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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酗同人)凤栖满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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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那敢问我们云儿现在芳龄几何?”花满楼好整以暇地接着问道。
  “我~~~”舒云语言又止,“反正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好好好,是大人,我们的云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说到后来,花满楼的神色慢慢暗淡下去了,“我好想忘记了很多东西,就连现在是什么年号也不太记得清楚了,不知道哪天,我会不会连你或者连我自己是谁也忘记了。”
  舒云上前,将琴安放在桌前,对着花满楼深情恳切地说道,“不会的,七哥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忘记的只是一些不开心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放心,云儿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不会忘记云儿,也不会忘记你自己是谁,你永远都是云儿心中的最完美最温柔的七哥哥。”
  “不,我并没有你所说得那么好,花满楼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世人有的喜怒哀乐,花满楼一样也不差。自从那日醒来,我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大一片苍白的空缺,我有惊恐过有失落过,也有伤心过,我试着很努力地去找回些许记忆,但是怎么回想都是徒劳无功,毫无作用。我也曾想过,忘了就忘了吧,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就算是记忆,不能保留住的东西,注定也是不属于自己的。”顿了顿,花满楼又道,再开口,却让舒云感到了浓浓的压抑和苦涩,“只是,云儿你知道嘛,每当我在脑海中决定,接受那片记忆丢失的时候,我的心就如同被万箭穿心而过,痛彻心扉,你知道嘛,我感觉这心痛在提醒我,千万不能丢失了这份记忆,一定要将它找回来,要不然,我余下的一生,都势必将在这蚀骨的心痛中渡过。”
  “七哥哥!”舒云突然大声惊叫,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先是花满楼的眼睛,鼻子,嘴巴,再来是耳朵,纷纷涌出鲜红的液体,而且越涌越多,越涌越多,“不要,不要!七哥哥!”
  额上一凉,敷着的毛巾被人拿开,换上温热的掌心,小心地摩擦探试体温,舒云贪恋着这份记忆中熟悉的温度,不愿醒来,嘴中始终反复喃喃,七哥哥。
  额头上的手一顿,随即响起一声长长的叹息。
  此时,在舒云的梦中,春暖花开,桃花朵朵,重重叠叠的粉红中,有一座精致的木质秋千,秋千上并排倚坐着两个小小的人儿,一个粉红一个雪白,笑容甜甜,煞是好看。
  那个时候,这两个小人儿从来是形影不离的,他从小眼盲,她是他的眼睛,她喜欢在前面牵着手,回眸就能看到他美好如仙童般的容颜,以及那嘴角边比桃花更绚烂的微笑。
  她好想时间永远都停留在那刻,停留在那片如仙境般的桃花林中,那个只属于她和七哥哥的甜美梦境,是的,那个永远只能停留在她梦境里的七哥哥。
  现在的七哥哥,早已经不再是属于她舒云一个人的七哥哥,他们早已经是渐行渐远,从她决定嫁个皇帝的那刻起,就生生地切断了她和花满楼之前今生的所有缘分,但是她后悔了,她真的好后悔,从她盖上喜帕的那刻起,她就后悔得要死,因为那天,花满楼就离开了京城,前往了千万里之外的江南,这一走,就是十年,整整十年。
  人的这一生,有多少个十年,而她却整整失去了一整个十年,所以,从三年前,得知花满楼重回到京的那刻,她哭了,彻彻底底地放声大哭,哭了一天一夜,无视皇帝鄙夷嗤笑的面孔,只因那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管他的后宫争宠,管他的皇权相争,她不愿意再做皇帝手中的一颗微薄的棋子,她要重新找回她的七哥哥,哪怕只能再和七哥哥待上一个十年也好哈。
  可是,老天爷总是那么的残忍,嫁给皇帝她没有选择,找回七哥哥更是没有任何余路让她走,在珈蓝寺里,她看到的是七哥哥舍身救自己和皇帝,但是在他倒下甚至在昏睡中,她渴望能成七哥哥的口中吐出舒云两个字,但是一次都没有,是的,一次都没有,七哥哥的嘴中唯一吐露过的名字只有三个字:陆小凤。
  毋庸置疑,她对花满楼是爱,对皇帝是恨,对陆小凤是敌,对自己是怨,但终归都化成了一滴滴咸涩的泪。
  泪水浸透了黑发,渗入枕间,化不开的浓稠,散不去的爱恨情仇。
