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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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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鸣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胡乱地摇头。

风天涯:“坐稳了,我给你脱衣服。”

她让燕孤鸣半靠在自己的身上,给他脱衣裳。

燕孤鸣少了一条胳膊,衣裳好脱的很,那一身黑漆漆的衣裳一扯就开了。

风天涯将他上半身衣服脱下。

燕孤鸣的身体强壮坚实,皮肤很粗,胸口有三四处伤痕,有两道伤很长。油灯在后面晃着,将他身上的伤痕映得极深。

风天涯将手轻轻放在上面,从肩胛处,顺着伤痕一点点滑下去。

“还好,是砍伤”风天涯轻道,“若是刺伤,这般力道你早就没命了。”

燕孤鸣低着头,半睡半醒。

风天涯又看向他的断臂。

断臂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风天涯边看边想,这一下,真的太干脆了,下手的人武功非常高,而且心境果断。风天涯觉得这应该是刀伤,这一刀将燕孤鸣的手臂连带着小半块肩骨一齐砍下,现下纠扎的皮肉收在一起,微微凹陷进去。

风天涯以前总是不时地贬低燕孤鸣的身手,其实,那只是她平静他心态的方法。

蠢燕的武功不低,岂是是不低,燕孤鸣的武功在风天涯现在接触过的所有人当中,除了她师傅,排在第一位。

他若处于巅峰,武功是要超过那个番疆的毒首的,更比叶淮山的枪法高明得多。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一只从未握过剑的手,将袖剑使到如此境界,燕孤鸣非是等闲之辈。

要说差的,也许就是武魄了。

燕孤鸣从未真正入过武道,他对武功的理解,便是杀人术,对兵甲的理解,便是杀人器。

如果他能将心静下来,重新将自己的武学整理一番,境界一定会更高一层。

风天涯伸出手,轻轻覆在燕孤鸣的断臂上。

燕孤鸣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个高大的男人,受了太多的苦。

这些,风天涯早已经知道。只是起初的时候,她明白他有他的尊严,他有他的坚持,那时的她,只当自己是一个看客,看着浪人浮萍人生,是如何的起伏跌宕。

可是,看着看着,风天涯总是忍不住地伸手,帮帮这,帮帮那,最后,则是完完全全陷入其中。

风天涯并不想将祭司的事情告诉燕孤鸣,即使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胜任牵住卿士樾的任务,她依旧不会告诉他。

她不会再让他涉险,她要一个人做完。等她回来,就跟他一起走。

从此,就像书中写的那样,天涯海角,再不分离。

风天涯解开燕孤鸣的腰带。

就在她要将腰带取下的时候,燕孤鸣的大手忽然盖在了她的手上。

风天涯一愣,她低下头,去看燕孤鸣的脸。

燕孤鸣醉得眼睛半眯半睁。

风天涯将他的手拉开,可是刚一松手,他马上又盖了回来。

风天涯:“”

她又尝试了一次,结果又失败了。

风天涯:“蠢燕,我帮你洗澡,你得把衣裳脱了才行。”

燕孤鸣迷迷糊糊地,呆了半响,摇头。

风天涯:“不脱衣服怎么洗哦,再等水都凉了。”

这回燕孤鸣连头都不摇了,死死地按着腰带。

他的手没有力气,不能握住,只能这样按着。

风天涯稍稍用了点力,那边马上有了抗衡的力量。

“”

风天涯:“怎样,犯病了。”她一手托起燕孤鸣的下巴,浪人迷瞪的脸露了出来。风天涯看着看着扑哧一声笑出来。

“乐死了。”

平日里不可一世冷到成冰的燕孤鸣,也有这样的时候。

风天涯声音也爽朗起来。

“喂喂,松手了。”

燕孤鸣自然听不懂。

风天涯笑着,手里慢慢使力,她也不一次拉开,逗着人玩似的,一下拉那么一点点。

他按得紧,她就不动。一会他放松了,她又使点力。

一拉,一扯,一拉,一扯。

那腰带总是往风天涯的方向去。

“嗯——”

浪人脸皱了,胸腔里挤出委屈的一声,哪里像是快要而立之人,就同街上被抢走糕点的孩子一样。

“哈哈哈。”风天涯从没见过这样的燕孤鸣。“师傅给你洗澡,看把你委屈的,让人看见了以为我在欺负你。”

腰带终于被抽走了。

燕孤鸣驼着背,呆呆地坐着。忽然抬起左臂,开始捶打自己的右肩。

“喂喂!作甚哟!”

