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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魂同人)[棋魂同人]寻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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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可以返回的故乡,没有可以回归的土地,只是不断重复着年龄的增加,观看着各种各样生命的散落……
  不投入感情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感受到如此的孤独了吧?
  在第一个一百年之中,徐光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
  但是即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接下来的几百年中他却总是会握住什么人的手,然后——
  再度品尝失去的滋味。
  距离上一次目睹‘亲人’的逝去,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
  正因为是人类,或者说曾经是人类,所以就算一次又一次遭受到失去的伤害,最后也一定会重蹈覆辙。
  找上进藤夫妇,修改周围人所有的记忆,再度成为人类,这种事在徐光已经驾轻就熟,然而这一次——
  他却陷入了一重更纠结的网络之中。
  和谷,伊角,进藤夫妇……
  友谊与亲情的种子已经落下,在适当的时机一定会发芽,成长为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
  然后在别离的那一天,必须要从心底将其连根拔起的时候,彻骨的痛,犹如诛心。
  徐光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相遇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痛苦。
  孤独这回事,不就是因为失去才会存在的吗?
  然而,失去了人的社会性这一点,他又与彷徨在时间之中的幽灵有何区别呢?
  庾亮为了一己之私,将他变成了这种怪物,然而,庾亮本人又有没有想过,毕竟是人类,就算有倾心所爱毕生相伴,也无法弥补心中巨大的缺口。
  亲情,友情,爱与被爱,这是连爱情也无法抗衡的,人类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环啊。
  少年擦干了身子,继续兜着那件衬衫,走进了餐厅。
  塔矢亮差不多吃完了自己那份早餐,看见他此时头发将干未干的模样,下半身□□的双腿犹如寒玉一般,脸上竟又是微微一红,“我来给你吹风。”
  说着,就去浴室拿吹风机。
  光没有拒绝,他端坐在桌子面前,享受这一顿白白得来的早餐。
  塔矢亮动作十分轻柔,丝毫没有拉扯到他的头发,大概是难得回忆到了从前,这一幕,竟然与五百多年前的同一个早晨,重合在一起。
  那支插入发髻的秋田美玉,真正是玉如其人。
  塔矢亮见进藤光只是发呆,不动筷子,便关了吹风机问,“哪里不舒服吗?”
  触碰了被关入禁区的回忆,光的脸色不大好,“没什么。”
  塔矢亮很自然地就去摸他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烧,“我今天不去围棋会所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光恩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毕竟对他没有任何感情,若不是为了掩盖那错手重伤,迫不得已用上了这一着,哪里会搭理长着这张脸的这个人呢?
  片刻后他又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答应了和谷,要去棋院填什么报名表格——职业棋士啊……到底要不要选择……更深入地……
  “亮,成为职业棋士的话,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塔矢亮收拾桌子的手指一顿,“你……职业棋士?”
  “怎么,你忘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输给过我两次!”
  光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对上了塔矢亮吃惊的眼神。
  那双翠玉般的眼眸缓慢地眨了一眨,才顿悟地醒过神。
  对了!他怎么忘记了!进藤光在围棋上,拥有着非常高的天赋!
  “于你,应该不成问题,或者,要我帮你备战么?”塔矢亮柔声问道。
  这样的口吻!
  光的手指蓦地一颤,而后迟迟不动。
  他冷冷说,“不用了。”
  塔矢亮对光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极少与其他人在围棋之外的事上交往,但他并不是有交流障碍的自闭症患者,光从出了浴室就变成这种不冷不热的模样,难道是他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吗?
  难道是昨晚的唐突?
  可——
  关于昨夜的情热,他竟然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了。
  不,不仅仅是昨夜,之前的相处也……
  光正无聊地切着一块煎蛋,见对方突然沉默,不由疑惑地回头打量。
  这么一看才发觉庾亮与他,终究还是有差别的。
  鲛人的肤色更白,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让人神魂俱为之颠倒的气质,徐光当初简直就是一见钟情,此后就算被他强迫而死去活来,也不曾怨恨他几分。
  若不是他骗他食下整尾鲛人,恐怕至死都沉迷在对方的情网之中吧。
  光叹了一口气,可对方只是发呆,他生怕又出什么差错,不由出声打断,“亮?”
