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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景明-风消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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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瓜死死握着杨煦的手,虽说脸上干干净净,但神情腔调都是涕泪横流的样子。
  “真是好兄弟,为了我的幸福,你连命都不要了,我……太感动了。”
  杨煦用那只自由的手机械地拿着苹果啃,脑袋放空,忍了忍还是克制住没揍身旁这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家伙。
  孟河言和江越坐在后面,权当看戏了。
  医生拿着片子走过来,像是见过很多世面,直接忽视了嚎丧的甜瓜。“没伤到骨头,就是点擦伤,恭喜,你可以走了。”
  这下甜瓜也不嚎了,杨煦不敢置信:“这就出院了?不绑个绷带什么的?针也不打,给开点药也成啊。”
  医生挑挑眉,回答道:“你的伤小得根本不需用药,实在不过瘾,回家贴个创可贴吧。”
  “我这好不容易受个伤,你们倒郑重点啊。”众人连拉带扯地把他弄走,邻床那个看起来胳膊腿儿大约都断了的人,正把牙咬得咯咯作响。
  闹了这么一出,杨煦坚信医院诊断草率,踮着疼腿,龟速前进,生怕走着走着再嘎嘣一声断了。
  甜瓜与河言得以继续。最最不爽的是江越,她嘟嘟囔囔:“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干看调情不说,还得扶个残废。” 杨煦当即甩开她,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步履生风。
  “你好,我叫甜瓜,你呢。”
  “我呀我叫孟河言,我知道你叫甜瓜。”
  “哈哈,我也知道你叫孟河言。”
  “那你叫什么,我是说真名。”
  “奥,对对对,我叫周维。”
  杨煦奔超他们时正好听见这句,人已远,声犹存:“周维是谁?”
  甜瓜摇摇头:“看见了吧,叫我真名的话,我们班都没几个能反应过来的。”
  孟河言微微一笑:“那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甜瓜还是名字?”
  甜瓜眼冒星星,陶醉道:“还是头一回有人征求我意见,你叫我啥都行,再给我单独起一个更好……”
  杨煦跑完一圈绕了回来,团团转,又跑掉。
  要拐弯的二人痴痴望着那另一双背影,顺带等个红绿灯。江越心中五味杂陈,而且惊叹不已:“看不出来河言还是个调情高手,以前我还愣以为她啥都不懂,看来我抽空得跟她好好学学,这下可好。”杨煦心中六味地黄,而且七荤八素,甜瓜调起情来浑然天成,傻得不矫柔不做作,现在的小年轻儿是不都好这口。
  第二天,孟河言这边皮笑肉不笑地接受了全方位的视察,一瞅见江越就扑上去,江越哪见过这阵势,腿一软,没来得及跑就被逮着不放。
  “干嘛干嘛,有话好好说。”江越心虚无比。
  “你说呢,造的什么谣。”孟河言这暴脾气。
  江越猛然间理直气壮起来:“我就这么个德性,都怪你之前绯闻太少,所以没发现而已,现在不就知道了么。”
  孟河言:“嘿……”
  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河言,听说你谈了?”看起来悠悠闲闲的叶净安,带着玩味的眼神蹭过来,加之揣着把瓜子,极为神似靠墙根晒太阳聊八卦的老太太。
  孟河言头都大了:“误会,都是误会。”
  江越忙抢过话:“哎呦,你是没看见那天她那……怎么说呢,就是类似甜言蜜语那样的麻酥酥的……还有那个甜瓜可真甜呦……”她顿了顿,终究在河言森然的逼视下乖乖闭嘴了。
  叶净安咯咯笑,险些呛着。孟河言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近似威胁的巴结:“你懂的,别听她胡说。”
  叶净安点点头:“那是,不过待我看看再作定论也不迟,瞅这名儿。”
  孟河言不再挣扎,她颇为认真地说:“他特可爱是真的。”忽视掉恶寒的目光们,“真是……太可爱了,我还真挺喜欢他,但是……”