风天涯连忙将他的手拉开。

虽然风天涯瞧着发笑,但是燕孤鸣的神情很痛苦。

即使是在醉梦中,他也明白自己的无力,他也不曾忘却自己的残缺。

风天涯看着他,渐渐也不笑了。

燕孤鸣的眉头紧紧锁着,风天涯试图将他的眉峰抚平,可是却无济于事。

“蠢燕,对不住。”风天涯心底微微的愧疚,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逗他玩。“你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风天涯出手,一瞬间点中燕孤鸣几处大穴,让他彻底睡着。

“师傅帮你洗澡。”

风天涯扛起燕孤鸣,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浴桶中。

她一边扶着他,一边帮他洗。

风天涯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沐浴,问题频出。

“哎呦,沉了沉了!”燕孤鸣睡死过去,身子一点支撑都没有,要风天涯完全扶住了才行。他耷拉着脑袋,头发披散。

风天涯一边帮他洗一边嘀咕:“也不老,怎么这么多白发”

风天涯洗得很细,虽然有点辛苦,但是她心情却很好。

非常好。

“叶淮山说,心上人在一起,就要做欢喜事。我同你在一起,一直都很欢喜,你是不是我的心上人。”

风天涯咧着小嘴,跟一点知觉也没有的燕孤鸣说。

“你对我呢,蠢燕子,你对我动心了么。”

燕孤鸣身上肌肉扎实,硬得几乎膈手,上面又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风天涯离得这么近,看得一清二楚。

“你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武功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怪不得书上说浪人都是亡命之徒,果然”风天涯皱着小鼻子,在燕孤鸣的脸上洒了点水,“这种武功练得再厉害也非是长久之策,你什么时候能明白。”

她就着燕孤鸣脸上的水,帮他洗脸。

“不过不明白也不要紧,我总不会让你再涉险。”

风天涯嘴里哼着那支戏调,手里轻飘飘地给燕孤鸣擦洗。

翌日,燕孤鸣醒来的时候,风天涯正坐在床边支着脑袋看他。

“醒了。”

燕孤鸣醉了一晚,头疼欲裂。

风天涯递给他一碗水,燕孤鸣侧眼看了她一下,接过。

风天涯:“难受吧,谁让你喝那么多。”

燕孤鸣坐起身,声音沙哑:

“你先出去一下。”

风天涯:“作甚。”

燕孤鸣:“我换件衣裳,等下去找你。”

风天涯:“我昨天都给你换好啦。”

燕孤鸣:“”

浪人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就已经换过了。他皱紧眉头,想要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可是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

“你给我换了衣裳”

“怎样。”风天涯一脸坦然,“害羞呀,你浑身都被我看遍也摸遍了,现在害羞已经晚啦。”

燕孤鸣刚刚从清醒,也许是精神没有完全恢复,声音也较往常低沉许多。

“你这个样子如何到那府邸去。”

风天涯没听懂,“怎样?”

燕孤鸣摇摇头。

风天涯:“昨晚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燕孤鸣:“想喝便喝了。”

风天涯哦了一声,也不再多问。

燕孤鸣发现自己的头发还有些潮,他问风天涯道:“昨夜,你帮我沐浴了。”

风天涯:“是,我都说你浑身上下都被我看遍摸遍了。”

燕孤鸣:“”

他又开始回想昨夜的情景,想到风天涯的小手曾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他脸烫了。

“胡闹!”

风天涯:“吼什么。”

燕孤鸣瞪着眼睛看着她:“你到底懂不懂,这”

他挤了半天也没下文,风天涯眨眨眼睛,“啥?”

燕孤鸣长叹一口气,转过头。

风天涯:“蠢燕,师傅要离开几天。”

燕孤鸣:“去哪里。”

风天涯:“办件事情,做完就回来找你。”

燕孤鸣看她,“何事,我同你一起去。”

风天涯摇头,“不用。”

燕孤鸣低声道:“不用我,那叶淮山呢。”

风天涯:“他一起去。”

燕孤鸣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风天涯看着他,静了静,道:“蠢燕,你想过跟人成亲么。”

她这一句话说出,燕孤鸣的心骤然冷了。

成亲,你与他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他虽也想过他们在一起,可是他不知竟会如此快。

燕孤鸣声音冷漠。

“没有。”

风天涯舔了舔嘴唇,犹豫道:“蠢燕,你没有心上人么,有了心上人就会想成亲。”

燕孤鸣心里酸涩难耐,心上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有没有心上人。

“没有,浪人无牵无挂逍遥自在,为何要成亲。”

风天涯也静了。

半响,她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走了。”

风天涯起身,走到房门口。

燕孤鸣:“你到底要去哪!”