  亮骤然回神,刚刚的疑虑在对上那双琥珀大眼后登时消失无踪,“你吃完了?”
  “叫了你几声你都不应么,怎么了?”
  塔矢亮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大概还有些发昏吧。”
  光抿唇一笑,“我也觉得头疼着呢。”说着,将切成细条的煎蛋慢条斯理地送入自己口中。
  塔矢亮下意识回答,“那我陪你睡会吧。”
  顿了顿,又觉得这一回答实在来得太快,仿佛另有企图,脸上有些热,忙追问,“你身上不舒服么?”
  大概是这样的追问尤其显得对方掩耳盗铃吧,光起了捉弄的心思,笑嘻嘻道,“是呀。”又促狭地调戏了对方一把,“不过等下你多摸摸我,就舒服了呀。”
  话语间,眼波更是流光溢转,看得塔矢亮下~身一阵发紧,不由吞咽口水,却不料一下呛到,顿时捂嘴咳嗽起来。
  光肚中闷笑,难得这一刻无比惬意起来。
  亮耳朵都红得彻底,此类情话挑逗他并非毫无经验,毕竟之前交往过数个女友,但彼时毫无逾矩之念,大概是因为她们其中没有一个能比光更让他情~动吧。
  就好像此刻见他这般慵懒的模样,下半身在宽大的衬衫下若隐若现,自己那晨起的欲望怎样也无法消弭。
  光吃完煎蛋,这才看见面前搁着一碗粥,他心中厌恶,缓缓推开道,“我不喝粥的。”
  亮咳嗽方才平息,加上刚刚又是一番遐想,脸上更是通红,“……那……我给你下碗面?”
  光瞧着他这副情动的蠢样,不由抿唇一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恩,这下大家知道了吧,诛心,诛得是光光的心啊,可怜的,诶
  接下来的一部,就是鲛人亮亮的登场了哦
  大家一定要拭目以待!

  ☆、食心

  
  也就是在同一年,进藤光考取了职业棋士,尽管有四冠王塔矢行洋指名要求新初段赛的对局而引起了一阵轰动,但在当时,并没有引起围棋界真正意义上的关注。
  彼时进藤光,还只是被当做塔矢亮的附属品,常常以“最闪耀的新星塔矢亮的同居者”这么一个头衔出现在各大围棋周刊的介绍中。
  这也与本人那慵懒不合作的态度有关。
  塔矢亮曾私下对吐槽自己居然认同这么一个人作为对手的师兄反唇相讥,如果进藤光肯认认真真下一盘棋,恐怕能力不在他之下。
  但是,进藤光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大手合不好不坏,循环赛也与他数度无缘。
  塔矢亮有时候都恨得咬牙,但进藤光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什么功课太累,下棋太消耗脑力他还要留着升级,又说围棋无关胜负,只关感觉——塔矢亮只恨不得替他下棋!
  大众对进藤光若有似无的印象只维持了一年的时间。
  一年以后,被视作三国少年精英赛的北斗杯再度拉开了序幕。
  好命到滥竽充数的进藤光居然以黑马之姿将三国青少年战冠军的高永夏斩落马下。
  尽管如此,赛后整个大厅的记者仍然弃他这个脸都不熟的小卒不顾,轰一下都围向了落败的韩国最年轻的国手,反倒是得胜的进藤光侥幸脱了身。
  这也不能怪记者,毕竟这是高永夏第一次在国际赛事中遭遇败绩。
  可不愧是中日韩年轻一辈中最有资格心高气傲的高永夏,就算被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在被记者咄咄追问时,与往常的态度并无二致,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离开会场之时,朝会场的另一端,瞥去的那一眼吧。
  如果真有人看清楚的话,一定会寒毛竖起。
  “这一局的进藤,实在让人恐惧,居然将高永夏的大龙绞杀至此,总想着官子部分该退场了好好守住就行,结果跟嗜血狂客似的,再又吃掉这么多盘面……”
  同行的日本队已在领队的示意下开始了复盘。
  而明天将作为大将出战的塔矢亮则坐在棋盘前,一手挡在唇边,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的棋形。
  “也可能是太过于轻敌,毕竟进藤在国际上,不,哪怕是在国内,就一什么都不是的新人呢。”
  周围的人纷纷议论,反观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的塔矢,却是一言不发。
  并没有证实过只属于高段棋士间的秘而不传,据说进藤光的新初段赛,正是在塔矢亮的坚持下,已萌生隐退念头的塔矢行洋才答应的一局。
  之后,更是被频繁曝出进藤光与塔矢亮同进同出,生活在同一间公寓的传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交上的朋友,但是他们既然亲密如斯,自然会有与其他人不同的见解。
  领队仓田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直肠子,他先问道,“塔矢,你有什么想法?”
