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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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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堇一字一顿道:“跟随他,不论他在哪里都别分开,如此,谣言当然无缝可钻。”
    李玉倩恍然大悟,随后又皱眉撅嘴:“可父王不会允许的,我这次能来,都是求了很久的。”
    杜堇不以为意摇摇头:“你父王那里不是问题,他自己也常常带着爱妻行军打仗,只要你努力说服,他会同意的。太妃,你认为杜某说的对不对?”转向刘绿娆,却发现她正低头扶着额,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杜堇刚刚暗喊不对,后面极近的距离就传来阴沉又带着讥诮的声音:“对,说的真是好极了。”
    杜堇心咯噔一跌,屏息回头,一具高大如山的身影正正立在身后一尺之外,背着光,令她初看时,视线呈现刹那的黑盲。待视线恢复清晰,只看到他轻轻别开脸的动作,那双被浓浓睫毛半盖的眼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十三哥,你在生杜少郎的气吗?”李玉倩站起来走向李存孝,替杜堇解释:“她只是不想你被人乱传。”
    他瘦了很多,脸看起来更加清俊锐气,眼底的血丝令他看起来有些疲倦,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疏冷。但是,面向李玉倩的时候,他脸上就绽开了轻柔的微笑:“没有,十三哥怎会为这种事生气呢。”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动作自然而亲昵,令他们四周瞬间凝起一面透明而耀人的屏障,将周遭一切隔绝在外,好似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将他们撼动分离。
    后面杜堇没有呆多久,刘绿娆吩咐仆从重新烧菜,将李存孝按在杜堇和李玉倩中间时,杜堇就站起来向他们拱手告辞。
    “想起午后与白深有约,恕杜某无法奉陪了。”然后转向只微侧过脸来的李存孝:“下次有机会,再与十三太保共膳。”说完,就躬身后退,退至门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杜堇第一次用召唤术召唤白深,可是没有将白深召唤回来,却召唤回了无桑。
    他飞上屋檐,淡灰的纱罩长袍,与麦浪般的长发,被风卷地很高,像一片云飘落在她的面前。很美,却更令她的眼泪如雨滴落。
    无桑静静坐在她身旁,支着腮帮看灰沉浑浊的天空。四周变得很静,连风都不见了,而身旁的人,也始终未发出半点声响。
    过了许久,无桑才淡淡说了一句:“今晚,怕是有一场大雪了。”沉吟了一下,缓缓转头望向将头埋在膝中的杜堇:“我带你去一个温暖的地方吧?”
    膝盖之中,一滴悬在鼻尖的液体,轻轻滴落在布料上,融散成深色的一点。
    “十三哥,你真的没有怪杜少郎吗?”跟着李存孝走出别院的李玉倩,在告别的时候,再次问道。
    李存孝目光微闪,嘴角轻扯出个看起来很轻松的笑:“没有,我知她是一片好意。”
    李玉倩非常认可地用力点头,义正言辞道:“杜少郎真的很好,一点不像三哥四哥说的那么坏,要真那么坏,太妃岂会邀她来吃饭。好在我不傻,不然要误会一个好人了!”
    李存孝没有回应,正欲转身要回军营时,又听李玉倩道:“可惜才刚认识,她却要走了,不然可以找他一起玩,我也不用老去打扰你……”
    李玉倩一脸遗憾,根本没发觉李存孝身形僵住,也没发觉,他微垂的眼眸,在掀起滔天骇浪。
    “你刚说,她要走了?”李存孝疑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明所以的荒诞,好似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发生一般。
    “嗯,在你没来之前说的。”却轻易被击得一败涂地。“她说无法参加我们的婚礼,先和我们说声恭喜……十三哥?”
    李玉倩讶然朝忽然转过身要走的李存孝喊了一声,李存孝稍稍停下脚步,说了句:“倩儿,我走了。”便大步朝军营走去。
    他的声音并没什么不同,却令李玉倩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那种感觉,好像叫做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我绝壁不会告诉你们,写虐的,比写肉更令我热血沸腾!!
