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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累不爱-修仙之寡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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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莫南恍然,不由失笑,道:“我还以为何道友成竹在胸……”摇了摇头,然后才道,“何道友,逍遥道之根本,在于洞悉,之前有人喊了一声‘优昙花不见了’,声音与窦掌事一般无二,只是我却洞悉,那不是窦掌事的声音……”
  
  当时他就知道,优昙花的被偷,与这里所有人都没有干系,那个声音模仿得再像,也遮掩不住从声音里透出来的气息,那是渡劫真人的气息,而这楼里,只出现过一位渡劫真人,就是那位自称夜叉老祖的红裳蒙面女修。
  
  摆明是这位渡劫真人把那株灵花又拿回去了,也只有渡劫期的修为,才能在陈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灵花。想来那两个捣乱的修士也是有渡劫真人做靠山,否则怎么可能这样不知死活地挑衅蜀山小剑仙。
  
  虽然不知道那位女修到底在搞什么花样,但这不妨碍林莫南站出来,他做事,就是要占理,确认了在场修士与偷花毫无干系,自然是理直,气也壮,只是陈召与他有嫌隙在前,他也不会好心地告诉陈召内情,估计陈召也没心情听他说。
  
  对陈召这种心胸狭隘却又痴迷于剑的人,就是要用剑道境界压得他没脾气。除非在剑道境界上有突破,否则估计以后陈召遇上他都会绕道而行。
  
  只是之前他还真没有想到,优昙花居然是冒充的,话虽如此,但逍遥道之下,岂有被瞒住的道理,只不过一来林莫南没见过优昙花,二来那株灵花也确实达到天材地宝的等级,纵使不是优昙花,其珍贵也绝不下于优昙花,所以如果不是何道理解释,只怕任谁也想不到那株优昙花是冒牌货。
  
  既然优昙花是假的,那么那位红裳蒙面女修的身份,就很值得商榷了。很明显,对方是冲着蜀山来的,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冲着夜叉老祖肖红衣来的,否则冒充谁不好,非冒充这位活祖宗和她的优昙花。
  
  但这不关林莫南的事,所以他没再多问,解释过后,就再次向何道理告辞,这回何道理没拦他,亲自送他出了门才回转。
  
  燕七脸色发白的迎上来,道:“何大师伯,妙娘说,那冒充女修的身上,确实有夜叉老祖的腰牌。”如果不是窦妙娘的承认,当时修士们也不会对那冒充的女修和优昙花毫无怀疑,而窦妙娘也是冤枉,她也没见过真正的夜叉老祖,何况腰牌也不是假的。
  
  此时窦妙娘就站在燕七的身边,对何道理这位小剑仙之首有些敬畏,低头不敢说话,妩媚风情全都收敛起来。刚才她已经把情形都对燕七说了,就在她说出“正是夜叉老祖”之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了下来,她全身动弹不得,更不要说是开口说话了,后来那一声“优昙花不见了”,真的不是她喊的,只是当时她还无法动弹,只能怔愣愣地看着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就惹出大事来。直到何道理来了,她才感觉到那股力量渐渐褪去。
  
  何道理皱眉沉思片刻,又问了几处细节,才道:“行了,此事我自会向老祖求证,你们两个就留下来收拾残局。”又转头对葛金道,“押上那二人,跟我回蜀山。”
  
  “师叔,你刚才真是太……”
  
  此时,走在路上,葛笑笑正满眼亮晶晶地在脑海中搜刮合适的形容。
  
  “就是手那么一指……哈哈哈,那个陈什么的就不敢动了……”
  
  少女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倒像刚才压制得陈召没脾气的人是她一样。
  
  花见非和花见雪二人已经与他们分道而行,在亲眼看到林莫南将陈召逼退之后,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位林道友,真的是个大人物,至少,跟蜀山小剑仙是一个层面,兄妹二人都有些心情复杂,这会儿正准备回去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是陈召,他行七,你也可以叫他陈七……”林莫南叹了口气,“笑笑,对前辈要尊重。”
  
  “他欺负师叔呢,哼。”葛笑笑很看不上陈召对林莫南明打明的嘲讽,得意什么,还不是输给了师叔,师叔的剑道,胜过他一百倍,他凭什么看不起师叔啊。
  
  “好像……是我欺负了他……”林莫南失笑,葛笑笑这护窝的习惯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要改,护窝可以,但不能没有原则。
  
  “诶?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哦……”
  
  葛笑笑挠了挠后脑勺,跟着两只毛团蹦蹦跳跳跑了几步,又转回来。
  
  “师叔,你就没担心那个陈什么……”见林莫南瞪她,她吐了吐舌头,改了口,“好吧,是陈前辈,你就不担心陈前辈用修为碾压你吗?”
  
