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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厘米温差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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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吧。
    真该吃药了。

  ☆、第六章

交通顺畅的话从泉源家开车到贺晨曦家大概要四十分钟。
    刚下过雨的路面有些滑,雨虽然已经停了,但是泉源不敢把车开得太快。
    她有些精神不济便更加小心谨慎,路程就显得更加漫长起来。
    车里很安静。
    上车不多久贺晨曦就又倦倦地睡过去了。
    泉源知道贺晨曦这几天伤心难过一定没有好好休息,但是不免又有些担心。
    贺晨曦在她家已经睡了一会儿,这样困,会不会病了?
    过了几个车流稍多的路段后泉源将车子停下来,俯身探了探贺晨曦额头的温度。
    还好,并不烫,没有发烧。
    贺晨曦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有些不明状况地问道:“阿源?到了吗?”
    泉源帮她把座位放低,然后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没有,你睡吧。”
    “嗯。”贺晨曦拉着身上泉源的外套又沉沉睡了过去。
    泉源想,她这样真像一个孩子。
    不知为何,泉源第一眼看见贺晨曦的时候心里便充满喜爱同柔情。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算是什么。
    想保护她,想照顾她,想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忧愁。就算只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也是乐意的。
    当她惊觉这种情感超越了友情太多的时候已经无法控制了。她的眼里再看见别人的时候,无论男女,总是下意识地会先同贺晨曦做一番比较。她觉得世界上再不会有笑起来这样干净明媚的人,再不会有这样美好又使人爱怜的人,也不会有这样让她能够这样心甘情愿地包容体贴的人。
    为什么爱上她……这样的事情泉源早已不再深究了。也许第一眼见到的时候那天真的少女便已经牢牢印在心里,刻得太深,挥之不去。
    多么荒诞。
    一见钟情。
    到贺晨曦家的时候已经大约十点半了。
    贺晨曦的房子租在旧城区一个家属楼里,车子开不进去。
    泉源将车停在低矮的门楼旁,侧身想把贺晨曦叫醒。
    贺晨曦的脸朝向泉源一边沉睡着,安静恬淡地仿佛一株未绽的睡莲。路灯晕黄的余光里她的皮肤剔透就像是上等瓷胎,轻巧的呼吸声带着一种奇异的馥郁。
    噗通。
    泉源的心跳剧烈起来。
    泉源想起不久前在卧室里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吻到……
    噗通。
    她猛地坐直身体,惊慌与苦涩在胸腔喉间冲撞。
    贺晨曦是她的珍宝,怎么能够这样亵渎。
    “小希,到家了。”她压住那些横冲直撞的酸涩轻轻摇醒沉睡的公主。
    “嗯?啊……真快。”
    “我开灯了,闭个眼。”泉源打开顶灯,然后帮贺晨曦把安全带解开。
    贺晨曦用手捂着眼睛笑着:“阿源好温柔。”
    泉源强装如常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要变猪了?吃饱就睡,之后又要跟我诉苦说减肥。”
    贺晨曦坐起来在泉源腰上戳了一下:“阿源自己才是,这个是不是游泳圈?”
    泉源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毛衣……”
    贺晨曦探身盯着泉源,车顶灯的光芒下泉源的侧脸显得晦涩暗沉。贺晨曦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造成的错觉,泉源疲惫憔悴地让她有些心惊。
    她想起在泉源家时华蓉对她说的那些话——阿源……应该找个能够好好照顾她的人了。她想起泉源所说的那个喜欢却说不出口的人,想起赫哲,想起自己无论怎样都不能为泉源分担一点点负担反而还给她增加麻烦。这一件件事情让她心里难过得一团糟。泉源送赫哲走,又送华蓉和华夏离开之后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够感觉出来泉源情绪上那些微妙的变化。
    阿源她……好像很难过。
    贺晨曦想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想自己应该留下来陪着泉源,但是却没有勇气,反而倒像是落荒而逃。
    贺晨曦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华蓉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嘲笑鄙夷她一样,叫她慌张又难过。
    ——阿源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我却还要她照顾。这想法仿佛一根细细的针,在她心里一下一下地戳着。
    原本她许久没有见到泉源,这一路上也有许多话想对泉源说,但是心里想着那一件件事情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好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着了。
    怎么能睡着呢,怎么就睡着了呢!就算只是说几个笑话给阿源听也好。
    阿源她……她那么温柔,那么好。
    一刹那,贺晨曦委屈得仿佛要哭出来。她有心事的时候总是向泉源倾诉,泉源会慢慢开导她,会告诉她一些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情,会帮她分析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此时此刻这些心事和泉源有关,她没有办法向泉源说出来,又不知道怎么自己解决。
    害怕……委屈……她看着泉源,听见泉源柔声问她怎么了,眼泪就几乎又要掉下来。
    她痛恨自己这样脆弱没用,一只手悄悄地掐着自己,用力把那一瞬间汹涌而出的情绪压回胸腔里去。
    “没有……阿源,你瘦了好多。”
    泉源笑道:“你嫉妒了?”