    编编给了个好榜单我~这两周我会勤奋更文~~亲爱的们,乃们不支持支持我吗??我要收藏要评论~~~咬手绢~幽怨地看乃们。。。
 第48章 什么都肯答应你(捉虫)
    “既然你敢提出;那就给你一次机会。可话放在前头,你若败了,就准备自缢吧;”洪钟般的声音从一个大营房内传出;随后,李存孝从里恭敬地退了出来。
    他刚走了两步,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缓下脚步,抬眼向四周扫了一圈。
    这个时候是操练时间,丈余外的宽敞操练场上;有一群群或练武;或练骑射,或练阵型的将士;呼喝、口号声一阵接一阵,令人闻之振奋。
    可李存孝的注意力并未放在那里,而是放在自己的四周,像一只误入埋伏的豹子站在营房前的空地上,在此起彼伏的操练声下探听搜寻四周细微的动静。但他的神情并没有临敌的凛然,反而带着点紧张期待。
    然而,四周平静如常,并没有出现他以为的动静,眸底那抹暗涌随着半盖的睫毛平息下去。他缓缓抬脚,踱向了自己的营房。
    他没有照常参加操练,而是让下属抬来浴桶热水,称自己要在房内沐浴。下属惶恐不已,跟随李存孝数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要用浴桶沐浴,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但也不敢多言,利索备好一切,退了出去。
    李存孝锁上门准备点灯,却发现房内亮堂一片。原来现在只是下午,天还没黑。难怪下属的眼神像在看怪物。李存孝失笑,望着氤氲雾气的浴桶,瞳内渐渐染上柔光。
    可是,他已经等不及天黑了。
    她会出现。或许,此刻她就在自己身边。
    这二十日里,他无时无刻不这么告诉自己。不论在吃饭,操练,沐浴,甚至走路,只要思及于此,他便会被幸福感瞬间淹没,甚至忍不住咧嘴傻笑,仿佛那个人真的就趴在他的肩上。
    每个独自一人的夜晚,他坐在案台旁披衣秉烛,固执不睡,等着那人的出现,直到鸡啼。
    虽然她从未出现,可他坚信她是在的,不显身只是在赌气。从前那位叶娘子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和自己闹别扭,明明在意,却装地比谁都冷漠。
    是的,她在这里,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为何她要教倩儿一刻不离地呆在自己身边?在他决心向倩儿坦白他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
    她不愿暴露他们之间的感情,好,他甘愿永远独身,暗暗做她背后的男人,可是她为何又要走?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给他?
    天逐渐黑下来,屋内漆黑一片,桶内的水也逐渐冷却,李存孝却不着急起来,支着头静静坐在水里。看着对面浴桶边缘的眼睛,漾着迷离沉醉的光泽。
    他终于忍不住朝那里伸出了手。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双像被水浸泡过的大眼,在黑暗中向他耀着惑人的潋滟,随着水声,慢慢靠过来。他刚屏住呼吸,一具细柔到不可思议的身躯就贴到自己炙热燃烧的身上……
    刚想将怀中的柔软深深拥抱,胸前一凉,空荡荡地根本什么都没有。
    你受伤昏迷四天四夜,她一次也没出现,回来甚至还和其他男人打得火热!
    不知是水太冷,还是其他什么,李存孝浑身颤抖,放在浴桶边缘的手,已无法握地再紧。
    ——
    “你真的要走?”
    西院的厅中,杜堇和刘绿娆围坐在炭盆旁边取暖,静默许久,刘绿娆才蔫蔫地说出这句话。杜堇看起来状态更不好,整个人无精打采,疲倦不堪的样子。
    “嗯,已得到你耶耶的同意。你放心,你耶耶不会走。”
    刘绿娆轻叹:“我知你是害怕见到存孝与倩儿……”
    “不是。”杜堇硬声打断:“以后见到他,可别和他乱说。”顿了下又加一句:“不,是以后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刘绿娆皱眉:“你当真这么狠心,要他将你忘了?”