  塔矢亮缓慢地摇了摇头,顿了一顿,才道,“进藤今天,不只是为了赢棋……他在赢目数。”
  说到这一点,同为围棋界不可多得的直觉派仓田也意识到与平时的不同,“没错!”他右手用力捶击了一记自己的左拳,“想起来了!”
  他恍然大悟道,“这跟中国古代对弈以赢的盘面来赌彩头是一个道理!怪不得了!厄……进藤呢?!”
  等到想确认的时候,才发现当事人早不见了踪影。
  进藤光离开会场之后,并没有去同队的观局室集合,而是回了房间。
  他下得太累了,几乎脚一离地,立马歪着在床头睡着。
  结果梦境来得如此之快,上一刻还是金戈铁马,下一刻立即让他措手不及。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痛苦地嘶吼,禁不住的泪,一粒一粒地滴落在地。
  “……我要杀了你……一定要……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一定要杀了你!”
  哭泣的时候,并没有认识道,这一份痛苦才刚刚开始。
  刚开始决定流浪的徐光完全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过。
  彼时他活得太天真,想着躲进深山老林,过着一个人的世外桃源,哪里会料到,了无人烟的地方,有的并不是桃树,还有饥饿与寒冷。
  那几年的日子过得太苦,他都快要忘得精光,可在梦境之中,他又统统记了起来。
  他饿过,饿得胃像火燎似的疼,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吃野地里的果子与根茎,牙齿舌尖都是泥巴味道;他也被野狗咬过,一条腿都瘸了,最后只好跳进湖里避开,一晚上都索索地发着抖。
  然而,过去的记忆也并不全然是苦。
  躺在树窝里醒来的一个清晨,身上盖着厚厚的松针,还有,跳来跳去忙着储藏松果的小松鼠;
  饿的快晕过去时,突然发现摆放在自己手边的,烤熟了快要流出蜜的红薯,有时候则是一束非常甜的白色芦根。
  后来懂得怎么采集怎么捕猎,才开始觉得在深山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坏,至少他没有生过病,也没有遭遇过比饥饿更痛的痛苦。
  只是时间再久了,他就无法忍受这样的孤单。
  空寂的深山老林,尤其是冬天,白雪吸收了一切的声音,世界无声无息得快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听觉。
  于是他偷偷地摸出了山,想去看看徐家,与自己的老父。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是天翻地覆,山中的自己只以为是过了数十年。
  明朝气数已尽,满清的铁蹄踏碎了江南。
  他偷偷回到的故乡,已不复往日的繁华,最后一点牵挂,也变成了世间的一抔黄土。
  徐光不愿意生活在这样的人间,但他也不愿意听庾亮的话,东渡入海。
  那里或者是庾亮的故乡,但决不是他的向往。
  对了,庾亮数次要带他东渡入海。
  徐光骤然记起,原来那次决裂,竟还不是他与庾亮的最后一面。
  只怪时光太久。
  他居然淡忘了,那一幕幕,晚春的凌晨,深冬的正午,盛夏的午后,初秋的傍晚……
  在那人怀中醒来的第一瞬,因遗忘才能暂存的幸福。
  正如此刻。
  光缓缓睁开了眼睛,视线中,是那张千百年也不曾真正忘却的脸。
  “………亮?”
  他迷迷糊糊地喊道,骤然一惊,顿起杀意。
  “!!!”他猛地起身,却因起得太急,而一阵头晕。
  “我叫了客房服务,你吃一点再睡吧?”
