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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是灰姑娘的灰姑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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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工作逐渐有了起色,他们从租的小破房子搬到了崭新的大房子。白刷刷的墙看起来甚是恐怖,让她不禁想起来妈妈死去的时候,那一块块的白布。躺在床上的时候,吴忧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里便莫名的慌张。每次从梦中醒来,便再也睡不着。她似一个老人一般,难以入眠,睡不着的时候,就想起自己的“前半生”是如何度过的,想象之后的生活又是怎样的。有好几次,她都想到的裴炎,那个虽然不苟言笑却令人无法忘怀的人,放佛就是一株罂粟,让人吸过一口之后便再不能戒掉。
  
  吴忧不过是个小姑娘,她害怕所有人害怕的事情,比如,没人爱。为了得到这份爱,她在努力地扮演着一个人人都喜欢的角色。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给不了她想要的。曾经有一个人,她自认为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即便那个人对她不理不睬,不咸不淡,她仍是掏心掏肺,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他。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走了,她很生气,气的不是他走,而是他什么都不说。吴忧已看的非常明白,她竭尽全力想要接近的对象,却视她如苍蝇,躲避不及,唯恐脏了自己。
  
  思前想后,吴忧想不出为什么裴炎会不告而别,而最终她认为的结论是,他讨厌她,所以连一句“再见”也是吝啬的。她偶尔也会想,这些离开自己的人,阮年、阮月、裴炎,以及许久未见到的高健,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
  
  童年就这样在她的胡思乱想中一霎而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些本应该令人印象深刻的过往,也一并消失在前进的步伐中。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大学入学 。。。 
 
 
  考上大学的那一天,吴忧独自一人扛着大包小包从家出发。那是她第一次坐火车。妈妈本来执意要送她过来的,却被她一句“我已经长大了”而打发了。从Z市到B市的距离并不近,坐火车需要一夜的时间。吴忧为了省钱,买了硬座,想想也就一夜的时间,挨一下就过去了。坐了一个小时,她便深切体会到为什么叫硬座,那种程度,比她坐在大树上的感觉还难受。胳膊伸不开,腿也打不直,整个人就像是被禁锢到了座位上,无论怎么坐都是难受的。对面还坐了一位猥琐的大叔,那种时不时朝着她抛媚眼的样子,让吴忧不住地打寒颤。索性干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直冲B市。
  
  再次醒来的时候,火车的速度已经降了下来,正在缓缓地驶入B市境内。吴忧拉开窗帘,发现仍处荒野之中,东方鱼际发白,天空微亮。
  
  下车的时候,早已有学校的同学等在那里。红艳的条幅看上去甚是惹眼,上面写着:欢迎新同学。她朝着那一群人走过去,展现自己的笑容,试图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不幸的是,她竟然忘记拿入学通知书了。没有了学校的凭证,不管她说得多么真实,都是多余的。吴忧的额头上渐渐出现了一些汗滴,天气本来就热,在加上她焦躁的心情,让她觉得火车站仿佛变成了一个大熔炉,烤的她透不过气。面对那一群人怀疑的目光,她无所适从。
  
  这时一个男生站出来,对所有人说:“要不咱们先让她上车吧,到学校再确认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高学长,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万一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呢?又要被老师训了。”
  
  “没事,没事,出现任何问题我担着。”
  
  众人看到学长都这样说,只得让吴忧先上了车。那名姓高的学长给她买了一瓶水,吴忧攥在手里,始终都没有喝。到了学校确认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在那位高学长的帮助下将行李搬进了宿舍。等她进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靠门的上铺没有东西,于是她就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了上面。谁知还没放上去,就听见有人说:“这个有人了。”
  
  吴忧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美女,冷眼看着她。她连忙将自己的东西拿下来,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先暂时放到地上。
  
  “上面有人了,你睡下面。”
  
