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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剑至尊(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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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方丈太吉一愕,忙说道:“太德师弟!出家人不打妄语。卫大侠当世高人独来独往,有如神龙见不见尾,铲奸除恶,所作义行不胜枚举,决对不可无的放矢!”

    太德和尚肃穆庄严朝众合十,正色道:“方丈大师兄!就如卫大侠所说轿中神秘女子,肯定是‘阴阳法王’无疑。论她的年纪约有一百五十岁,居然声若妙龄女子,却不见其庐山真面目而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是疑点之一。而且描述当时拚斗情形,这位妙龄女子竟然不露面,就能控制教下杜令主施展烈焰焚空打败卫大侠,有谁能相信世上有这种绝学?是疑点之二!”

    疑问说毕,满座师兄弟皆面露惊然讶异,凝视着卫九敌待其解答。

    “神魔刀”卫九敌呆然片刻,尴尬说道:“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刚才在座‘清凉院’执事太昌大师,不也提出那面紫竹土墙被烈焰焚烧的人体大小孔洞证据嘛!”

    “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双眼闪动锐厉神采凝视道:“卫大侠!太昌师兄所提出的现场状况是供大家参考,说不定是有人不知用什么办法来故弄玄虚,引人误判!师父老人家确实猝死于相当亲近的人,是无庸置疑!”

    圆桌上师兄弟们,皆望着卫九敌面露狐疑神色。

    “神魔刀”卫九敌面色木然,强忍大家的狐疑不敬眼神道:“太德大师!我偕太吉大师双双在保护董太后,杜纯阳令主当时曾与太吉大师过了一招,岂会有假!”

    “是的!但是时间上相差了一个时辰,况且对一个高手而言,时间太充裕了,想作什么事,简直是绰绰有余!而且杜纯阳令主之武功,虽能跨入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仍然差了太吉师兄两筹功力,又能如你所说,‘赤焰神掌’竟能焚破虚空?”

    语气转为冷冷地反问道:“卫大侠自认为武功与那位‘阴阳法王’相较之下,胜负如何?”

    “在下绝非敌手!”

    “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双眼厉芒四射,冷哼一声道:“这个‘阴阳魔教’为非作歹,手段残酷!天下人皆知,卫大侠为何能逃出其魔掌,独自生还?”

    沉重口气,语音旋落。

    满场修持功深的老和尚,也皆禁不住哗然,议论纷纷。

    “神魔刀”卫九敌受此冤枉,有若脑门中锤,轰然一阵空白,这般言辞指责,不啻指鹿为马?隐含自己是凶手?已然不待言喻了。

    不假思索脱口道:“她与我的历代祖先有很深之渊源!并且”

    话声一顿!欲言又止。

    在场众人面露豁然大悟神态!瞬间转为凝重。

    “神魔刀”卫九敌把轿中人千万叮咛,勿泄露双方渊源关系之秘,不小心说溜了嘴,还差点说出赠送宝卷之事,兀自后悔,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多作其他解释,已来不及了。

    方丈太吉神情凝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卫大侠你我相交已有二十年之久,依你的能耐是无法杀死我师父,但却不曾谈起你与‘阴阳法王’之世代交情,请听老衲建言,盼你切勿身入魔道为人所利用,自毁一世英名,请你说出法王的藏匿所在,本寺自会处理!”

    “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霍然起身,衣衫无风鼓浪猎猎飘动,脚步凝沉,将浑身功力提升至极臻,转个弯,朝“神魔刀”卫九敌座落处而去,明眼人一瞧即知他将有所行动。

    方丈太吉一蹙双眉刚要开口制止之际,“清凉院”执事太昌和尚伸手按其肩膀示意,其他各殿执事和尚也想瞧一瞧这位号称天下第一刀的真本事。

    泥菩萨也有三分的土气!更别说正在气头,满肚子窝囊的“神魔刀”卫九敌岂是省油的灯?

