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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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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可见,大延在百姓的心目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自古为君者,得民心则得天下,不出数年,大宁亡矣。”
  子桑聿不说话,却见殿中的各大臣武将皆是赞赏之色。
  直言不畏,又是敢第一个顶着问题回答,冲着这一份勇气,这个人有点能耐。“那子权认为,我军接下来,是应该继续攻打,占城掠池还是屯兵不动?”
  “草民认为,不进便是进,无作为便是有作为。”柴子权顿了顿,“延军征战的时间虽然不长久,但是对于士兵也有一定的损耗;而如今我军占据了半壁江山,大宁也必定把兵力重守余下城池,此后战役,不再像之前那么容易。所以当下,我军应当养精蓄锐,让士兵继续操练,帮助百姓恢建家室,耕作农田,恢复商贸,以为此后战役的粮草、金钱做好充分的准备。”
  武将们闻得此言,频频点头。
  因为在接下来是攻打还是防守的问题上,子桑聿之前曾说过,主张防守。民心所向,故而养兵蓄锐是大事。
  子桑聿淡笑,道:“养精蓄锐既是大事,子权如何保证这养精蓄锐期间,我军就能更好地攻下大宁土地?料想,大宁也不会束手不管的。”
  柴子权也笑了,反而抬起头来看向子桑聿、一瞬间失了神,却又很快调整回来:“只要我军不动分毫,便是对敌军的莫大威胁。百姓们需要的是为国为民的好皇帝,得知殿下爱民如子的政策,必定前来投奔。草民从不怕敌军千军万马,怕只怕我们兵临城下时,对方只剩下了一座空城!”
  “说得好!”武生们听了,不禁都激动了起来,就连坐在一旁的武将,也忍不住在脸上作出丰富的表情。
  草民从不怕千军万马,怕只怕我们兵临城下时,对方只剩下一座空城。子桑聿在心中细细品味着这一句话,心中不由得越来越喜。不错,当真不错。子桑聿回过神,又看向方才忍不住拍手叫好的那个武生,正正是那天在酒肆见过的。
  “可是胡亚宝?”
  那汉子一愣,不好意思地拱拳一拜:“草民胡亚宝见过殿下!”
  “那你,有何见解?”
  胡亚宝呃了一下,毕竟不算是文人,哪里说得出来一副精彩的言论。沉默了一下,方抬起头来给以子桑聿一个坚定的眼神:
  “草民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但是只要殿下给我一道军令,我便能守住一座城!此生不甘农作田间,只愿为君沐血城头!”
  子桑聿眯缝了一下眼睛。
  “若是我只让你一个人守城呢?”
  “亚宝自当遣散百姓死守城池,握紧战旗风雨不倒!”
  子桑聿淡笑。
  顾樘抬头看回上座,得了子桑聿的一个眼神,便想起了今天的任务。嗯…殿下说,今天殿试之时,给考生一些架子,看他们的反应。说白了,就是当坏人…
  “殿下,顾樘有话想说。”
  “顾将军但说无妨。”
  “今日诸位是会试之中得意成绩的考生,殿试之上的表现,将会决定诸位的命途。顾樘不才,但是听了诸位的言辞,心中的确是燃起了一把火。只不过诸位说得如此壮烈,却不知是否真正经历过沙场浴血?若是没有,今日言辞又是否能当真?”换言之,便是说这些武生的豪言壮志未免不实。
  “将军此言差矣!”
  还未等其他人开口,武生之中,那徐文宏的胞弟、徐文清便站了起身。那头徐文宏微微皱了一下眉,却也无可奈何。
  “草民徐文清见过殿下。”那清瘦少年先是礼貌一拜,后又转过头来看向顾樘:“草民相信,每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都是从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兵历练而来;今日殿试之上的任何豪言壮志,都将会是诸位的承诺,给殿下,给大延的一个承诺。一个立志战死沙场的人,如果连一番豪言壮志都没有,谈何杀敌,谈何攻城,谈何为君夺天下!”
