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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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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有,伯父他一直很想你,他一定希望你能回去。还有我,我会永远当你的弟弟。姐姐,我以前觉得血缘是最重要的东西,无法割断,但我现在觉得,没有血缘的羁绊却有缘成为一家人才像是一种恩典。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们当做家人的。”
  “小均,很荣幸我有你这个弟弟。”杨贝宁说完便不再说话。席间大家都不再提这件事。杨均宁去洗手间的时候杨贝宁第一次主动和许维翰搭话。
  “其实你们的事我或多或少听说了,我是真的不希望小均和你有什么深入的交往。”
  “为什么?”许维翰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入不了姐姐的法眼了。
  “你也看到了,小均很重视家人。他寄人篱下多年,一定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属于他自己的家,在我看来,这一点你给不了他。”
  许维翰也考虑过这些,他认为只要杨均宁愿意,以后在一起生活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他不知道杨均宁是不是愿意过这种有一点奇怪的生活。所以面对杨贝宁的质问他确实底气不足。
  “我会努力……尽力去做。”许维翰老实说。
  “在聊什么?”杨均宁回来了,看着当下气氛有点诡异。
  “没什么,我们在聊理想。”杨贝宁笑了一下。
  “理想……你们的理想都是什么?”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理想。”杨贝宁无所谓地说。
  “许维翰呢?”杨均宁非常期待这个答案。
  “我?继续搞实验做研究吧,做出一个成功的机器人。”还有跟你在一起,许维翰发誓如果杨贝宁不在现场的话他一定会把后半句说出来。
  “其实我没有理想……我甚至都没有为自己好好做过选择。”杨均宁突然沉下脸。
  “不要急,日子还那么长,会找到的。”许维翰安慰道。
  杨贝宁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想刚才的话会不会说过头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不管自己说了什么似乎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
  那天吃完饭两人都投入各自的期末备战,杨均宁晕头转向的连买车票的时间都忘记了,他对着许维翰大喊糟了糟了自己要回不了家的时候,许维翰只是一脸淡定又欠抽的表情拿出两张卧铺票哈哈大笑起来。杨均宁在心里感谢了各路神仙赐给他了一个哆啦A梦。
  寒假过得并不轻松,杨均宁在本地也找了一份短期的家教,是许维翰的爸爸介绍的,就在许维翰家后面的一栋楼,每次上完课,他应邀到许维翰家旁观他做实验。杨均宁在许维翰家的时间都要超出他在自己家的时间。
  如今旁观许维翰做实验也没那么无聊了,许维翰会弄出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给他打发时间,有时会滔滔不绝地跟他解释那些理念啊灵感啊,即使听不懂,杨均宁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年三十那晚杨均宁早早地编辑好了短信给杨贝宁发过去,等到春节晚会播出一半的时候杨贝宁的电话打过来了。
  “姐姐,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伯父在我旁边呢,你要和他说话吗?”这时杨铿听到杨均宁提到自己,不解地望过来。
  “……可以吗?”
  “当然可以。”杨均宁说着把电话递给伯父,“伯父,有特别的节日惊喜哦!”
  “谁啊,是不是维翰啊,神神秘秘的。”杨铿以为是孩子们跟他开玩笑,就打趣着接过电话。
  “……爸爸?”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微颤,有些犹豫和不可置信,杨铿当时的心也在发颤。
  “是贝贝吗……”杨铿内心十分确定,可声音还是颤抖的。
  “是我……爸爸,你还好吗?”
  “好,都挺好的,你呢,过得还好吗?”
  “我很好。爸爸,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
  一旁的杨均宁看着这对十几年没见的父女简单的寒暄,却有一种暖意袭来。他看见伯父举着电话许久不说话,半晌才将手机递回来给他,电话早就挂断了。他的伯父,第一次在他面前抹了一把眼泪。
  跨年的时候许维翰的电话打进来。杨均宁接起来就是一句新年快乐。其实也不怎么听得清彼此说话,电话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许维翰用尽全力对着听筒大喊:“下楼!”
