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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龙之林诗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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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了药物浸泡过的手巾……”
  李陵垂目看她,仿佛是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你这么大胆,就不该帮你这个忙。”
  林诗音眨眨眼,俏皮道,“可是你已经帮了!师父,你说这梅香到底是什么人?她怎么胆子这么大,一而再再而三的迷倒我?”
  李陵道,“自然是有所图。不过,以她的本事,她应该看得出我让她去煎给你的药是可以令你沉睡的,今晚完全不需要再施放迷烟的,这却是为何?”
  “因为今天小云和我同睡。”
  李陵叹道,“这就是了。不过她没有想到你非但没有喝药,也没有中迷烟,所以才敢放心大胆的再次行动。”
  “师父可知在你之前打斗的人会是谁?”
  “自然是点你穴道的人。”
  “梅香?”
  李陵呵呵一笑,“她未必有这个本事。隔空点穴,并且能如此精准的,并不像是一个女人所为。你该知道,一个女人若精于用毒,就不会再屑于苦练内力了。这必是一个高手。”
  林诗音更是一惊,“你是说天天晚上活动的,其实是一帮人?”
  李陵哈哈笑起来,“你倒是聪明多了。”
  这句话可惊起了林诗音一身的冷汗,她一把抓紧了李陵的手臂,指甲深嵌,颤声道,“师父,你可要保护我的,你可不能不负责任啊!”
  李陵目光闪动,淡淡一笑,“放心,就算我天天晚上睡大觉,或者什么都不做的看戏,你也同样安全的很。你为什么不去想想,相斗之人,必有一个是保护你的呢?说起武功,连我都未必胜他。你只管放心就好。”
  “啊?”林诗音脑瓜开始糊涂了,“谁啊?”
  李陵忽地脸色一正,好像不大高兴了,“我只是看戏的,我怎么会知道那人是谁?!那人自己不敢冒头,难不成我还要揪他出来见你不成?”
  “……”林诗音更加糊涂了,正要再说什么,却被李陵开门的动作给打断了。
  她定睛一看,奇道,“冷香小筑?怎么到这儿来了?”
  李陵把她放到床上,回答,“刚说你聪明,你怎么现在又笨了起来?我当然要给你上药,你那儿没有药,当然要到我的住处。”
  林诗音嘿嘿乐了,“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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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奇的打量着这间房。原来,这就是李寻欢和林仙儿先后住过的冷香小筑啊。
  房间同样设置的简单大方,与林诗音的房间不一样的是,不同于她的淡雅,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厚重之感。紫檀木的宽大书桌,配上紫檀木的虎皮大椅,旁边是紫檀木的书架,满满当当的都是书籍。和书桌上一应俱全的精致墨宝相应,这里,透着浓浓的书香气。
  她不由得暗叹:李寻欢也算是奇才了。文武双全,不知年少时付出过多少努力。只可惜,他最终还是落拓江湖。不过她不认为他可惜。路,都是自己选的。他既然愿意成为江湖上名侠,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成为慷慨大方赠送出情人和家业的潇洒之人,那也怨不得别人了。凭借李寻欢自己的本事,他不愿意走的路,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够胁迫他。他的确是个怪人。最自私,也最大方。
  李陵背着身,一边手上准备着必需之物,一边说:“你自己先查看下伤口。我看应该只是蹭破了皮,没有大碍。”
  林诗音伸手脱了靴子,掀开裙摆,一眼就看到两个膝头上白色衬裤上两片鲜红的血迹。
  她这辈子活了十八年,自打记事起,还从没有碰伤过,更不要提流血了。看到如此惨况,感觉好像膝盖更是疼的厉害,几乎有点颤抖了。
  她咬紧牙关,把两只裤管都卷了起来。——可不是,好大的一块,血肉模糊,血迹斑斑!
  “天,好多血!”林诗音失声惊呼。
  李陵基本已经准备停当,听她这么一叫,下意识的赶紧回头。这一回头可不打紧,直接傻愣在了当场!
  这位龙夫人也忒是泼辣了!她竟然……竟然会露出雪白紧实的两条腿,这么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袒露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看起来倒是坦然的很,好像天生就该这样,理所当然!