  声音不大,但是也中气十足。
  看来,要换一种态度来看这个少年了。子桑聿默。
  顾樘明显噎了一下,换了换眼神,却又不敢看向子桑聿那边求救。“哈哈哈哈,”上座公孙政笑着捋了捋下巴的胡子,道:“这位小兄弟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顺道也算是给顾樘一个下台阶。
  顾樘朝子桑聿一拜,坐回原位。
  “能得海固王赏识,必定有些能耐。”子桑聿笑着,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徐文清。想起这内里的种种情况,又忍不住去看了一下那边眉头深锁的徐文宏。“你们兄弟二人一文一武,而且都进了殿试,一门双杰,是个佳话。”
  “承蒙殿下器重。”
  之后,就这半壁江山的话题,又陆陆续续让其他人发表了意见。话题结束之后,子桑聿和连信便起身离殿,由各文臣和武将给考生们出题并考核。在最后,文生出了一道题目要考生们作一篇文章言论,武生出了一道题目要考生们排兵布阵。
  日落之前,殿试便结束了。
  殿试的情况将会由文臣武将举荐出文生武生前十人的名单,然后递交给子桑聿勾选一名状元一名榜眼以及两名探花。而也就一天的时间,文臣武将们便为此次秋试勾选出文武各二十名的进士名单,以及有机会中三甲头衔的前十考生。
  “那按黎卿所见,其他的考生都不如这十人了。”子桑聿未曾翻开名册,但是心里也大致猜到了有哪些人在列。黎为民,如今的文臣之首。本是江洲十八城的州府太守,同样也是守备李常的好友,一同为太子统办事的。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未曾有过差错。
  黎为民今年四十多,正当壮年。或许是因为多年劳累于政事,故而整个人看起来要更衰老一些。他俯身而拜:“臣不敢辜负殿下之托,名册在列,皆是臣等思量多时,参考出来胜于旁人的栋梁之才!”
  子桑聿点点头。又看回另一人:“那顾将军呢?”
  “顾樘亦如黎大人所见。”
  翻开了名册,只是扫了两眼,心里便有了个大概。“麻烦义兄帮我拟旨了,”子桑聿朝着身边的人微微一笑:“以后还可以留着算个墨宝。”
  “殿下说笑了。”连信接过书桌上的毛笔,开始蘸墨。
  这边两个人倒是配合得很默契,但是旁边候着的人就傻了。
  “殿下已经决定好三甲人选?”开口的是黎为民。
  “是啊。”
  “…不知道殿下的决定是?”
  “这会儿我就说了嘛。文生鼎甲,探花两名为江宇行、李新,榜眼徐文宏,”子桑聿顿了顿,“状元,卢锦正。”
  黎为民先是不解,后又有些顿悟:“殿下可是有意为之?”
  “黎卿明白便好。这李新,我也大概了了解过,文章也看了。其实在能力上,他绝对有本事胜任状元,只是坏在他是李将军侄儿,风口浪尖,对仕途不利。未免日后有小人乱加嘴舌,还是给他一个探花,稳当些。”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顾群臣非议,在烽烟四起时决心举行秋试。而也是这么一个刚掌权还不足一年的少年,竟已经懂得思虑自己臣子日后仕途的问题。莫非,子桑家的后裔,是生来便有着当帝王的本事和气度?
  黎为民不知内情,这会儿已经为这少年折服。
  实际上,没有一个人会生来就懂得做什么。
  子桑聿的帝王之术,驭权之论,都是从懂事以来苦苦修习积累的。当年连复托孤出宫,不久之后便收到了宫里的一封密信。
  那是潜伏在柏道成身边多年,已经成为心腹的陆见哲所写。陆见哲在信中说到,皇孙虽然生为女儿身,但是此生,只怕是只能充当男儿养了。子桑家的几百年基业,绝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断送了江山,更不能断送在贼子之手。
  陆见哲说,这些都是太子妃韶筝交代的。
  太子统本有一腔热血,计划着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复朝之计。但是在看到新生孩儿生为女儿身的时候,热血便减半了。突然,就不希望一个女儿家承受那么多,不忍心让自己那本该享受富贵的孩儿,背负半生的血海深仇。
  可是太子妃不希望荒废了太子统的心血。
