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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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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锦一脸傲娇:“指甲长了。”
  宋琪立马点了灯,拿出了军刀,顺便拉过他的手,细致的剪了起来。
  欧阳锦的手指十分修长,长年累月的练武,让他的虎口处,结了一层薄茧。他的手很凉,一直都这样。
  他们都不说话,欧阳锦觉得她又长高了一些:“琪儿,长高啦。”
  宋琪头也不抬:“嗯,要多长一些呢。”要不然总得抬着头跟你说话,不好。
  宋琪修剪完指甲,突然提议:“要不连脚趾甲也剪了吧?”说完才觉得不对,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这叫什么话嘛。
  欧阳锦快速脱了鞋袜,坐到床上:“好啊。”
  宋琪还在懊恼,说话有歧义,见他已经上床了,觉得自己想太多了:“那你别动啊。”
  欧阳锦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很放松的躺了下来,闭上眼假寐。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这样轻松自在。她很无害,看着可爱,相处愉快。她从不多问,也不强求。给她的,她就接着。
  她爱笑,开心时大笑,害羞时娇笑,像一只猫。
  宋琪见他睡了,推推他:“欧阳,好了。”
  欧阳锦挥手:“别闹,困了。”他是真的困,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对于丞相府,他总是没有安全感。即使那些哥哥妹妹对着他笑,他也感觉不到温暖。
  他想起小时候,大哥和二哥一起捉弄他,大冬天里把他推入池塘,差点淹死。还有在学堂里,合伙欺负他,孤立他,撕坏他的书等等。他们一直骂他是野孩子,他一生气和他们打了一架,最后他被打得很惨,但冯氏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关进了祠堂,饿了他三天。
  忠叔也受到暗害,安了个不尽责的罪名,就被打了三十大板。招招狠毒,差点丢了命。
  后来他考上秀才,不过十岁,引起了冯氏忌惮,终于把他远远流放。如果不是忠叔,路上的盗贼不知道抢了他多少次。那些拐子,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欧阳锦明白,他聪明或者愚笨,始终都碍了别人的眼。所以回来后,他更加努力,要爬到更高的位置去。
  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一味的忍让,别人还觉得好欺呢。
  对于那些恶作剧,或许他可以原谅,可是冯氏,不可饶恕。
  宋琪见他确实消瘦了不少,也不在推他。哎,一个人背负那么多,很累吧。
  宋琪坐了一会,慢慢也睡着了。欧阳锦睁开眼,把她安顿好,就离开了喜来居。
  “琪儿,等我回来。”拉过她的手,落下一吻。
  宋琪紧紧的闭着眼睛,直到他离开了,才敢睁开眼。
  “扶桑,我好紧张。”空间里,宋琪晃荡着双腿,坐在树干上。
  “主人,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扶桑知晓她很迷茫。
  宋琪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更觉得迷茫。”她没有想过要一辈子这样生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不喜欢拘束,也不想困在这一方天地。可是她,寸步难行。
  “再等三年,扶桑成熟,主人你就可以改善体质了。到时候就可以修炼了。”扶桑当然明白她担心什么,毕竟没有实力,出门都可能遭遇意外。
  宋琪喜出望外:“真的吗,扶桑你真好。”说着抱着树干,蹭了蹭。
  “主人,到时候你可以给欧阳一个,可以增加他五十年内力。”扶桑对欧阳印象很好,也就不会吝啬。
  宋琪以为神树都是一次一个,一个要个百年什么的呢:“这次有两个吗?”