  杨均宁以为许维翰在开玩笑,结果从他的窗外望出去,真的看见许维翰拎着个袋子在楼下朝他招手。他套了外套就往楼下跑。
  许维翰带了很多烟花来,看见杨均宁跑下来赶紧招呼他过去。许维翰亲自点燃几只线香烟火递给杨均宁,杨均宁傻傻的拿在手里不会玩,许维翰哈哈笑着握住他的手晃动着说你看这样可以拼出不同的形状。杨均宁就学着他的样子画了很多星星小花兔子之类的图案。等线香烟火放完了,许维翰又拿出长筒炮,放在地上,刚要点燃又转头叫杨均宁过去。杨均宁走过去以为许维翰要他帮忙点,就伸手要拿过打火机,不料手被许维翰抓住。
  “我叫你过来是要你和我一起点啊。”许维翰吐了吐舌头。
  然后两人叠着双手将长筒炮点燃,许维翰拉起杨均宁迅速地向后跑了五米开外。
  长筒炮一飞冲天,杨均宁抬头望着天空的脸被烟花映出五彩斑斓的光亮,煞是好看。
  “杨均宁,你以后也会和我在一起吗?”许维翰问。
  “嗯。”杨均宁低下头,微微地点了一下。
  凌晨回到家里,杨均宁捂着被子取暖,收到许维翰发来的照片。不知道许维翰是什么时候偷拍的,用延时拍摄拍出线香烟火画出的心型圈,背景是杨均宁模糊的侧脸。
  杨均宁觉得实在好看,就回了个笑脸给许维翰。
  许维翰回:只有我才看得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的“客人”

  17。
  第二天杨均宁把杨贝宁的事通通告诉了伯父,伯父笑说,如果她真的愿意回来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新年愿望这种东西,年初三的时候杨贝宁打电话告诉杨均宁她想回来一趟。
  杨均宁携同许维翰到机场接杨贝宁,杨贝宁说自己订好了酒店,不住杨均宁家,杨均宁觉得凡事循序渐进,也没有强求。
  杨均宁本打算带着杨贝宁去几个地方玩玩,杨贝宁说自己有打算。杨贝宁看似游客,实为归人。于是杨均宁只是和她吃了顿饭便没再多问。
  按照惯例杨均宁还是要到许维翰家拜年,两人比了比许爸爸给的红包,今年还是两人一样多,许维翰满意地点点头。
  回到家杨均宁看见门口放了一双女款长靴,想是家里来了客人,进屋一看,这人不是客人,其实比杨均宁更应该是这家的主人。
  杨贝宁来了,她一个人坐在客厅,双手捧着茶杯,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厨房有水声,和窸窣的谈话声,听起来像伯父和伯母在小声交谈。
  “大姐姐。”杨均宁上前唤杨贝宁,杨贝宁竟然这时才发现杨均宁。
  “小均回来了。”杨贝宁扯出一点笑容。
  “欢迎回家。”杨均宁笑道。
  “我只是……回来看看。”
  “来,吃苹果。”伯父端着果盘从过来,看见杨均宁站在旁边,“小均去洗手一起吃吧,对了,打个电话给小雅让她早点回来吃饭,就说……就说姐姐回来了。”
  “好。”杨均宁听话地走开了。
  事实上杨均宁洗完手就没打算回客厅,这么多年不见的“父女”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又或者他们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静静地相处一会,不想外人打扰。
  杨均宁在房间留心听着客厅的动静,他们说话故意压低了一些声音。杨均宁断断续续地听着,多少也能猜个大概。
  “……你这个决定挺好的,我支持你。”伯父说。
  “谢谢。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们,以后机会更少了。以前太任性,给每个人都造成困扰了。”杨贝宁说。
  “你别这么说,我们都很想你。”伯母说。
  “阿梓,看着你把他……你把这个家照顾得这么好,我真的很羡慕你。对不起,我……”杨贝宁说。
  “贝宁,我们永远是朋友,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这一点,哪怕我们的关系有改变。”伯母说。
  “当年我做错了,真的对不起。我出国之后,会经常跟你们联络的。”杨贝宁说。
  “贝贝,找个人照顾你吧。”伯父说。
  “我知道了,爸爸。”杨贝宁说。
  杨均宁觉得一家人真的很好。
  晚饭之前杨雅宁回来了,她已经收到杨均宁的信息,回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杨均宁钻进房间。
  “杨均宁,那个人真的是我姐姐?”杨雅宁张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疑惑地问。