  说完,这位美女将下铺的东西扔到上铺,吴忧则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了下铺。她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谁不好惹,她自然会看出来。即便是室友,即便是上下铺的关系,她也会处处小心。宿舍一共有四个人,对面的两个分别叫刘志晓和刘志拂,是一对孪生姐妹。而她自认为上铺那个不好惹的美女名叫毛诗韵,只是名字与脾气太不相符了,吴忧这样想着。四个人都不是特别爱说的人,在一天的劳累之下,都早早上了床。
  
  吴忧迷迷糊糊的,甚至忘记给爸爸妈妈报平安,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闯祸 。。。 
 
 
  她原以为,毛诗韵是不好惹的主,相处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那对姐妹花才是自己前世的冤家。毛诗韵顶多也就是嘴巴毒了一点,剩下的什么都不会管。而那对姐妹花,简直就是一对奇葩。与她们较量,吴忧占不到一点便宜。每天晚上的卧谈会,毛诗韵都不说话,吴忧偶尔插两句嘴,姐妹花则你一句,我一句,不亦乐乎。要不就是讨论班里哪个男同学帅,要不就是说哪个女生长得漂亮,谁和谁有一腿之类的。起初的时候,吴忧还会跟着附和,时间一长,话题也不变,她也就没了兴趣,只剩下听的份了。
  
  这姐妹俩除了嘴巴厉害之外,还是另一个怪癖是吴忧不敢恭维的,那就是洁癖。她们的东西别人从来碰不得,吴忧曾“不小心”坐到了下铺刘志晓的床上,就被她数落了半天,又是换床单,换被罩,搞得吴忧好像得了传染病一样。她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室友忙来忙去。本着以和为贵的吴忧,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唯恐自己做错了什么,引起宿舍大战。所以处处的迁就让她养成了一副狗腿样,在别人面前总是低着头,弯着腰。毛诗韵看到她这个样子,白了她一眼,不痛不痒地说:“狗都嫌你。”
  
  吴忧学的是国际贸易专业,当时这个专业很是吃香。在报志愿的时候,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爸爸就在旁边说:“乖乖,报国际贸易吧,到时爸给你安排工作。”在她尚不明白什么是国际贸易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报了这个专业。其实,她更喜欢英语,但是爸爸说英语什么时候不能学,专门报个专业不是浪费吗?顺从已经成了她的代名词,俩姐妹花也说:“吴忧丫的简直就是一个不会反抗的主儿。”在知晓她的脾气之后,她们俩就更是蹬鼻子上脸了。
  
  今天让吴忧给她们打水,明天又让她买东西,且从来不还钱。她每个月的生活费基本上都花在了这两姐妹身上。她也想到食堂吃一顿红烧肉,也想去买个小饰品,无奈的是,口袋无钱,都被她们剥削一空了。但是她们为什么不欺负毛诗韵呢?吴忧也曾暗中观察过,毛诗韵总是一副你欠我钱的样子,而她则是我给你送钱的样子,谁好欺负一看便知。她趁着宿舍的人都不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凶狠的模样,奈何她长得低眉顺眼,无论怎么凶狠,却还是透露出良民的样子。她有些赌气地左右挥舞着手臂,却不小心将一瓶洗面奶打翻在地。
  
  罪魁祸首在卫生间内哆哆嗦嗦,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问罪者恰在此时回来。刘志晓与刘志拂站在卫生间门口,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碎片,然后又看看蹲在旁边的人。她们认为,在自己的长期压迫之下,吴忧终于开始了无声的反抗。别看现在是洗面奶遭殃,说不定过几天就是其他东西,再过几天就是她们自己。
  
  “对……对不起。”吴忧真是佩服她们的想象力,但在她们的淫威之下,她不得不低下头。
  
  两人仗着绝对优势的身高,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将她拎出了卫生间。 

作者有话要说:  




