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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鬼同人)此处不宜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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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没有隔太久,所以回想起来,脑海中的画面还十分清晰。
  伊诺拉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委婉地邀请武藤彻加入自己的氏族时的情形,虽然被他当时迷迷糊糊地拒绝了。
  【你是怎么想起来问这种问题的啊?长生不老什么的我是没什么兴趣……我觉得做人还挺好的。虽然现在这天气热得人浑身出汗,阳光也刺眼得要命,但我也不想再也晒不到它。而且血味腥得不得了,我在医院帮工的时候都闻不来,更别说喝了。再说依靠伤害别人活下去,我总觉得不太好】
  ……啊,要是当时被拒绝以后恼羞成怒地初拥了他就好了。伊诺拉心里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因为日照时间到了极限,不想被阳光晒到,不想在自己还没有考虑好的时候被身边的人发现身份,所以赶着回去,对武藤彻的事掉以轻心,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晚上也什么都没有做,想着不一定那么巧,于是在这样等待坏的行为之后,得到了坏的结果。
  并不是没有去取得好的结果的能力,而是她有这个能力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然后,她觉得很合得来的、想过要作为后裔的这个人类,死掉了。
  棺木里苍白的面孔不仅是死人的脸,也是一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只是一眼,不用检查伊诺拉都知道,武藤彻身上的血已经被吸得超过了安全界限,撑死了也只剩1000毫升左右。
  初拥是由血族吸干人类的血,并在吸干对方全身血液的同时将自己的血输给对方一部分,让具有血族特性的血液流遍人类的血管,从肉体上侵蚀改造,完成人类到血族的转变。
  从医学角度来说,这有些类似于卟啉病毒的传播。卟啉症,即吸血鬼病,被大多数人认为是一种遗传病症,是由于基因的某种能影响到皮下色素的损伤引起的,而在血液中,成熟的红细胞和血小板不含细胞核,取不出DNA信息,但白细胞及未成熟的红细胞可以,其中,红细胞寿命为120天,白细胞约半个月左右,血小板的寿命最多几天,而血细胞寿命结束之后便会被身体内部的吞噬细胞吞噬分解代谢掉,即是说,血液离体后最多120天,就不会有供血者的细胞存在,即不会再含有DNA信息。
  但卟啉症的患者以血液为媒介将病毒送至健康者体内却是一种即时行动,此时血液中仍旧具有其DNA,所以有极大可能使感染者患上相同的病症。
  简而言之即是,虽然她没做过这种事,但如果现在去初拥武藤彻的话,对方还有可能再度活过来,以血族的面貌。
  不过很显然,这样做就违背了武藤彻本人的意愿。
  也许他醒过来发现自己成了血族,会想立刻去死也说不定,这种例子并不少见———伊诺拉越想越肯定,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想法。
  而在一旁,村迫正雄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他对武藤彻的片段回忆,他说得很仔细,详细到每一个细节,听得武藤葵和武藤保都跟着哭了起来,三人脸上滑下来的泪水在榻榻米上积了一小滩湿迹。
  伊诺拉不熟悉村迫正雄其人,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判断,而且,感情是作不得假的,何况这个人类年纪不小,看着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连悲伤都需要人陪着一起,不然便会如同木头桩子一样竖在那,整个人都无所适从起来。他连怎样隐藏自己的情绪都不懂。
  “看你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然而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任性的权利,尤其是当他的心理与实际的外表年龄无法同步时。
