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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散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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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沂生!”

“到!”老陈一个立正。

“你过来!”高树青叫道。

老陈跑到高树青和吴晨东的面前行了个礼,随后毕恭毕敬地立正。

“你尽快让你的部下离开,这是命令!”

“是!”陈沂生坚定地回答。转身回到队伍前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政委和团长都很为难,我也很为难。咱们是什么?咱们已经不是以前那一群松松垮垮豆腐兵了。弟兄们,你们的荣誉来之不易啊!越南人提到你们都要怕上三分,你们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不能!”

“那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呢?”老陈吼道,“你们是不是想让上面撤掉二排的建制?是不是想毁掉你们出生入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

“不想!”

“那你们现在是干什么?”老陈头上青筋直蹦。

众人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杨雪龙突然号啕大哭,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哭道:“排长!我们舍不得你啊!你看看我身上的伤......这一枪都打到了肺子,要不是你死活不丢下我,我哪能活到现在?凭良心说,我这条命是你给捡回来的,是你背了三天三夜把我从越南给背回来的。要死,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走到我前头!呜呜......”大家悲痛欲绝。

陈沂生咽了咽泪水,强行忍住心中的苦痛。猛然挥手大声喊道:“都他奶奶地闭嘴!听我命令:立正!......原地解散......!”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和押解的士兵向牢房走去......众人的注视中,他的肩膀一耸一耸......

“排长......!”杨雪龙等人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走吧!”邵海山默默转过身,“我们走吧!别让老陈为难了......”走着走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这一生之中,他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脚步是那么的沉重......

望着战士们的离去,高树青和吴晨东松了口气。可是还没等他们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一旁的苏会有突然向刘卫国问道:“刘连长!你的调令都下达两个星期了。你不去你的连部,整天在市区尽忙些什么?”

“是吗?我......”刘卫国被他问了个措手不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6…6…30 22:43:00  本章字数:5200)

“你不用讲理由,我也没心情去听。总之,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一次发生,明白没有?”

“是......”

“你明白就好。”苏会有瞥了他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很讨厌。也不知道这刘卫国是命不好还是命太好了,给上级领导的第一任象就不怎么完美。有的时候,一个军官能否带好兵,从他给人的第一任象就能看出来。

杨雪龙低着头走在队伍的前面。从见了排长那一面之后,他的双眼就是泪眼模糊的。这时几个人里没有一个人不是哭着离开。弄得周围纠察战士困惑不止——被关进去的那个小排长有那么大魅力吗?

从这儿开始,陈沂生的身上便被笼罩上了神秘的色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这些兵为了他居然连命都不要了?”这个疑问困扰了苏会有很多年。也困扰着许多同情和支持陈沂生的老部下老上级。

其实,这个问题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找到答案。战场上的士兵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朝夕相处的战友活生生倒在自己的面前。老陈和这些兄弟朝夕相处出生入死,战友之间的那种手足之情是在不知不觉中萌发的。平时还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一旦听说替自己挡子弹,背自己下战场的战友性命攸关。那种感觉,和听到自己亲人面临生死考验的心情差不多,有时还要强烈。

二排的战士们现在就是这种心情:自己尽了力,可是战友还是生死未卜,那种渺无期限的等待,折磨得每个人痛不欲生。恨不能自己进去把排长换出来。

纠察战士只是默默地为他们自动疏散出一条通道。二排的战士们没有心情去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这时他们中间有个人能够稍微欠下头,就会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尽管没有喧闹,没有掌声。可是每一个旁观者的脸上都清清楚楚地写了个“服”字。

“大家都振作点!记住排长的话:咱们二排没有孬种!”穿出人群,走出很远之后。邵海山抹把脸看了看身边的战友,“排长的这句话我希望你们能一生一世记在脑袋里,刻在心头上。咱们是军人,是个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人,不是只会哭闹上吊的小媳妇。把你们的眼泪都给老子憋回去。”他瞥了一眼杨雪龙叫道:“杨雪龙!你带头给大家唱首‘团结就是力量’!”

“排长!我没心情,可不可以让别人唱?”

“少废话!这里又没外人,你撒的哪门子娇?”

“那我就不客气。不过我要唱自己创作的歌!”

“好!你唱吧!”

杨雪龙抹抹眼泪,清了清喉咙,捋顺了一下思绪,高声唱道:“硝烟散尽,血洒南疆,鲜血染红的丛林中,想起我的老排长。军刀闪闪,子弹飞扬,踏着敌人的血肉,把受伤的我背下了战场。啊!我的老排长,当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的是你身上的战伤。啊!我的老排长,当我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的却是你的伤”

“你唱得是什么呀?弄得排长象是要上刑场似的?别胡编好不好?”周小米边听边抗议。

“要不你说该怎么唱?我就这水平!”杨雪龙有点不耐烦。

大家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商量个好结果。要说音乐细胞,这里还没有哪个人能比得过杨雪龙。

邵海山反反复复地琢磨这首歌,越想越伤心:“唉!但愿老陈这次能逃过一劫,哪怕是落个转业复员,那未尝也不是件好事!他这种性格在军队干,早晚都是要出事的!”

