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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逐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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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外乎是问我回不回来吃晚饭的。”屏幕亮起,熟悉的名字。他假装没看到的放任它在桌子上震动。只要过了饭点他不回来,电话那边的人自然就不会等他。“走吧,去吃晚饭,吃完我也该回去了。”
“那我真该谢谢你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陪我。”
对方果然没有再打来。祁瑞凝视着毫无动静的屏幕几秒钟,又迅速地挪开了视线。
Witch探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很久,可他不是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大舌头。
祁瑞回来的时候,一楼静悄悄的,连灯都没开,倒是二楼靠近训练室那边的窗户能看到明亮的灯光。
钥匙□□锁孔里在这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大的噪音。打开门,走进去,换好鞋。客厅被苍白的月光染成一片银色的海洋,无法被照耀到的角落里,大块的阴影吞噬了平日里熟悉的布置。
谁都不在。这样的第一反应让保持着警觉的祁瑞感到无比轻松。
“怎么不接电话?”
顾霖均的声音突然从他没注意的死角里响起来。
啪,温暖的浅黄色灯光又一次将黑夜驱逐。
祁瑞看到的是他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没看到。”早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时干巴巴的,连他自己都不太信。“我当时在做别的,所以没看到你的电话。对不起……”
他下意识的为自己的任性感到理亏。好在顾霖均并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
“何鸟叔叔让我把这个给你,加急件。”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你不想接我的电话我能理解,真要有什么大事也不会是我给你打电话。”
顺着他的手指祁瑞才看到茶几上摆着的快递信封。他拿起来掂量下,又拆开大致检查一遍,心下一片了然——他前几天在网上预约的签证到了。
“谢了。”他沉默了几秒。“我没有不想接你的电话。”
他们肩并肩的往楼上走。听到他这样说,顾霖均笑了下,一半的面孔隐没在黑暗里,笑意却并没有进到眼睛。
高晓阳走了,杨卓希今晚也不回来,训练室就只有Kazuki一个人在打rank。祁瑞隐约想起来自己最近掉分掉得厉害,差一点就要掉出王者组,得找个时间重新打回来。
“晚饭吃过了吗?”
“嗯。”
和Witch吃完晚饭,离开酒店后他又一个人去看了场电影,直到快要晚得打不到肯来市郊的车才回来。
短短几十阶楼梯却像是走了几个钟头。好不容易到了他们该分别的地方,顾霖均先停住脚步,祁瑞没来得及刹住撞到了他的肩膀。
他差一点就顺着习惯向自己房间的反方向走了。反应过来的祁瑞努力想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顾霖均并没有点明他的错处。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沉浸在自己的某些小心思里的祁瑞突然听见对方这样说。他侧过头,顾霖均也在看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反射光。
“没有。”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说了出口。
“那你在紧张什么?”
祁瑞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确实是紧张不已的模样。尤其是对方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不让自己浑身僵硬。
“大概是有点累,明天要清行李。”
“回家吗?”察觉到自己举动上的不妥,顾霖均收回了放在他肩头的手。“何鸟跟你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吧。”
祁瑞点点头,何鹄在帮他办签证时就跟他说了最晚要在什么时间回来以及一定要定时报平安。不过他并不想解释,他不是回家而是去旅行。
他们又站了一会儿,无话可说,最终放弃了似的转头各自回房间准备睡觉。顾霖均开门时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很轻,隔着长长的走廊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他回头就发现这不是他的幻听或是别的什么。祁瑞确实在喊他。
“Lin”
祁瑞又喊了一声,声音大了点。
他站在楼梯口,静静的,跟一尊雕塑似的。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顾霖均推门的手停了会儿。他想说什么?他闭上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夏季赛加油。”
“没有了吗?”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祁瑞又接着说了下去:“那刚才我骗了你,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顾霖均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他稳住自己,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门把手上,而不是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我不想。”他像是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我一点都不想,哪一方面我都不想。”
“说完了吗?”
