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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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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鸣眼睛一眯,目露凶光。

他的剑法混乱无章,却又如同雨点一样,铺天盖地。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越是疼痛,他便越是兴奋。

“啊”

即使以二打一,在一个杀到红眼的疯子面前,那二人还是节节败退。

就在女子性命危险之际,一道掌风从场外袭来,直逼燕孤鸣!

燕孤鸣脚下一停,侧身抵挡。

卿士樾一掌推出,便抽身回来。

一阵清风吹过,撩起燕孤鸣耳边的鬓发。

燕孤鸣站定,一双寒星般的眼睛看着卿士樾,沉声道出一字。

“来。”

“呵。”卿士樾笑了,他摆摆手,示意随从退到后面。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燕孤鸣:“取你命的人。”

卿士樾:“在下番疆卿士樾,见过兄台了。”

燕孤鸣冷笑一声,“何时搏命的人也要这般寒暄了。”

卿士樾缓道,“世间万物以性命最为宝贵,你我既然以命相搏,自然不能草率。”

燕孤鸣:“相杀无论何时都不算草率,来吧。”

卿士樾摇摇头。

“兄台,我刚刚站在局外,虽只是一名看客的身份,可对兄台强烈的斗意依旧感触深刻。”

“你身上有伤,却无丝毫的退意。而且,你的每一剑都有其自身的用途,经验武魄可见一斑。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还能如此,卿士樾佩服。”

燕孤鸣:“闲话到此,动手吧。”

卿士樾停住了。

燕孤鸣一时有些疑惑,他谨慎地看着他。

“我不必动手。”

燕孤鸣心中一念忽闪而过。

“兄台,现在刮的是什么风。”

【下面那个是个用毒的高手,你身上本就有伤,毒药对你的作用会比对常人的大】

少女提醒的话语萦绕耳边。

燕孤鸣猛地睁大眼睛,毫无犹豫,一剑刺向卿士樾——!

奈何,终究晚了一步。

燕孤鸣膝上一软,跪在途中。

他头脑中昏昏沉沉,身上也开始发虚汗。

卿士樾走到他的面前。

“这样还没有晕过去,兄台果然非常人。”

燕孤鸣面色灰白,嘴唇颤抖。

“为何是擒不是杀,你你要拿我做什么。”

卿士樾不语,漆黑的眼眸深沉一片。

燕孤鸣嘴角轻轻一弯。

何必问呢,他既然找到他,定是查出些什么。

“你不必妄想了我于她只是个累赘,她不会用那人来交换我的。”

卿士樾:“若没试过,一切都是空谈。”

燕孤鸣点点头,“好。”

突然间,他运起最后一丝力气,将袖剑刺向自己的下颌——!

“嗯——!?”

卿士樾似也没有料到此举,他一手伸出,竟是牢牢握住了剑柄。随即另一手挥过,一记手刀将燕孤鸣砍晕。

袖剑何其锋利,卿士樾手上鲜血直流。

“首座。”婉桦上前,“请让属下为首座包扎。”

卿士樾将手递给她,眼睛却还看着倒在地上的燕孤鸣。

“既然觉得她不会换你,为何还要自裁。是连那最微小的负累也不愿留给她么。”

婉桦抬头,“首座?”

卿士樾没有理会她。

“本来,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现在见了你,我反而确信了。”

“无名的高手,有你在,卿某定能换得叶淮山之命。哦,忘记了”卿士樾嘴角轻轻弯起。

“也许,还有蜘蛛姑娘的命也说不定”

☆、第十八章

婉榕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对卿士樾道。

“首座,这人要如何处理。”

卿士樾:“你将人抬回马车中。”

婉榕:“只放到马车里?万一等下有人来救怎么办。”

卿士樾:“呵,有人来救是好事。怕的就是没有人救他。”

燕孤鸣被抬进树林里的马车中,卿士樾遣散了所有的侍卫。

“婉榕留下,其他人回石阳谷。”

“是。”

人都走了之后,卿士樾缓缓动作,来到馄饨摊内。

他站到老板的面前,手中折扇伸出,随意地拨弄着老翁的头颅。月光洒在他阴白的皮肤上,冷得人发颤。

卿士樾抬头,看了看天际,明月高悬。

婉榕恭敬地跟在卿士樾身后,见他一直看着天上,疑惑道:“首座,你在看什么。”

卿士樾:“我在看月亮。”

婉榕:“月亮哪里都有,从小看到大,还有何好看的。”

卿士樾低叹一声,“是啊,哪里都有。人间有各种各样的人划分地盘,可千百年来,天空却始终只有这一轮月亮。”

婉榕不懂,“首座你是想念家乡了么?”