  塔矢亮见他醒了,急忙转过身去端餐盘——上面放着几蝶小菜,与一大碗牛肉拉面——
  进藤光伸出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之中,这下他是彻底醒了!
  “……几点钟了?”
  塔矢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说得自然,便只好生硬地用汉语回答,“刚过七点,我给你请过假,今天的晚宴,你就不用去了。”
  进藤光丝毫没察觉自己那一口吴侬软语,低头就去捞面,梦里隐约觉得饿得厉害,醒来都有些胃疼,先吃了再说。
  塔矢亮年前曾与父亲在浙江队呆过一段时间,是以十分奇怪,进藤光这一口道地方言,到底从何而来。
  但眼前也容不得他多想,进藤光吃得又急又快,被呛了几口,咳个不停,他忙起身去抽面纸给他擦脸,又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这一手倒是一气呵成,明摆着做熟了很久。
  进藤光饿得惨了,随手擦了擦嘴巴,又低头猛吃。
  没办法,梦中的记忆太过于真实,那滋味,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吃完这一大碗牛肉拉面,进藤光靠着床头的身体又渐渐往下倒。
  塔矢亮担心吃饱了即睡对身体不好,忙不迭拉住他的胳膊,说,“你今天的对局,还没有复盘。”
  进藤光果然犯困,此刻下眼皮快粘着上眼皮了,听不清塔矢亮在说什么,只听见复盘两字,就迷迷糊糊嚷道,“这有什么好复盘的,你们统共就是玩我们剩下的!”
  塔矢亮问的是日语,进藤光自然转换的也是日语,但这一番话塔矢亮却是半响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说完,进藤倒头继续睡了,也不管床头呆坐着的塔矢。
  大概是刚刚的梦境太美好,他急着继续吧?
  塔矢亮呆呆地看着他一脸满足,不晓得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
  “……光”
  “小光……”
  “小光,你既是从唐土东渡,那可知梅花谱?”
  “……不知。”
  “桔中秘呢?”
  “大叔,我当年学围棋时他们都还没出世呢!!”
  “哈哈,小光你又说笑话了,梅花谱早几百年前就闻名了,你才多大!好了好了!今天就给你讲讲这个梅花谱吧!”
  “……无聊……”
  “唔,等下我请你吃清水寺的烤香鱼如何?”
  “……快讲!”
  “哈哈哈,小光你真好!肯给我读这么无聊的棋谱!”
  “……你也知道无聊啊……算了,反正不会比现在更无聊了,就勉强陪陪大叔你好了,恩恩。”
  “啊呀,小光你真是温柔呢!”
  内心真正温柔的人,明明是他才对。
  已经病到无法离开房间,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
  不放弃,也不沮丧,充实地活到了最后一天。
  就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却被那个高丽人蔑视如斯。
  “就算本因坊秀策在世,也一定是我的手下败将!”
  开什么玩笑!
  高永夏,难道你以为围棋就是简单的胜负么?!
  难道你们都以为,围棋就是目前这个样子,只赢了半目,那也叫做赢么?
  好吧,那你们就好好看着吧,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叫做真正的围棋!
作者有话要说:  

  ☆、食心

  食心中
  光睡得太早,结果睡饱醒来,才过半夜。
  与他同房的塔矢亮,并排着的床头灯还亮着,他正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一卷书页。
  光习惯了对方这样执着,也没打扰他,直接起身去房间的冰柜拿水喝。
  回来时眼角倏然瞄见地毯上滚着几粒亮晶晶的珠子,心头咯噔一下,忙不迭伸脚踩住就往床底下踢,可刚踩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粒,塔矢亮突然发声了,“醒了?”
  进藤光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连着说话都结巴,“那……那个塔矢…………你也醒了哈……”
  这是什么话啊!
  进藤光说话就想咬舌头,他学什么鹦鹉啊!
  塔矢亮笑,以为对方刚睡醒,还迷糊着呢。
  “我是没睡,”顿了顿,他又说,“今天你的对局,很出色。”
  没错,他本是守着进藤光发呆,没想到仓田问杨海要来了一本古谱,他看着看着就入了定,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又是何时了。
  此刻被光叫醒,这才回头去看床头柜上的时钟,讶道,“居然这么晚了?”
