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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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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将高速飞射中的暗器凌空握住,齐葛士的武功确实很强。他缓慢的摊开手掌,望了望掌心中的那枚暗器,旋即抬起头来,冲我们露出个鄙夷的冷笑。
  “冰?”他话中极尽讽刺:“我倒不知道,沛南王府竟穷的连毒针也买不起了?”
  夏南胤身中一剑,失血中已经有点摇摇欲坠,我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匀长吐息,低声说道:“时至此刻,你没有选择了。”
  我眼眶被火堆熏的发胀,直到刚才,我还一直懊悔自己此番赌的太大,但其实要论豪赌,夏南胤才是最敢玩命的那个。哪怕到了这样的局面,他也要想方设法断绝我与齐葛士同一战线的可能性——他舍命为我挡下这一箭,我虽然心里清楚,但在旁人眼里,无论如何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只是夏南胤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负伤,百害而无一利。
  望着他出血的伤口,我小声说:“我赢定了。”
  夏南胤笑容苍白:“也许。”
  他确实是一个疯子。
  我收拾心神,背过他去,正视着齐葛士,将伞架在肩上,换上一副调笑的表情,对他说道:“瞧你这话说的,脸上插了一根针也没发觉到吗?”
  齐葛士一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醒悟过来是我在骗他后,勃然大怒。
  “各位武林豪杰!”齐葛士高声道,“沛南王府残害白夜宫四百一十一条人命,上至宫主白夜姬,下至还未及笄的幼年弟子,无一幸免!可谓罪行昭彰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若放任不管,下一个灭门惨案便有可能是在座任何一个门派!朝廷狗贼,欺我武林无人,今日,我便以暮剑山庄下一任庄主之名,号召各位侠士,共同剿灭王府爪牙!”
  这一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之陈词,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在人群中获得了热烈反响,跟看武侠剧一样,众人群起,举兵而呼:“朝廷狗贼!杀!朝廷狗贼!杀!”
  我抱着伞,噘嘴吹出声口哨来,感慨道:“好壮观的场面啊。”
  却不料,在一浪盖过一浪的呼声中,猛然有一个不合时宜冷静的男声插。入进来:
  “就尔等贼子宵小,也配妄称我暮剑山庄的名号?”
  杀伐口号声瞬间平息,唯有那个熟悉的,冷漠而坚韧的声音如乘风破浪,“你不妨先问问,我手中的暮剑飞歌同不同意!”
  刹那间,风动烟云破,连熊熊燃烧的烈焰也瞬间萎靡了几分,银光挑亮黑浊,急躁的气旋仿佛破土而出一般,狂暴向上争涌,一柄泛着异光的宝剑飞窜至空中,速度快的仿佛剑身一分为多,形成一片耀目的剑阵,在齐葛士头顶上方琤然排开,以他为靶心,死死锁定。
  暮剑第七剑阵!陆雀竟真将暮凌义给救出来了!
  “呵,愚蠢。”齐葛士丝毫不惧,苍白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中了我的灵合散还敢强行催动内力……”
  话音未落,齐葛士衣袂鼓动,无数丝线银针从他袖袍中暴长而出,唰的腾空而起,蛇一般盘曲在他身前,迎着劈空而下的剑意狠力一顶,竟将第七剑阵逼退了几分。
  我眉目一沉,向人群中望去,暮凌义脸色苍白,饶有暮婉薇用力扶着,唇角也因强力而行而渗出血来。
  ……暮少庄主啊,咱们保命要紧,这个时候就别在妹妹面前装逼了好么?
  “怎,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暮凌义?”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齐葛士见状不对,想先下手为强,怒声说道:“你又是谁?!敢易容成我的样子——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慢着。”
  我赶在周围人行动之前,几步轻功赶至暮凌义跟前,面对着齐葛士,冷笑道:“谁易容成谁还不一定呢,别急着杀人灭口啊。”
  话音刚落,旁边边有人看我不爽,大概是想急着立功,吼了一句“朝廷妖女还在妖言惑众”,便拔剑朝我刺来。我冷冷回头瞥了他一眼,我看起来难道真有这么弱鸡,连一个无名无号的普通门派弟子也敢对我叫板??