风天涯转头,脸上依旧是嘻嘻哈哈。

“哎呦,在这里等师父,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她关上房门,燕孤鸣听着门口的脚步声,一点一点走远。

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燕孤鸣眼底血丝密布。

“回来又要做什么,同我道别么”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阖家欢乐。

☆、第三十章

风天涯低着头走在路上,静悄悄的,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她来到将军府。

门口的侍卫认得她,放她进入。

风天涯逮住一个小厮,问道:“你们将军呢?”

小厮被她一拉,吓了一跳,“姑姑娘”

风天涯:“你们将军呢?”

这小厮脑袋慢,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风天涯嘴一撇,一字一句地又问一遍:“我是说你们家将军在哪里?叶淮山他人呢?”

“风姑娘,何事如此动怒。”

就在风天涯询问未果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女声。风天涯转头,看见一个素衣女子站在身后,身边还跟着一名丫鬟。

风天涯认得她,是那天她扒房顶看到的女人,她旁边的丫鬟就是她到将军府第一晚,那个来找青儿的人。

她知道,那女人是叶淮山的表妹。

那小厮见到叶晴歌,连忙恭敬地弯腰,“表表小姐。”

叶晴歌冲他点点头,复尔对风天涯笑了笑,道:“风姑娘有事同我说吧,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风天涯松开手。

“叶淮山呢?”

她再一次直呼其名,叶晴歌身旁的丫鬟眉头紧皱,但叶晴歌却毫不在意。

“风姑娘可是问表哥?”

风天涯:“”废话么。

叶晴歌说话声音很柔,很慢,是独属大家闺秀的轻缓婉约。但现在,风天涯却无心同她多说。

“叶淮山人呢,快点让他出来。”

叶晴歌身后的侍女开口了。

“你如何同表小姐说话呢!”

“彩儿。”叶晴歌轻斥,“不得无礼。”

“小姐。”彩儿急得直跺脚,昨夜将军不顾小姐的意愿,硬是陪着这个女人去庙会,小姐在屋子里难过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瞧着心里也难受极了。今日见了风天涯,她忍不住想要帮小姐出气。

其实,若是往日,风天涯是很乐意跟这位同龄的女子聊上一聊的。可是今天,她却什么心情都没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风天涯低声,将话缓缓地,又问了一遍。

“叶淮山人呢。”

叶晴歌:“表哥事情很多,不如让晴歌陪风姑娘走走吧。”

风天涯抬眼,“你陪我走?”

叶晴歌点点头。

风天涯轻笑了一声。

“姑娘,你若不清楚叶淮山在哪,我便自己叫他出来了。”

叶晴歌眉色淡淡,“表哥事情很多,一早便离开了,你叫也叫不来。”

风天涯看着她,长长地哦了一声,“是么。”

叶晴歌不说话。

风天涯:“你知道武人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叶晴歌抿抿嘴,轻声:“什么”

风天涯的头微微向叶晴歌的方向探了探,仿佛是怕她听不清一样。

她说了两个字。

“挑衅。”

简短的一个词,语气一毕,风天涯霍然转身。

眸藏暗光,气走全身。

一瞬间,风卷尘沙,翻扬而起。

“叶淮山,出来——————!”

气韵流转,清风送声!

其实风天涯并没有用力喊,所以这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声嘶力竭,而是像平日说话一样,带着她嗓音独有的清脆,传到将军府的每个角落。

一旁的叶晴歌完全呆住了。她此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别说做出应对,现下她连话都说不出。

风天涯这一嗓子叫完,整个将军府都震惊了。

这是谁,这是干什么呢。番疆打到京城了?这是来将军府叫阵呢!?

没一会的功夫,呼呼啦啦出来一堆人,七八个侍卫将风天涯团团围住。

大管家齐伯匆匆而来,认出这是叶淮山带回来的“救命恩人”,连忙叫侍卫将兵器放下。

“快放下快放下!”

