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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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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道落魄的身影,类似这样的弱者呈浮于社会的角角落落,带着形形□□的无可奈何的因果,但,那又怎么样。
  “啊嚏!”一声响亮的喷嚏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岳铭章要离去的脚步一顿,他的神色变了变,最终还是转过了身一步步向着那个瘦小得几乎只有一把的人走了过去。
  “先生……”朝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粘糊糊的鼻涕流到了嘴唇上,露出脸来的厉封一点回应也没有,静止般靠着墙没动,眼泪流得很凶很凶,可即使是这样也不愿意醒事,是梦见了什么吗?
  岳铭章静静地站着,表情一点一滴变得有点古怪,说不尽的古怪,千变万化最终只是扯起嘴角无声笑了笑,久久凝视着那张冷不防看了会让旁人觉得恶心又倒霉的脸。
  厉封人不舒服,睡着了也还皱着眉头,大概是鼻子被堵往了,呼吸很不顺畅嗡嗡得响。被人轻轻地抱起来顺势就歪在对方的脖子上,迷迷糊糊间还蹭了蹭,又想往里缩似的微微蜷缩起来,好像是怕冷,身体能感受到对方的颤抖。
  不自禁收紧手臂的岳铭章的动作一下子顿了,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直,看也不看跟过来的连狄,脚步很稳得走了出去。
  厉封似乎睁过一次眼,但敌不过浓浓的睡意,又闭了过去。
  “怎么,你认识他?”看着岳铭章充满人情味的动作,连狄的表情不太好,今天上午平白无故让姓岳的看了笑话,这倒好,又从自家安全通道捡回来这么一个东西,量了量,呵,三十九度八,好险没烧得冒出烟,真是好得很!
  岳铭章拿着手巾给床上的人擦脸,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避开他红肿的眼睛,又拧着他的鼻子给他擤了擤鼻涕,见他呼吸均匀这才收手。
  连狄更是臭着脸斜眼看他湿了一大块的雪白衣领,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狠狠砸了一拳门框。岳铭章冷冷地开口,“出去。”
  连狄咬了咬牙,板着脸顿了几秒,重重地转身走出去。
  宽大的休息室里有床,有卫生间,几乎相当于一个单人房,床里睡着厉封,精瘦的手腕上吊着一瓶水,黑青色的筋都冒出来。
  岳铭章的眼睛始终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手朝着他的脸伸了几次,最终还是收了回来,静静摆放在一旁。
  一个睡着,一个心思万千,短短三个小时竟是寂静无声,直到岳铭章离开,厉封都没有醒来。
  “岳,岳先生,登机时间快到了。”他的助理严寒手里拎个硕大的袋子,呼哧呼哧喘气。
  三个小时后……
  日头越拉越远,直到看不见了,静谧的房间内只时不时发出几声咀嚼食物的声音,再无其他。
  小涵好奇地看着厉封瘦削的脸,就觉得自己身心都舒服了不少,厉封好看是好看,不过分的说,那副样子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甚至是小家子气的,但却是越看更好看的长相,不时低头吃一瓣蜜一样甜的桔子,美滋滋的插科打诨。
  然后就看到厉封的眼皮抖了抖。
  “啊,你醒了。你可醒了,我就说了发烧了不得,你看看,天都快擦黑了。我可是守了你一个下午!你看你感动的眼睛都肿了!”小涵咋咋呼呼扶着他起来,又一口气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厉封好似没有回神,愣愣地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突然抓着他手问了一句。
  小涵一顿,扭着脸看他,“什么?对啊,过来的时候就我在,没其他人了。”
  厉封垂着头,声音嗡嗡的有些低,“没什么。”
  小涵以为他是人难受,又是好一顿服侍,跟个老妈子似的绕前绕后。
  “你也别担心了,老佟那个人就是上了年份的老古董你跟他闹也闹不明白,反正就那点钱,扣了也就扣了。”小涵自顾自说着,也忘了去看厉封的脸色。
  厉封脖子都粗了一圈,傻愣着问:“干吗扣我钱!”说完嘴里进了冷空气,拼了命地咳嗽。
  小涵赶紧扔了他那些吐脏了的衣服,跑过去捶他的背,边骂:“祖宗!要钱不要命是怎么的!你又没家又没老婆的,你至于吗!”火大,敲的厉封的背咚咚响。
  厉封的表情变了变,脸一下子白了,看着真他娘的让人又气又心疼,小涵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眼睛不看着他,语气却放软了,说:“叫你封子你就真成疯子了?你也才二十七,没必要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厉封摇头,小涵只觉得被拉着的手一疼,心里像是堆满了苦涩,“欠了就该还。”他说。
  小涵皱眉,没觉得自己让他说服了,但就是再也说不出什么,看见远处掉地上的衣服,啊了一声,“我没来谁给你换的衣服?瞧你吐的一身,家里有机器吗,没有拿我那去吧,邻屋一个妹子新近抽奖得了一台,天天吆喝着给大家洗衣服。”
  说完翻着厉封直看,一下子扯住他的脖子,掀出里面不起眼的标签,倒吸一口凉气,“谁脑壳坏了给你换了这一身!卖了你都赔不起!”
