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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养成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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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敦王和朱镛早就有……”琳琅是真的被惊着了,虽然知道徐奉良是个纨绔不务正业,但是怎么会和朱镛有关系?前世今生,她可从来都不知道此事!
“也是最近才查证的。”徐朗的声音中带着些冷厉,“咱们这位二叔虽不务正业,却总想着不劳而获的拿到荣华富贵。当初朱镛各处布置棋子,自然也会对漠北军有所防备,父亲和三叔驭下甚严,朱镛远在江南很难有所作为,二叔便成了最好的口子。”
琳琅的心头急剧的跳了起来,问道:“可他很少基本不会参与军务,能做些什么?”
“为朱镛提供消息。朱镛兵临京城,最可能驰军来援的只有漠北军和西境军,到时候两军交战,情势紧急之下二叔要获得些朱家的内部消息并不难。反正他认定了朱家会赢,到时候他这可就是从龙之功,岂不比以前他根本摸不到边的国公之位好?”
“他……”琳琅震惊之下一时语塞,缓了一缓,蓦然想起前世的事情——那时朱家杀入京城,徐家率漠北军围城,据说战事焦灼势均力敌,最后徐家落败,会不会也是徐奉良的手笔?
越想越觉得心寒,琳琅不自觉的抱紧了徐朗的腰,仿佛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
“陈皓。”徐朗吐出两个字。
“原来是他查出来的……”琳琅喃喃,心中已确信了几分,抬头看一看徐朗的神色,阴晴莫辨。她心里略微犹豫,想着要不要再提起朱家这茬,然而看徐朗神色疲惫,终究是有些心疼,便按下不提,只道:“既然有了方向,皇上继续深查就是了,若是有我可以帮忙的,只管交给我就是了。”
徐朗“嗯”了一声道:“马上就是年节了,那时候事情应该能查得差不多,到时候你和母后办一场宴会,把敦王妃等人请进来就是。这个我已跟母后说过,回头你同她商议。”
琳琅自然答应,瞧着天色已晚徐朗又神情疲惫,便道:“明儿还有早朝,早点歇息吧。”说着主动帮他宽衣理发,全然温柔体贴小媳妇的模样。她如今身段已然玲珑起来,包裹在绸质睡衣里,曲线曼妙,青丝散开后披在肩上,烛光下愈发衬得肌肤腻白如瓷,叫人想要触碰。
徐朗忍不住就是一笑,任由她帮他解着衣带,却伸手拨开她颈后的发丝,在嫩白的肌肤上轻轻一吻。察觉衣衫已松,他手臂一捞,已然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就这么睡下了?”
“都累成这副模样了,还不好好歇息。”因两人习惯榻间私话,就寝时一般会把伺候的宫人打发到外间去,琳琅便赤足下榻,往香炉里添了点安神香。
秋香色的厚毯铺在地上,细嫩的双足依约,徐朗眯着眼,道:“只剩一个月了。”
他这句话没头没脑,琳琅却晓得其意,不由失笑,“惦记得这么紧呢。”
徐朗坦然而笑,因今天确实疲惫,将她搂进怀里后便安然睡了。两人素来都是相拥而眠,自打入主皇宫后更是如此,紧贴在对方身边,睡得都格外安稳。琳琅贴在徐朗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渐趋安稳,自己却是很难入眠。
跟徐朗比起来,她这个皇后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每日里的午睡雷打不动,这时候本就不算疲乏,加之存了心事,更是没有睡意。她睁眼瞧着徐朗的睡容,殿里只有两三支照夜用的烛台发出微弱的昏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昏暗而柔和。
俊朗的五官映在眼里,心思却翻滚到了很远的地方,前事种种掠过眼前,叫人怔忪。恍然中徐朗忽然微微颤栗,琳琅立时警醒,便见他眉头深皱,手掌忽然握紧了她的手臂,低声急促的念了句“六妹妹。”仿佛十分慌张。
琳琅从未见他如此,只当他是做了噩梦,连忙反手握住他的手臂,低声道:“我在呢。”兴许是她的反馈安抚了情绪,徐朗停止了颤栗,微微睁眼,迷糊看了她一眼,忽然伸手将她抱紧,力道还不轻。
“怎么了?”琳琅仰头,安抚一样抚着他的脸,“做噩梦了么?”