  黑炎伞杀气乍露,我迎着杀过来的弟子,挑起伞尖冲着他刺来的剑尖一旋,三下五除二便借着巧力将他的软剑给卷了过来,抬手接住,旋即笔直往他未刹住的身形一指。
  那弟子无路可退,只得扭身躲闪,重心一失,整个人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膝盖撞至僵硬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响。
  我将软剑一掷,巡视周围一圈,提高声音道:“比起喊着杀我这个妖女,你们这些个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是不是该腾点脑子出来,好看清楚此刻真正想害你们的是谁?”

☆、觉醒堂堂

  各大门派中又是一阵嘘声四起,有人上前两步与我对峙:“好大的口气!那你倒是说说,除了你们朝廷的走狗,还有谁图谋不轨?”
  我面不改色,扯了扯唇角,侧过身来:“这不就在眼前么?两个暮少庄主,必有一个是假,至于谁真谁假,各位也马上就能见真章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来:“暮少庄主身上起火了!!”
  我扭头一看,见齐葛士脸色一变,他见暮凌义身上无事发生,这才猛然转醒低头望了自己一眼,忙伸手去拍打衣摆上燃起的火焰。
  “是你做的手脚?!”他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好心提醒他:“别只顾着拍衣服上的火啊,再不发现,你的面具都要被烧没啦。”
  “——什么?!”
  我第一次听见齐葛士的惨叫,这也是因为,他那张暮凌义的人。皮面具正逐渐的在他脸上熔化,并且随着面具的消失,连带他面具下真实的皮肤也着起火来。
  “刚才你不是还嘲讽沛南王府没钱买毒针么?我告诉你,”我扛着伞,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肩膀,慢悠悠说道:“那是因为对付你药王齐葛士,毒是根本没用的,所以啊,我们想了个办法,知道什么是磷粉吗?喏,墙上那些磷灯的原料,虽然和我实验课上用的不太一样,不过现在看起来引燃温度也是差不多的……”
  这原本是那晚小黑屋里夏南胤提过的计划,后来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告白搞得十分恼火,于是以为这个计划也就作罢,倒没有想到,一切仍然是按照他的轨道在进行。
  齐葛士一边拍打着脸上的火苗,已经在地上滚做一团,围观群众面色骇然,皆往后退去。
  “磷粉一旦接触空气,到达特定温度就会燃烧,夏南胤的冰针里面包的就是磷粉,你还记不记得你抓住了那根针,还往脸上抹了一下啊?”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让你想烧死我,现在尝到被烧的滋味了吧?”
  磷粉产生的火焰原本便不够汹汹,不多时便被齐葛士拍灭,然而毕竟是在皮肤上烧着的,仍是烧掉了他右脸上的一块皮。随着人。皮面具的熔解,齐葛士那头本来的白发从面具碎片里披了下来,随着热浪扬在风里,倒显得有几分凄厉。
  周遭一片哗然,终于醒悟过来被骗的各门各派,纷纷将目标锁定在那些企图趁乱逃跑的狈族人身上,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齐葛士被完全孤立,在一片喧闹打斗声中,他的一只眼睛由于接近灼伤区域,被糊的无法睁开,只得徒然向四周挥舞着手,口中仍恨恨的念着:“你们……你们果然……”
  我撇撇嘴,淡声说道:“直到现在你还不信我?我和夏南胤,由始至终都不是一伙的。只不过在对付你这件事情上——正巧达成了一致而已。”
  我才说完,就听见身边一连串脚步声由远而近,扭头一看,才发现几个门派的人已经团团将我和齐葛士围困在中间,举兵相列。
  为首的那人;正是在我闯入血雨楼被蔡北华发现时,他手下那个出言骂我朝廷走狗的弟子,他用剑指着我,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我环视一圈周围,眉毛一扬:“你派这么多人随时准备杀我,还问我是哪边的人?我好心替你们揭发狈族的真面目,你们就是这样回应我?”
  “休要混淆视听!”他怒目:“我看你就是和沛南王府是一伙的!大家不要被她骗了,先将她擒住再议!”
  我面色一冷,黑炎伞柄在肩上一转,顺势落入手心,“就凭你?蔡北华是不是没教过你,不作不死?”