  厉封一惊拧着脖子看,没看着,就把裤子脱了一半下来,看了看上面的标签松了口气,不解地看着小涵说:“这种的我经常穿啊。”
  小涵哈哈笑,直不起腰,“我知道啊,你用的手机还Nokla呢。”
  厉封脸差点没红成猴屁股,扯着裤子的手都抖,恶狠狠瞪一眼小涵。
  小涵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又把他扯起来,翻来覆去地研究他身上的衣服,最后总结出一句,“旧的,真的,很新!”
  说完背着厉封加加减减,转回来时眼睛贼亮,“咯,还给你穿了整套内衣,值小万呢,我有钱我都不买!我们拿去当了吧,绝对是真的,我看见过那么几个穿这种牌子,都是有钱人贼有钱!”
  厉封无语地看着他,冷不丁问:“你就没想过它们怎么来的?”
  “还怎么来的,你吐那么一堆呢。”
  “啊……好像是有点饿,原来是肚子空了。也说不准就是佟经理穿过的呢,他家好像就在这附近,他也有钱。”说着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
  小涵脸一黑,“放屁!他下午赶过来门没进就走了,好像是说让连董叫走的。这下子可把他那张脸上的老菊花都喜开了。”
  厉封一阵一阵突然呕了一声,小涵这才不闹了,稳当扶着人下地,又是蔫坏地笑,蹲下来给他把拖到地上的裤腿往上卷了卷,还再卷,点头严肃道:“着了,绝对不能是老佟那三根骨头!看看我给你卷的,人家起码比你高了一头还多,也不知道是谁。”拍着厉封的肩,腰都挺起来了,意有所指地看着厉封。
  “……”厉封凝固着脸看他,憋红了才出一句,“我爸跎背一米八,我妈家里我舅也过一米七五了,就不能是矮子种。偏偏我不长个,好几次都是嫌我矮没要我,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穿了鞋能蹿一米八二!”