  “你醒了。”
  惨然带笑,舒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早该醒了,七哥哥不是比我醒得更早嘛。”
  花满楼静然不语。
  “不愧是七哥哥,就连醉梦大法都能堪破,舒云甘拜下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舒云又道。
  “我不会杀你,也没有理由杀你,如果不是你在施法过程中,不忍伤我,我必不可能从醉梦中醒过来。”花满楼满脸怜惜地说着,对舒云他总归有种亏欠的感觉,在醉梦营造的幻境中,他清楚明白地感受到了舒云对他的情意,他从来不曾想过舒云对他竟然会怀揣着如此深刻的爱意,对舒云,她是他的表妹,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此生他注定不会对她有所回应。
  “呵,不杀我,七哥哥还真是温柔多情的人,即使面对一个不爱又对你下过毒的人,都能宽恕以待。”舒云苦涩地大笑,话锋一转,“但是七哥哥你又知不知道,我不仅对你下过毒,就连差点害表舅舅丧命的毒也是我下的,就算是这样,七哥哥也打算不追究,放任我活在世上嘛。”
  花满楼闻言先是眉头一皱,后慢慢舒展开道,“其实从我知道被你下毒之后,我就隐约联想到了父亲所中的毒也是你所下,现下你坦然承认,我只想说,我不会再追究,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人活一世,何必太过执着于过往。”
  “呵,执着过往,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了未来,七哥哥,你说,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如果连过去都不能在抓住,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舒云挣扎地爬起身,花满楼听到动静,伸手去扶她,舒云顺势抓住花满楼的手臂,双目通红,话语透着果决的哀求,“七哥哥,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忘了这里所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和给我们伤痛的人,回到属于我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桃花林去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酿桃花酒嘛,到了那里,我们每天都可以欣赏桃花,酿桃花酒的,我已经好久没有喝过七哥哥你酿得桃花酒了,七哥哥,好不好。”
  舒云说完这一长段话,感觉人渐渐没有什么气力,就势依靠在了花满楼的肩膀上,杏眼略带不安地斜瞥了一眼花满楼,见他并无不悦的神色,嘴角不由地向上翘起,甜甜一笑。“七哥哥,你真好,如果我有幸能够嫁个七哥哥为妻,我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就算让我现在立刻就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花满楼摇摇头,并没有推开舒云,因为从舒云的呼吸吐纳间,他感觉到她伤得不轻,而且从他把脉的迹象中,他发现舒云也中了和他一样的毒,而且中得更深,想来是有人每到一定的时节都会给她喂毒,每次用剂不大,却是能够上瘾,让她不得不听命于人。结合舒云之前的话,那给她下毒和操控她的人,必定是当今的皇帝无疑。
  对于舒云,他既有兄妹之情,又有怜惜之意,他始终觉得,不管是何样的女子,温婉善良,泼辣直爽,甚至是妖媚歹毒的,都应该值得有人去呵护,因为女子就是女子,不管变成何种心态模样,从出生便注定了比男子多拥有了一份柔软的地方,那便是一个情字,男子可以在最后关头,挥剑斩情丝,而女子却必然会同这份绝爱一起灰飞烟灭。就如同舒云,在醉梦的阵法中,舒云就是不忍看他以自残的方式去抵制醉梦的控制,而选择阵法反噬的方式强行中断施法,其实她大可看他做困兽之斗,毕竟那只是在虚无的梦幻之中,对现实中的真人并无切实伤害。
  只要施法成功,他花满楼变就会成为一个忘却前尘,被她操控的傀儡,但是就连在梦境中,舒云都不愿伤他分毫,纵使他对她并无半分男女之情,却让他再也无法对舒云说出一个不字。花满楼不由地内心苦笑,他总算明白那只凤凰为何如此风流多情了,只因最难消受美人恩,让自己碰到了,他同样是深陷其中,很难逃离。
  于是,他轻轻地拍拍了舒云的肩膀,“好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休息,一切等养好了伤再说。”
  “呵,七哥哥真会安慰人,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命不久矣,但是云儿真的很开心,能在临死的时候有七哥哥陪伴在我身边。”舒云眉眼弯弯,面色比方才苍白了不止一点,气息喘喘,“七哥哥,我能不能有个请求,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