16

16、“王子”是女的? 。。。 
 
 
  “说吧,你打算怎么赔?”两人叉腰站在两侧,吴忧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这个场景,就像是她看的《还珠格格》里面,容嬷嬷对待紫薇的样子。当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她都害怕得要命,尤其是用针扎紫薇手指头的那个场面,更是让她胆战心惊,感同身受。在所有小孩子的眼中,“后妈”都是一种可怕的物种,她们甚至比更年期的妇女更可怕。在充分了解了灰姑娘的后妈是如何虐待她,将她赶出家门,不让她见王子之后,吴忧更加确定,后妈的确很可怕。而可怕的是,后妈就在自己家中。
  
  在最初的几年,吴忧忌惮于后妈的威力,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表现,唯恐后妈会对对自己棍棒相加。甚至在梦中,她都不得以安心睡眠。后来的几年,都相安无事,但是长期的心理压力,已经让她这个可以在青春期叛逆的孩子失去了棱角,变成了乖乖女。
  
  如今的这个样子,让她从容嬷嬷想到了灰姑娘,从灰姑娘想到了后妈,又从后妈想到了自己。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个王子能够带她坐上南瓜车,离开这里。可惜,王子没等来,却等来了一位冰山公主。
  
  毛诗韵推开宿舍门,看到其他三个人都在,有些发愣。她看了吴忧一眼,便爬到了自己床上,戴上耳机听音乐。毛诗韵的耳机隔音效果甚好,吴忧有幸试戴了一次,那种感觉,连自己放屁都听不见。
  
  刘志晓和刘志拂见毛诗韵并不理会她们,就继续对吴忧进行“审问”。
  
  “告诉你,我们用的都是高级化妆品,就你刚刚摔碎那瓶,你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一定能买到。看在咱们是室友的份上,你给我们200块钱吧!”
  
  吴忧摸摸自己紧巴巴的口袋,别说200块钱,她现在连100块钱都没有。妈妈管生活费管的严,每月除去买衣服和买书之类,单纯吃饭所用的钱也仅有300块钱。如今到了月底,钱都花完了,让她拿什么赔?她抬头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毛诗韵,沮丧地又低下了头。
  
  “我钱不够,能不能下个月再还?”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现在就还。不还就别想睡觉。”
  
  吴忧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凶神恶煞的“金主”,竟无语凝噎,眼泪啪啪地掉到了地上。
  
  “别看你掉两滴金豆我们就会放过你,门都没有。快点,掏钱。”
  
  说完,就看见两张毛爷爷从上面飘飘悠悠地飞了下来。吴忧看见落在地上的那两张钞票,也顾不得擦鼻涕,马上捡起来,双手奉上。此时的她,拿还顾得着这两张钞票是哪来的,只想赶快让自己脱离苦海。
  
  那俩厮看见自己要的钱就在眼前,也不好再为难这个小丫头,况且有个更厉害的主儿还在那看着自己的恶行,自然不敢放肆。伸手接过钱之后,出门潇洒去了。
  
  吴忧对着那个救了自己的“王子”哽咽着说了声“谢谢”,随后便将自己闷在了被窝里面。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孤立无援,在这茫茫的宇宙间,她意识到自己仅是一颗尘埃,难免会与其他尘埃发生碰撞,然后独自上路,无关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旧相识 。。。 
 
 
  一夕之间,吴忧仿佛成熟了许多,说话、做事也都小心谨慎,唯恐自己再捅出什么篓子。宿舍一共就4个人,却一下子分成了3个帮派,那对姐妹花是一派,独来独往的毛诗韵是一派,被独来独往的吴忧自然就是剩下的一派。三个帮派的人即便碰了面,也互相不搭理,最多就是点个头,问句“吃了没”。说实话,吴忧不想自己一个帮派,她心里是想跟毛诗韵亲近的,奈何人家是悬崖上的花朵,看得见,摸不得。关于那二百块钱,吴忧是一直想要还给她,每当她掏出钱,递到毛诗韵面前的时候,那种不屑与鄙视的神情放佛就是在说:“敢递过来你就死定了。”她也只得颤巍巍地收回手,将那两百块钱重新揣回口袋里。所以,钱她一直没还。
  