  实际上,陆见哲之所以为了太子统那么尽心尽力,原因是太子妃韶筝。年少时,陆见哲曾是太子妃韶筝的追求者之一,而当韶筝和太子大婚之后,陆见哲甘愿为太子卖力,也甘愿为了皇孙的复朝大计尽一份力。
  所以连复等人,很是敬重陆见哲。
  于是按照陆见哲的安排,连复两兄弟便搜罗了很多史书手札,史官政事批点等书籍,从子桑聿懂事开始,就让她接触国策之论、稍长一些,更教习子桑聿武艺,希望她长大之后可以有保护自己的本事。
  让人欣慰的是,子桑聿习得好国策,习得好武艺,更有着惊人的弓射天赋。
  或者身为帝王家的孩子,真的会在血液里有着一种帝王的气魄吧。自从子桑聿和帝王家沾上边之后,那种感觉便愈发强烈。所以今日,便有了这么一个少年君主,一个日后会被千万人跪拜的帝王。
  “而武生鼎甲…”子桑聿一手正把玩着头冠的垂绦,另一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书桌:“乌天佑和徐文清列为探花,胡亚宝为榜眼,柴子权为状元。”笑了笑,“那柴子权和胡亚宝都很突出,但是胡亚宝过于武莽,不宜锋芒太露。”
  “殿下慧眼独到,有识人之才!”顾樘不禁拱手一拜。文武三甲,作为主考官的诸位大臣武将都是有过私下讨论的,而大家议论的结果,竟也是子桑聿的第一想法。
  “顾将军说话倒是客气了呵。至于名册上余下之人,便列为进士,一同编排到翰学,数年之内若有建树功勋,再另授予官职。”
  “臣等遵命。”
  过了一日,江洲守备府门前的公告栏处便张贴了皇榜。
  张贴了皇榜那几天,江洲那处住了文生状元榜眼探花三甲、武生榜眼探花的酒肆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那么多年来,从未试过见证那么多新官的诞生,酒肆的店家甚至盘算着给酒肆换个名字,日后再行秋试,只怕生意更是火爆,满堂红!
  不过那天晚上,文科榜眼徐文宏见了那中武科探花的弟弟徐文清,两兄弟在一个房里愣是沉默了一夜,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江州守备府。
  是夜。
  议事厅内,公孙政以及顾樘、赵乾等几位武将被召见。几位将军都摸不着头脑,问公孙政吧,公孙政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事。
  喝了一盏茶,子桑聿便同连信一道来了。
  “见过殿下。”
  “几位将军免礼。”
  子桑聿随即便到殿中上座坐下,连信取出一份名册来,递予公孙政过目。
  公孙政疑惑接过。
  这是这次秋试之中,武科考生二十名进士里的一个年青人、名叫卓昭。“不知道殿下可是有何用意?…这卓昭……”
  “武生这边,有没有什么空闲的职位?”子桑聿自顾自说,有些漫不经心:“我想着找个机会,把这卓昭提拔了,给个官职。”
  顾樘赵乾等几位面面相觑,不知用意,只是拿着那名册掂量了许久。
  “考生中了进士,按例,近几年无作为都不会有太大的升迁。”公孙政道:“不知道这卓昭是何等人物?我虽不多了解这次秋试,但是中了进士等人的表现我都略有留意,这卓昭能力一般,进士之中,还有比他能力更好的人。”
  “我知道。”子桑聿看了看身旁的连信,做了个眼神示意。
  “不知道诸位将军以及王爷,可曾了解过柏道成身边的人?”连信方才说完,公孙政便回过神来,道:“连兄弟可是指那柏道成身边的大内总管,卓公公?”
  前些日子举行秋试,名单上进了殿试的考生,子桑聿都遣派了暗卫前去调查他们的背景。不料到前几天带回来一个消息,这武科考生卓昭,竟是那柏道成身边太监卓公公的亲侄儿。虽然很久没联系,但是自从卓昭家中父母双亡之后,那卓公公便算得上是卓昭最后的一个亲人了。
  子桑聿初为驸马之时,也曾见过这卓公公几次。在深宫之中生活多年,很多人情世故都懂得一清二白,更琢磨透了柏道成的性子。
  但是一个公公位置坐得再高,也不过是他如今的大内总管一职。荣华富贵,他伴在柏道成身边要什么富贵没有?只是到老了,难道还是抱着金银过世?他虽然是爬到了一个巅峰,可是偏偏他的膝下,没有一个子嗣。
  卓昭是他的亲侄儿,如今父母双亡,也算得上是卓公公半个儿子。
  你说那公公的最后一点血脉都在大延效力,若是有一日真的到了攻打皇城那刻,这卓昭可以为这场战事带来多大的鼓动?
