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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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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全喉咙里头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直直地瞪着骆家人的方向跺了跺脚眼睛越瞪越大嘴一张终是能喊出来了,极其惨烈的呼声,“爹!娘!救我啊!救我啊!我不想坐牢!”
    听着这呼声李秀心头一梗,一声大哭哽在喉咙就这么晕死了过去,骆家几人顿时慌成一片,而那边李寡妇的老娘亲也是扑到了李寡妇尸体上嚎啕大哭着。
    公堂之上一时乱糟糟的,县官大人烦怒的表情十分明显似是想发火,但在师爷示意的目光下到底是忍了下来一甩袖子重重地哼了声离开了公堂。
    常花朵茫然地看着丈夫被衙役拖走了,再看看晕死过去的婆婆和满屋子的哭声,白着脸哆嗦着两片刻薄的薄唇上前,腿一软跪在了骆良身边伸手拉了拉老人家的衣摆,“爹啊……就就二郎吧。”
    这时的常花朵早已不见平日那般尖酸刻薄的样子了,满脸的惶恐无措,她现下是清楚的知道如若骆全真当带不出来了以后日子苦的就是她们母子二人。
    沈妙云那鲜活的例子就在摆在眼前,常花朵是万万不想沦落到她那般地步的,骆全虽然混但好歹是活着家里头有个男人在和没男人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现下常花朵懊悔之极刚才自己的走神不知刚才县官到底是判了个什么情况,但从骆全没被当庭释放反而被衙役带了回去,她也知道若不是偿命那便是坐牢狱了。
    当下这牢一旦进去了谁敢保证到时候还能活着出来,骆良也是一阵愁苦绝望,怀抱着晕死的妻子身旁的哀求的儿媳,一时间脑袋阵阵嗡响,二儿子被拖下去的哭喊声还绕在耳畔回绝不去。
    骆良觉得头有点昏沉,正想让大儿子过来帮忙扶一下他娘,头上忽然笼罩了层阴影他抬头一看是笑眯眯的师爷。
    “这位老爹,本朝律法摆在这里大人这么判决也是公正严明没有丝毫差错,现下那妇人确实是死了,但也不是你儿子故意害死的人。”
    师爷眸底狡诈的精光稍纵即逝,抬起宽大的袖子掩了下脸瞟了下李寡妇那边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对骆良道,“本朝律法不可违免,但人情是可以讲通的,大人有大人的难处公正严明是必须得做到。”
    “但 他看你们这一家子也是觉得可怜,若老爹真想救儿子也不是没法子,你随我过来后头我同你说说办法。”
    师爷的这话让骆良眼中有了一丝亮光,回头对儿子道,“你且先照顾着你娘,我随师爷过去看看。”
    相对于县上衙门的热闹骆含烟家中可平静许多了。
    现下骆全的情况在向山村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随处都是人在议论这件事,他们甚至不用费心思去打听便能得知事情的始末。
    说到底这件事是没人同情骆全和那死去的李寡妇的,大家更是带着一种暧昧新奇的态度讨论这件事。
    一个寡妇死在一个壮年男子的床上,其中的弯弯曲曲自然是大家丰富臆想的内容,那李寡妇向来放荡不守妇道,丧夫这么多年早就不知勾搭了多少男子。
    她夫家这边的人都死光了,自己连个孩子都没有而娘家那头也是早已不来往了,李寡妇生得有几分姿色,身材丰腴性格又泼辣旁人若是没事是万万不想惹的母老虎。
    平日里众人对她所作所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搭理,现下死了到是成了大家全然不避讳津津乐道的话题。
    一个寡妇和骆全颠鸾倒凤之后死了,骆含烟咂吧咂吧嘴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骆全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还能用?
