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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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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闭了闭眼,此刻的内心一片绝望的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

☆、没死堂堂

  容乾说完那句话没多久,便和凡炎儿一同离开了长廊,两个高手非常有默契,要找一个更为开阔的地方过招。
  我坐在地上动弹不得,觉得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无比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有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我感觉到有个人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不用看也知道旁边的是谁,我感觉背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鬓角大颗的汗珠渗入发丝里。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容乾是在什么时候吗?”
  阿遇冷不丁开口,抛出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可先不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算
  我知道,我现在也开不了口啊。
  所以,综上所述,阿遇此刻并不是在真的问我,他应该是,想给我来段回忆杀。
  所以我除了静鸡鸡的聆听外,没有别的选择。
  三年前,阿遇只有十二岁,他出生在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家庭里,父亲和村里大部分男人一样,白天耕耕田砍砍柴,母亲在家带孩子、打扫、喂喂鸡,生活过的毫无波澜,和和美美。那时阿遇还有一个小自己几岁的弟弟,和一个只大自己一岁的姐姐。由于是家里小孩中最年长的男性,阿遇偶尔会代替父亲上山砍点小柴。然而在一天他惯常砍柴回到家的时候,他的生命从此完全改变了。
  狈族人屠了村,村民一半被杀,一半被拘禁,阿遇踏入家门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父亲肢体破碎倒在血泊中的影子,十三岁的姐姐也衣衫凌乱死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母亲和弟弟不知所踪。十二岁的阿遇被仇恨冲昏头脑,只拿着一把柴刀,只身一人追着狈族人痕迹而去,在深夜砍死一个守门的人后,不出意料的被狈族人给擒获,继而也被喂入了勾魂香。
  “我在狈族的队伍里,一共过了六天,每天都生不如死。”阿遇淡淡说道,声音平静的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第四天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我弟弟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
  “我本来以为我也会死,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怕死了,甚至想着与其活的生不如死,不如早点死掉,就算化作厉鬼,也要找他们报仇。但是……第六天的时候,容乾出现了。”
  “我想他原本不是冲着狈族来的,只是狈族刚好挡了他的道儿,又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天的心情不怎么好。那时的容乾啊,没有现在这么……冷静,他非常暴躁,嗜杀,整个人阴晴不定,仅凭自己一个人和手中的剑,就将屠了我们一个村的狈族队伍赶尽杀绝。”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就像终于看见了小时候只在故事里存在的英雄一样,他是那样英勇,强大,战无不胜,我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下定决心要成为像他一样强大的男人,能尽情的去杀自己想杀的人,能从所有的敌意里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我曾试过要拜容乾为师,他直到现在也没有答应我,我知道,容乾不希望我去复仇,起初他甚至不愿意我跟着他,让我拜入其它门派门下……可是容乾就是容乾,不是别的任何人可以替代的,除了他,这世上谁我也不信。”
  “后来他慢慢习惯了我的存在,也会偶尔和我讲一些他自己的事情,只是很少谈及你,三娘,如果我早知道你对他如此重要,我一定,一定会,赶在容乾将你找到之前,将你杀掉。”
  “我多么希望可以一辈子只和他在一起,可是啊……他还是找到你了。”
  阿遇的声音中传来真真切切的失落,这大概也真的是个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爱而不得的悲伤故事,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可怜?
  人活在世,谁没有点悲惨遭遇,我是没把自己穿越到自己小说还成了女配不仅没有吃香喝辣和王爷皇上成天调情还得天天陪你们这群有病人士打打杀杀的故事讲出来!不然今年的感动中国十佳肯定是我!你以为就你过的憋屈啊,我特么都没开口呢!
  而且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阿遇小朋友,我很同情你的悲惨过去,可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吧?我不欠你什么啊?
  我心里窝火,却无处发泄。身旁的阿遇忽然动了动身子,绕了我的身后。
  我正奇怪他想干嘛,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拔刀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到一个尖利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后背心脏的位置。
  “这件事,我其实早就该做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到害怕,胸口猛地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钝痛,我用仅仅能转动的眼珠往下一看,见半截刀尖穿透了我的身体,从我前胸插了出来。
  这个总在我噩梦中重复的场景,终于还是发生了。
  经历了大概持续五秒的剧痛后,所有的感觉突然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那一刻我甚至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是视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我甚至看见了从外头赶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的容乾。
  “三娘!”
