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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与贫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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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关于爱德华害病的消息,任何人绝对不得向外泄漏。如有泄漏,就以扰乱国内和平与秩序论罪,处以斩首重刑!啊,我口渴了,拿杯水来给我。”
  侍童赶快端了一杯水来,国王一口气就喝干了,因为悲伤过度,他的嘴唇还在颤动着,接着又说:
  “现在,我再说一遍,就像刚才我所说的:即使爱德华真的疯狂了,比现在还要厉害一百倍,一万倍,他仍然是王子。现在,我以国王的身份,向天下郑重宣告。”
  “对了,不如就在明天,赶快举行正式册立爱德华为王子的典礼。为预防万一起见,还是趁诽谤谣言尚未散布开以前,先举行这个典礼。哈弗特,你马上就开始准备吧!”
  国王因为过度失望,非常不高兴,所以就很急躁地命令在一旁的哈弗特伯爵立刻准备典礼。哈弗特伯爵是已故王后的哥哥,是一个地位很高的大臣。
  这时,有一个大臣走近宝座,跪着上奏:
  “陛下,现在,臣冒读上奏:世代掌管册立王子典礼的司仪长诺福克公爵,现在还禁锢在伦敦塔里,陛下想必还记得。现在要举行这个典礼,应该如何办理?”
  司仪长诺福克公爵实在是被冤枉的,现在,以叛逆罪的嫌疑犯被关在伦敦塔里面。国王亨利八世生性暴躁,容易发脾气,凡是触犯了他的意思的人,都被关进这个可怖的牢狱里。刚才向国王上奏的大臣,是想趁这个机会使诺福克公爵得以侥幸获得赦免,释放出狱。
  但国王立即斥责道:
  “别多嘴!不准提起那个家伙的污名,来玷污了我的耳朵!就是没有他,照样可以举行册立王子的典礼。,明天就判他死刑吧。这种叛徒,还留着他干什么!”
  站在一旁的哈弗特伯爵,马上回答:
  “陛下,我会立刻遵命办理的。”
  这时国王的愤怒才缓和下来,说道:
  “嗯,那么,哈弗特,你就赶快任命适当的人来接任司仪长的职务,好筹备册立王子的一切事宜。爱德华呀,来,过来,到爸爸这边来。哦,你怎么啦?不要这样畏畏缩缩的。来,让爸爸摸一摸你那可爱的头发。”
  这时,汤姆想起送往伦敦塔的诺福克公爵为了自己的册立,竟加速了他的处刑,几乎落下泪来,便用悲伤的声音说道:
  “仁慈的国王陛下,您对我这样卑贱的人,真是太厚道、太亲切了,我非常感激。恳求陛下,把这种仁德,也赐一点给诺福克公爵吧!”
  国王微笑着说:
  “嗯,你现在虽然是在生病,你的心地还是那么善良。你真是天生的慈悲心肠。”
  “你们大家听到了没有?爱德华以有病之身,还在替那个诺福克请求饶命!不过,爱德华呀,你好好听着,那个公爵是个大坏蛋,他想造反,他想谋害你我。所以我要下令把他处死,另外任命忠义的人士接替他的职务。对于这种事情,你用不着关心,让你的父亲来处理一切好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就因为要举行册立王子的典礼而处死他,不是大残忍了吗?既然已经另外派人接替司仪长的职位,也请您饶他一命吧!”
  “哦,算了,算了。你若是再去想那个家伙的事,连你的心都会被玷污了。而且,现在你又在病中,是修心养性的时候,不要因这些事而使你烦心。”
  回到你的房间去吧!先休息一会儿,以后再谈吧。”
  国王又凝视了汤姆的脸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躺了下去。
  汤姆拖着沉重的脚步,垂头丧气地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去。自哈弗特伯爵以下,很多内侍、御医和侍童们,都跟随在他后面。
  又和先前一样,在走廊各处,听到这种悄声谈话:
  “殿下来了。”
  “殿下来了。”
  这种声音在汤姆听来只觉得可怕。这时他很悲观,他想王子如果老是不出现,他就将永远要被关闭在黄金铸造的囚笼里面,成为王子的替身了!
