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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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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中上下,文武百官,哪个人不是心惊胆战。只盼着这一仗快些过去,终究还是不希望这江山流太多的血。
  …都尉,烦请你帮一件事。
  …国师严重了,若是有事,云志自当尽力而为。
  …过几日,会有几个人出京城,由镇都门而出;近日风波甚多,京都守备森严,他们手上并没有官府赦令,只希望都尉介时可以帮帮忙,让他们出去。
  …国师,不知道这些人的实际身份是?
  …当今驸马都尉。
  …啊?驸马?他这个时候出城干什么?…国师的意思是!?
  …既然都尉猜到,见哲也不多说了。具体时间,我会另行告诉都尉。
  …国师放心,云志必定会办好此事。
  楚云志站在城头沉思,眼角下瞟见远处来的一辆马车。两马并驱,车辕之上镶嵌蓝色的天山石头;马车四角,绑着蓝色的垂绦丝带、此外,还在那车头双马的脖子之处,各系上了四听青铜小铃,在这闹市中细细回响。
  守在镇都门的御林军士兵看到有马车前来,刚想上前去询问身份;不料,都尉楚云志先一步从城头上下来,向着马车前头的车夫热呵呵地打招呼:
  “哟,这不是老哥家里的侍从李哥儿嘛~”
  楚云志笑得灿烂,一旁原本想上前询问的士兵都停下了动作。
  “楚都尉!”那马车车夫也随着笑了,执着手里的马鞭挥向城头:“今儿个老爷说想到城外的别苑去透透气,所以驾了马车过来。”
  “原来如此~”
  楚云志笑着,伸出左手去稍稍掀了马车布帘的一道小缝:马车之内,根本就不是嘴里说的什么老哥,这里头坐着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两个少年。当中一个,楚云志一眼便认出了是当今驸马。
  子桑聿端坐车内,只是凛目不言。
  “哈哈,那么老哥一路上可得小心一些。”
  楚云志自说自话,将马车的布帘放下,退让一旁。
  车夫继续驾着马车行进,经过前边那几个守备士兵时,手里本递上了一份名册让他去审查情况,那士兵只是笑了,看都没看就让马车出城。
  楚云志站立后头,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在脸上作出反应来。
  眼看那马车已经离了镇都门,开始与皇宫渐渐走远,楚云志心里连日的担心可算是放下了一大半。不知道,此去江南路上,需要多少时间。
  马车那头、车夫仍旧坐在车前的位置上挥扬马鞭高声叫喝,一路向南而去。
  马车之内。
  “我们根本没有官府赦令,那些守城士兵怎么就放了我们出去?”出言之人是连信、这一次下江南的这五人,正是连复夫妇、连沿、连信以及子桑聿。
  前朝海固王公孙政守据江南承运城多年,虽然不知道子桑聿这个皇孙的存在,但是对于连复连沿两兄弟还是很熟悉的。当年柏家易权,公孙政之所以没有反,也是因为一封署名为连姓兄弟的劝告书。
  书信当中,说了此时反柏的不利之处,文武百官目睹柏道成清君侧,公孙政若反,就会被当做乱臣贼子处置、这是其一;其二,心中阐明了大延的复仇之期未到,这也是太子子桑统多年前跟公孙政所说的:若是盘卧十数年能把大延换得清明盛世,值得的。
  公孙政不服谁人,但是就服顺和帝以及子桑统两父子。
  这一次,连姓兄弟携同大延遗孤前往江南,也是希望公孙政还记着子桑统之情,愿意奉立子桑聿为正统,进而举兵反宁。
  “信儿方才就没有听闻那御林军都尉与我们打招呼?”
  连复一问,连信心里就更是奇怪了。
  “孩儿有听到啊。只是,那御林军都尉为何要帮我们?”