齐伯来到风天涯面前,小心问道:“姑娘这是”

风天涯瞥向他,“我找人。”

齐伯心道这是什么找人的方法。再一转眼,他看见旁边站着的叶晴歌,打算问问她。

“表小姐,这是怎样了?”

叶晴歌回过神,看了风天涯的背影一眼,向齐伯微微颔首,轻道:

“齐伯,晴儿晴儿也不清楚,风姑娘问我表哥在哪,我说表哥有事,还在忙,她就就”

风天涯抬头看看天上。

京城的云,离地很远很远。

齐伯想了想,对风天涯道:“姑娘,将军昨夜回来忙了一晚,在院子里一直没有出来,你看要不”他这边谨慎酌词,那边风天涯看着天,就像没听到一样。

“姑娘?”

风天涯高仰着头,低声自语。

“来了”

齐伯没听明白,“姑娘?什么来了?”

风天涯不说话。不用他说话,因为她垂下头的一瞬,一道人影从府邸深处飞奔而来。

正是叶淮山。

他身着灰白劲装,手里还拎着长枪,头上大汗淋淋。在他身后跟着另外一个大汉,身后背着一副长刀。

叶淮山跑着过来。

“风风姑娘!”

风天涯从上到下将他看了一番。

“作甚。”

叶淮山喘匀了气,看了看周围的人,“都散了吧。”复尔转头对风天涯道,“风姑娘,我们进去说。”

众侍卫得了叶淮山的命令,纷纷离开,齐伯对叶淮山道:“大少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叶淮山:“没有了,你也先下去吧。”

齐伯见叶淮山似是有事同风天涯说,知趣地离开,临走前他给叶晴歌使了个眼色,叶晴歌却仿佛未见。

她上前两步,轻轻道:“表哥”

叶淮山这才看见她也在这。

“晴儿,你先去陪老太君说说话,我现在有事,做完便去给老太君请安。”

“表哥”

叶晴歌声音颤抖,奈何叶淮山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话都没听到。

叶淮山带着风天涯来到自己的院子,那身后的大汉一直跟着。

风天涯抽空看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了。

叶淮山向风天涯介绍,“风姑娘,他是罗成,是我的副官,也是前锋营的教头。”

风天涯看着罗成,微微拱手,“有礼了。”

罗成虎拳紧扣,“姑娘有礼!”

风天涯:“你知道叶淮山叫你来是做什么?”

罗成摇摇头,“将军昨夜便将俺召来,练了一个晚上,但是并没有告诉俺要做什么!”

风天涯点头,她围着罗成转了两圈,指了指他背后的长刀。

“你使这个?”

罗成:“是俺的铡骨刀!”

叶淮山道:“罗副将在战场上可以以一当十,勇猛无比,他曾经带着百十号人大破敌营,是不可多得的猛将。”

风天涯挑眉,“哦?”

叶淮山:“风姑娘,你可要试他一番。”

风天涯摇摇头,“不用试了。”

叶淮山:“那我们——”

“他不行。”

叶淮山,罗成:“?!”

叶淮山倒还好,知道风天涯此话必有缘由,可罗成听了不愿意了,他是个武将,直肠子,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

“俺哪处不行!你说!”

叶淮山瞪了罗成一眼,“放肆!”

罗成被他吼了一句,脸上有点委屈,倒还是闭上了嘴。

叶淮山问风天涯道:“风姑娘,你觉得他不能胜任?”

风天涯看着叶淮山,不答反问:“我们是去战场么?”

这话问的叶淮山一愣。

“什么?”

“你说他在战场上可以以一敌十,但我们去的是战场么。”

叶淮山被她直直看着,渐渐懂了。

风天涯:“这不是我们需要的人。”

罗成忍无可忍:“你说俺不行要拿出证据!俺一招都没使,你怎知俺不行!”

叶淮山要说什么,被风天涯手势按回。

风天涯来到罗成的面前,这大汉个头很高,同燕孤鸣的身形差不多。

风天涯仰着头,“你在战场上,要面对多少敌人。”

罗成:“成千上万!”

风天涯:“那一个呢?”

罗成虎头虎脑,“什么?!”

风天涯看他那呆样,乐了出来,“我说,如果敌人是一个人呢?”