  不论是人类还是异类,每一种有思想有感情的生物,第一眼关注的都是外表,先知道的都是表面信息,然后才会在熟悉对方的过程中判知对方的内心,之后便有一部分站在【无法同步】的岔道上,进入选择的阶段。
  只有这部分生物在理解之后选择了包容,【无法同步】的这一类孩子才能在他们面前拥有任性的权利。他哭他们便陪着一起,他难过大家一起安慰。
  显而易见,结城夏野在面对村迫正雄时,做出的是另一个截然相反的选择。他瞥了对方一眼,依然保持沉默。
  但是,包容的选择也不是永恒的结果。任何一种资源都是有限的,这种指代可以具体到某种材料物品,也可以抽象到耐心和感情这些难以捉摸衡量的东西,因为…若是无限存在的话,就会被随意地挥霍,也就无从感知它的特别和珍贵了。
  “全都给我闭嘴!”先前还和村迫正雄一起回忆武藤彻的武藤葵此刻瞪着他道:“夏野说的没错,要吵就给我到外面去吵。”
  “小葵。难道你不生气吗?阿彻都已经死了,这家伙竟然连一滴眼泪也没流,从来没看过那么冷血的家伙。”
  “……”伊诺拉·真冷血的家伙·同没流泪·睿摩尔,突然觉得膝盖中了好几箭。                        
作者有话要说:  #伊诺拉:马丹,我坐着也中枪#
#武藤·黄毛·拒绝成为血族的青年·紫毛少年好基友·尸鬼咬死·彻暂时下线#
#村迫·倒霉孩子·总看夏野不爽·疑似恋黄毛·即将遭遇尸鬼·快被朋友气死·正雄即将下线#

☆、真相谜踪㈠

  不知不觉到了午夜,内室里一片沉默,几人各自占据一隅,低着头,似是缅怀,也像是在发呆,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武藤彻的死讯对他们每个人来说,都非常突然。
  结城夏野屈起一条腿靠坐在墙边,双手环着膝盖。这个姿势显得人很没有安全感,当然,也许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以为是虚幻的噩梦在他放松之后瞬时转变成现实,几天之前想请自己帮忙邀请喜欢的女孩子出去兜风的朋友一下子永远的离开了。
  死者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到最后会麻木到任何人死去都不会觉得奇怪。
  阿彻离开了,剩下的只有一具不是这个人的躯壳,而明天这具躯壳将会被埋进地下,在上面落上一层厚厚的土,插上卒塔婆。
  这便是一个人一生的结束,完成的方式简单的有些不可思议,和一个人只要被母亲从肚子里生出来就能来到这世上一样。
  村子在这个夏季仿佛被缠上了诅咒,死亡步步逼近,结城夏野回想起那天晚上在武藤家出现的清水惠,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手部频率的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他眼底从踏入灵堂始终不曾消失的怒意在这一刻慢慢潜入深处,仿佛在默默地埋下一颗火种。
  伊诺拉靠坐的姿势和结城夏野大同小异,也并没有感到没有安全感,她只是觉得这样坐着更加舒服,方便思考。
  正如武藤彻曾经所说,所有的人类对她来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就连拉和结城夏野也一样,因为全部都是食物,区别只在于想不想下口而已。
  所以外场村里的人无论死了多少她也眉头都不会动一下,对食物的狩猎她看得多了,稀松平常,但是,有一个她想当作的后裔的人类现在在这些死者之中。
  诚然,这个结果的导致有她大意的因素存在,可是懊悔并不能起到作用,而如果以此作为复仇的理由,也不免令她从内心感到可笑。
  死亡是什么呢?很久以前,人类认为失去了呼吸、心脏不再跳动便是死亡,但在后来,脑死亡才被现代医学上鉴定为真正的死亡。
  这和植物人不同。
  植物人的脑干功能正常,只是由于大脑皮层受到严重损害或处于突然抑制的状态才陷入昏迷,病人有自主呼吸、心跳和脑干反应,也可以通过仪器接收脑波,甚至能够根据脑波的状态判断对方有多少可能正常地醒过来,但脑死亡的人不具备这些特征。
  而血族是有脑部活动的,所以脑死亡的判断也是他们衡量生死的标准之一。
  武藤彻死了,现在躺在棺木中的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大脑也不会再在仪器上呈现出活着的证明,但这些都只是以人类的眼光来看的结果。伊诺拉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现在去初拥武藤彻,他会成为一名新生的血族。
  这有些类似于【薛定谔的猫】。她无法准确定义现在的武藤彻对自己来说,究竟是生是死,初拥的话便是生,不初拥的话即是拥有生的可能的死。