    第二件是,幸好自己分出族谱的事情提得不然现下这事情她们也会被搅进去。
    听到这事的前因后果后沈妙云便不再提这事了,一来这种事她不好多置词,而来这也不是她关心得了的事情。
    新纳的两双绣花鞋都做好了,沈妙云唯一擅长的便是这一手好绣工,做出来的鞋子针脚细密妥帖,穿起来又舒服又漂亮。
    骆含烟在成衣铺老板那里走了几回后便将自家娘亲的这门手艺推荐给了老板,有了前面客栈老板那里的抛砖引玉后,骆含烟这回学聪明了。
    带着自己家娘亲做的一双女鞋到了成衣铺同老板讲道这双鞋免费送给老板,之前她就打听清楚了,老板两个儿子一个成婚了,一个十岁,这双鞋赠与他当然不是让他拿回去给小孩穿的,至于夫人那边这双粉面的鞋子肯定不是她的风格。
    也没有公公送媳妇鞋子的道理,骆含烟摸清楚了情况之后拿来这双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老板摆在台面上卖的。
    当然她说话的方式不可能那么直接,当然是要委婉一些的告诉他这双鞋子是赠与你的,至于要怎么处置那就是你的事了。
    不出骆含烟的意料,过了几日后她再寻了个借口上成衣铺买布料子,老板便借由说那鞋子当日便被一个上门来的客人看上了,非要买走最后自己只得送予了对方。
    两人互相都没说老实话,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老板又说客人觉得鞋子不错打算再多买两双。
    最后骆含烟同老板达成协议,先摆上几双成品在这卖随后若有人前来订花样款式说定了,料子由老板出她们便赚个手工钱。
    老板是个行道人,怎么看不出来这鞋子的做工好,这样不赔本的生意他当然乐意做于是二人很愉快地达成了交易。
    现下沈妙云得了这活能为家里多添点收入心里头也高兴,平日里她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家里不种地也没养牲口的,人口又不多。
    比起在骆家来真真是清闲好命了不止一点,话题转回到骆全这件事上头来。
    沈妙云将针扎到棉球上,将用完的棉绳收了起来边收边说,“这事……既然不关咱们的事咱们也不去多问了。”
    这点骆含烟很赞同,就算骆全被浸猪笼了也跟她们没关系,“霖儿,娘说得对这事我们就不去打探了,免得惹麻烦上身。”
    “好,霖儿知道了。”骆霖搬了椅子过来在沈妙云身边坐下,看着她手里忙活的针线挠挠头说道,“姐姐,你说二叔能回来吗?”
    骆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捕役,心中好奇,衙门对他来说还是别人口中用来恐吓小孩的,他脑中有个模糊的一个形象,里头可能有冒烟的油锅有黑着脸的大人,有满脸严肃拿着棍子的衙役。
    

  ☆、第五十七章 师爷的好意

然而真正的衙门跟骆霖小脑袋中想象的还是不一样的,黑着脸的县官大人有,冒着烟的油锅没有,拿着木杖打人板子的衙役有,但严肃的脸到了后堂就变成了嘻嘻哈哈的模样。
    骆良进去县官大人办事的书房好几刻钟了,骆善治怀里扶着李秀低头见她脸色有些青白抬头又见爹还没出来,心中有些焦急。
    旁边的刘凤梅看着婆婆的脸色一咬牙撸起袖子伸手过去死死掐在她人中上头,“你个木愣子是傻了吗?”
    这话是骂骆善治了,在刘凤梅大力的掐按下李秀眼皮微微一动,干瘪的嘴皮里头发出浅浅的**声,“哎……”
    见人有转醒的迹象了,刘凤梅赶忙松了手轻声喊了几下,“娘、娘?”
    “哎……”李秀气若游丝地应着,缓缓睁开了眼皮,“二郎……二郎啊”
    “娘别急,二郎没事的!二郎没事的。”一直呆愣着的骆善治总算说了句话,便给老娘顺气边劝说道,“师爷把爹给喊进去了,说是有办法救二郎出来。”
    听到这话李秀眼睛微睁滑过一道亮光,“真的吗?”
    呆滞了许久的常花朵总算彻底回过神了,生死攸关的当头她顾不上去计较丈夫同那死去的寡妇这点风流事,嘴一张哭了出来喊道,“娘啊,二郎可怎么办啊。”
    旁边刘凤梅抬手就给她一巴掌,“闭嘴,爹这不是进去商量了吗!”她压低了声音说的,还望李寡妇尸体那的方向瞟了眼。
    却见到跟着李寡妇她娘来的那几个年轻男子不知何时离开了,现下只剩老娘们一人扑在那僵直的尸体上哭得好不凄惨。
    李寡妇的身下就铺着一张草席,身上一张白布盖着轮廓隐约可见一双直挺挺穿着布鞋的脚露在外头。
    刘凤梅稍多看几眼便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心头而起,心中嘟喃,这李寡妇死得倒是风流不知到了阎王爷那里是怎么个审法。
    骆梁文没想到自己出门三四天回来家中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老父短短几天头发全都花白了,脚下微微发软他咽了咽唾沫才走进去屋中,“爹啊……”
    骆良搭耸的眼皮微微一抬看到幺儿脸上勉强地露出笑意,“七郎,回来啦。”
    “爹,二哥是怎么回事?”
