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宅去死系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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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枭的样子几乎可以说是可怜，但知道他话下那隐藏意思的原因却无法对他同情心软。
　　
　　她低低的叹口气，“你还在坚持我是原由么？”
　　
　　白枭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原由发现了自己的做法会怎么样。他想过她会哭泣，他想过她会用愤恨的眼神看他，他甚至想过她会厌恶他，会不愿再与他说话。每一种都很糟，可却没有一种比现在更糟。
　　
　　“你，你在说什么啊？”
　　
　　白枭觉得渴，嗓子干涸得几乎疼痛，所以自己的声音此刻才如此干涩吧。这么想着，他翻身下床。直觉决不能让面前的少女说出接下来的话，他竭力用一贯那温和声调说着话。
　　
　　“由由，这么晚回来你一定是饿了吧，哥哥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吃哥哥做的饭了么？”
　　
　　白枭大约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声调抖得像是这短短一句话里盛满了恐惧，声音低软得几近是在哀求。
　　
　　这是曾让我动摇的人。
　　
　　这是会让我心软的人。
　　
　　原因注视着白枭，闭上眼，片刻沉默，之后，再睁眼，却是轻缓然而清晰的开口，“你在逃避什么呢？一直以来，明明发现了不对的你，究竟在逃避着什么，才伪装出这样一副太平的模样。”
　　
　　她终于说出来了，伴随着这句话，长久以来，她与白枭之间那层温和，美好，浅薄的伪装被毫不留情的扯破了，留下粗砺难堪的现实。
　　
　　“你没那么在意原由。”原因平静道。
　　
　　最糟糕的事已经发生，像是最终被送上了断头场。恐惧与不安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白枭的动作停住了，他低着头，僵在那里好一会，再抬头，却是镇静模样了。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他苦笑，喃喃，“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话说出来呢？”
　　
　　原因微敛眼，是的，没说出来，一切总是温和而有余地的，是的，没说出来，每个人都是沉默着，仿佛满意的。
　　
　　原因的手按住胸口，这部分，隐隐作着痛，是那个固执而无辜的灵魂，她可以接受一个陌生人占用自己的身体和人生，却无法接受自己人生里那过于冰冷的现实。
　　
　　可是……
　　
　　“很抱歉，”原因不知是对白枭，原由抑或是她自己说道，“我有自己的骄傲。”
　　
　　“骄傲？”白枭低低的笑，自己那所习惯的，执着的生活被这样无情的毁掉……“就因为这个？”
　　
　　“是的，”原因平静又认真的回答，“就因为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嗯，快完结了。　


☆、居然有副本

　　“老板，来一份烤面筋！”
　　
　　“都告诉过你多少回了，这事不行！”
　　
　　“你爱我么……”
　　
　　“饭在锅里，我一会儿回去。”
　　
　　走在熙攘的街上，人那么多，却都是与自己无关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生活，并在自己的生活中忙得不亦说乎。
　　
　　这种时候，一个人走着，没有人去抱怨，去关怀，去求爱的自己是可以用孤单来形容的吧。
　　
　　原因淡淡笑。
　　
　　慢慢走，原因走到了那个悬崖边上，系统刚带她来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里风景优美，气候适宜，是作奸犯科，抛尸弃野，做一切不欲人知之事的好去处。而现在，这里作为和系统最后摊牌的地方想来也是很合适的。
　　
　　这么想着，原因在心里呼唤系统，“停止吧，”她这么说道，“停止这场荒唐的游戏吧。”
　　
　　系统没有回应。
　　
　　原因低叹口气，说：“系统，你一直说你是为了让我摆脱宅属性而安排的试炼，可是每一次试炼的奖励却使我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不要告诉我你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
　　
　　系统还是没有回应。