卿士樾轻轻一笑,不再说话。

“哎呦,想家了直说嘛,怕在下属面前丢人哦。”

婉榕猛地转头,“谁?!出来——!”

风天涯晃晃悠悠地从阴影中走出来。

婉榕弯刀在手,恶狠狠地盯着她。“是你!”

风天涯:“是我,怎样哦。”

她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婉榕怒火高涨,弯刀一转就要冲上前去。

卿士樾:“退下。”

“首座!”婉榕转过头,卿士樾淡淡地看着风天涯。

“退下。”

婉榕接连败给风天涯,心中既委屈又不甘,但仍旧不敢违背卿士樾的命令。她将弯刀收起,退到后面。

卿士樾:“朱姑娘,又见面了。”

风天涯点点头,“是咧。”

卿士樾:“不知朱姑娘来此,有何要事。”

“哈。”风天涯笑道,“别与我拐弯抹角,你没时间,我也没时间。”

卿士樾:“姑娘这般,岂是求人的态度。”

风天涯眉毛一挑,“谁说我要求你了。”

卿士樾:“既然无求,那又为何亲自来访。”

风天涯神神秘秘地开口:“我是来给你一次求我的机会。”

卿士樾眉头微皱。

婉榕厉声道:“你莫要不知好歹,你要找的人在我们手里,想他活命就把叶淮山交出来!”

卿士樾看着风天涯。

为何她是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难道那个男人对她当真没有那么重要?不不可能,人既然冒着危险来了,就说明她定是要救人。可她这样的言辞,不怕激怒我们么

卿士樾试探道:“朱姑娘,你愿意用叶淮山来换人么。”

风天涯摇摇头,“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人扛走,难道才一天不到就要还回去么。”

卿士樾:“既然姑娘选择叶淮山,那卿某也不勉强。只是那名独臂客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风天涯:“他的命,我更不能给你们。”

婉榕冷笑一声,“你这女人脑子有问题么,还是故意装傻。”

风天涯对她的话不理不睬,她看着卿士樾。

“我说了,我是来给你一个求我的机会。”

卿士樾脑中一闪,折扇轻轻抵在颌间。

“姑娘的意思是你有更大的筹码?”

风天涯:“是。”

“呵。”卿士樾笑道,“朱姑娘,叶淮山是我番疆大敌,任你把天说破,也不可能有比他的命更值钱的东西了。”

“那大祭司的命呢?”

四周一静。

卿士樾眼神一厉,“你说什么?”

风天涯抱着手臂看着他,“我说,叶淮山的命很值钱,那跟你们大祭司的命比呢?”

卿士樾盯住她,一字一句。

“朱姑娘,你这话的意思是”

风天涯:“我有办法救你们的大祭司。”

卿士樾:“你是如何得知大祭司的事情。”

风天涯:“山谷中叶淮山同你说的。”

卿士樾冷笑一声,“只言片语间,姑娘便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实是不易。”

风天涯:“我知道你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但是你还是会接着试探我,因为即使是再小的希望,对于你们番疆人来说,也是必须要抓紧的。”

卿士樾缓道:“那便请姑娘拿出些诚意,让双方都好接受些。”

风天涯:“我听你们谈话,说祭祀中了开阳大法。而开阳大法至刚至阳,其伤只有寒霜草可以医治。”

卿士樾:“寒霜草已经被叶淮山毁了,朱姑娘看在眼里。”

“没错,真正的开阳大法,的确只有寒霜草才能医治。”风天涯道,“但是,据我所知,开阳大法的创始人九华真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仙逝了。所以使出开阳大法的,应该是他的门人,威力同九华真人比起来,还有些距离。”