  那两人眼前只飞舞着可爱二字,彼此对望一眼,共同确认,有戏。
  孟河言一拍脑门,反思自己怎么又说了堆莫名其妙的东西。
  近来,甜瓜化身成一朵喜欢托着腮的思考者,不清楚的绝对以为他的脑袋里游弋着哲学科学忧国忧民大智若愚,实则皆是荡漾的泛泛春心,没有一丝一毫的空余,以他为圆心的方圆一片,都对他的长大成人欣慰不已,普天同庆。
  “你老这么傻乐,是因为你俩成了?”杨煦看见他,主动骚扰。
  甜瓜摇摇头,一脸憧憬地说:“没有,她说了一大通,中心思想就是让我老老实实学习得了,别净想没用的,有什么事先憋着。”
  “当然了,她的原话可好听了,中心是江越给我翻译的,而且她还偷偷告诉我她背地里说我可爱来着……。”
  杨煦干笑两声,一时无话可说。
  甜瓜一时间已经打起精神,腰板挺得笔直,一边赶曾续:“你还是别打扰我了,我要做题了。”
  对方转身之际弹了他个脑瓜蹦,甜瓜下意识地捂头尖叫,惹来了纷纷注目,他吐舌赔笑,独自纳闷,咋不疼呢,那小子总没轻没重的,今儿是懂事儿了。
  怪不得这么冷,杨煦余光瞥见窗外的雪花,他凑到窗前呵了一口气,刚开始下,就那么几片,大概还没人注意。
  有人惊呼,下雪了。埋头的人望过去,都像头回见似的惊喜万分。这是第一场雪,没一会儿就已经纷纷洋洋。
  

☆、第 8 章

  
  “下雪了下雪了。”江越尖着嗓子乱叫。
  许澈头也不抬,戴着口罩嗡嗡地说:“你刚睡醒吧,都下了半天了,估摸着这会儿都能打雪仗了,不过我不能去……阿嚏!”
  江越精神大振,得瑟地戴帽子、裹围巾,预备去打雪仗、滚雪球……数学老师风一样地走近教室,看到她这副打扮,问道:“江越你要干嘛。”她的狗熊手套正戴了半截儿:“下节不是体育课吗?”她反应了两秒,大惊道:“怎么,体老又感冒了?”数学老师莞尔一笑,点点头:“这次是真的。”
  江越动作沉重地卸下装备,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哎呦骗你的。”数学老师走之前竟然调皮地眨了眨眼。江越一阵抖,差点闪瞎眼。
  许澈的动作一直未变,也不知道写什么写得酣畅淋漓,低着头,睿智的声音再次传来:“放心去吧,你没看见教室就剩下老弱病残了?”
  教室里剩的几个人全都看了过来,江越识相地飞速溜出去,撒欢儿奔向雪白的大地冷冽的空气。
  孟河言揣着兜站在教学楼门前,江越终于寻见了狐朋狗友,刚才还琢磨人哪去了。
  “我在赏雪。”孟河言想着文艺一把,声线清冷,且颤抖。得了得了,江越推拥着她走出大楼,下次想弄得诗情画意,就别裹得跟狗熊一样。孟河言的脸冻得红扑扑的,此时也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兴奋着,眉眼里都是笑。
  两人玩儿起来嗨得不行,校草打马走过,江越顶着一脖子雪立着不动,一瞬间娴静,疯兔一样的女生抓着雪追过来,约摸是校嫂,扑上去嬉笑打闹,江越大动作抖下身上的雪,不爽道:“成何体统。”同时安慰自己,何必非跟校草玩儿,河言也不错嘛。“可爱着呢。”她伸手捏捏孟河言的脸,调戏。
  孟河言笑着躲,脑海里还想着刚才牵手远去的背影,只一眼,就难忘记,那样,蓬勃的甜蜜,江越又疯起来,她看到了,当然,还有这个蓬勃的永动机。
  蓬勃的雪,踩上去吱呀作响。
  时间一转起来,叫人看不清痕迹,第一场雪过后,天气越来越冷,冬至将近,期末考试也近在眼前。
  越来越冷的还有甜瓜的心。这天,他又拽住杨煦诉苦:“河言好像从来没拿我当一回事。”
  杨煦难得耐心的听他扯,附和道:“怎么说?”
  甜瓜想了想:“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怎么着也得跟看你们一样啊。”
  “特别一点不正好。”
  甜瓜摇摇头:“可是我妈也是那样看我的。”
  杨煦憋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这些日子各忙各的,孟河言再次看到杨煦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好像很久不见了。
  很久不见,却也没有多少话可说,她本想打声招呼径自走掉,杨煦却已经堵到面前。
  他还是表情丰富,惊讶之声:“好久不见了河言。”
  孟河言点头回应:“可不是嘛。”
  杨煦唉地一声感叹道:“就这么个上下楼,竟然都碰不到,是不是我最近努力过头了?” 