    问到这个问题骆良便沉默了,那师爷喊他进去最后说出来的意思是让他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便可让骆全安然无恙地回来。
    五十两啊!!骆良当场便哑了说不出来半句话,师爷摸着两撇小胡子眼睛一转笑道,“骆老爹这事你慢慢想,这进了牢里还能不能扛到出来还是个问题,严法无情县官大人也是为了你们考虑。”
    听完骆良所说的骆梁文霍地站起身来满脸不可思议,“这县官大人怎可!怎可!”想了好一会儿说不出来要用什么话形容。
    犹豫了还一会儿骆梁文又重新坐了下来,“爹,这五十两银子……家中可有?”
    可有!哪有!从何处有!骆家家徒四壁仅有的也就那点田地和破落的房屋,现下田地又都分家分出去了,骆良浑浊的眼中现出丝丝无力,长叹了口气,“这事让我好好想想。”
    骆梁文斯文秀气的脸上满是气愤无奈,抬手重重地捶了下桌子心中怨恨他趁火打劫的县官,同时又隐隐地埋怨自家那不争气的二哥,一道想法滑过脑海,‘二哥怎么不跟着他那相好的一并去了,这样也省得……’
    省得……省得什么?骆梁文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了下,旁边的骆良见他呆坐着不动便伸手拍了拍他,“七郎,你先回房去吧。”
    骆梁文僵硬地动了动唇角点头,刚才的想法却不知怎么在心头萦绕不去,若是让同门师兄弟知道自己家中有这么个哥哥怕是连带着自己都要被看不起。
    现下骆梁文已从担心二哥的生死安慰变成了关系自己名誉一事,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家中出了个这么不堪的人纵使自己再高洁也免不了被别人指指点点的,这么一想骆梁文心中愈发难受起来了,仿佛现在就看到有人在他背后指着他偷偷交头接耳的样子。
    骆家现下除了大房皆是一片愁云惨淡。
    这些骆含烟都不知道,她现下只有一个目的,远离骆家人带着娘亲和弟弟奔向幸福的小康生活。
    桃妖景的小木屋已经快搭建好了,现下正在琢磨屋里的床具等用品,小木屋造得十分简单分成里外两间,最里头的是卧室外间用来存放东西,桃妖景将山洞里头的锅碗瓢盆等物都拿到了小木屋来。
    床这个,又不能将山洞里头那块大石头给切割搬出来,所以桃妖景只能另寻木材来做。
    骆含烟围着这有模有样的小木屋转了两圈,心中惊叹大过于讶异,桃妖景这家伙应该是属鲁滨逊的。
    “桃妖景,你真是无师自通的天才啊!!”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的骆含烟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他眸色深深似笑非笑地睨了眼骆含烟,“何来天才之说?谁说我是无师自通了。”
    骆含烟疑虑了,“这荒山野岭得难道还有山中土地神仙蹦出来教你不成?”
    桃妖景走过来弹了下她额头,“小丫头脑袋里头成日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山上土地仙是没有,不过山下懂的人可不少。”
    山下懂的人可不少?她眨眨眼两秒之后顿悟,“你下山问过人了?”桃妖景投过来一个‘不然你以为什么’的眼神。
    骆含烟讪然,她倒是把桃妖景真的当成了流落荒山的人了,他有手有脚自然也是有脑子的,不会的事情当然懂得去问,倒是她愚钝了,桃妖景看起来很全能殊不知没有真正全能的人只有不懂便问的人。
    现下骆含烟她们家中的床不是在骆家的木床,而是砖土砌造的炕床,现下桃妖景这里没有造炕床本事所以他只能选择找木头来做。
    好在这山上什么没有,就是木头多所以桃妖景现下想的是找寻什么木头比较合适来造床,在后山头转悠了老半天大树是有,最小的也是三四人手拉手才能环抱得过来的。
    想了许久也觉得不合适,骆含烟看他蹙眉沉思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不从山下那木匠那里直接买就好了?”