  囚犯的命运,是多么寂寞凄凉啊!既没有亲戚,又没有朋友,没有一个人可以成为真正的说话对象。而且。一天到晚,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侍从在左右跟踪着,简直一点自由都没有。汤姆曾听人家说过,最可怕的地方是那座可怖的伦敦塔,可是若与现在这种不自由的环境相比,汤姆倒宁愿去伦敦塔。
  回想从前在垃圾巷的自由生活,时常玩“扮王子游戏”,真是快乐。晚上睡在稻草堆里,每夜做王子的美梦,倒也很快活。如今真正做了王子了,却只有痛苦。只有恐怖,一点乐趣都没有,比笼中鸟还要可怜!
  可是,不管怎么样,只好看开点,等候王子回来再说吧。
  汤姆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好勉强应付下去。
  勋爵怀疑
  汤姆被带到先前没有到过的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坐在华丽的椅子上。跟随他来的哈弗特伯爵和其他侍从们,都以立正的姿势站着不动,汤姆觉得很不好意思,只好一个个请他们坐下,简直跟拜托一样。
  “请坐,请坐。”
  哪晓得被劝的人们.谁都不做声,只是低头行礼,显得很惶恐的样子。因为照王家礼节,任何人都不准在王子面前坐下。
  但是,汤姆还一再地劝。王子的舅父哈弗特伯爵,就在汤姆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殿下,不要再劝。这些人,是不可以在您的面前坐下来的。殿下,请您镇静一下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您只要像平常一样,按照规矩行事就好了。”
  汤姆被他这么一说,脸就红了起来。
  这时,国王身边的大臣圣·约翰勋爵从门口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汤姆敬了礼以后,用严肃的声调说:
  “禀告殿下:我奉国王之命,有机密大事,要面禀殿下。除哈弗特伯爵可留在此地外,其余的人,请命令他们全都退下。”
  汤姆一听,不知道应当怎么办,就掉过头来,看着站在椅子背后的哈弗特。哈弗特用很温柔的声调,在汤姆的耳边低语道:
  “哦,叫人退下的信号,您忘记了吗?您把右手举到胸前,一摆手表示退下的样子,就行了。不需要说什么话。”
  汤姆照着他说的,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侍从们一齐敬了礼以后,就立刻从大厅里退了出去。
  圣·约翰勋爵这才很慎重地禀告道:
  “国王陛下的旨意,是要殿下切记:您虽然是在病中,但须考虑到国家大局,第一,请殿下不要任意乱讲,譬如说些自己不是真正的王子、住在宫殿里很害怕这类的话。又为了保持王子的尊严起见,就是当您不舒服。不愉快的时候,也不要随便拒绝或厌烦王子所应当接受的礼节。
  “除此以外,还请殿下努力恢复从前的记忆,设法记起宫内人员的容貌,分辨出谁是谁来;就是想不出来的时候,也请您不要表露出来。
  “无论是在宫内或宫外,当御驾行幸的时候,如果殿下弄不清楚应当怎么做、应当怎么说,请殿下保持镇静,泰然自若,悄悄地询问哈弗特伯爵和我,最好是不要使大家发觉,我们两个人会从旁侍候殿下的。国王陛下的旨意是:在殿下有病期间,我们两个人随时在旁侍候。最后,自国王以下及我们臣仆们.大家都在祷告神明,祝殿下迅速恢复健康,如此,才是国家与殿下的洪福。”
  圣·约翰勋爵用悲痛而沉重的声调禀告完了,就敬礼退下。汤姆接奉了这道圣旨,恍如听到最后判决一样,喃喃低语道:
  “哎,国王陛下既然这样命令,那就毫无办法了,我也只好暂时遵旨行事了。”
  这时,哈弗特伯爵在一旁说道:
  “陛下刚才说道:要殿下暂时停止读书,免得过分劳累。那么就从现在起,做点较轻松的游戏好不好?如果不松懈一下精神,在今天晚上的宴会上显出疲劳的样子,那就不大好了。”
  汤姆已经下了决心,等待王子回来以后再说。可是目前却使他陷于狼狈不堪。左右为难的苦境。
  哎,这种罪真不好受!
  因此,汤姆小心翼翼地跟这两位“监护人”商量:
  “我累得很,头有点痛。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可不可以呢?”