  小涵扯着脸笑,“呵呵,呵呵,特别真。”给他一根大拇指。
  厉封就特别自讨没趣地看着他,还撇了撇嘴,随后两人打卡离开。
  通往机场的路上,正襟危坐在车里,严寒见缝插针得空就偷看一眼边上坐着的男人。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岳铭章终于看了他一眼,“你很无聊?我给你找点事做。”
  严寒欲哭无泪地接过岳铭章递过来的笔记本,看着上面复杂到眼角抽搐的红绿线条,通红着脸憋出一句,“这,岳先生,我看不懂。”
  这回岳铭章没看他,眼睛依旧看着窗外,“没让你懂,打发时间。”
  严寒哽咽,夹着超薄的笔记本默默侧了点屁股,过了一段时间又偷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的脸,发现他依旧冷冰冰地看着窗外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手指飞快当机立点开了扫雷游戏。
  岳铭章装作没看见,支着下巴,目光有些恍惚,没什么落处。
  终于到了机场,严寒冷不丁看到老板衣领上快要风干的鼻涕,立即哭着喊着道:“岳先生,您的衣服……”
  岳铭章随意地低头扫了一眼,动作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用卡,“去附近买一套,我在洲际等你,还有三十分钟。”看了看手表,见严寒还没动,“去啊。”
  严寒看着岳铭章的背影,觉得老板心情有些低落,想了想想不出什么,扭头对着司机说:“附近五分钟,HugoBoss。”
  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岳铭章直接上了七楼。
  “稀客啊。”推门进去,里面坐着一个只随意穿着一件白衬衫腕着袖子在电脑前办公的青年男人,五官很无辜的平凡,但胜在气质儒雅干净,喔,衣服下面很有料,看得出来是一个修养非常良好的男人。
  岳铭章点了点头,看着他静了半晌。“连星,回答我一个问题。”
  被叫做连星的男人一下子露出好奇万分的眼神,人高马大不由自主站了起来,挑着眉毛反问:“哦?这么严肃。”
  岳铭章的手指在沙发背上有力地敲击,他问:“我这个人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真话?假话?”连星很老套,停也不停就亮出了牌,戏谑地眯着晶亮的眼。
  岳铭章抬起平淡冷静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移到别处。虎背熊腰的连星打起哆嗦也是山摇地动,连忙摆手,“别这么冷漠,怪寒碜的。”毛手毛脚地搓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岳铭章脸色不变,想了想说:“真话吧。”
  收起玩笑表情的连星退出去三步远,夹着一道刺耳尖锐的划拉响,拉了一张椅子挡着自己的肚子,这才看着他幽幽说道:“聪明,漂亮,家世好学历好,有头有脸,如果没有意外,你这一生都会一帆风顺,刚好你很冷静,能够应付这样的生活,或者也可以这么说,你甘于享受这样的平淡。”
  说到这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撇撇嘴,“你们这种人上人,呵。毛病也不是没有,十个有八个看不起跟你们不在同一层次的人,你”朝着岳铭章走过去,压迫性地弯下腰,“你也是一样。素质好又怎么样,你们天生高人一等。但偶尔你们也会觉得他们很可爱不是吗,因为你们的高高在上只是因为他们才拥有的,整个人类社会都是这副样子,不可能再改变。”
  岳铭章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看了一眼一脸义愤填膺的连星,忍了忍没说什么。连星又是不带喘的噼里啪啦一大段一大段。岳铭章揉着额头出声打断他的人际社会论:“我想问的是……我这样的人,你,会考虑把我当结婚对象吗?”
  连星笔直僵硬在原地,人高马大一脸惊恐连续倒退了几个大步,“你,你吃错药了!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岳铭章:“先回答我的问题。”说着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
  连星不知道怎么的脸有点红艳艳的,他咳了一声,不太自然地说:“现在满大街都是死颜控……会啦会啦,你,你觉得我怎么样,这位才俊要不要考虑一下。”扭扭捏捏欢快地看着他。
  岳铭章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不作停留又移开,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介意我是男人,我知道了。谢谢。”礼貌地道了谢,严寒正好走进来,看到连家的二少爷一脸猥琐淫邪地看着自己的老板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朝他点了点头,把临时提过来的服装递给岳铭章,“岳先生,您的衣服。”说完后退一步,为他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岳铭章进去换衣服以后,过了足足五分钟,连星才冒出头,他虎躯一震跳到严寒身边,搭着他的肩膀问:“你们老板心情不好唉……”拉长了调子,意有所指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并不是没有留意到他今天的不寻常。
  严寒皮笑肉不笑跟他打马虎眼,“连先生说笑了,老板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到。等会儿还要和连董在隔壁的S市汇合,呵呵,明天才回来,能者多劳吗。”笑得意味不明。
  连星黑着脸瞪了他几眼,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是个人都知道他们两兄弟不和,这个小助理刚才特意提到连狄难道是在警告他?连星摸了摸下巴,这时候岳铭章正好换完干净的衣服走出来,正对上连星不怀好意的视线。
