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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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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傅的，你要是再敢抹黑我猎人谷，我欧震一定饶不了你！”
欧震站起来横眉怒对傅天，但后者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那个站在蓝心柔旁边，号称灭天教第四护法的男子难道不是你儿子？刚才你举手同意跟灭天教议和，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傅天说完，几乎所有人都在点头称是。现在的状况对欧震十分不利，因为他前后一系列的行为都足以让人怀疑。
这时，江晓月突然大声喊道：“姓傅的，你少含血喷人！跟灭天教勾结的明明是你儿子傅炎杰！”
江晓月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了一片议论声，只是大家好像都不怎么相信她的话。
站在旁边的傅炎杰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微变，但他还是尽量压制住心头的紧张。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傅天大笑一声，眼里充满不屑，“你栽赃嫁祸别人也要有点水平，我刚才说欧震的儿子勾结灭天教，你现在就说我儿子勾结灭天教，没有证据，谁会信你？”
确实，傅天自始至终都是跟灭天教站在对立的两面上，若是说他勾结灭天教，实在是很难令人信服。
“哼，不信就让傅炎杰出来对质！”
江晓月扫了一眼赫连杉诛，后者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对质就对质！我们行得正，坐得端，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说完，傅天就对傅炎杰使了个眼色，示意后者过来，而傅炎杰只能忐忑不安地走到了傅天身边。
江晓月毫无惧色地走到中间的空地上，开始阐述自己掌握的证据。
“上次在云啸山庄，只有寥寥几个门派知道剑派大会目的是商议对付独孤天傲，结果这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独孤天傲的耳朵里，所以肯定有内奸事先把消息透露了出去，这个内奸就是傅炎杰！当时傅炎杰并没有资格事先知道，正是傅天这个当爹的把这一消息告诉了他！”
江晓月这句话一语中的，傅天听后一怔，本能地看向身边的傅炎杰。
“爹，不是我说的，我常年待在山上，根本不认得独孤天傲，又如何把这消息告诉他？”
傅炎杰并没有说他是在剑派大会的三天前才知道的消息，而是说他没有把消息告诉独孤天傲，这等于间接承认了傅天曾提前告诉过他剑派大会的目的。
关彬眉头微皱，他还记得自己告诉傅炎杰这一消息时，傅炎杰那副惊讶的样子，看来对方装出来的。
虽然傅天对于自己儿子说漏了嘴而感到有些不悦，但在外人面前，他必须极力保护自己的儿子。
“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有证据就敢胡说八道。欧震当时也知道这个消息，我还想说是他告诉独孤天傲的呢！”傅天冷笑道。
的确，江晓月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傅炎杰把剑派大会的目的告诉了独孤天傲，实际上，她猜测傅炎杰是把消息告诉了沈天昊，然后再由沈家通知的独孤天傲。
“好，这件事咱们暂且不说，我再说一件有证据的！”
江晓月伸出手指，指着傅炎杰说道：“我问你，一个多月前，你是不是下山了好几天？”
傅炎杰心头一惊，不自觉地低了低头，心虚之态显露无疑。
傅天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直接就帮傅炎杰承认道：“是又怎样？炎杰是奉我的指令下山办事，有什么问题？”
“奉你的指令？”江晓月戏谑地一笑，“是你让他去嫖妓的？”
嫖妓？
这个有些敏感的词汇突然出现在江晓月口中，众人都觉得有些古怪。
傅天眉头一皱，心想自己这儿子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尚未婚配，有些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虽然传出去有些不好听，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个。烟花柳巷本来就是给男人准备的，难道这种事你也想管？”傅天讥讽道。
“我呸！你儿子就算得花柳病死了我也不管！”
