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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男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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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将这婢子关到思过苑去!”凌宇晔愤怒道。
  接着,两个侍卫便进来带走了月兮。月兮倒没哭闹,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顾雨笙,直到看不见。
  凌宇晔回头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顾雨笙,闭了闭眼,轻声唤道:“孟阳,孟阳,孟阳……”
  顾雨笙丝毫没有动静,凌宇晔突然想起什么,唤道:“笙儿?笙儿?”
  又这样喊了几声,顾雨笙果然眼皮动起来,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了眼。大概是忽然才睁开眼,不适应屋内的亮光,眼又比起来,嘴中轻声问:“父亲?”
  会唤自己“笙儿”的人只有家人,而眼前的声音应该是男子的,声音不是顾雨磬的清朗,所以顾雨笙便觉得只能是顾云钦了。
  凌宇晔不禁笑起来,敲了顾雨笙的额头一下,道:“本王声音哪里像安平侯了?你倒是会给本王长辈分!”
  顾雨笙听到“本王”的时候,原本迷糊的神志骤然情绪,然后睁开眼,一脸悲愤交加的神情。
  凌宇晔有些受伤,自己什么时候耐着性子守着一个人这么久,这人还分毫不领情,一脸抗拒。
  “你还真会躲,在那柜子里,万一窒息了怎么办?你跟本王置气,何苦折磨自己?”凌宇晔半是责备半是哄慰的说道。
  顾雨笙咬住下唇,把头转向床里侧。
  凌宇晔来气了,把顾雨笙的头扳回来,正要责骂的时候,却因为看到顾雨笙脸上的泪痕而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凌宇晔顿了一下,伸手替顾雨笙擦眼泪,然后软下声音道:“怎么又哭了?哭多了不累?想不想吃东西?本王让他们煮了些银耳汤。”
  顾雨笙自然不会回答,凌宇晔倒也没指望他说什么,朝门外道:“把银耳汤端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便端着汤进来了,凌宇晔接过汤,将碗放在一旁的蝶几上,起身把顾雨笙扶坐起来,然后再端起碗,用调羹边搅边吹,舀起一勺伸到顾雨笙的嘴边。
  顾雨笙皱着眉看着调羹,就是不张嘴。凌宇晔觉得哄顾雨笙十分好玩儿,越发地耐心起来,柔声道:“你哭了这么久,该喝点这个补充点水分,顺带润润喉咙。”
  顾雨笙气消了许多,理智上来,知道自己不该跟凌宇晔置气,于是推辞道:“臣妾现在吃不下,待会儿再吃。”
  凌宇晔脸上冷下来,道:“吃不下也要吃些,你才回去见了你父母,转身就要背着他们这样折损自己的身子?”
  顾雨笙被凌宇晔说得头疼,只得张嘴,含了一口。
  凌宇晔十分高兴,又舀了一勺,喂到顾雨笙嘴边,顾雨笙想自己来,凌宇晔偏不让,又被逼着吃了好几口,顾雨笙皱着脸,眉头都快打结了,道:“臣妾真的吃不下。”
  凌宇晔这才放下碗,拿了干净的帕子给顾雨笙擦嘴。
  顾雨笙坐躺着,觉得好受了些,忽然看向外面,问:“月兮呢?”
  凌宇晔让人进来收碗,然后一脸淡定道:“被本王打发到思过苑去了。”
  顾雨笙坐起来,“为何?!”
  凌宇晔轻轻瞥顾雨笙一眼,道:“她不尊主子,本王便打发了,怎么了?王妃有意见?”
  “为何不尊主子?月兮不是那样不稳重的人?”顾雨笙急道。
  凌宇晔见顾雨笙为了个下人就这般着急,心里压下的火又上来了,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躲在那柜子里,她明知你在里面,还知情不报,算不得不尊?她是你的陪嫁,如此不知分寸,本王让她去待几天,好好学学王府的规矩。”
  顾雨笙也不辩驳,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执意如此,臣妾无话可说,可臣妾去看看她,总还是可以的吧?”
  “不行!”凌宇晔想也不想地否决了,“你方才在柜子里哭晕了,身子虚弱,不宜下床。你好好给我待着,否则本王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这次,凌宇晔说完就走了,顾雨笙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一直凄凉。
  顾雨笙两日没下床,很简单,凌宇晔天天派人守着,他只能待在床上。
  宁惠帝看着一份密折不住地叹气,张平在一旁侍候着,轻声问:“陛下,可有什么烦心事?”
