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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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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果断的下了评断,夏南胤眉头皱的更深,顿了顿,“……肉没熟,萝卜也好硬。”
  我是真要抓狂了,这下不再迟疑扭身就走。
  “三娘。”夏南胤突然又叫住我,这次的语气没有调笑也没有嘲讽,难得的认真,“如果不是因为十日相思,你还会救我吗?”
  哈,这家伙还知道是我救了他。
  我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夏南胤端着瓷碗坐在床上,裹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微醺晨光透过窗棂,将他垂下的散发都染上一层迷人的金黄,勾出好看的颈部线条和松垮的中衣下露出的一小截锁骨,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逆着光显得更加通透,微微挑起的凤眸,眼角带着湿气,屋外流水,虫鸣,清风,草木芬芳,这一切放佛都在此刻融为一体,只为衬托夏南胤这个人存在。
  勉强抵抗住他的这招勾魂大法,我撇了撇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笑的人畜无害,善良纯真。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每个字都说的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十日相思,我是绝对,不会救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私心觉得世子是个非常有目的性和利益性的人,应该会比三娘更不容喜欢上别人,可是这家伙从小缺爱,估计会比较受用会照顾人的女性,所以这章里面,他的举动应该能理解成——只是做一个试探,试探三娘,也是试探自己。
而三娘的性格基本可以用吃软不吃硬来概括,因而师弟输在不会撒娇,世子胜在生来有病……
等等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解释堂堂

  不得不说,进密道之前容乾给夏南胤的那一巴掌打的真狠,夏南胤这小身板差点就扛不住了……我琢磨着这位世子殿下估计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过这么严重的创伤,因此饶是嘴上不说,心里仍是十分怕死的躲在密道里足足静养了七天才愿意和我出去。
  这一星期里他是住的舒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醒着的大半时间还用来嘲讽和调戏我,而我就十分的难过了,不仅要负责我们的三餐,还要负责挑水,洗衣服,打扫房间,等等家务琐事,最他妈让我蛋疼的是,某天晚上夏南胤房间的地板上出现了一只蟑螂,居然还是我这个妹子负责拍死的!人活成这样,跟条咸鱼到底有什么分别!?
  此刻我坐在一间装潢非常精细和少女风的房间里,正端着茶壶往自己杯子里斟茶,将临行前夏南胤嘱咐我的话在心底又顺了一遍后,预期之中听见房间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又往嘴里丢了一块桂花糕我才站起来,闪身到门后,默默等待外面的人推门而入,掐准时机,在她进房后侧身关门的那一瞬间,精准的冲上去锢住她的双手扣到背后,同时捂住她的嘴巴。
  在对方准备反抗前,我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了句,“是我。”
  果然她不动了,微微一愣,感觉到我松了手,回头就是满不置信一句,“三娘!”
  我咧嘴笑,“好久不见啊,暮婉薇。”
  暮婉薇望着我,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哦不,看她眼角带泪,估计是惊喜,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一把抱住我,行云流水的埋进我胸里,又喊了一声,“三娘!”
  “……”
  我不太适应别人过于亲近的贴近,又不好当下将她拉开,只能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不要叫的那么深情啊,会让我误会你喜欢我的~”
  “我才不喜欢你,死变态!”暮婉薇傲娇了,推了我一把,末了还不解气的拍了我一巴掌,“这几天我都在找你,大哥说你失踪了,我不信……你到底死哪儿去了!”
  “这个,我们先不谈……”我转移话题,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事情要找你帮忙。”
  暮婉薇沉默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你说。”顿了顿,“这次暮剑山庄能够逃过一劫……全多亏了你里里外外帮忙,三娘,只要是我和大哥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完成。”
  哦,真如夏南胤所说,我们要开始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摆摆手,“是这样的,我希望借暮剑山庄的名号和场子,召集江湖各派人士开个品剑大会。”
  “品剑大会?”这个答案似乎完全不在暮婉薇的预料范围内,她有些茫然,“你有剑?”
