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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是何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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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不是事实，我同学只是送她回来而已，我们这样报道出去会给读者错误的讯息，多不厚道。”陆小曼说。
小克启动了车子，睨了一眼她，“那又怎样？我们只要博得观众的眼球就行。况且娱乐圈花非花，雾非雾的，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同学就盯上她了。”
陆小曼还想说什么，却没再开口，只是望着车窗外沉沉的夜色。
*******
第二天陆小曼到公司，便看到公司里的人都炸开了锅。
她正困惑之时，一个同事跑了过来，“喂，小曼，老总一大早在办公室里发飙，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吴姐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为了昨晚你和小克去采访那个事儿，具体我也不知道。”同事摇了摇头。
陆小曼全身不寒而栗。
完了，一大早心事问罪来了。
“吴姐让你一来就去她办公室一趟。”同事说完便捧着手上的资料走去影印室。
陆小曼看她一走，趁着没人注意，蹲下身，向着后楼梯方向移动。
结果一回头看到吴编辑正往这个方向走来。
她吓了一跳。
一个转身跑进旁边的厕所，锁上门。
“陆小曼呢？看到陆小曼上班没有？”吴编辑在走廊大声质问。
没人回答。
忽然又听到一个人道，“我刚有看到小曼从电梯出来，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去了。”
“把她给我揪出来！”编辑怒道。
门外噤声了一会儿，陆小曼耳朵紧紧贴着门，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猜想她兴许是走了，正要开门，忽然门把被人转开。
外面的人转动几下，见进不来，“砰砰”直敲。
“是谁在里面？”
门外的人话音刚落，便响起吴编辑的声音，“怎么回事？”
她的高跟鞋声不断靠近，陆小曼感觉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人生煎活剥了。
“门被人锁住了。”门外的人说。
吴编辑随即想到了什么，敲着门大喊，“陆小曼！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她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敲得陆小曼心里一抽一抽的。
“你还好意思躲起来！”
“你这死丫头，让你和小克去拍个照片，你看拍的都是什么！要么就是背影，要不全是你的爪子！”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做个独家，结果因为你这粒老鼠屎坏了蒸锅汤！你说你能干什么用？”
“我命令你马上出来给我解释！”
……
门外的人继续絮絮叨叨的骂着，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敲门声，陆小曼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女人真的比大番薯还可怕！
*********
第二天报社还是启用了陆小曼他们的照片刊登。
那张照片只抓拍到周子韩下车那一刻的背影，但是只要车子旁边站着陈雨菲就够了。
陈雨菲正当红，只要是有关她一点点的花边新闻还是能引起不少动荡，报纸销路比预想中更好。
这一边周氏集团。
周子韩一从电梯出来，路过大厅时，远远就听到几个女生拿着报纸议论。
“公司找陈雨菲做宣传还真是找对了，这条报道一出，陈雨菲又有一阵新闻可以炒了，到时候顺带公司一起宣传。”
顿了顿，又听另一个女生道，“你们有没觉得这部车有点眼熟……”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还真是……有点像……”
“周总！”一个女生忽然喊道。
众人惊楞，猛的抬头，紧接着一片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周子韩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办公室。
“我们周总真帅啊！连走起路来都带着一阵风。”一个女生注视着周子韩的挺拔的身影，笑盈盈地说。
“行了行了，别花痴了，没看到吗？照片里的那个人就是我们周总！”身旁的女生指了指报纸说。
前者惋惜地叹了口气。
周子韩走到办公室，刚一落座，秘书就敲门进来。
“周总，您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秘书拿着报纸急冲冲的走过来，神色有些慌张。
“什么？”周子韩抬眸。
秘书把手上的报纸拿到周子韩面前，“您被记者拍到了。”
周子韩淡然地扫了一眼娱乐版上的标题和图片，脱下外套，起身走到衣架前。
“这角度还只拍了个背影，这摄影师技术看来真不怎样。”
“嗯，是个不入流的杂志社。”秘书点头附和。
“哪家杂志社？”周子韩把衣服挂到衣钩，随口一问。
“星星日报。”
周子韩手里一顿，快步走了过来，拿起了报纸，重头细细看了一遍。几不可察的弯了弯嘴角，“难怪。”
“嗯？”
周子韩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眸里含着深意，“我们公司是时候该搞点宣传了。”
“可您不是一向不喜欢见报，不喜欢这种噱头吗？”秘书疑惑。
他们这个总经理一向反其道而行之，不喜欢见报，也不喜欢私底下和女明星有过多接触，就连身边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从来看也不看一眼。唯一见过在他身边出现最多次数的女人秦小姐，听说也即将要嫁给别人。
这会儿吹了什么风，竟然让自己和女星一同见报，说要为公司宣传了？
莫非总经理看上了陈雨菲了？
秘书心想。
