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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男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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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雨笙其实还挺忐忑的,当初被宁惠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宁惠帝没有怪罪,自己还惊讶了好久,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和太上皇之间,顾雨笙承认,知道自己的父亲喜欢的是自己的公公,不是自己的母亲,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顾雨笙被领着兜兜转转大半天,到了地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张平见到顾雨笙行了礼,道:“王妃随奴婢来。”
  顾雨笙很郁闷,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喊他王妃也就算了,可是张平明明知道。
  似乎是感受到了顾雨笙幽怨的眼神,张平回头和蔼地笑了笑,道:“陛下和侯爷在里头下棋。”
  等到了房门口,张平躬身让到一旁,道:“您进去吧。”
  顾雨笙点点头,刚迈进去,便听到宁惠帝的声音:“等等,惠之,我方才没看见,你让我一步!”
  这个听起来轻佻又撒娇的声音真的是一代帝王,我的公公吗?!
  顾雨笙心里狂汗,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往里走。
  “臣……臣拜见父皇。”
  宁惠帝丝毫不在意,连看都没看顾雨笙一眼,道:“起来吧!”
  “谢父皇。”
  顾雨笙起身,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顾云钦看向顾雨笙,宁惠帝见顾云钦的目光移动,也跟着动,然后拍了拍坐榻的边,笑道:“孟阳就坐你父亲旁边吧!不过你要是想坐我身边,也可以!”
  “……”顾雨笙很识相地坐到顾云钦身边。
  刚坐下,宁惠帝笑着调侃:“怎么?晔儿让你受委屈了?说出来,朕帮你教训他。”
  顾雨笙一窘,他怎么有种在婆家受了气,回娘家告状的即视感。_(:зゝ∠)_
  顾云钦一直没说话,一颗白子落下,宁惠帝立马“欸”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捡顾云钦落下的那颗子。
  顾云钦伸手一挡,道:“当着小辈的面,你也要耍赖?”
  宁惠帝讪讪地收回手,把棋子往棋盒里一扔,道:“算了,今天就不下了。”说完把目光转到顾雨笙身上,问:“孟阳怎么不说话?”
  顾雨笙:“臣……只是想念父亲了。”
  顾云钦轻轻拍了拍顾雨笙的肩膀,淡然道:“嗯,只有惠王惹你了,你才想为父了。”
  顾雨笙一愣,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谁来摇醒我,告诉我眼前这个人只是个幻觉,不是我温柔仁厚的父亲。
  “话也不能这么说!惠之。主要是我儿子太有魅力了,果然是父子相类!”
  “也是,气人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厉害。”
  原本还洋洋得意的宁惠帝听顾云钦这么一句,立马神情严肃,道:“孟阳,快告诉朕,那逆子做了什么?朕绝不轻饶!”
  顾雨笙摇摇头,道:“没有,臣只是思念父亲,来看看父亲而已。见父亲过得好,臣也放心了,臣这便告辞。”
  “等等,既然来了,便住下吧。你父亲也怪想你们的,留下来好好陪陪你父亲。”
  “是。”
  “陛下,晚膳准备好了。”
  宁惠帝起身下榻,道:“走吧,去吃饭。今天正好打了只梅花鹿,孟阳来得真是时候!”
  “你慢点!”顾云钦一把扶住因为步子太大身子一晃的宁惠帝,斥责道。
  “我没事。”宁惠帝声音有点委屈,更多的确实甜蜜。
  顾雨笙跟在两人的身后,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来的,看着一代帝王一脸讨好的样子讨好自己父亲,那滋味真的是无法形容,感觉看长辈秀恩爱,好痛苦,好后悔。
  顾雨笙以为这就已经不得了了,可是自从上了饭桌,两人间的互动,一会儿互相加菜,一会儿父亲叮嘱什么不能吃,真的是极尽秀恩爱之大能。
  顾雨笙恨不得自戳双目,晚饭也没吃多少便找了个借口下去了。离开的时候,张平在前头,带顾雨笙到一座宫殿休息。
  回头看到顾雨笙五彩缤纷的脸,霎时感觉心里很爽,对,没错,就是很爽,要知道张平一个孤家寡人天天面对这样的景象,心中受到了多大的伤害,现在有人跟自己一起受,顿时心里舒服了许多,对顾雨笙的态度也好的不能再好。
  顾雨笙陷入自己的沉思,完全没注意道张平的变化,应付了几句便关上房门,倒进床上。
  而在惠王府里一直等着顾雨笙回去的凌宇晔,在得知顾雨笙去了行宫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了,起身吩咐道:“备马。”
  宫殿里,灯影幢幢,无数的纱帐轻晃,一黑衣人忽然出现在门边,说了什么。纱帐最里侧的人皱眉,疑惑出声:“什么?”