  花满楼轻抚在舒云肩膀上的手一顿,不做声响。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能够感觉到舒云看向自己的灼热期盼的眼光,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他还是学不了陆小凤的那套,除非是挚爱之人,亲吻对于他来说,便是一种承诺,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刚想开头说抱歉,却听到舒云突然大喊道,“七哥哥,小心。”然后整个人被推倒一侧。
  鼻尖闻到浓重腥味的血味,“舒云。”
  “七哥哥,我没事。”舒云捂住深深扎入左肩的飞镖,从指间流出的是碧色的液体,镖上淬有剧毒,杏眸圆瞪,直视着站立在屋内的黑衣刺客,右手旋转翻飞,银光闪现,赫然是柄袖中短剑,舒云飞身向黑衣刺客刺去。
  黑衣刺客见状,出手连发三枚飞镖,均被舒云堪堪躲过,就在舒云欺身而上之际,手向腰际一抽,兵器鸣声,短刃和软剑交缠在一起。
  两人贴得很近,舒云看着那双露在黑布外的眼睛,“是你。”
  黑衣刺客趁机挥剑转身回扫,回剑带着浓浓的杀意,舒云本就身负重伤,短剑去挡,还是被软剑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软剑就要刺向她身之时,舒云的眼前白影一闪,却是花满楼使用流云飞袖挡在的她的身前,一如三年前在珈蓝寺的情景,毫无相差。
  “七~哥~哥。”舒云吐血喊道。
  花满楼没有回身道,“你快走,这里由我顶着。”
  “哼,不自量力,你们一个都不想走。”雌雄莫辩的怪声从黑衣刺客的口中发出,花满楼侧耳去听,双眉不由紧皱。
  “我不走!”
  “快走!”花满楼沉身道,袖中暗自凝力,挥开身形向黑衣刺客缠斗而去。
  舒云匍匐在地,眼看着黑白两色的身影紧紧交缠不下,黑衣刺客手持软剑,一招一式透露着古怪诡异,且招招都是凶险杀意,不多时,花满楼身上的白衣已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花满楼本来练得就不是杀人的功夫,流云飞袖使得只能起到卸招和防御。再这样下去,七哥哥势必落于黑衣人下风,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七哥哥再出事。
  “七哥哥,让开!”舒云大喝一声,席地翻身而起,用力全身余力,灌注于手中短剑,人形如电,直直地朝黑衣刺客刺杀而去。
  “舒云,不要!”花满楼大喊,却是为时晚矣,短剑只来得及划破黑衣刺客的臂膀,软剑却是穿透舒云的胸口而过。
  被短剑刺中的地方,流出的竟然也是碧色的液体,黑衣人怪声喝道,“可恶!”
  不甘心地狠瞪了眼,带着得逞笑意的舒云,捂着受伤的肩膀,破窗而去。
  黑衣刺客走后,花满楼摸索到舒云倒地的地方,怀抱起胸口血流不止的舒云,“舒云,你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不要,没用的,七哥哥。”舒云靠在花满楼的怀里,虚弱难受地道,“能死在七哥哥的怀里,云儿觉得好幸福。”
  “不要在说这些傻话了,我并不值得你为我如此牺牲。”花满楼心里很难受,垂下眼,将舒云往自己的怀中抱紧。
  舒云先是一僵,随即喜极而泣,将身体埋入花满楼的怀中,贪婪地闻着花满楼身上温淡却很好闻的味道,她好像闻到了桃花的味道。
  对,桃花,舒云颤抖着手,从自己的衣襟中取出一个粉色染血的香囊,仰头对着花满楼笑道,“七哥哥,你看,我一直都带着这个桃花香囊,就好像七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一样。”
  花满楼摸到舒云手中的香囊,扯嘴笑了笑,“嗯,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像这桃花香囊一样,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舒云竟然摇了摇头,“不好,我只要这香囊一直陪着我就好,我知道七哥哥想要永远陪着的人,不是我。”
  “舒~云~”花满楼有点哽咽。
  “七哥哥,你能不能再我临死前,再唤我一声云儿,就像小时候一样。”舒云握着香囊的手,抓住花满楼的衣角恳求道。
  花满楼酝酿了一番情绪后,缓缓深情地道,“云儿。”
  “不一样了,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了。”舒云笑笑,“但是还是很好听,谢谢你,七哥哥。”
  抓着衣角的手颓然放下,吸气声已全然换成了出气的声音。
  “云儿,云儿?”花满楼心慌地叫道。
  “七~哥~哥,我~~~爱~~爱你!”舒云艰难断续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双眼痴痴地盯着抱着自己的花满楼,终是含笑而去。
  花满楼将舒云整个搂入怀中,纤长的眼睫垂下,眼角缓缓地低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削尖的下颚,低落绽开于染血的桃花香囊之上。