“说完了。”
顾霖均没有去看他的表情。
“祝你一路顺风。”
“那……再见。”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再见。
当天晚上,顾霖均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S5失利后到处理完丧事回到基地备战德玛西亚杯的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失眠,整夜整夜的睁着眼睛睡不着觉,闭上眼睛全是水晶爆炸的瞬间和父亲遗体被推入火化炉的那刻交错重演。
即使何鹄打来的电话都是在安慰他,但是谁都知道他每天为支离破碎的PND操碎了心。打野可以把之前就签下的Kazuki升上来,中单却是个非常难的选择。好的国产中单基本都不会轻易改约,韩援又没有什么适合PND整体风格的,更不要提训练营和二队那些永远差一口气的孩子们了。
无人可用,对于PND这种经营多年的老牌俱乐部来说,很可笑,却又是他们真实面对的窘境。
直到某一天,何鹄打来电话时换了种压抑不住欣喜的口吻。
“怎么了?”他强打起精神送走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饭桌上作为家里最后的顶梁柱被灌了好几杯,现在晕得厉害胃里也不舒服。“找到新中单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就算找到了也是个新人,更何况他不抱任何希望。
“对。”何鹄听出了他哪里不对,又絮絮叨叨半天要保重身体。“……你肯定认识。”
“谁?你别告诉我你把Q给挖来了……真是他?许承博没把你给宰了?”
“放屁。”
即使看不见,顾霖均也能想象何鹄翻白眼的样子。只是这一笑,他胃里更遭不住,冲进洗手间把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混着胃液吐了个天翻地覆。
“……你还活着吗?”电话没挂,何鹄嚷嚷半天才听到顾霖均回来。
“你想我死就继续卖关子。”
“记得北美那边的SN吗,就是你挺关注的那个队伍。他们今年成绩不怎么样,中单也不准备续约,我们想着有机会就要上就随口一问,结果他真的肯来LPL。”
他后面说了什么顾霖均记不清了。
他还是晕得厉害,但是在一片心跳如鼓里,他能想起来。
SN的中单,SarieL,Rex。
第52章 52
52
“他呢?”
何鹄回来的时候,几乎累得浑身都要散架。他这一天里连接送走了两名队员,上午是Kazuki,下午是祁瑞。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得到善待,但是没有,基地里还有最后一个麻烦等着他。
顾霖均坐在客厅里逗弄还没长大的雷恩加尔。他高高举起这小东西最喜欢的玩具,看着它呜呜嗷嗷地立起四肢却怎么也够不到的凄惨模样,不怎么厚道的感到了好笑。
前几天被剃了毛成为一条小秃狗的雷恩加尔试了几次跳起来去叼他手里的玩具,都在快要成功以前被对方举得更高。眼看顾霖均把东西举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雷恩加尔只得呜咽半天,垂着头夹起尾巴,就差没泪眼汪汪。
“睡了一天?”何鹄侧目,对于他的问题,脸上的表情清楚写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几个大字。“没事做就欺负狗是吧?去把你韩服分重新打回来,赛季前跟我说要韩服登顶,现在都掉到大师了你是要成为PND之耻吗?”
“队友太坑,各种不可抗力,大势所趋,我也不想掉分。”顾霖均玩够了还是把塑胶编织球还给了雷恩加尔。“今天一天都在跟阿七聊天,又一起把msi的视频重新了一遍,回过神来就这个点了。”
拿回了心爱玩具的雷恩加尔咬住铃铛球,甩甩尾巴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窝。
“那你们的分锅大会研究出什么没有?”
“对手很强,我们很菜,SINCE明显节奏比我们好。”收到对方的瞪视后顾霖均立刻住嘴。“……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现在给我头牛我都能吃下去。”
心累得无以复加的何鹄给了他十分钟把自己收拾干净,再一起出去解决生计问题。
两个人在附近的小吃街吃了顿饱。老样子烧烤加啤酒,麻辣小龙虾配碳烤生牦,最后点个麻辣香锅压阵,摆满一桌子看上去就颇为壮观。
冰镇啤酒表面漂浮着雪白细腻的泡沫,红艳艳的小龙虾被红油大料炒得无比入味。顾霖均显然是饿坏了,从坐下来到现在都没工夫搭理旁边慢悠悠剥虾往嘴里送的何鹄。吃过午饭的何鹄随便吃点就差不多饱了,剩下的全部交给饿了一天的顾霖均解决。
“现在好点了?”何鹄又倒空了一瓶啤酒,“看看你,浑浑噩噩多少天了?”