“琳琅,”徐朗的声音模糊,“我梦见……”他毕竟是军旅之人,虽然做了皇帝,那份惊醒却还在,只说了那半句后意识已然清醒。瞧见琳琅就在怀里,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再环视那明黄色的床帐和雕龙的床榻,才确认一切无恙,手臂不自觉的一松,微微笑道:“没什么。是不是惊醒你了?”
隐约猜到他梦见了什么,琳琅不由一阵心揪,不过徐朗政务疲累,此时显然不是安抚的最好时机,当下就道:“我也正昏昏沉沉的呢,还以为你魇着了。”
“没什么的,睡吧。”徐朗在他额头亲了亲,再次阖目安睡。
愈近年底,朝中要结的事务愈多,徐朗新君初政,手头那些官员们到底还用得不顺手,虽有陈皓在,却也忙得焦头烂额。
琳琅因那日徐朗提起了徐奉良叛变之事,最近也紧盯着魏嫆的动静,一面又和楚寒衣商议年节里宴请之事。还没等她寻到机会跟徐朗细说朱成钰的事情时,徐朗那里却送来了一道好消息——崔万里的罪名已经查实,将由刑部发落。因崔万里牵涉军中的事务,最后查出的罪名还不轻,她的女儿双雁便没入宫中为奴。
先前双雁虽然在窦氏身边伺候,却也只是崔万里溜须拍马的手段,并非奴籍。后来崔万里有了官职,双雁便回家做她的官家小姐去了,如今她真个成了奴籍,那么生死荣辱,可全都牵系在别人身上了。
琳琅立时将这好消息告诉了锦绣,又道:“那个双雁据说是发配到浣衣局去了,要怎么办,全看你的意思。”
锦绣以前虽为了仇恨颇有点偏激,经这一年宫中历练,如今已沉稳了许多,闻言微微一笑道:“娘娘的好意奴婢明白,不过害我全家的是崔万里,双雁那里实在不值得计较。只求崔万里伏法行刑时娘娘能允我出宫去看一眼,奴婢也就满足了。”
“这么容易满足啊。”琳琅微微一笑,“你父亲的案子查明,是不是就不必再坚持不嫁人了?”
锦绣脸一红,低声道:“奴婢想一辈子伺候娘娘。”
“我可舍不得一直拘着你。”琳琅对这位自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感情极深,对她的一点小心思也摸得透透的,便道:“蔺太医至今未娶,虽说他年纪大了些,难得的是待你好,回头我替你讨个恩典,成全了你们吧。”
自那年下江南时相遇,蔺通教给锦绣按捏的法子,到现在琳琅入主中宫,蔺通隔日就来请平安脉,锦绣和蔺通接触的不少,虽有宫规约束,那隐隐约约的感情却没变。
锦绣脸色愈发红了,“蔺太医乃是院判,奴婢微贱之身……”
琳琅笑着打断,“蔺太医可不会这么想,你只管放心嫁过去,你如今也算是有官阶在身的,怕什么?”锦绣被她说得一笑,虽然与蔺通两心相悦是真,到底是舍不得离开琳琅,“奴婢还是舍不得,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终究男婚女嫁之事不能催逼,琳琅这个时候也不会勉强,只是道:“尽早出了宫,你便能回北边一趟,有什么不好的?”声音中大有体贴安抚的味道,锦绣一怔,回过味来时,眼眶有点泛红。
将近年底的时候宫里也忙了起来,虽说徐朗并未纳妃,但上头有太皇太后身体不适需要经常过去问安,先帝留下来的一众嫔妃也需打点,楚寒衣倒不是抓着权柄不放的人,想着琳琅又长了一岁,便也有意将些事情交给琳琅打理。
琳琅少有管家理事的经验,不过跟着楚寒衣学了这半年的时间,倒也不算艰难。不过毕竟是头回打理各处琐事,到底也费神思,就连晌午的午歇时间都省了。
直到过了腊月二十四,才将些琐事打点清楚,徐朗那里的事也差不多清楚了,这两天正忙着收尾,琳琅也不多去打搅。这一日正巧徐湘入宫给太后请安,两个人陪着楚寒衣用完了午膳,便又往太皇太后宫中去。
太皇太后这场病自入冬后就一直缠绵不愈,是以敦王妃窦氏和贤亲王妃姚氏、徐胜的妻子沈氏都要轮流入宫侍疾。
三个人进去的时候太皇太后的精神头还不错,姚氏坐在旁边,正陪着她说话。太皇太后这辈子最疼徐奉良,儿媳妇里面最疼的自然就是窦氏了,姚氏从前是庶子之妻,在府里地位不高,跟老人家的感情也淡,如今荣升亲王妃,不再刻意收敛,竟然也很能讨老人家欢心了,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
见得楚寒衣和琳琅进门,姚氏自然是要起身行礼的,寒暄过了各自坐下,小辈儿们自然要先围着老人家凑个趣。楚寒衣是太后、琳琅是皇后,不管本性如何,有了这个身份桎梏,在外的时候总要端庄些,好在徐湘是众人疼爱的公主,顾忌少一些,自然更容易逗老人家开心。