卿士樾:“江湖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者不计其数,姑娘怎知他的门人修为一定差于他。”

风天涯:“因为开阳大法若练至第九重,一招下去即使对方不毙命,三日内也必会因内腑灼伤而亡,而贵国祭祀伤了怕不止三天了吧。”

卿士樾:“”

风天涯:“既然不是第九重,那能医治的方法,也就不局限于寒霜草了。”

卿士樾停了停,风天涯静静的看着他。

半响,卿士樾慢慢地笑了。

“朱姑娘,这真是意外的收获”

风天涯:“这个诚意,你觉得够不够。”

卿士樾:“够,很够。现在的确是卿某要求姑娘了。”

风天涯:“人呢。”

卿士樾转头,婉榕了解其意,百般不愿地走进树林。燕孤鸣还晕着,高大的身材蜷在马车里,很是拥挤。

婉榕伸手,在他断臂的伤口处狠狠地一掐。

“粗鄙的中原人,算你走狗运,逃过一劫。”

婉榕架着燕孤鸣回来,风天涯看着那晕厥的浪人,撇了撇嘴。

“要命了。”

卿士樾扬扬下巴。

婉榕将燕孤鸣交给风天涯,风天涯把浪人扛在肩上。

“盘华山凌霄峰上,长着一种雪灵芝,其寒性虽不能与寒霜草相比,但是治疗你们祭祀的伤应该足够了。”

卿士樾:“多谢姑娘告知。”

风天涯:“告辞。”

她转过身,才迈出一步,卿士樾又开口了。

“姑娘,我还有一事可同你交易。”

风天涯回头,“还有什么。”她握紧燕孤鸣的肩膀,“你给他下毒了?”

卿士樾:“姑娘多虑了,他只是中了软筋散,几个时辰便会好。不过”卿士樾话锋一转,“那被姑娘救走的叶淮山,可是真真切切中了卿某独门蛊毒,天下间除了我,再无人有解药。”

风天涯:“你想要什么?”

卿士樾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

“我想用这瓶解药,换一样东西。”

风天涯想了想,“你要换什么。”

卿士樾:“你的名字。”

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明月高照,冷眼世曲霓裳。

用你的名字,换中原大将军的命,你愿不愿意。

风天涯伸出手,食指勾了勾。卿士樾毫未犹豫,手中小瓶隔空扔出,风天涯接下。

“我叫风天涯。”

她转过身,带着燕孤鸣离开。

红尘翩然不归路,风霜散尽见天涯。

卿士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风天涯,本座记住你了。”

风天涯扛着燕孤鸣,在离开卿士樾视线范围后,急速奔走,回赶天涯峰。

再次回到住所的时候,风天涯累得筋疲力尽。

她将燕孤鸣也丢到房间里,自己出来,在悬崖边的大石上打坐调息。

三更天的时候,燕孤鸣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架,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挣扎地坐起身,燕孤鸣发觉身旁躺着一个人。

黑暗之中,他一时难以视物,看不清躺着的人的脸,燕孤鸣心里竟然有点紧张。

这里是天涯峰,她救我回来了。

燕孤鸣轻轻地抬起手,碰了碰身旁人。

“”

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燕孤鸣眉头一皱,脚上一用力,将叶淮山踹到一边。

下了床,燕孤鸣来到屋外。

苍茫的月色,映照了青石上小小的身影。

风天涯睁开眼。

“伤成这样,还乱动。”

燕孤鸣走过去。

风天涯坐在石头上,低眸看着他。

燕孤鸣:“你又救我一命。”

风天涯:“是啊。”

燕孤鸣:“你是如何从那番疆人手里将我救下的。”

风天涯:“是换下的。”

燕孤鸣抬起头,“你愿意用他来换我?”

风天涯:“不是用他换,是用另一个人换。”

燕孤鸣听了这话,头又低下去了。他也不问风天涯是用谁换的,他不在意了。

风天涯看他这样子,心里一叹。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燕孤鸣不动。

风天涯:“上来。”

燕孤鸣还是没动。

风天涯:“你怎么这么倔,过来,我生气了哦。”

燕孤鸣犹豫了一下,爬到石头上,坐在风天涯身边。

风天涯看着他。

“蠢燕,你知道我当初为何救你么。”

☆、第十九章

“蠢燕,你知道我当初为何救你么?”