  之后看到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倏地睁开了眼,心一紧,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直到怀里的人睡过去,才低声道:“下去吧,继续看着。”
  黑影消失,一身寝衣的凌宇旸看着怀里的人冥思。
  

  ☆、 完结倒计时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凌宇晔站起身,眼睛扫了一眼大殿。
  宁惠帝自然将凌宇晔的行为收入眼中,看了眼对面的坐榻,道:“坐下吧。”
  “是,父皇。”
  凌宇晔坐下,垂着头,神色恭敬。
  宁惠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里不是皇宫,你我是父子,不必这样。说吧,来这儿是为何事?”
  凌宇晔抬头,对上宁惠帝慈爱的目光,垂下眼帘,有些不自在道:“儿臣听闻孟阳他……”
  “他在偏殿。”宁惠帝见凌宇晔欲言又止,接下了话,“你是来找他的?”
  “嗯。”
  “呵呵……”宁惠帝笑起来,在空旷的寝殿内,显得有些嘹亮。
  “朕已让他在此歇下,天色已晚,你既来了,也一并歇下吧。”
  凌宇晔沉默,宁惠帝看得出他还在纠结,于是又道:“太晚了,再说,孟阳不一定愿意跟你回去。”
  凌宇晔默了,神色也平静下来。
  “听说,你要去西南平叛?还是你主动请旨的。”宁惠帝转移话题。
  凌宇晔抬眼有些惊讶地看着宁惠帝一眼,随即又垂下眼,道:“嗯,皇兄答应了。”
  “糊涂呀!”
  凌宇晔一听,猛地站起来,跪在地上,拱手道:“父皇,儿臣并无不臣之心,更唔反叛之意,儿臣所求,不过是能让儿臣与孟阳梦光明正大地立于世间,而不是让他一辈子顶着一个女子的身份。儿臣心中只有他,他若以女子身份立足,王妃无所出,儿臣不纳妾,世人会如何说他?他不在乎,儿臣在乎。他分明半点错都没有,却要为了儿臣遭受非议。父皇,你既心有所属,便知儿臣之心!”
  宁惠帝语塞,生在帝王家,凡事都由不得自己,更何况是喜欢男子这种悖德的事情?宁惠帝自认当年没有勇气放下帝位,也没有勇气告诉世人,他所爱之人是谁,从而两人只能遥遥相望,爱而不得。
  “惠王比起他父亲,倒是更痴情些。”一声轻叹,唤回了顾雨笙的神志。顾雨笙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顾云钦,眼中一片担忧。
  顾云钦淡淡一笑,抬手摸了摸顾雨笙的头,道:“为父也做不到,所以负了你母亲。你不必在意,为父并不伤心。”
  “何时出发?”宁惠帝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凌宇晔有些愣,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答道:“三天后,我与皇兄说清楚了,儿臣什么都不要,只希望他能让孟阳的身份合理,哪怕是当一个庶民,儿臣也不在乎。”
  “你倒是精明!”宁惠帝笑骂道,似乎也看开了,道:“你去了一趟江南,也知道宁家了吧!纵然你一文不值,孟阳又岂会让你吃苦?!不过你可想过朕?晞儿是废了,你再贬为庶民,那么朕最后只剩一个儿子了。”
  凌宇晔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父皇,有一事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关于您儿子的事。”
  “说。”宁惠帝眼睛一眯,有些不悦。
  “四弟没有死,他在月氏。”
  宁惠帝眼睛睁大了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宇晔,问:“你说什么?晖儿还在?”
  凌宇晔一拜,道:“是,当时月氏的军师便是他,他虽然没有明说,可儿臣看得出来,他长得也与儿臣有些相似。”
  “他既然没事,你怎么会怀疑?你不怕是他有意误导你?”宁惠帝眼神一凛,沉声道。
  凌宇晔:“他对孟阳的态度不对劲,对儿臣也很奇怪。他是大宁人,却流落月氏。明明对儿臣有些敌意,却又没有杀害之心,而且还对孟阳露出怀念的神情。按理说,他年纪不大,不可能见过孟阳,孟阳幼时养在深闺,见过他的男子很少。若他是普通人,肯定见不到,若他不是普通人,国都世家子弟也没有突然失踪或暴毙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儿臣猜想,他可能见过的是岳父。”
  宁惠帝立马就想起来了,点点头,道:“你既然查出来,为何现在才说?”