太皇太后上了年纪,见着活蹦乱跳的徐湘,自然要想起另一个孙女儿来,眯着眼睛问道:“溪儿呢?有阵子没见她了。”
“年底哪里都忙碌,溪儿那里恐怕不得空入宫呢。”楚寒衣理了理衣襟,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昨日太皇太后说想见敦王妃,我派人传话出去,她也说是正忙着,过两天进宫。”
“王府里自然有长史他们操心,能有什么事。”老人家有些不高兴。
姚氏虽然被身份压制了多年,近来却十分上道,很懂得瞧楚寒衣的眼色,当即接过话茬:“正是呢,府里的事自然有人打理,如今太皇太后凤体有恙,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重要呢。太后和皇后宫务繁忙,每天还要雷打不动的来请安呢。虽说是轮流侍疾,到底多个人陪着说话,太皇太后这里也高兴些。”
太皇太后深以为然。
楚寒衣便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倒没有接着抱怨,只是道:“既然太皇太后想她们了,明儿我就派人传话出去,叫敦王妃和沈氏,还有郡主都入宫侍疾吧。”
“明儿是二十八,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到时候宫里也有家宴,索性让她们住两天,多陪着您说说话可好?”姚氏笑眯眯的,全然体贴的媳妇模样。
太皇太后便道:“能多住几天自然是最好了。”
“既是这样,宫里空着的宫殿也多,这两日天寒地冻的怕是要下雪,来去也不便,就叫她们多住几日吧。索性湘儿也别回府了,多陪陪你溪姐姐。”
徐湘母女连心,哪里能不乐意的,当即高高兴兴的应着。
楚寒衣见得老人家同意,当即叫人去安排。将太皇太后附近的几处宫室打扫出来,除了拨些得力的人过去伺候之外,还格外调了两队侍卫过去,加强防卫。
☆、91|
第二天窦氏果然奉太皇太后口谕进宫,还带上了沈氏和徐溪。因事先并不知道要在宫中多住,三个人只带了贴身的丫鬟侍奉,到得宫中看望过太皇太后,才知她们要被留在宫中小住。
窦氏心里虽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乖乖的住下了,想要打发个人出去传信,楚寒衣只说她已派人只会王爷和徐溪的婆家,无需担心。
可窦氏哪里能真的心安?在宫里住了一宿,到次日晚间的时候便觉得心中惶惶不安。宫中禁卫森严,她想要私自传递消息出去自然是难比登天,可看楚寒衣在宫里的布置,那些恭谨疏离的宫人、片刻不离的侍卫,每一样都让她觉得心慌。
内外消息隔绝,窦氏并不相信楚寒衣会真的帮她递话出去,近日为了朱家旧党的事情,皇上暗中动作频频,会不会酝酿一场大的行动,谁也不知道。
腊月底上天气阴沉,团团铅云堆絮一样压着,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飘起来,让这座宫城安静得令人恐惧。窦氏并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如今她在宫中孤立无援,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太皇太后了。
趁着午后太皇太后心情不错,窦氏便试探着道:“年底各处喜庆,太皇太后的身子可健朗了不少呢,瞧今儿晌午用膳,胃口也很好。”
太皇太后握着她的手,脸上也满是笑容,“宫里毕竟人少,你们难得来一趟,这会儿人多了热闹,精神头自然就好了。溪儿呢?”
“溪儿和公主许久没见,这会儿在外面赏雪说话呢。”窦氏微微一笑,“难得公主年底忙碌,还愿意陪着溪儿,可见姐妹俩感情极好。”太皇太后最爱听这些瞎话,当下就道:“是呢,一家子姐妹,感情自然要好。”
窦氏脸上笑容不减,“不过我瞧溪儿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是惦记着什么呢。进宫前我听说她的婆婆威远候夫人也正病着,这丫头有孝心,恐怕放心不下呢。”瞧着老人家没露出愠色来,窦氏再接再厉,“可巧公主这两天也在,不如叫溪儿出去瞧瞧,也免得这样挂心。我府里预备着过年也有一堆的事情,今儿先偷个空,明儿早早的就来陪您好不好?”