  宁惠帝:“还能有什么,晔儿与孟阳一直不好,倒是朕对不住他了!”
  张平一惊,然后柔声道:“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放宽些心,惠王年轻,难免跟王妃有些摩擦,过些时日怕就好了!”
  宁惠帝:“天天没事找孟阳的茬,刚大婚便请了御医!朕如何放得下?若两人真不合,倒不如让晔儿休了孟阳罢!”
  张平立即道:“陛下息怒,群主若是真的被惠王爷休了,以后怕是也无人愿意娶了,这对群主名声不利。况且,万一群主对王爷有情,陛下忍心群主受相思之苦?”
  宁惠帝多年不曾发怒,惊觉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激了,淡淡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再看看罢!”
  看着顾雨笙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眼泪,凌宇晔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对着这样的顾雨笙什么火气也没了,最后只得妥协,叫来人把月兮放出来。
  月兮刚被关进去,倒也没被怎么样,带回了的时候看到顾雨笙躺在床上,连忙到床边,跪在床榻上,满脸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顾雨笙摇摇头,淡淡地笑道:“没事,哪有那么娇弱?你下去歇着吧,有什么我再叫你。”
  “小姐……”月兮满脸担忧和愧疚,看得顾雨笙心软。
  顾雨笙无奈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下去吧。你再这样,我看着也心累。”
  月兮连忙收敛神色,躬身行礼道:“小姐好好保住身体,奴婢告退。”起身,退了一步,又朝凌宇晔行礼告退,才慢慢退下,转身出去。
  看着月兮没出事,顾雨笙放下心来,精神也开始倦怠起来,眨眼的时间,便倚在软枕上昏昏欲睡了。
  凌宇晔轻轻把顾雨笙的上半身抱起,抽掉软枕,再把人慢慢放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人。
  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意识,自己想要这样注视着一个人,巴不得把她拴在自己身边,触目可及,触手可碰。
  凌宇晔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样一个除了稍有点容貌,其他并无所长的人。
  但是,爱情往往是意料之外,无法控制的一种情感。它如梦似幻,常常在一个不经意间,拨动一个人的心弦,只一眼,情根深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晔晔:谁准你躲到柜子里的?!(╯‵□′)╯︵┻━┻
笙儿:(揉揉眼)什么?
晔晔: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某葡萄:凉拌~~~
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怒火的晔晔:啥!死葡萄,你要是敢把我的小受给我凉拌了,我就让你拔凉了!
某葡萄:(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偷偷说一句:凌小攻除了暴躁了一点,占有欲强了一点,大脑弯转得慢了一点,飞醋吃得多了一点,其实对我们家笙儿还是蛮好的。
依旧没清醒的笙儿:(O_O)?


  ☆、 署难消 

      春天转眼就过去了,国都的夏天是干热,烧得人心烦意乱。顾家虽然在国都扎根已久,但骨子里还是江南人,一入夏就恹恹的,顾雨笙自从入夏以来,胃口就开始不好,整天躲在屋子里,动都懒得动一下。
  凌宇晔自从回门那天把顾雨笙气哭以后,收敛了许多,偶尔来看看顾雨笙,从不过夜,大多数时候是忙着处理政务的。加上党争愈演愈烈,有的事,不是你不争,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凌宇晔自幼和陈皇后和太子不亲,和宁惠帝的关系好也只是在惠妃还在的时候,而二皇子总是一副温厚可亲的模样,凌宇晔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最近与月氏相邻的边境也有些不太平,凌宇晔在军营待过两年,比起文治,凌宇晔更喜欢带兵打仗,但亲王带兵是禁忌,凌宇晔也只能避而不谈,总算还过得去,不至于招惹什么祸端。
  “二小姐,你天天窝在屋子里,不怕闷坏?”月兮苦口婆心地说。
  顾雨笙穿了三件,除开白色的里衣,里头一件藕色长衣,外头一件绛紫色的外衣,套着一件绣着暗金线云纹的薄纱,下着月白色的裙子,衣料都是上好的丝绸,清凉舒适。
  “不想出去,外边好热……”顾雨笙坐在小厅的贵妃椅上,拿着绫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声音懒懒的。
  月兮无奈道:“我去给二小姐端些冰来吧,你越扇越热。”
  顾雨笙没说好,没说不好,眼睛半眯着,竹青纱窗投下浅浅的阴影在顾雨笙的身上,俨然是一副美人午睡图。
  月兮慢慢退出去,撩开珠帘和纱帘,缓缓出去。快走出苑子的时候,凌宇晔正好赶来。
  月兮连忙行礼请安,凌宇晔原本不想理月兮,但想着顾雨笙不会让月兮出来,于是开口问:“你家主子让你出来做什么?”
