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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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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抱可好,陆琏有媳妇了,江家五小姐江雪寒。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陆琏、江雪寒身边围上了金氏、诚意伯以及陆家诸人。金氏面沉似水,厉声吩咐,“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点风声,服侍的人全部打死!”这都什么事,伤风败俗的。
陆翰林不想认,江氏更不愿认,倒是陆琏看着自己怀中已哭成泪人儿、挣扎着要去寻死的江雪寒,幽幽叹了口气,“五表妹,我娶你。”五表妹一向跟个闷嘴葫芦似的,虽长的好,不够鲜活。这会儿她哭的如同带雨梨花,好不招人怜惜。陆琏一向自许为懂得怜香惜玉之人,怀中人腰如杨柳,不盈一握,神情楚楚动人,陆琏如何舍得她去寻死。
陆晓琳冷笑两声,转身去寻太夫人理论,“外祖母您是公道人,要给陆家做主!”至于么,我们陆家长子长妇,是个丫头生的庶女!往后陆家人还敢出门么,还有脸见人么。
不知陆晓琳跟太夫人说了什么,等到诚意伯夫妇、陆翰林夫妇达成协议,跟太夫人道恭喜的时候,太夫人却语出惊人,“既如此,四丫头便做了正室,五丫头命苦,便做了媵妾。”姐妹二人效法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
江氏惊诧之后,面有喜色。陆翰林不动声色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话。陆家是什么人家,也能一娶两女?这事要真成了,诚意伯府成为笑柄,陆家也落个不厚道的名声。不是所有的便宜都能沾,一个不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太夫人这话一出口,诚意伯当场傻了,木愣愣站着,眼神呆滞。金氏发了狠,“母亲竟是拿绳子来勒死我们母女三人是正经!”两个女儿都嫁给陆家,你当诚意伯府是什么?我孝顺了二十年,没见着什么好处,今儿我也跟二弟妹学学,做回泼妇!
厉声命人,“拿了四小姐五小姐来,当场打死!等她们死了,我也跟着两个苦命丫头一起去!”真要依了太夫人,还活着做什么,生不如死。
金氏身为伯夫人,教养气度一向不差,面子上的事圆熟世故,轻易不会跟人红脸。这时却不一样,金氏柳眉倒竖,怒目圆睁,一幅拼命三郎的模样,陆翰林、江氏、太夫人等都是心中发寒。
诚意伯也回过神了,颤抖着伸出手臂吩咐,“多拿根绳子来,我也跟着两个丫头去!”做爹的护不住亲生女儿,让她们被人羞辱。一起死了,倒也省事。
被儿子媳妇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太夫人气的够呛。先是指着诚意伯和金氏怒骂,继而伤心大哭,“老伯爷呀,你早早走了,撇下我一个孤苦零丁的!”从前她只要一祭出这两招,诚意伯肯定撑不住。可这会儿不一样,事涉两名亲生女儿的终身、诚意伯府的名声,都是要命的事,诚意伯心里跟火烧似的,哪还顾得上心疼亲娘。
闹了一个时辰,太夫人疲累已极,让了步,“五丫头身份不配,使不得。还是四丫头嫁了过去。五丫头,出家为尼罢。”在庵堂里修行两年,之后,远远的嫁个庄房人家。
金氏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是慢条斯理的,“母亲吩咐的是。我教养不力,这便和五丫头一道出了家。”伯夫人身在庵堂,我看谁敢替我嫁女儿。
诚意伯这回也铁了心,“还请母亲费心,寻个有寺庙、有庵堂的地方,我也落了发,六根清净。”不跟太夫人对着干不行了,妻子、女儿全要搭进去。母亲大人,不是我不孝顺,实在您也太不疼爱孙女了。她们好也罢歹也罢,总是我亲生的,您就这么糟蹋?做媵妾,出家,您心也太狠了。
直把太夫人气的昏了过去,才算完。江氏扶着亲娘,眼中两包泪水,“你们也不怕天打雷劈!等母亲醒了,这个忤逆罪名,看你们担不担的起!”