    “好好照顾自己,你要是能像照顾我这样照顾自己就好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连她也诧异了。是的,泉源对她的关怀……已经超过了对泉源自己的关怀。这认知又让她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她发现自己身上还搭着泉源的外套,忙递给泉源:“我回去了。”
    “嗯,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你回去吧!”
    语气有些过分激动了,泉源疑惑地看着她,她忙掩饰着扯出一抹笑容:“华蓉说你最近没好好休息,快回去睡觉吧。外面也挺冷的,只有几步,我自己回去就行。”
    “好吧……”泉源将担忧的神情收拢在眼底,露出有些促狭的笑意,“小心点别摔跤。”
    “我不是小孩儿。”
    “是哟大姑娘。”
    贺晨曦打开车门钻出去,向泉源招招手,却在说出再见之前又忍不住问道:“你喜欢……喜欢……赫哲吗?”
    泉源怔住了,她有些怔忡地说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贺晨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间这样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好看着泉源。没想到泉源却将目光躲开了。
    过了一小会儿,几次呼吸那样的时间,泉源的声音传过来:“嗯,喜欢……她。喜欢她。”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泉源。那声音那样苦涩,贺晨曦觉得自己的心都随着泉源的心一起痛苦起来。
    “阿源,告诉他吧,他也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我们之间——好的,我会想想。”
    “我回去了,再见。”
    “嗯,再见。”
    贺晨曦关上车门转身离去,没敢回头再看一眼。她脑子里的乱哄哄地响着,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紧张又害怕,就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和从泉源家出来时一样,她又一次从泉源的身边落荒而逃。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委屈,为什么狼狈,为什么想逃开……
    她想不到答案。
    泉源车子的灯光照亮她脚下的路,她快步闪进楼道的阴影里,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身后传来车子开动的声音。车灯划过让她眼前亮了一瞬又慢慢黯淡下去。她知道这是泉源离开了。这一刻她终于再也压抑不住那许多莫名的情绪,眼泪落了下来。

  ☆、第七章

泉源将车滑出路巷,拐弯转了一圈,停在旧楼的阴影里。从参差的楼群的间隙中她看见有一栋楼四楼靠左边的灯亮了起来,透过浅色的窗帘能够看见里面有个小小的人影在走动。
    那是贺晨曦的家,那是贺晨曦。
    泉源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恶心。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脑海中白茫茫地一片,就如同这秋夜附在车窗上的寒雾一样,冷淡又疏离。
    泉源打开雨刷,打了个寒战。
    小希……惊慌失措地……逃开了。
    她前倾身体,用双手支撑着头颅,觉得胸口仿佛堵塞了一块巨石压得她要透不过气。
    小希发现了什么?她的神情那样奇怪,是发现我想吻她……发现我……喜欢她?