  “干什么!”连星被他看的发毛,粗着脖子叫了一嗓子。
  岳铭章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出去,严寒忠心耿耿跟上,谁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倍感寂寞的连星忿忿缩回电脑前,过了大半个小时都没办法静下心来。
  “……”,“啊啊啊,你这个死人脸,问的什么没水准的问题老子当然介意你是男人了!”才不承认自己好奇得挠心揪肺。
  连氏在北方很有名,不管是他们随处可见富丽堂皇的连锁酒店,还是时不时出现在头版头条奢靡风流的新闻,名流圈里总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按理来说南北两方,姓连的和姓岳的应该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连狄哪里不选偏偏来了临城,虽然依旧是两边跑,但看目前的情形,他似乎已经考虑定居在这儿了。
  而连星则是经过连狄才认识的岳铭章,的确比连狄晚,但奇怪的是,岳铭章可以无视连狄却没有公开表示讨厌他连星,连狄从交换回国时就一直默默喜欢着岳铭章这个男人的事……呵呵,连星知道的时候心里一顿阴暗的狂喜,天真地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又似乎正在情理之中,老爷子虽然把大少爷打了一顿还扬言要把他赶出家门,但那些股份却是提也不提,所以算来算去,连狄依旧是他们连家雷打不动的太子爷,他这个二妈生的小子依旧处在那个不尴不尬的位置。
  倒不是没有想过利用岳铭章这个人,但是除了一开始的妄想,他很快就在和岳铭章越来越频繁的接触中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不愧是临城地产大亨的长子,优秀使然,不是他连星可以随便动的人。
  想通了这一关节,两人自然而然成了好朋友,岳铭章时常会来他负责管理的酒店,他也不是没有去过岳家的老宅。
  有那么一天偶然问了困扰自己很久的一句话,“人不出差,也来住酒店?”他是知道岳铭章给岳家老二设的门禁的,十一点对一个末成年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年满二十四五的成年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来的时候,天气一般都不会很好,不是下雨就一定是阴天快下雨的压抑,不会晴朗。
  连星讨厌雨水的湿气到了近乎丧心病狂的地步,往往才被提醒当天即早早打开了空调。
  也因此,每次岳铭章来他的脸色都难看得要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被那略显寂寞的房客影响了,还是真是只是因为糟糕的天气。
  当时岳铭章是怎么回答他的,他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说,谁知道呢。
  看了看窗外高楼大厦倒映的余晖,今天倒是个晴朗的日子,摊开桌上的文件,安静地开始剩下的工作。
  严寒跟着岳铭章等着过安检的半道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发现自己掉了个钱夹,里面还剩二百零五元整,一张公民身份证,还有一张照片。
  “老板……”
  “尊敬的旅客,前往XX的飞机因气流影响,需要延迟半小时出发,为您带来的不便请见谅。”
  抽了抽嘴角的严寒看了看老板的脸色,这才大着胆子说道:“老板,您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回来。”
  岳铭章点了点头,握着手机和两张机票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额发下的眼睛让人看不透。
  严寒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钱夹,或许根本就没有丢,他平静地回到岳铭章的身边,小声但坚定地说:“老板,去S市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回来,今天是周五。你可以……不用那么急。”说完额头上见了一点汗,因为岳铭章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严寒也没有说错什么,这次的会议本来由他来出席就完全够了,岳铭章事事亲为虽然无可厚非,但在不足以调整好自己心态的情况下,试着休息一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惴惴不安地等了片刻,严寒一愣,连连称是,“嗯,好的,我会注意的,到时候我会通知他的,哦,这个人我认识,没问题。岳先生你放心好了。”
  交待完这些,岳铭章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那就辛苦你走这一趟,回来后直接休息不用来公司了。”
  严寒窃喜,稳重地点头,拿着机票转身向着安检员走去。出了机场的岳铭章则打车回了……家。
  “哥,你怎么回来了?”正在散步的岳维渊看见岳铭章神色颓顿地走进来立即叫了他一声,“脸这么白,姑姑快来帮忙。”
  “发烧,应该是有些疲劳。不算什么大事,这些药按时服用,我就先走了。”岳维渊胡乱摆摆手有些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岳铭章。
  岳铭章不太想说话,但见他像小奶狗一样盯着自己不放,脸色不由和缓,轻声道:“你也下去吧,只是有些小感冒。你在这儿我反而没办法好好休息。”
  岳维渊察言观色,知道他心情不好,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由着帮佣推了出去。