金氏对着大姑子再也不肯客气,讥讽的一笑,“如今顺天府衙门还封着印。要告忤逆,大姑奶奶且等上一等,到正月初十罢。”等衙门开了,随你告去。
她竟是有恃无恐!江氏恨恨瞪了眼弟媳妇,转过头求助的看着丈夫陆翰林。丈夫才是一家之主,这事到底要如何收尾,还要听他的。
陆翰林长相斯文,性情也温和,“是咱们的儿女结亲,自然是咱们做父母的定人选。方才已议定了,琏儿聘五丫头,再不更改。”自己这媳妇实在不聪明,你没见江家这一对夫妇都要拼老命了?还闹什么。你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
江氏虽心有不甘,还是温顺的点了头。等到太夫人服了汤药,悠悠醒转,江家和陆家已经定下亲事。“娘,便是五丫头罢。”江氏在她床前陪着笑,“那孩子生的好看,性子也柔软好拿捏,往后倒省的淘气。”庶女有庶女的好,腰竿儿不硬,婆婆让她怎样,她便怎样。
太夫人本来是坐着的,听完这话,直直的瞪了女儿大半天,蓦然倒下……又昏倒了。这回一直昏迷了三天三夜,等她老人家再次睁开眼睛,江家和陆家已经换过了庚贴。
我们陆家,江夏名门,竟要娶个庶女做媳妇!太夫人伤透了心,转头向着墙壁,任由儿子、女儿如何陪笑呼唤,也不肯回头,不肯看他们。
正月初八,南宁侯府请年酒,陆晓琳和谢锦年都在座。陆晓琳和谢锦年一样,跟南宁侯府都是拐着弯的亲戚。两人本是闺中密友,见了面自是亲热非常。“恭喜恭喜!”锦年打趣道:“表妹做嫂嫂,知根知底儿的,好福气。”熟人啊。
陆晓琳皮笑肉不笑的道了谢,“承您吉言。”丢死人了,嫡亲大哥竟要娶个庶女为妻。陆晓琳最近常常起了杀心,“怎么着能让江雪寒那死丫头无声无息消失不见才好!”大哥就不用娶她了,自己也不用跟着丢人。
陆晓琳心中一股邪火,面色便较平时不善。锦年何等乖觉,说了几句闲话,笑吟吟站起身,“我家五姐姐和七妹妹最贪玩,我过去看看。”
陆晓琳抬眼望过去,谢瑞年身穿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青狐袄,明媚娇憨;谢流年则是青底紫花缂丝白狐袄,那缂丝面料质地莹洁,设色秀丽,一看就是御赐的贡品,外头是没有的。
“你这庶妹,衣饰当真华贵。”陆晓琳轻笑道。锦年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功夫做的十足,“我家七妹妹最受含山郡主宠爱,时常送她衣裳饰物,件件精美。”笑盈盈说出这番话,好像很为妹妹高兴一般。
锦年这涵养功夫倒是见涨。陆晓琳心中微晒,含笑点头,目送锦年离去。她是跟着诚意伯夫人金氏、卢氏、江慕寒一道来的,诚意伯夫人金氏并不待见他,她也不想往金氏这舅母跟着凑。看见金氏,就想着陆琏被算计,心里恨的要死。
要不是陆家在京中亲友不多,我才不会跟着你这狡诈的女人出门!陆晓琳对金氏不满,故此并不理会金氏,宁可在二舅母卢氏身边。可惜卢氏和南宁侯夫人是新亲家,见了面自有不少休己话要说,温和把她打发走了,“没的倒闷坏了你。”小姑娘家,跟一帮小姑娘玩去。
可是陆晓琳近日来跟江慕寒也很不好,已到了见面不说话的地步。江慕寒对陆晓琳受搭不理的,心存蔑视,“你巴巴的跟着来,不就是想在勋贵人家多露面儿,或许被哪位贵夫人相中了做儿媳妇?”既想沾诚意伯府的光出来做客,又想我巴结着你,做梦呢?
同行的三人是这样。南宁侯府两位主人,侯夫人忙着,含山郡主和陆晓琳向来话不投机,只是客客气气尽主人的本分而己。陆晓琳这回到南宁侯府喝年酒,颇受冷落。
“陆晓琳真倒霉。”回家的路上,锦年和四太太同乘一辆马车,靠在一处说私房话,“大嫂定了那么个人,诚意伯府又待她疏离。”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江慕寒跟她还算亲热。
四太太笑道:“这会子,你好生想着明日穿什么戴什么,才是正经。”明日,是定海侯府请年酒。四太太的母亲出自定海侯府,谢家和定海侯府又新结了亲,这是必须要走动的人家。
说起穿戴,锦年沉下脸,“娘亲,明日小七穿什么戴什么?”要是再跟今儿一样,小七穿戴的清贵非常,惹人注目,自己宁可不去了!