  “儿臣只是猜测,查了半天,也只知道他是从国都流落出来的,其他的一概没有消息。所以,若是能让父皇与之见上一面,一切皆会明了。”
  宁惠帝蹙眉,摆摆手,道:“不必了。”
  “是,儿臣明白。”
  宁惠帝长叹:“你觉得朕狠心?你可知若这个消息传出去,他可还有安宁?他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着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必刻意去认他,免得徒增祸患。”
  “是。”
  宁惠帝又和凌宇晔说了会话,便让凌宇晔下去了。
  没过一会儿,顾云钦便回来了。顾云钦走到宁惠帝身旁,宁惠帝没有看顾云钦,只是顺势往旁边依靠,倚在顾云钦怀里。
  顾云钦伸手搂在宁惠帝的胸前,道:“晖儿既然还在,你该高兴才是。”
  宁惠帝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些闷闷的,宁惠帝又乘机撒娇了,“惠之,你会不会觉得朕儿子太多了?觉得朕花心?”
  顾云钦清浅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很是好听。“陛下,别想趁机撒娇!”
  “惠之,你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一点都不会装糊涂。”宁惠帝抱怨。
  顾云钦:“是,臣不会装糊涂。否则也不会让陛下又四个儿子了。”
  顾云钦一说完,宁惠帝立马识趣地闭嘴了。
  再看偏殿,烛火明亮的房间里,两人相对而立,却无一人开口。
  直到某人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道:“笙儿,别再生气了。是我不好。”
  顾雨笙垂着头,一听凌宇晔的话,立马道:“不是!是……我也有不对。”
  凌宇晔一步过去,搂住人,一口亲下去,笑道:“只要你不生气,怎样都行。”
  顾雨笙抬起头,目光灼灼,道:“真的?”
  凌宇晔:“真的!”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凌宇晔一口拒绝。
  顾雨笙郁卒,郁闷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什么都可以吗?”
  “你在身边,我不放心,没办法一心杀敌。”凌宇晔无奈道。
  “哦。”
  听着顾雨笙闷闷的声音,凌宇晔心里痒痒,张口就咬住顾雨笙的耳朵,调笑道:“你在国都,有父皇和岳父,知道你不会有事,我既安心,又能天天想着你,早点打完仗回来,这样多好?”
  顾雨笙想躲,凌宇晔就一直跟着追,顾雨笙无奈,忍着耳朵上湿滑温热的感觉,声音颤抖:“我知道了,刚才你的话我听见了,我不去就是了。”
  “你说什么?”凌宇晔皱眉。
  “你和父皇说话的时候,我和父亲在隔壁。父皇知道的,你不用担心。”说完,顾雨笙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凌宇晔,道:“其实,你知道我不在乎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怎样都好。只是,我担心的的身份万一被揭穿,你会受牵连。”
  “放心吧,既然你听见了,也好。反正现在父皇跟我们是一边的,不怕!”
  顾雨笙笑了,道:“怎么觉得我们什么事情都只能靠父皇和父亲?”
  凌宇晔:“总有一天,我们能靠自己的。父母不就是子女的依靠吗?”
  顾雨笙笑着点点头,道:“以后,我也要让父亲依靠!”
  “怎么不是我的依靠?”
  “你又不是我父亲!”
  “我是你夫君!”