  林莫南幽幽道:“陈召是剑痴。”
  
  剑痴,只与人论剑道,当日在凌云峰,如果不是叶知秋把陈召挡了回去,估计今日这一幕,在当时就会上演。
  
  “那不是练剑练成傻子了?”葛笑笑嗤之以鼻,有优势不懂得利用,难怪会被师叔给欺负了。
  林莫南严肃起来,沉声道:“笑笑。”
  
  “师叔?”葛笑笑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心中顿时一虚,声音弱了下去。
  
  
☆、52·天意弄人林莫南自逐

  “陈召此人;心胸狭隘;行事简单粗暴,品性亦非君子之流;以资质心性而论;在蜀山弟子中,只排中下,然而蜀山弟子以万计;成就小剑仙之名者,仅只十三人;他能居其一;你以为他真是练剑练成傻子?”林莫南看着她。
  
  葛笑笑张了张嘴;顿时说不出话来。
  
  “痴者,一心一意也,蜀山十三小剑仙中,他的剑道是最坚定的,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以中下之姿而能位列十三小剑仙的原因。只凭此一点,你就该尊重他。”
  
  极情道本来就是一条偏执坚定的成仙道,而陈召在极情道之上,还要再添十二分的坚定,他的小剑仙之名,绝不是浪得虚名,如果不是他的资质和心性拖了后腿,他的排名又何止在第七,三甲之内必有其名。如果林莫南没有领悟逍遥道,如果不是逍遥道能洞悉世间至法至道,使林莫南的剑道境界因此而得以更进一步,他今日未必能用剑道压制住陈召。
  
  不过最大的优点,往往也是最大的弱点,所以,林莫南今日可以用剑道逼退他,换成别人,早就用修为强行破掉他的剑势,而不会执着于剑道上论高低。
  
  “是,师叔,我知道了。”葛笑笑有些耷头耷脑,她没想到师叔居然这么维护陈召,听得出,师叔对陈召的剑道,其实是相当推崇的。
  
  “镜花道繁花似锦,最易迷失其中,你若能学得陈召对剑道十分之一的坚定执着,日后,仙盟第一女仙绝非做梦。”
  
  一听这话,葛笑笑跟吃了仙丹似的,瞬间恢复了精神。仙盟第一女仙,她一定会向着这个目标前进。
  
  “师叔,我懂了,以后我不会再看不起任何人,哪怕是讨厌的人,身上也会有我能学习的长处,对不对?”
  
  “你明白就好。”
  
  完成了对少女的一次再教育,林莫南的脸上终于露出几许疲色,他的剑道境界再高,身体终归是吃不消的,一次出手,对手还是陈召这样的人,他的修为不足以承担所有的消耗,只能用精气来弥补,此时疲累几乎渗入骨头里,神魂沉重甚至隐约有油尽灯枯之感。
  
  好在,住处离翡玉映花楼并不远,马上就可以美美睡一觉以弥补消耗。
  
  这一觉,林莫南睡下就没醒,差点没把姐弟俩吓坏了,还是花见非请了花家一位略通医理的散修过来看了看,再三保证没事,只是精气耗损过度,睡够就自然就会醒,才算安抚住姐弟俩,不然,葛笑笑都打算回去向叶知秋求救了。
  
  这三天里,有两位峨嵋青衣弟子出现,送来一瓶益精丹,没等葛笑笑问明白情况他们又径自走了。
  
  “哼,扔了。”葛无缺眼中透出嫌恶之色,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定是叶知秋让人送来的。
  
  “别啊,师叔正需要益精丹补回损耗的精气,扔了多可惜。”葛笑笑持反对意见,花见非请来的散修说了,师叔这一睡,除非有益精丹弥补消耗,否则大概要一个月才能自然醒。
  
  葛无缺倒是想说不稀罕,但想到之前他揣着那六百来块灵石去买益精丹时才发现这丹药死贵,大逍遥派的全部财产加起来,只够半颗,还是品质最次的那种,于是叹了口气,一副“世道艰难我就不说什么了”的少年老成模样。
  