  月兮如实答道:“回王爷,奴婢去取冰。”
  凌宇晔无语,道:“不用去了,让厨房端些冰镇的甜食就好。”
  月兮:“是,奴婢遵命。”
  凌宇晔不放心,又打发了身边跟着的仆役跟着月兮一起去了。然后自己才往苑内走。
  门是虚掩着的,凌宇晔轻轻推开走进去。看到小厅里的人影,便往里面去。撩开珠帘,看到顾雨笙横躺在贵妃椅上,走近,在一旁坐下,轻轻拿起落在顾雨笙衣裙上的扇子,轻轻地扇起来。
  顾雨笙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感受到有人给自己扇风,轻蹙的眉微微舒展,脸上带上舒适的表情,呢喃道:“月兮,你取冰好快……”
  凌宇晔一听,心里有些窝火,正要发作,顾雨笙却一把抓住自己的手腕,拖到靠近头的位置,道:“这里热……王府好热呀!好难受……”
  凌宇晔感受着手腕上温热的触感,听着顾雨笙软慢慢近乎撒娇的声音,感觉浑身都要被烧起来了一样,一挥手,风大了许多,顾雨笙便乖乖地睡过去,不再说话。
  扇了好一会儿,凌宇晔看着顾雨笙睡熟了,才慢慢停下来,放下扇子,仔细地打量着顾雨笙。
  淡淡的光影投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又长又卷的眼睫安静地躺着,眉目如画,薄薄的粉唇轻轻地张开一条缝,像是故意勾引凌宇晔一样。
  凌宇晔被这样的顾雨笙弄得心里一阵烦躁,觉得今年夏天似乎热得比平常早。接着又想起,成亲以来,自己跟顾雨笙发生的种种,然后猛然间想起一件事。
  “唔……”顾雨笙是在惊吓中醒来的,梦里自己掉进了湖里,然后怎么也浮不上去,就快要被憋死了的时候,顾雨笙醒了。
  然后就看到自己身上笼罩在一个人,放大的五官,算不得刚毅,但也是十分英挺的。
  “王爷……咳咳……”顾雨笙抓着躺在椅子上的自己的衣裙,拼命地咳嗽起来。
  凌宇晔看着顾雨笙咳得满脸通红,转身到坐榻上的小几上倒了杯水,递给到雨笙嘴边。
  顾雨笙就着凌宇晔的手喝了些水,稍稍缓和了些。只是方才咳得太厉害,眼里渗出水光,泛着粉色,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唇瓣也因为凌宇晔的折腾,泛着娇艳欲滴的嫣红。
  凌宇晔毫不犹豫地又吻上去,顾雨笙这下可不止吃惊了,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挣扎,然后拼命地推打着凌宇晔,又因为怕打伤凌宇晔而力道不足,反而显得像欲拒还迎了。
  “王爷……放……放开……”顾雨笙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凌宇晔看着顾雨笙求自己,心里恶劣的主意如雨后春笋,蹭蹭地冒,怎么愿意放开。
  “乓当”
  门外传来响声,凌宇晔不满地放开顾雨笙,问:“谁?!”
  月兮颤抖着跪下,颤声道:“奴婢,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凌宇晔立即起身,想要出去,顾雨笙一把拉着他的袖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摇了摇头。
  凌宇晔瞪着顾雨笙,恨不得把他跟剥了。但也只是恨不得,实际上却根本舍不得。
  顾雨笙:“月兮,你先……”顾雨笙惊讶于自己略带沙哑的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先下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主屋。”
  “是,奴婢告退。”
  听着月兮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顾雨笙松了一口气。顾雨笙当然知道月兮为什么会这样,月兮是下人里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一个男子被另一个男子……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接受的了,更何况是月兮一个女子呢?
