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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gl)-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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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求旨?刘江颓然的望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君王,“老臣不悔……”
“嗯?”
“圣上!”刘江听到君王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您若是让老臣死,那老臣无怨言,可老臣的女儿还小……”
二十四五还小?许昭平转身留了个背影给刘江,十三四岁不懂事她还可以勉强让说她年岁小,已是从宫女升为姑姑怎会还年岁小?许昭平想了半晌,“刘将军,念您为乾国一世操劳,您的女儿便不必面壁思过了,直接随您去边陲吹吹风吧!”
“啊?”听着许昭平松口只让自己流放,刘江立即叩头道,“谢……谢……圣上!”
“流放的路途苦寒,刘将军与刘小姐记得加件衣服,至于刘将军的部下,等着吏部查补吧!”许昭平起身,时候不早了,该离去了。
“圣上圣明!”刘江慢慢的躬身叩了个头,一时间竟是苍老了些许。
“等等!圣上!”梁宇明见君王要走,连忙喊住君王,“刘将军不能被流放”
“何?”
“北城已起了流寇。”
“起了流寇?”许昭平皱皱眉,朝中一般都是大事说小,小事不说,此处报称流寇南城那边定是已然乱了。
“是,据称是因为粮荒。”
因为粮荒?许昭平想起前几日大太监与她言说的北方今春北方倒了春寒,“北城的郡守没放粮么?”
“北城的郡守据报已被流寇杀害。”梁宇明又跪倒地上,“求圣上许刘将军戴罪立功。”
“不准!”许昭平抬眼扫了刘江一眼,慢慢的踱了几步,“刘江流放不变,至于北城,改乾城通判陆平为北城郡守,领军六千不日即前去平贼。”
一听许昭平派了陆平,梁宇明立刻又道,“圣上!北城百姓无辜!请圣上改令他人。”
陆平是君王的心腹,可着实是煞气太重,虽军功卓著,但却有屠城的怪癖,所到之处皆是尸横遍野。平日里君王一般只是给他挂个通判的闲差,不派实职。梁宇明却是没想到君王竟是会为了北城动用此人。
“既是起了流寇,又怎会有无辜之人!”
“圣上!”梁宇明见无计可施,想到那日君王纳妃时的誓言,竟是没头没尾的道了句,“求圣上为琼诗积德……”
“嗯?”
“曾有大师与臣言说过,琼诗虽是盲了,却能瞧见鬼魂……”梁宇明硬着头皮。
“鬼魂?”许昭平一向不信鬼神之说,若是有鬼神她如何能坐到帝位上,可昨夜琼诗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又让许昭平有些犹豫,念着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许昭平沉了口气,“那便改陈惠。”
“谢圣上!”听到许昭平改了主意,梁宇明舒了一口气,与圣上言,大师讲琼诗会见到鬼,不过是琼诗小时候爱看志怪,自己寻了道人吓她。至于盲,不过是当时的戏言,谁知竟成了谶言,梁宇明叹了口气,“那刘大人呢?”
“不变,流放!”许昭平瞥了三人一眼,瞧着外面天已是黑了,便道,“梁太傅,刑部尚书,你们先下去吧!来人把刘江拖下去!”
看着刘江被拖下去,梁宇明微微叹惋,刘将军戎马半生,竟是这般下场,不忍再观,立即与刑部尚书并行了跪礼,“臣告退!”
“退下吧!”许昭平见偏殿空了,立刻起身转到了墙后,墙后布着两张椅子,梁琼诗与刘薄熙都坐着,且手中都捧着热茶。
见君王来了。刘薄熙立刻把茶杯放到一侧的桌案上,跪到了地上,“圣上!薄熙知错了。求圣上放过薄熙的爹爹!”
许昭平瞧着泪痕未干的刘薄熙,没有答话,只是问道,“还想封妃吗?”
“……”听到许昭平问封妃,刘薄熙低着头,想了半晌,“圣上还是派薄熙去守皇陵吧……”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改过口!做了这么多年的宫人,竟是还没学会自称奴。”许昭平瞧着刘薄熙的脸,一晃神,虽说着实烦人了些,这丫头却是自己在宫中除了大太监外待自己最好的人。
“那是因薄熙从未想过只做一个宫人。”刘薄熙规规矩矩的给许昭平行了个礼,“薄熙在倒夜香的时候想了个不该想的事。薄熙究竟有没有爱慕过圣上!薄熙曾告与爹爹,薄熙想要的只是名分,直到昨日,薄熙才懂薄熙想要的是圣上的宠爱。圣上曾与薄熙言说自己爱慕着一个重臣家的女儿,还与她定下了七年之约,还说那女儿不似寻常女儿家,偏爱做些出格的事。”
七年之约?没想到刘姑姑竟是与君王还有这么一出,梁琼诗握茶杯的手有些僵了,她要添姐妹了吗?