  光赤着的脚心正踩住那颗珠子,人慢慢往床边靠,边挪边心虚笑道,“哈哈……你太专注了么……”
  塔矢亮没有察觉丝毫不妥,合起书页,稍微左右动了一下脖子,光的耳朵很尖,听见轻微的骨骼错开的卡卡声,又多嘴说了他一句,“你颈椎不好,以后看书小心点,别跟石头人似的就一动不动了。”说着,便暗中一使劲,把那颗珠子扫进了床底。
  塔矢亮心中感动,脸上也笑道,“你这么体贴,不上来替我捏捏么?”他与进藤相处这么多年,彼此情侣,没旁的人在,话语中难免亲昵起来。
  进藤光看了看他,脚踩着地毯有些毛毛的发痒,心头倒更像是刀刮。
  这个孩子……怎么说话……厄,怪怪的?
  亮倒只是讨口头便宜,说了见光没动作,也只是笑笑,自己捏了一下,就准备休息了;“那我关灯了?”
  光点点头,木然地躺下,盖上被子,苦思冥想。
  他想不懂,明明这种法术不强,也就是刚开始会让他迷糊一阵,之后也就这样了么,怎么他瞅着这发展不对咧?
  刚刚那个口气……还有之前……还给自己顺气什么的……还有更久之前……还给他暖过手足…………厄!
  他忽然察觉,要追究起来,从前些日子就不太对了。
  建议合住却免房租不说,虽然住在一起,对方倒还不至于鞍前马后为他洗手作羹汤,但那发自内心的那份体贴那份温柔,说出去谁信这是塔矢亮啊。
  光的恋爱经验不多,从古到今就这么一次,但猪只见过一次猪肉没少吃吧,再怎么迟钝也要反应过来了!
  靠!
  他塔矢亮不会迷迷糊糊把他假戏当真了吧?!
  进藤光越想越睡不着,半夜里急得恨不得立即起身揪住对床上的家伙问个究竟。
  塔矢亮你眼珠子是丢地上被人踩了吧这么没眼色呢我对你怎么样你就看不出来吗?!
  可塔矢亮刚睡下,要这么着他明天的对局就完了,光也只能想想,就这么干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那叫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这么瞪到了凌晨,脑袋才卡擦一声启动——完了!
  完了的是自己!
  第二天的对局!!!
  第二天的对局一开始就毁了。
  进藤光有多迷迷糊糊才撑住眼皮没黏到一起,差点连最简单的死活都看走了眼,看得观局室里的人一片嘘声。
  敢情他是把所有精力都对付高永夏就这么油尽灯枯去了?
  这绝对是所有人的怨念。
  大家怨念着转移了目光。
  果然进藤光靠不住啊……
  日本还得看塔矢亮。
  塔矢亮这一天发挥大抵正常,负了一目半。
  他也不至于太在意。
  毕竟塔矢亮清楚的知道这一点,自己与高永夏之间的差距,并不在棋力,而在于心。
  高永夏的心,要比他更狠。
  或者用不屑一顾的话来说,只要目的正确,手段无关紧要。
  这也是日本棋士与韩国棋士之间的最大差别。
  日本棋士追求无可挑剔,无论是食材还是风景,都务必要做到最为精致的境地,然而韩国棋士却恰恰相反,曾有过韩国棋士在对局前故意拿出自己的臭袜子放在棋盘之前嗅来嗅去成功恶心到对手的实例。
  高永夏还不至于如此龌龊,不过那一切只为取胜的决心,战局上如何咄咄逼人得可想而知。
  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的塔矢亮,早没有了落败的沮丧。
  他并不怕输。
  输,只意味着他还有太多的上升空间。
  哪一天像他父亲这样,赢到已经没办法再输的地步,那才叫恐怖。
  没有对手的棋手,也意味着围棋之路的完结。
  从此无法再追寻,梦想中的神之一手。
  而迅速调整完心情回到观局室的塔矢亮诧异地发现,一向好快棋的进藤光,竟然还没有下完。
  原因也简单。
  进藤光终于睡醒了,总算看出棋面落了下风。
  可要他就此认输,他也不愿意。
  于是在一段不长的长考后,他开始了打劫。
  没错,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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