    今天若不来个弹打出头鸟,还遑让他人误认自己怕事,岂不弱了一世名头!

    “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双眉一挑,两眼杀气盈满,合十道:“就请卫大侠暂留寺院!

    单凭你与魔教交情,谅必闻讯赶来搭救吧?”

    话一说毕,骤间出手!

    合十的右掌,陡然手捏剑决,以指代剑,看似毫不疾,所取时间突然没有半点微兆,一股不刚不柔指劲,更是了无痕迹,有种宁静虚极若有若无之意境,朝坐在椅上的“神魔刀”卫九敌丹田气门,有若徐风吹至。

    居然一出手竟是白马寺镇殿绝学“般若慧剑”第一招“大势象剑”。

    浑然一震!出家人怎会下手如此狠毒,废了一个人的武功,比杀他都难受!莫非慈悲为怀,杀生有违天和?

    “神魔刀”卫九敌双眉蹙锁,闷哼一响,不敢小觑剑招来势,举掌化刀,掼劈直刺而出,以第一招“诛魔破”应敌!

    掌刀如风,以柔制柔,然而至大至刚“阿弥金刚神功”融入刀罡,真气出动得快若闪电,招式却飘忽,轻若精神灵不着边际,待他们想看清楚一点,掌刀如何出手时,已经掌刀指剑如光点跳动,撞在一起!

    “嗤!”声轻响。

    “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如见鬼扭般躬身疾退,一脸苍慌失色,右手已然颓垂晃动,再也无力抬起来了。

    “阿弥金刚神功!”有人惊呼了出来!

    满座老和尚们,震惊、兴奋、诧愕情态虽异,各自皆思量失传一百五十年之神功重新出世,应该用何种招式,接他这一招虚无飘渺如风之刀!

    正当局势瑟杀严霜之际。

    “译经堂”服侍董太后的机灵性巧小沙弥,跑得气喘如牛,慌慌张张奔至来报。

    “大事不好了!董太后断了气!”

    这当然是不得了而且天大的事,白马寺存亡就在此事!再盛再强的武林派别,也无法与朝廷为敌。

    方丈太吉脸色骤变十分难看,不作一声,一个步冲了出去,七殿执事和尚震惊莫名,个个如泥塑木雕呆立当场,比死了师父还要表情复杂,这事攸关百年“慧剑宗”一脉相传。

    一阵慌乱,“神魔刀”卫九敌趁机摆腰跺脚,一鹤冲天之势冲破屋脊木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以免被困白马寺徒增不必要麻烦。

    断木碎瓦片洒落满室,促使七个老和尚人人灰头土脸,这一耽搁人已沓然,其中一人如影随形追踪而去。

    “神魔刀”卫九敌朝洛阳城方向放开脚劲,点踩密林树枝头迂回飞奔,避开官道,以免大白天的施展轻功,惊世骇俗。

    盏茶时间,到了昨晚与“阴阳法王”决斗的官道上,再度往返已有两个时辰,路上贩夫走卒赶路行人熙熙攘攘十分热闹,收脚劲缓,迳行转入密林内一处空旷之地,好像等候什么人来临。

    “太昌老和尚!跟踪了一些时间,看你并无恶意,就请现身一谈!莫非有何事指教卫某?”

    “阿弥陀佛!卫大侠果然人中龙骧,智勇双全。老衲佩服!”

    一颗树旁,闪出了满腮虬胡威严的“清凉院”执事太昌老和尚,双手合十,飘然而至。

    “神魔刀”卫九敌双眼透着戒心,淡然自若道:“奉承的话就别多说了!你我交情虽然不深,却也是旧识,白马寺各殿执事和尚之中,以你最为豪迈爽直,到此目的为何?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太昌和尚一声不作,从怀中递一个锦囊出去,神色黯然叹声道:“卫大侠!师父七天前交待于我这个锦囊,视为秘宝,并且言明在他老人家绝尘逝世后,一定要亲手交在你手中,好像预知了自己死期,锦囊内容,老衲却不敢有觊觎之心!”