  “是的。”杨均宁点头。
  “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我有一个和我妈妈一样大的姐姐?”杨雅宁可怜地摇摇头。
  “那也很好啊,又多了一个很爱你的人。”杨均宁深知不能把他们的关系告诉杨雅宁,毕竟以她的经历一定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感情。
  在饭桌上,杨雅宁很胆怯很羞涩地轻声叫了杨贝宁一声姐姐,还帮杨贝宁添饭加菜。杨贝宁对她笑,心想这个妹妹很懂事,杨铿把他教育得很好,这样才比较像他的女儿。
  吃完饭杨贝宁就告辞了,尽管伯父伯母挽留了很多次,杨雅宁也主动提出可以和她住一间房,但杨贝宁还是坚持回酒店去了。大家在门口寒暄了很久,终须一别。杨贝宁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和门内的大家一一道别,有说有笑的,杨均宁还是觉得很悲伤,就像一个你非常想念的人突然回来了,却经过很短的时间,她又要离开你们很久很久。也许离别是每个人都要学习的功课。
  大家心照不宣地道完别就各忙各的去了,只剩下杨铿和杨贝宁面对面站在门口,隔着一个门槛的距离。
  良久,杨铿轻声说:“贝贝,好好照顾自己。”
  杨贝宁微笑着答道:“我会的,你也是。”然后挥挥手转身下楼了。
  杨贝宁的高跟靴子一步一步地踩着楼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一下子就静默了,楼梯上的人影也消失了。刘梓轻拍还站在原地的杨铿的肩,把门关上了。
  杨均宁站在房间的窗前,看着杨贝宁在楼下稍微停顿了片刻,回头望了望这所房子,大概只有几秒的时间,然后非常坚定地走了。
  那一眼,杨均宁仿佛看见了杨贝宁的前半生,他的姐姐,将她的前半生还给了这里,向新生活迈着步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作品

  18。
  过完年回到学校,就迎来了许维翰备战比赛的紧要关头,这段时间许维翰真是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要去挤。杨均宁主动承担了打饭送饭的工作,只因他自己打工的时间也很紧张,并不是每餐都能及时供应上,有一天杨均宁去校外当家教,回来发现许维翰的舍友都不在,他就一个人一直呆在宿舍没吃饭,杨均宁都觉得心疼了。
  “你自己好歹也注意点,把身体弄垮了就得不偿失了。”杨均宁埋怨许维翰。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马上会来,而且肚子饿一点吃饭比较香嘛。”许维翰饿的眼都绿了,嘴巴嚼得吧唧响,看上去的确特别香。
  杨均宁很好奇许维翰这么努力到底有什么成果,可每次问许维翰,许维翰总笑着打哈哈,说等成品出来你就知道了,现在没成型也没什么好看的。
  杨均宁辅导的学生临近中考,又加了一节家教课,周末都要往美大跑,却再也没见过亦森和杨贝宁。春天来到的时候,杨均宁觉得应该给姐姐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杨贝宁声音听起来很累:“小均啊……见面?可以啊,你哪天来美大做家教我去找你。”
  就这样见了面。杨贝宁的外表看起来还是很精神,着装和妆容都一丝不苟。
  “姐姐最近很忙?看上去有点累?”杨均宁询问。
  “嗯,很多手续要办。”杨贝宁依然优雅地点茶,“说起来我好像没有跟你说过我要出国的事。”
  “出国?”杨均宁惊讶。
  “年前就决定了,我打算移民。”杨贝宁边说边将茶杯递给杨均宁。
  所以她过年才会一反常态地回去看伯父?是为了告别吗?杨均宁想起了她在楼下回望的那个眼神。
  “这样真的好吗?”杨均宁问。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了。快二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了想做的事情,不好吗?”杨贝宁笑问。
  “想做的事……姐姐是怎么找到的?”杨均宁又问。
  “我啊,原本对生活诸多抱怨,觉得我应该值得更好的人生,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二十年在这裹步不前中。后来我重新见到你,看见那个呀呀学步的孩子成为了一个美好的青年,才发现时间没有在等我,所有的事情不会因为我的不满而改变,我终于能下定决心往前走了。正好眼前有这么一个机会,我画了二十多年的画,其中有多少原因是因为他,又有多少原因是因为自己我也说不清,反正我从来没有排斥过画画这件事。这大概就是我想做的事了。”杨贝宁不间断地说了很多。杨均宁听完良久都不说话。