　　
　　原因知道不拿出决定性的证据，系统是决定装死到底了，于是她想了想，又说：“而且，像这种每一次被迫与人相处，又在刚刚培养出感情的时候强行切断接触的情况一再发生。比起习惯和人相处这种可能性，更可能的却是在一次次不自禁的依赖与不可避免的分别后，出于自保的渐渐学会冷漠，变得麻木，不再肯，不再敢付出感情吧。”
　　
　　切身的感悟，原因的话说的很慢，其中却自有令人不自觉认真对待，真诚相信的东西在里面。
　　
　　“系统，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的能力是我所无法抗衡的，我的成长全来自于你的给予，而你甚至可以轻易穿越不同位面，如果你有了伤害我的心思，我怕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是没有的，”说着这样示弱的话，原因却没有一点恐惧或卑微的意思，“这样的你却一直在我身边，一再提升我的能力。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但你是对我有所图的不是么？”
　　
　　“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所图了。”
　　
　　总是在不该存在的时候忽然冒出，吐槽，捣乱的系统君这次似乎是下定决心装死了。原因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它的回复。
　　
　　还是不行么？即使是抱着撕破脸，抱着承受可能十分糟糕的未知后果的决心，这样子询问，也得不出一个结果么？原因有些失望，竟意外的没有愤怒不满这类的不良情绪。
　　
　　她拍拍刚刚坐在崖边裤子上沾染上的灰尘，打算离开。
　　
　　既然现在还得不出答案的话，那么现在先去做可以做的事情吧，像是捉捉鱼，买买虾，打打怪兽养活家之类的。
　　
　　先好好想想怎么完成这次的任务，然后如果系统真的送我回家，那是最好，回归原来的生活，想来也不用再烦恼这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了。如果不是的话，系统那么样明目张胆的毁约，总是需要给自己这个被迫性玩家一个合理解释的。
　　
　　缓缓舒出胸口的那股郁气，原因正打算抬步。却听脑海中那个方才还一副“此人已死，有事烧纸”架势的系统发出欢快的电子音。
　　
　　【嘟——出现未知情况，系统启动紧急预备体系，体系加载中……体系加载完毕！欢迎宿主来到副本“真实的的试炼”！】
　　
　　不知道就是系统语速快，还是这个该死的系统运行时，占用了原因大脑太多的内存。直到原因失去意识，也只来得及吐槽一句“为什么竟然会有副本这种网游犯的东西存在啊？”连答案都来不及等到回复。
　　
　　“喂，你在这做什么呢？还不快给我洗衣服去！”伴随着尖锐的女声，原因感到自己腰下那块叫做屁股的部位受到了攻击。
　　
　　唔——
　　
　　原因默默转身，打量那个胆敢摸老虎屁股，啊，不，踢魔王屁股的女英豪。
　　
　　普通的中年妇女，略三白眼，面相偏尖刻。装备……蓝布袄子一套，碎花围裙一件。战斗力……怎么看都是只有5的存在。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怪么？打死她给经验给通关？原因默默握紧了自己的武器——捣衣棍一支。
　　
　　额！
　　
　　人是有一种名为第六感的东西存在的，而且据说这种神奇的存在在地球女性身上体现的尤为突出。
　　
　　穿着碎花围裙的“人形怪”周燕不自觉退后一步。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莫名觉得会挨揍啊。
　　
　　周燕退了一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在一向被自己各种欺压的小女孩面前露怯了。
　　
　　太无理取闹了！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_╯！
　　
　　啊，不，弄错了，是面前这小崽子的错！
　　
　　说起来，为什么会觉得会是那个叫时臣的错啊。
　　
　　不明白自己竟在无意中沟通了大时空的奥义，思维穿越了位面。
　　
　　碎花“怪”只是楞楞，短暂的困惑后，就沉浸在自己的愤怒里。
　　
　　“你这小混蛋，那叫什么眼神，是在瞪我么？嗯？你竟敢瞪我！”
　　
　　周燕越想越气，一步跨过去，一把把原因提了起来。
　　
　　啊，被提起来了，差不多一百斤的样子，一下子就被提起来，这人形怪力气果然与普通人不同啊。
　　
　　原因那么想着，解释，“我没有，我只是天生死鱼眼。”
　　
　　而且魅力加成以后，也很少人误会了。
　　