    “神魔刀”卫九敌默然错愕!迫不及待的掏出了锦囊里密帛,看得十分出神。

    但是他的脸色一连数变,兀自浑身颤抖不止,好似有天大的秘密般,瞧得太昌和尚跟着紧张万分起来,满脸赤红虬胡翻跷伸展,期待能一睹师父遗言。

    一分一秒的飞逝而过,在太昌和尚的心里头,有若蜗牛爬行时辰的慢,急得额头冒汗,双眼睁突。

    轻叹数声,“神魔刀”卫九敌百感交集道:“太昌和尚!圣僧前辈早已知道寺院中有叛徒与‘至尊魔教’勾结,连名道姓的写在锦囊密帛里,并嘱咐将驻锡江南的徒孙‘安世高’火调回处置叛徒,以免白马寺沉沦魔道,永劫不复!”

    话声甫落,将锦囊递还了大昌和尚。

    摊开锦帛,句地详阅圣僧遗嘱的太昌和尚,忿懑不逞,捋断虬胡数十根犹然不觉疼痛,心思早已纷乱不堪,有口难言,数十年相处的师兄弟中,竟然有欺师叛徒之人,怎叫重义气豪爽坦诚的他,情何以堪!

    “唉!难为你了,没有万全把握及十分证据之前,还希望你能稳定情绪,继续装作不知叛徒之事,才能保住‘慧剑宗’百年基业,流传下去!”

    大昌和尚潸然泪下,咽哽忍声,频频点头示意,激动得无法自己了。

    转了话题又道:“太昌和尚!这位圣僧器重的第二代弟子安世高是何许人也?”

    大昌和尚恢复了平静,合十恭敬道:“所谓:学无老少,达者为师!是寄名在老衲门下安字辈弟子中,最出类拔萃万中选一而不可得之人材。法名安清字世高,世人皆以字而不其名中。他本是安息国(今伊朗)的王子,舍皇位出家,博通各种经藏书籍,尤其精通‘阿毗昙学’,遍历西域,游方各处。”

    “徒儿安世高才智高!悟机敏捷,到了中原未久,即能精通各地语言,将梵语翻译成汉文译出《安般守意经》;说明五阴六入等法的经典,共分大小十二门及一百六十品,其先后所翻译的经论共有三十九部之多,凡他所翻译的经典,往往令人把卷而忘倦。可惜正逢本朝大汉乱世,流传不广,肯定将来必定名留千古!”

    “神魔刀”卫九敌微笑道:“王位都可以舍!还有什么尘世之事放不下,而不能入道的?不知他的武学造诣如何?”

    太昌和尚满脸神采奕奕,欣然道:“安世高每逢寺内比试,皆永远以半招取胜,不亢不卑的谦虚为怀,最为师父所赞赏。他武学的深浅,只能用高深莫测四个字来形容,实为恰当!”

    “神魔刀”卫九敌双眼一抹振奋神色,兴致勃勃抱拳作揖道:“很好!太昌和尚我们就此约定,卫某就替你跑一趟江南召回安世高,你可要若有若无的盯紧那个叛徒,待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话声一落,一个翻身掠上树枝头往洛阳城而去。

    太昌和尚谨慎收了师父遗嘱锦囊入怀,贴身藏好,一摆雄腰往白马寺方向掠身而去。

    !(全本小说网 )

第十章宛艳珠阁

    夜气清箫管,晓阵烁郊原。WWw、、k

    白马寺僧众寮房,“天王殿”执事太德和尚右臂骨头断裂绑着绷带,唤来服侍小沙弥换洗肮脏僧袍。

    “平念徒孙!你师父安澈呢?怎么不见人影,去了哪里?”