  凌宇晔很生气,特别是看到顾雨笙脸上露出近乎悲哀的神情。要不是之前调查过顾雨笙,他甚至都要怀疑顾雨笙出嫁前是不是就有什么喜欢的人了。不过,万一他没表现出来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凌宇晔冷声问道。
  顾雨笙被拉回现实,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凌宇晔,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太不对劲,忙掩饰道:“臣妾,臣妾没事。只是月兮毕竟是未出嫁的人,方才也是反应有些过激了,王爷不要怪她。”
  凌宇晔直直地看着顾雨笙,冷笑道:“王妃的意思是,王妃既是已出阁的女子,该懂这些事了。”
  顾雨笙羞红了脸,没错,真的是羞红的,试想一个男子被一堆嬷嬷们教女子怎么伺候夫君,这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
  凌宇晔见着顾雨笙羞涩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坐在顾雨笙身旁,低声在顾雨笙耳边笑道:“王妃这是害羞了?”
  顾雨笙躲了躲,装着镇定,抬起头道:“王爷是天子之子,自当与一般人不同,白日宣淫非礼也,王爷自重。”
  凌宇晔先是低低地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道:“王妃,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人,本王想如何便如何,你奈我何?”
  顾雨笙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和眼前这个人同归于尽的,但也只是一瞬间,自己是个男子,不为自己,为了顾家,自己也绝不会这么做。
  想了半天,顾雨笙艰难地憋出一句话,“王爷执意如此,臣妾不愿置王爷于不义之地,自当自行了断。”
  “你威胁我?”凌宇晔整个人冷了下来。
  “臣妾不敢。”顾雨笙低眉敛目,恭敬道。
  凌宇晔冷静下来,觉得没意思,然后又觉得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了顾雨笙,于是道:“如此,本王便去看看宋美人,她爱闹腾,书读得少,自然也没有王妃如此深明大义,要是本王没时间教导她,你可得帮本王好好教导。”
  “臣妾遵命。”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为止,顾雨笙太软下身子,一脸劫后余生的样子,生怕凌宇晔真的要把他怎么样,到时候自己可要怎么解释。
  凌宇晔还真是说到做到,出了合欢苑便去了宋美人所在的紫薇苑。
  宋美人原本正在院子里打发下人修葺花圃,看见凌宇晔来了,脸上又惊又喜,立马迎上去,笑道:“见过王爷,如今日头毒,王爷快进屋吧!”
  “嗯。”凌宇晔淡淡地,跟着宋美人进了屋。
  当晚,凌宇晔便歇在了宋美人处,顾雨笙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气得萧美人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日是十五,顾雨笙按例进宫给陈皇后请安。由于顾雨笙一向去得早,鲜少碰到其他王妃。不想今日去的时候,太子妃,宣王妃都已经在了。
  “臣媳参见母后。”顾雨笙行礼道。
  “起来吧。”
  “是。”
  顾雨笙刚起身,太子妃陈玥立即笑道:“前几次都没见着惠王妃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郡主着实生得俊俏!”
  宣王妃王瑜抬手掩唇一笑,附和道:“太子妃娘娘说得是,惠王爷果然是个有福的。”
  顾雨笙在两人对面落座,见两人打趣,起身行半屈膝礼,道:“太子妃与宣王妃说笑了。”
  宣王妃心里暗暗赞叹,觉得顾雨笙丝毫不如外界猜测的一般骄纵,反倒十分知书达理。
  陈皇后:“罢了,既然你们几个几天难得聚到一起,好好说会儿话。往大了说,你们都是天家的媳妇,往小了说,你们也算是妯娌,不若去偏殿好好说会儿话,待会儿嫔妃们还得来请安,你们见了,也没什么说的,都去吧。”
  三人起身行礼,“是。”
  谁知,此时张平忽然来了。
  “奴婢参加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宣王妃,惠王妃。”
  “起来吧,你来可是陛下有什么事?”陈皇后坐在椅子上凤仪凛凛道。
  张平起身,“回皇后娘娘,奴婢是来请惠王妃的。”
  陈皇后微微吃惊,道:“惠王妃?陛下叫孟阳去做什么?”