桌上虾壳堆积成山,简易酒精炉的火也熄了,看上去终于吃饱了的顾霖均长舒一口气。
“有这么严重吗?”
“好好好,不严重。”何鹄举起杯子,“我就不说什么惹你烦了,这阵子好好休息,我们夏季赛再战,争取保级,顺便去趟S6。”
顾霖均没什么精神地举起杯子跟他碰了下,但两只一次性杯子压根碰不出脆响。
“借你吉言。”
他们又聊了会儿,何鹄喊来老板买单,两个人吃掉了好大一笔,何鹄摸着钱包就一阵牙酸。等待找零的间隙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
“对了,今年二队没能来LPL,我们决定把中单的小火调来一队替补,你没意见吧?”
“我能有什么意见,对了,夏季赛考虑让阿夜上吗?”
吸取了梁昕离队那时无人可用的教训,PND在官方协力发起的训练生计划中挑选了好几个看起来颇有潜力的新人作为将来的后备力量。
“看情况吧。”阿夜就是上次代替发烧的顾霖均上场的替补AD,何鹄想起他这段时间的训练状况,眉头皱起来,显然是不太满意。“倒是训练生里有个打AD位置的,看起来是个可塑之才。”
“嗯?”顾霖均有了点兴趣。“什么时候让我看看。”
“看什么,等训练一段时间再说。”要是跟不上或者不能适应职业节奏,再好的苗子也只能送走。对于这点何鹄倒是分得门清。“看你这样子,是想培养出下一个Lin吗?”
“不至于,我暂时不怎么想考虑接班人和退役这件事。”
忙得脚不沾地的老板总算是把找的零钱送来了,何鹄数了数放进钱包里,他拍拍顾霖均告诉他可以回去了。
“而且有那么多厉害的ADC,学我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祁瑞订的是下午的航班,浦东直飞暹粒,途中耗时莫约五个小时,再转机去吴哥,忽略掉几乎不存在的时差,抵达时已几乎是天明。好不容易拖着行李找到预定的酒店,出示证件办好入住,躺在充满洗涤剂清香的被褥里,从不认床的他很快就伴着黎明的晨曦陷入睡眠。
他很少做梦,即使做梦也鲜少有鲜明的画面和色彩,无数看不清的残影流星似的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早已习惯了各地奔波的他在柬埔寨的第一日睡得很熟。一觉醒来,雨季的柬埔寨下起了蒙蒙细雨,空气里充满了热带国家常有的湿黏。
今日的行程是从下午开始的,上午他叫了客房服务,午饭在房间里吃过以后顺便给何鹄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他琢磨着是不是他打过去的不是时候准备挂断的时候,对方接电话了。
“喂……”祁瑞第一句话还没说完。
“找何鹄的话他暂时不在,他出去买东西了……”顾霖均也停住了。“Rex?”
“是我。”
电话两头一时陷入了沉寂。祁瑞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自己不规则的呼吸。
“有什么事吗?”
还是顾霖均接过了话头。
“我只是想跟他说我到了,别担心。”
“好,等他回来我会帮你转达的。”
“谢谢……”
挂断电话以后祁瑞迅速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回头去看过去的东西,即使有无数的舍不得,可是结束了的东西就该放下,就像SN,就像……顾霖均。
就像阿七对他说的,他有时就是太在乎那些明明无关紧要的东西。
中午出发去大吴哥的时候,他在前台碰到了一对拿着地图咨询了半天的中国情侣。无意中听到他们对话的祁瑞立刻得知了问题所在:语言不通。
好在有了临时充当翻译的祁瑞他们很快解决了问题。
因为目的地是一样的,他们干脆结伴而行。一路上这对小情侣都在感谢祁瑞刚刚的帮助。通过对话祁瑞了解到他们是某所学校的大四学生,想要在工作以前出来好好玩一趟。
“……你们就没想过请个导游?”