    平念小沙弥摇头道:“师公!徒孙找遍了寺院却见不到师父,没听说要去何处!”

    太德和尚双眼一抹诧异,遣走平念小沙弥掩上房门,端起桌面茗茶浅吸,双眉紧蹙沉思默然,不时的摇头叹息,心事重重不知为了何事满脸悔意。

    “喀!”一个包裹石子的小字条,穿透纸窗准确无比掷在桌面,手劲柔势,显出功力不凡。

    打开一看,写道:

    至北麓密林一谈

    知名不具

    将字条点火焚化,太德和尚神色凝重推窗而走房门,免得为闲杂人等瞧见,行踪十分诡谲。

    北麓密林内,一位身着雪白色劲装蒙面男子双眼精芒有若寒星,双手背后紧握一把黝黝大刀,黑白相间,十分抢眼,若非轻功绝顶人物,怎敢这般装束。

    太德和尚飘然落地,见了这把大刀一愕道:“师兄!何事召唤?这把大刀不就是那个卫九敌的随身武器‘神魔刀’嘛?怎会落入你手?”

    蒙面人转身随手抛出那只大刀,太德和尚接手后顿觉一轻,弹指敲着刀身“喀!喀!”

    二声,原来是木刀制品的假货,仿得十分逼真,漆黑掩盖。

    蒙面人沉声沙哑,伪去原音阴森冷言道:“小师弟!你我现在是同处一条船上了,必需患难与共,有福同享!这把木制神魔刀,希望你帮我再杀一个人,嫁祸给卫九敌。”

    太德和尚摇头极不情愿道:“师兄!等师父的丧期一过,我欲离开寺院,云游四海。这次帮你毒杀董太后,算是报答二十年前帮我歼除死敌之恩,有什么名利我却不在乎!今夜秘密会晤算是最后一次了!”

    蒙面人喜上眉梢笑吟吟道:“那个死老鬼真是死对了时辰!以后武林黑白两道谁能与我争雄?暗地里为我那个宝贝孙子一统武林,拥其逐鹿中原,指日可待!”

    太德和尚兴趣缺缺道:“师兄别高兴得太早!二十年前将你儿子托人照顾,遁入空门,至今你那宝贝孙子还会认你归宗嘛?现在他可是个官,讲究门阀世家了。”

    随手将木制神魔刀丢还了蒙面人又道:“师兄!和尚不结婚,满天下的徒子徒孙岂不大妙?对了!下手毒死董太后的安澈徒儿,去了哪里,遍寻寺内找不到踪影,你是否知道他的去处?”

    蒙面人伸手遥指前方六文远一颗大榕树下道:“师弟!你徒儿安澈不就在那儿嘛!”

    夜色虽然明暗,大榕树下确实有个人影伫在那里,大德和尚转个身一瞧,愕然道:“安澈!怎么傻乎乎的愣在那儿做什么”

    话声施曳还没说完,骤然背部一阵锥心之痛,那柄木制宽厚神魔刀竟然贯穿身体而出。

    蒙面人劲催木刀,促使其鲜血从刀刃血槽中喷得五尺之遥。

    大德和尚满脸惊愕,睁眼瞪着前胸这段透体木刀,师兄原来要杀的人居然是自己,顿感浑身脱力,好狠毒!

    变生肘腋!真是叫人始料不及!连喊叫都忘了。

    “傻师弟!大榕树下是个捕雀稻草人,你的好徒儿安澈,早已化为一片糜肉滋养了那些树木杂草,先走一步了。师兄弟们会杀了卫九敌替你报仇!你就安心的去吧!”