  连复微笑着,似是陷入了沉思:“当年大延子桑一夕倒台,除了我和之凡二人,此外还有着几位太子爷的门生选择了忍辱负重的。”说着,便顿了顿。
  因为想到有一个人,至今已经是近三十年的盘卧。
  “御林军都尉楚云志,在前延未亡之时,和我兄弟二人都是太子爷的亲信侍卫。在政变前两年,太子爷将楚云志调遣到柏道文的身边去,供他安排;而楚云志在柏道文身边呆了不久,后又被纳入了柏道成的门下。”
  “进了柏道成身边,楚云志可谓是拼了命地力争上游、争了七八年,方才在柏道成的身边得了个御林军都尉一职。才有了今日,放我们出城门一事。”
  连复话毕,惹来了两个孩子的连声感叹。
  “如此说来,”子桑聿低敛了眉目,“楚云志,就是父皇当年猜到柏道成心思、而安插在柏家的一枚长效期的棋子。”
  “殿下所言确是。当年,太子爷手上无权,只好将身边有潜质的亲信一个又一个地安插在柏家门下,希望有朝一日有权有势时,反了柏家。”连沿拱起手来向子桑聿一拜:“还望殿下不要辜负了太子爷和众多亲信的多年努力。”
  子桑聿淡笑。
  “这一次我出了这京城,已经表明了我反宁的决心。”
  
  子桑统。
  大延顺和四十七年,秋。
  京城右相韶知远府邸。
  听护卫回禀说,太子和太子妃乘轿赶了来,不知有何事;韶知远本在府中歇息,闻言连忙唤了儿子韶冲一同出府门去迎接。
  到府门时,只见太子子桑统缓步走着,一心扶好身边身怀六甲的妻子。
  韶知远望去,只见女儿韶筝的肚子已经近六个月,脸上不禁急虑:“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是有何要事?还携了筝儿前来?”
  “岳丈莫怪,”子桑统笑了:“还请屋内说话。”
  年纪和太子相近、皆是三十出头的太子妃,至今已经是第三胎孩儿。只可惜,许是天生的柔弱身子,前两胎都未能保住,皆是小产。太医曾断言,若这一次再出状况,太子妃兴许终生不育。
  现已六个月,皇城上下对于这个小生命无不小心呵护。
  太子妃生父,右相韶知远对今日此举虽有不满,却也考虑到太子或另有隐情。几十年来看着太子长大,知道他是个善诚明礼的人,且与筝儿成亲以来,未曾有过任何失德行为,连妾侍都没有多余一位。作为父亲,是欣慰的。
  进了府内,韶知远独留了儿子韶冲,以及前来作访的子桑统和韶筝;除此以外,一众下人护卫全部屏退了出去。
  子桑统好生小心地扶韶筝坐下,方意欲打开话匣。
  “今日贸然前来,确是唐突了岳丈。”子桑统先行道歉:“来此本意,是打算着向岳丈讨教一下来日皇孙若生,该唤何名为好。”
  韶知远疑虑。
  “殿下,您大老远地携着筝儿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此事吧?”韶知远皱眉,心里却划过一丝不安。“臣愚钝,还希望殿下可以明示。”
  子桑统笑了,看回韶知远:
  “岳丈,小婿确是带着筝儿来见您老人家的。如今天下事多,柏家称权,小婿尚且不知这后头还会发生什么事。筝儿平日出宫不易,岳丈,该见一见的…”
  言语恳切,韶知远不禁心中揪痛。柏家的确称权,但是有反心的恐怕也只是柏道成一人。只不过口头上说着容易,并没有任何实据扳倒他、也没有权势与其抗衡。
  韶筝闻太子所言,眼泪不禁弥漫。
  “筝儿,你且莫这般…”
  子桑统一见韶筝流眼泪,整个人便大失方寸。站在一边,不断拿着锦帕去擦韶筝眼角流下来的眼泪:“筝儿,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你别哭,太医可吩咐过,你有孕在身,不可情绪太大波动。”
  “殿下,臣妾…只是见了父亲尤为挂念,故落泪。”
  韶筝强笑,挂着泪珠回望已是半百之年的韶知远。
  “筝儿…”韶知远苦上心头,蹒跚老步朝自己的爱女走近。见女儿脸上尽是悲切神色,老相心中也是难受,伸手便去拥着女儿,连声哭叹:“筝儿…都怪爹不好,都怪爹没有能力去帮你…是爹害了你啊…”
  “父亲…”韶筝凄苦,不再多言。
  太子及太子妃在韶府留了多时,还在府中用了膳。用过晚膳之后,太子子桑统复又说回了今日为皇孙取名一事、说是希望能由韶知远来选。
  “大延子桑家,几百年前,由武力开辟江山;这几百年来,子桑家每一代的名字,皆是有着一统天下的气魄和胆识。不多说远,当今圣上,便名讳为‘怀’,寓意胸怀天下;而太子殿下名讳为‘统’,寓意一统江山;明王殿下名讳为‘扬’,寓意光扬子桑。”
  韶知远说着,续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臣认为,子桑帝王家是从骨血里带出来的阳刚血性,毋须再取以气魄名讳以壮大血脉本身的力量。皇孙是子桑帝位第二顺位继承人,如今盛世,臣希望为皇孙取一个文武兼济的名讳,不失大方,也不负皇家。”
  子桑统微微一笑:“此举甚好,我也正琢磨着,却不知何字讳适合?”