听到七年之约,许昭平也有些僵了,言语间已是有些惆怅了,“与寡人定约那人怕是已经忘却了那个七年之约。”
“是吗?可直至昨日,薄熙还以为圣上所言说的约定是与薄熙的。”刘薄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薄熙记得圣上那时说得是这个香囊在谁手中,谁便是圣上命定的帝后。”
“此物怎会在你手上?”许昭平凝视着刘薄熙手上的物件,她少时明明把此物转给了梁家长女,托她带给琼诗,怎会落她的手上?
“梁姐姐曾说,圣上以此物为信,许以后位!本是给她的,可她觉得她配不上,便给了薄熙,让薄熙归府寻爹爹助圣上一臂之力。”
刘薄熙话音未落,梁琼诗的呼吸一窒,她倒是想起她姐姐还在世的问过她,如何诱骗一个小姑娘,自己和她言说的攻心为上,投其所好……那时候,姐姐似乎正在君王左右……后来姐姐与她言过,那姑娘已经上钩……莫不是那个姑娘便是昨日掌掴她的刘姑姑。姐姐那些年究竟在宫里作了些什么?梁琼诗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凉。
“梁府长女已死,多说何益。”许昭平抬手让太监于她上了杯茶,而后又挪到梁琼诗身侧,坐到刚刚刘薄熙所坐的凳子上。
见许昭平待陪了他数载的梁氏长女梁茗执不过这般,却给她妹妹封了妃,刘薄熙嘲讽道,“圣上果真是薄情,梁姐姐不过去世七载,圣上竟已是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提起。”
“依她的过错,纵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听着刘薄熙话里带刺,许昭平也没恼,反而回了她。
“可,梁姐姐却是为了圣上而死的。且圣上不是为了梁姐姐才不纳妃的么?”刘薄熙瞥了坐在椅子上的梁琼诗一眼,“圣上纳她为妃,不就是因为她是梁姐姐的妹妹么?”
许昭平皱皱眉,瞧着穿着宫人服饰的刘薄熙,却没打断。
见许昭平没打断,刘薄熙便冷笑道,“再说,这乾国的后宫分两宫,一为乾,一为坤,一为帝居,一为后居。六年前,梁姐姐替着圣上挡了刺客,圣上不就平了乾宫的主殿,将她埋在了乾宫吗?”
埋到乾宫?梁琼诗皱皱眉,这事似乎是她听闻姐姐去世后,偷写了字条添到了自家爹爹的奏折里求的。她姐姐自幼憧憬乾国御霁帝后,幻想着能成女伴男装中状元,进朝堂,最后成一代贤相,而后与君王双宿□□,死后能让君王为她隳了乾宫。
可惜姐姐她自从被点了状元便也不提与君王双宿□□,把平生志向只缩成了一个和父亲一般的为国为民的好官。
不知君王在姐姐活着的时候,可曾识得姐姐女子的身份,并爱慕上她?
想着姐姐,梁琼诗有些恍惚,她到底不是爹爹原装的女儿,姐姐与她相比,性子像极了爹爹,甚至完全是爹爹那模子刻出来的,认死理,忠君爱国,还心怀天下。她想做帝后,不过是觉得作为穿越女,理该那般,而姐姐想做却是为了苍生。
梁琼诗自嘲的笑了笑,从某些程度上说,姐姐似乎真的值得君王为她隳了乾宫。可惜,其间没有爱情。又或者君王待姐姐去世了,方才想起她的好,决心娶个妹妹来一抵相思?
想到君王对自己的怜惜来自移情,梁琼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人终究是贪心,纵使自己不喜欢一个人,还是希望他待对自己好。
可自己一点都不喜欢君王吗?梁琼诗的心一下又有些慌,她若是与君王日久生情了该如何是好?今日这刘姑姑已经让她觉得难以招架,明日再来个胡姑姑……难道她以后就要活在没完没了的宫斗之中?还要把她爹爹牵涉进来?