“只要为公司有利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周子韩挑了挑眉，又说，“我还准备买下一家杂志社，以后还能方便为公司宣传。”
“啊？”秘书惊讶的张大嘴巴。
“您说的是哪家？”
周子韩把报纸甩到他桌前，嘴角牵动，“星星日报！”
☆、做她的boss
关于“偷拍”事件，陆小曼后来象征性的被大番薯叫去训了几句后，办公室又恢复往日的平静。
三天后。
上午，星星日报的所有员工都被招回开员工大会。连陆小曼和两个同事正在户外做采访，也被紧急传召回来。
一个早上她忙得焦头烂额，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马不停蹄赶到公司，她心里暗暗把大番薯咒骂了个遍。
一到公司，陆小曼几个直冲会议室。会议已经开始，里头坐满了人；两个同事找了前排仅剩的两个空位坐了下来，陆小曼径直走到最后一排没人坐的位置上。
原本打断的谈论又继续开始。
陆小曼巡视了下周围，报社里的人今天都到齐了。抬头时却看到主席台上，大番薯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当她看清台上的人时，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周子韩？他怎么在这？
坐在前几排的小克，此时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陆小曼，眼里噙着笑，陆小曼对他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小克扬起一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酒窝，转回身。
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诉陆小曼，他并不信。
台下两个人的互动，被周子韩尽收眼底，他目光如刃看着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调情”，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估计这会拳头已经挥在那个满脸痞笑的男人脸上。
在场几乎所有的女生从周子韩坐在主席台旁的第一秒开始，眼神就带着光，视线都不舍移开，在底下窃窃私语。
而周子韩呢？
陆小曼看他正襟危坐地坐在大番薯身边，一手搭在桌上，神色冷冽，对着底下的骚动置若罔闻，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那群女生的谈论内容。
当大番薯介绍了周子韩的身份，并且表示公司已经被归入到周氏集团名下时，底下顿时沸腾起来。
陆小曼讶然的望着周子韩，此刻周子韩也看着她，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而后又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然后对着台下微微颔首，简单发表了几句。
会议开了三个小时，大番薯也激情高昂地演讲了两个多小时，转眼就过了午饭时间，陆小曼坐的全身僵硬，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一大早出去做采访，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被拉来开会，本来以为半个小时就结束，结果都到了一点钟了，大番薯都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陆小曼如坐针毡。
她挪了挪身子，换了个坐姿，眼睛不经意瞥到旁边的皮包，她忽然想起包里好像还放着昨天吃剩的半块面包。
陆小曼心喜，趁着周围没人，偷偷打开皮包，掏出那小块面包，低着脑袋就啃了起来。
正当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陆小曼赶忙偷偷的把手里的面包扔到旁边，循声望着大番薯。
大番薯笑眯眯地回看着她，他身边的周子韩一脸漠然的表情。
陆小曼感觉到周围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脸忽然发烫了起来。
“你来介绍下吧！”大番薯说。
大番薯让她介绍什么？
陆小曼错愕，嘴里含着的面包，不知道是该若无其事吞下去，还是该淡定的吐掉。
陆小曼傻愣愣地坐着，转眼看着台上的周子韩，后者只是平淡地对上她的视线，显然也是在等她回答。
陆小曼想起高中时候的他们。
那时候他们还是同桌，语文老师让她背诵李煜的《虞美人》，没想到关键时候她忘词了，把周子韩提示的“小楼昨夜又东风”，错听成了“小楼昨夜遇东坡”，结果引来全班爆笑，这首诗还被她罚抄了三十遍。
那时候他坐在她旁边给她提醒。
而现在，他在几米外的主席台上。
噤声了一会儿，倒是周子韩先开了口，“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大家先去吃饭吧！”
话音刚落，众人犹如解放一般，雀跃起来。
陆小曼松了口气，硬生生把嘴里的面包咽了下去。
“陆小曼，你留下！”周子韩又说。
陆小曼怔住，指了指自己，“我？”
周子韩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同事恍然不解看着陆小曼，而小克在离开前那一脸似笑非笑，耐人寻味的样子，让陆小曼心里更是发毛。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陆小曼和周子韩两个人，陆小曼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走到周子韩身边的位置坐下。
周子韩甩出一份报纸，对着陆小曼道，“你拍的？”
陆小曼拿起报纸，是关于那天他和陈雨菲的报道。
“嗯，我和同事一起去的。”
周子韩站起身，靠着桌沿。他的双手交叉着，黑眸凝视着陆小曼，揶揄道，“学了这么多年新闻，就拍出这种水准？”
陆小曼抬头看着周子韩深邃不见底的眼睛，两个人的间隔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心跳渐渐不稳起来，“我……”
“你什么？”周子韩垂首，因为离得太近，他的脸庞在陆小曼面前放大，吐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庞，陆小曼感觉到自己的耳后根在发热。