  “嗯,主人。”扶桑不以为意。
  宋琪想了想,三年后,她也不过十四岁,开始练武应该不算太晚。那么接下来的三年,她就好好念书写字好了。
  念书,是她做得最好的事了。明天就请个先生来教她好了,酒楼的话,一个月推出一道新品就好了,不会耽误。
  第二天,她就和义父说了。诚叔见她不能习武,还难过了很久。不过见她厨艺精湛,顿时放下心。
  拥有一技之长就好,总能安身立命。听说她要念书,也觉得不错。那些千金小姐,不都读书习字嘛。他的女儿,也不差。
  大手一挥,教书先生有了。顺便琴棋书画的先生也来了。早上念书,下午习艺,过得很充实。
  宋琪很聪明,可是棋一直学不会。最后放弃了,她只是普通人,不想强求。诚叔见她实在不喜,也没有勉强她。
  念书本就是特长,她念的尤为出色。喜得先生都表示,若是男子,必能高中。可惜了,宋琪只是女子。
  宋琪笑笑,摇摇头,她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她一己之力,并不能力挽狂澜。
  她念书,只是为了和这个世界,好好相处。
  学艺,只是为了享受生活。
  自娱自乐,仅此而已。
  欧阳锦的秋试,最终没能成行。他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丧命。他最终还是惹得那个人出手了,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运功逼了出来,或许他已经丧命了。
  宋琪并没有收到通知,连小喜都被控制住了。如果不是扶桑,或许她也不知道。宋琪一个人,悄悄进了德宣楼。扶桑为了助她一臂之力,不得不强行损耗修为,把她送了进来。
  宋琪见到床上那个形容枯缟的人,心下一急,立马抓住了他的手:“欧阳,欧阳。”
  竟然如此狠毒,连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
  欧阳锦三天水米未进,已经虚脱了:“水,水。”
  宋琪听懂了,立马拿了水喂他。不行,他留在这会死的,他要赶紧治病,不能拖了。
  宋琪只能依靠它的外力支持,勉强把欧阳背了起来:“扶桑,拜托了。”
  “主人,快走。”扶桑的声音也很虚弱。
  宋琪把欧阳背到喜来居,连忙通知诚叔,去找了大夫。忙了大半宿,终于把欧阳的病,控制住了。
  “公子的病,需要静养,至少半年才可。”大夫摇摇头,走了。这种阴私的药,实在令人发指。
  “谢谢大夫。”诚叔自己把大夫送出门,又跟着他去取了药回来。自己一个人煎药,半步不曾离开。
  冯氏,真是好样的。诚叔神色一凛,他和她,不死不休。
  “诚叔,你去吧小喜接出来吧。”宋琪已经虚脱了,扶桑已经陷入沉睡。
  诚叔点点头,不一会儿就把小喜背了回来。小喜受了重伤,身上无一块好肉。看得他们,心惊胆战,又满腔怒火。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师傅,小师妹,小喜没用,没有保护好少爷。”小喜挣扎着跪在诚叔面前。
  “说什么呢,起来好好养病,找冯氏好好算账,才像个男人。”诚叔心疼不已。这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虽是师徒,更似父子。如今小喜这样,他看着就难受。
  “师兄,你好好养伤。不能让坏人如愿以偿。”宋琪知道,他们就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斗不过在丞相府经营几十年的冯氏。根基深厚,拔起艰难。
  “小师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修养的。”他小喜也不是好欺负的,血债血偿,他会讨回来的。
  “义父,快带师兄去疗伤吧,欧阳我会看着的。”
  诚叔点头,带着小喜走了。
  宋琪的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她拉着他的手,眼泪成串成串的滴落。她哭得无声无息,埋在欧阳的手上。
  她害怕,他会离开。她愤怒,她的无能。她对这个世界,想得还是太美好了些。
  歌舞升平,只是假象。刀光剑影,才是现实。
  这代价好大,她承受不起。
  欧阳锦在她背着他时,就迷迷糊糊有意识了。他知道是琪儿来了,她来救他了。她那么瘦小,可是还是步履蹒跚的背起了他。
  欧阳锦第一次哭了。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默默流泪。他原本以为他要死了,想不到她会来救他。
  一直以来,他都以保护者的姿态,保护着她。安排好她的饮食起居,甚至她的先生,也是他安排的。他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给她最好的一切。
  原来,一直都是他需要她。
  “琪儿。”欧阳锦动动手指,抚摸她的脸,摸到一脸的泪水。她哭了,他那么宝贝着的姑娘,怎么可以哭。
  “欧阳。”宋琪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害怕,她委屈,现在她只想哭。