四太太好笑的看看她,“小七不去。”玉郎说了,小七性子娇,最好少出门。像南宁侯府这样常来常往的人家倒还罢了,像定海侯府那样的新亲戚,小七不去为好。
锦年松了口气,趴在四太太肩头撒娇,“她那件衣服,我也要!”满屋子的小姐,就她穿的最好看,比含山郡主穿的都好。小七她凭什么呀,小小年纪,这么招摇。
“乖女儿,这可真不成。”四太太很是心疼,却不得不拒绝锦年,“那衣裳料子是御赐的。小七过生日你们一道做了披风,是显着谢家姐妹一体,姐妹相亲。过后可不行了,只能给小七做,还要让她穿出来,显着尊重圣上。”含山郡主说了,缂丝和紫貂是她和圣上“合着送的”,那便是御赐了。小七怎么着也要单做几回的,方不辜负圣上的美意。
锦年无奈,只得罢了。回府后命侍女把两柜子的衣衫全拿出来,细细挑拣了合心意的,准备到次日穿戴着去定海侯府。
大太太推托了定海侯府的贴子,不曾去。谢家去定海侯府喝年酒的是三太太、四太太和锦年。本来三太太吩咐之年也去,可之年要随侍在谢老太爷身边,拜会一位书法名家。三太太想想,之年往后是要科举入仕的,定海侯府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罢了。
亲家们见了面,分外亲热。定海侯夫人见谢家只来了一位小姐,有些诧异,“不是三位亲家姑娘么?”那两位呢,难道是嫌定海侯府酒席不好、戏文不热闹?
三太太谦虚,“那两个丫头素日胆怯怕羞,见不得您这样的贵人。”四太太微笑道:“我家五丫头和七丫头素日是跟着老太太的,极孝顺听话。今儿老太太突然有兴致要斗牌,这两个孩子一听,连门也不出了,陪祖母。”
“好孩子,又孝顺又懂事。”定海侯夫人赞叹道。谢绮年侍立在婆婆身边,无奈看了三太太一眼。您平日总是不服气,说庶子媳妇如何,嫡子媳妇如何。如今您看看,您和四婶婶能比不?四婶婶说出来,便是谢家女儿知礼懂事。您说出来,便是谢家女儿害羞上不得台面。我也是谢家女儿好不好?您瞎谦虚什么。
您和四婶婶站在一起已是不能比。若是和大伯母站在一起,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您还真别不服气,说什么“我们苗家的姑娘比她们也不差什么”,差远了呢。谢绮年面上恭谨,心中腹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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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i扔了一个地雷
有可能会捉虫修改。
明天双更。
☆、第88章
谢家和定海侯府算是新亲戚;彼此交往不深。交往既不深,便不会说什么心里话;场面应酬而已,倒也省事。定海侯世子夫人这做婆婆的很体恤儿媳妇;三太太起身更衣时特特的命谢绮年;“服侍亲家太太同去。”有什么体己话;赶紧说。
定海侯府更衣之处锦帐大床;茵蓐甚丽。更有十数名容色美丽衣饰鲜艳的妙龄少女持香囊、捧香汤在旁服侍;极是奢华。“如个厕也这般讲究。”三太太更衣出来,和绮年挽着胳膊走在宽阔平坦的青砖石路上,满意的点头;“可见定海侯府确实饶富。绮儿;你真是嫁到好人家了。”看看,富贵逼人。
绮年随着三太太的口风,说了几句“定海侯府家风清正,子弟出众”“公婆慈爱,夫婿体贴”之类的话。三太太更加满意了。只是不经意间一回头,看见绮年身后跟着六位妖妖娆娆的丽装姬妾,显然是丁喆的房里人,心中不快。这些狐媚子最是可恶!还许她们打扮的这般娇美,实实该打上一顿,扔到柴房里劈柴禾去!
“哎哟,我掉了块帕子!”三太太惊呼,“那块帕子角上,钉了两颗金色珍珠,是我心爱的……”转过头为难的看着几位姬妾。掉了块帕子不是什么大事,可那是我心爱的帕子呢。
姬妾们都有眼色,纷纷陪笑献殷勤,“亲家太太请稍等,妾等即刻取来。”急忙迈着小碎步往回赶,替三太太取帕子去了。
身边只剩下三太太带过来的两个丫头。三太太望着姬妾们的背影,冷笑道:“绮儿,这些狐媚子尽早下手收拾了,莫留后患!”做主母的人要想挑姬妾的错处还不容易,随意捏造一个罪名,便能打杀了她们,或是提脚卖了。
绮年心中微晒。今天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六位,并不是丁喆房中最伶俐最受宠的。即便是,收拾了她们有什么用,丁喆难道不会再挑好的收进来?