  “……我并没有,但是夏……额,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公子有。”
  “哦,你直说你相公不就好了,我懂的。”暮婉薇盯着我,带着个不怀好意的笑。
  “呸呸呸谁说他是我相公了。”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啊,难道你骗我大哥?”
  “……”我满头黑线,“这个也不能说骗……其实,额,怎么说……”
  见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暮婉薇此刻充分发挥了她的无边脑洞和展现了她的智商下限,一击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你们是私奔!”
  ……你快去死一死好吗,你这脑洞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啊!
  为了避免她往更可怕的方向遐想,我只能非常的不情愿的暂且接受这个设定,顺便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就是这样,他本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因为钱多的没有地方使所以平日里收集了几把还算有名的兵器。那家伙身体不太好可就是向往成为江湖豪杰,这次出来游历也是想一睹各大门派风采。因此我就想着用他那几把兵器办个品剑大会,也算让他了却心愿吧……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三娘……我过去错怪你了……你本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想到你这么体贴人,你未婚夫真幸福……”
  我心里一百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表面上还要保持微笑不露出马脚,虽然一直以来我都知道暮婉薇的智商挺让人提神,可今日一见未免拙计的太过分了吧!
  天啊暮凌义,你十八年含辛茹苦呕心沥血怎么就养成了这样一个弱智的妹妹啊!蠢的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骗她了啊!
  预期之中顺利的解决了暮婉薇这边,就等着暮婉薇去向她那个妹控哥哥暮凌义求情,让我借地举办所谓品剑大会。暮剑山庄这次欠我人情,不管怎样暮凌义都没理由拒绝。夏南胤这一步棋走的可真好,顺水推舟的功夫简直一级棒。
  我一边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一边在暮剑山庄的庭院里闲逛。没了勾魂香,整个暮剑山庄都呈现出一种其乐融融的气氛。一路走来明显发现暮婉薇在庄内受到的待遇要好上不知多少个星级,度过了这场灾难,在患难与共的革命友谊的建成上,她暮剑山庄准小姐的地位基本是稳了,妹控哥哥也不必再担心有没有人会欺负她了。
  哎呀,看起来真是个大团圆的happy ending,如果没有我这根搅屎棍的话。
  “喂!”
  肩膀被人一拍,我扭头就看见一团毛茸茸的狐裘。
  凡红昭挑着眉站在我身后,少年尚未脱去青涩的脸庞迎着阳光显得朝气蓬勃,大热天的这神经病依然裹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大衣,额前刘海随风轻晃,束着帅气而利落的马尾,不过这儿的夏季可比我现实中的夏季要凉快的多,但即便如此,他穿成这样还一滴汗都不出的体质,也着实让我十分十分的佩服。
  “小红?你还留在这儿没走么?”我故作讶异状明知故问,顿了顿,又多问了一句,“既然你还在这儿,是不是容乾他们也在?”
  “哟,你还知道问起阿乾?你那小白脸去哪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就骂人?”我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多废话,举目四眺,“容乾在哪儿?我要去找他谈谈。”
  “三娘。”
  凡红昭在后头叫住我,只见他一脸难得没有嫌弃,却依然有点别扭的神情,眉毛一高一低煞是纠结状,嘴唇抿了又开,憋了大概三秒,才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那晚谢谢你。”
  ……等等,哪晚?话能不能说清白一点??
  见我一脸茫然不知其所云的表情,凡红昭顿时不高兴了,高低眉瞬间竖了起来,一副炸毛的模样,“不记得就算了,以后别说小爷我欠你人情!”
  “等等!”我连忙扯住他,有人情赚这种事情怎么能说算就算?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凡红昭指的该不会是他中了勾魂香的那晚吧?我虽然的确曾出言与暮伊儿交换条件要求将凡红昭交给我,然而那并没有什么卵用啊!
  我斜睨了他一眼,心里琢磨着我在凡红昭心里究竟是多么小气而斤斤计较的市侩女啊,他是担心我抓着这种小事情来要求他回报吗?所以与其被我日后骚扰,干脆直接率先提出来?