  韶知远同样也是在当下沉思了一会儿。
  半晌,韶知远走至书桌跟前,捏起那支狼毫小笔来写了一字、写完后,复又对着那纸上的字端详了一记,方笑着点头,递予子桑统查看。
  聿。(此字读音为yu)
  “聿?”子桑统又念了几回。
  “此字,意文笔之墨,作为大延未来的帝王,文治江山是他将来的必修之课。臣希望,未来的皇孙能有着殿下的睿智和圣上的英明,再加上子桑家骨血里的阳刚血性,这等,便是一个盛世之中该有的为人之君。”
  子桑统点头。看着此字,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喜欢。
  聿…子桑聿。

  ☆、第16章 承运城

  三月十二,江南。
  那一路从京都南下的简朴马车,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跋涉,方到达了一行人的目的地:江南承运城。
  以江为界,公孙政的海固军在南边地区已经收纳了大部分城池为起义军,就等着把各地的军队集结好,然后一声令下往大宁皇城攻去。
  子桑聿以及连复几人这几日便在承运城的一处客栈落脚,由连信为探,几日来一直往海固王公孙政的府上去送信,说是连家兄弟携同元阳血脉求见。这几日碰巧公孙政事忙,待公孙政忙完之后得了消息,想了几下,便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这日,子桑聿等人正在客栈休息,便有一小队海固军的人找来,备了轿子几顶,说是特来请几位往海固王府而去。
  “义父,你说这海固王会不会不认我们?”
  “殿下不必多虑。公孙政为人正直,又与太子交情甚好,不会为难殿下的。”
  “哎…父皇有这些忠心为他的下属,作为他的孩儿,是真心羡慕了。若有一日,我也可以拥有这样一批忠心为我的人,是不是就有了一统天下的本事了呢?”
  海固王府。
  自从接到府中下属说有个年轻人拜访,公孙政的心情就一直难以平复。虽然只是一个极短的口信,但是却隐着让人按耐不住的激动感。
  “王爷,人请来了。”
  公孙政打了个激灵,从正堂太师椅跃起,忙道:“快快请!”
  不消片刻,便有数人跟随着下属的脚步而来。
  公孙政正在堂中踱步难安,回过头时,却见那游廊迎面而来一名少年。身着玄黑色圆领长袍,上绣一条暗色腾起的五爪巨龙;头上冠着紫金朝天冠,冠后的珠簪随着稳重的步伐而缓缓摇晃。又见这少年面容,无论是眉目或是神态,皆有着几分太子统的风采。
  细眼一瞧,公孙政又见他腰间所佩戴的一枚盘龙玉佩。
  “海固王!”人未到正堂,连复连沿二人便拱手向着公孙政打起了招呼。“自从旧时一别,如今已是十几年光景。不知王爷如今可好?”
  “哈哈,连兄弟!”公孙政也是笑了,毫不避讳地拍了拍连复的肩头:“别说是十几年,就算是几十年过去,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硬朗着!”特意回过头来,望向连信:“这位小哥儿长得俊朗,可是兄弟的骨血?”
  “正是正是。”连复回过头来,“信儿,还不快向王爷请安。”
  “连信见过海固王!”
  “好说好说!”公孙政笑了笑,复又看回子桑聿。方才隔远或许还看不真切,而今二人之间不过是五六尺的距离。近了,愈发感觉到那身上的震慑气息。
  子桑聿微笑着,只是直视他。
  见公孙政数刻不语,连复心里也明个大概。
  “王爷?”旁边一名下属有些疑惑。
  “顾樘,你们先下去。”公孙政敛了方才的嬉笑面容,换回严肃。
  “属下得令。”
  待正堂中各人退下,几人之间的僵冷气氛似乎有了些缓解。连复刚想将一路上准备好的话语向他开口,不曾想,公孙政已经先一步做出了举动。
  公孙政朝着子桑聿,掀袍而跪。
  “王爷——”子桑聿倒是有些吃惊,忙伸手去挡。
  “我公孙政虽是冠着海固王的王爷头衔,事实上,也只是粗人一个。”公孙政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直视着面前的子桑聿:“但我曾答应过太子统,日后若见手持子桑盘龙玉佩之人,先作跪拜之礼!”