三太太拉着绮年,紧着要传授自己的秘籍心得,“绮儿,这房中人可不能惯着,惯的她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三太太话还没说完,绮年飞快瞟了眼四周,飞快跟三太太说了一句,“娘,若是我婆婆提到小七的亲事,您千万不可兜揽!切记!”神色很郑重。
小七的亲事?三太太有点反应不过来,小七才多大,就要提亲事了?再说小七的亲事该跟四房提,跟自己说的着么?想细问,绮年已挽着她的胳膊闲闲说起哪家年酒戏文热闹,哪家年酒菜式好,三太太会意,虽心中狐疑,却不多问。
没说几句,姬妾们已取了帕子回来,陪笑双手奉上,“亲家太太,您看是不是这块?”三太太随意看了一眼,笑道:“可不就是这块,有劳诸位。”命身边的丫头收了起来。
回到席上,定海侯世子夫人让着三太太点戏,三太太谦让了半天,方点了出吉庆戏文。又让四太太,四太太也是推让一番,最后笑道:“都是好的,让他们拣自己拿手的唱罢了。”
席间,定海侯世子夫人状似无意的提及“府上几位小姐,可许了人家不曾?”这原也是夫人太太们常问的话,三太太并不在意,乐呵呵说道:“不曾呢,三个丫头都还小。”最小的那个,才过了十岁生辰。最大的那个,也不过十一二岁。
定海侯世子夫人微微一笑,“姑娘家的亲事,竟是早定下来为好。”非要拖到姑娘快二十了才嫁,有意思么?姑娘是越小越金贵,不是越大越值钱。
三太太对这富贵已极的定海侯世子夫人十分推崇,凑趣儿说道:“亲家夫人这话,十分有理。我们小门小户的,识不得几位尊贵之人。若亲家夫人能帮着说个高门才俊,是丫头们的福气了。”言语之间,巴结谄媚之意十足。
定海侯世子夫人自负的笑笑,缓缓开了口,“说起来,威国公有位嫡孙,跟贵府七小姐倒是年貌相当……”威国公和定海侯私交颇好,家中子弟都在军中效力,有出息的居多。
国公府?三太太呆了呆。国公府的嫡孙,什么样的小姐娶不着,竟看上小七这庶女?小七时运也忒好了,真真让人气闷。三太太正气闷间,却听四太太柔柔推却,“多谢夫人的美意。五年之后,却再说此事。”小七的亲事,及笄前后才能议定。此时,太早了。
三太太一乐。我就知道,四弟妹你面上再怎么装贤良,心中定是不喜庶女,不喜庶女嫁的好!这不,亲家夫人好心好意给提了国公府的嫡孙,你居然都给推了!只可惜呀四弟妹,谢家还有老太太在,由得你肆意妄为不成。
定海侯世子夫人好涵养,四太太虽委婉拒绝了她,她却似毫不以为忤,笑道:“可惜了的,威国公这位嫡孙只有十八岁,已是宫中侍卫,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可惜了两句,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说起脂粉铺子,哪家的光润滑腻,哪家的香气袭人。
四太太离席更衣。三太太瞅准时机,殷勤陪笑,“您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回去定会告诉我家老太太。”虽说不服气小七能得了好亲事,可更加不能得罪绮年的婆婆不是。成不成的,总要给转句话。
定海侯世子夫人矜持的笑笑,“有劳。”侍立在定海侯世子夫人身后的儿媳妇谢绮年谦卑的低垂着头,一幅恭顺模样。娘啊娘,我方才跟您说了什么?敢情我全白说了。
您也不想想,谢家没出阁的姑娘有三位,小七是最小的!前头那两位还没定下,急着定小七是什么道理?您这话要是拿到老太太跟前儿说,纯粹是找骂。
谢绮年心里着急,三太太却美的很。她大半辈子在太康,来京城后先是被送到玉鸣坊,继而被分到北兵马司胡同,拢共也没见过几位京城贵妇。好不容易能跟一位侯府世子夫人平辈论交,真是乐的晕头转向,不知道怎么巴结好。
“……您这眼光,真是没的说,这头亲事好极了!……虽说大上七八岁,也不是什么大事。房中先放上两个人,等七丫头进了门,倒有知心合意的人服侍了!”三太太越说越高兴,越说越乐呵。给小七这丫头说个大上几岁的可真是不坏,男人哪有能守的?到了年纪自然要有房里人,年头越长,房里人越多。这要是等到小七十五六岁能嫁人的时候,说不定庶子女都有了吧?真好。
其实这样还远远不够!三太太心中狂热呼唤:远远不够!可惜谢家是死要面子的人家,若不然,把小七送入高门做妾,可该有多解气!让小七那娇滴滴的庶女,做个受宠爱的姨娘,跟她亲娘一样!三太太想着想着,直欲仰天大笑。如果真这样,我做梦都会笑醒!