  “啊哈哈哈……别挠……啊,那里!……你干什么?!凌宇晔唔……唔唔……”
  ……
  最后,一切归于宁静。凌宇晔将顾雨笙紧紧地锁在怀里,顾雨笙习惯而自然地缩在凌宇晔怀里,两人相拥而眠,美得像一幅画一般。
  

  ☆、 正文完结章 

      苍白的太阳渐渐西沉,天幕如同清水洒下一滴墨蓝迅速变暗,最终白光散尽,只余一片墨蓝。
  然而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城市,却一反常态地热闹起来。街道上的店铺非但没有关门,反而是摆出了更多的摊位。四处烟花不断飞向夜空,发出一阵有一阵的嘶鸣声。
  人潮不断向街道上涌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即使是平常难以出闺门的小姐,也戴着面纱或帷帽纷纷出门。
  街上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孩童的笑闹声,男女轻言缓语,与天幕的烟花遥相辉映,形成这节日里温暖美好的声音。
  街道各处都有各种形状的花灯,街上的人几乎人手一个花灯,像是流动的火龙一般,点亮了整个城市。
  而坐落在这种城市正中的皇城也是灯火通明,各宫各殿都挂上了不同的花灯,虽然不如民间张灯结彩来得热闹,但也为一向威严肃穆的皇城增添了一丝温暖的节日色彩。
  一身黑色礼服的凌宇旸站在城楼之上,登高远望,看着灯火流萤般的帝都,神色欣慰。
  而此时的顾雨笙和凌宇晔,两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藏蓝色常服,一人一个花灯,手牵着手在国都的街道上闲逛。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凌宇晔成功镇压了叛贼,即可归来,交还军权。凌宇旸非常高兴,直问凌宇晔需要什么赏赐,这是原本就担心凌宇晔有反叛之心的人又活跃起来。
  凌宇晔跪在大殿之上,一身戎装,抱拳行礼道:“回陛下,微臣此生别无所求,只求能与顾雨笙一生一代一双人。请陛下成全!”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都摸不着头脑了,凌宇晔和顾雨笙早已成亲,虽然当年被迫和亲,但既然回来了,此事也没人再提,忽然凌宇晔这么说,众人纷纷都在猜测凌宇晔此话的意思,一时无人出来说话。
  凌宇旸有些惊讶,凌宇晔走前就跟他说过这件事,不过他以为是凌宇晔为了让他安心,让顾雨笙为人质,放他去西南的手段,可没想到凌宇晔竟然真的要……
  凌宇旸有些想阻止,可凌宇晔已经继续说下去:“陛下,微臣走前陛下曾应允微臣的,便是臣此生所求。众所周知,当年孟阳郡主出生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女子,太医也一致认为孟阳是女胎,可天意难测,孟阳出生却是男子。”
  木已成舟,凌宇旸不语。朝堂却忽然炸开了锅,男子?顾雨笙是男子?!虽然许多人没见过顾雨笙,但他们也曾听见过传闻说顾雨笙容貌倾城。如此说,一个容貌胜过无数女子的人竟是个男子?!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顾雨磬此事出列,道:“众位同僚稍安勿躁!当年家父,也就是前安平侯曾出游偶遇高人,曾说舍弟乃‘男生女命’,因此父亲便将舍弟以女子身份抚养,之后舍弟嫁与惠王,他二人夫妻恩爱,更是验证了高人所言。若各位不信,臣只得请陛下宣舍弟上殿。”
  “等等!禀陛下,当年高祖曾言‘顾氏惟一子以承爵’,其意便是以防顾氏再生乱,而前安平侯竟知而不报,隐藏孟阳郡主身份,此乃欺君犯上,不可姑息!”
  一个人这么说,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开始上奏。但也有大多数人看在顾雨磬的面子,没有说话。更有的,静观其变。
  “众卿莫急,此事既是三弟所求,规矩也为人定,当年此事父皇也并非不知,莫要太过武断。”
  众人一听宁惠帝也知道便立马明白凌宇旸的意思了,方才还说得慷慨激昂的人也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张御史死活咬着不放。
  “陛下,纵然惠王殿下有功,且不说孟阳郡主欺瞒身份,是对皇家的大不敬,光是孟阳郡主身为男子,居然行女子之事,实乃于理不合,有悖人伦,天地不容!自古阴阳相合,惠王殿下居功自傲,竟以功邀赏,让陛下容忍如此有悖天理之事,陷陛下于不义之地,敢问惠王是何居心?!”
  张御史说得慷慨激昂,嫉恶如仇,整个大殿安静下来,高位之上的凌宇旸脸色也沉了下来。
  “张大人以为本王有悖天理,本王可曾害过人?百姓可曾因为本王不得安宁?国运可曾因为本王不亨通?”
  张御史一时无言。
  “西北战事,本王亲自深入敌营,虽无大功亦无过错;西南平叛,本王亲自镇压,凯旋归来,从无欺压百姓之举。自皇兄登基,天无异象,国泰民安,有日渐鼎盛之势。本王自问无愧天地,张大人所言,无非是世上没有男子结婚的先例罢了!”
  张御史正要反驳,却被凌宇晔打断:“古有断袖分桃,龙阳之好,南方更有‘契兄弟’之说,虽无律法,却有实例。孟阳性格温和,博学多才,有大家风范,与本王琴瑟和鸣,乃一代良人。敢问张大人,就因为他是男子,便要遭受张大人如此恶毒的贬低?”