“周阿姨,你来啦!”赵静看着王政委的夫人周琼,慢慢放下了手中的书。倒了杯茶,又给她搬把椅子。

“静静!你不用忙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看了看一脸疑惑的赵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周阿姨,你有事就尽管说,还和我商量什么?”

“这件事一定要和你商量,”周琼拉住赵静的小手,轻轻地抚摸,口中不住地赞叹道:“这双手长得可真秀气!”此言一出,赵静的心里渐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她隐隐约约预感到周琼要说些什么,可是此时她又不能将双手硬生生地抽回,只有硬着头皮,等待着下文。

果然,周琼直奔主题说道:“是这样,你妈妈托我给你介绍个人。这小伙子我也见过,家庭条件以及模样都不错,又是个战斗英雄。要是你不反对的话,赶上他休假,我希望你们能见上一面”

赵静的心渐渐凉了,握在周琼手中的双手开始轻轻颤抖起来,周琼很明显就感觉到赵静的手掌心全是冷汗。“这丫头看来是不愿意啊!”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耐心等待着赵静的答复。

赵静仍旧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丫头和我年轻的时候真象,也是对别人介绍的对象很反感,”她仔细观察着赵静每一个微细的动作,看到赵静那娇羞无比的模样,心中不由想道:“还是有些区别,我那时已经有对象了”

赵静不知道是该痛痛快快哭一场,还是该放开喉咙大笑几声。心里的腻歪就甭提了:自己求陈静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偏偏在这个时候又赶上了更烦人的事。“妈妈!这一定是妈妈倒的鬼。”她想,“她知道直接和我说一定会被拒绝,于是就找到了周阿姨。唉!王叔叔和周阿姨对我这么好,我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让周阿姨下不来台啊!这可怎么办呢?”一向聪明伶俐的赵静,此时也是一筹莫展。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周阿姨就直接把话给他回了。”

“我再考虑考虑好吗?”赵静想来想去,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先采取缓兵之计。

“那好吧!反正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时,你就再考虑考虑吧!对了,明天就是星期六,你晚上来我家吃饭吧!王宇那丫头总是吵着要和她静静姐一起玩。闹得我和你王叔叔都快要疯了。你要再不去,她自己可就要跑来了。”

“我去还不行吗?”赵静无奈地撇撇嘴,看来自己的一言一行总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窗帘被微风轻轻拂起,发出“沙沙”的响声。午后强烈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射在会议室墙壁毛主席和华国锋的标准像上。使得共和国这一前一后两位主席烁烁生辉。

赵廷峰赵军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在座的每一位与会者。

年过知命的他,依然是那么硕健。根根白发象钢针一般耸立,红润的脸庞虽然有些消瘦,但是棱角分明。粗黑的皮肤,配合上经常夹在手指间的喇叭筒旱烟。要不是被那身军装点缀,就会被人误认是乡下的农民。

这个祖上是农民出身的军长,现在正被他的战友和部下注视着。所有与会者已经发表了对“陈沂生事件”的处理意见。现在,都在耐心地等待赵军长的发言。赵军长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刚才左政委那三个小时语气强硬,措辞激烈的发言,越想越头痛,越想越恼火。

“军长,该您发言了,是不是”身旁的何参谋长小声提醒他。

“噢!是吗?”赵军长弹弹烟灰,平静了一下语气说道:“刚才左政委说了自己的看法,相信在座的大多数同志都深有同感。的确,正象左政委分析的那样:人民军队要是没有铁的纪律,那是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是不能得到人民群众衷心地拥护的。所以,从我军建军的那一天起,重点强调的就是纪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毛主席的军事思想是我军克敌制胜的一项法宝,这一点我完全同意。

可是,我现在要提醒大家:我们今天的会议是讨论怎样处理陈沂生,而不是讨论陈沂生遵守不遵守纪律的问题。当然,陈沂生同志首先是违反了纪律,否则也不用咱们这些老家伙费尽心思去讨论他”

(有些首长点头,有的咧嘴笑了笑)

“这个陈沂生也算是我们Y军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拿到军领导会议上讨论的新任小排长。按理说,处理一个小小的排长也不用咱们这些老家伙亲自过问。但是情况不同了,这个小排长可是非同小可啊!”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说道:“这份刚刚发下的内参提醒了我们必须要注意一个事实:这个叫陈沂生的小排长已经上了越共中央军委下发的黑名单。这黑名单上有一条很说明问题——那就是命令越南边境驻军要不惜一切代价击毙此人。谁要是能击毙这个小排长,不但升官,而且还要被评为‘一级战斗英雄’。同志们,‘一级战斗英雄’对一个普通的越南军人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们也能知道,那就是说他以后的一生都将在蜜罐里泡着。不知我这么说过不过分?”