    泉源痛恨这样的自己。贺晨曦是那样地信任她,她辜负了那种干净纯粹的感情。贺晨曦问她是不是喜欢赫哲……
    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啊。
    然而面对那双忧虑委屈又显得焦躁的眼睛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答案。
    我喜欢“她”。
    她这样说着,觉得自己卑微又可怜。那一刹那的感觉……早不是痛苦。
    不是痛苦,是种无法言喻的情绪,连指尖都麻痹。
    她蜷缩在车子座位上,身体害怕得微微颤抖起来。母亲死去的时候,又一次被父亲抛弃的时候,沉寂的夜里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赫哲也离开了,华夏鄙夷她,华蓉也会走吧……小希也会走吧……又走了……
    泉源觉得寒冷,然而从来无人给她一个怀抱。
    坚强,温柔,可靠——这些不过是想要将别人留在身边的手段而已。
    她觉得自己欺骗所有人,利用这样的手段来诈骗情感。
    那是真的爱她吗?只是因为那个女孩给了她毫不犹豫的信任,让她觉得安全,所以才会幻觉这就是爱吧。只是为了得到别人的信任而已,只是希望有人陪在身边——这样,不会是爱吧。
    泉源用手指叩击着方向盘,缓慢的敲击声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怎么了?
    她苦笑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绝望的情绪了。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很烫……是因为发烧所以才这样胡思乱想吧。
    泉源用力地甩甩头,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寒冷。那凉意慢慢地钻进骨头里,也慢慢地让她平静下来。
    真是狼狈凄惨——她自嘲地想——好在没人看见。
    清冷的空气包裹着泉源,零零星星露出灯光的窗户显得渺小遥远。被楼房分割成小块的天空不知为何竟然显得空旷异常。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各种声音是那样地寂寥。
    泉源看着那扇窗户内那个小小的人影,忽然间笑了。
    应该结束了。
    她那样站着,直到那扇窗户里的灯光熄灭才察觉细细密密的雨丝将她包围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雨。
    外套上附着一层细细的水珠,晶莹又冷淡。
    泉源打开车门,将外套丢到后座上然后启动了车子。
    “再见。”
    这轻微的道别声慢慢融进晚秋淅淅沥沥的寒雨里,一闪即没。
    那个夜晚雨下个不停,渐渐地变大了。
    泉源到二十四小时便捷药店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她停了车走进店里,虽然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却觉得有些坚持不住。
    其实她感冒已经有一周,断断续续时好时坏。
    她很少生病,家里完全没有准备常用药。这样的症状影响不到工作,她连药店也懒得去。这几天她连冲剂都没有喝,只是意思意思多灌了几杯热水。
    华容曾经说她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生了病也不管不顾的,但是在看她生病几次之后也不得不改口承认她皮糙肉厚轻易不能被征服。她一年里面也不见得能够抽出几个小时来保养自己,生了病从不休息只是硬抗,抗不过随便丢一颗药,往往也就好了。她当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耐摔耐打百病不侵,只是厌烦医院又嫌弃吃药麻烦罢了。大概病痛这一类东西也会惧怕勇往直前的懒人,竟然真的很少给她找麻烦。
    但是这次……好像真的有点麻烦了。
    泉源不知道自己烧得多厉害,只觉得头脑昏沉,皮肤摩擦着衣服也有些疼痛。她觉得要是不强打起精神来的话可能就要当场昏倒,终于站到了柜台边上的时候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
    向看店的姑娘要了一些冲剂一盒普通抗生素还有一只体温计,总觉得声音嗡嗡杂杂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体温计刚好卖完了要去后面拿过来请她等一会儿。
    她点点头,对方好像又问了她什么,隐约觉得是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她又下意识地摇摇头。
    没有依靠别人的习惯,更何况是陌生人。
    营业员拐进侧边的小门去仓库了,只有电视的声音响着。大概是一部韩剧,听起来无比别扭的语言,还有种令人不适的声嘶力竭——这声音让她头痛欲裂,简直像是要杀死她。
    意识混沌。这状况很糟糕。
    泉源摸到手机,上面数字“1”的快捷键代表华蓉。泉源身边没有值得联络亲朋,也只有华蓉算是她唯一会偶尔麻烦的好友。
    叫她来吗……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视线已经模糊不清。这里离家不算远,但是自己回去的话……
    不,算了吧。
    她想起华夏离开时那躲闪的目光,想起华蓉的矛盾和歉疚神情,最终没有按下那个数字键,而是缓缓地走到了药店一侧的一排座椅旁。
    不要麻烦她了。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泉源独自坐在座椅上,衣服上潮湿的寒气慢慢浸透她的身体。
    她觉得世界摇摇晃晃地……摇摇晃晃地……渐渐黑了下去。

  ☆、第八章

刘云摆着左手关东煮右手臭豆腐脖子边还夹着一把大黑伞的架势站在药店门口,她停了一会儿找好角度,然后伸脚踹开了门。
    不是她有闲心在这大冷天的晚上出来晃荡,而是帮人顶了一会儿班,刚刚才从凄风苦雨的交通岗里解脱。她没病没灾身体好,本来这种时候也不会跳哒来这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串门,只是今天里边值班的是自己堂妹,所谓表亲隔层纱,堂亲亲骨血,在刘云眼里这堂妹就是自己嫡亲的小妹妹。
    夜班通常不要女人来值,刘云的堂妹刘晓晓也是被临时抓来顶缸,她觉得大晚上自己一个人实在无聊,所以就拨电话叫刘云来陪她。
    下午接到刘晓晓电话的时候刘云正在吃饭,听见话筒对面嘤嘤哭泣的声音她差点没忍住把盒饭扣到对面同事的头上。
    这丫头在电话里很是凄凄惨惨戚戚了一番,然后又表达了大约十分钟的对刘云的思念有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云云,最后才嘤嘤嘤地说:“堂姐你晚上来陪我呗?”