许昭平听着刘薄熙自以为是的解读,又瞧着梁琼诗晦明不定的脸,低声笑道,“呵呵呵……薄熙,寡人可与你言过,寡人与梁家长女只有君臣之义!”
许昭平看了梁琼诗一眼,慢慢道,“十多年前,梁府长女用四十两银子府衙,以太傅的名义,威逼利诱骗取了一个男子的文引,而后参加科举连中三元。”
骗取了文引?梁琼诗听着许昭平说道,蓦得想笑,又蓦得想哭,那文引不是骗的,是她当时与姐姐打赌,她去随便溜一个人文引,压银四十两,留条太傅府,待科举结束后再还人家。因为那时自己是认定姐姐是考不过科举的,谁曾想她竟能连中三元,而后青云直上,不过四年便成了新君的左膀右臂。而那文引,姐姐是否还了,她却一直无从知晓。
“既然能连中三元,那才学定是不输同场的男子。可惜她终究是个女子,且文引已于张榜前证实是假的。先帝爱才,便让她到了寡人身侧,挂了个文职。”许昭平看着梁琼诗的脸色变来变去,思绪也回到了多年前,当自己选了萧,父皇便暗自开始准备了辅佐她接位的臣子。父皇知她是女子,奈何皇室子嗣凋敝,亦或是父皇有隐疾,为帝近五十载,子嗣仅存她与昭靖。而她大了昭靖四岁。或是她出生之时,父皇以为他此生只有她这唯一的血脉,便将她扮作了男儿。可扮作了男儿,便是要封口的。于是乾国皇室派了大批的宫人修皇陵,修完了便顺着就与后妃们陪葬了。估摸着父皇也没料到他四年后还会得一个子嗣。所以她出世后,待遇皆是等同于太子,待到昭靖出世,父皇许是担心夭折,硬是等他满了四岁,才立了太子。
按说有了太子,她便应该回到公主的身份了,可父皇却担心万一,硬是让她担着大皇子的名号过了近十年,其间甚至将昭靖的母妃抬到了帝后的位置,让那太子名正言顺。毕竟立子以嫡不以长,立子以长不以贤,加上昭靖是个男子,她小时却是没什么怨言的,本来依着父皇的谋划,待到昭靖登基,她便可换回女装。可人算不如天算,待她十岁时,父皇便已是到了强弩之末。
因着昭靖年幼,朝中又是强臣环伺,父皇只得把念头打到她的身上。虽说做君王,于十几岁的她而言不过是帮着昭靖守住帝位,等他到了二十能亲政的年岁,再还给他,可人总是会变的。
幼时的兄友弟恭,抵不过父皇对昭靖的教导,正如父皇对她言的,要永远记住自己是个女子,父皇整日对昭靖只要求昭靖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他都是乾国的未来帝王。
今年是何年呀?乾佑十七年,许昭平看了跪在地上的刘薄熙,感叹昭靖竟是作了十七年太子。想着父皇的遗旨中所言的不可更改他在立太子时定的年号,许昭平轻笑着摇摇头,父皇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没掐死自己,让着个女儿做了帝王,还糊弄过了天下人的眼睛?
自己做了君王,群臣却从来不曾改变过对昭靖的称呼,一直唤他为太子,因为父皇遗旨曾言,只要昭靖活着一日便是一日太子。虽然自己登基后,依礼是该改昭靖的称呼为‘太弟’的,可昭靖却是不愿。他喜欢太子的称谓,因为太子听上去更名正言顺。
本想着等到昭靖能独当一面,帝位还他便是,可随着时间的六十,昭靖越大越恨她。直到琼诗的姐姐死到自己眼前,自己才终是明了皇位让不得了。
许昭平看着梁琼诗无彩的眼睛,叹了口气,她当年是爱极了在那瞳孔中寻自己的影子。这么多年来,也就她从未发现过自己就是帝王。薄熙也罢,太傅也罢,梁氏长女梁茗执也罢,不过都是些皇权下的蝼蚁。
她们与皇帝有关联,却与她许昭平并没有什么关联。
她许昭平可以是君王,君王却不一定是许昭平。
想着薄熙对自己的情结竟是七年之约,许昭平朝着刘薄熙走近了几步,“你可还记得当时寡人与你言说的那七年之约的誓言?”