  孟河言浅笑地表示鄙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挥挥手:“我还忙着呢。”
  杨煦不由自主的追了两步,这次却换了声调:“河言,你对我这么冷淡,不会还在怪我吧。”
  孟河言倒一时懵住了,这下不得不停下来和他好好掰扯:“我怪你什么,你想多了吧,还有你哪只眼看我对你冷淡了。”
  她想了想,又轻轻歪头:“你说甜瓜那事吗?”
  杨煦不置可否。
  孟河言颇为大度地表示:“没有没有,他那么可爱……”
  “打住打住。”杨煦忙叫停,他当真不想再听到可爱二字了,他眯着眼奸笑道:“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并不喜欢他吧。”
  孟河言这下认真起来,不笑不怒,平静地说:“你说的……现在的确没有。”她顿了顿,“但是我挺喜欢他这人的,所以,不会怪你的。”
  杨煦摆出个笑脸,却没多少笑意,点了点头,说道:“奥。”
  孟河言一时间心绪空了空,又是那种相顾无言的感觉,这次走了,他没有再追过来,身后却静默异常,她终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杨煦倚在廊前,正侧头看向这边,许是没想到她会回头,一惊而过,重新冲她笑笑。
  这一笑,离得远了,看得朦胧。
  她埋头往前走,左转,上楼梯,再右转,末了坐回教室里,一切如常。
  几天之后,孟河言一大早醒来,迷迷糊糊了半晌才清醒,却呆了,整晚的梦境都与那人有关,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琢磨着找点药吃。
  几天后就要期末考试,关键是放假,江越学得欢快,孟河言却咬着笔走神。
  “你说,是不是春天了。”
  冷不丁被骚扰,江越毫不掩饰地嫌弃孟河言:“你再烧两度就是夏天。”
  许澈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孟河言受不了了,挡着脸问道:“怎么这么看我?”
  她邪魅一笑,转回去对江越说:“你真没看出来你那小伙伴咋回事儿?”
  孟河言大惊,急忙打断:“你可别乱猜啊,我……我那个……”
  “她这很明显就是……呜……”孟河言顾不了许多,站起来一把将她的嘴捂住。江越攥着笔看呆了,在试卷上划出了一道美丽狭长的弧度。
  许澈扯开了孟河言的手掌,气喘吁吁地埋怨:“孟河言,谁家猫不发情呀,你这人真是……” 
  孟河言瞪大了双眼:“猫……”
  “对啊,我家那位前两天也发了,我想说要不咱两家配一个?”
  咳咳,孟河言干笑两声,慌忙坐回原位:“改天吧。”
  “一言为定!”许澈一拍桌子,惊喜万分,
  孟河言以手撑额,独自悲叹。
  

☆、第 9 章

  “别说见过我!”在期末正式放假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孟河言抓起书包逃命似的跑路。
  “河言!河言!”甜瓜冲她遥远的背影喊着,后来只能小声嘟囔:“咱可要几十天见不着呐。”
  这会儿大家倒都乐意多在学校流连片刻,慢悠悠的都不急。杨煦和江越走过来将甜瓜夹在中间,揣着裤兜模仿痞子,甜瓜跟他们学,三人成帮,人见人躲。
  叶净安背着书包路过,看这阵仗,揉了揉眼睛:“你们这是……河言呢?”。
  “河言。”许澈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蹦过来,随即发现:“咦?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儿。”
  江越发话:“还不是被你吓跑了。”
  许澈不服气了,挺身道:“配种是个技术活儿,我能不好好掰扯吗,嘿,她走了我上哪儿配去啊。”
  面对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江越啧啧两声:“哎呦,是猫配啦。”
  许澈无奈,只好作罢:“我就想替我家火腿找个血统优良的对象,真是难啊,将来生了我也不让河言负责,这分明是种族歧视。”
  江越故作高深地一笑,洞悉全局,说道:“你个书呆子,我看不是河言的猫,明明是她自己发情了啊呸是发春不对不对是激……算了就是发情吧。”
  江越深吸一口气,看听众还不少,热情开始洋溢,滔滔不绝地分析起孟河言最近种种表现,并拿火腿的症状对应比较,充分论证了上述猜测。
  甜瓜想了半天,隐隐透出喜色。江越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头上,甜瓜捂头抗议:“干嘛。”
  “别想了不是你。”江越斩钉截铁:“你会对一瓜发情吗?”