江晓月这话说的有些恶毒，傅天刚要发怒，却听江晓月接着说道：“可是跟你儿子一起从妓院走出来的那个人却是当朝丞相之子，沈天昊！”
一听到“沈天昊”这三个字，傅炎杰的眼神顿时有些慌乱，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心思缜密的周茗看到了。
周茗的表情严峻，他心中已然相信了江晓月的话。
“丞相之子？那又如何？你不是说我儿子勾结独孤天傲吗？怎么又扯到了朝廷？”傅天冷声道。
“你急什么？后面的事我还没说呢！”
江晓月冷笑着瞥了傅炎杰一眼，继续道：“当时我和秦然跟着傅炎杰，最后跟进了一个大宅院，那个宅子的拥有者就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后来搬到了京城的秀州周家！”
听到江晓月又把周家扯了出来，众人都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此时傅炎杰已经是越来越紧张，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们潜入周府，一路跟着傅炎杰来到一间屋的外面，想偷听一下他们有何阴谋，结果却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我和秦然被带进屋里，看到了两个意外的人，一个是周家家主周胜德，而另一个，就是灭天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赫连杉诛！”
说完，江晓月转头看向赫连杉诛，心想人证就在这里，看你还怎么狡辩！
第430章 对质（下）
一听江晓月看到的人居然是赫连杉诛，众人无不意外，纷纷将目光投向赫连杉诛。
“赫连护法，你说对不对？”江晓月傲然道。
由于现在跟灭天教对立着的是以傅天为首的云巫剑派，所以江晓月判断赫连杉诛为了扳倒傅天，一定会大胆承认当天的事情。
“没错，当时我的确在场。这位傅公子主要是跟沈周两家合作，负责为两大家族提供云巫剑派主要动向的情报，而剑派大会目的的情报也是他提供给了沈周两家，然后再转述给我们灭天教的。”
赫连杉诛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没想到云巫剑派居然出了内奸。”
“是啊，还天下第一剑派呢，连自己人都管不住。”
“那傅天是不是也跟灭天教有勾结啊？”
流言蜚语显然要比赫连杉诛的话还要可怕，妄加猜测之下，什么内容都有可能出现，所以傅天必须及时反驳。
“赫连杉诛，你简直就是含血喷人！你跟我们云巫剑派有仇，当然会竭力抹黑我们。请大家不要相信这个灭天教恶人的鬼话！”
证人的证词必须公正客观，不偏袒任何一方，而赫连杉诛是灭天教的人，他的话的确不够令人信服。
但赫连杉诛并不这么认为：“笑话！你们云巫剑派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我还有必要陷害你？”
傅天怒斥道：“你这灭天教的卑鄙小人，看到议和不成，便想挑拨离间，破坏我们武林正派内部关系，还有江家、猎人谷，你们都是跟灭天教一伙的！”
傅天说得也不无道理，众人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见傅天不得不承认实情，还倒打一耙，江晓月气得美目圆睁，几欲暴走。
听到傅天的话起到了作用，傅炎杰立刻镇定了许多，他也帮腔道：“没错，刚才举手同意议和的那些人都是秦然的同党！秦然就是那个帮他们和灭天教牵线搭桥的人！”
傅炎杰这么说就是想引开大家的注意力，而事情已经败露的他也不必担心秦然的威胁，因此他直接放出了杀手锏。
“大家看！姓秦的就在那里！”
傅炎杰一声大喊，同时伸手指向秦然所处的位置，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引到了那边。
毫无准备的秦然心头一惊，感受着众人向他投来的无数道目光，他眉头一皱，心里快速地思考着对策。
“老大，别想了，既然咱们都暴露了，索性站到前面去，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们。”
黑羽说得没错，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确实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于是秦然索性将自己的草帽和假胡子除掉，而他的真实相貌也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就是秦然！上次我在云啸山庄见过他！”
也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众人听到之后纷纷后退，唯恐跟秦然沾上关系，两人的附近马上出现了一大块空地。
看到昔日的徒弟再次出现在面前，傅天眼里尽是仇恨和愤怒，却没有丝毫内疚。