  “呵,你那短头发的同伙还在我们手里,我倒看看你能有多神气!”
  我怔了怔,随即怒意唰的上涌:“好一个双刀门,挟持人质这种事情你他妈也做的出来,就不嫌丢脸?!”
  我总算是明白电视剧里为什么总有人被那些名门正派逼疯了,所谓名门正派,就是只有他们认同的事情才是对的,而别人说的话则都是一坨屎。
  心里越想越气,我正准备提剑和他正面互肛一番,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关烈,且慢!”
  我循声望去,见暮凌义惨白着一张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望向那名为关烈的双刀门弟子,和声开口道:“这位姑娘是暮某朋友,她的为人暮某愿以人格……”
  “得了吧暮少庄主。”关烈不等暮凌义说完便打断道,一脸不耐且冷漠的神色:“我现在还称您一声少庄主,便证明我双刀门还算给您面子了,今日闹成这样,不就是因为你们暮剑山庄引狼入室,才将江湖各大门派至于险境么?你还想以人格为这妖女求情?我看您现在是自身难保了吧——”
  “你!”
  旁边的暮婉薇首先听不下去了,多日不见,兄控属性不减反增,柳眉一竖,作势就要拔剑。
  “婉薇。”暮凌义咳了两声,将她拉住,比起暮婉薇三言两语就能被撩起火来,暮凌义倒不愧是暮剑山庄下一任继承人,面色临危不乱,面对关烈落井下石的奚落,也没有显出怒态。
  “关烈,此次事件确是我暮剑山庄失于防守,才会发展至今日局面,可事已至此,如今再去追究谁是谁非已无意义,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合力解决外患,将场面尽可能控制在我们能掌握的范围之内,确保狈族及沛南王府无法再次行动,而不是在这种关头还向自己人列兵。”
  “自己人?我看也就少庄主你和她是自己人吧?”关烈嗤笑道。
  暮婉薇气的脸都绿了:“大哥,你别拦我!让我教训下这不知死活的混蛋!”
  我见状,也不得不上前拦了一把——并非是我不想揍关烈这厮,而是以暮婉薇现在的身体状况,真打起来只可能被关烈吊打。
  无奈这姑娘向来是外冷内热,一腔怒火不仅暮凌义拦不住,我也有点拦不住了,三个人推推搡搡之际,我忽然听见人声喧闹中,又一阵混重弦响由远飞快逼近。
  我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吓一大跳,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暮婉薇和暮凌义往后一推。
  “躲开!”
  下一秒,长箭几乎是贴着我的眼前飞射而过,飞速掠过引起的气流嗡鸣震的我耳膜发麻。
  没时间细想,接二连三的弦响紧跟着接踵而至,而不管我身边是谁中箭,事情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伞迎上,虎口死死抵着伞柄末端,咬牙硬着挡下了一轮攻势。
  我正调整吐息,身后忽然传来关烈的惊呼:“沛南王府来人了!”
  我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所以刚才暮凌义说了那么多你就当是放屁吗?早说了先停止互相猜疑联合对抗外敌,他脑子里是不是草长的太多了??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三娘小心!”
  暮婉薇尖叫了一声,我一回神,只见眼前黑影一闪,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是谁,我出于动物的本能抬伞胡乱一挡,侥幸挡下一剑,等我看清的时候,淬着寒光的剑锋离我的脸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我出了一身冷汗,这才认出拿剑砍我的不是别人,是宋鱼期。
  这小妮子自从夏南胤失忆后……应该非常想揍我,如果不是两手都握着剑,我真想伸手抹一把汗……
  越过宋鱼期的肩头,我往后望了一眼,发现在我们刚刚互相觉得对方是智障的时候,万鬼已经不知不觉的潜入进来了。他们一拨人负责护卫夏南胤,另一拨人已作出进攻姿态,而站的最远的那一排黑衣人,已经拉满了长弓,第二批箭雨眼看又要射来。
  我往旁边一看,见周边的人都忙着自我防护,竟没人管无法运功的暮凌义兄妹俩。如果现在的情况允许我骂人,估计我能骂三天三夜不带停的那种。
  我咬了咬牙,想着反正也是最后关头了,此刻不搏命更待何时,于是仗着一股蛮力,硬是将宋鱼期连人带剑往后一压,随即将暮凌义兄妹护在身后,迎着漫天飞来的箭雨,将内力注入伞中,将黑炎伞的运转功率开到最大——
  “砰”的一声闷响,黑炎伞脱离手心,飞速旋转着升至空中,以自身转动形成的强硬气场与压倒下来的箭矢对轰,我站在气场中心凝神聚力,密箭和伞面对撞间的剧烈震动每一下都像敲在我脑中一般清晰,在头脑一片让人窒息的强烈晕眩感中,我绝望的看见宋鱼期再次拎剑朝我刺来。
  我在心里哀嚎一声,好在伞中剑还在我手里,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放弃挣扎吧,如今战局已定,你无法翻盘的。”
  边过剑间,宋鱼期边冷声放话:“你应该知道,即便你投降,主人也不会伤你,何必继续无用的抵抗?”