他的角度，正巧不偏不倚地看到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秋波。
周子韩倒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话锋一转，“晚上我和陈雨菲有个约会，你就在旁边看着，给我们拍拍照片，做做专访什么的，如果做不好你就准备收拾包袱走人吧“。
陆小曼心一慌，急忙说，“可我不是摄影专业的啊！”
周子韩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移开脚步，走了出去。
〃晚上七点，曼陀罗酒店。不许带帮手。〃
陆小曼看着他出去的方向；许久没回过神。
*******
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晚风拂面，带着丝丝冰凉。
陆小曼拉紧了领口，看了眼手机。
七点十分。
半晌，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了过来。
陆小曼看到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西裤的周子韩从车上走了下来，俊美的脸上还噙着放浪不羁的微笑。
只见周子韩迅速地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拉开了车门，一手绅士的挡住车门的上框。
陈雨菲从车内走了下来，她饱含温情的看着周子韩，对着他微笑。
陆小曼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呆滞的望着眼前两个俊男美女，心犹如千斤重，她很想摔下相机，当场走人。不过一想到工作，她又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陈雨菲挽着周子韩的手臂，经过陆小曼身边时，无意识地看了一眼她。
“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也是一名记者，我叫她过来做专访的。”周子韩解释。
陈雨菲朝周子韩点了点头，转而对着陆小曼若有若无的勾了下嘴角。
陆小曼忽略心里的酸楚，强装淡定和她打了声招呼。
餐厅内环境清静而幽雅，布局格有情调，偶有酒杯相碰的声音，伴随着轻柔的爵士音乐，绝不失为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陆小曼看恍了神。
真的好浪漫。
周子韩怕人认出陈雨菲，惹来麻烦，向服务生订了间包厢。
用餐时，陆小曼自顾自的吃着，她怕隔壁那对“痴男怨女”的表情闪瞎她的眼睛，连他们的对话也不想参与，只不过还是会忍不住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陈雨菲整晚话最多，不断拉着周子韩聊着她成名事迹。而周子韩好像还乐于其中似的，总是能听到他淡淡的笑声。
陆小曼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周子韩扬着微笑，停下筷子，神情专注地看着陈雨菲，听她说。
陆小曼心里泛酸，低头继续啃着面前的那碗饭。
整顿饭下来，陆小曼把采访的事完全抛诸脑后，直到周子韩开车把陈雨菲送到家时，她才猛然想起来。她告诉了周子韩，周子韩却一脸平静，“没事，来日方长。”
果然很方长。
第二天陆小曼又以同样的理由被叫去加入他们的约会，陈雨菲显然很意外陆小曼又跟来，神色异样，但是碍于周子韩在场，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陆小曼还是能感觉到陈雨菲眼里的不悦。
那天陆小曼没有忘记正事，拍了几张自己都认为很专业的照片。结果她交到周子韩手里的时候，周子韩却没买账，说她的角度，对焦没处理好，要重新来过。
第四天，陆小曼向小克取经，调好了对焦，角度，色调，然后把新拍的一组给周子韩过目。结果周子韩又以没把他照的更帅一点为由，没有通过。
陆小曼气的当场拍起桌子，“周子韩，你够了没有！我不是读摄影毕业的，我满足不了你百分百的要求。你既然这么严格，为什么不叫小克拍！”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做不好，以后能指望你做什么大事？”
陆小曼对着他怒视了几秒，转而又轻笑起来，“我想你那位陈小姐也不想每次约会都有第三者打扰吧？”
周子韩表情几不可察的变了变，“这不用你操心，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陆小曼心里的怒气犹如火山爆发就要喷射而出，她屏息了一会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几天后，陈雨菲从外地拍戏回来。
当晚，陆小曼就接到周子韩的电话，说是陈雨菲发高烧，打电话给他，让他过去看看。他让陆小曼陪同自己一起去。陆小曼刚想拒绝，周子韩就挂了电话。
陆小曼心里五味杂碎，经过几次接触，以女生的直觉，她感觉到陈雨菲对周子韩绝对不会是朋友间那么简单，而周子韩很显然也对她有所好感，否则不会一再约她出来吃饭，连她病了都亲自去她家探病。
陆小曼心里很不是滋味。
********
到达陈雨菲家门口的时候，周子韩反而没有让她陪同，而是独自提了一袋药上楼，让她先在车上等着。
陆小曼心领神会，没有说什么。
楼上客厅的落地白纱窗帘随风轻轻舞动，室内的灯光透过窗帘攒射出来，风光旖旎，陆小曼坐在车里抬头望着楼上，浮想联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却漫长的像过了十五个世纪。
陆小曼有些烦躁，抬头却发现客厅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
陆小曼心猛烈一紧，打开车门，下了车。
客厅依然还是一片黑暗，陆小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难怪他不要她一起上去，原来是怕破坏他的好事。
陆小曼怔怔的望着楼上看了一会儿，鼻子有些泛酸，她转身朝着街道走去，结果刚走了两步，眼泪就止不住流淌而出。
陆小曼顿时如同被抽走了主心骨，失去了平衡，她蹲下身，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宁静的夜晚周遭一片沉寂，只有她断断续续呜咽的声音。