或许在他心里，秦然早就应该死在万丈深渊之下。
身份曝光后的秦然和黑羽一步步地走向中间的空地，而秦然的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欧阳林。
欧阳林依旧是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时秦然走到了他面前，两人相隔了三尺，欧阳林表情的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秦然的眼睛。
但让秦然失望的是，欧阳林的表情仍没有丝毫改变，即便是看到了他。
欧阳林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眼神僵直，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虽然他的相貌没有改变，但秦然却感觉面前的这个人是如此陌生。
“欧阳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秦然的眼睛还在盯着欧阳林，但他的话很明显是在问旁边的蓝心柔。
“那件事不方便在这里讲，但我们也没料到他会变成这样。”蓝心柔有些歉疚地答道。
“什么叫你们也没料到？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们就让欧阳去做？他是人，不是你们的实验品！”
秦然眼神凶狠地瞪着蓝心柔，奇怪的是，蓝心柔居然没有任何反驳，而是缓缓地低下了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对不起”
蓝心柔轻声对秦然道了个歉，这让众人更加无法理解。
能够让灭天教的圣女外加第一护法如此低声下气，他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蓝心柔的道歉也让秦然倍感吃惊，不过他很快又释然了。因为蓝心柔会这么说，说明她还有良知。
虽然蓝心柔没有说欧阳林变成这样的原因，但秦然猜测肯定跟欧阳林快速提升的修为有关，或许这就是当时欧阳林避而不谈的“后遗症”。
秦然一出现，众人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一点让傅天和傅炎杰有些始料未及。
父子俩本想把秦然推到灭天教那边，将秦然塑造成一个嗜血魔头的帮凶，让众人一致唾弃臭骂，但他们没有想到，蓝心柔竟对秦然如此客气，这使得父子俩都开始担心起来。
大家并不知道秦然的修为到底如何，但碍于蓝心柔的超强修为，再加上白雪鹭这个妻子，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对秦然不敬。
傅天渐渐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思考着如何激化众人与秦然的矛盾。
“大家都看到了吧，连魔教圣女都对此人恭恭敬敬，这说明此人必定跟灭天教有很深的渊源。之前他乔装打扮，潜入人群中偷偷窥探情况，若不是做贼心虚，又岂会做出如此龌龊的行为？此人卧底于我们云巫剑派十年，后来因为擅自放走欧阳林这个恶徒而事情败露，故而仓皇遁走，他才是独孤天傲派来的奸细！”
听到傅天如此形容自己老大，黑羽心头顿时怒气冲天，憋屈了一上午的他早已隐忍不住，只见他抬起右手，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瞬间出现在他掌心。
众人看到黑羽手上居然着起了火，纷纷惊呼不止，而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黑羽居然手掌一挥，将火球朝傅天掷去！
第431章 火烧傅炎杰
他居然能够控制火？这是什么情况？
除了秦然等几个知道黑羽融合了朱雀元神的，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一场面给惊呆了，包括灭天教的那三人。
而最为震惊的要数傅天和傅炎杰这对父子了，因为火球正朝他们飞来！
“躲开！”
傅天一声大喝，将傅炎杰推向一边，同时他也奋力朝另一边跃去。
“轰！”
火球落在了父子俩原来站立着的地方，随着一声巨响，火球猛然爆炸，并且发出了极高的能量，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紧接着一阵热浪扑面而来，脸上全都泛着一股炙烤般的灼痛感。
而距离火球爆炸点最近的傅家父子，他们则更加狼狈。
在火球爆炸时，飞溅出许多微小的火苗，这些火苗或多或少地落在了父子俩的衣服上，傅天的红色剑袍被烧出了几个窟窿，而傅炎杰的剑袍则直接被引燃。
朱雀烧了朱雀堂的掌座和大弟子，真是充满戏剧化的一幕。
“啊！着火了！着火了！”
傅炎杰惊恐地大叫着，他疯狂地上蹿下跳，身后的火反而越烧越旺，眼看就要烧到他的头发了。
忽然，傅炎杰想起小的时候傅天教过他的一句话，如果身上着火了，躺在地上打滚就能把火压灭。