  就算对方是她自己的父亲或是兄弟,如此袒露亦有不妥,更何况他此刻还只是她的师父?!
  他不得不承认,她不仅面容绝美,抱在怀里温香软玉柔若无骨的感觉很销魂,就连这白的发亮、蚕丝般细嫩的两条腿,都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热血沸腾了去,也怪不得这么年来两个江湖豪侠为了她而深陷情网之中,无法解脱。
  只可惜,现在,这双腿的主人却像个孩子般的天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做了天下所有名门女子都绝不敢做的一件事!
  李陵尴尬的抹开了眼,递过去手里的药膏,涩声道,“自己涂上。”
  林诗音接过,不解的抱怨道,“师父,你可是大夫呢,怎么能让我自己来?我看见血脑袋有点晕啊……”
  血淋漓的,她自己看的都渗得慌,怎么敢动手清洗、上药再包扎?她可没那个经验,更没那个胆量啊!
  李陵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两声,道,“又不是什么大碍,不需要我动手。”
  敢情这老头真当她是江湖儿女了!这伤口不处理好可不是好玩的事。因此林诗音只好委屈央求,“师父,这伤口万一处理不好可是会破伤风的!要出人命的!您可不能偷懒啊!”
  懒?李陵暗暗叹口气,只得干脆横了心,定了神,走过去。碰见这样的病人,对任何大夫而言,都绝对是无奈。
  尽量避开手指和她肌肤的任何碰触,用细致的巾帕轻轻的擦拭干净她的伤口,再隔着巾帕,用手缓缓把药膏涂匀。
  听着她不住的倒抽气,他不禁心里也难得的温柔了起来,于是抬头轻问,“很疼?”
  “嗯。”苍白着一张脸,看得出,是真的很疼。
  李陵面容平静的淡淡点点头,手却悄悄的变化了姿势,在巾帕之下,微微展开……
  林诗音只觉得一股温热慢慢袭上了膝头,那针刺般的疼痛竟真的缓解了不少。
  她惊喜笑道,“师父,您这药膏真管用,这么快就能止疼了!”
  李陵只是轻笑,没回答,伸手再拿过白色的细布,把涂好药膏的膝盖,给包裹了起来。
  终于大功告成。李陵长舒一口气,立刻站起,迅速背过身去洗手,并轻声叮嘱道,“你且在此处歇息。天亮之后,定会大好。到时你再回去。”
  看着他居然要往外走,林诗音连忙问,“师父,天已经这么晚了,你现在出去做什么?”
  “看戏!”爽快的回答了两个字,只见他手轻轻一挥,室内立刻陷入黑暗,门也紧紧的被关上了。
  林诗音撇撇嘴,“真是个怪老头!”
  折腾了大半夜,她也确实累了。拉过被子,放下床幔,头一挨枕头,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十一章
  任何一幕戏都是有时限的,去晚了,就只能看到冷清的落幕。
  李陵不免有些失望。
  地上躺了一个人。试试在百度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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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
  他面上的面具已经被扯开。
  喉咙里插着一柄小小的薄薄的如柳叶的飞刀。
  血流的不多,说明那刀刺的够快。
  人的表情也很不好看,说明那人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快。
  李陵背着双手,款步走进,如闲庭信步,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一个死人,而是一株名花。这里也不是李家祠堂,而是李家的后花园。
  李陵绕着这男人绕了两圈,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两眼放光,口中啧啧称奇:“厉害,厉害!小李飞刀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旁边站立的那个身材颀长清瘦、面容英俊的男子一眼,好像死掉的这个身材矮小的人要比那个人要好看的多、英俊的多似的。
  而对面那个男人,似乎也并不心急,闲闲的盯着他,仿佛在耐心的等待着他鉴赏完毕,再一起品鉴一样。
  终于,还是李陵先抬起了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子,笑道,“人是你杀的?”