  缠斗数回合后,在短暂各自后退的片刻里,我回应道:“志向不同,我和你们根本无法交流。”
  “留在主人身边哪点委屈你了?一辈子荣华富贵哪里不好?”
  “……宋鱼期,难道你留在他身边,图的是荣华富贵么?”
  她被我一句话直入心灵,短暂的愣了片刻,我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片刻不落提剑就朝她腿上刺去。
  宋鱼期在雷鸣岛的时候曾被齐葛士从空中打落,腿部受了重伤,即便皇室医术再了得我想也没按么快好,这一剑刺下去我也并非想要她性命,只是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不要干扰我保护暮凌义兄妹离开。
  我自认为这一剑非常快准狠,宋鱼期就算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反应过来,而事实上我确实也刺中了,并且正中她旧伤部位。但我没料到的是,宋鱼期才刚倒下去,她后面便立即又有几个万鬼持刀杀了过来。
  我心里觉得奇怪,夏南胤对我这是爱之深恨之切吗?在场这么多武功高手,他没必要在我这种菜鸡身上浪费这么多兵力吧?就算是因为爱,可以夏南胤的智商也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啊?
  头脑稍微冷静下来后,我短暂的仔细想了想,这次猛然醒悟过来。
  夏南胤的目标根本不是我——我往后望了一眼,齐葛士大概是由于剧痛过度,已经昏死过去。对夏南胤而言,现下最重要的、值得他投入所有兵力也要得到的,并不是我,而是可以为他炼制尘嚣血解药的齐葛士!
  包括刚才宋鱼期对我说的话,也只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让我误以为夏南胤是想抓我而已,因为一旦我看穿了他真正的意图,这整个情势,就真的要逆转了。
  卧倒在地的宋鱼期见我眼神有变,似乎也明白了我已经觉察到他们的意图,连忙向周围的万鬼发号施令:“拦住她!不能让她接近齐葛士!!”
  然而已经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貌似5章内完结不了。。。

☆、逆转堂堂

  此时此刻,场面异常诡异,放佛整个空间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只有手中兵器皆伺机而动,随时都能继续刚才的混战。
  不得不说,夏南胤确实是个天生优秀的博弈者,因为直到刚才,一切还是按照他的棋局在进行着。夏南胤今天做的唯一一间不在计划中的事情,就是为了挡了一箭。
  而这一箭,蝴蝶效应一般,让整个计划都打乱了。
  我剑尖抵着齐葛士的咽喉,万鬼那几个原本想要上前的人,这时均停在原地不敢动了。
  宋鱼期见情况不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开口道:“你以为用齐葛士要挟我们用吗!”
  我笑眯眯道:“实在没用的话,大不了我和齐葛士一起死咯~”
  “如今场面已在我沛南王府掌控之中,你就不怕在场所有人都给你陪葬么?!”