    “记着做什么?徒增烦恼。”杜堇声音平淡地不带一丝感情。
    刘绿娆怜惜地望住杜堇,幽幽道:“若换做是我,就算不能和他在一起,也要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永世记得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聊着,直到开始下雪,刘绿娆才起身告辞,杜堇也便回位于后院的寝室休息。侍女要打伞送她过去,她拒下,一人走进夜晚的雪天之中。
    雪才刚开始下,细薄如鸟儿的羽毛,在她四周轻轻飘荡,她不由慢下脚步,呼吸空气中属于雪特有的味道。落在她眼上鼻上的雪花又迅速融散成水珠,凉凉的,痒痒的,惹得杜堇不由皱眉挤眼,可又懒得抬手去擦。
    只听一阵沙沙树响,杜堇还懵懂未知,一只黑影就从后绕到她面前,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水珠,低柔略显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
    “真够懒,非要我来帮你擦。”
    杜堇整个人一抖,正要飞身躲开,另一只手却更快一步地环上她的腰,不紧不松,刚好将她困在那人的身前。而脸上的那只手,抚到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是如此冰凉,带有雪的气味,只是轻描唇线,已让她浑身战栗。抬手欲推,撇头闪避,却令那只手更加用力,甚至将一根手指探入了她的口中,直|捣闪躲在角落的湿滑小舌,逼其与自己卷绕纠缠。
    被一只手这样霸道地侵占,竟比吻更令杜堇难以抵抗,脑一片空白,软软靠在身后那具宽敞厚实的胸怀,张着嘴任由那只有点粗糙的手一遍遍绕着她的舌头打圈。嘴角慢慢溢出被撩出的汁液,更沾湿他整个手掌,流到鱼际,滴落在雪地之中。
    后面的人搂的更紧了,同样冰冷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着似呢喃又似自言自语的话:“叫我怎么放开你?你把我的魂勾走,丢下一具痴傻的躯壳……你可知劝自己不要不顾一切带你远走高飞,是多么困难的事?”
    最后一句话令杜堇理智终于被牵回一点点,软软地推开他的手,用近乎哀求的声音道:“李存孝,不要这样,我们不能……”
    “叫我敬思。”后面的人打断她,语气听起来似乎很轻松,可声音分明在颤抖:“若要我听你的,就叫我敬思。你忘了吗,那个安敬思最听你的话了。”
    听到这一句,杜堇的眼泪淌了下来,喉咙像被一块大石头塞着,怎么也说不出话。
    “快,喊我敬思……”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却还是遮掩不住里面的哽咽:“只要你喊我敬思,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杜堇死死咬着嘴唇,磅礴如雨的泪浇洒在那只细细抚摸她下巴的手上。这个名字她无时无刻不在吟念,可这一次,她一点都不想念出来。她仓促后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罢了,你不说,敬思也明白你想说的是什么,不就是要我安安分分地做李存孝吗,这一点也难不倒我。”说到这里,贴在她鬓上的嘴唇又颤抖起来:“只是,堇儿,可否不要再躲到敬思寻不到的地方,因为,敬思也会很想看看你……”
    尖刀般的话,狠狠剖刮向杜堇。她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仓促转身,紧紧抱住了这个叫她无法割舍的男人。
    “敬思,敬思……求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如痴如醉地听着那一声声的敬思,仿佛回到了十五岁那年,好似只要这样搂抱着他的堇儿,一切苦涩都会变得甘甜,而他的堇儿,也会永远赖在他的身上。
    ——
    竖日清晨,李存孝率领五千晋军去了赵城安设寨营,准备攻占与朱全忠交好的朝廷宰相张濬和其亲信张行恭所在的晋、绛、慈、隰等州。
    张濬派三百壮士夜袭李存孝,不想早被李存孝设了埋伏,一个不留地杀了。
    换做以往,一般遭到偷袭的李存孝会立即返身向对方追讨回来,不管对方有多大的兵力,多坚固的城守,都非要把对方打的哭爹喊娘屁滚尿流方肯作罢。
    虽从未因此落败吃亏,但这次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削下张濬那三百壮士的首级,绑在几十匹马上,任其狂奔向晋州城下。
    来协助张濬的靖难、凤翔、保大、定难四路军队得知后,惧于李存孝的威名,未经交战就先后撤,李存孝乘此率领晋军追击。他带着两匹马跟随作战,骑着的马稍微疲乏,就在阵地上改骑另一匹马,出入如飞,独自挥舞铁戟冲锋陷阵,如入无人之境,近两万的四路军在他面前都丧胆逃退,被其直逼出几十里外。
    而后,李存孝乘胜直达晋州,在城前大呼:“宰相,你让三百名壮士来问候后辈存孝,存孝甚是受宠若惊。今日我亲自带五千弟兄登门回访你,你却派那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招呼我,难道宰相已吓得屎尿横流,家门口都走不出来了?”