想到这里，傅炎杰也顾不得形象，直接扑倒在地，开始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样子极其滑稽可笑。
“哈哈哈哈，老大你看，他好白痴啊！”
罪魁祸首黑羽一边指着在地上打滚的傅炎杰，一边捧腹大笑，眼里都笑出了泪。
秦然顿感无语，这次傅家父子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在地上来来回回滚了十几遍之后，傅炎杰身上的火苗终于熄灭了，而他也被灼热的火焰烧得几乎昏厥过去。
“炎杰！”
傅天赶紧冲过去扶起自己的儿子，此时傅炎杰背后的衣料已经快被烧光，露出了一大片被火焰灼伤的赤红色皮肤。
“啊！疼死我了！”
随着一声凄惨的悲鸣，傅炎杰痛得昏了过去，而傅天大喊着他的名字，眼里尽是悲愤。
看着傅天如此悲痛的样子，秦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管傅天过去如何冷漠无情地对待我，但对于傅炎杰来说，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父亲，可是我呢？
想起自己那惨死在家中的父亲，一股悲凉袭上秦然的心头，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布满了惆怅。
在吩咐了弟子将傅炎杰抬下去疗伤之后，傅天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只见他缓缓地拔出腰间的长剑，斜放在身侧，一言不发地朝黑羽走去。
很明显，他要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喂，我告诉你啊，你别再往前走了，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黑羽刚才只是想吓唬吓唬父子俩，没想到不慎烧伤了傅炎杰，这下傅天怕是真的要发怒了。
“师兄，你别冲动！”
周茗和关彬一左一右地抓住傅天的胳膊，刚才黑羽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仅强大，而且诡异，甚至不像是人的能力，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傅天几乎没有胜算。
“你们俩给我闪开！我要给炎杰报仇！”
傅天突然甩开周、关两人的手，提剑就朝黑羽刺去。见此状况，黑羽脸色一寒，他可不像秦然那么宅心仁厚，如果有人敢伤害他，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终生！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紫色剑气从黑羽的耳边飞过，几乎是在一瞬间，剑气击中了傅天。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傅天的身体就被定在了原地。
隔空封穴！
施展这一凌烟海阁绝学的人自然就是秦然了。
紫气！又是一位紫气剑圣！
众人还没有完全从对蓝心柔紫气修为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又见到了一位紫气剑圣，而这位紫气剑圣，竟是被傅天一直痛骂的秦然！
在场之人中，最为惊骇的要数秦然的“师父”傅天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被人欺负、被人嫌弃的剑道废柴，如今居然麻雀变凤凰，成为了受众人敬仰的紫气剑圣，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傅天知道秦然的修为大部分是在这几个月内提升的，恐怕会惊得下巴落地。
秦然默默地走到傅天面前，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抚，傅天便恢复了自由。
“你教了我十年剑法，虽然我当时没能修炼出剑气，但那并不怪你，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废柴了。”
秦然淡漠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云巫剑派弟子，在这些人里面，他曾经帮某些人洗过衣服，曾经帮某些人浇过田地，曾经帮某些人扫过山门，曾经帮某些人刷过茅厕因为他当年的无能，所以一直被人呼来唤去，当奴役使唤，但三年后的现在，那些欺负他的人仍旧是普普通通的云巫剑派弟子，而秦然，则已经站在了令人艳羡的武学顶峰。
被秦然的目光一扫，云巫剑派的弟子们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即便是那些没有见过秦然的新弟子，也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