  那人也淡淡回了一笑,“是。”
  “你是李寻欢?”李陵依旧淡淡的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任何涟漪。
  “是。”那人仿佛在和他较劲谁更加定神,居然笑意更加加深了。
  李陵听到他的回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既然把园子让给了别人,现在还回来做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么?算起来,你才算是不速之客,对不对?”
  李寻欢终于不再笑,微微点头,“……对。”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在龙夫人的家里杀人?!快到年关了,岂非晦气?”李陵吹胡子瞪眼睛,目光肃然,气势汹汹。
  李寻欢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李陵继续道,“非请勿入的道理李探花莫非不懂吗?来之前,至少要通知下龙夫人,经人允许了才是!……还是说,其实你不敢去见龙夫人?”
  李寻欢面上一窘,更加无话可说。
  李陵突然又笑了起来,抚掌道,“错了错了,这本是你父母的住处,现在李家的祠堂,你身为李家的后代自然该回来看看的……不过……”他突然顿了顿,眼睛瞟了瞟李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陡然沉声道,“可不知你把表妹和李园让出去的时候可曾想到你的父母?这本是李家的祖业,又不是你李寻欢挣来的,你又有什么资格送人?!林诗音本是你的表妹,却不是你买来的丫鬟,你又有何资格将她送人?!”
  李寻欢面上一红,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李陵听到他的咳嗽声,一声冷笑,道:“你是个好命的人,天生下来就有好的家世,有疼你的双亲,有爱你的女人,可你为何要亲手将他们全部毁掉?你可知有些人,一生下来便活在痛苦里,没有父亲,亦没有真正疼爱自己的母亲,更没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有些人为了人生这些最平凡朴素的感情拼尽了全力争取却终究无功而返;有些人因为埋怨自己的苦命和寂寞就是看不得别人过的美满过的幸福,几乎把大好的一生毁在了嫉妒和仇恨中!而你呢?你却视这些最宝贵的东西为敝履,毫不珍惜,岂非可恨?!你若说自己寂寞和痛苦,岂非太过矫情?!一切都是自筑,又何须借酒浇愁,顾影自怜?!你好似苦了自己而成全了别人,可知根本没人因为你的一厢情愿的愚蠢决定而获得幸福,反而每个人都在陪你一起痛苦!……李寻欢,今日在这祠堂之内,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曾后悔过?你敢说这冰冷的刀锋真的能够温暖过情人的双手?!”
  李寻欢咳的几乎直不起来腰,双颊病态的嫣红,一句话也反驳不了。是无力,更是无语。
  李陵继续冷笑道,“你破坏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赶走了别人的丈夫,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每天偷偷的守护在这个园子里,就显得你的伟大么?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现在这里哪里会如此萧索?龙夫人何须孤儿寡母的守在这里?你以为他们母子会因为你的守护而感激吗?非也!他们见到你这样,反而会更加恨你,更加想起你才是酿成他们如今凄凉的罪魁祸首!……你也知道的对么?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敢正大光明的现身,是么?可你是否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这园子也不至于被青龙会所觊觎?!”
  李寻欢终于不再咳。他满是痛苦的眼睛在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陡然明亮了起来,有神了起来。
  “前辈到底是何人?”李寻欢终于开始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一个曾经看错过你的人。”李陵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语气依旧很差,“十多年前是我看错了你。本以为你是江湖豪侠,少年英雄,一身正气,岂料后来你竟会做出如此多愚蠢之事!我一生纵然做过很多错事,却很少看人如此走眼的时候!你的武功超出我的意料,可你的行事作风却让我觉得丢脸!”
  这么赤 裸 裸的严厉指责,李寻欢这辈子也没有听到过。他没有再咳,头却有些低下了,“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李陵冷笑,“无名小卒而已。区区一个江湖大夫,岂能衬得上兵器谱排名第三的小李探花恭恭敬敬的一声‘前辈’?”
  李寻欢叹口气,“前辈终是前辈,李某愚钝,前辈所言,句句在理,李某虽为人愚钝,却也不是没大没小之人。敢请教前辈因何在府上,又因何欺骗龙夫人你是她的师父?”
  李陵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不担心我会对龙夫人不利?”