　　原因觉得自己表现得挺友善的，因为周燕刚才的一系列行动很“智能化”。原魔王“仁慈”的断定她不是只人形怪，而是只npc，并因此遗憾的放弃了自己“打怪…摸尸…赚经验…得装备”的一系列行为。
　　
　　可是，原魔王的善意，周npc却并没有理解，她满心是被高高在上的奴隶主被原本驯养好好的奴隶反抗的愤怒。
　　
　　“还学会顶嘴了，小贱犊子，你个白吃饭的还有理了不是……”巴拉巴拉。
　　
　　白吃饭？这次的设定是没有自主经济来源的姑娘么？
　　
　　知道自己大约是又换了个“号”，原因对妇人那充满感情的一系列排比，比喻，夸张句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着分析自己的角色设定。
　　
　　却不知道这幅“轻视”模样更加惹人生气。
　　
　　平常自己稍微说些重话，那小家伙就泪眼汪汪的道歉干活去了。哪里有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讨厌模样！
　　
　　周燕越看越气，越说越怒，忽的一巴掌她狠狠的扇上了原因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小姑娘稚嫩的脸庞上几乎是立时的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看起来很是吓人。
　　
　　一时间，周燕和原因都愣住了。
　　
　　周燕是单纯被自己这气怒下无意识的举动和那看起来就很吓人的巴掌印给惊吓到了。
　　
　　而原因，却是被自己竟没注意到那巴掌，被打个正着这个事实吓到了。
　　
　　“你打到了我？”原因慢慢抬手，抚着自己脸上的红肿，清晰而沉静的陈述这个事实。
　　
　　周燕楞楞，那吓人的红痕和原因那诡异的平静态度都让她有点起毛，心下也有些心虚和不安。可一向欺负别人，甚至把这作为了习惯，生活一部分的人是不会肯轻易的放弃这种“日常”的。
　　
　　“打，打了你又怎样？”周燕随即摆出一副蛮横姿态，“我们家辛辛苦苦养你那么久，让你干点活，你还摆脸色，这么不知恩图报，我教训教训你还有错了么？”
　　
　　开始只是为了不失去自己“统治地位”的下意识反驳，但后来，周燕越想越觉得自己教训原因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声音渐渐变得洪亮，态度也理直气壮起来。
　　
　　原因静静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现在没有兴趣关注这只貌似npc的剧情人物有什么想法，她只是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呼唤系统。
　　
　　不幸的，验证她心中隐隐忧虑的，系统始终没有回应。
　　
　　这算什么，对于自己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实这种贪心想法的惩罚么？对不听话的下级的流放？
　　
　　那么不听话，就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么？
　　
　　原因的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她四下看看，忽然握拳狠狠砸向地板。这一次，没有那漫画一般夸张的地裂形成的蜘蛛网，没有旁人惊讶畏惧的目光。卡支一声，原因像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笨蛋一样，收获的只有剧烈的疼痛和应受击而涌出的鲜血。
　　
　　“啊——”
　　
　　伴随着周燕那因为惊愕而迟来的尖叫，原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是啊，你对了呢，没有了你，我还真的只是个战斗力只有五的“弱小凡人”。
　　
　　原因的嘴角那讽刺的弧度越发大了。
　　
　　面对你的一切安排，我的确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的啊。
　　
　　被赐予，被剥夺，都是完全无法自主的事。
　　
　　可那又怎样呢？
　　
　　所以就要识相，就要听话，就要连询问都斟酌么？就要不像自己么？
　　
　　原因对着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放声尖叫的妇人淡淡道：“闭嘴，我没事。”
　　
　　没有了力量的魔王还有着她骨子里的骄傲和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宇宙的恶意

　　“孙提，我告诉你，这孩子我没法养了！”
　　
　　孙提一回家，就见自己的妻子怒气冲冲的向自己抱怨。
　　