  子桑聿就不信那卓公公会选择柏道成而不选择自己的亲侄儿。
  “想不到,这还有那么大的名堂…”赵乾不禁咧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口里止不住地称赞:“殿下果然是有远见,发现了这我等不曾理会的细节。若是我们能够里应外合,那皇城之战自然是垂手可得的。”
  “势如破竹了。”顾樘也开始了放空,和赵乾一齐进入了幻想。
  子桑聿淡笑,掂着手里的名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凉了,不知道冉儿…怎么样了。
  ……
  “公主,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罢。”
  蓝儿从殿内取来一件薄衾,给柏倾冉轻轻披上。也不记得是第几个夜晚,公主一直是这般站在庭院里发呆了。好像是战事开始之后,公主就再也不似从前了。
  “嗯…”柏倾冉紧了紧身上的薄衾,另一手履上了那微鼓的肚子。
  自从柏道成决定欺瞒子桑聿说公主怀有她的骨肉,便派人监视着公主的伪装行动。因为柏道成知道子桑聿肯定有暗卫留在皇城,为了让子桑聿相信柏倾冉已经怀孕的消息,所以日日夜夜都叫人看紧公主,要装到底。
  柏倾冉苦涩一笑。
  “若是我腹中当真有一个孩儿,驸马只怕是会杀红了眼。”
  只可惜父皇,你以为千算万算没有算漏任何一个地方,其实是从事情的一开始,你便找错了出发点。你从未想过驸马是一个女子,你从未怀疑过那个如今掌握兵马朝廷的人,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已。
  “蓝儿,你恨驸马吗?”
  回房的路上,柏倾冉还是忍不住轻问出口。
  蓝儿噎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方道:“蓝儿不知道…”
  “傻丫头,有什么不知道的。恨便是恨,不恨便是不恨。”柏倾冉回过身来看着她:“人人都说驸马是个乱臣贼子,那你呢,怎么看待她?”
  “驸马爷……其实也没有旁人说得如此不堪。”蓝儿抬眼看她:“在蓝儿看来,驸马爷对公主很好,是真心爱着公主的,这一点上,蓝儿从不恨他。什么叛乱,什么复朝,蓝儿不懂得这些,也不知道怎么分是非对错。可是驸马爷由任公主自己一个人留在皇城,每天受委屈难受,蓝儿就恨他。”
  柏倾冉怔了一下,淡笑。
  她终究要成为帝王,她终究要忧国忧民。
  责怪?还是比较想爱她。

  ☆、第27章 皇城寂

  大宁安统十七年,八月。
  京都皇城。
  这天才是清晨,皇宫的西南门便开了一角,驶出一架朴素的马车。马车一路缓缓地随着京都大街行进着,直到离了那皇宫有些距离、到了那最多平民百姓聚集的地方而停下。马车上下来了几个人,隐约之中还有一些身影闪退一边,无人留意。
  京都皇城最繁华的街道,莫过于二里街和兴华街。
  这两条道路皆是通往皇宫的大道,行距划一,道路两旁商铺林立,可以称得上是大宁现今疆域之中的经济中心与政治中心。如名,两条街道皆是长达二里路,有酒肆有茶馆有戏班子也有百姓民居,富贾大院。
  当初子桑聿任为驸马都尉迎娶公主柏倾冉,这两条街道便是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万人空巷,实在可叹。
  今天朝阳方升起没多久,便已经有百姓三三两两地行走在街上。现已入秋,京都又是偏于北疆,秋风刮在身上,微凉。
  道路之中,有一个中年男子缓缓地走着,旁边跟着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
  “卖包子嘞,新鲜热乎乎的包子啊~馅多肉香——这位大爷,要不要买个包子?”“卖菜卖菜,刚摘的嫩苗细芽~”“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那中年男子看了看来往做生意的百姓,不禁注目愣神。守在旁侧的老管家随着他目光望了望,心底里轻叹了一口气。“老爷,一大早就出门,您需不需要吃些东西?兴华街那最大的酒家倒是挺早做生意,不如——”
  “不必。”中年男子收回了目光,看到前边转角的小面摊。“不如我们到前面的摊子去,我倒是很久没有尝过一碗家常手艺的面了。”
  “这…”
  中年男子淡笑:“多虑了。走罢,难道你不饿吗?”