  不过这样一来也倒省心了。
  “哎呀,我们都那么熟啦,谈人情多伤感情呀。”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的非常人畜无害,“其实我嘛,一直都对你们大红莲谷慕名已久啊,不如你给我当个导游,带我去玩一玩咯?”
  凡红昭目光一动,眼中夹杂着一些有些奇怪的神采,望了我半天,皱着眉,确认一般问道,“你……要随我回谷?”
  ……总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难道我的表述那么像是要和他回老家结婚吗??
  再仔细看凡红昭的脸,似乎出现了可疑的红晕……啊啊啊简直要疯了!这后宫漫一样的展开是怎么回事啊!
  我抓了抓头发,正准备好好和凡红昭解释一下我的本意,却见对方脸色突然一变,所有所有所无的娇羞都瞬间没有了,还立马退后一步和我拉开一段距离,同时目光绕过我直接落到我身后,张嘴喊了一句,“阿乾。”
  我转过头,果见容乾站在后头的长廊里,衣裾被穿廊长风掀起一角,身形被光影削的有些单薄。
  他整个人此刻都笼罩在一股“你抛弃了我,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的凄厉气场里面,我脚下有些哆嗦,突然觉得这种时候和他进行对话并不是一个太明智的举动。正想借凡红昭躲一躲,一回头,却哪还见得到凡红昭的影子,跑的比狗还要快。
  没办法,该来的是躲不掉的,我认栽一般转身去面对容乾,正好看见他往前迈了一步,踏下台阶,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那个……容乾你听我说……”我忍住往后退的冲动,不想在这种时候再惹怒他,见他脸色淡薄,喜怒不明,浑身放佛自带一个噼里啪啦的电场向我靠近,我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其实那天晚上……是这样的因为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你又不听我解释,我没有办法才——”
  “我知道。”
  他淡淡打断我,停在我面前,低着头盯着我的脸,光都被他挡在了身后,丢给我一个巨大的阴影。
  “现在,我听你解释。”
  

☆、暗恋堂堂

  我沉默了两秒,同时自行解读了一下容乾这句“听你解释”的衍生含义,将它翻译成人话,原文应该是“我听你解释,但是你如果解释的不让我满意,你就去死吧。”
  麻麻!黑化的面瘫果然都是怪物!
  “是这样的……我因为一些目前还不好表明的原因,算是暂时受制于夏南胤……”我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尽量长话短说,“所以短时间内来说我不得不听他的差遣,这也是我无法跟你走的原因。”
  容乾一双狭长的眼一动不动盯着我,听完我简短的陈述,并未多想,薄唇一张,“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迷茫的用眼神表示疑惑。
  “我是指,你这样的状态,是从我找到你的那一天开始,还是途中开始的。”
  我这才明白,容乾的意思大概是要确定,我这样一心二意的小心思,或者说夏南胤对我的控制,是由始至终一直存在,还是曾经解脱过,却又再落入他的魔爪……不得不说这问题真是太白痴了,只要有脑子的人,结合此情此景都不会选择第一个答复的,那简直就像我是被夏南胤派来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卧底一样,绝对会被容乾活生生的打死的好吗!太残忍了!
  更何况我的确是中途被夏南胤逮回去的好吗!一直以来我的梦想都是有朝一日能吊打那个变态,现在看来真是图样图奶溢……
  于是我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当然是途中,我被夏南胤的人抓到……”
  “是在听风阁?”容乾的话语没有一丝起伏,内容却一针见血,“从药王谷出来后那晚,我在听风阁外找到了你,那时你嘴角的伤是不是也是他干的?”
  我愣了愣,抬眼望着容乾毫无感情的脸,真心没想到他会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当初被宋鱼期算计,从听风阁出来偶遇容乾,这件事情到如今我都快要忘了,容乾却还记得如此一清二楚,甚至连我那时嘴角有伤居然都还记得。
  到此我也瞒不过去,也没必要瞒,只能点点头,“是的。”
  “为何不告诉我?”