  紧接着,便是那响亮的磕头之声,撼动了子桑聿的内心。
  父皇…
  
  大延顺和四十七年,冬。
  如今已经是过了落寒的节气,疆域辽阔的大延王朝,并着偏于北方的京都,今时已飘飘扬扬地下了第一场雪。大延皇宫内皆被一层银白覆盖,置身其中如同到了那天地尽头,看不到远处的一丝景物。
  皇宫内的东宫太子府,早上刚有宫人扫了门前的雪,这时又细细地履了一层雪花。
  “来,学正,这可是我特意叫人从酒窖端出来的酒。你难得来一趟,无论如何都得陪我多喝几杯酒啊。”
  东宫之内,太子子桑统并未外出,而是在府内款待着初回京城的海固王公孙政。
  “学正有蒙太子爷如此器重,惶恐了。”公孙政,字学正。“冬日严寒,陪着太子爷小酌几杯还是可以的;只是白日醉酒,却还是不好啊。”
  刚回京城几天,便听下属回报说太子统近日来都精神不佳,还时常独自一人漫步在这皇城之内,或是在东宫自言自语,如同疯了一般。
  公孙政近年不在京城,故不知详细情形。
  太子统笑了,为他斟满一盅酒。
  “学正,你太久没回来京城,你是不知道这当中的变故啊。”太子统口气变得感怀起来,踱步到了窗前。窗边景色,正是白雪茫茫的大延皇宫。
  公孙政随着跟去,站在身侧。
  “太子爷,何事?”
  太子统放远了自己的目光,远眺那皇城以外。
  “收到回报,柏道成已经和明王结为了联盟。他们将会在元阳节时行事,谋了我和父皇的性命。尔后,柏道成会以清君侧的名义带人马进宫,再灭了明王。”太子统将这几句话缓缓道出,惊得公孙政倒吸几口凉气。
  “太子爷,既然你知道这一切,为何不反抗呢?学正可以——”未待公孙政说完,太子统便扬手挡住:“学正,你帮不了。你的人马,远在江南,即使此刻开始赶往皇城,士兵也会是疲惫不堪的状态,无法迎战。”
  “可是,”公孙政不禁心痛:“太子爷就甘心把江山拱手于人?”
  太子统轻叹了一口气。
  “我作为一代储君,又怎么甘心把江山拱手于人?只是,我手中无兵,即使我有你,可是你在江南的三万人马,又怎么和他柏道成的十五万人马抵抗?论权,我在朝中除了右相以及几位大人,便再无势力。这一仗,我打不赢他。”
  公孙政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好。
  太子统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学正,你也不必为我伤感。今日,虽然我无力拔起他柏道成的根基,但是他日,我相信他跑不掉的。”
  “太子爷说得好听,他日,谁来?”
  若是元阳当真事变,子桑氏必遭屠门。莫说他日,也许明年便再也没有子桑血脉。
  “他日,我的孩儿会替我手刃此仇。”
  公孙政听了,瞳孔一缩,惊着:“太子爷的孩儿?皇孙殿下?…”转念一想,“可是,太子妃不是还未临盆么?难道…”
  “待太子妃降下麟儿,元阳节前,我会命连家兄弟二人护送孩儿出城。我的手中虽然没有多少权势,但是几个有智有谋的亲信,还是有的。只是,如今时日太短,这些亲信还未曾成得气候。我估计,待孩儿长大,便有了反他柏家的能力。”
  太子统把未来的每一步都铺算得详细,一旁聆听的公孙政却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可是太子爷,这样一来,你便要割舍出除了皇孙以外,子桑氏所有人的性命!而且今后的十几年日子,也许大延王朝便要换一个主人来当!”
  “害得他人舍了性命,的确不该。”太子统抬起头去看那灰蒙蒙的天:“只不过,子桑氏这一劫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如果,子桑氏的牺牲可以换来孩儿日后的起义,换来大延王朝的新生,那么,就值得。”
  “太子爷——”
  悲恸之处,公孙政忍不住跪在他面前。
  太子统蹲了下来,将他扶起。
  “学正,答应我一件事情。”
  “太子爷请讲,无论何事,学正万死不辞!”