  这样模糊的状态使得伊诺拉很难因为兼正的血族袭击了武藤彻而完全愤怒起来。
  同时她也清楚自己没法在身份尚未暴露前和结城夏野讨论这一点,或许即使说出来,他也不能够理解异类的想法。
  沉重的气氛在屋子里一点点的累积,本就难过得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的武藤葵站了起来,拉开门踉跄着走出去透气,武藤保跪坐在榻榻米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后,向另外的两人点点头,也离开了。
  那两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她和结城夏野。这种被很多人得意描绘的、最适合用来加深好感的好时机,此刻却没有办法实现它应有的作用。
  开不了口———伊诺拉发现自己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不,更确切一点,是什么都不想说。
  安慰的话太过苍白无力,说得难听点只不过是责任的不断推卸,错的不是别人就是时臣,用上的解释词不是【恰巧】就是【没想到】,会被这样的话语洗去阴霾、得到解脱的,只有人类中的弱者,他们的心灵世界实在太过脆弱,不把负担移走很容易就会崩塌。
  伊诺拉不认为结城夏野能够通过这样的话得到安慰,所以只好不发一语。
  和客厅隔开的内室没有窗户,室内亮着灯,唯一的一扇门在武藤保出去的时候拉上了,只留出一道空隙透气,大概他也觉得,村迫正雄被气走了以后固然安静了不少,守夜的夜晚有了应有的沉重和肃穆,但实际上也缓解不了什么,他们甚至只能通过一条小小的缝隙让自己喘口气,然后接着面对现实。
  伊诺拉睁着墨绿色的双眸望着对面的墙壁,习惯了夜间工作活动,她现在根本就睡不着,不想说话也没有要做的事,剩下的就只有发呆。
  雪白的墙壁并不平滑,仔细地看一会儿还能发现几处小小的凹陷,强迫症的习惯让她脑子里一直不停地重复把它们填平的念头,她心里很清楚这不是自己的领地、不能随意动手改造,想法却久久盘旋不去,毕竟她现在无事可做,注意力没有办法转移。
  时间仿佛也就这样流逝掉了,直到看着最后一层土掉落下去盖在棺木上、地面重新变得平整、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结城夏野才站在武藤彻的墓前,缓缓开口,声音艰涩,却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连他说的究竟是平假名还是片假名的某个单字都听不清,似乎剩下的、想要说的话,他只能也只打算说给自己听。
  他转过身,却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后面的人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我根本就没离开过。”伊诺拉看着他说。
  结城夏野一默,然后他皱起了眉,这是正在思考的标志,伊诺拉也不打扰他,很安静地站在一边。她的耐心很好,而耐心通常可以为人达成任何想要的结果,在这一点上她从不怀疑。
  “你相信…清水惠复活了吗?”
  伊诺拉:“什么———?”
  “那天晚上,在阿彻家,我看到了清水。我明明看见她咬了阿彻,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伤口。”紫发少年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也许是我在做梦。”
  换了常人处于现在这种情境下,大概会忍不住喊一句“为什么不早说”,但是伊诺拉并没有对他的叙述表达自己的看法或是任何的责备。
  谁都不是毫无干系,换言之,他们俩谁都有错。一味地在事件发生后去追究哪一个步骤做错了除了像内讧一样导致分裂以外,没有任何有益的结果。
  “梦境多数是反复念在心里的作用,你那么讨厌清水同学,不可能在她死后毫无缘由地想着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我……总觉得她在窗外看着我。”
  伊诺拉一愣。
  “死人会复活吗?”
  “理论上来说……”这样说来,兼正的血族,在将那些人的血吸得差不多造成人类定义中的死亡后,初拥了他们?“有可能。”
  “什么?!”
  “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结城夏野脸上的惊吓表情缓了缓,“你不要乱说。”
  伊诺拉不置可否,“也许你可以找医生问问?不是他诊治的清水同学吗?”