随后，秦然把目光又转回了傅天身上。
“我想你还是去看看你那宝贝儿子吧，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了。”
秦然的话中微微带着点轻视，这让傅天心中一阵刺痛。
被一个曾经是自己徒弟的人如此藐视，他这个曾经的师父已经没有脸面再待在这里了。
傅天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地朝天和殿后面走去。
看着傅天充满落寞的背影，秦然心中轻叹，在这一刻，那个他叫了十年“师父”的男人，已然苍老了许多。
一看到“主心骨”傅天走了，那几个所谓的武林正派的掌门都有些手足无措，面对同样是紫气修为的秦然和蓝心柔，他们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时，秦然转过身，问蓝心柔：“独孤天傲到底还来不来？如果他不来，那我就要让大家回去了。”
秦然话音刚落，就听见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尖利的鸣叫声，而与此同时，欧阳林的眼神有了变化。
第432章 圣兽之力
“啊”
随着那声尖利的鸣叫，欧阳林仿佛一下子被激活了，他仰天大吼一声，吼声震慑天地，令人心中发抖。
看到欧阳林的这一不寻常反应，蓝心柔、赫连杉诛和左兴都惊得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欧阳林误伤，但秦然却没有后退。
“欧阳，你怎么了？”
秦然焦急地冲过去，但他刚一碰到欧阳林的肩膀，就感觉从对方身上袭来一股大力，一股让他无比震惊的大力！
“嘭！”
刹那间，秦然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震飞了出去，还好黑羽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站定之后，秦然只觉得自己体内气血翻滚，胸口处郁结着一股异常凶猛的真气，这股真气并不是他自己的，却又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圣兽之力！”
秦然突然惊叫了一声，这让站在他旁边的黑羽一阵愕然，而白雪鹭听到之后，也是惊愕失色。
没错，秦然体内这种熟悉的真气，正是四大圣兽所特有的神圣灵气，在他、黑羽、白雪鹭和灵香体内都存在着这种灵气，但令秦然不解的是，他胸口的这股灵气并不是青龙的，而是一种凶猛暴戾的灵气。
想起刚才被欧阳林震开的一幕，再联系之前的猜测，秦然突然明白了什么。
“啊”
欧阳林再次仰天大吼，而这次，伴随着吼声而来的，还有天崩地裂般的震颤！
“又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就看到一大帮人朝广场出口涌去。
这次的地震明显比上一次要厉害，在剧烈的左右晃动和上下颠簸中，众人踉踉跄跄地狂奔，要知道这里可是直入云霄的云巫山，若是整座山都塌掉就算是独孤天傲也活不下来！
尖叫、嘶吼回荡在空气中，恐惧、绝望折磨着每一个人。在这一刻，什么江湖争端，什么正派反派，都显得微不足道，众人将所有疑问和困惑都抛到脑后，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本能。
“嗤啦嗤啦”
原本平坦的祭典广场已经开始处处塌陷，大大小小的裂缝像树根一样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有的人被脚下的裂缝绊倒，有的人直接被裂缝吞噬，永远沉寂在了那狭小的空间中
站在欧阳林对面的秦然已经猜到了原因，他一把抓住蓝心柔的手臂，怒目圆睁地怒吼道：“独孤天傲是不是把圣兽的灵魂融合进了欧阳的身体？”
蓝心柔眼里尽是惊骇，她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秦然心头一沉，原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回想在莲花池边，与欧阳林第一次重逢的时候，秦然就觉得欧阳林的意识不太对劲；而后来欧阳林救走蓝心柔时，表情已经冷若寒冰，看不出有任何感情；再后来欧阳林找他去断崖边谈话，说自己的记忆会出现断篇的情况，这就说明欧阳林正在逐渐失去自我；薛三源给独孤天傲炼制的那些九转玉凝丹，也不是为了给欧阳林提升修为，而是治疗欧阳林因圣兽之力太过凶猛而引发的内伤；现在，欧阳林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那个自己，他的大吼，像极了一头发怒的凶兽！
“快告诉我！他融合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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