  哈弗特伯爵答道:
  “啊,您想休息一下吗?是,是,这再好没有了。我马上吩咐下去。”
  于是就把铃一拉,侍童们立刻来到,哈弗特伯爵叫他们把汤姆扶到内室里去休息。
  汤姆进房以后,疲倦极了,就坐在长沙发椅上,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想喝水。”
  马上就有一个侍童捧上放着一杯水的金盘,跪在汤姆脚下。
  汤姆把杯子抓起来,一口气就把水喝干了。水流进汤姆干燥的喉咙中,滋味显得特别好。
  汤姆喝了这杯水,才觉得神志清醒了些,于是,伸出手想把皮鞋脱掉。
  这时,一个侍童看到,急忙跑过来替汤姆把皮鞋脱掉。又有另外一个侍童,也飞跑过来替汤姆穿上拖鞋。
  汤姆又打算把上衣脱掉。当他刚要脱的时候,掌管衣服的侍童,又赶忙跑过来,替他把衣服脱掉,另外给他换了一件轻软的衣服。
  汤姆觉得真奇怪,目瞪口呆地愣住了。事无大小粗细,都有侍童们一桩桩。一件件地代劳。
  汤姆心里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躺在长沙发椅上,休息一会再说吧。”哪晓得脑子里面,胡思乱想得太多了,想睡也睡不着。
  汤姆本来想把心安静下来,单独一个人好好地想一下的。但是在房间的角落里,有十几个侍童排列成行,笔直地站着,侍候着他,只要他稍微动一动手,或动一动脚,他们就会立刻跑过来,他觉得这种情形,非常令人不快,简直无法使他安静下来,思考事情更不可能了。
  哎——
  汤姆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侍童们心里想,该退出去了吧?可是,等了半天,王子仍没有下令叫他们退出房去,所以他们一步也不敢随便移动。
  汤姆也没有想起该叫侍童们“退下了”,因为他忘记了这回事。
  这时,留在原来大厅里的哈弗特伯爵和圣·约翰勋爵,很久很久都保持着沉默。有时,他们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有时,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最后,圣·约翰勋爵开口说:
  “阁下!老老实实他说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是说殿下”
  哈弗特伯爵大吃一惊,凝视着他说:
  “奇怪?奇怪什么?你说吧。除我以外,没有旁人在,你尽管讲出来好了。”
  “是。这话虽然很难说但我还是决心要讲出来。不过,王子殿下是您的近亲,我随便乱说恐怕您会生气,关于这点还得请您原谅。现在,我坦白地说,据我看来,殿下虽说是精神失常,但是他的行动举止,怎么会变得这样厉害呢?”
  “胡说!他是因为有病,才会举动不正常。现在,说这种话”
  “不,不是的。请您听我讲!不错,在他的言语态度上,虽然不能说完全不像王子殿下,但是从另外一面看来,就说是疯狂了吧,怎么会连国王陛下——自己父亲的容貌都忘掉了呢?而且,又怎么会把历来做惯了的有关王室的仪式和礼节,都忘得干干净净呢?还有,他只记得拉丁文,法文却一点都不记得了,这不也很奇怪吗?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地方都叫人觉得不可思议——您觉得如何?万一不对.或许像他自己说的,他不是真正的王子,也未可知不,不,请阁下不要生气。阁下如果能以明智的判断,来消除我这种疑惑和忧虑,全国的人民都将感恩不尽的。我个人怀着这种疑虑,真是痛苦极了。不过,越是怀疑,越是”
  听到圣·约翰勋爵结结巴巴地说到这里的时候,气得脸色铁青的哈弗特伯爵大发脾气,怒斥道:
  “闭上你的狗嘴!可恶的家伙!你敢说这种冒渎圣明、罪大恶极的话!我不要再听你这大不敬的话。关于这件事情,陛下是怎么说的?连圣旨你都忘记了吗?你想找死是不是?”