  张平微微一笑,道:“回娘娘,奴婢只是传话的,陛下之意,奴婢不敢妄自揣测。”
  顾雨笙面向陈皇后行礼道:“如此,臣媳便先告退。娘娘长乐未央。”说完朝太子妃行礼,朝宣王妃行半礼,起身后走到张平身边,轻声道:“公公请带路。”
  “奴婢告退。”张平行完礼,起身半弓着身子道:“王妃请随我来。”


  ☆、 明月殿 

      顾雨笙在殿门前站定,张平行礼道:“王妃,还请您自己进去,奴婢先行告退。”
  “好,多谢公公。”
  张平躬了躬身子,缓缓退下。
  顾雨笙抬头看向殿门之上,只见“明月殿”三个烫金大字写得大气磅礴。心里微微疑惑,忽然又想起皇上还在殿内等候,于是立马朝殿内走去,不敢耽搁。
  “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宁惠帝转身看着地上跪着的顾雨笙,道:“起来吧。”
  顾雨笙起来,站在原地,十分恭敬。
  宁惠帝站在殿中,丝毫没有让顾雨笙坐下的意思,独自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宫殿,问:“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顾雨笙老实道:“臣媳不知。”
  “这是太|祖的寝殿。”
  顾雨笙微微有些惊讶,不自觉地扫了一圈殿内,发现这座宫殿的修建摆设确实与当下有些许不同,却没有太大差别,甚至根本看不出这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除了太|祖,这里再无人居住。”
  顾雨笙听到宁惠帝的声音,立即回应道:“这里丝毫看不出老旧,看了保养得很好。父皇孝心至诚,臣媳自愧不如。”
  宁惠帝回过头,看着垂头敛目的顾雨笙,微微一笑,脸上满是缅怀之色,道:“朕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朕的孝心的。你可知这殿名?”
  顾雨笙脸上微微一涩,答道:“明月殿,臣媳方才在殿外看见的。”
  “你家先祖之名,你可知道?”
  顾雨笙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道:“臣媳自当知道,顾明月便是先祖的名讳。”顾明月,明月殿,顾雨笙心里一惊,将头埋得更低,生怕被宁惠帝看出什么来。
  不料宁惠帝到底是看见了,微笑道:“顾明月跟随太|祖,打下这大宁的江山,功不可没,封为安平侯。太|祖与顾明月亲厚,便将此取名明月殿。”
  顾雨笙听话,脸上露出愧疚之色,道:“先祖得安平侯荫庇子孙,不料却有不识好歹之人,臣媳身为顾氏子孙,愧对先祖,愧对太|祖的厚爱。”
  宁惠帝微微一笑,目光放远,道:“当年中宗原本是想灭顾氏满门,最后却留下顾氏幼子以承爵,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顾雨笙脱口而出,说完方觉不妥,想要补救。
  不想,宁惠帝收回目光,看着顾雨笙,一字一句道:“因为太|祖有言,安平侯永不削爵。孟阳,你觉得太|祖为何会有此言让后世为难?”
  “臣……臣媳愚钝,不知太|祖之意。”顾雨笙心里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却不敢说。
  “随朕来。”
  “是。”顾雨笙随宁惠帝到宫殿的书房。
  宁惠帝打开柜子,拿出一盒画卷,打开,将画卷摊在书案之上。
  “过来看看。”
  顾雨笙闻言靠近书案侧面,看到画卷上的人猛然一惊,震惊地看着宁惠帝。画卷上的人一身夏季的长衫,隐约有祥云暗纹,目光温和内敛,温情脉脉。
  “你生得像极了你先祖,你父亲也是。这便是顾明月的画像。”宁惠帝解释道。
  “为何?为何太|祖的寝殿会有先祖的画像?为何……”为何落款会是太|祖?为何先祖笑得那般温柔?顾雨笙瞳孔一缩,脸上有些发白,声音微微颤抖,不敢问下去。
  “孟阳,你猜得到吧。”宁惠帝看了一眼顾雨笙,又看向手里的画,“这样的画像还有许多,全是太|祖亲手画的。当初顾明月随太|祖打天下时,太|祖并不曾许顾明月任何爵位,太|祖许的是,‘若一日我为王,你为后’。”
  顾雨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可是……太|祖与先祖同为男子,他们,他们如何……如何能……”
  “所以,最后顾明月被封为安平侯……”宁惠帝轻叹一声,“太|祖无法兑现承诺,只能给顾明月无限的尊贵,然后各自儿孙满堂。因此,即使当年顾氏犯下大错,中宗也不得不遵先诏,留了顾氏最后一丝血脉。”
  顾雨笙脸上苍白,心里却想到了自己身为男子竟然……
  宁惠帝只当顾雨笙年纪小,觉得此事太过惊世骇俗,继续道:“太|祖无法与顾明月厮守,便只得要两家结亲,如今看来,皇族一脉不少都留着顾家人的血呢!”
  “父皇,为何……”
  “王妃呢?”
  合欢苑的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跪在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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