女孩子做了个鬼脸。
“没钱,我们报的是旅行社的自由行,他们只管把我们带来再带回去,中间行程自由安排……这么说不是遇到你了吗?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没读大学。”祁瑞看到他们两个都一脸难以置信,只得继续解释。“我拿到了大学offer,但是因为我收到了一份更加有趣的工作邀请就没去。”
“什么邀请?”女孩子的好奇心明显被勾了起来,“不过你没被你爸妈打死他们还真是开明。”
“保密。”明显不关注LPL的两人自然不认识祁瑞。祁瑞也没有自报家门的爱好。
不算长的车程里,男孩子让女朋友靠在自己的肩上睡了会,祁瑞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什么都没说,默默移开了目光。
到达目的地时雨正好停了,和司机约定好来接他们的时间,祁瑞就和小情侣挥手道别开始了他的探寻吴哥之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来这里。在很久以前和顾霖均在赛后讨论时他就说过,打完春季赛,如果有msi就是msi后,他想去旅行。当时顾霖均还问过他,要不要他和他一起去。
枯燥又单调的职业生涯里他总是想去各种各样的地方。上一次长途旅行还是S4时的事,他和Sean两个人走遍了整个北欧,差不多花光了俱乐部支付给他们一个季度的薪水。
穿过南大门,随处可见被风霜侵蚀过的佛像,这些遗失了旧头颅的雕塑林立在整座吴哥城的每一处,陪伴着秀丽的护城河和早已物是人非的王城。他走得很慢,带着单反却并没有拍下几张照片。身边经过了几组神色匆匆的旅行团,导游介绍完一处就立刻带着人群向下一处走去,很快祁瑞就被他们后来居上远远抛在身后。
祁瑞并不懂佛,但是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巴戎寺。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建筑。幽深静寂的回廊千曲百折,他穿过了一扇又一扇门,抬眼就能看到面带悲悯微笑的巨大佛像,而它们凝视着遥远的过去。
寺庙内部仿佛还残留着千年前的诵经声,祁瑞发现这里是那么容易让人产生迷失自我的错觉。
下过雨的吴哥并没有因此变得清凉,湿热的空气附着在皮肤表面,汗水几乎打湿了他的后背。
墙壁上的浮雕他看了很久,又拍下了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这些浮雕描绘了一场久远的战争,战士们驾驶着战车,拿起武器出战的模样栩栩如生。
最后他一直留在残垣断壁的天井里,闷热的风带来泥土的腥味和树叶的清新气息。天光渐昏,辽远的天空直至世界尽头。他的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不言语的佛像与风作陪。
他一点都没有想顾霖均,也没用想过如果他在这里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第53章 53
53
高等数学作为一门几个专业合上,每学期期末考试都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公共大课,一向都不缺逃课的和蹭课的。
本学期给信息与技术学院上课的是来自数学与统计学院的姚教授。姚教授年过五十,为人和善,讲课深入浅出,即便是高数这种枯燥高深的东西也能被讲得通透易懂,故而她的课程一贯受学生欢迎,每次课前都要早早占好位置。
尤其是还有两周就要进入考试周,哪怕平日里逃课再猖狂的不良分子都得为了不挂科夹紧尾巴老老实实上课,生怕错过了最重要的考前模拟试题和划重点。
今天也是如此,上午三四五节的高数课,可以容纳一百多人的阶梯教室迅速地坐满了学生。姚教授在前面的讲台上调试着待会要用的课件和PPT,就等上课铃响正式上课。
“你没带课本吗?”
来晚了坐在后排靠边位置的一名软件技术专业的女生没忍住看了好几眼坐在她旁边的男生,有点面熟,但又不是班上或者认识的人。重点是,他们班真的没有长得这么帅的男生。
就连坐在前面的好几个同伴的男生都一直在回头看他。
“啊?”被突然搭话的男生看起来有点迷茫。
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还说要是没带课本的话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本。
“谢谢,不用了。”他拒绝得很坦然。“我没有课本,就是来听听她讲课,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听他这么说她心下一片了然,大概又是不用上高数的文科类专业的学生出于各种各样的好奇心过来蹭课。她耸耸肩,不想在多费口舌惹人讨厌。事实上对于蹭课的,只要不恶意抢占前面几排的黄金位置和发出奇怪的噪音,没什么人会刻意找他们麻烦。
铃响了,姚教授准点开始上课,在她正式讲课前,先处理之前留的作业。
PPT上展示了详细的解题步骤,下面睡觉的睡觉,记笔记的记笔记,偶尔还有学生举手向她询问一些怎么都搞不懂的问题。
忙着订正错误的女孩在忙碌的间隙里看到那个艺术学院的家伙悠闲地拿出手机开始刷网页,两相对比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你在看什么?”