  圣·约翰勋爵的脸色,吓得苍白。圣旨里面明白地指明:“关于王子的病,如有妄言蜚语者,处以死刑。”想到这里,他更吓得心惊胆战,于是求饶道:
  “阁,阁下。我错了。我刚才的失言,只是私下跟您一个人讲的。请您保守秘密。我晓得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瞎说了,连想也不敢这样想了。请您高抬贵手,只当没有听到一样。否则,我真是死有余辜。”
  哈弗特伯爵的脸色变得温和了些,答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就算了。对于你刚才的胡言乱语,我可以不闻不问,但是,你要切实注意:以后,绝对不可再有这种错误念头,反正,你不要担心好了。你想想看:王子殿下是我的亲外甥,我这个当舅舅的,怎么会不认得外甥的容貌呢?我绝对不会看花了眼的。从刚生下来的婴儿一直到现在,我是每天看着他长大的。”
  “是的;我知道。”
  “而且,殿下虽然疯狂,但并不严重。这一点点失常,在疯狂中算是最轻的。像马莱老男爵那样,他发疯的时候是六十岁,对在这六十年间每天看惯了的自己的脸,照镜子时,竟惊讶地直叫:‘这不是我的脸,他是什么人呢?’无论家里的人怎么跟他讲,他都不相信。而且他又说:自己的脑壳是玻璃做的,如果碰破了,那就糟了。所以,绝对不准人家的手碰到他的脑袋。王子殿下的情形,跟这种人比较起来算是非常轻微呢,不久就会痊愈的。我们要好好地侍奉他,希望他赶快恢复正常。”
  “是。请您原谅我刚才的失言,并且不要跟别人讲。听到阁下的指教以后,我都明白了。”
  圣·约翰勋爵再三地请求饶恕后,才出了大厅。这时只剩下哈弗特一个人,他在房里踱来踱去地思考着:
  “什么?他不是王子?傻瓜,怎么会不是王子呢?如果是双胞胎,那还有得说,你就是找遍了世界,恐怕也找不出有这样相像的人来吧?就说万一有这种事,王子也未必会跟这样卑贱的人打交道,甚至互相换穿衣服。无论怎样,我不能相信”
  哈弗特又想道:
  “假如,他真的是冒充的王子,那么,他就会极力强调自己是王子的。想想地方上的贵族家庭,凡是出现这种冒充的人,必定是坚决认为自己是这家的真正继承人,这是一种古老的骗术。但是现在的情形,是自国王以下的侍臣们大家都一致认为他是王子,并没有人怀疑,而他本人反而坚持自己不是王子。如果是冒充的话,世界上还有这样愚笨的人吗?所以无论怎么想,还是王子疯了,绝对不会错。对了,对了,这是很明显的道理。”
  第一次御膳
  到了下午一点钟,这是王子吃午饭的时间。
  汤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将错就错,以后就以疯王子的身份出现,任凭侍臣们摆布吧。接着,侍童们替他换上衣服,引他到华丽的餐厅里用膳。
  餐桌上的用具都是用金银铸造的,闪闪发光,杯盘里面满盛着山珍海味,摆得整整齐齐,香味扑鼻。周围有几十名侍童和仆役,站在那里侍候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有汤姆一个人在吃,他感到有点局促不安!
  汤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盘子里的东西就吃。
  “阿!”
  巴格勒伯爵看见这种情形,大吃一惊,慌忙跑到汤姆身旁,拿餐巾替他围在脖子上。
  巴格勒伯爵的家,是世世代代掌管王子餐桌上礼节的。他看见王子在牧师还没做完祷告就用手去抓东西吃,不免惊讶万分。但是伯爵仍然镇定着,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惊奇来。
  不仅伯爵如此,就是在一旁侍候的侍臣们,大家看见王子不用刀叉,而用手来抓食物,并且吃得狼吞虎咽、像饿了几天一样,一副穷相丑态真令人好笑,但没有一个人敢笑,大家都装着像没有看见一样。大家心想:
  “可怜的王子,这样粗野地吃东西,是因为有病的缘故。”
  后来,汤姆悄悄跟站在身旁的巴格勒伯爵说:
  “这个餐巾太干净了,我怕把它弄脏了,请你把它收起来吧。”
  伯爵心想:他说出这样荒唐可笑的话,大概是因为有病的缘故,于是,就一声不响地很慎重地从汤姆的脖子上,把餐巾拿下来。
  汤姆这才觉得舒服些,又把手伸向另外一个盘子。突然有一个仆役像闪电般地飞跑过来,把那个盘子端到汤姆跟前。汤姆想:
  “对了,无论什么事情,自己千万不要动手去做!这是规矩,不要忘记了。”
  吃完后,有一个仆役把滴了香水的华丽的面盆端了过来。这盆水是洗手用的,掌管挂餐巾的伯爵,手里拿着餐巾站在旁边侍候,等候汤姆洗手。汤姆不懂得这一套,端起脸盆来,咕嘟一声就把水喝下了好多,他抹了抹嘴,皱着眉头喃喃抱怨道:
  “我不喜欢喝这种水。香倒是蛮香的,不过,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哎呀,真不舒服!”