  花平再次见到他家的少爷,是和方柏啸带着一批御林军来到醉仙楼,他看到花满楼抱着满身是血的舒云表小姐,一步一步地从醉仙楼走出来,他简直吓坏了,再看少爷的神情肃冷坚决,他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日前少爷吐血昏迷,他和老爷正束手无策,舒云表小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说是带少爷进宫找御医,这一走,就是三日之久,等到方柏啸和金樱子因花满楼缺席生辰之宴找上门来,才知道,舒云表小姐根本就没有带花满楼进宫,而且她自己更是从皇宫关押妃子的斯库逃出来了,还杀死了服侍她的宫女太监,要不是方柏啸进宫禀告皇帝,宫里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贵妃出逃之事。
  听方柏啸和老爷说这些的时候,他真是被吓得毛骨悚然,他怎么都无法想象像舒云表小姐这样的芊芊弱质女流,竟然会杀人,而且杀得还不止一个。现在他看到少爷抱着死去的舒云,脑中不禁想,难道舒云表小姐是想带着少爷私奔,私奔不成然后以死相逼。
  “少爷。”花平跟着花满楼身旁惴惴不安地道。
  “回花府。”花满楼回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舒云身为贵妃,虽不知何由死在醉仙楼,但尸体是一定要带回皇宫的,从花满楼的手中接过舒云的尸体,方柏啸欲言又止,还是选择不问,身边有御林军要上前捉拿花满楼,都被他一一喝退,“都给我退下,谁也不准为难花公子。圣上如有怪罪,我方柏啸一人承担。”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从方柏啸身边走过时,朝他微微一记点头。
  回到花府后,花满楼行事正常,先是梳洗换衣,再来到花如令的房间,说明了这三天的去向,并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唤来花平,坐上泉鸣马车,朝皇宫驶去。
  方柏啸带着舒云的尸体回到皇宫,原本以为会雷霆震怒,不想皇帝只是随意冷眼地撇了一下舒云的尸体,之后无趣地摆摆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口中低声说了轻哼,“真是个愚蠢的笨女人。”
  转而对着方柏啸倒是上下打量了很久,“这次能够带回舒贵妃的尸体,方统领功不可没。”
  “属下为圣上办事,职责所在。”方柏啸跪倒在地。
  “好个职责所在。”皇帝浅笑,伸手将案上的茶杯端起吹气,“那怎么没有将和舒贵妃待在一起的花满楼,一并带回。”
  “请圣上赐罪。”方柏啸重重地将额头叩响于地砖之上。
  “好个耿直不怯懦的方统领,这花满楼还真是本事不小,先是陆小凤,舒云,后是你方柏啸,一个两个都护着跟着他,怎么的,朕一个九五之尊,还比不上一个花满楼。”
  方柏啸伏地不言,只是从砖上流淌出了一道鲜红的液体。
  皇帝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厌弃地挥了挥手,“滚吧,朕看到你们这些人就烦。”
  “谢圣上。”方柏啸垂身告退,退到坤玉殿门口,与皇帝的近身太监擦肩而过。
  没有听清那太监向皇帝附耳禀告了什么,方柏啸只余光看到皇帝红光满面,黄袍一甩道,“摆驾御花园。”
  皇帝去御花园之前,特意拐到舒云生前居住的舒心雅阁,将雅阁内的一架古琴一同带往御花园。
  在御花园内等候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满楼。
  花满楼单手负于身后,似乎手中还握着什么,身上穿着件浅蓝色的袍子,并没有披暖裘,面上的表情看不真切,皇帝只是远远地看着,就觉得花满楼穿的有点单薄,将身上上等的白狐轻裘解下,待走近,就想不动声色地给花满楼披上。
  只是花满楼的耳力何等灵慧,从皇帝踏入御花园的那刻,就已经听到,何况两人的距离近得不下两步之遥,皇帝的手还未伸过来,花满楼已经先发制人,伸手就要劈上皇帝的脖颈,而且是带着决然的杀意。
  皇帝没有动,脸上甚至还带着不屑的笑容。不知是早就料到花满楼会对自己出手,还是根本就不担心花满楼会伤到自己。
  事实也确实如此,花满楼的手在离皇帝脖子一寸之处,就被一道猩红的长鞭已经呼啸而至。
  “沙曼。”花满楼惊呼道。
  持鞭而战的确实是沙曼,自从天牢之后,她一直就住在皇宫之中,舒云被皇帝关进斯库后,她就被安排住进了舒心雅苑,她不知道皇帝的用意为何,只是和陆小凤情绝后,她的心已死,住在什么地方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只要皇帝不失诺言,等到时机,她就要让陆小凤和花满楼偿尽她所受之苦。
  所以方才皇帝好心情地去舒云雅苑取琴,实则是来招引她一同前往,就是想让她和花满楼两相争斗,顺便抓住花满楼。
  想到与陆小凤情绝时,那个四条眉毛毫不伤心欲绝的样子,沙曼心下一痛,对眼前的花满楼更是恨上了几分,要不是他,她和陆小凤就绝不会走到如此田地,狠下杀心,红鞭如毒蛇吐信猛然出击,“花满楼,看招!”