  然后葛笑笑就把益精丹照着一天三顿的用量给林莫南服用,连着服用了九颗,睡了整整三日三夜,林莫南终于缓过劲来,醒了。
  
  对叶知秋命人送药的事情,他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用了就用了吧,虽然不想欠叶知秋什么,但真要欠了,他也没有丝毫负担。
  
  又休息了一日,林莫南把姐弟俩叫过来,通知他们,该准备启程了。
  
  “师叔,咱们这就走了?”葛笑笑挺诧异,“那个冒牌的夜叉老祖和优昙花,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那个关我们什么事?”林莫南淡淡反问。
  
  “呃……”葛笑笑挠挠后脑勺,是不关他们什么事,但师叔就没有好奇心吗?
  
  “你很好奇?”林莫南又问道。
  
  葛笑笑想了想,然后用力摇头。她不好奇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她、也不是大逍遥派能掺和的事儿。这一次,只是适逢其会,师叔就睡了整整三日三夜,教训,一次就够了,她不想有一天因为她的好奇心而让师叔再次昏睡。
  
  “那就快去收拾东西。”
  
  打发走一个好奇宝宝,旁边还有一个面瘫宝宝,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你又有什么话要说?”林莫南也诧异了,小面瘫这副样子倒是难得一见。
  
  见他问了,葛无缺也就下决心,问道:“师叔,那位陈前辈说,剑者,正也,直也,刚也,烈也……可是当初您教我的剑道,不是这样说的。”
  
  面瘫少年挺后悔的,离开得太早,没有看到后来林莫南出手的那一幕。葛笑笑把陈召怎么嘲讽,师叔怎么出手的情形说了一遍又一遍,眉飞色舞,但葛无缺身为剑修,关注点显然跟葛笑笑不一样。
  
  原来是疑惑这个,林莫南失笑,少年对剑道的执着,果然是一心一意啊。
  
  “天下剑道出蜀山……无缺,你知道天下有多少种剑道吗?”
  
  少年摇头。
  
  “我也不知道。”林莫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虚虚一握,“但我知道我的剑道是什么。”
  
  天下剑道千千万万,没有人说得清楚,究竟有多少种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哪怕是修炼的同一种剑道,也会有细微的不同,就像一根树枝上,往往会生出许多分叉,每一个分叉,又会长出几片不同的树叶。
  
  “剑者,坚也,韧也,仁也,勇也。”
  
  这是他当初给葛无缺削竹剑时所说。陈召没有说错,他确实背弃了浩然剑宗的浩然剑道,而这份背弃之始,却源于叶知秋,源于月台山的那场劫数。
  
  峨嵋十秀之首,堂堂的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应为仙盟无数修士的表率与楷模,却为什么要那样狠毒的对他?尽管叶知秋不是剑修,但他却知道,叶知秋修炼的是峨嵋金光诀,讲究的就是浩烈至阳,堂堂正正,仰要无愧于天,俯要无愧于地,与浩然剑道其实是有几分相通之处的。他曾经以为,叶知秋与他是同一种人,行事思维相近,道也相通,所以他系情于叶知秋,可事实证明,他错了,哪怕后来叶知秋说明真相,但依然表明,叶知秋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正是因为对叶知秋的幻灭与恨意,动摇了他的剑道,他开始怀疑浩然剑道,是不是真的正也,直也,刚也,烈也。如果浩然剑道是正确的,那么修炼峨嵋金光诀的叶知秋怎么会做出那么卑鄙狠毒的事情?
  
  其实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当时,他满心迷惘,钻入了牛角尖。
  
  因为剑道动摇,他拖着受创的身体,回到了浩然剑宗,向师父曾道一请教。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他的迷惘,只能求道于师父。
  
  曾道一勃然大怒,身为师父,如何能容忍弟子怀疑他所传下的剑道,因为这剑道,不是他曾道一个人的道,而是浩然剑宗的开山祖师爷传下的,代表了浩然剑宗的根本,怀疑浩然剑道,就是怀疑是宗门,怀疑开山祖师爷。
  
  但林莫南终究还是他的得意弟子,是他最看重、感情也最深厚的徒弟,曾道一暴怒之后,还是疼惜他的遭遇,并未太过责骂,只命他面壁思过,闭关二十年,好好想想错在哪里,同时也顺带休养身体。
  