  “小均,我之前也问过你将来有什么打算,看得出来你还没有想好。”
  杨均宁点点头。
  “其实,所有的事情必定有它的轨迹,你也不需要急于求成。但你要记得,你做的每个决定都只需要对你自己负责,只是你自己。做什么工作,和谁在一起,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可以。”
  杨均宁觉得这个姐姐也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份大礼。
  许维翰送选的作品进入决赛了,科大毕竟是专业院校,和许维翰一起进入决赛的差不多有一个班的人。这次的主赛场设在上海,学校组织进入决赛的同学一同前往。
  “杨均宁你陪我去吧?”许维翰邀约。
  “我去干嘛?我还那么多课,还要打工。”
  “正好赶上五一你再请两三天假就行了。”
  “你让你女朋友陪你去!”杨均宁也不知怎的提起了这茬。
  “女?朋?友?”许维翰满头问号,女朋友是何等生物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什么时候出现过了?
  杨均宁也觉不妥,许维翰确实有女朋友的前科,但这段时间似乎又不太像在交往的样子。“就……我被车撞那一天。”杨均宁善意地提醒。
  被车撞?许维翰皱眉思索了一会,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那是徐琦志的女朋友!我那天打算跟她和徐琦志吃饭呢!不过后来你出事,我就马上赶去医院了,饭都没吃。”
  杨均宁听完知道自己误会了,脸就羞红了,低头不语。
  “吃醋啦?”许维翰心情大好。
  “谁吃你的醋!”杨均宁嘴硬。
  “那你陪我去吧?”回到正题。
  “我不去了,我真的要上课,那孩子快中考了,不能耽误人家。”杨均宁略带遗憾。
  “好吧,不勉强你,下次再带你去。”许维翰带着不舍妥协了。
  许维翰跟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去上海了。杨均宁乐得清闲,打打工,上上课,补补习。这是最后一个学期在学工办帮忙了,到了大三就要让位给学弟妹这是学工办的惯例。杨均宁想着大三专业课也挺忙,他也想把自己的专业再学精一点,以后找工作底气也足。想着姐姐的话,就算没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也不着急,先把眼下能做的事情做好。倒是他挺想继续做家教的,温故而知新,孔子没有说错。
  大学生参赛可就比高中生放风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指导老师基本不管。许维翰一有时间就给杨均宁打电话,无非是问问杨均宁吃饭了吗,自己在上海吃了什么,比赛怎么安排。大学生的比赛规格比较高,除了个人赛还有团体赛,科大从一个班的参赛者中挑选了8个佼佼者组团队,许维翰也在其列。
  杨均宁说你个人赛交的什么作品,还没给我看过呢!
  许维翰说自己忙晕了,等比赛完回去就给杨均宁玩。
  因为团体赛的时间比较紧张,需要选手现场作业,所以许维翰只能睡前才给杨均宁打电话,杨均宁作息时间一向规律,但这几天等不到许维翰的电话就是睡不着。
  赛程倒数第二天许维翰打来电话,激动地说,杨均宁,我又获奖了。
  杨均宁由衷地高兴,说你回来我请你吃饭庆祝。
  许维翰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说别人看他才大二不愿意给他第一名,第一名背后都有知名企业赞助,自己的才是独立作品,不过最后他高兴地说有人来找他谈专利的事情。
  杨均宁让他戒骄戒躁,细心分辨那些谈合作的好坏,不要被骗了。
  许维翰说知道知道,无奈地说自己要全力冲刺团体赛了,挂了电话。
  杨均宁不放心,自己又真的不懂专利权方面的事,就只能找度娘下载了许多资料自己研究。
  团体赛不负科大盛名,轻取第一,带队老师很高兴,学校出钱让参赛者坐飞机回学校,所以比赛当天杨均宁就在宿舍楼下见到活蹦乱跳的许维翰,着实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才是比赛结束当天的晚上八点啊!