    桃妖景,“……”
    骆含烟不知道的是这小山村镇,现下一般人家中都是炕床,打造的高脚床一般都是娶亲时才有人买的,也就是说现下买木床的人极少。
    家中没有炕的人便是锯木打架子上头铺板便是床铺了,这事桃妖景下山时都是有打量过的不过是骆含烟没碰到这事,所以以为买床这事如同上商场购物般简单了事。
    看中的没有便定做,有便带成品回来。
    骆家这一头随着骆良提起的要求又是炸开了锅。
    刘凤梅听到公公要自己拿出田地卖了攒钱赎骆全出来,当场便不顾一切跳了起来激动道,“爹!田卖了我们一家子要靠什么生活?”
    这年头有谁会卖自己的田地!卖了不久等于要饿死自己吗?连骆善治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爹……这,这田地若卖了儿子一家可怎么办。”
    怎么办!手心手背都是肉,骆良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骆全入狱去,谁知道三年后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这等于送他去死啊!
    心中恨着骆全不争气,但事到如今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来挽救自己的这不争气的儿子。
    常花朵听到公公要让大房卖了田地来帮忙救丈夫眼中滑过一丝光亮,抬手抹眼哭了起来拉着儿子骆万勇跑到骆善治脚便哭着。
    “大哥!我求求你救救二郎吧,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旁边的骆万勇也跟着哭了起来,“大伯……”
    骆善治面色犹豫不定,但刘凤梅却是差点气歪了脖子铁青着脸道,“你们二房不是没有田地为何偏偏要我们卖地救你丈夫?自个惹下的风流事与我们何干现下还想拖着我一家子下水!可有这道理!”
    说这话的时候刘凤梅脸色是极其狰狞的,骆梁文本想为二嫂说句话的,可听完大嫂所说的却觉得她这话有道理。
    凭什么二哥自己惹下的事要拉着大哥一家子一起遭罪,心里头对着骆良这个主意也是不满起来了,心想着老爹糊涂了,怎可偏心偏到这步境界。
    殊不知骆良的意思是向让大房出点力,并不是要他们把全部田地都卖了,五十两银子可是不少,现下家中经过分家后多年攒下来的银子也是分光了,家中除了田地可卖之外再无其他东西了。
    现下被他们这么一呛黑了脸,张口欲说话时便是一阵咳嗽,偏偏这时刘凤梅是一把火从心底烧蹿上脑子了。
    嚷嚷道,“爹!儿媳现下就跟您说开了,您偏心也不能偏这么没理的,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们卖田卖地的去将老二捞出来吧。”
    “他们要生活我们一家子不用生活吗?这是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呢!!”
    骆良眼睛霍地瞪大捂着心口指向刘凤梅,喉咙里头发出‘嗬嗬’两声,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第五十八章 骆良病倒

骆良突然病倒下去是众人始料不及的,骆家顿时乱作一团,李秀病了骆良也病了两个老的一人躺一张床。
    骆良昏迷了老半天后再醒过来竟是眼歪嘴斜口水哗哗往外流的模样可把骆家人吓坏了,骆善治连忙跑去请郎中,病中的李秀挣扎着下床来到老伴面前一看他这样子差点再次晕厥过去。
    郎中来了之后诊断完定论骆良这是卒中之症,治好是不指望了现下只能养着看看能不能养好点了,听到这诊论骆善治呆若木鸡愣愣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付完了银两老七跟着去拿药,他回到内屋艰难地面对娘亲急切询问的目光,“大郎啊,你爹这是怎么了?”
    床上的骆良嘴斜得厉害五官都变形了看上去狰狞而可怖,骆善治动了动唇下意识地看向骆良,见他那副样子心中吓了一大跳。
    “大郎……大郎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爹到底怎么样了……”李秀哆嗦着拉住他的手再无往日阴郁刻薄的凶悍样子,现下的李秀形容枯槁花白的头发散乱,平日吐话尖酸刻薄的嘴皮子上冒出了一片水泡。
    “大夫……大夫说爹这是卒中之症,只能养着怕是治不好了。”骆善治轻声地回道。
    李秀听了犹如被当头打了一闷棍似的好半天说不上话来,骆良还躺在床头喉咙里头时不时地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又脏又破的床幔上,骆良歪斜的嘴里头流出来的口水不多时便浸湿了枕上的布巾,一双微往外凸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们的方向,目光是憎是恨看不清,光线从纸糊的窗户上透了进来,朦朦胧胧不甚清晰的衬得他像是地底下爬出来怨鬼般恐怖。
    卒中……刘凤梅望了望床炕上的老人下意识后退两步,这卒中之症她不是没听说过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的,看着太可怖了!