  花满楼知道沙曼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听他的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挥袖而战。
  皇帝看到沙曼和花满楼纠缠打斗到了院中,好整以暇地招来抱琴的宫女,邪魅一笑,“会弹琴吗?”
  “启禀圣上,奴婢略懂一二。”抱琴的宫女立马伏地,战战兢兢地回道。
  “好,那就弹一曲小调祝祝兴,最好呢弹那些讲男人薄情寡义,女子黯然情伤,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琴曲。”
  “是。”
  哀怨如泣的琴声响起,皇帝抚掌大赞,“好!”
  原本对战就是沙曼招招狠绝,而花满楼处处退让,红鞭过去,不毁衣物,却是直接将皮肉打绽,花满楼的身上已经是汗粘血黏,此时琴声再响,沙曼的红鞭更是势如破竹而来,花满楼脚踩玄空遁门,腰身扭转成不可思议地幅度,躲过沙曼这凶恶万分地一击。
  沙曼见状,皓齿咬唇,纵然飞身腾空,与半空中人形幻化成数个,这招式分明就是,“凤舞九天。”本坐阵观斗的皇帝激动地站起身,喊道。
  皇帝的话一出口,花满楼身形一顿,随即全身放下防御的姿势,双眼阖闭,命门大开,坦然自若地等待着沙曼这致命的一击。
  “花满楼。”喊他名字的,不止一人,除了皇帝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
  整个人被紧紧地圈抱在怀中,他的脸亦紧紧地贴在那人滚烫砰动的胸膛之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弥漫他的全身。那刻,他竟然也萌生出了时间能够静止的奢望,花满楼在心中暗暗地唤了句,陆小凤。
  只是下一秒,怀抱他的四条眉毛却是身体剧烈一震,猛然向前吐出漫天大口的鲜血。
  “陆小凤。”沙曼和花满楼异口同声地喊道。
  花满楼第一次痛恨自己眼瞎的事实,他只能感觉到陆小凤伤得很重,却根本就看不到陆小凤伤在何处。
  “陆小凤,你伤在哪里?”
  陆小凤也是第一次看到花满楼如此慌乱担忧的神色,好想摸着他的脸,告诉他不要担心,他没有事,脑海中立马响起凶厉的声音,警告他千万不能再对花满楼做出一丝一毫亲密的举动,否则他就会生生地将花满楼给摧毁,黑亮的眼中划过痛苦的挣扎,陆小凤吃力地起身,重力地推开花满楼胡乱摸索地手,“不牢花公子费心。”
  被推开的手停顿在半空,缓缓垂下,“陆小凤。”
  “沙曼,你没事吧?”陆小凤扶着受伤的后背,跌跌撞撞地走向倒地吐血的沙曼。
  方才施展的那招疑似凤舞九天的招术,耗尽了沙曼几乎十成的功力,加上她有孕在身,使用此招本就十分凶险,一招不成,就再难施展第二次,原本以为可以将花满楼打成重伤,却不想半路冒出来个四条眉毛,沙曼看着陆小凤将花满楼牢牢护住,以背挡身的刹那,已经急火攻心,等施展完那招,整个人就如被抽干精气般,重重瘫倒于地,浑身刺痛难挡,尤其是腹部,更是被人狠狠撞击了一般,好痛,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似乎正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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