    蒙面人抽出了木制神魔刀,顺势抬脚踹踢太德和尚背部,整个身体弹至五丈处,重重的摔个结实。

    “嗷”

    一声惨叫破空传出,太德和尚混身浴血,四肢倾尽其力的爬行,地面拖曳一道触目惊心的鲜血痕迹,朝那个伪装安澈徒儿稻草人方向而去。

    满脸忏悔、视稻草人有如徒儿安澈冤魂附身投诉般,老脸涕泗纵横泣唳,临死前吐出了最后一口气道:“师父对不起你”

    双眼蹦突,两脚一蹬,死不瞑目!

    蒙面人掠身而至,单手举起那个稻草人抛掷空中,顺势拍出一掌,竟是白马寺绝学“大愚一掌”之“火形气”!

    将稻草人焚烧形成了一团焰火照空,欲引起寺方注目。

    纵声狂笑道:“宁愿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火光及惨叫声,引起了寺院巡夜武僧喝喊赶至,蒙面人掠身而起。似幽灵浮游,一闪白影与月亮争辉,如流星追月而逝。

    “宛艳珠阁”大书院,后院是艺妓安歇之处,与前院相隔十丈之遥,笙歌繁弦不断,却显得清静,江南小桥流水假山崖石巧心布置,另有一番赏心悦目景致,当然留得住艺妓。

    八岁孩童张心宝于一间卧房内,搓*揉着睡眼掀被而起,觉玩伴“陈留王”刘协不在身边,慌慌张张溜下了床榻,满脸错愕,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到底睡了多久?是什么时辰了!

    摸摸自己披肩斜侧的怀中鼓垄革囊百宝袋,那些坑人好玩以及保命的宝贝小玩意儿全部都在,也就放了一百个心,哪个不长眼的坏蛋想欺负我,可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有这些偷自“十常侍”宦官义父赵忠密室的稀奇古怪瓶瓶罐罐毒药小玩意儿为恃,胆子一壮,欲离开房间,循着外头热闹纷纷的大人世界,探个究竟!

    既来者,则安之喽!

    “咿呀!”房门甫开。

    张心宝机灵,闪入了一边房门躲藏,瞧一瞧是谁进来,再作打算。

    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妙龄少女推门而入,清风一吹,她那满身的胭脂花粉浓烈味道,充满卧房。

    张心宝紧捏着鼻子,蹙眉地暗道:“这个阿姨!味道好臭,是不是需要洗个澡?”

    少女关上房门,摇臀骚姿迎了上来,当然看不见张心宝的存在,一**重重地摔在椅子上,兀自倒了一杯茶水,单臂托腮嘟起朱唇,满脸的不高兴,把茶当酒一口气倒人嘴里。

    出口成脏,悒愤不满道:“操你的老爹!本姑娘翠儿下海也有二年了,什么五湖四海的草莽好汉游侠儿没见过?才跟一个白马寺的和尚虚情假意,搞过了几次,就处处受限制,像个犯人般行动不自由?”

    拍了桌面气呼呼又道:“你的老母鸡!就为了贪那三十两金子才跟那个和尚做,操听说会衰个三年。本姑娘也是个光溜溜的‘白虎精’,竟然克不住和尚,真是倒了大楣!

    得看住这个小鬼头,不能出去接客?真是痒痒地春心难熬啊!”

    后面衣衫被人拉动,转眼一瞧,这个小萝卜头什么时候醒来,一时疏忽没有在意,满嘴粗俗脏话岂不教坏他人子弟?

    可能有听没有懂吧?

    张心宝满脸企盼,兴致勃勃大声道:“漂亮的阿姨!怎恁地说自己是个‘白虎精’,那不就会吃人喽?小定偏偏不相信!你就变个身让我见识一下!”

    翠儿满脸酸红,羞窘得骚姿弄十分不自在道:“要死了!要死了!小孩子可别大声嚷嚷,要是给男人知道阿姨是个‘白虎精’,可就没有恩客上门楼!不就喝西北风过日子?”

    说得也是!会吃人“白虎精”岂能告诉他人?这个秘密可就由我独享,八岁孩童张心宝心里就是这么想。

    “翠儿阿姨!我那个玩伴呢?怎么独留我一个人?”