    卒中之症没死便是大幸了,可此后便是这般眼歪嘴斜不得动弹的模样了,相较起来真真是生不如死。
    李秀只觉得像吞了一把黄莲般苦到肝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脑子里头像是搅了一团浆糊又沉又闷眼前出现白花花的雪点,时不时是二郎的哭喊声时不时是床上孩子他爹的嗬嗬声。
    眼前一晃,骆善治眼疾手快地接住差点倒地上的李秀急声嚷嚷起来,“娘!!娘!”刘凤梅只觉得脑袋里头像是有铜锣在敲般又疼又晕,“你喊魂呐!先把人抬回房去!”
    现下骆良和李秀两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问医吃药又是花了不少钱虽然婆婆那里自个出了不少但边边角角还是让他们这大房和老三添了,至于二房常花朵那个贱人趁着家中乱作一团不知道跑哪去了。
    数了数剩余不多的银钱刘凤梅只觉得心头痛得在滴血,先前抛砖引玉交还给婆婆一两银子,结果没引出四房交钱自己反倒亏损进去了。
    如今二老皆是病了要花银两不说,吃喝拉撒全都得靠自己伺候了,事到如今刘凤梅对于自己当初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二老的这事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好处没捞着倒是落了这般境地,二房二房!全怪那该死的二房!紧攥着手中的布袋子刘凤梅眼中迸出淬了毒般的憎恨。
    这边常花朵却不是偷溜走了,见公公猝然倒了下去她心中咯噔了下大房一家子忙进忙出的时候她悄悄溜出门来到骆家主支大房这边求助来了。
    可是让常花朵万万没想到的是骆家主支大房这边不但不帮忙,还冷嘲热讽一顿将她给赶出来了,常花朵又气又无可奈何地回到了骆家。
    没想到的是回骆家之后等待她的是大嫂刘凤梅那张阴沉沉的面孔,见到人刘凤梅二话不说先架起长嫂的架子对着人斥骂一通。
    常花朵气急了和她吵嚷起来,最后发展到互相厮打的境地了,骆英子见她娘被凶悍的常花朵压在身下揪着头发打,顿时尖叫了声扑过去就对着常花朵撕扯起来了。
    骆善治闻声过来看着妻女和弟妹在地上滚成一团,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跺脚干着急,从外面回来的骆梁文见到这种场面当即就愣住了。
    一旁的大哥傻站着既不劝架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跺了跺脚领着药包飞奔过来边跑的同时嘴里边喊着,“大嫂!二嫂!你们做什么呢。”
    地面上的三人滚做了一团哪还有人理会他,最后没办法骆梁文将药包往大哥怀里一塞然后跑向水缸舀了半桶水疾跑过来对着地上那三人当头就泼了下去。
    很粗暴,很有效,只听得三声高低不一的尖叫过后三人满身是水狼狈地分开了,骆梁文提着水桶的手都在抖喘着气的同时开口斥责道,“妇道人家……这般像;像什么样子。”
    回头还瞪了大哥一眼,“大哥,你怎能站在一旁看戏呢?”
    那眼中的责怪让骆善治羞愧起来结巴了下,“我……我……”我不敢上去啊。
    常花朵红着眼脸上一道青痕一道血痕的,再看那对母女竟然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刘凤梅发髻散乱脸上连挨了常花朵两三个巴掌,肥胖的身体不如常花朵灵活所以在对方扑上来的时候她没能占到上风。
    “好!好!你个贱蹄子!敢打我,老娘打死你个老**”刘凤梅抬手碰了碰火辣辣疼的脸,目光狰狞脸色难看得像是要吃人般差点又扑过去,幸好骆善治死死地拉住了人。
    哪知常花朵也不肯善罢甘休扯着喉咙喊,“你打啊!你打死老娘啊!骚胯子不要脸的臭娘们就只会大嘴叉子一张跟隔壁家的那条疯狗似的吠!”
    眼看着又要另起战火了骆梁文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拎着水桶过去再度舀了桶水摇摇晃晃地提过来,然后对着这两个蠢妇一人数瓢浇花似的泼了下去。
    两个吵得厉害的女人在小叔泼水的攻势下不得不闭上嘴靠后躲闪着,双臂箍着妻子的骆善治也没能避免惨况被泼得头发衣服都湿了大半。
    然而这两个妇人的更惨被浇得更落汤鸡似的,刘凤梅想避避不开因为自己被丈夫被紧紧箍住了,针对常花朵的怒火被这凉水泼得消了几分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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