    在刘云眼里刘晓晓从小就是傻大胆,爬高下低上树进水的事情她一样都没有少干过。诸如那些捅蜂窝,拿石头砸水牛,在狗尾巴上绑小炮之类危险系数偏高的娱乐也一样都没有落下。
    刘晓晓何止是野猴儿,简直就是混世魔王——最糟糕的是那时候她是个憨厚中带些天真又有点傻缺的混世魔王,导致刘云有心想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妹子,最终都没忍心下手。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担当的姐姐,刘云小时候没少替刘晓晓擦屁股背黑锅,她要应对的对刘晓晓的指控更是水涨船高越来越令人发指。
    时至今日她当然不会相信从刘晓晓嘴里说出的一切诸如“姐我好害怕,姐晚上一个人真恐怖呀,姐你要是不来陪我我会很伤心”的论调。
    更何况,一个拥有着刘春花这么威武的曾用名,又有狗剩儿这么霸气外露的小名的人,怎么可能害怕值夜班?
    听完刘晓晓哭诉的刘云咽下最后一口饭,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道:“其实你主要想的还是宵夜吧?说,想吃什么。”
    “姐你真知道我~”
    “少贫,我连你罩杯号都知道。”
    “讨厌啦,人家好娇羞。”
    一刹那刘云体会到了被接上220V电压强制做功的感觉,浑身的寒毛都风中凌乱了。但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的新时代女青年,刘云从来都有有困难从不退缩,坚持奋斗迎难而上,死缠烂打打滚耍泼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一定要胜利的决心。她翘起手指做兰花状——虽然电话对面看不见她这个动作,但这主要是为了给自己酝酿情绪:“妹妹亦好生讨厌,姐姐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妹妹这样说,姐姐……姐姐也好生娇羞。”
    啪嗒一声,刘云对面的同事几乎要把盒饭扣到自己头上,但还是风中凌乱地忍住了。刘云向对方邪魅一笑,捏着手机扭哒着扔垃圾去了。
    “我晚上替人顶会儿班,晚点到,你先一个人待着,遇事小心点,碰见抢劫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别把人家弄得半身不遂。”
    “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最多把辣椒油装开塞露瓶子里当新产品卖给他。姐你晚上几点来?”
    “两点来钟吧,饿不死你,点菜吧。”
    “哟,姐,你刚做啥了,心情这么好。”
    “啧,刺激了一下后辈。”
    “谁啊这么倒霉。”
    “刚来那个我师弟。”
    “爽快不?。”
    “嘿嘿~”
    电话那头的刘晓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刘云总是在她面前感叹“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当年那个憨厚天真又傻缺的小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儿呢”,但刘晓晓坚持认为,这份改造自己的功劳刘云要是认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她有时也黯然神伤一把,要不是因为堂姐刘云的摧残,自己一个青春好妹子怎么可能变得这么扭曲……不好好发挥简直对不起堂姐含辛茹苦的教导啊!