“自是记得的。”刘薄熙笑得凉薄,这误了自己十几年的誓言她又怎会忘记了,“圣上曾说,若是七年之内,圣上能做到,许那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与她白头偕老,此生不负。”
“是呢,白头偕老,此生不负。”
梁琼诗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八个字,不禁一愣,她似乎与一个少年定过这个约,却又用这个约忽悠了一个少年。与她定约的少年,许是这世道第一个想娶她的人,原因不过是她说了‘萧’。
呵呵呵,那人的眉目早已模糊不清了,她倒是还记得那人说过让她等他七年。只是,那人怕是忘却了自己当时不过是六岁的稚童,如何会把这话当真?不过那少年似乎是十四五岁的身量。现在应是成亲了吧!虽不记得是何人,但应也是个官宦子弟。
至于那被哄骗,不过是对着许昭靖喊了几嗓子,只有把她娶了,他便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那意思却不是刘薄熙与君王说的那般,做个帝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宠妻如命,君王于其妻之下。对其妻百依百顺……
可那不过是个刚穿越的姑娘的瞎想罢了。梁琼诗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终是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不过那件事的发展真的与传说中是一致的,她与许昭靖一定约,许昭靖便真的立马跑去求了旨。然而也想传说中那般,他的心越长越黑。最后她梁琼诗终是养虎为患,或者说寻了块石头,本想当踏脚石,却咯了自己的脚。
许昭平想着当年与梁琼诗立下的七年之约,不禁失笑,原以为的七年,走了竟是近十四年。许是那时琼诗年岁还小,只记得她想着做帝后了。
十四年呀,十四年足够发生太多的事情。就如同茗执已经不在了,琼诗已经入宫了,很多事已经不同了。许是自己称帝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私心?毕竟她思慕的人是个想做帝后的女子。
只是,她想不透,为何她不愿等着自己坐稳帝位,便已经瞧上了昭靖。怕是只有自己知晓八年前,十三岁的昭靖来寻自己为他赐婚时的震惊。她都不能想透怎会这般年纪就有了立妃的念头。当时茗执是劝自己写一张圣旨与昭靖,展现兄友弟恭,并言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琼诗还不懂事,待琼诗与昭靖大了,自然会有人毁约求着换个人选。
年少的特点是什么?一是无知,一是轻狂。她不懂为何昭靖十几岁就懂得韬光养晦,也不懂琼诗为何十几岁就懂得光耀门庭。那旨意一颁,甚至只是盖了玺,昭靖便卷着离开了。
本以为不过是抢去炫耀,谁知竟是直接寻了个公公去了梁府宣旨,且还自带了赏赐。之后便是数不尽的各种赏花宴,品诗宴,抬高着二人的声望。
那份封妃的旨意着实是她许昭平这一生的憾事,以为是幼弟是玩笑,却没想过幼弟早已不幼小了。
许昭平看着跪在地上为梁茗执抱不平的刘薄熙,不禁勾起唇角。
茗执真是演了一手好戏呀!纵使她如今已坐稳了皇位,也不得不佩服那样一个心狠手辣足智多谋的女子。
毕竟她许昭平用了近八年,才意识到茗执一点也不忠心。
所幸,茗执已经死了。
第二十九章
刘薄熙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也未听到许昭平开口,便知他已是陷到思绪中去了,“圣上,您可是在想着梁姐姐?”
“嗯?”许昭平被刘薄熙的话一晃神,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岔了什么,“可是梁茗执告你,寡人思慕于你?”
“正是圣上!”听着君王问自己关于梁茗执之事,刘薄熙对着君王磕了个头,虽说死者为大,有些事她却不得不说,“薄熙在听圣上言说那誓言之前,梁姐姐曾告与薄熙,圣上会将那段话说与他思慕的女子。所以那日,薄熙才会与圣上于梁府后院相约。”
“梁府后院?”许昭平皱皱眉,她记得她与刘薄熙谈起此事的地点在乾殿,若说她何时在梁府后院说过这番誓言,那便只对琼诗言过。许昭平缓缓的饮了杯茶,压下心中的畏惧,“可是那棵槐树下?”
“圣上真是好记性。”刘薄熙顿了顿,想着当年梁姐姐命她站在突然抬头看着君王,“若是圣上当日没有信誓旦旦,那也就不会有薄熙今日的乾宫行刺!所以此罪之源皆是圣上!薄熙爹爹年岁已高,求圣上放其生路,今日掌掴贵妃之事,薄熙一力担之。”
“一力担之”许昭平冷笑一声,“你且说说如何一力担之?”