  大家都不敢笑,只觉得王子的神经越来越不正常了。
  汤姆用完了膳,站了起来,顺手在盘子里面抓了一把胡桃,装满了一口袋。因为他最喜欢吃胡桃,准备带到房间里慢慢地享用。
  但这时候,并没有人跑过来帮他把胡桃装进口袋里,因此他马上领悟到,这种行为必定是违背了做王子的礼仪。
  汤姆马上警告自己,已经做了王子的替身,宫廷的生活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结束的,还是要尽量去记那些礼仪
  汤姆边走边这样想。
  之后,汤姆又被带到另外一间房里,他想起圣·约翰勋爵教给他的动作,于是把手一挥,命令道:
  “大家可以退下去了。”
  大家便都退出,只剩下汤姆一个人。汤姆在这问房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依然是堂皇无比,不禁叹了一声:
  “哦,好漂亮!”
  汤姆这时的心情很平静,忽然发现墙壁上挂了一套钢盔和甲胄,马上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想起在垃圾巷和伙伴们做打仗游戏的时候,所用的武器都是以纸做的假东西,现在这才是真正的武装。他想把盔甲穿戴起来试试看。
  汤姆走过去,把钢盔取下来戴在头上,然后又把销甲穿上,把胫甲围好,最后伸手去摘钢制的胸甲,忽然有一个东西从胸甲里掉到地板上。他急忙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金光闪闪。很硬很圆的东西。汤姆立刻想到,这个沉甸甸的东西,正好可以用来敲胡桃吃。
  于是,汤姆从口袋里把刚才装下的胡桃掏出,就用这个东西把胡桃敲破,自由自在地吃了起来。这时他哪会想到,这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后来竟解决了重大的问题。
  胡桃真好吃。掌管餐桌礼节的伯爵和其他的人都没有在旁边,吃起来格外有味道。汤姆自从被强迫变为“王子”,禁闭在王宫以来,现在是头一次享受到真正快乐的滋味。
  汤姆把胡桃吃完以后,把沉重的钢盔和铠甲,挂到原来的墙壁上。这时他又看到在墙角的壁橱里,有很多书籍摆着,心想:这些书也许有的很有趣呢!他就顺手从里面抽出几本来,看到其中有一本,标题是“英国王家之礼节仪式”。
  “啊,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一本我最需要的书。只要读了这本书,就可以知道做王子的各种礼节了。以后在吃饭和其他集会的时候,关于王子的一举一动,我只要照着这本书去做就行了。我既然是王子的身份,非得要出席今天晚上九点半举行的伦敦市的宴会不可,那么就要仔细地先看看这本书,尽量减少失礼的地方。”
  汤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很感兴趣地开始看着这本书。
  御玺不见了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
  国王亨利八世哼了几声,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就瞪着眼睛看着墙的那边,自言自语地咒骂着:
  “诺福克,你这混蛋,你敢,敢来杀我!在梦中,你都不让我安静,可见你给我的刺激有多深。你这家伙存心不良,你存在一天,我就一天不能过安静的日子,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叛徒!”
  国王呼吸急促,两只眼睛布满血丝,非常恐怖,继续狠毒地骂道:
  “好,你想要我的命,那我就先要了你的狗命再说!虽然我现在也病得很厉害,可是在没有把你处死以前,我绝不会死!”
  侍从们听见国王在自言自语,才知道国王已经醒来,立刻走到身边来问候,并奏道:
  “陛下,王家法院院长在外面等候,要不要传他进来?”
  “嗯,我正要找他,快,赶快叫他进来。”
  王家法院院长跟着侍从从后边走了进来,跪在国王卧榻旁边奏道:
  “贵族们接到圣旨,立刻在议会集合,一致决议判处诺福克公爵死刑,敬请陛下裁决。”
  国王立刻把笑脸变为狰狞的脸孔,说:
  “啊,已经决议死刑了,好,这我才放心。以后我要亲自到议会,亲手在决议文上盖印。”
  “不,不,据臣愚见,陛下龙体欠安”
  “不行,我要亲自”
  说着说着,国王的脸色突然泛青,本来已经坐起来的国王,又慢慢躺了下去。于是,御医慌忙走近前去,拿药给国王服下,又赶忙用冰袋给国王冰头。侍从们慌慌张张地忙乱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国王稍微平静了些,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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