  学校的社团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吴忧也想着自己是否也参个团,发展一下自己某方面的特长。到了外面她才知道人有多少,连走路都是人挨人。在这样的大热天,吴忧如果能够找到自己心仪的社团,那她肯定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那些社团的师哥们站在自家门前,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喊着:“快来看一看,我们社团是最好的。”那种样子让吴忧顿时有种进了青楼的感觉,如果再给他们每人发一块手帕,足以媲美那些招揽顾客的姑娘。
  
  吴忧站在密集的人群中,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hello,小师妹,来这边吧。”
  
  吴忧抬起头,发现一个高出自己一头的人站在自己旁边,两眼笑眯眯的,正在乱放电。她愣了3秒钟,便直接忽略掉了,抬腿就要往宿舍方向走。
  
  那人急了,上前就抓住她的手,吴忧仿佛受惊一般,猛地甩开。她太害怕那种身体的接触,或许是因为从小缺乏必要的“关怀”,让她对这种身体接触很是恐惧。即便是同性,她也会尽量避免,更不要说异性。
  
  “你不认识我了?”对方问道。
  
  吴忧此时正在气头上,哪管眼前的人是猫是狗,甩开就要跑。
  
  “吴忧,你不认识我了?”
  
  这个学校里面,除去室友之外,认识她的根本就没几个人,更不要说男生。她终于转过了头,仔细地端详了一会。那副画面看起来应该是很美好的,在人来人往的小路上,一对男女在互相凝视着对方,仿佛是许久未见的情侣一般。事实并非如此,当时天气较热,人声嘈杂,不要说能不能认出眼前人来,吴忧连看下去的耐心都没有。虽然她承认眼前的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小帅。
  
  “真的不认识我?”那人继续追问。
  
  “哦~~~~~你不是那天帮我的学长吗?”吴忧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在自己报到那天替自己解围的人。“谢谢你,学长,多亏了那天你帮我。改天我请学长吃饭。”吴忧说完就要走。
  
  “等等,吴忧,你没看出来我是谁吗?”
  
  吴忧已经开始在心里翻白眼了,饶了她吧,她是真的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那人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再让她猜下去,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流血事件,于是他就自报家门了:“高健,我是高健,不记得了?”
  
  吴忧在脑海中努力搜罗着“高健”这个名字,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就是从小欺负自己的人。小时候欺负自己就算了,为什么长大了还阴魂不散呢?见到小时候的旧友,吴忧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只是敷衍地笑了一下。
  
  “哎,我说,怎么这副表情呢,你是有多不想看到我?”对于吴忧所露出的表情,高健很是不满,人们不是常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不流两滴眼泪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笑容都那么假呢。
  
  “我是认出你高兴的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了,你粉条怎么不见了?”
  
  高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粉条?”
  
  吴忧将食指和中指伸到鼻子下面,缓缓下拉。高健终于明白她口中的粉条是什么意思了,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小时候常常流鼻涕,就算一直擦也不管用,所以鼻子底下总是挂着两桶鼻涕,看起来就像是粉条。没想到直到现在,吴忧还记得这个。
  
  “你就不能记点好的吗?”
  
  “呃……”吴忧实在想不起起来他还有什么好的,除去欺负自己之外,给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整日挂着鼻涕的小屁孩。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救人 。。。 
 
 
  对于一个人来说,人生三大幸事就是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他乡,莫过于遇见旧相识,但吴忧在遇见高健之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是三天叫她出去玩,就是两天找她有事,又不是什么领导,哪有那么多事情要管。其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高健找她既不是顾及同乡情意,亦不是真的有事情,而是对她有意思。奈何吴忧是个神经大条的姑娘,只看得到表面,而懒得想内在。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高健终于按耐不住了,打算将心中的情愫全盘托出。而站在吴忧面前,他结结巴巴了好长时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吴忧百无聊赖地东瞅西瞅。高健看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顿时失去了倾吐的欲望。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未尝不可,至少在没有臭苍蝇的时候,他还是首选。带着这样的心情,他像一个长者一般,拍拍吴忧的肩膀,放她回了宿舍。
  