早已做好了他离开的准备，以为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坚强，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如果有一天，当她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时候，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都会全部瓦解，心会比当初他离开那时还要承上十倍之痛。
陆小曼蹲在街道边哭了许久，直到全身都没了力气。
她踉踉跄跄站起身，结果余光中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的周子韩。
她吓了一跳，泪眼迷离地看着身边伫立的周子韩，周子韩一双英挺的剑眉下是幽深深邃的双眸。
“你哭什么？”
陆小曼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
“我问你哭什么！”周子韩步步紧逼，俊朗的脸上面色肃然。
陆小曼撇开视线，没有作声，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从周子韩身边越过。结果刚走到他的身侧，手腕顿时一紧，周子韩一个手劲，就被他勾到怀里。陆小曼刚要惊呼，周子韩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加快速度把文完结了。
☆、和好
风吹动着路旁的杨树，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路灯下被拉长的两个影子暧昧重叠在一起。
陆小曼感觉晚风轻拂着她的脸颊，暖暖的，很舒服。
周子韩停止了亲吻，他的额头靠着陆小曼的，灼热的鼻息喷在陆小曼的脸上。沉默了半晌，喃喃自语，
“小曼，我该怎么做？”
周子韩深沉而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臂紧紧把她圈在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仿佛她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陆小曼呼吸一窒。她移开头，拨开周子韩揽着她腰上的手，口是心非地说，“怎么，被人赶出来就想起我了？”
周子韩表情瞬间在脸上僵住，“你脑子每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一吃完药，我送她进房休息就马上下来了。”
“只是这样？”陆小曼努了努嘴，“她可是陈雨菲啊！你竟然会错过这么好的独处机会？”
陆小曼一脸狐疑地看着周子韩，脸上大写的不信。以陈雨菲以往对周子韩的态度，就算周子韩没这个想法，她应该也会想尽办法把他留下来。而周子韩的自制力她可是亲身体验过的，简直是弱爆了，她不用撩，都能让他半死不活，如果陈雨菲随便撩一下，他铁定一秒碎成渣渣。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点后悔了，要不我再上去？”周子韩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陆小曼被他气的接不上话，却看见周子韩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天边朦胧的月光与五彩的霓虹灯相掩映，流银泻辉。路旁的大树不摇了，哗啦声也静止了。
一切都静了下来。
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起来，陆小曼有些不自在，她揉着自己的手指，缓缓地说出酝酿许久的话，“我上次见到秦霜霜，她告诉我说大二那年情人节，你找过我。”
陆小曼紧张的小动作全部反射到周子韩的瞳中，他凝了一眼陆小曼，眼神说不出的沉寂。
“哪个情人节？不记得了。”他一片漠然的注视着远方，语气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是不是你和别的男人在宿舍楼下搂搂抱抱的那个情人节？”
他那天果然什么都看到了。
陆小曼察觉出周子韩语气里的不悦，连忙解释，“什么搂搂抱抱，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什么事都没有。”
“朋友？”
“嗯，那天我们说开了，这辈子都会是好朋友，而他不过是以朋友方式拥抱了一下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陆小曼小心翼翼地说着，边说边抬头偷偷观察着周子韩的表情。
“是吗？”周子韩伸出手，捏着她的鼻子，语气讪讪，“小妖精，一和我分手就跑去招蜂引蝶去了！”
陆小曼吃痛的摸了摸自己被捏红的鼻子，控诉道，“我哪有！反而是你。那天晚上回去，我有打过电话给你，是霜霜接的。还有大一那个寒假，你和我说要忙公司的事，所以没空找我，结果一转眼，我却在你们公司门口，看到你们两个在约会。你心里才有鬼！”
周子韩好像听到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脸的吃惊。他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便听他说，“我那时候是真的在忙公司的事。霜霜他们家和我们家一直有生意来往，你看到的那会儿可能是她刚好来我们公司见习！”
陆小曼张口怔怔的站着。这么多年她误以为撞破的“□□”，结果真相竟然这样。她有些懊恼当初没有问清楚，便负气而走，但很快她又想起另一件事，“我听她说你们打小就认识，既然心里没鬼，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你又从来没有问过我。而且像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觉得根本没有特别说明的必要。”
陆小曼仔细想了想，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道理。
她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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