  “坐飞机嗖嗖就到了!”许维翰咧嘴笑。
  “你们都土豪啦?”
  “学校出钱!我们现在都是英雄啦!”许维翰匆忙在还没来得及放回宿舍的背包里翻找,掏出个人赛的银牌和团体赛的金牌,“都送你!”
  “这……不好吧。”杨均宁犹豫起来,许维翰的第一枚奖牌至今还在自己那里悉心保管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物归原主,这又多了两块可怎么办。
  “我送给你了就是你的,随你处置。”许维翰霸道地说。
  杨均宁觉得压力好大。
  “说起来,你的作品呢?”杨均宁问。
  许维翰顿时石化,“糟了!”
  “怎么了?”杨均宁惊慌。
  “组委会说要把获奖作品存档,我没拿回来。”许维翰弱弱地说。
  “没关系啦。”杨均宁安慰道。
  “我明天给你重新做一个,专门为你做的!”
  许维翰倒是说到做到,过了一周时间就把作品的“独一无二复刻版”送到了杨均宁面前。
  “这个是?”杨均宁看着眼前这个既像眼睛又像望远镜的东西,不禁问道。
  “心情感应仪。”许维翰得意的说。
  杨均宁不明所以,将“心情感应仪”戴上。一开始眼前是漆黑一片,杨均宁自然地眨了眨眼睛,眼前就渐渐出现了一些图像,是一些很浅淡让人舒心的图片,看了一会杨均宁将仪器取下了。
  “怎么样?”许维翰问。
  “是一些图,颜色淡淡的,看了挺舒服的。”杨均宁如实答道。
  “那说明你现在情绪很平静。我在里面放了一个感应器,可以根据人眼瞳孔的张合度来判断此时个体的心情,如果是过分激烈的,就会放一些让人缓和的图片,如果是悲伤的,就会放一些让人心情愉悦的,刚刚你心情平静,所以没有多大体会到。”
  “这个……真的有用吗?”杨均宁有些不敢相信。
  “有科学依据的啦,你要相信我。如果继续开发的话,可以安装到普通的眼镜上,按照使用人的心情状况,来调节周围的感光度,是不是很厉害?”许维翰滔滔不绝地说。
  “嗯,很厉害。”不是眼镜,是说你,杨均宁想。
  “不过我决定把它卖掉了。”许维翰撇嘴道。
  “为什么?!”杨均宁意想不到。
  “以我现在的能力,要开发和使用它太难了,只有把它卖给更有实力进行开发的团队,它才更有希望。我也可以用得到的钱,继续进行研究。”许维翰冷静地分析。
  杨均宁觉得许维翰真的长大了,比自己走得更远,考虑得更多,更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可这毕竟是许维翰第一个成型的作品,杨均宁的失望还是溢于言表。
  “别难过,我会有更多更好的作品。到时都送给你。”许维翰反过来成为安慰他的人。
  “我相信你会做出更多作品的,许维翰,我从一开始就相信。”杨均宁的失望一扫而空,抬眼微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纯文科生,发明什么的完全不懂啦,不要笑我啦拜托拜托


☆、要走一起走?

  19。
  杨均宁这天照常给学生补课,下了课回学校和许维翰吃饭。许维翰之前全力冲刺比赛,什么英语四级计算机二级连碰都没碰过,这会知道抓着杨均宁恶补了。
  结果在车站遇到了亦森,不过在杨均宁看来,这和之前的巧遇绝对不同,亦森是有意在等他。
  “哟!”亦森和往常一样打招呼,看上去很没精神。
  “找我有事?”杨均宁也不打算卖关子了。
  “你知道贝宁去哪里了吗?”亦森问,语气坚定地让杨均宁有点害怕。
  “……出国了。”杨均宁答。
  “果然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么?”亦森苦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姐姐可能太忙了,忘记跟你说。”杨均宁安慰他。
  “她是不小心忘记,还是故意忘记,我还不清楚吗?其实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你也要去?”杨均宁惊讶。
  “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我的,知道我会追过去?”亦森笑起来,比刚才好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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