  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事,也许林莫南在面壁中会慢慢的想清楚,从牛角尖中走出来。但是首席真传的位置,实在太招人眼红,纵使他主动让出了首席真传之位,依然有人忌惮他在弟子们心中的威望。有意或是无意,与他最为交好的师弟霍莫西,把他失了元阳的事情说漏了嘴,然后那些有志于竞争首席真传之位的人,将这件事大肆宣扬,破坏了他在浩然剑宗所有弟子们心中的威望,更要命的是,师父曾道一与二长老司长空又开始追究他被采补的事情。
  
  这本是宗门的义务,门下弟子被害,岂不有追究的道理,曾道一还特地拉上了司长空,意图联合司长空,一起向宗主进言,倾全宗之力伐剿天魔宗。
  
  二长老司长空执掌宗门刑律,生性嫉恶如仇,刚烈固执,宗门弟子被魔孽所害,此仇焉能不报,只是想要倾全宗之力伐剿天魔宗,事关重大,自然是要追查事情的始末,然后才能名正言顺。
  
  当时林莫南剑道动摇,正是迷惘彷徨时,又伤心于叶知秋的卑鄙,愤怒于他的狠毒,更存了一股自弃自厌之心,若说出前后因由,必然要牵出叶知秋,牵出叶知秋就是牵出峨嵋,他又不愿意因个人错失而让宗门与峨嵋和天魔宗同时交恶,所以对曾道一和司长空的追究,他缄口不言,谁料到反而让司长空看出他剑道动摇。
  
  也许是天意弄人,注定林莫南有此一劫,这位二长老生平最容不得的就是宗门弟子怀疑宗门传下的剑道,剑道动摇,就是欺师灭祖。如果不是师父阻拦,恐怕他当场就会被二长老一巴掌拍成肉酱。
  
  闹出这样的事情,追究的本意自然泡汤,对宗门而言,背弃剑道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为一个背弃剑道的弟子而倾全宗之力更加不可能,最后,看在曾道一的面子上,司长空饶他性命,事情以他自逐出浩然剑宗为了结。是自逐,不是被逐,他剑道动摇,自觉已不配为浩然剑宗弟子,只是他人不知内情,再加上采补之事被有心人传扬开来,都以为浩然剑宗抹不下脸面将他逐出宗门。自逐和被逐,虽然前者要好听一些,但本质上,都是宗门放弃了他。他也心灰意冷,无心辩解,净身出宗,一分一毫都没带走。
  
  病榻缠绵五十年,他的身体虚弱得几乎不能下床,但脑子却是清楚的,那五十年,他脑子里想的,不是对叶知秋的恨,而是他的剑道,已经动摇的剑道,被他彻底推翻,哪怕后来他渐渐想明白,人有善恶,而剑道不分正魔,叶知秋的恶,不代表剑道是错误的,但既然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何必继续坚持,即使坚持下去,他的剑道也不再纯粹,那么干脆就连土壤带种子一起废弃,不破不立,五十年内,他的剑道境界几度崩溃,甚至连剑心初定都维持不住。
  
  最后,在葛欢的身上,他看到了新剑道的雏形。
  
  
☆、53·有欠必还陌路无因果

  出身不好;修为不高;相对出身于名门大派的林莫南来说,葛欢是个不折不扣的草根。
  
  草根是什么?
  
  是坚强;只要根还扎在泥里;给点水分和阳光,它就能长得葱葱郁郁,再给点时间;它甚至能漫山遍野的长,也许不如树木参天那样雄伟壮观;但是生命力之强;远胜一切。
  
  所以;剑者坚也。
  
  是坚韧,风吹不折,雨打不死,哪怕一座大山压在头顶,它也能从石缝中挤出一条生路,哪怕野火烧尽,春风一吹,灰烬之中还能冒出绿芽。
  
  所以,剑者韧也。
  
  是仁爱,它生根于大地,于是也守护着大地,兔鼠可以在它的保护下躲避苍鹰的利眼,蝶鸟可以从它的花与种子里得到食物,无数的昆虫以它的身躯为家,它虽不壮、不高、不雄伟、不壮观,但它庇护的生命,无以计数。
  