  甜瓜摇头:“不会啊。”
  一旁的杨煦犹犹疑疑地指向自己。
  江越再次一巴掌拍下去:“也不是你,有病吧你。”
  有人积极提问:“那到底是谁啊。”
  江越微微一笑成竹在胸,下一秒立马蔫下去:“不知道。”
  孟河言气喘吁吁地回到家,仿佛劫后余生,扑通躺倒在沙发上,抱着豆瓣舒舒服服地看动物世界,看起来惬意无比。
  突然打了一连串喷嚏,豆瓣胆子小,从孟河言怀中挣脱,蹿得无影无踪。
  孟河言自个儿躺在沙发上有一茬没一茬地笑着,今天的内容略为欢脱,后来还换了首浪漫轻音乐,画面一转,陈厚磁性的声音娓娓传来:非洲大草原又迎来了繁殖的季节,各种生命的轨迹……孟河言猛翻遥控器,换台。
  放假放了没几天,赵知玲瞅着好吃懒做的江越开始觉得碍眼,气不打一出来,她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冷说道:“我今天不做饭了。”
  江越嘴巴眼睛都不闲着,全神贯注地攻略薯片和电视,顺口问道:“咋又下馆子,正好我想吃烧烤了,我知道东边新开了一家特火爆。”
  一声冷笑袭来,江越不明所以,抬眼看看赵知玲:“其实火锅也行。”
  “哎哎哎……”耳朵被揪起,江越疼得龇牙咧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玩玩玩,就没见你看一下书,我看把你惯得不轻哈。”赵知玲咬着牙。
  江越赶忙把耳朵救下:“好好说不行吗,动什么手啊动手动的你看我宝贝耳朵还在不,真是的……”
  “妈,妈,你干嘛去啊,大中午的快到饭点儿了都。”
  “今儿就让你认清现实,你就是公主的毛病丫环的命。” 说完便打扮一通,潇洒而去,江越估摸着她肯定是约了狐朋狗友出去花天酒地,狠心留下自己孤零零的……想到这里,江越洁锁紧眉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大把薯片,忧愁如云,好吃,算了,继续看电视吧。
  与此同时,同样老爹不在的杨煦收到了泛滥的母爱,吴琪刚出差回来,总觉得宝贝儿子莫名瘦了黑了三圈半,一准儿又被老头子虐待了,于是风风火火跑出去买东买西,杨煦看着面前的鸡啊鱼啊大螃蟹,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立马小了十几岁,乖乖巧巧哇哇卖萌。
  吴琪在厨房里大显身手,杨煦悠哉悠哉闲等着不说,自然还要跟江越显摆显摆,对方冷哼之后啪的一下扔了电话,杨煦啪嗒打个响指,满意。
  妈妈呀。上菜之后,杨煦开动,不住地赞美。“天哪……天哪……妈呀……我的妈呀……”
  杨煦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叮咚叮咚,江越风风火火闯进来:“阿姨,听说你又露了一手,我特地赶来捧场!”
  杨煦眉歪眼斜地笑:“你自己要来的,我可没请你啊。”
  “怎么说话呢。”吴琪教育他,“爱要分享,爱是分享懂吗。”
  江越的目光早被一大桌子的好东西给夺去了,心无旁鹜,食指大动。
  ……
  趁着吴琪去厨房,江越拱手告辞,悄声说道:“我吃饱了,替我转告,我有急事先走了。”
  “你才吃几口啊,你不说你妈今儿不管你了吗?”