若是平常,她将老人家哄顺后提这么点微不足道的要求,老人家从来都不会阻拦。可最近也不知道楚寒衣和姚氏吹了什么风,太皇太后一听后半句就有些不乐意了,“府里的事情自然有长史们打点,敦王身边也不是没人伺候,你们就这么不乐意陪我这老婆子?”
窦氏一听,惊得脸色都变了。
太皇太后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有人在背后吹过风,如今敦王府所能仰仗的也就这位老人家了,她可不敢得罪,当即赔罪道:“太皇太后可真是冤枉我了,能陪着您说话,是我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哪能不乐意的。”
太皇太后没接话茬,显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窦氏心里干着急,又试探道:“只是我出门前没跟王爷说过要住在宫里,威远候府那边也没打过招呼,家里怕是要担心呢。”
“敦王妃这话就说得奇怪了。”外面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姚氏已施施然走了进来,朝太皇太后行了礼,便笑道:“王妃和郡主进宫自然是为了给太皇太后侍疾,太皇太后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们,家里能担心个什么?这些天我也在宫里住着,可没见家里怎样悬心呐。太皇太后身子刚好了些,年节将近,太后和皇后忙不过来,我们更该陪着才是。”
她如今正将太皇太后哄得顺意,听得如此说笑,老人家当即就乐了,“这话说得极是,你就是爱操闲心。”她拍了拍窦氏的手背,窦氏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再提——
这些天非但她和沈氏、徐溪留宿宫中,姚氏也是一起住着的。连这位亲王妃都做出衣不解带陪伴太皇太后的姿态来,她们还能寻到什么借口?
然而越是如此,窦氏心里的狐疑就越发重了,待她无意中听见宫人私底下说要“好好”伺候她们的时候,心中愈发确信。
太皇太后上了年纪,自打先帝去世后大病小灾的就没断过。以前哪怕病得再沉,也不会这般让她们全部留宿宫中,且还是这样严密的防卫,如今她和沈氏、徐溪都被禁宫中,也不知外面……
越想越是不安,窦氏咬咬牙,终究是不愿坐以待毙。
大雪已然停了,红墙琉璃都被掩在深雪之下,异于寻常的安谧叫窦氏脊背生寒。她整一整衣襟,带了人往楚寒衣所居的慈安宫去。
琳琅和楚寒衣这时候正在商议除夕家宴的事情,听说窦氏想去御花园赏梅,两人也没有觉得意外,琳琅还提议要陪着她一起去逛逛,却被窦氏回道:“皇后娘娘尊贵之躯,这一向又体弱畏寒,我哪敢劳动呢。不过是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好看想去逛逛,自己去一趟也就是了,不敢打搅您和太后。”
“既是如此,王妃请便吧,只是外面雪虽停了,到底风寒,多带几个人伺候着。”楚寒衣并无异议。
窦氏未料这请求如此顺利的通过,登时喜出望外,谢过太后和皇后,便带着贴身的丫鬟往御花园去了。
她这时候当然没有心情赏梅花,只是宫里虽也有些线,她知道的却不是十分清楚,少有的几个人里,最好接触的也就御花园里的低等宫女魏嫆了。
有琳琅的安排在那里,窦氏要找魏嫆并不难,寻个僻静的角落刚说了句“赶紧传话给王爷,宫中有变……”就听附近脚步声响,窦氏做贼心虚,哪里敢多停留,连忙噤声,以眼神示意。
魏嫆何等伶俐,她听说敦王妃和世子妃、郡主被留宫中时本就觉得奇怪,如今见窦氏这边情形,心中更时不做他想,当即点头,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而在敦王府中,徐奉良和徐胜此时也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窦氏跟沈氏、徐溪进宫后就音信全无,宫里并没有递出任何话来,徐奉良有心自己去探探消息,可到徐朗那里一请旨,徐朗便说是太皇太后凤体有恙,不喜闲人打扰,根本不让他进宫。
近来皇帝对朱家旧部动作频频,徐奉良虽不是直接被牵涉,却也隐约听到了风声,如今后宫里又来了这么一出,哪能不让他多想?待得魏嫆寻了人把消息递到敦王府里,那传话的小侍卫因事情紧急,说得十分笃定,“王妃说宫中有变,神色十分急切。”
“王妃可嘱咐了其他的什么?”