　　孙提叹口气，却也没当一回事，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几句类似的抱怨，他像往常一样，带着几分例行公事的无奈的劝说周燕。
　　
　　“又怎么了？小因只是个小孩子，你是个大人，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嘛。我知道你带着她很辛苦，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当体谅体谅我吧。”
　　
　　体谅？
　　
　　没有办法？
　　
　　孙提以为自己在安慰周燕，但他不知道的是周燕每次听到这些话，都会格外的愤怒。
　　
　　“没有办法？”周燕讽刺的开口，明明是言语攻击的一方，她的眼睛却不自禁的红了起来，“怎么会没有办法，你就是忘不了她，所以人家都死了，你还心心念念给她养着不是你的孩子！”
　　
　　孙提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起来，他烦躁的挥挥手，“怎么又提这事？不是说好了不提的么？”
　　
　　周燕被孙提这脸色，这语气一激，各种新仇旧恨是一起涌上心头，一时间，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这气怒忧愤之下，她抹抹泪，哇哇叫着就向孙提扑了上去。
　　
　　原因：“⊙…⊙！囧rz……”
　　
　　原因从开始就在一旁围观，离开了万能系统的辅助，她被本来是想自己想办法收集一些有关这个身体的背景信息的。结果……
　　
　　原因看着那个又抓又咬，同时边骂边哭的妇人，心里生出一种微妙的钦佩和对那个叫孙提的男人的微妙同情。
　　
　　娶了这么一个妻子的男人可真是壮士啊～
　　
　　夫妻吵架是一件神奇的事，这种男女双方都全情投入的运动中。你会惊讶的发现你的另一半居然连你在楼下张大娘那买酱油多花了两毛五都清晰记得，然后你会更惊讶的发现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晰的记得为了那两毛五，你的伴侣那时是怎样抱怨你的。
　　
　　孙提周燕夫妇吵吵了一下午，而托着一下午的福，原因也把自己这次的身份背景了解了七七八八。
　　
　　一句话，狗血。
　　
　　如果给这狗血评个级的话，那么这级别只能用天雷二字形容。
　　
　　故事得从上个时代说起。
　　
　　原因的妈妈，孙提和周燕是一个村子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孙提默默地喜欢原因的妈妈，周燕明明的喜欢孙提，这本是乡村三角恋的节奏。但耐不住女一号向往都市的繁华，临时罢演，到大都市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
　　
　　作为一只合格的痴情男一，孙提自然是跟着原因妈的脚步到了都市，作为一只合格的痴情女二，周燕自然是跟着孙提“欧巴”的脚步也到了都市。
　　
　　到这里，剧情的节奏似乎是从乡村三角恋发展成了都市三角恋，其中若是再参杂些上世纪上市农民简历奋斗的励志因素，这段戏就脱离了普通狗血剧的范畴，变成了一部有深度，有内涵，有思想的高品质狗血剧。
　　
　　可是，天真的人类啊，大宇宙的恶意时时在，处处在，世界历史上无数人用血泪向我们现身说法，告诉我们忽略它的人将如何凄惨。
　　
　　年轻的孙提和年轻的周燕还不懂的这深奥的道理。
　　
　　所以一个拼命寻找自己心中的女神，一个拼命嫉妒自己心中的情敌，全情演出。
　　
　　可当他们再次看到原因妈妈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
　　
　　原因妈妈已经躺在了一方窄窄的墓穴里，留下的只有只父不明的小原因。
　　
　　孙提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子，孙提是个痴情不悔的好男主。这样的好汉子，好男主自然不会任自己的发小的孩子，自己的女神的亲人孤苦无依，风雨飘摇。所以他毅然决然的收养了包子原因。
　　
　　说实话，这不是个好主意。年轻的男子拿的动铁锹，抗的了麻袋，但是却不会用合适的力道抱起一个孩子，不会用合适的温度喂养一只包子。
　　
　　于是，周燕登场了。和一只情敌的发小情还不至于让她心甘情愿的去照顾她的孩子。但是，她是真的喜欢孙提的，喜欢的可以妥协许多自己原不愿的事。
　　
　　笨拙而有责任感的男子，泼辣但不失女性细心的女子，在远离家乡的异都一起照顾一个孩子，在一起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了。
　　
　　所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是“男女成双对，媒人扔过墙”么？
　　
　　原因默默囧字脸。
　　
　　o（╯□╰）o~