  李寻欢又叹气道,“你若是对她不利,又岂能如此适时的赶到府内救醒她呢?”
  “那你想必也知道她忘记了一些事?”
  李寻欢黯然道,“是。”
  李陵眨眨眼,“想必你心下一定欢喜的很。”
  李寻欢不解,“前辈何出此言?”
  李陵道:“至少她不会像之前那般恨你!”
  李寻欢又不说话了。
  李陵忽又笑道:“当然,我也没有唐五这样的胆子。就算是借给我几个胆,我也绝不敢在小李探花的眼皮底下伤害龙夫人。毕竟,我这人比较怕疼。飞刀□喉咙的滋味恐怕也不太好受!你看,他这眼睛突出的多厉害,死的样子多可怜!我这个人,终归还是希望寿终正寝的!哈哈!”
  李寻欢眼睛又亮了起来,“前辈知道他是唐五?”
  李陵轻轻一笑,“我不但知道他是唐五,更知道他是四川唐门被逐的弟子,同时也是青龙会的正月初一的一员。李探花可了解近来江湖上新出的组织青龙会吗?”
  青龙会。
  李寻欢当然知道。
  最近这三个字在江湖中简直已变成了一种神秘的魔咒,它本身就仿佛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叫人活,也可以叫人死。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所图者,不过金钱权势耳。
  青龙会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分坛,一年也正好有三百六十五天。李陵口中的“正月初一”,正是分坛的名字之一。
  李寻欢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李陵又道:“唐五虽然是唐门不争气的弟子,却也是精通毒药之人。龙夫人能在他的迷香之下没有丢了性命而仅仅只是失去一部分记忆,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李寻欢抱拳,真诚的看着李陵,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李陵一摆手,“你不需要谢我,要谢,只能谢龙夫人命不该绝!”
  李寻欢再次无话可说。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眼前这个老人都能非常口齿伶俐的把自己给堵回去,所以,他干脆不说。听他说。李寻欢一向聪明,情商自然也不弱。
  “……只是……”李陵突然又眯起了眼睛看着李寻欢,“你既然早知道梅香就是唐五,为何不出手杀了他,反而要等到今日?你可知你差点要了龙夫人的性命?!”
  第十二章
  李寻欢听到他这声诘问,重重叹了口气,“是我的错……”
  李陵勾唇一笑,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颇为逗趣,“你应该很早就发现梅香变成了唐五了?”
  李寻欢道:“是。梅香一直是她的丫鬟,她没有戒心,也是当然。而我,也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梅香的秘密,而是在一次巧合之下,我看到了梅香居然半夜闯进了这里,而且身法不弱。当时,我便知道,这梅香,必定不是真的梅香。真正的梅香,想必已经死了。这个梅香,不仅手法快,武功高,而且体型也粗犷了些。虽然是严冬,他在刻意用衣服遮掩,可手的骨架和肩膀的宽度,这是再高明的易容术都无法改变的。我虽不知他是何人,是何目的,却知必然心怀歹意,是以……”
  “是以你才耐着性子看他在搞什么把戏,而无暇顾及龙夫人的安危?”李陵突然冷声打断他。
  李寻欢面露尴尬之色,沉声道:“我本料定他在未得手之际,必不敢伤害她,所以我并不着急,谁知,唐五他竟然如此心急……她病重,我原本真的以为是沉疴缠身……”
  李陵哈哈大笑,“你这么想也是合理。毕竟,你一不懂医,二者,也根本不敢去看看她,去靠近她,甚至进入她的房内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寻欢更显窘迫,沉默,却恰承认了他的话。
  李陵长叹一声,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八个字,不知在这十年间,在李寻欢的脑子里闪过多少次。孤寂的旅途,寂寞的酒后,握着冰冷的刀柄,看着手里的倩影,他不知多少次的喃喃念出这八个字。
  少年时,他拥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以至于不懂得什么叫“拥有”。当一切都已失去,他才明白,财富、权势、名誉和地位,都比较容易舍弃的,而有些东西,却成了沉重的枷锁,是永远也抛不开,甩不脱的。有些事,有些人的存在,并不是理所当然。有些事,有些人,更不是奋力争取便可赢来的。他知道失去了她,一定会痛苦,却不曾想,竟会如此痛苦,乃至即便终日与酒为伴、自欺欺人依旧无济于事。十年了,他竟一日都未冲破这情关。尽管熟读了佛经,尽管句句禅理皆倒背如流,尽管被人赞叹为学识渊博惊才绝艳,自己却深深知道,自己依旧无法参透其中真意,无法自我解脱。他纵然可以开解别人,教化别人,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满口超脱的禅语纵然可以让别人清醒,让别人通达,让别人看透恩怨,然而他自己心底却知道,他其实才是离“佛”的境界距离最远的一个人!