  所以,剑者仁也。
  
  是勇敢,无论多么恶劣的环境,冰原,沙漠,山巅、水底、沙地、沼泽,人能走到地方,它能生根,人迹难至的地方,它依然摇曳枝叶。迎着风,顶着雨,冒着烈阳,忍耐着冰寒,无畏无惧,不退不缩。
  
  所以,剑者勇也。
  
  看着葛欢无忧无虑的笑脸,林莫南的新剑道就此在心中生根,发芽,直到他领悟逍遥道,将新剑道的境界一举推入了剑心如镜。
  
  破而后立,从此,葛欢就成了他心中的一条游鱼,也成就了他的剑道。
  
  这是林莫南的剑道,当年,他没有教给葛金,因为那时,他的剑道还没有完全确立,葛无缺学到了,但却连皮毛都还没有弄懂,因为他没有林莫南的经历,所以他不懂,所以他才有了现在的疑惑。
  
  “你喜欢哪一种?”
  
  对少年的疑惑,林莫南问道。
  
  正直刚烈,还是坚韧仁勇?剑道没有对错高低,只有相信,只有契合,只有坚定不移。
  
  葛金道心初定,剑心也随之萌芽,此时正是打磨雕琢之时,而剑道的确立,正是在这一磨一琢中缓慢成形。选择与自己本性契合的剑道,或者一个也不选,在历练中寻找自己的剑道,然后坚信不移地走下去,每个剑修都是这样修炼的,有人成功,也有人失败。
  
  面瘫少年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坚定道:“师叔,我要寻找自己的剑道。”
  
  于是林莫南拍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面瘫少年精神振奋,咚咚咚跑回院子里,继续练剑。
  
  第二天,收拾妥当,林莫南挥挥手,道:“行了,走吧。”
  
  大逍遥派一行人继续上路,这让暗中跟在他们后面的峨嵋青衣弟子们拍手相庆,总算可以继续前行了,不枉他们自掏腰包买来一瓶益精丹,再耽搁下去,他们敢肯定,仙胎周岁礼开始,这一行人都赶不回樊城。
  
  “林道友,请等一等。”
  
  才出落花城,花家兄妹追了上来,倒也没好意思埋怨大逍遥派一行人连个辞行都没有,只是送上一盆灵焰凤尾兰。
  
  这三日林莫南昏睡不醒,斗花节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虽然中间出了点意外,但灵焰凤尾兰的花魁之名还是坐稳,后继订单不少,让花间派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利益,花见非将夺魁的功劳,大半算在两只毛团身上,终于说服了其他人,同意送出一株灵焰凤尾兰为谢礼,结果兄妹俩才带着灵花过来,才发现已是人去院空,好在问过左右邻里,知道大逍遥派一行人才走没多久,他们就立刻追出来。
  
  林莫南也没客套,收下了灵花,考虑片刻,才道:“花道友有暇时,不妨到樊城一游,大逍遥派愿以上宾之礼相待。”
  
  “一定,一定。”
  
  花见非笑着拱手相送,待林莫南带着姐弟俩走远,他才突然一呆,“哎呀”一声,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大哥,怎么了?”花见雪莫名其妙。
  
  “方才只顾着高兴了,没听出林道友话中之意,哎呀,失误,失误啊……”
  
  却是他之前把林莫南的邀请当成了个人邀请,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林莫南说的是“大逍遥派愿以上宾之礼相待”,明明白白是希望花间派能和大逍遥派结盟的意思,可惜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得不知所谓,错失了大好机会。
  
  “师叔,方向好像不对……”
  
  离开落花城三四日后,葛无缺忍不住了,其实两天前他就觉得似乎是走岔了路,之前师叔说要通过千煌城乘坐云舟赶一段路,可是千煌城在落花城的西南方向,而他们现在已经转向了东南。
  
  “笨弟弟,你才发现啊。”葛笑笑嘲笑他。她早就察觉了,只是没问,师叔带着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呗,天涯海角她也跟着。
  
  葛无缺懒得理她。
  
  林莫南笑道:“前面不远有座红岩山。”
  
  算是蜀山山脉外延出来的一座小山脉,灵气充沛,当然不能跟蜀山比,不过绝对比樊城外那些小山头要好多了。
  
  “为什么要去红岩山?”葛无缺又问。
  
  “红岩山的山脉之下暗藏熔岩,将整个山体都烧成了红色,虽灵气充沛,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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