“薄熙愿受贵妃一巴掌。”刘薄熙起身走了几步,跪到了梁琼诗面前,“薄熙不自量力,希望贵妃掌掴过薄熙后能体谅薄熙一二。”
“呵——”许昭平看着刘薄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由得嘴角一抽,掌掴之事岂是一报还一报能了得。
梁琼诗却寻着声源,抬高了手,那甩的极高的幅度,让许昭平一晃神,她似乎一下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夜的雨脚格外的细密,而那夜的琼诗也如此刻般扬高了手,给了昭靖一巴掌。只是那巴掌刚落到昭靖脸上,她便瞧见了一黑衣男子从门外闯进去折了琼诗的腕骨。不过那时琼诗应已是看不见了。
许昭平盯着梁琼诗的手,看着那一点点划下来的幅度,仿佛看到了那黑衣男子的影子正在四周游荡。莫不是真有鬼么?许昭平抬手遮住眼前的光,闭目凝神,可似乎还是挥之不去。
她的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了梁太傅的那句‘求圣上为琼诗积德’。她要为琼诗积德么?若是无她,昭靖怕已是君主,依着琼诗以前的性子,现在也该是帝后了。
只是,她在昭靖的后宫之中,一定会过得好?
许昭平想了片刻琼诗与昭靖举案齐眉的图景,心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琼诗若是知道她姐姐与她想过嫁同一个男人,不知道该作何感?
许昭平看着梁琼诗就要落到刘薄熙脸上的手,脑子蓦得闪过了父皇临终前对她言的最后一段话,‘最是误国的不是奸臣,是忠臣。忠臣误国,你却不得不用。所以最得提防的是忠臣……’
忠臣许昭平不由得冷笑,梁茗执啊梁茗执,你可知你一生误了多少人?
梁琼诗手扬起了的刹那,心里是畅快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才是人间正道,可当她的手要落到刘薄熙脸上的时候,她硬生生的收住了力道。掌掴这种事,依着刘家的家事,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当,毕竟她入宫已是造了诸多非议,若是在仗着君王的势,定会引来新的祸端。君王这般不遗余力的与刘薄熙周旋,不过是为了为自己讨个说法,顺带出口气,她又何必当真使性子?她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为人小不忍则乱大谋,目光自是要放得长远,毕竟日子还长着呢。
见梁琼诗的手没有打下来,刘薄熙一瞬间有种君王的新妃为人尚贤的幻觉,为什么是幻觉呢?因为梁姐姐与她亲口言说过,她的妹妹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狠辣女子,所以若是日后看见了她,要么避而不见,要么一招取其性命。自己一直不以为意,可昨日一事,似乎处处现了她的大度,自己的刻薄。至于可取其性命……自己似乎已经做不到了。
刘琼诗收住力后,暗在心中道,君王既然能与这刘姑姑言说这么半天废话,必然是不会杀她,还有刚刚君王能与那刘将军周旋半天,定是连那流放都是假的。还有那刑部尚书报的罪名,明明的危言耸听。
刘将军是怎样的人呢?姐姐在世时曾言过,那是个极其忠心的将军,若是自己嫁与了昭靖,便应极力拉拢,以便谋求大事。不过谋求大事?梁琼诗不由得把手扶上了刘薄熙的脸,然后收回来,转头笑着冲着君王微微颔首,示意如此这般便已足矣。
然后转头想着谋求大事。说起谋求大事,那是格外荒唐的。梁琼诗正了正身子等着君王对刘薄熙说宽恕的话。
仅靠穿越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思想,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能力。开钱庄也好,卖麻辣烫也好,一个点子要变成现实,中间的路途实在长的很,劳心劳力,结果也常常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她该感谢穿越的,穿越对她最大的裨益莫过于有个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把二十岁的人拉回零岁却保留她的记忆这便是穿越最大的魅力,因为在年岁被缩小后,那个时代要与她竞争的人全都是零岁。在同龄人中,若大家心智都是二十岁,而你是十岁,那便是不谙世事,但若你是四十岁,那便是少年老成,不能同日而语。
自己的人生的开局是二十岁的阅历,可惜,自己似乎越活越小了?在异世的二十年自己前十五年,越活越小,最后变得如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般,轻信张扬,恃才傲物,盛气凌人。后五年,躲在梁府内,心智似乎又迅速的成熟,曾经灵动的心又开始变得像一滩死水,难起波澜。
是谁给了自己希望?又是谁毁了它呢?
梁琼诗试着去品案上的茶,却摸到的君王的手,她刚刚是用了君王的茶碗吗?可她记得自己的茶碗明明是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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