  “我说了,具体原因现在还不好说明。”
  话音落后,两人间又陷入一片沉默,大约过了十秒,我才听见容乾冷的像是冒着寒气的声音又传来。
  “八年前。”他声音低沉,说话的语调非常缓慢,一字一顿,像在压抑着某种非常强烈的情绪。
  “八年前,竹庐遭袭,师父被杀,而你被人掳走,在那之后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将仇家杀尽,用了八年的时间来找你。”
  容乾叙述的这段时间线过于尴尬,除了我写过的寥寥无几的设定,我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忆。我睫毛闪了闪,垂下眼脸不与他对视,容乾却似乎并未打算就此中止这个话题。
  “在师父墓前我立过誓,哪怕倾尽一生也要将你找回来,我欠你八年,那些伤你害你的,我替你杀,妄图阻碍你的,我来清理干净,但是三娘,你必须都要告诉我,我才能成为你的剑。”
  “……”
  他说的无比认真,我也不好再插诨打科,容乾这一番话让我听得有些难受,他对霓风轻的感情,大概一开始只是基于守护,却因为长久的求而不得而扭曲成了一种执念的占有欲,越是保护不了就越想抓紧,他的感情从来不是义无反顾撞上礁石的浪花,更不是扑火的飞蛾,他从来都只是一座尖兵环绕的牢笼,保护你,禁锢你,独占你,这种感情我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评定是否是真爱,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只有一件,容乾对于霓风轻,绝对不会再放手。
  “容乾,你并不欠我什么,我……”
  我并未说完,声音有些无力,我知道此刻我所有一切的话语都不能改变容乾的决心,我也不可能向他坦白我早已不是霓风轻这件事情,比起让容乾知道一切的真相,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寄予这样强烈的情感,不论是爱是恨,这个世界与我本来就是不相交的两个时空的产物,我不属于它,它更不属于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非常讽刺,容乾却在这时忽然朝我靠近。他逆光投下的阴影更加压抑,我不得不往后退了一点。
  容乾突然伸手将我手臂抓住,我吃了一惊,抬头却正好让他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同时那张冰块脸离我更近了,一眨眼的功夫,容乾的鼻尖已经抵在了我眼前,他又俯了俯脸,嘴唇若即若离的飘在我的嘴唇上面,冰冷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尖,我盯着他直勾勾的眼,他的嘴唇没有落下也没有离开,保持这个这样一厘米不到的距离,与我冷冰冰的对峙。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强硬作风啊。我心底叹了口气,这在外人看来非常暧昧的姿势,其实我们彼此此刻都知道,这根本与暧昧无关,反而更像是一种直击心灵的审问。
  “你,怎样?”
  容乾近距离的,直勾勾的抓着我的目光,话音像冰一样钻进我的耳朵,不给我任何逃离躲避的机会。放佛在这样的距离里,我的任何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在这种超级压抑的气场里,我唯一的办法只能将嘴巴紧紧闭上。而容乾明显就不高兴了,眼睛一眯,看起来正欲发作——
  “哎哟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秀恩爱也找个地方啊!缺不缺德啊!”
  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我一愣,同时感觉到容乾钳制我的力量送了一些,绕过他的肩膀往后一看,竟看见陆雀翘着腿坐在后头的屋檐边上,嘴里叼着一根小树枝,挑着嘴角贼兮兮的盯着我们。
  “你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指着他叫出来。
  “废话,我妹在这里,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哎哎你们怎么不继续了?”
  我挣开容乾,直觉告诉我陆雀会在这里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似乎是看出了我戒备,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你倒不必那么膈应我,看在哥的炸药救了你们一命的份上,你本理应亲切的叫我一声陆恩公才对。”
  “炸药?什么炸药?”我没反应过来,陆雀也歪着嘴角不说话,笑眯眯的望着我,我迷茫了大概三秒,直到看见陆雀身后远远的山体上,那个巨大的窟窿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暮剑山庄“政变”的那晚,混乱中山体突然爆炸,从而顺着风势将解药扩散——那场爆炸是陆雀所为?这么说陆雀和夏南胤也合作了?