燕孤鸣:“我不知。”

风天涯笑了笑。

“因为你打动了我。”

燕孤鸣侧过头,“打动你”

风天涯:“对,你打动了我。”

燕孤鸣:“那他呢,那个男人呢。你救我是因为我打动了你,救他也是因为他打动了你么。”

风天涯点点头:“是哦。”

燕孤鸣狠道:“在你心里,我与他是一样的么?!”

风天涯抬头,“哎呦,喊什么。”

燕孤鸣心里莫名憋了股闷气,脸色自然也不好,拉着黑脸背对着风天涯。

风天涯在他背后轻轻地笑。

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

你不知道我为了救你,与卿士樾交换了什么条件。而这个条件又会为今后中原的战局有着怎样的影响,你都不知道。

因为你,我亏欠了别人。

但是我不后悔。

风天涯轻轻地靠在燕孤鸣宽厚的背上,燕孤鸣感到那小小的重量,瞬间绷得紧紧的。

你是我心爱的蠢燕子。

风天涯静静的靠在燕孤鸣的背上,等他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

燕孤鸣:“你要留他多久。”

风天涯:“不久,伤好了就离开。”

燕孤鸣听她这么说,渐渐放心。

风天涯:“然后我们送他回将军府。”

“什么——!”

燕孤鸣猛地回头,“送他回将军府?”

风天涯:“是。”

燕孤鸣:“为何,凭什么!?救了他还不够,还要亲自送他回去?”

风天涯晃晃脖子,“反正也没有事做。”

燕孤鸣:“怎么没事做,你答应给我做的手套呢?”

风天涯:“哎呦蠢燕哦,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斤斤计较。”

燕孤鸣:“你!”

冷哼一声,燕孤鸣又背过身去。

他不想风天涯离开,可是他没有任何立场要求她。

就在燕孤鸣心烦之时,风天涯绕到他面前,小手捧着他的脸。

“蠢燕,你不要多想。你对我来说跟叶淮山不同,跟其他任何人都不同。”

燕孤鸣脸上发烫。

“在你心里,我与他们不同?”

风天涯:“是。”

燕孤鸣:“哪里不同。”

风天涯看着他,眼中光华四溢。燕孤鸣在这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了。

忽然,风天涯小嘴一裂。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啦,风天涯只有一个徒弟啦。”

燕孤鸣:“——!?”

燕孤鸣体内真气一乱,差一点逆冲。

他愤然站起身,瞪着风天涯。

风天涯圆圆地眼睛看着他,似乎不懂他为何突然间这样。

燕孤鸣看着看着便泄了气,一声叹息间,又坐了回去。

风天涯:“怎么啦?”

燕孤鸣:“无事。”

风天涯:“没事你发什么疯哦。”

燕孤鸣转向风天涯。

“你多大了?”

风天涯:“一十六岁。”

“呵一十六岁”燕孤鸣呵呵地笑了出来,一脸的无奈。

“我究竟在想什么”

风天涯:“怎了,觉得我小,我不小啦,是你太老了。”

燕孤鸣:“对,我比你大太多了。”

燕孤鸣抬起手臂,用那无力的手指轻轻拨开风天涯耳边的碎发。

等你真正长大了,懂得了。浪人也就真的老了。

风天涯:“蠢燕,你难过哦。”

燕孤鸣:“你何时见过我难过。”

风天涯:“现在哦,我说过,我什么都看得出来。你别想瞒住我。”

燕孤鸣笑了笑,“好,那我便难过吧。”

风天涯皱了皱眉头,“哎呦不好哦,不要没事乱难过。”

燕孤鸣:“我没有难过,你放心好了。”

风天涯坐直身子:“这样吧,我来让你这只蠢燕子高兴一下。”

燕孤鸣:“你怎样让我高兴。”

风天涯嘴角一勾,眼神慢慢起了变化。

静了,更静了。

燕孤鸣感受到这样的变化,他意识到了什么。

风天涯缓道。

“蠢燕,我们来过几招吧。”

燕孤鸣凝神,“你不是说,要等我伤好才肯教我剑法。”

风天涯:“什么时候教你是我该想的事。而且,我要纠正你一点——我教的是剑意,非是剑法。”

燕孤鸣:“什么意思?”