“老赵,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陈沂生,你扯到越南人身上干什么?”左政委皱了皱眉。

“我这可不是跑题!”赵军长摆摆手,“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让在座的同志能够认真想一想:为什么堂堂的越共中央能为了咱们一个小小的新任排长下这么大的手笔呢?”

(首长们开始交头接耳)

“其实很简单,”赵军长看看众人的表情说道,“就因为我们这个小排长击毙了一个军官。原先从他们连队的报告上,我们一直以为他击毙的上校是溪山团的团长黄宽。可是后来从边防部队获得的情报来看:不对了,黄宽还好端端地活在他的小朝廷里,连个毛也没丢一根。那么是我们的人谎报了军情吗?”掐灭了烟头,看看桌面上的文件说道,“要是我们的人谎报了军情,枪毙了这个排长那也不算委屈他。可是问题就在于从我们截获的越军电文来看:越南的确有两位军官被当场击毙。经过我方的反复查证,证实除溪山团副团长胡元凯之外,另外一个军官就是越军高坪第二师的新任师长上校吴文欢!”

“什么?”与会的首长们全都愣了。

“他击毙了一个师长?”陈沂生所在师的师长罗玉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换来了左政委恶狠狠地一记白眼。情急之下,他赶紧咳嗽一声,抓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没想到吧?”赵军长笑了笑,“这个黎笋的亲信,备受崇信的吴文欢居然死在我们一个小小的排长手里。别说你们在座的不信,就是我这个军长,在接到消息后,也是半信半疑。现在好了,我是总算弄明白了这个小小排长为什么会被越共中央高度重视。除了他运气好之外,那就是他在越南人的心口上重重剜了一刀。说来也惭愧,在座的各位,包括我本人在内,恐怕在越南人的眼里还没这待遇吧?别说是被黎笋亲自点名,就是进黑名单我看也够呛!”

“老赵!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有看法了。难道我们打的胜仗是靠机会主义取得的吗?”左政委忙打断他的话,“远的不说,就说这次对越反击战,哪一场胜仗不是我们实打实获得的?如果每一位战士都向陈沂生看齐犯纪律出风头,那我们能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吗?当然,我绝不是否认战士们个人的作战能力和作战素质。但是我们也要清晰地看到:目前在我们的部队里就存在着一些人,他们总把个人的能力看成是解决战争胜负的关键,从而忽视了集体在整个战争中的决定性作用。同志们哪!这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啊!多少血的事实告诉了我们:这样做是要吃大亏的,是要对党对人民犯下大错误的!我们不能忽视战士个人的作战能力,但是也不能违背集体的原则。应该是踏踏实实地把具有良好作战能力的战士充分融合到集体中去,这才是我军未来的发展方向。

那么集体的作战能力从哪一方面可以保证呢?不就是要有铁的纪律吗?一切违背这个条件的因素,我们能够放任自如吗?”左政委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干脆用手指点起了桌子,“我的话希望在座的同志们能够认真考虑,是不是这个道理?”

有的人默不作声,有的人交头接耳,更有甚者,有人干脆喝起了茶水。喝茶水的人就是赵廷峰。

赵军长的心里别提有多恼火,几次都想掀桌子走人。强压了怒火之后,渐渐冷静下来的他开始了认真思索:“老左这是针对我啊!明明是讨论陈沂生的问题,可他总是处处上纲上线,总把话题向大方向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着这个和自己共事多年的老战友,他感触颇多。尽管这位老战友在工作中时常与他意见相左,但是私下二人的关系还是蛮不错的。正因为如此,他不想冒然对这个老战友发难,而且还要尽量平和自己的语气。

“老左,现在讨论的问题是怎么处理这个排长,而不是怎么抓纪律的问题。当然,纪律是要抓的,但不是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

“我认为这个排长的问题就是纪律的问题。老赵,你还记得打锦州的时候X纵有个连长是怎么被枪毙的吗?”

“他私自离开紫荆山阵地下去吃饭,结果导致整个阵地的失守,差一点影响整个战役。”

“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千里河堤毁于蚁穴,我认为对待不遵守纪律造成严重后果的干部就应该这么处理——杀一儆百。”

“这就是你最后的意见吗?”

“对!”

“可是老左,你想没想过这个排长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

“我们这是要防患于未然!”

“杀人就能防患未然吗?”

“可要是不这么做,今天出来个陈沂生,明天又出来个李沂生,你说这工作还怎么做?部队到底还要不要纪律?我们这些领导同志还要不要坚持原则?”