  不过这么一来也说得通了,当时暮婉薇性命攸关,作为妹控陆雀没理由袖手旁观,我还曾疑惑过那么关键的时候陆雀这家伙居然没有出来体现妹控的存在意义,原来早和夏南胤商量好了。
  见我们分开后,陆雀一脸兴味索然的表情,撇了撇嘴,伸手往衣服里面掏了掏,凌空朝我抛来一个不明物体。
  “接着,搓衣板。”
  我扬手欲接,不料身边容乾仗着人比我高手比我长,特不要脸的一把抢在我之前接了下来。
  “喂!还我啦!”
  我张牙舞爪的去抢,容乾一只手游刃有余地抵抗着我的章鱼攻击,另一只手抓着那个看起来是个小瓷瓶的玩意儿,放到眼前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
  “药?”他淡淡问了一句,是问我同时也是问陆雀,只不过他的眼神是朝着顶上的陆雀的,寒气嗖嗖的目光瞟了过去,“谁给她的?”
  陆雀一听乐了,笑的头发都要翘起来了,“你别这样看我,我对板板身材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而且容乾你这次真的多管闲事了,这是她家那小白脸给她的啦。”
  居然是夏南胤?
  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抬头向陆雀问了句,“那他人呢?”
  陆雀笑的更欢了,“走了呀,至于去哪儿……你都不知道,我当然更不知道咯,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关心他呀,哎呀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都——。”
  “闭嘴!”
  我才刚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就见容乾脸色一黑,握瓶的力道一重,我猜那里面十有八九是十日相思的解药,连忙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大侠手下留情啊!”
  容乾斜睨了我一眼,“有那么重要?”略微一顿,容乾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是一变,音调突然拔高,“他给你下了毒?”
  呃,师弟的智商突然这么高是怎么回事,压力好大。看来这回是瞒不过去了,虽然被人下毒威胁这回事实在是太丢脸,将我战五渣的事实显露无疑,一点都不符合我爱装逼的风范,可没办法,当下我也只能不情愿的闷声道,“……就是这样,所以解药赶紧还我。”
  容乾没有说话,我觉得他现在心里一定非常的不爽,一定非常想质问我为什么非要依赖夏南胤的解药而不自己另辟蹊径,但是他混迹江湖多年,即便不知道夏南胤身染剧毒,但沛南王府世子精通医术与用毒这件事情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若非江湖上还有个齐葛氏,将夏南胤称为第一神医也一点不为过。
  只不过他的身份太多又太响亮,“大夫”这个称号恰恰是他所有的身份里最不起眼的一个,而他更不会救死扶伤替人看病,因此世人总选择忽视他的这个身份,包括我。
  所以夏南胤下的毒,那就不会是一般的毒了。容乾应该想到了一点,纵使他也明白这毒齐葛氏莫约能解,但他同样应该也不会忘记,在药王谷我是如何欺骗那个善良纯真的小朋友的,且不说现在根本不知去哪儿找齐葛氏,即便找到了,他也未必肯医治我。
  容乾的表情有点儿心塞,一时间也不知拿我这个孜孜不倦的在作死的师姐怎么办才好,他默默的将瓶子递给我,两人间诡异的沉默了大概十几秒,这之间我四处环视装作是在看风景,陆雀早就溜号,估计找他的婉婉去了。
  我干咳了一声,视线心虚的到处晃,“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容乾没给我逃跑的机会。
  我掂了掂瓶子的重量,没抬头,“我要去一趟红莲谷。”
  “不行。”
  “喂,我去旅游你也管啊!”
  “我现在并不信你。”
  “师姐的话你都不信哦,”我厚着脸皮,作痛心疾首状,“真是长大的师弟泼出去的水……”
  容乾冷冷的扫了我一眼,“你还当我是你师弟?”
  “当啊当啊,这么厉害的师弟去哪里捡啊,我当你是宝呢~”我见容乾没生气,于是更不要脸的贴过去套近乎,笑眯眯的朝他眨眼睛。
  而对于我有目的性的接近,容乾也并未拒绝,他朝我伸出只手——我本来以为他是要揍我,结果他只是将手放到了我头上,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发。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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