  欧阳锦用力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应该吓坏了吧,是他不好。竟然会栽在一碗酒上。
  他也是大意了,觉得丞相也在,冯氏不至于公然下毒,想不到她真的下了。而且到了考场才发作,直接倒地。
  周围的人,只以为他太紧张,昏了过去。让他成了京城的笑柄。说他沽名钓誉,内里草包一个。
  如今真要进考场,吓得昏迷了。
  欧阳浩果然生气了,他生病了也没有来看过。冯氏更狠,准备活活饿死他。三天了,别说大夫,就是水都不曾喝过一口。
  宋琪哭够了,慢慢停了下来。干脆脱了鞋袜,跑到床上,和他一起睡。她害怕了,一刻也不想分开。
  “琪儿。”欧阳锦刚想说不合礼数。想了想,骂自己迂腐。
  “别说话,睡觉。”说完抱着他的一支胳膊就睡了。她真的很累,心情大起大落,如今见他醒了,放心不少,困意就挡都挡不住了。
  欧阳锦苦笑,缺心眼的姑娘,哪有自己爬上床的。
  欧阳如今解了毒,能够调动内力了,暗暗运功疗伤。他可不会那么傻了,吃一堑长一智,冯氏,走着瞧。
  

  ☆、先生高璋

  欧阳锦的病,修养了两个月终于好了。可是他内力大减,只剩四成了。小喜还好,只是皮肉之苦,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也只能留在喜来居调养。
  丞相府没有派人来找,也没有传出他失踪的消息,这样也好,冯氏想暗中解决了他,他就只好将计就计,好好修养了。
  宋琪自从他中毒以后,就时时跟着他。他念书,她也念书。而且她念的很好,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先生见他二人,一脸的骄傲。
  有个聪明的学生,他的学问有人继承,他很高兴。这先生也是奇人,当初高中榜眼,因为官场黑暗,愤然请辞,游山玩水,不亦乐乎。先生名叫高璋,出自明月国的望族,不缺钱,一切只凭兴趣。如今不过三十岁,端的风流倜傥。
  欧阳锦能请到他,也废了不少心思。
  他或许不适合官场,可是他是个很好的先生。他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而且不迂腐。
  当初能找到他,也是意外。想不到最后,自己也成了他的学生。
  “欧阳啊,你上次怎么就昏迷了呢?”高璋和他熟悉了,也跟着宋琪喊他欧阳。
  “学生段数太低,着了道。”欧阳锦一派坦然。
  “原来如此。”高璋拿了一壶酒,自斟自饮。他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不喜欢而已。况且他有四个哥哥,不需要他去顶门立户。
  “先生,高处不胜寒。”宋琪也不是笨蛋,自然有些明白他的孤独。
  “高处不胜寒,说得好,说得好,这觉悟比欧阳高多了。”高璋眼神一亮,这宋琪,可不一般。随便一句,都能让他觉得感同身受。
  还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他,就送他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惊得他恨不得结拜为友,引为知己。
  自此认真教她,不敢敷衍。她的字,确实很丑。不过她的才学,很高。
  “琪儿自然是厉害的。”欧阳锦接过话,毫不掩饰的夸奖。
  “书念多了而已。”宋琪脸红,这些不过是前人的成果,她拿来用了而已。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欧阳,你我合奏一曲如何。”说着就拿出了琴。
  欧阳锦点头,取了箫。两人相视一笑,琴声响起。
  没有慷慨激昂,只有一种高山流水的宁静。她也学琴,可是没有先生的淡泊,也没有先生洒脱。
  “先生高义,学生不敌。”欧阳锦不过十几岁,太过执着。
  “来日方长。”高璋厌倦了官场,也适应不了。而欧阳锦不一样,他的人生刚刚开始。
  少年神童,几多磨难。是福是祸,不可得之。
  “先生,今天我亲自下厨,请你赏光。”宋琪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厨艺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高璋笑道。
  “先生稍等。”宋琪说完,就下去准备了。
  “欧阳,你劣气太盛,有碍修为。”高璋感觉到他的箫声中,充满了郁郁不得志之感。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怨恨。
  “先生,请你赐教。”欧阳锦一听就明白了。
  “这事,我帮不了你,还得你自己化解。”高璋叹气。
  “谢过先生。”欧阳锦也不强求。
  两人聊着天,说些各自的见闻。欧阳锦才知道,原来当初的榜眼,竟然走过那么多地方。
  他也想仗剑走天涯,也想游遍千山万水。等他报了仇,他就带上琪儿,一起游历。
  “先生,欧阳,入席吧。”宋琪已经准备好了。
  “琪儿,今天为师就考考你,如何?”高璋来了兴趣。
  “一切听先生的。”宋琪也明白她混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应了。
  “那好,这汤叫什么?”