  老管家沉默了一下,今天起得有些早,肚子的确是有些不争气了…看了看前面刚开锅灶开始做生意的小面摊,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两人便一同走了前去。
  “店家,来两碗面。”
  “好嘞。两位爷先坐着,稍后就好!”
  “往面里加些牛肉,然后其中一碗面不加葱。”
  “好嘞。”
  人迹未多见的街道上铺着几片秋季落叶,面摊子的招牌幌子在风里摇摇晃晃。朴实的红木桌椅摆在四下安安静静,跟前一碗热面,贴心地没有加半点葱花,还垫了不少熟牛肉在面条之上。
  中年男子的心里有些暖。
  “转眼间,你跟在我身边,也好些年了吧?”中年男子接过老管家递来的筷子。
  老管家愣了一下,没料到他会说这些。“老爷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来?算算日子,跟在老爷身边也有二十五年了吧……面会凉,老爷趁热吃。”
  “嗯。”
  面条下肚,胃里比方才好受了些。中年男子尝着这面,神情有些恍惚。“我瞧着这面,味道很是熟悉啊…”又转头看了看这四下的摆设,像是想起了什么。“这里,是二里街和兴华街的转角位吧?”
  “是啊老爷。怎么了?”
  中年男子又尝了一口面,脸上有了笑意:
  “是了,是了……”
  老管家不说话,只默默地吃面等他说下一句。
  “大概也是二十年前了…”中年男子自己说着,都觉得这日子久远。无可奈何地淡笑摇着头,“二十年前的哪一天?我忘了。那天去喝了酒,对,就是方才你说的那个最大的酒肆。那天我和道文喝了酒出来,喝多了,吐了。过后觉得空腹甚饿,却不料大街之上店铺早已关了不少,唯有转角位的一家面摊正亮着灯火。”
  老管家听着也笑了。
  “那时候,面摊店家说夜深了,没多少好料了。我兄弟二人说不打紧不打紧,随便下两碗面也就是了。”中年男子笑了,手里的筷子挑起碗里的面,“店家怕我们吃不好,把摊子里有的菜啊肉啊都给我们下了,煮了一锅好汤料,上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来。哎哟,那一顿真的是让我回味,觉得那是后来许多山珍海味都比不上的一顿美味。”
  “那时候老爷肚子饿着,肯定会感觉不同。”
  “哈哈,也有可能是这样。”中年男子捋了捋胡子,有些感叹:“说起来,那天和道文玩得很是高兴呢…想想这二十年过去了,我兄弟二人…许久都没有那般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一碗面了。诶。”
  老管家不说话,知道他心里想法,也知道这个当儿不宜开口。
  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变更。中年男子有些许落寞,但又很快恢复了情绪。毕竟,这些矫情的言辞也只是有感而发,那么多年了,这些事情也早已无法改变了,那么,除了偶尔怀念以外,便是让它随风而散吧。
  ………
  皇城外围逸景湖。
  皇城分为内外围,内城包括皇宫殿房,以及一些富贾官员住宅、大型酒肆、普通民居,外围则多是庭院楼阁,山水风景偏多,包括一些住在皇城边郊的平民百姓。而逸景湖则是坐落在皇城外围的一处景点,有一片天成湖泊伴以后来修建的湖光山色,平日里很多富家子弟官宦族人、士子等出入,是一个距离不远,且散心赏景的好去处。
  现时正是午后。
  午后的逸景湖上零零星星地飘着几艘船舫,上有幡旗随风飘动,一派悠然。
  “老爷,咱们在这一带走走,便早些回去罢。”那老管家和中年男子依旧徐徐走着,也来到了这逸景湖的地带。二人环着湖边走了半圈,便在一旁石凳歇下。抬头去望,却见那湖中船舫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中年男子眯缝着眼睛,轻道:“那边那个,可是韶相?”
  老管家也随着去望,但到底是老了,眼睛不灵光。瞅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老奴哪里瞅得清,老爷看着像,便也就是了。老爷可有打算?”
  那边船舫上,正在甲板摆了张长椅,一个老人家便在上头躺着,似乎在晒太阳。旁边站着几个随从,安安静静。
  “我有何打算呢…”中年男子望着这一派景象,蓦地就想起来自己的父亲。“韶相与我父亲是同辈之人,想想,年纪也颇大了。这次的叛乱,韶相应是不知情的,都这把年纪,还是莫让他参与到什么了。”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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