    张濬即带领军队出城交战,再次打了败仗,被斩杀的军官将近三千名。而各路敌军早如惊弓之鸟,成千上万的人争抢着渡过黄河往西回奔。如此,张濬就剩下长安禁军和宣武军总共一万人,他关闭晋州城门固守,从此不敢再出城。
    李存孝并没有继续强攻,而是带领军队先去攻打绛州慈州的张行恭,半月余后,张行恭弃城逃跑。李存孝再次回兵进攻晋州,围攻了三日,把张濬逼得好不狼狈。
    胜利让军中士气高涨,属下都进言让李存孝亲自入城斩杀张濬,将他的首级献于李克用以此将功赎罪。
    李存孝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而是想到张濬毕竟是朝廷宰相,不应斩杀,这样非但无法将功赎罪,还可能给父王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想到了这一点,李存孝便率军后撤五十里驻扎,张濬即从含口逃走,拆除民房做成木筏才渡过黄河,军中士卒失踪死亡几乎没剩下多少。
    事实证明,李存孝在此战中的两处谨慎做法是绝对有必要的。
    对李存孝了解甚深的张濬,派那三百壮士去夜袭本就预了有去无回,只为引李存孝来城,再以周全的埋伏擒服李存孝,不想他非得没有上当,反而用那三百颗首级吓坏了至关重要的四路盟军,才使得张濬的三万盟军竟不敌五千晋军。
    而后面放了张濬一条生路这一老到决策,更在后面得到李克用的赞赏。因李克用此时在朝廷地位岌岌可危,这次张濬根本就是皇帝唐僖宗派来擒拿李克用的,若将张濬杀了,绝会让唐僖宗更想尽办法讨伐李克用,手上,晋、绛、慈、隰四州刚得手反而又得被迫拱手让出。
    仅用三十日,率五千军兵便攻取晋、绛、慈、隰四州,又击败了三万军兵,李存孝如此所向披靡的作战能力,在整个唐朝乃至四方邻国均掀起轩然大波。
    李克用拿着一些张濬谋叛的罪证,并呈表章以晋州、绛州两州归顺朝廷以表忠心,他这一系列出乎人意料的举动令其在朝廷重新站稳了脚,更被皇帝唐僖宗重新封为了晋王。
    李存孝在此次战役里的体现的成熟沉稳,让李克用再次刮目相看,他俨然不再是年少气盛的少将,其内里的缜密睿智大将之气,已渐显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都到哪里去了……没乃们在,我码地很没劲啊····
 第49章 元宵之夜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太原一带仍是冰封雪地;却关不住晋阳城的百姓的欢欣雀跃,全都涌到城门口,密密麻麻挤在道路两旁,翘首迎接神武大将军李存孝凯旋归来。
    而身在葬兰冢的杜堇,人并不在其中;却比那里的任何一个人还要激动百倍。为了不让自己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唯一排解过激心绪的方式就是,读最重口味的话本。
    剧情刚好来到小和尚被主持猥,亵着。小和尚光着屁股趴在主持的腿上;被迫翘起的屁股里;塞着一串拇指大的佛珠;而主持粗糙的手正套|弄着小和尚稚嫩的阳|物,发出阵阵难耐的哼叫。眼看小和尚即将泄|出那一刻,主持抓住佛珠猛然一抽,小和尚在这撕裂的痛和极致的**中尖叫着晕了过去。
    穿着襦裙,挽着松髻的杜堇艰涩地咽了下喉咙,想不明白为何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事总是那么残暴。如果自己是男人,李存孝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她?想到这里,杜堇又难受地咽了咽口水。
    “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
    突然的声音吓地杜堇差点没跳起,僵硬地把书藏到身后,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深打哈哈:“来得真早,是要先带我去饱餐一顿再放血吗?”
    一身浅素的白深负手而立,眉目间是如常的淡漠:“真不过去?”见她眼睛闪移,嘴角勾起狭促笑意:“不去也好,见了反生事端。”他缓缓转过身:“晚些我再回来……”
    “等等。”杜堇急声喊住他,略显不自然地问道:“无桑,他回来了吗?”
    白深沉吟了下:“还没见到他人,不过,就李存孝大胜而言,他那边应当没有问题。若出了差错,他会急唤我。”他转回来望住杜堇:“他召唤过你吗?”
    杜堇摇头,神色流露一丝忧虑,不由想起那日的屋檐上,无桑对她说过的话。
    爱人在世,胜过一切。
    无桑说这话时,她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那声音却是她从未听过的惆怅忧伤。后面他还问,如果他能保护李存孝直到成婚,她能否跟他一起离开这里。可不等杜堇回答,他就飞走,直到现在,都未回来。
    后来听白深说才知,无桑真的去保护李存孝,让李存孝不受那只狼妖所害。那只狼妖法术高强,与无桑实力相当,一直未能害到李存孝是因他自身带有辟妖的瑞气,但寻到好时机,李存孝也会随时丧命。
    可无桑自己,不也是妖吗?他在李存孝身边,又何尝不危险?