  结城夏野点了点头,大概这正是他想听到的建议。
  这是伊诺拉从来到外场村以后第一次到尾崎医院,毕竟血族从来都不需要人类医生的治疗,也不可能罹患人类才会患上的病症。
  院长尾崎敏夫还没回来,伊诺拉和结城夏野就站在玄关的门前等着,过了大概有近一个小时,他们听到了脚踏车的声音,回过头一看,来者正是他们等待的人。
  没等尾崎敏夫将车停好,结城夏野便急急地跑了过去,伊诺拉站在原地不动,她低头看着自己皱了一片的浅色牛仔裤,并不关心这两人究竟讨论了些什么。
  反正人类没什么可能往血族身上想。
  虽然D伯爵一提到人类就会BB一大堆,偶尔听着略烦,不过他在这方面说的一向没错,把世界限缩在自己的知识当中,的确是人类最不谦虚的地方,明明社会上有流传和血族相关的故事,却因为无法以最科学的方式解释而否认其存在,孰不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都已经死透了,怎么可能复活?她又不是僵尸或是吸血鬼什么的。”
  耳朵突然捕捉到这句意料之外的话,伊诺拉诧异地转头看过去,刚刚开口的医生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切实际的话,连忙用一堆专业术语补了上来,掩饰之前的口误。
  伊诺拉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但是,已经听到的话不可能当作没听到,就如同这世上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再当作没发生。
  尾崎敏夫下午刚和结城夏野无意中提到吸血鬼和僵尸,晚上就去找写小说的朋友借阅相关资料,而结城夏野也同样在和他分别后,去附近的店里找跟吸血鬼有关的录影带。
  伊诺拉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虽然结城夏野这么做是为了调查真相,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可是一想到这项活动是当着自己的面进行的,她就特别想笑。
  在血族面前找和它有关的录影带了解它———莫名觉得很喜感。
  伊诺拉靠在旁边的架子上思虑良久,然后伸出手,拉住了正踮起脚打算去拿最上面一个录影带的结城夏野,“嘛……别找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紧张起来了……
马丹我怕他俩撕起来
PS:
看过我HP那篇同人的小天使,提醒一下,这里提到的D伯爵和HP里的那个是一个世界的,也就是说,伊诺拉原本的世界就是综了HP的世界
如果你们还记得HP前篇有出现过一个叫萨伊的吸血鬼亲王的话……不过萨伊是魔党的,伊诺拉是密党

☆、真相谜踪㈡

  “你怎么不早说?”结城夏野瞥她一眼,抱怨了一句,把先前找好的录影带放回原位。
  他一点都不怀疑伊诺拉的知识储备量,对方给他补课的时候几乎科科都会,有几门还精通得不得了,尤其是历史,说起来简直活灵活现。
  “啧,这种事早说多吓人。”
  伊诺拉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别有一番深意,结城夏野被她看得一怔,总觉得对方目光背后似乎藏了什么其他不同寻常的东西。
  “先回去吧。”她说。
  两人回到了伊诺拉家里。虽然一般人第一选择应该是自己家,而且结城工坊离得不远就在旁边,但是结城夏野也知道结城攸对于这些神道鬼怪之类的一向排斥,如果回家讨论这种东西被听到了,事后难免不会被结城攸训斥一番。
  伊诺拉打开门进了屋里,厚重的窗帘拉得严实,从外面透不进一丝光亮,门半开着,而伊诺拉则一反常态的一进去就站到了墙角的位置,面上蒙着一层阴影,对着结城夏野递出了手,不甚亮堂的房间内,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尤为清晰。
  “第一点,血族……没有体温。”
  结城夏野一愣,紫眸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指尖,过了好半天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伊诺拉微笑不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上前半步,递出的手直接贴上了对方的面颊,撤除了幻觉魔法的手不再仅仅只是冰凉、让人觉得体温有些偏低,结城夏野在被碰到的一刹那身体便不由自主地一颤。
  “第二点,血族全部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只要不是被专门对付他们的武器伤到,不管是怎样的伤势都没问题。”
  话音刚落,贴在少年颊边的手掌猛然紧握成拳,击向门边,苍白的肌肤上才渗出血丝,转瞬便消失不见。
  “第三点,血族…基本畏光,如果被阳光照到……”
  伊诺拉说着,迈出几步,站到了门口,身上的肌肤几乎是在刚刚接触到光线的一瞬间就像被火烧到了一样,皮肉燃烧的气味随之飘了出来。
  “喏,就像这样。”
  “……”结城夏野忽然面无表情地踏出一大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朝自己的方向扯了过来,一脚踢上门,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冷声道:“你有病吗?不能见光还要跑过去站到太阳底下。”
  “我这不是用心良苦么?”