  “没事儿,家里还有两包泡面。”
  杨煦质问:“讲不讲义气,你一走这么一桌子都成我的了。”
  江越不再理睬,撒丫子就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吴琪出来,见没了人影,杨煦胡邹,江越肝疼胃疼手机好像落天桥了家里煤气还忘关了就一溜烟跑了。
  吴琪拿手指戳他脑门:“你忽悠谁呢,肯定是老赵看不惯你们捧我的场,又冒酸泡了,所以着急把她召唤回去……”
  杨煦微笑着频频点头,任君畅想。最后吴琪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本来我还打算让河言也来尝尝呢,她可没尝过我这手艺。”
  迎着吴琪遗憾的神情,杨煦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妈,这些都是我的,谁也不给——”
  熊孩子。吴琪心里乐开了花,坐在儿子对面,满眼柔情。
  杨煦的一颗心也快融化了,动容不已,心道:此妈除了不擅家务,别的什么都好。想着,又咬了一口糊掉的肉,屏了呼吸,猛灌可乐。

☆、第 10 章

  孟小清早就闹着说寒假要孟河言帮忙辅导功课,孟河言在家玩了两天,这天便去接她到家里,安置在书房,铺好书本。孟河言去厨房切了盘水果端进来,兴致勃勃,宣布开始。
  这样的效率让孟小清很懊恼,耷拉着耳朵听,听了一会儿开始关注桌子上的水果,吃口橙子吃块梨,一会儿又建议把豆瓣抱进来做她同桌,总之就是心不在焉。孟河言讲得认真,孟小清叉起苹果递到她嘴边,她扫了孟小清一眼,无奈开口:“你还学不学了。”说罢张嘴接住那块苹果,鼓着腮翻书。
  孟小清摊摊手说道:“我妈给我报的辅导班都排到明年了,那还不够吗,姐,你知道呀,我来你家就是因为我想你了,想你,不是来学习的。”
  孟河言质疑道:“想我?还是想玩儿。”
  孟小清毫不犹豫:“都想。”
  “好啦好啦。”孟河言放下课本,理解万岁,她摇摇头:“那今天算了。”
  耶耶耶!孟小清瞬间神清气爽,上蹿下跳。门吱呀一声突然被打开,乔玉杀了进来,孟小清顿时僵住,乔玉向前走两步,冷着脸地笑:“孟小清,我来给你复习功课呗。”
  孟小清不乐意也不敢反抗,委屈地点头表示同意。
  “想得美,我哪有那闲功夫。”乔玉转身嘱咐孟河言,“我要出门,你们自己在家待着吧。”
  一送走她,姐妹俩相视一笑,击掌。
  孟河言待在一旁看孟小清玩游戏,她打得热火朝天,孟河言却是一头雾水,看不懂也听不明白。
  “孟小清你这…打游戏是专家呀。”孟小清嘴里蹦出的词儿听着就觉得很厉害。
  “那是。”孟小清一脸得意,“我教你吧,将来咱俩也能玩儿。”接着她又对着耳麦大侃特侃,听着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孟河言再也插不上话,东摇西晃无聊得很。
  家里换了新的日历,如今正翻到第一页,小年,除夕,春节,情人节,元宵节都在后面等着,还有一个,孟河言用手指在其中一个日子上画了圈,每年新年前,爸爸都要接她出去玩一整天,去哪儿吃什么都可以尽兴,以前一年里最最期待的日子。
  今年孟河言帮孟小清求了情,也带着她,一路上孟小清兴奋不已,活像八辈子没出过家门一样。
  在游乐场和电影院花了大半天的时光,孟小清扑进球池闹腾得欢,另外那对父女坐在窗边,拥着热气腾腾的咖啡。
  孟父收回望向孟小清身影的目光,看到对面的女儿已经是长大成人的模样,尽管还是学生的打扮,温顺的马尾,眸里青涩。
  他在水雾氤氲里开口,整个人显得朦胧,言语惋惜:“河言,今年也没带你去成你想去的地方。”
  孟河言升初中以后就不再适合游戏乐园,每次和爸爸在一起,可以出去吃顿饭,看场电影,商场里面游荡,如今带了孟小清,她倒是有机会再次参与这些小孩子闹闹腾腾的场地,别有一番滋味。
  孟河言陶醉地感慨:“不不,这儿多热闹呀,我特喜欢。”
  孟父眼含笑意,点点头,提议道:“等会儿咱们可以去市场,淘些新鲜玩意儿。”
  孟河言双手赞成。
  临近年关,年货市场花鸟市场人山人海,姐妹俩看什么都喜欢,有些目不暇接,不一会儿蝈蝈笼子、木马车都提在了手里,孟小清无数次蹲在各家鱼缸前笼子前,要把那些千形百状的鱼、蜥蜴、兔子老鼠通通带回家,大人费力克制住她,累得满头大汗,转眼夕阳,最后他们被一个做纸灯笼的摊子吸引,买下两只,看着那人手法娴熟的描绘勾勒,饰剪花,添流苏,一个个精心的美好寓意,花团锦簇。
  孟河言将那只比翼连枝的纸灯笼挂在窗前,满心欢喜。
  除夕夜的大团圆。姥姥家里人丁兴旺,这天都聚了齐,人既然多,高手如云,厨房里面盆叮碗响,年夜饭必定万分精彩。孟河言随表姐弟逗弄着含奶嘴的小外甥,一个不留神便把他惹得哇哇大哭,这下他们都被赶去包饺子,每人捏一两个,多了也不让,毕竟这饺子还得是人吃的。
  杨爸想着过个好年,终究又携全家去了江府,江越杨煦扛着两挂鞭炮下楼去放,噼里啪啦闹个响,不绝于耳的爆竹声里江越拨电话拜年,另一头的孟河言尝了口刚出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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