  一碗简简单单的白菜汤,如果是考核,当然不会那么简单。
  宋琪想起了,笑了:“回先生,珍珠翡翠白玉汤。”
  “不错不错。”高璋颔首。
  “这个呢?”
  煎鸡蛋。
  “满城尽带黄金甲。”
  小葱豆腐。
  “一行白鹭上青天。”
  红绕肉。
  “日出江花红胜火。”
  糖醋鱼。
  “桃花流水鳜鱼肥。”
  炸丸子。
  “大珠小珠落玉盘。”
  “哈哈哈,不错不错。色香味俱全,文雅至极。”高璋显然很满意。
  宋琪暗暗吐舌,感谢李白杜甫,感谢唐诗宋词。终于过关了,跟以前考试一样紧张。
  “先生过奖了。”宋琪轻松了不少,“最后一样,葡萄美酒夜光杯,请先生品尝。”
  欧阳锦的眼睛越睁越大了,惊喜。琪儿总是给他很大的惊喜,不过一顿家常便饭,硬是吃出了雅士风范。
  高璋素爱风流,十分讲究。见宋琪应对得宜,又十分雅趣。心里更喜几分,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子,不多见了。
  “琪儿若是男子,欧阳可要被比下去了。”高璋不拘小节,打趣道。
  “先生,都是你的学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欧阳锦丝毫不让。
  “可是有先来后到哦。”高璋饮了一杯,低笑。
  “学生不服。”欧阳锦也饮了一杯。
  “尊师重教,为师说了算。”高璋抬头挑衅。
  “我的地盘,听我的。”欧阳锦突然想起宋琪念叨的一句,用在这里,十分合适。
  “哈哈哈。”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三人亦师亦友,宾主尽欢。
  欧阳锦在喜来居住了下来,小喜恢复了他跑堂的生活。偶尔打听一些消息,丞相府依旧毫无动静。
  大小姐出嫁,十里红妆,引起轰动。欧阳锦远远的坐在房顶上,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心里苦涩难鸣。
  他们从来没有想起过他,失踪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们去找。京城的流言蜚语很多,关于他晕倒的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谈资。
  他原本对丞相还抱有一丝幻想,期望得到一点点父爱,如今他不需要了。他们不爱他,刚好,他也不需要他们爱他了。
  他们是一家人,他不过是外人而已。呵呵,外人,多可笑。
  “欧阳,回去吧。”宋琪拉着他就要离开。原本她以为世界上没有狠心的父母,只有不懂事的孩子。想不到事实证明,世界上真的有狠心的父母。
  她能明白他的痛苦,因为她一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没用,抱抱他就好。他们以后相依为命,相互取暖。反正她只认识她他,也挺好。
  “琪儿,我们去走走吧。”欧阳锦心凉了,再也没有期待。
  “嗯。”
  月光下,两人牵着手,慢慢的朝喜来居走去。他很高,她很矮。只是月光下的影子,如此和谐。
  他们都没有说话,远处的狗叫声很清晰。
  “琪儿,我以后只有你了。”
  “我也只有你。”
  她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惶恐不安,被他一个个抚平。他是她的支柱,是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他在,她才能清醒的认识到,她是活着的。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笑得越开心,越是害怕。
  那种陌生感,让她几度泪崩。
  欧阳中毒的时候,她想到了死。好可怕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如今扶桑还在沉睡,她准备了很多东西,重在空间。
  她怕饿,怕死,更怕一个人活着。
  “那我们拉勾,一辈子不分开。”欧阳锦勾着她的手指,郑重其事。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宋琪抬头,微笑。
  欧阳锦有了私定终身的感觉,悄悄红了脸。还好夜太黑,月光太朦胧,她没有看见。
  宋琪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到爱情。她没有经历过,所以欧阳锦的异样她没有注意。快两年了,她还是没有接受这个世界。