    杜堇最后还是跟着白深去了晋阳,换了身颇能承托出她玉树临风气质的衣袍,其实只是一套绛红的深衣锦袍,是她从未穿过的颜色。不知为何,最近她喜欢上了这种红。
    当他们来到晋王府外,已是傍晚时分,府里府外错落着人影,阿谀欢笑之声不绝于耳,武装的侍卫持枪守卫在每一个院落门前,威武霸气的排场令人心生畏惧。李克用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震慑朝廷派来的高官们。
    还未来到庭堂,远远便听到不绝于耳的丝竹声和欢声笑语,进了庭堂大门,看到偌大的庭堂里,围摆的三圈矮桌软垫上早已坐满了人。正座坐着李克用和他的夫人儿女们,堂下坐的最里一圈是李克用的十三位太保,下一圈是将士和高官,最外一圈则是一些食客友人,而杜堇和白深属最外那圈。
    刚一踏进门,杜堇就看见了在里圈最末位置的李存孝。她忍住心口的激流,极力保持目不斜视地跟着白深向堂中央行去,向李克用行了礼,便颔首踱到外圈,在门边位置坐下。
    杜堇拿起台上的酒杯,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在发抖。只看了一眼就这幅德行,真真服了自己。杜堇暗嘲,将酒一饮而尽。辣酒入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一些,也终于有勇气将视线穿过层层人影,落在那人的身上。
    此时的李存孝正面向着这边而站,微笑着与人举杯畅谈。杜堇第一次看到穿得这样正式的李存孝,藏青锦袍,墨色玉带,克色小冠,将他身形显得更为颀长英挺,面容瘦削如刀刻,反衬澄澈双目锐气凌人。举手投足的落落气度,只是这样站在庭堂之中,却已将场内所有人都比了下去,显得旁人是那么平庸凡俗。
    杜堇感觉到他的大不同。从前的李存孝沉稳,却始终有股淡淡的郁气,而现在的他已成熟许多,男人的睿智、自信已体现出来,往人前一站,便叫人心生敬意,无法小觑。
    看着那个在众人中谈吐交际游刃有余的男人,杜堇鼻尖不由发酸。她的坚持是正确的。这才是他该有的模样,也只有这里,才能成就出色的他。
    杜堇沉浸于内心的暗涌,忘了收敛自己过于贪恋的目光,直到李存孝眼波忽地一转,鹰枭般的目光猛然撞入杜堇的眼中,她才募然幡醒,自己正向他摆着极度花痴的样子。
    杜堇呼吸窒乱,刚想调转视线,却发觉他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杜堇心狂跳,定睛想看个清楚,他却扭头侧开了身,握拳挡在了嘴边,那别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天啊,不会吧……杜堇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存孝身旁的人也发觉了他忽然的变化,面露讶色,面面互觑,李存勖更用手肘撞他表示疑惑。好半晌,那人才终于转回来,将视线再度投向杜堇,而这次,他不再遮掩自己,让杜堇终于看清了他此刻的模样。那咧地完全收不住势的嘴,芒星一般闪烁的弯目,以及颊上异样的熏色,不是在害羞偷笑是什么?
    随着一片抽气声,悠扬整齐的乐调募然跑了调,嘈杂的堂内出现了一瞬的静默,一个伺酒的仆从从李存孝身前走过,绊到脚旁的椅子,碰地差点摔掉手中的酒壶。杜堇几乎想冲过去,将衣袍卷在李存孝头上拖到怀中,不让他的傻笑吓坏别人。
    有数个人顺着李存孝的目光望向杜堇,杜堇赶忙转开身,扯过白深佯装和他谈事:“快和我说话,别笑!严肃点!”
    白深脸上满是鄙夷笑意:“祸精。做男人是这样,做女人还是这样。”
    杜堇欲回嘴,腰上募然一疼,竟然是来势汹汹的刘绿娆。她脸上带着异样的兴奋,嘴里却在咬牙切齿,狠狠暗掐杜堇:“你这个狐狸精!我看着他长大,竟从来不知他有虎牙!从没看过他笑地这么好看!你害惨我的存孝儿了,我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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