罗成不动,千军万马他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人。

“这样吧。”风天涯退后两步,伸手在旁边的小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在罗成面前晃了晃,“你只要能从我手里拿走这片叶子,我就认同你。”

罗成大眼睛瞪着那片叶子,转头看向叶淮山,叶淮山无奈地点了点头。

“喝——!”

罗成十指成爪,向那叶子扑去。

其实,按罗成这个身形,能有这般灵巧的步伐已是不易,但是仅凭这个就想从风天涯的手里夺东西,根本是笑话。

一盏茶,两盏茶。

半柱香,一炷香。

“啊——!!”

一声巨吼,罗成双目通红,大喘粗气。一身衣裳已经浸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风天涯也出了些汗,脸上粉扑扑的。

她看着罗成,道:“怎样,想拔刀也可以,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风天涯虽出了汗,但是一开口,声音还是很平缓的。

罗成咬着牙,叶淮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

这回不服也不行了,罗成抹了抹脸上的汗,一脸沮丧。

风天涯走过去,将那片叶子插在罗成的腰带里。

“飞瀑可沉深潭,却无法浇灌小小的一块农田。罗副将,术业有专攻,你莫要在意。”

罗成还是呕着气,向风天涯拱手,话也不说。

叶淮山:“好了,你先下去吧。”

罗成:“是。”

罗成走后,叶淮山长叹一口气。

风天涯:“你答应得如此爽快,我当你真的有合适人选。”

叶淮山俊脸瑟然,“我我考虑的太不充分了。”

风天涯:“军队的将士总是直来直往,这般在战场上尚可,但是想对上番疆高手则是徒然。”

叶淮山紧皱眉头,暗自思索另外的人。

过了一会,他还是没有想到。

风天涯看着他,道:“叶将军,你就不认识什么江湖人么?”

叶淮山:“什么?”

风天涯突出地咬重几个字,“江,湖,人。”

叶淮山犹豫道:“这般大事,要找江湖人来做么”

风天涯:“这个天下,哪里不是江湖。”

叶淮山无言地站在原地。

风天涯:“想到人选了?”

叶淮山抬眼。

“如果这样讲,那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人”

风天涯:“身手如何。”

叶淮山笑道:“风姑娘,我在此人手下,过不了十招。”

“哦?”风天涯挑眉,“你的枪法我见过,是什么人能让你走不了十招。”

叶淮山:“他的能为,你一见便知。”

风天涯点点头,“那走吧。”

叶淮山拦住她,“现在不行,晚上才能见到他。”

风天涯看着他,“你可知现下卿士樾或许已经启程了。”

叶淮山:“我知道,但是此人有自己的规矩,不到戌时,他是不会见客的。”

“哟,这么大的排场。”风天涯笑道,“那好,既然你都不急,我们便等好了。”

叶淮山带着风天涯进书房,叫下人送来茶水,一边饮茶一边商议计划。

时间眨眼便过去了。

“风姑娘,我们动身吧。”

风天涯点头,“走吧。”

叶淮山带着风天涯出了将军府,朝北边走。他们在几条繁华的街道间拐来拐去,风天涯绕的头都要晕了。就在她不耐烦打算开口问的时候,叶淮山带她拐入一条小街,一过身,眼前一片开阔。

一座璀璨华贵的金色楼宇矗立眼前。

锦带雕楼,金镶玉琢,远远一看便知富贵难言。

“哟”风天涯微微一诧,看着这座小楼。“漂亮啊”

叶淮山似是料到了她的反应,笑道:“这是锦兹楼,它的富丽就算京城也是屈指可数的。”

风天涯跟着叶淮山走进去。

金漆银粉,七彩绸缎,铺满楼间。

楼内有清雅的筝琴声,是楼上传来。

叶淮山带着风天涯上楼。

“这里是做什么的,怎么都没有人。”

叶淮山:“这里不是酒楼客栈,就是一座楼。”他带着风天涯来到顶层,没有房间,一片开阔,只有层层的绣金屏风,挡在视线前,那清雅的乐曲声,便是从屏风后面传来。

叶淮山继续说着,“这里是做其他事情用的,你看这里,华丽鲜艳富贵无双。”他带风天涯绕过一层屏风。

“所以也有人叫这里艳楼。”

风天涯一瞬间停下脚步。

“叫这什么?”

叶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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