好的２B铅笔和一块新买的橡皮。两样我有准备，听其他一起学习的人说过。呵呵，不过英语老师给我的当然不同，我拿起来那削好的2B铅笔，像小孩子看到宝贝一样，“哇～～，老师削得好漂亮啊！”我故意用这样的口气，一个为了感谢英语老师的细心，另外她最近有些消沉，我想用快乐的心情多些带动她。
我拿着铅笔一个劲的摆弄着，我感觉它有些像尚方宝剑，或者是平安符！它一定会保佑我的英语考试顺利通过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跟老师说，等一下！急匆匆的跑回对面的宿舍楼冲进屋里，像闪电侠一样，又冲回了老师的办公室。我来回用跑的，进了门还在喘，她也有些开心，好奇的问我：“这是什么？你手里拿的？”我笑而不答，“老师，你闭上眼睛！”她有些笑我的故弄玄虚，不过她还是闭了眼睛。我打开盒子，那是我买给英语老师的香水，一直没有机会给她！回来之后发现她心情不好，我怕送给她，她也会拒绝的。现在也许是个好时机，借着她给我铅笔的理由，还她一个香水，虽然牵强，可是到也说得过去！
我在英语老师面前轻轻的掸了一点香水，英语老师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香水！她伸手接过来，在我身边也掸了一下，温柔的笑着， “相同的味道。。。。。。”
屋子里似乎只流动着她和我的“暧昧”，轻香～～悠远～～，让人陶醉！好像让人有一种错觉，她会走过来，紧紧的抱着我！永远都不分开！
二十七
监考的时间过得特别漫长，看着下面答题的孩子们，有些替他们担心！我赶紧止住自己的爱心泛滥，想着艾馨考得怎么样了？我没监考艾馨那个考场！在监考的时候我有些着急，想知道艾馨会不会临场紧张，或者是忘了带什么，昨天也许我应该打电话去她的寝室，再叮嘱一回好了！
收了卷子，打理完一切，我正打算打电话去艾馨的宿舍，没想到，刚出去了教学楼的大门，看到艾馨和几个学生站在那里有说有笑的，其中一个女生拉着她的手，看起来挺亲密的！艾馨看我出来了，和他们大家打了招呼，跑了过来！我压下好奇想问那个女生是谁，站在那里等艾馨过来！
“考得怎么样？看起来气色不错？”我问艾馨。
“还好吧，语法部分我到不是很敢肯定，就是阅读还好些！”说实话，我没有多少信心，有时答答题，竟然会看着铅笔想起英语老师来。别人都紧张的要命，反而到是我，不紧不慢的，一副不知道愁苦的样子。真不知道我是应该庆幸自己的这种心宽，还是应该沮丧！
“老师，成绩会几月出来？”我希望不要太快了！考得好到是无所谓的，我考得不好，英语老师会有些难过吧！而且我多多少少丢了英语老师的面子！
“这事情有时没准，怎么也得下学期开学才会知道吧！”她侧头看着我，“怎么？这么早就想知道成绩啊？”
“啊，没有，因为刚才和我聊天的人大部分都是去过四级辅导的，以为我们是亲戚，所以，想让我问一下您，什么时候会出四级的成绩，还问我可不可以通过您先知道呢？呵呵！”我搂搂头发，最近头发越来越长，我都没有去剪它，幸好我的头发天生很顺，挺硬的，披着还不是很难看不下去。美娜说我有时像个流浪汉，就是那种背包去旅行个一年半载的那样人，充满了任性妄为和自由，说白了就是我妈说的主意正！
英语老师说请我吃饭，因为我一直努力的学习英语来着！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英语老师帮我考四级我还没说请吃饭呢，这个帮忙的反而要请吃饭！这我哪能同意啊，赶紧的说：“老师，我请你吃吧，咱去吃小吃，吃遍它一条街，咋样？”她说行，不过仍然坚持要她拿钱。我看她意志坚决的，我也只好先答应着。反正到了那里再我付钱也是来得及的。
到了夜市，感觉天暖了，这人突然就多了几倍，挤来推去的，我有好几次都有些担心一会儿我和英语老师就挤散了。我有些心急，过人多的时候我不得不托着她的胳膊才能避免我们被冲开。可能我真的拉着她的胳膊，有些不舒服吧！在离我和她之间有一个人的时候，她两手反过来拉着我的胳膊，顺势就挽住我。
她若无其事的挽着我，过了人多的地方也没有放开。我也假装若无其事，自然的走来走去。我不想打扰她，也许是她忘了手拿下来也好，或者是她不愿意拿下来也好，不管哪种原因都好，我心里是乐开了花！像给了糖豆的孩子，像捡到了宝贝娃儿，呵呵，反正我是不会把胳膊先放开的！最好就一直这么挽着，挽到天荒地老，挽到海枯石烂～～～
二十八
开春的气候不是很好，母亲这个时候最容易犯过敏性哮喘。我经常打电话问问母亲怎么样了，有时一天一个，或者周末的时候，会和妞妞去看看母亲。现在辅导结束了，我几乎周末都在那里过。
妈妈像所有的妈妈一样，看到我和妞妞回来，高兴的不得了，非得要自己上街买菜！爸说，“别让你妈去了，你们娘仨在家待会儿，我去吧！”妈妈看着爸出门了，抱着妞妞问我，“最近还好吗？”我剥着开春的桔子，给妈一掰，“挺好啊！”
妈停顿一下，放开妞妞跟我说，“妈总感觉你最近好像心思有点乱似的？而且最近军子也不常来家里呢？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军子是我老公的名字。妈紧紧的看着低头的我，我没法说什么，只是不言语，脸色却是不开心的。“其实你有什么事情也不用瞒着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妈的心头肉，你有什么事情，妈还能不知道嘛！”