“王妃是偷偷找魏姑娘传话的,只说了这一句就走了,想必情势十分紧急。”
徐奉良和徐胜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颤,挥手道:“知道了,退下。”
这父子俩都是纨绔,平日里不学无术,后来被朱镛怂恿着踏上贼船,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任敦王府长史的也只是个庸碌之辈,根本不知道父子俩的这等隐秘之事,两人都拿不出主意,急躁慌乱的转了半天,得出了和窦氏一模一样的结论——不能坐以待毙!
明日就有除夕晚宴,父子俩一商量,决定由徐奉良往宫里去赴宴,徐胜则借口生病,趁着大家热闹无人注意时往朱成钰那里走一遭。
这消息传到徐朗案前,徐朗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先帝和贤亲王叔何等英武,谁知敦王和三弟竟是这等资质。”说着便转向琳琅,“不过从敦王妃找到魏嫆传话至今也就两三个时辰吧,他们的信儿递得倒快。”
“哪比得上你,敦王府里的信儿传到御前,怕不是连一刻都不用?”琳琅语含打趣。
徐朗便笑了笑,“敦王他们如此沉不住气,也难怪当初会被朱镛煽动。既然鱼儿已上钩,你和母后也可歇歇了,明晚的家宴照旧,剩下的我来安排就是。”
“怕只怕就算查出了真相,太皇太后那里不肯答应呢。”
“她不答应又如何?篡位谋逆向来是大忌,历来连太子牵涉其中都无法自保,更何况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徐朗冷笑,“放任他们这么久,是该收网了。”
琳琅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她原先对徐奉良一家虽然瞧不上眼,到底也没多少恶感,直至后来猜透前世徐家战败的原因,这才彻底改观。
“其实朱镛被杀,朱家伏法,他原可以斩断过往明哲保身的。”琳琅摇头叹息,“如今却又卷进这件事里,岂不是自取灭亡。”
“也是敦王太胆小之故吧,被朱家捏着把柄威胁时不敢反抗,自己没有对抗朱家旧部的能力,又没有坦诚请罪的决断和胆魄,拖延至今愈陷愈深,怪得了谁呢?”徐朗也是叹息。
以前徐奉良虽然暗中投靠朱镛,到底没对徐家有什么伤害,他若能自己坦诚来请罪,徐朗小惩大诫也可既往不咎。可谁知徐奉良非但不思改过,反而深陷其中,帮着朱家在宫里安插眼线,仗着王爷的身份庇护朱成钰,让他能安然藏在京中,这时候的徐奉良父子,早已配不上那一座巍峨王府。
“宫里的线也该收了吧。”琳琅与徐朗对视一眼,“魏嫆那里已经关起来了,御前的人,这就叫进来?”
“动手吧。”徐朗点头。
☆、92|
宫里的事情徐朗早已查清,先前按住没有发作,这时候携雷霆之事势而下,也不说缘由,直接命人将涉事的内监、宫女和侍卫拿下,交到了慎刑司严审。
宫里涉及此事的人虽不多,但因有几个是御前的人,动静也不小。这消息虽然没有立时传出宫去,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窦氏却是听见了风声的,虽然还勉强陪着太皇太后说话,却已如同惊弓之鸟。
这一夜的窦氏和沈氏自然睡不安稳,徐溪因不知道这些事情,反倒坦然,虽觉得窦氏神色古怪,却也没探问出个结果。
到第二天前晌,徐奉良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天气阴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的样子,除夕之夜万家团聚,这时候的京城也各位热闹。不过那也只是别人的,在徐奉良而言,每一刻都如坐针毡,打探消息的人派出去了一拨又一拨,却都无功而返。他只知道宫里埋下的线已经全部被掐断,窦氏和沈氏、徐溪身陷其中不知是何处境。
慎刑司的名声如雷贯耳,那些人侍卫倒硬气,但内监宫女熬不住酷刑,吐露实情是迟早的事情。甚至他敏锐的发现,府门外多了几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人。
午后虽没有寒风,天上却又扯絮一样飘起了雪片子,徐奉良裹着大氅站在廊下,不断的呵气暖手,脸色异常难看。王府长史明显也察觉到了异常,忙着打点年节事务的间隙里,还请了位太医过来瞧病。
整个后晌都坐立不安,到得傍晚时宫中内监来请,徐奉良明知这是鸿门宴,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参加,只将徐胜留在了府中。一路苦思悯想胆战心惊,生怕徐朗问起时对答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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