  本以为放不下的只有自己,本以为这错误到此即可为止,本以为自己的痛苦若真能成全了别人也是有所价值的,岂料十年后再见,这错,似乎越来越滑向深渊。
  如今,这样的境况,实非本意,却步步为错,仿佛命运一直在纠缠着,开着最恶劣的玩笑。
  他知道他该再离开,然而这一次,他却无法离开。
  生性淡然的她一次次被迫卷上了武林的风头浪尖,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像是被诅咒的命运,像个陀螺一样的,不停旋转,用不肯停歇。
  始于一点,毁于一片。
  比施咒更诡异。
  江湖,永远不可能平静。总有人想着扬名立万,总有人想着功成名就。名和利,就像是无情的鞭子,驱逐着人们永不停歇的,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每一刻,都有人生,有人死。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有人登台,有人退去。
  但所有人都乐此不疲。
  这就是江湖。
  梅花盗搞的江湖好不热闹了一阵,谁知这么快,青龙会便成了这个舞台的新主角。
  他不知道青龙会到底是为了什么盯上了这个园子,却知道,刚平静不到几天的江湖,又将风起云涌。
  此刻,面对李陵的责问,他无话可说,正如他面对自己的内心。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面对眼前这看不到对手的混沌棋局。
  见他沉默不语,而是恢复了自己刚踏进来时他正在进行的动作,仔细的检查这看似毫无异状的祠堂的每个角落,李陵也走到他的身边,跟随着他的视线,一言不发。
  半晌,李寻欢突然开口道:“我本无意杀他。”
  李陵笑笑,道:“只因他发现了龙夫人,然后出手,所以你才发射了飞刀。而李寻欢的飞刀,向来例无虚发,所以,他只好死了?”
  李寻欢点头,道:“晚辈早年和唐门也有些渊源,对这位唐五也有所了解。他虽是用毒高手,却绝非易容高手。晚辈只是好奇,这为他易容者到底是谁,这驱使他潜入府中的人到底是谁,青龙会太原分坛的龙抬头老大到底是谁,他觊觎李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陵笑道:“你这几日跟着他进出,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李寻欢道:“他每次进入这祠堂之后,紧接着便是无声无息。等他走后,我再查看之际,亦是毫无痕迹。我本想留下他顺藤摸瓜,怎奈此刻他已经死了。”
  李陵继续笑道:“既然他死了,那这几个问题,我倒是可以答上一答。”
  李寻欢自然要洗耳恭听,“哦?前辈请讲!”
  李陵道:“唐五虽然不善易容,可唐小晚却擅长。唐小晚原本不姓唐,她是唐门的义女。这个女人天性好强,在长幼有序男女有别的唐门,她自觉活得憋屈。后来和唐五一拍即合,想要夺取唐门掌门之位,只可惜,铩羽而归,两个人,同时被驱逐出唐门。而至于是谁要他潜入府中,又所为何事,当然要归结为你另外一个问题——正月初一的龙抬头老大到底是谁。青龙会神秘,诡异,定人生死,自然也同样有着严密的组织。在青龙会里,条规众多,触犯任何一条,都是死罪。唐五和唐小晚刚被驱逐出唐门,被青龙会接收,自然不敢触犯条规,所以,这一定是他们坛主的意思,甚至,可能是青龙会总坛老大的意思。毕竟,这里可是小李探花你的府邸,江湖上敢想并敢做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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