我有些犹豫，虽然她是我最亲的妈妈，但我知道，这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妈上火！也许她不会责怪我，但是她会责怪她自己的。母亲已经年过半百，不能再让她遭受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妈妈看着在那边玩的妞妞说，“琳啊，人的一生十之八九都会不如意，不管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挺住。有时家庭如行海里的一叶孤舟，当你在上面时，不觉得它有多少重要，然而这小舟没有了，你只能在无尽的苦海里漂流。而且你有妞妞，不管你家发生了什么，或者是军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去包容。有一句老话，百忍成刚！”妈妈看了看门，笑着说：“你知道你爸爸年轻时，从来都是事业，工作，事业，工作。在你八岁之前，从来没有管过咱们娘两儿！住在平房里，我自己一个女人带着你，洗衣服，拉煤，钉冬天的保暖窗。单位那时检查身体，我背着你，加厚棉衣，才不到90斤。”我听得辛酸，我知道妈以前辛苦，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妈个子挺高的，年轻时有65，现在比我稍矮了一些。“可是你看看，妈到老了不是挺享福的嘛，你工作不错，你爸退休了，对我知冷知热的，以前离家多远都不会打电话来的人，现在都肯为了我下楼去买菜了。这已经不容易了！日子里有再多的里坎坷，都会被生活烫平的。”妈妈看着我，她以为一定是我和军子闹什么别扭了，我才会每天这样沉闷寡言，“知足常乐啊，琳啊，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有了妞妞，别伤着孩子。妈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可是天下的理儿，都是一样的相通的！”
我听着妈的话，听得明白，虽然妈猜错了，可是理却是一个理！我在考虑着，我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了，但考虑的对像，不是老公，是艾馨。我不能一直和她在一起，日久生情，这样下去谁也离不开谁了，怎么办？那样会毁了艾馨的，她不过才7岁，还有大好的明天。
我坐那里，想着和艾馨每一个开心的日子，连父亲进门，我都没有察觉～～
我自己给自己套枷锁！
有一天艾馨如常的来了我办公室，敲了敲门，我知道是她！她和别人敲门声音不同，细细的，轻轻的，会在门上敲两下。我没有像平常一样自己去开门，而是说：“请进！”艾馨慢慢的吱吱呀呀的推开门，探进来一个小脑袋，看了屋里一圈，发现没人，舒了口气，呲牙笑了，这才大方的走了进来。
“老师，我以为您这屋来人了呢，还伸头看看，呵呵！”她一如既往的无邪笑容摆在我的面前。我有些悲哀，我心疼艾馨，她不会知道我这个她用心对待她的人，此时此刻竟然会一直想着如何去让她难过。太残忍了，我下不了这个决心，我害怕面对我伤害之后的艾馨，也许会是痛苦，绝望，不知所措的眼神，可能像孩子一样的眸子里涌出许多的泪水，那时我会不会挺得住，会不会？也许我需要婉转一些去表达，让她慢慢的接受我这个决定。我不知道艾馨以后会怎么样？可是我已经不能再考虑下去了，事情到了这里，我不得不做出决定。为了艾馨，为了妞妞，为了母亲，为了很多的人都会好好的走以后的路，我必须舍弃一些事情，我必须学会残忍！
我深呼一口气， “我一会儿有事，大概要出去，不能在办公室了。”艾馨一愣，不过随即又笑了，“好啊！那我先回去了！”
头一次她没有多想，我始终说不出来更直接的话，我没办法，我做不到那么直接的、残忍的伤害一个真诚、可爱、热情、懂事、正在成长的孩子，更何况是一直这样为我着想的艾馨。我能做得也许就是慢慢的回避吧，让她不太伤心的接受这个现实。
之后的几次，我都说有事情，艾馨开始有些怀疑了，但是她从来不问，就那么笑笑，我看得出来，这笑里有无奈，有酸楚，有点落寂，甚至有时好像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我反而希望她会有些委屈的表情，或者是埋怨的话，也会比这种表情要好的多。她不为难我，仍然我说什么是什么，就这么相信着我！
我看着这样的她，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想走过去紧紧的抱着她，说我不是故意的，说我不想这样，说我是爱她的，说我是离不开她的。然而我一动没动，心却碎成了一片一片。我甚至听到了我自己的骨头在铮铮作响，我努力的压制自己，我觉得当艾馨转身出去之后，我就会虚脱掉！
每次艾馨一走出去，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哭也好，笑也好，我觉得艾馨已经不会再回来了，我失去她了！我不知道我这样伤害她，她会不会恨我？我不希望她恨我的，我是为她好啊！我真希望她在很多年以后会明白我现在的痛苦，我希望她也原谅我去伤害她，我不想失去她，可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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