    她毫不客气地点了诸如七分熟的煮小白菜,有点焦但是没有焦味儿的脆皮烤肉,八分酸甜一分辛辣一分香口的混了辣椒酱以及香菜的的番茄酱和能够同它相匹配的烤红薯这一类听上去有点变态的食物,然后意犹未尽地被刘云打断。
    刘云:“少鬼扯,我上班去了,你晚上自己注意点。”
    知道堂姐虽然喜欢耍嘴皮子但是是真的关心自己,刘晓晓笑着点点头:“嗯,抽把伞,晚上还下雨,我会泡好感冒冲剂等着你的姐。”
    “你还能不能再毒点啊花儿。”
    “等等啊姐,我试试。”
    刘云果断挂掉了电话。有时候孩子教育得太成功也是个问题呀,诶,古来英雄皆寂寞,唯有泼皮混堆儿扎。
    虽然刘云看上去是真不担心刘晓晓的个人安全问题,但是一下班仍旧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再怎么说晓晓是她唯一的堂妹,就算彪悍一点,但是晚上独自值夜班这种事——仍旧还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要不是那周围也有几家通宵达旦的肯德基麦当劳,刘云一定不会同意刘晓晓帮人顶缸值班。
    刘云小时候有一长段儿时间父母在外地,就把她留在乡镇小叔家照顾。刘晓晓小时候最喜欢钦佩这个看上去见多识广的姐姐,闯了祸只跟她坦白,教育也只听她一个的。所以在刘云眼中,晓晓就是她的所有物。在刘云眼里只有她能够欺负刘晓晓,别人休想碰刘晓晓一根寒毛。她会用口头打击默默使坏等等各种方式调|教戏耍晓晓,但是也绝对会满足晓晓的一切心愿要求。所以刘晓晓要求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宵夜刘云一样没给她落下,还在那诡异的辣椒酱拌香菜番茄酱里面加了点芥末当做特别招待。
    刘云踹进药店,本来想摆个帅气有型的POSS,但无奈脖子边还夹着没有收起的大黑伞,所以就卡在了门边。
    她小咳了一声捏起嗓子:“花儿,出来接驾呀~”
    从仓库翻完东西恰巧出来的刘晓晓差点把手里的温度计扔地上,她朝门口一看又乐了。刘云半个身子在里面半个身子在外面,还姿势扭曲地用屁股顶着玻璃门不让它合上。刘晓晓慢条斯理地走出来:“等等啊姐,我得拍个照。”
    “拍毛,再不过来小心我明儿真蹲你们店门口当吉祥物。明天你就等着你们老板跟你哭吧,从今以后零营业额,啧啧。”
    刘晓晓过去帮刘云把伞收了,她也不是真的要拍照,她跟刘云扯惯了,在动手干活儿之前都要皮几句。
    “姐,怎么这么臭?”
    “臭豆腐。”
    “狗改不了吃|屎。”
    刘云把一堆汤汤水水酱汁烤串儿放在柜台上然后拎着臭豆腐似笑非笑地在刘晓晓面前晃荡着:“狗改不了□□嗯狗剩儿小朋友?嘿嘿嘿嘿嘿……”
    刘晓晓默默投降了。
    刘云先把水煮小白菜串儿掏出来递给她:“先吃这个,一会儿凉了。啧,你怎么不到门口候着我,我感觉有点进水了——刚才去哪儿了?”
    “拿温度计,哎呀!”
    刘云被她吓了一跳,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奥特曼跟小怪兽联手进攻地球了?”
    “不是,”刘晓晓拿着温度计张望,“刚才有人买药,姐你进来时候看见人了没?两盒药钱还没付呢。”
    “你太磨蹭人家走了吧,”刘云带点幸灾乐祸地说:“狗剩儿姑娘,又赔钱了哟,啧啧。”
    刘晓晓朝门外看了一眼,又放了心:“没,人家的车还在外面停着呢,可能去买宵夜了。”
    “也有可能没有去买宵夜,”刘云在一边摆出真相只有一个的淡定神情一边指着药店里那一排塑胶座椅说:“你看是不是那个人?”
    药店大概一百来平方,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座椅摆在玻璃墙一边,刘晓晓没开灯所以就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躺倒的泉源。泉源进店的时候就脸色差劲看起来状态很糟糕,现在看人躺下了刘晓晓就判定对方肯定是病得不轻。她忙把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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