  容乾的声音里全是惊恐,雪名剑气掠过我的头顶,将身后的阿遇猛冲到一旁,我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看见阿遇被狠狠掀到了墙上,又滚落在地,吐出了一口血。
  然而我感觉不到暗爽,并且惊讶的发现,我能动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确实能动了,没等我做更多伸展运动,就感觉到手臂被人一把抓住。
  容乾抓着我的手,在查看我的伤势,在确认了那柄刀确实是从我心脏贯穿之后,他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神变得有点奇怪。
  其实连我自己,现在也感到非常害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盯着我看,视线让我觉得很陌生,还带着一股打量的意味。
  “不、不可能!明明贯穿了心脏,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阿遇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容乾,你看清楚了吗!她不是你师姐,她是个怪物!”
  容乾像没听见阿遇的话一样,只是死死盯着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毫不退让的回视他,虽然已经感觉不到痛感,心里却依然非常难受。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拜阿遇所赐?你不去问他,问我有什么用??”
  “心脏被刺穿,你也没有脉搏了。”容乾说:“可你……却还活着。”
  “……”我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很累。
  “所以,容乾,你现在是更希望我死掉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扯了个干巴巴的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他紧追不舍:“你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和夏南胤有关?”
  我是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心脏停止跳动了却仍没魂飞魄散,面对容乾的追问也完全无法回答,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没有多余的一丁点儿精力,去应付容乾的怀疑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去,淡淡说道:“我的身体怎样,不管是不是和夏南胤有关,但和你容乾,绝对无关。”
  见我站起来往外走,意料之中容乾将我拦住:“你去哪?”
  我推开他的手,冷笑道:“你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么?一个怪物去哪,关你什么事?”
  “三娘!”
  “……我要去将齐葛士带出来,交给夏南胤。”我懒得和他废话了,心如死灰:“以此为交换,
  夏南胤也会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反正我现在死不了,你如果想拦我,我连你一块儿杀。”
  我刚说完,本以为容乾会加以制止,却见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
  我感觉到事情有哪里不对,眯着眼盯着他,却迟迟不见他接话。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直觉告诉我齐葛士可能出事了,我刚想拔腿往回跑,就听见容乾在后头缓缓开口道:“齐葛士,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妈的都是智障!
  我几乎是咆哮一声,结合刚才阿遇莫名奇怪给我讲的回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人肯定是阿遇杀的,容乾没有或者也来不及阻止。我被他们两个气的快疯了,甚至想直接拔剑出来大干一场,然而虽然在盛怒状态,我仍然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并不适宜在外逗留太久,我到底为什么会还活着,大概也只有夏南胤能给我答案。
  只是……夏南胤会见空手而归的我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可能,回家吗?

☆、转机堂堂

  “我不可能让你走。”
  容乾的态度非常坚决,他望着我的眼神中有一丝痛意,但在我此刻看来却滑稽无比。
  “三娘,你若有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肯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知道容乾已经退了很多步,然而我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被愤怒和失望塞满了大脑,我将手中黑炎伞一晃,指向一边的阿遇:“你明明亲眼看见他杀我,却只字不提不替我报仇,容乾,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你一次次委屈我来包庇他,这样的你,凭什么让我信任?”
  “阿遇还只是个孩子,他做错的事我日后自会训斥——”
  “孩子?”我心里五味陈杂,打断他道:“他杀了我,容乾,你却只是训斥??……有时候我觉得我对你而言还不如路边的一条狗,既然我对你来说如此无足轻重,你何必直到现在还对我纠缠不休?”
  不等他回应,我唰的将那把仍插在我胸口的刀拔了出来,反手就朝阿遇飞刺过去。容乾的反应也丝毫不慢,飞身一挡,剑身与刀刃相撞,瞬间将飞刀弹开数米。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头脑被一股怒意冲的发胀,提剑就准备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和这两个贱人同归于尽,视线一晃,却突然看见了原本站在容乾身后的凡炎儿,我脑中一动,几步朝她跑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真的想救凡红昭?”
  不等她回答,我继续说道:“想救他,就掩护我离开这里,等我与夏南胤会和,定会尽全力让他放人。”
  凡炎儿愣了片刻,像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个举动,只是明显她现在并不怎么相信我,她望了望容乾,又睨了我一眼;“我凭什么信你。”
  “三娘!”容乾觉察到我的意图,试图前来阻止。
  我没空理他,依旧盯着凡炎儿:“信我,你就还有一半机会见到你弟弟,不信我,你连一半机会也没有。”
  她的目光动摇了,与此同时容乾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没有对他客气,回身挑起伞尖就朝他刺了过去,借着他朝后略微躲避的空隙,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我刚往后一退,就看见身前影子一晃,凡炎儿背对着我挡在了我前头。
  容乾眸光一冷:“凡谷主,这是我与三娘之间的家事,还望您不要插手。”
  家事??我心里呸了一口,不等我开骂,凡炎儿已抢在我前面开口了,她面色不变,说道:“这也是事关小红性命的大事,我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没时间听他们磨磨唧唧打嘴仗了,更不想等到他们真的打起来,我甚至来不及和凡炎儿道声谢,情况紧急,我只能掉头就往回跑。
  迎面而来的气流撞进我的眼里,扎得我几乎落泪。
  到达夏南胤营地的时候,我不出意外的被拦在了外面。守卫应该是接到了命令,见我独自一人回来,说什么也不放我进去。
  我想起刚才临走前夏南胤说的话,琢磨着半柱香的时间应该还没过,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带回齐葛士,所以吃了闭门羹。
  然而我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我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夏南胤,反正现在这具身体似乎暂时还死不了,我突然就多了许多破釜沉舟的勇气来,将剑一拔,准备硬闯。
  “住手!”