  岳铭章靠在床头,低垂着眼眸,半晌似乎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苦笑,他重新躺进床里,脸颊贴着干净柔软的枕头,慢慢闭上眼睛,不多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是睡着了。
  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岳维渊轻轻推开他的门走进来,他看着他哥叹了口气,小声抱怨,“明明可以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既然不想娶,何必勉强自己呢,婚不是应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才能结的吗?大哥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回过头时露出了一瞬惊讶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
  站在门口的安悦深吸了一口气,笑得有些勉强,像是为他解惑般随口道:“我在路上看到他上了一辆车就跟过来看看。”
  岳维渊不置可否,和她擦肩而过退出去,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我哥发烧你不要留太久。”
  安悦放下脸,点了点头,没有再笑,安静地坐在岳铭章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指腹一点一点地摩挲,嘴唇抖了抖最终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爸爸,就是这个人,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永远在一起。”墓碑前的青年嘴角露出一个安详的笑容,似乎人生所有的幸福都倾注在了这一笑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只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微笑的男人,眼眸中有深情,他想张口问,你的笑,在想什么。
  在一起,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一起……
  岳铭章急喘惊愕地从昏黄的墓地中脱身而出,他紧紧捏着手里的被子一言不发,静谧的房间内透着一股难忍的压抑。最后,他闷闷笑了出来,一声,两声,笑到无声而止,双眸如死水般看着被月光压下的自己的影子。原来在内心的最深处,他以为他早就放下的人。
  是他不敢求的奢妄。
  爱这个字,在那样冲动地对待过十八岁的厉封之后,让他如此难过。
  日日夜夜,已过十年……
  岳维渊笨拙地推着轮椅跑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拍着门,语气透着担忧,“哥,我听见你房里有声音,怎么了?我可以进来吗?”
  结果很意外,他遭到了强硬的拒绝。已经冷静下来的岳铭章他的声音嘶哑中透着淡淡的疲惫,仅隔着一道门,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无声地挡住了自己的双眼,“维渊,我想静一静。”
  岳维渊的嘴开合数次,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走后房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房里再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岳维渊无头苍蝇似地在他大哥的门外转悠了半天,越等越心急,最后壮着胆子狠狠一推,门没有关严,一推就开了进去,击到墙发出一声钝响。
  岳维渊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床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哥究竟怎么了?他从来都一无所知。
  到了晚上忙碌回来的岳铭章看见百无聊赖的岳维渊身形顿了顿,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走过去推着岳维渊的轮椅,自言自语般说道:“大哥最近状态不好,是忘了给你去请护工了。”
  岳维渊昨晚没睡好,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欲言又止地抬起头,看到他哥苍白的脸……
  “怎么了?”察觉到他视线的岳铭章停下来,微微低下头。
  岳维渊笑着摇摇头,“没什么。你身体好点了吗,还发烧吗?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你已经去公司了。”
  岳铭章嗯了一声,似乎想告诉他什么,表情几乎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别扭。
  只可惜,两兄弟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这天一大早,厉封睁开死死闭紧的双眼,慌忙按掉了吵闹不休的闹钟,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身子绷得笔直,恨不得撞破天花板,两件衣服一起往下套,捡起床角的裤子跳着脚就穿了上去。
  弯腰从木柜子里拿出一只头盔那么大的锅子,竟然是歪的,把昨晚的剩饭倒了进去,又加了些水,打开门架在了阳台的炭炉上温着。
  随后风一样刮进卫生间洗漱,动作太快,牙龈被勾出了点血。
  整理完,粥刚好热了,他拔掉插头,又去厨房拿了一只大号的汤碗出来。
  粥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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