在她咬碎一口牙以前,满教室巡视的姚教授就走过来,敲了敲他们的课桌。
“没看什么。”
男生丝毫没有“上课偷玩手机”被抓包后的羞愧,反而大大方方的向姚教授展示了自己正在看的东西。
姚教授看清了以后没再多说什么,等到她终于走到教室的另一边,被吓得提心吊胆的女生立刻对身旁的人兴师问罪起来。
“你到底在看什么?刚刚我心脏都快吓停了,虽然说姚老师人不错,但是你这也胆子太大了吧?”
被兴师问罪的人充满歉意的看着她,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
“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你还是担心下待会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吧……”重新埋头订正习题的她小声嘀咕着,一个连课本都没有艺术生回答高数问题估计只会是人间惨剧。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被叫起来回答问题的他居然顺利地说出了姚教授问的公式与定理。这让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想要救场的她瞬间失业。
坐下来后,他这次没有再看手机,反而开始听课。虽然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大部分都没听懂。
“你难道要跨专业考研,然后要考数学?”
“不是。”他又一次否定了她的各种猜测。“我来听她的课纯粹是出于私人原因。”
“那你和姚老师什么关系?”
“她是我妈妈。”
两张从某些角度来说极其相似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晃动,她小小的“啊”了一声。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总觉得他眼熟。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的顾霖均就看着她被涌上来问问题的学生们团团围住。于是他相当有自觉的站到了一边,等待着解决完学生的事的她自己来找他。
“顾霖均同学,我要严肃批评你今天上课玩手机这件事,手机拿来,没收,让你家长亲自来取。”
自己就是“家长”的姚教授解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走到他身边,努力板着面孔讲完了那一串话,立刻收到了对方的白眼。
“别闹,没收和请家长都是中学老师才干的事。”顾霖均拒绝得干脆利落。“我没有睡着,还认真听了一大半,你应该夸我。”
“你怎么想着要来听我讲课?”想起今早准备出门时,本来应该在床上睡着的儿子突然穿戴整齐说要跟自己一起去学校顺便旁听,她就充满了疑惑。“那你来说说,你听懂了多少?”
“基本上都没听懂。”中学里学过的东西差不多都忘记了,再加上高数本身就充满了各种复杂的定理和字母,顾霖均承认得很爽快。“想来看看学校里是个什么样子。就像你会看我们的比赛一样,我也想知道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母子俩走在校园里,身边都是赶着去食堂或是小吃街买饭的学生,偶尔有几个会停下来跟她打招呼再好奇地看两眼顾霖均。
下午没课,回家以前他们顺便在食堂解决了午饭。
“你平时就吃这个?”
盘子里是两道素菜两道荤菜再加一个炸鸡腿。真要顾霖均说个好坏肯定是不能跟基地里秋姨做的饭相提并论的。
“哪里不好了?”她佯怒地瞪他。“就你要求多,有蛋白质有碳水化合物。还有膳食纤维,味道过得去就行。出去这么久,倒是学了一身挑食的坏毛病。”
不想跟她争个高低的顾霖均立刻举手投降。
他们家一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两个人都安静地咀嚼着食物,谁也没再说什么。顾霖均先吃完,吃完后收拾好碗筷坐着翻手机等她吃完。
他在看祁瑞的推特。用不惯微博的祁瑞更多时候还是在推上和人互动,刚好这几天他的推特更得很勤快——大多数都是照片,再配上简单的文字说明。
吴哥下过雨的天空,巴戎寺的浮雕、回廊,路边偶遇的当地小女孩……他在吴哥待的最后一天特地爬上了巴肯山去看星星,人很多,千辛万苦爬上看台时都累出了一身汗,不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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