  远远一个声音将我们喝住,我扭头一看,见宋鱼期黑着一张脸提剑匆匆赶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望了好一会儿,这才招手让门口的守卫将我放了进去。
  “齐葛士呢?”
  她等我进来了,却没有带路的意思,张口先问我要人。我也没有打算瞒她,如实答道:“我去晚了,人死了。”
  “那你还敢回来?”宋鱼期瞬间就要发怒,目光一瞥看见我胸口的伤口,怒发冲冠的神色忽然一滞,像她这样常年习武的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致命的伤口,她的表情从震怒转为狐疑,盯着我问:“你的伤怎么来的?”
  “被人捅的。”我心烦意乱:“我正要问夏南胤这是怎么回事,你带我去见他。”
  宋鱼期冷声拒绝:“你与主人的约定是,用齐葛士来换苏玩,既然齐葛士死了,你也别想拿到任何好处。”
  我自知理亏,想发火也不敢发火,只能压着性子试图说服她:“我可能快要死了,当让我和你主人见最后一面吧,起码让我死的明白一点,可以么?”
  我边说着,边低头望着自己胸口的血洞,一想到我可能真的随时都会突然暴毙,大概是情到痛处,我的声音中都带着几丝哽咽,听起来像是哀求一般。
  然而我的美人苦肉计对宋鱼期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相反她看起来还有点幸灾乐祸,“你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还想和主人见什么最后一面,你以为主人想见——”
  说到后面时,宋鱼期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脸来无奈而不甘的望了我一眼。
  “你跟我来吧——”她有气无力拉长声音,到末尾的时候突然又换上恶狠狠的调子:“但是主人现在正小憩着,你不能吵醒他,只能给我等着。”
  我连忙同意,心想等等就等等吧,反正夏南胤又不是在长眠,应该睡不了多久。
  夏南胤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之前为我挡了一箭,估计现在状况也是非常虚弱。我随宋鱼期进入房间的时候,隔着薄纱看见正在床上熟睡的夏南胤的侧脸,这好像是我见的为数不多的夏南胤的睡颜,和醒着的时候相比,看起来要无害得多,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下,随着匀长的吐息有规律的在作细小的起伏,在烛光的辉映中,皮肤白得像是冰,远远朦胧的看着,虽然比喻的不太实际,但是还真有点像个易碎的娃娃。
  我望着那张熟睡的脸有点出神,不料我才刚轻轻坐下,夏南胤却睡的极浅,一丁点儿动静便惊醒了他,他发出一声沉沉的呻。吟,蹙着眉睁开了眼睛。
  和我这种睡醒后需要头脑放空三分钟左右才能回过神来的人不同,夏南胤才一睁眼,看了一眼在厅内的我和宋鱼期,似乎一秒内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主人。”
  宋鱼期立马上前,打算给夏南胤更衣,却被夏南胤远远就给遣退了。她合上门出去后,空荡荡的房间内,就只剩下我和夏南胤两个人面面相觑。
  为了打破这样诡异的死寂,我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了。
  “夏南胤,有一个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
  像是没有料想到我会用这样一句话开场,大概在他的心里,我向来都是个冲动又直接的人,诚然,比起他那种让人害怕的迂回,我的确要直接的多。
  “哦?”他挑起尾音,眉毛一扬,即便面色惨白,却依旧展现出十足的兴致听我接下去的发言。
  “有一个樵夫,他过桥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用了许多年的斧头掉进河里了,水流湍急,樵夫无法下水寻找,他非常着急。”我淡淡说道:“这个时候,一位神仙突然出现了,他用法力,从水里捞上来一把银斧头,问樵夫:‘这柄是你掉的斧头吗?’樵夫望了那柄斧头一眼,摇头说,不是。”
  我望了夏南胤一眼,见他依旧带着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望着我,我便继续说道:“然后神仙又从水里变出一把金斧头,问樵夫:那这把是吗?樵夫还是摇头,说也不是。”
  “然后呢?”