  “这是我子桑氏的传国盘龙玉佩,我会留给我那即将出世的孩儿。他日,若有一人佩戴着此物前来见你,希望你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太子爷放心。学正就是舍了这条命,也会护皇孙周全。”
  …
  大延顺和四十八年,正月十二,夜。
  就在东宫太子府的偏殿,一声声的嘶喊之声惹得众人一阵不安。太子统正在那偏殿之外踱来踱去,嘴里不断地呼着热气,低声为临盆的太子妃作祈祷。
  太子妃韶筝提前临盆,这只是府中几个信得过之人才知道的事情。
  如今,太子妃已经在产房内嘶喊了将近一个时辰,却还是丝毫不见有任何动静。太子统不禁皱紧了眉头,几度想冲进产房中去。
  “太子爷,产房污秽,您可不能进去啊!”守在门外的宫女连忙劝阻。
  太子统气得拂袖,便也是只好作罢。心里焦急又不是,进去又不是,帮忙好像又帮不了什么活计。可恶,怎么就显得那么无能呢。
  那头院门,急急地跑来了一道身影、正是亲信连之民。
  “大哥!”一直守在太子统身边的连之凡见兄长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怎样,那些事情可都交代好了?”
  “一切都已经说好了。”连之民回望太子统,禀道:“过两日是元阳盛会,所以近日有不少商贩和戏班子等进宫帮忙置办。现今虽是夜里时分,不过仍旧有不少人在宫门出入。属下只需装作其中一员,出宫便不成问题。”
  “好。”太子统不再多言。
  连之民回望产房,听得房内嘶喊不断,心中也跟着堵塞。
  时间不断流逝,眼看着太子妃的难产之相又过了一个时辰、现今,已是正月十三了。太子统现在是一刻比一刻难熬、想到太子妃的前两胎的小产,心里一阵凉意。难道,老天爷就真的要覆灭了子桑氏吗?
  “啊——————”
  太子妃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并伴随着婴儿洪亮的哭喊。
  门外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太子统的脸上也有了些喜色。顾不得门外那几个人的阻拦,当下便冲进了产房,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太子妃的情况。
  “太子殿下万福,太子妃与小公主都安然无恙。”
  旁边的老嬷嬷欠身行礼,这一句话,却让太子统僵立在原地。
  “小公主?”太子统嘴里说得极轻,缓缓地向床榻上的太子妃而去。目光,只是呆滞地看着太子妃身边的锦衣小人。
  “是啊,小公主也是康健,而且与殿下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呢。”
  太子统蹲立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柔弱无力的太子妃。太子妃撑着苍白的脸色,硬是向太子统微微一笑。“筝儿,辛苦你了…”太子统握紧了她的手,履在自己的脸上。
  “能为殿下诞下孩儿,臣妾不苦。”太子妃顿了顿,想及方才太子统的神色,知他心中定为了孩儿的身份而介怀。“只是殿下…这毕竟是你我的孩儿…”
  太子统沉默,看回襁褓中的婴孩。
  粉嫩的一个小人儿,头顶上的胎发还有些湿手。虽然并未睁开双眼,但是观其眉目以及小小的鼻子嘴巴,隐隐约约也看出了和太子统相似的存在。可是,女儿身啊,当真要让女儿身的孩儿去完成光复子桑、一统天下的大事吗?
  太子统举棋不定。
  “殿下…”太子妃见他沉默不语,便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事已至此,即使日后不忍心孩儿去舍身天下,却也要为她谋个生存之路。今夜,孩儿出宫是肯定的,日后她长大为人,若是不肯为了子桑家征战,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筝儿说得对。”太子统点点头:“当下,先送她出宫为紧要。”
  门外一直守候着的连家兄弟二人得了命令,便递上了黄帛、笔墨以及玺印等物。太子统摊开了那白布黄帛,捏笔写下:
  “大延顺和四十八年,正月。皇儿初生、女儿身。却未能留于身侧、据回,柏氏会在元阳起事,只恐拖累皇儿性命。亲信民、凡携皇儿出城,一为健全,二为光复;自知此举定累此儿一生劳苦,却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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