  “是啊。”紫发少年皮笑肉不笑地说,“用心良苦。偏偏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告诉我你其实不是人类。”
  伊诺拉耸耸肩没有反驳。其实如果不这样做,就算她直接开了口结城夏野也不见得会相信她是血族吧?哪怕他现在正在怀疑另一群人,也没到联系到自己周围的程度。
  没有证据,要让人类相信难以目睹的事实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实践出真知。嘛,反正现在你清楚血族有什么特点了。”
  结城夏野停了一下才问,“那之前是怎么回事?”
  “只是幻觉魔法和昼行魔法的作用而已。”
  听到这两个词的少年微微蹙了一下眉,但并没有多问,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那么,清水是……”
  “如果我没猜错,她大概是被兼正那边的血族初拥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大,结城夏野惊讶之后便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天才消化完毕,“那照这么说,阿彻、外场这一个多月死的人都……”
  “就算你这样问我也不能给你百分百的保证,我又没这么实验过。但是从理论上来说,通过初拥让他们复生是有可能的。”
  “……初拥?”
  伊诺拉一愣之后反应过来。“是血族发展新成员的过程。通常是指血族将自己看好的人类的血吸到跨越安全界限的地步,或者干脆吸干,再将自己的血注入对方体内。”
  结城夏野安静了一下,面上露出几分深思,“你刚才说兼正……”
  “兼正那边也是血族。”伊诺拉顿了顿,不大确定地补充,“不过似乎和我印象中的同族不同。”她说完之后看向他,“你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吧?”
  ……怎么可能不记得……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人,不,现在应该说是陌生的吸血鬼,砸得身上一片青紫,偏偏对方还一点都没有伤到了无辜路人的自觉,完全当作了什么都没注意到,第一反应竟然是看四周的风景!
  “所以呢?”
  “所以我猜想,两个世界的血族大概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结城夏野并没有过多惊讶。想也知道,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不说来自宇宙吧,至少跟眼前这个世界肯定是没关系的,不过他先前懒得考虑这种问题,也没敢往异世界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向去想。
  “也就是说,因为同族的缘故,你早就知道兼正是…血族?”注意到她一直没有用过吸血鬼这个词,结城夏野想了想,半途改了称谓。
  伊诺拉坦然地点头,“嗯,从一开始。”
  结城夏野喉间一梗,说不好是对对方的任性感到无奈居多还是无力居多,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阿彻的事他自己也有责任,无权怪到其他人身上,而其他死掉的外场村民……说到底那些人跟他非亲非故的,死了还是活着,一直想逃离这个村子的他压根就不在意。
  结城夏野轻轻吐出一口气,松开了手臂让伊诺拉自己站好。从昨天得知武藤彻死去后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突然放松了下来。
  在得知了自己一直以来当作朋友、甚至有些特殊感觉的老师正是自己发现的、想要调查的生物时,他并没有在面对一种与自己不同、可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异类时应有的恐惧,反倒是之前对自己找到真相后可能孤立无援地暴露在危险中的害怕消失了。
  不可能会有人相信我,没有人会帮我,我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被那种可怕的生物发现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我将会毫无反击之力地和那些人一样死去,也同样没有人会明白我真正的死因。我…直到死去都会被留在这个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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