  她还没有准备好,前世的记忆,对于她,太过深刻,她没办法重新开始新生活。
  欧阳锦一直住在宋琪屋里,诚叔没有说什么。只有小喜,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只是随从,说白了只是下人,没资格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
  只是心疼小师妹,她什么都不懂。
  周城别庄终于建好了。
  正好过几天就是欧阳锦和宋琪的生日。几人一合计,准备去别庄过年。诚叔安顿好喜来居的俗务,又给伙计们放了月钱和喜钱,就出发了。
  小喜带着人,先去安排,欧阳锦三人晚一天就到。
  这次他们坐的马车,京城的道路修得很是齐整。诚叔亲自驾车,十分稳当。
  要过年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走了七八个时辰,终于到了别庄。半山腰的位置,安静隐蔽,曲径通幽。
  宋琪十分喜欢。
  整座山头都是他们的,十分安全。山脚下的良田,虽然不多,可是足够了。别庄的仆人,是欧阳锦亲自挑选的。一家七口人,他一起买下了。姓周,夫妻俩育有三子两女,如今都不过十六七岁。刚刚好逃难而来,被他遇上,就送来了别庄。
  都是老实勤劳的人,欧阳锦对他们也很放心。这是他自己的人,和丞相府没有关系。以后,可能就是他的心腹,左膀右臂。
  “少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周伯等人一起在门口迎接。
  “有劳周伯了。”
  欧阳锦并不多说,拉着宋琪就进了门。
  宋琪点头示意,也算打过招呼了。诚叔去找小喜,欧阳锦和宋琪去了月楼。
  月楼是别庄最漂亮的一栋楼,独门独院,在别庄最里面,也是占地最大的一座三层小楼。
  院子里栽满了桃花,中间是一汪池塘,到了夏季,荷花盛开,也是一道风景。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他一直记得宋琪念过的这两句诗。
  虽说不能泛舟湖上,不过他修建了走廊和亭子,可以在上面小憩。
  最外围的桃花林,一是防御,二是美观。月楼花费了他不少心思,一切布置都想了又想,挑了又挑。就怕宋琪不喜欢,不过目前看来,她很满意。
  “琪儿,喜欢吗?”
  “喜欢,很漂亮。夏天的时候,肯定更漂亮。”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好了。”
  “那你呢?”
  “我也在。”
  “好啊。”
  

  ☆、长大成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了,谢谢收藏的同学,么么哒                        
  周伯的两个女儿,就负责打理宋琪的起居。大的叫秋桃,小的叫秋杏。宋琪不习惯别人伺候,拒绝了多次。欧阳锦很坚持,她无奈妥协。不过她们只负责饮食和打扫,洗漱什么的,她习惯自己来。
  欧阳锦知道她不习惯,也就不强求。只是人各有命,各司其职才是正理。宋琪不能剥夺别人做事的权力,因为那是人家的工作。
  她一个人也收拾不了那么大的院子,多个人帮忙也挺好的。
  周伯是别庄的管事,周婶管厨房,周宇管着山下的七十亩田,周宏管着山上的几百亩的果树。周寒跟着小喜,做欧阳锦的贴身随侍。
  周家人的卖身契都在宋琪手里,欧阳锦总是把这些交给她。刚开始会不习惯,买卖人口,总觉得像在犯罪。后来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她只能对他们好一些。至少她们一家还在一起,欧阳也不是苛刻的人,比起那些挨打受饿的人,他们的处境确实好了很多。
  秋桃和秋杏都很能干,把月楼收拾得干干净净。她们比她大不了几岁,没事的时候,也会一起玩耍。
  踢毽子,投壶,或者丢绣球。她们能玩的东西,少的可怜。
  秋桃性子沉稳,做事认真,女红出众。宋琪的衣服,都是她缝制的。秋杏年纪小,爱玩,口齿伶俐,每次都逗得宋琪哈哈大笑。
  欧阳锦住在月楼,宋琪的书法进步了很多。
  过年时,亲自写了对联贴在门上。别庄人少,大家都聚在一起,分宾主坐定,周伯一家磕头拜年,欧阳锦一一派了红包。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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