  “最后,神仙从水里捞出了一柄非常破旧的斧头,问樵夫:那这柄呢?樵夫见到那柄斧头,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说:就是这柄,这柄才是我的斧头。”
  “这个故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挺有意思的,只是,你突然告诉我这个故事,是几个意思呢?”夏南胤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他和衣而下,没有向我走近,只是靠在窗边,心不在焉的眯着眼睛。
  “我小的时候一直以为,樵夫不要金斧头,也不要银斧头,只要回了自己的那柄破斧头,是因为他诚实。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樵夫会不会只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只是一个永远只配拥有破斧头的人,他知道,这才是自己的命,别的不管多好,终究都不是自己的。”
  夏南胤回头望了我一眼。
  “齐葛士已经死了,我没有兑现我之前的承诺。”我深吸一口气:“我也知道,没有了齐葛士,你肯定不会帮我,所以我这次来,其实也没有想着活着回去,我刚才和宋鱼期也是这么说的。其实我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一路以来,我这么拼命,拼了命的活下去,想回去,可有的时候,命是不是就是命,不管我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结果的?”
  说着说着,我的眼睛又有点热了,我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堵住将出的哽咽,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还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想请你松口,一是凡红昭还在你的手里,他是无辜的,就算死在你的手上对你来说也是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将他还给凡炎儿,对大家都好。”
  夏南胤眸中的那股冷冰冰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还有呢?”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血洞,开口道:“还有……”
  “你是不是想问,你为什么死不了?”
  我猛一抬头,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
  夏南胤悠悠然:“你是蝉蜕的第一个成功者,弥足珍贵,如果你会随随便便就死掉的话,你觉得,之前那些任务我还会派你去吗?”
  “……”
  我心情变得非常复杂,头脑一片混乱:“所以我到底是什么?霓风轻难道不是人类吗?还是说,自从我掌控了这具躯体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蝉蜕仪式能将人的魂魄易体,并且封存,这种封存很难被外力所破坏,若只是单纯的魂魄易体,这个仪式根本没有值得我去做的必要。”
  “夏南胤,你疯了!”我死死盯着他:“你这是要将人变成工具,你到底想要干嘛?!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我现在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我吼完这句话,猛的想起了什么,唰的便将剑抽了出来,横在了自己的脖子边上。
  夏南胤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番举动,眉峰拧了起来,倚在窗台边的手似是不自觉的抽紧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原态。
  “……你想以自己性命逼我吗?”他哑然失笑,弯起的唇角动人极了:“三娘,有时候……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我没有要逼你。”我一字一句说道:“夏南胤,事到如今了,你没有必要这么高看自己,更没必要再折损我,我只是单纯觉得,反正都回不去了,与其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不如一死百了——”
  他亮晶晶的眼眸望着我,唇边笑意更甚了。
  “谁说,你就一定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咯~

☆、一切归零

  我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他目光幽幽,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抛出了一个另外一个问题:“三娘,你真的,从来没有考虑留下来过?”
  “……”我神情复杂的盯着他:“没有。”
  “为什么?”
  “夏南胤,这点你不是早就分析过了吗,你说的没错,我在这边混的不好,觉得很失败,所以想回到那个我能混的好的地方去。”
  “我要听你自己的答案。”
  我绞着手指:“要我自己说的话,其实就更简单了。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我,我对你们这边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棵草,一朵花,都没有任何的留恋和归属感,这样的我,留在这里没有一点儿意思,那我还留下来干嘛?”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夏南胤,虽然我们大多数的时候都在针锋相对,可也不是没有惺惺相惜同甘共苦的时候,更不是没有情分可讲,你强留我在此对你来说弊远大于利,这不是你的风格,如果还有哪怕一点可能的话,你能不能让我见见苏玩,就算是希望再渺茫,也让我最后尝试一次?”
  他笑了:“你这是,终于肯向我低头了?”
  我咂嘴:“是啊,我求你了。”
  夏南胤饶有兴致打量着我:“这倒是很难得。”
  “……”果然,夏南胤这个变态非常享受驯服的过程,如果他生在现代,铁定是养成游戏界的一把好手。
  “不过,求人总得拿出点求人的样子来,你现在这个模样,很没有说服力。”
  我望着他那让人预感到有不好之事即将发生的脸色,心里有点退缩,犹豫着问道:“……你想要什么样子?”
  夏南胤朝我走近,他一手撑着茶几,俯下身朝我缓慢的靠近,直到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近,睫毛几乎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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