  宿舍这时候没人,那俩姐妹不知道去哪了,毛诗韵的行踪更是不定。吴忧正要躺倒下铺休息一下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却忽然打开了。吴忧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再看一眼,吓得差点晕过去。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她心目中的黑面神——毛诗韵,可怕的是她的头上还流着血。吴忧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毛诗韵拿着毛巾走进卫生巾,吴忧只听见哗哗的水声以及时不时的抽气声。她走到卫生间门口一看,发现半截毛巾已经被血给染红了。
  
  终于,她问了一句:“诗韵,你没事吧?”
  
  流了那么多血,哪里会没事,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毛诗韵摇摇晃晃地站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吴忧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过去扶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地上。救护车的声音从学校上空划过,惊醒了那些正在沉睡的人。
  
  毛诗韵并无身体大碍,只是由于失血的原因,正处于昏睡阶段。拥有万能血型的吴忧自然就成了献血的不二人选。抽了400cc的吴忧头重脚轻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只等毛诗韵醒来。迷迷糊糊间便睡了过去。
  
  一阵尖利的哭声传来,吓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吴忧。在医院,生老病死已经成了最常见的事情,医生看到这些之后大多是面无表情,但是对于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来说,这样的场面却是分外伤感。小时候,她不懂妈妈走了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妈妈去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她甚至无法想象。吴忧看着那个蒙上白布的人被推了出去,后面跟着一群哭得凄凄惨惨的家人。直到走远,她才想起来要去看看毛诗韵。
  
  睡得时间长了,腿也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经过人。她赶忙说“对不起”,发现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只留给她背影。那样似曾相识,让她一时出了神。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空空的走廊上就只剩她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转折点 。。。 
 
 
  裴炎,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从他离开之后,从他彻底从自己眼前消失之后。吴忧不是没有想过,现在的他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是否已经忘记了她,是否已经有了女朋友,是否曾想起那个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小女孩。想象毕竟不是现实,她从想象中醒来之后,依然要面对没有他的气息的生活。她给了他一颗心,他回报的不过是一段记忆。吴忧想,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人进来,有人离开,任何力量都阻止不了,就如同那已经经历的过往一般。
  
  吴忧被毛诗韵的疼痛声所吵醒,看着她一脸难受的样子,吴忧不得不将医生再次请来。谁知,毛诗韵跟这个医生仿佛有仇死的,硬是不让对方检查。吴忧只好在旁边说好话,唯恐得罪了这个在人间掌管人生死的“阎王”。拉拉扯扯之间,总算检查完了,吴忧也就安心了。
  
  “你,出来。”走到门口的医生又转头说到。
  
  “我?”吴忧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医生没有说话,径直往外走去。吴忧站在这个医生面前,竟显得有些紧张。一抬头,却发现对方正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她顿时低下头去,好像犯错误的孩子一般。
  
  “没事了,进去吧。”
  
  吴忧很纳闷,哪有这样无缘无故叫人出来,又什么都不说再让人走的。
  
  “诗韵,好些了吗?”
  
  毛诗韵不说话,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她。吴忧心里发憷,动作也有些不自然。自己这个室友的气场太强大了,以至于每次面对她的时候,都要拥有很大的勇气,尤其是她这样胆小如水的人。
  
  “谢谢。”
  
  正在喝水的吴忧被这两个字吓到了,喝进去的水便顺着鼻子流了下来。她想要一直保持美好的形象,奈何世事总是难料,就好比现在。想让毛诗韵主动开口就已经是困难的事情,更不要说“谢谢”了。
  
  “喂,有点形象好不好,别这么没出息。”
  
  被毛诗韵这样一说,吴忧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不过是听了恶魔对自己的道谢而已,何必激动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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