流年并不知道三太太会惦记她到如此地步。话说,招人恨也是要有资本的,没有人会踢一只死狗。流年这位谢家年纪最小的庶出女儿,横着看竖着看,都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值得被三太太念念不忘。
谢府今天没宴席。流年和瑞年踢了会儿毽子,正玩的高兴,被谢四爷叫走了,“小七,功课呢?”十岁生辰之后,流年在谢四爷处的功课除书法之外,新增了一样绘画。
“功课?爹爹,我现做成不成?现做,现做,您稍片刻。”流年仰起如瓷器一般细腻匀净的小脸,讨好的笑着。年还没过去呢,考问功课?爹爹您是不是忒严格了点?大过年的,您也不出门喝年酒,敢情为难我很有趣,是不是?
谢四爷淡淡点头,现做去,我等着。流年见他点了头,转过身兴冲冲的命人,“去寻四头羊过来,要雪白雪白的!”“把车棚最小巧最轻便最好看的那辆车拉过来”“去把六少爷请来。跟他说,有事求他,请他务必快来。”。要绘画可以,我要照着画呀,不能闭门造车。
棠年正和延年在书房下棋。两人年纪接近,棋艺相当,杀的难分难解。见侍女来请,棠年和延年都徐徐站起身,“看看小七去。”务必来,快来,小七有什么事?
过去一看,差点气乐了。四只雪白雪白的羊儿拉着一辆轻便小车,车上坐着一人,肤光胜雪,容颜如玉,正是父亲谢四爷。小七站在一旁拍手笑道:“好极!今儿总算开了眼界,知道什么叫做看杀卫玠!”笑容天真无邪,单纯可爱。
魏晋之时最美的男子,应该算是“掷果盈车”的潘安先生吧。我天朝人民一提起美男子,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貌比潘安”,可见潘先生声名之著。试想,潘先生出门转一圈儿,就能收获满满一车水果,这是何等美事!本来长的就好看,又常有免费水果吃,美容都不用做了,越吃越白里透红!
璧人卫玠则与之不同。卫玠“风神秀逸、身体羸弱”,是那种弱不胜衣的美。跟卫玠同游,如明珠在侧,朗然照人。古往今来,因为生的好看被人看死的,也只有卫玠一人。
看见延年、棠年兄弟二人过来,流年兴致越发好了,“五哥六哥可要学绘画?若要学,赶紧的。”谢四爷这样的模特,千载难逢。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了,节日快乐!
流年过完六一儿童节,就长大了。接下来我再一章,本卷结束。
第三卷:谁也敌不过流年。
下一章什么时候能写好不确定,应该是明天凌晨,弱弱说一句,明天早上看正好。
这样,也算我今天双更了吧,主要是今天写的呀。
☆、第89章
延年老实;轻轻拽棠年的衣襟,“六弟;让小七甭胡闹。”弄四只雪白的羊儿拉车,让父亲扮作璧人卫玠;小七这学个画;忒能折腾了。棠年很谦虚;“兄长,她听您的;您说说她去。”我让她甭胡闹,她才不理会我。
您看见她这幅小模样没有,快活的像要飞起来一般。指使父亲乘车,指挥侍女替她搬桌椅、拿颜料、铺雪浪纸;背着小手装模作样在父亲车前端详来端详去,笑的像个小狐狸。她玩的这么高兴,谁能说的下她。
“若父亲生气了,怎生是好?”延年又怕气着谢四爷,又怕小七往后吃亏,思之再三,彷徨许久,转身跟棠年商量,“六弟,换你扮璧人罢?”六弟也是肤如凝脂,目似点漆,风神秀异,比父亲不差什么。
这么一转身才蓦然发觉,棠年不知什么时候已走了。谢四爷悠然自得坐在羊车中,羊儿时跑时停。小七一幅要认认真真作画的样子,铺设了粉油大案,排笔、大染、须眉、管黄什么的摊了一桌子。延年楞了会儿,冲着谢四爷长揖到地,然后也悄悄溜了。
棠年缓缓走在大甬路上,白玉般的脸庞上有一丝浅淡笑意。小七真会玩,赶紧寻着她,原原本本讲给她听。她会怎么样呢?难不成还是老生常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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