  “这……”
  “张大人只说舍弟与惠王殿下的婚事有悖天理,但此婚约来太上皇钦赐,舍弟只是遵旨,何错之有?且同为男子,若让张大人嫁与他人,可心甘情愿,心无怨怼?试想,舍弟原本应该参加科举,在朝为官,抑或娶一良人,琴瑟和鸣,岂不快哉?身为男子,却以女子身份行事,他从无怨怼,遵旨出嫁,如今他与夫君恩爱,张大人却谴责舍弟欺君犯上,有悖天理?那么照张大人所说,舍弟自当与惠王分开,拼死反抗才是?”顾雨磬冷冷道。
  凌宇晔和顾雨磬这番问话一下来,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张御史便无言了。因为太上皇知道,所以顾雨笙不算欺君,因为太上皇赐婚,所以顾雨笙只能遵从,否则抗旨不遵也是大罪。
  有些人自然知道当今陛下与惠王达成了某些协议,而太上皇也默许了,因此此时再反对,只有坏处,因此聪明人们很识相地闭嘴,而有的人想说,却碍于身份,不敢说。剩下的则是或支持或无所谓的人了。
  凌宇旸看着安静下来的百官,脸色缓和了些,问:“还有哪位爱卿有意见?”
  “……”一片沉寂。
  凌宇旸看向凌宇晔,问:“虽然孟阳身为男子为王妃尚有不妥,但此事既是父皇钦赐,朕也无话可说,不知三弟的意思是为孟阳求什么?”
  凌宇晔:“回皇兄,臣弟只求陛下能昭告天下,臣凌宇晔娶安平侯嫡次子顾雨笙为妻,今生只有一妻,绝不再娶纳妾。请陛下成全!”
  顾雨磬站在凌宇晔的身后,面无表情,只是垂下的眼睫下双眸中满是欣慰和感动,自己无法给的,终究有这么一个人能给,此生无憾了。
  凌宇旸沉默,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凌宇晔冒着被自己猜忌暗害的危险,远赴千里平叛就是为了给顾雨笙正名,他自认自己做不到,这么一想,目光就自然而然地看向了殿下的某个人,看着那人倔强的身躯和没有表情的脸色,凌宇旸心中一痛,幸好帽子旒珠让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朕答应你。”
  “臣多谢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百官神色各异,太常丞忍不住出列,道:“陛下,惠王与安平侯次子乃太上皇赐婚,臣不敢有疑,但上为下之表率。陛下若昭告天下,万民定会盲目跟从,倘若世人皆娶男妻,阴阳混乱,男子与女子同院,乱了礼数,岂不是天下大乱?”
  凌宇旸:“爱卿说得有理。”
  “陛下明鉴。”
  “既然如此,那么宣朕旨意,天下之人若有想娶男妻者,必定不准纳妾,需遣散家中侍妾之流,无论男女,且必须分家而出。再有,世人不许纳男妾、侍姬,以免乱了阴阳。男子若出嫁,便如女子一般不得继承母家家业,更不能娶妻生子。否则以□□罪论处,斩立决。如此处置,爱卿以为如何?”
  太常丞有些蒙,凌宇旸忽然这么认真仔细地说,好像早就打算好了一样,让太常丞也不得不顺着凌宇旸的思维思考,于是太常丞竟然觉得凌宇旸说得很有道理,便下跪谢旨。
  只是,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给太常丞射了多少道眼刀。
  当然那些射眼刀的人,多少家里藏着戏子、娈童的就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爱卿便仔细整理一份条例。”
  “臣遵旨。”
  于是乎,这道旨意与凌宇晔求的旨意一同昭告天下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感叹凌宇晔的痴情,更有不少人感动于两个男子没有后代却还能在一起的真情。只有少数人赶快卖掉家里的戏子、娈童一流,生怕被人抓了把柄。
  ……
  原本元宵节顾雨笙和凌宇晔应当进宫的,但凌宇旸先前下旨因为之前的黄河水灾和西南战事,便称皇家不必大过,宗亲也不必赶回来,给了赏赐,便各过各的了。
  顾雨笙和凌宇晔走到河边,顾雨笙把手里的花灯递到凌宇晔的手里,笑道:“等我一会儿!”
  凌宇晔看着顾雨笙眼中闪烁的灯火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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