　　
　　虽然话是那么说，原因也知道周燕并不欠自己什么。
　　
　　周燕和孙提只是普通的打工者，这从他们的住房就可以，郊区老城区的平房，低矮狭窄，还会漏雨，看起来就是城市改造时第一批会拆掉的。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知道这样的房子还是租的，而对租金的忧虑也是他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可是这样的他们却把这个和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小家伙养了起来。
　　
　　即便是因为生活条件，身世条件所限，原因，或者说是原因所在这具身子的原主可能无法像其他的同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而是要担负起一些家事。
　　
　　但他们毕竟是让她健健康康长到十岁了。
　　
　　是的，十岁，这次的原因，是包子。
　　
　　唔……
　　
　　待在原主住的小阁楼上。
　　
　　原因看着镜子里那瘦瘦小小的小家伙。心里面满满是槽，反而一句也吐不出来。
　　
　　恶毒后妈变成苦情女配什么的最坑爹了！
　　
　　孤苦小家伙什么的设定最囧了！
　　
　　原因坐在镜前是万分的惆怅。
　　
　　原因是那种给她一台电脑，她能把工作，娱乐，购物，点餐，吃喝拉撒睡一条街包圆的神奇生物。
　　
　　可是这次她估计自己却是捞不到电脑的。
　　
　　就是富人家，也没见给一个十岁小娃一台电脑玩的啊。
　　
　　原因托着腮，很是为自己价值无法体现而发愁。
　　
　　这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孙提却悄悄爬上了楼。
　　
　　看到原因竟还没睡，孙提讶异下，下意识遮住脸上的伤口。
　　
　　“你还没睡啊？”他讷讷道。
　　
　　孙提或许不是不是什么特别有本事的人，因为带点固执的心软，他甚至不能算是特别合格的丈夫。但对于十岁的原因，在这个小家伙的生命里，他实实在在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
　　
　　要怎么面对一个诚恳对你好，甚至不存在什么目的的人？
　　
　　原因也有几分讷讷，她轻轻嗯了一声。
　　
　　孙提不知道十岁的小孩皮囊里竟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
　　
　　刚开始的窘迫后，面对原因，他自然而然摆出了家长的样子。
　　
　　“我听你周姨说，你竟然自己伤了自己？”
　　
　　也许是相由心生，孙提长着一副憨实纯良的脸，可这样一张一看就好说话的好人脸板起来竟有几分威严。
　　
　　看出孙提是真心在关心这句身子，原因抿抿唇，不太知道要怎么回应。
　　
　　所幸孙提也并没有真的是要原因给出一个答案，他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拿起原因的手，“痛么？”
　　
　　他语气认真，带着自然而然的关切，原因被他拿的手都感觉不太自在，“不痛　。”原因有些僵硬的回答。
　　
　　拿过原因的手，孙提仔细看了看，发现的确是包的好好的，方才放下。
　　
　　“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孙提自然而然的抱怨，这个憨实的男人是真的把小原因当做女儿在看的。
　　
　　“你周姨就是嘴巴坏，可就算对你周姨的话有什么不满，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啊？你可以告诉我啊，我自然会帮你。”
　　
　　巴拉巴拉……
　　
　　啰嗦不是女人的特权。好爸爸孙提说起话来也是可以用滔滔不绝形容的。
　　
　　原因从开始的僵硬到后来的无奈，温馨的，安稳的。
　　
　　没有包含不安的过度依赖，没有扭曲的占有欲。
　　
　　像是一对普通的父女。
　　
　　原因感觉到了所不曾感到过的安心。
　　
　　胸口什么东西鼓胀起来一般，涨涨的，暖暖的。
　　
　　什么任务，什么副本，什么颓然的无力，什么固执的骄傲，这个夜晚，在这个小小的阁楼，似乎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隔着遥远的时空，模糊无害。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
　　
　　系统会放弃调戏原因么？
　　
　　这么忽视大宇宙的恶意是不可以的啊！
　　
　　所以当原因带着浅淡的笑意送孙提下了阁楼后。久违的系统电子音在原因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