    “小宝!你的玩伴被二个官爷先行带走了,听说你是在前院嫖玩乐大爷们的儿子。

    怎么你的老爹有那么多个?难道你娘也是干我们这行的?而且手段十分高明,要不然几个老爹都凑在一起玩乐?还真他妈地‘你娘我鬼’的厉害!”

    张心宝搔额搓腮的浑然不懂话中之意,老爹不是越多越好嘛?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我爹的话,有什么不可以?还真不愿意长大喽!

    “翠儿阿姨!带我去找爹们,到底来了几个?顺便跟着玩乐。”

    翠儿一愕一愣!这个小萝卜头到底有几个爹?听其口气还真不少!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嗯不行!小孩子不能玩这种成*人游戏,你的老爹们委托我看住你,叫你乖乖待在房内,别到处乱跑!”

    张心宝嘟起嘴唇臭了满脸,灵机一动,吵着要嘘嘘如厕,使得翠儿慌忙了起来,小孩子真是麻烦。

    趁她慌着离开桌边去卧榻底下拿出一个夜壶之时,张心宝爬上椅凳掏出百宝囊里一只拇指粗小瓷瓶,倒些少许黄色粉末漏入翠儿的茶杯内,用手指轻轻搅拌,顺便再倒杯茶水自己喝。

    翠儿提着夜壶走过来,已看见张心宝掀衫脱裤露出了小**等着嘘嘘,就举夜壶而就,淆沥哗啦的洒了一泡尿,份量还真不少。

    张心宝趁机把那杯茶递给了翠儿姑娘表示谢意。

    “嗯,真是又乖又懂事。”

    霎时间,翠儿姑娘头昏眼花,顿觉天旋地转,“砰磅!”一响,茶杯及夜壶双双落地破碎,洒得一地尿骚味。

    翠儿勉强摇晃颠步至床,随即倒卧鼾声大作,睡死似猪,好强烈的蒙*汗*药。

    张心宝抿嘴“呵咭!”狡笑一声,随即跳下地面,双手朝后摆甩,摇着小**,雀跃蹦跳,如脱困的笼中鸟般,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出。

    庭院小桥流水潺潺,月光照映波水粼粼,张心宝一接近人造池塘,鲤鱼群涌前来觅食,争相跳跃水面,十分活泼讨人爱惜。

    张心宝看见数不尽的鲤鱼活跃,顽性又起,乐不可支的脱光衣衫,伸脚探测池塘深浅,缓缓下滑入池只有淹至胸部,更是欢笑大乐捉起鱼儿来,每条皆肥硕尺长,灵活钻溜,玩得不亦乐乎。

    蓦地,一个雪白劲装蒙面人身背一柄黑色大刀,鬼魅似的飘忽的来到了池塘边,双眼精芒闪闪游目四顾,空空荡荡不见任何闲杂人等,只有一个小孩童在池塘捉鱼戏水。

    蒙面人来回走踱片刻,这么大片房间从何处找人,主意拿定,掀起套头面罩,露出了秃顶光头,月光下闪闪亮。

    和尚头的年老清癯人物抿嘴道:“咳!小朋友,借个光,请过来!老衲有话问你。”

    张心宝扰搅得一池塘污浊,有几条鲤鱼已然翻了白肚,一头一脸的青苔肮脏,瞧见了一个光头劲装人物,在月光背影下看得不很清楚,不知是否管理的园丁,喊着自己。

    漫步的游走到了池塘边,就像做了坏事的孩童般心虚,畏畏缩缩;才不过弄死了几只鲤鱼,大不了赔钱喽!

    那个光头人物转个角度,月光照得他五官面貌,明明白白地清晰。

    唉!不就是白马寺的那个很老很有威严的老和尚嘛?

    吓死人了!还以为是园丁跑来管事,也等于捉死了鱼没事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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