“那要依你的意见,就是非要把这个排长枪毙喽?”

“是的!”

“好,你签字吧!”说着,赵廷峰从文件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左政委。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6…6…30 22:44:00  本章字数:5090)

左政委反复看着手里的文件,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提着钢笔,久久不敢签下自己的名字。

“老左,你怎么不签啦?我看今天就可以把这件事情定下来了!”赵廷峰边扣着衣领边说道。

“这.....”左政委面露难色。

善于察言观色的罗玉浦似乎看出了门道,他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个......部队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军长,政委,你们看......”

左政委挥了挥手,赵廷峰也笑着向他点了一下头。罗玉浦这一举动一下子就提醒了其他在座的军政首长,大家也纷纷罗列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左政委合上文件,说道:“这个......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我看,要不这会就先开到这里?”说着,他把目光集中在赵廷峰的身上。

“好吧!你们先回去吧!”赵廷峰也是顺坡下驴。既然军长和政委全都发了话,众人也就没再客气,收拾了东西,向两位首长告别后,都离开了会议室。

“老赵,你是成心给我难堪还是怎么的,你这张纸叫我怎么签?”没有了外人,左政委的火气彻底爆发了。

“怎么不能签,这上面不是写得很明白吗?你再看看下面的小字——阅后回览。你想不签都不行。”赵廷峰不蕴不火地回答,

“废话,你这是什么啊!明明是越共中央下达的黑名单嘛!你看看这后面写的:‘......无论敌友,无论何种职务。若能击毙匪首陈沂生者,一律给与越南一等战斗英雄称号......’闹了半天你就是想耍我吗?”

“老左!”赵军长轻轻敲了敲文件,说道:“你到关键的时候还能保持住头脑清醒,难得难得!”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们搞政工的就是脑瓜转得快。只把材料看了一遍,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厉害啊!”

“老赵,你这口气可不是在夸我呀!我怎么听起来有讥讽和嘲笑的味道呢?”

“老战友,你这是误会我了。”赵军长笑了笑,“说心里话,我也想毙了这小子。可是话说回来,他罪不至死啊!你要是就这样毙了他,先甭说越南人给你烧高香,就是那十里八村的老百姓也要骂我们。我们的战士,心里也不会服气啊!”

“这份内参......看来这是上面有人想保他......不管怎么说,让敌人拍手称快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左政委叹了口气,“尽管我真想一枪毙了他。”

“老左!”赵军长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坚持把这个排长重处呢?”

“老赵!你这话我可就不愿意听了,好像我和这个排长有什么私人恩怨似的。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部队着想!”左政委越说越激动,“你看看这一段时期,特别是从越南撤回来以后,部队暴露出来多少问题?不错!咱们军是出来了一位一等功臣。可是这就能说明我们的工作没有问题了吗?我看不是。恰恰相反,我们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就拿Y师某团来说吧!这个团在革命战争时期也好,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也罢,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铁打不动的英雄团。可是在这次反击战中呢?他们的表现还配称英雄团吗?穿插不能按时到位不说,就连一个无名小高地都拿不下来,白白放跑了一个越军整编团。就连咱们赫赫有名的老八团,在整个战役中也损失惨重,全团减员二分之一。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我们的战士平时不肯吃苦,不肯训练吗?我看不是。照上面的总结来看,有一点就很说明问题——那就是我们部队之间的协同作战能力根本就不行。有的部队在行动中各自为战,居然想不到和装甲部队有效配合,让没有步兵掩护的装甲部队白白地暴露在敌人的反坦克炮前。更有甚者,有的部队在行动中擅自改变行军路线,并且还实施了通信静默。不但走错了路,而且影响了战役进程。你说说,咱们的部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心?难道多了些新兵就能让一个有着光辉历史的军队变成了豆腐军?......”

“老左,你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但是有一点你没有提到,那就是我们已经长时期没有经历过战争,并且,这次作战还是我们并不熟悉的丛林战,有问题是难免的。”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左政委反驳道,“长时期不打仗怎么啦?丛林战又怎么啦?平时没有认真演练吗?我们这些战士技不如人不会打仗吗?我看就不是。相反,全都是些不注重纪律带来的后果。你看看这个团里的某些人,打架闹事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平时训练和演习也只知道应付差事。一有什么问题就老部下老领导老战友的互相关照,人情简直大如法啊!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把革命军人铁的纪律放在第一位。试想一想,人人都把部队的纪律条例都看成是针对别人的事情。长此以往,这支曾经光荣的部队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就拿这个陈沂生来说,谁给他那么大的胆子?他一个小小的排长就擅自行动,就能把咱们整个部队搅合得鸡飞狗跳。如果我们这些干部此时还是麻木不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现成的老好人。那么以后部队再出现类似的问题该怎么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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