  闻言,我仰头往四周环视一圈,不错,沛南王府的弓箭手早已遍布各个角落,随时准备来一场万箭齐发,只是我对我手中的这个人质有足够的自信,因此连说话的声音也毫不颤抖。
  “这些忘恩负义的江湖人士,你爱杀便杀咯,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万一不小心误伤到了齐葛士,你家主人的性命我想也就悬咯。”
  我的话音轻飘飘的上扬,语气大概非常的欠打,宋鱼期气的脸都黑了。她正欲发作,忽然身后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将她给拦下。
  “鱼期。”
  夏南胤终于从战场后方走上前来,他胸口的伤口已经被简单有效的处理过,然而那刹那的失血过多仍让他现在看起来脸色惨白,加之他原本就长了一张阴柔病弱的脸,此刻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病弱西子的美感。
  他走到人群之前,宋鱼期提剑护在他的身侧。夏南胤望着我,神色喜怒不明。
  他淡淡道:“三娘,我们谈谈。”
  这倒是破天荒的事了,夏南胤竟也有一天会用这种询问的语气和我说话。他往日里对我各种颐指气使的场面还历历在目,不得不说,光是现在这短短一句话的语气就已经让我非常有成就感,心里乐开了花。
  我憋着笑,心里也明白当下情况仍是千钧一发,没有开玩笑的闲暇,于是绷着脸回他:“谈什么?”
  夏南胤唇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谈你回家的事情。”
  我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夏南胤这个意思,是愿意妥协了?必经苏玩还在他的手里,我如果还想穿越回去,就必须得到苏玩的帮助。
  也是,在他眼里,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啊?何必和我这种连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的女人纠缠啊?
  我内心狂喜,表面装作不动声色:“如果真的有诚意想谈,那你先将周围的弓箭手都撤掉,再让你的万鬼也撤掉三分之二,等我安顿好了齐葛士,自然会去找你。”
  他笑容深了一些,不过毫无笑意:“你倒是越来越会精打细算了。”
  我拱拳道:“哪里哪里,不敢和你比。”
  夏南胤说道做到,很快便摒退了周围的兵力,我这才扛着齐葛士,和暮凌义兄妹一起暂退回去。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容易防守的房间,像之前齐葛士锁我那样将他锁在床上,然后扶着暮凌义坐了下来。
  “你们中毒严不严重,会伤及性命么?”我给那兄妹俩倒了杯茶,彼此间也没有时间寒暄,话题直入主题。
  “中的是灵合散,只是无法运功而已,性命倒无大碍。”暮婉薇凝眉道,她望了我一眼,眼眶有点红红的:“三娘,那天是我将易容的齐葛士放入暮剑山庄的,才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打住,刚才你哥也说了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况且当日就算你没放他进门,以齐葛士的能耐,想进你暮剑山庄总会有机会的,你不要自责。”我拍拍她肩膀:“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但所幸我们还有齐葛士这个底牌在手里,沛南王府应该是暂且不敢将我们怎样,我现在害怕的是,等我等下离开之后,其他那些江湖门派会不会……”
  我话音未落,敲门声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手里茶杯的水都洒出来大半。
  暮凌义几乎是与我同一时间按住兵器,异口同声:“谁?”
  门外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暮少庄主,三娘姑娘,我是蔡北华。”
  我眉毛一挑,真是说曹操曹操的,刚刚还在担心那些个没心没肺的江湖门派会欺负无法使用武功的暮凌义和暮婉薇,这不,迫不及待的就找上门来了。
  不过听蔡北华的语气,似乎不是来挑事的。我犹豫再三,得到暮凌义的示意后,还是起身去开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确是蔡北华本人,高大的身躯将长廊上的长明灯光遮挡,一时间屋内光线更为阴暗,如他一般逆着光堵在门口的,还有另外二人。
  我看他们面生,不过看着装打扮,其中那个俏丽凛然的双辫女子,应该是西山的副掌门向琳琅,而另一个全身贵气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应该就是慕容山庄的二少爷慕容灼。
  蔡北华拉了两个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家伙来串门,目的显而易见了。
  我双手环胸倚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淡声道:“蔡门主来此所为何事?屋内没有多一副茶具,可招待不了你们。”
  蔡北华对我抱拳道:“三娘姑娘,方才犬子蔡关烈年少不懂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哈,我说那小子怎么脾气臭的和茅坑卵石一样,还那么目中无人,连暮凌义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你蔡北华的儿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父子一家亲啊。”
  蔡北华脸色一黑,旁边向琳琅看起来也是个燥脾气,伸手向腰间就要拔剑,被慕容灼给按下了。
  我佯装毫不在乎,依旧抱伞靠在门口,压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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