风天涯:“出手。”

燕孤鸣眉头一皱,袖剑出手!

不必留情,也不可能留情。

燕孤鸣知道风天涯的实力,他也知道凭着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赢过风天涯。但他依旧拼尽全力。

风天涯在他心里,有很多种身份。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半推半就的师傅,也许,也是他心底的那个人

但是在这些之前,她首先——是一个强者。

江湖潇洒,快意人生。

每一个江湖人都有各自的脾性,但是对于武者而言,有一项事情是一生都不会放弃的,那就是挑战强者。

燕孤鸣一剑刺出,风天涯不退反进,握住燕孤鸣的手腕,借力一翻身,从石头上下来。

燕孤鸣剑势不停,转身再战!

风天涯手中没有兵器,大多时间都是在躲避燕孤鸣的剑锋。

燕孤鸣的剑很快,快得眼花缭乱。

可是就是这么快速的剑雨之间,他连风天涯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动作一大,肩伤的疼痛让他顿了一瞬。

风天涯两步上前,空手入白刃,一招之内竟是连燕孤鸣整套袖剑都卸下来了。

燕孤鸣:“”

风天涯晃了晃手里的剑套,“哎呦,丢人。”

燕孤鸣:“我身上有伤,等伤好了我再同你打。”

风天涯摇摇头,“照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伤好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燕孤鸣:“话不要说太满。”

风天涯:“你知道么,在我说‘我们过几招’的那一瞬,你就该动手了。”

燕孤鸣:“”

风天涯:“我这样说也许你心里会难过,但是你断掉的手臂,对你的影响太大了。遇到普通人还行,但若碰见势均力敌的对手,你必败。”

燕孤鸣眉头紧皱。

风天涯将剑套举起,放在燕孤鸣的眼前。

“在你第一次看就它时,感觉是什么?”

燕孤鸣:“一柄剑。”

风天涯:“你是不是觉得,此剑之所以被制作成这样,是因为要迁就你的手臂。”

燕孤鸣抬眼,“难道不是么。”

“嘁。”风天涯白了一眼,“莫要这么看得起自己了,这柄剑可是大有来头,它的身份可不是你这样一个残废能匹配的。”

燕孤鸣大怒:“你!”

风天涯:“怎么,你不信?”

燕孤鸣:“它有什么来历?”

风天涯:“它前一个主人,是一个宦官。”

燕孤鸣惊疑道:“太监的东西?!”

“怎么。”风天涯走了两步,将袖剑拿到月光之中。“你看不起太监?”

朴实无华的短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风天涯一指弹出,袖剑清脆的嗡鸣声回荡在天涯峰上。

燕孤鸣:“五体不全的阉人,我为何要看得起他。”

风天涯:“而且他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太监。”

燕孤鸣冷笑一声,“不会武功还带着这柄剑,是要做什么。”

风天涯:“蠢燕,你知道南仑帝么?”

燕孤鸣:“前朝最后一个皇帝,怎么了。”

风天涯:“四十年前,南王朝命数将尽,四方义士揭竿而起欲推倒暴/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延续了四百年的王朝又岂是这么容易被推翻的。全国各地的起义军遭到了朝廷的反扑,最后只剩下一支军队还有战斗力。”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大势已去,可就在这时,南仑帝忽然于宫中暴毙,他四个儿子为争夺王位自相残杀。后方如此混乱,前方自然军心不定,最后一支起义军就这样反败为胜,一路攻入京城,改朝换代。”

燕孤鸣:“”

风天涯看向他。

“天下人都觉得南仑帝的暴毙是天意,是天要亡南朝。但是我告诉你,南仑帝是被人杀死的。”

风天涯两步走到燕孤鸣面前,将手中简朴的剑套举起。

“用这柄剑杀死的。”

燕孤鸣:“那太监把剑给别人了?谁动的手。”

风天涯摇摇头,“是他自己。这柄剑是他亲手打造的,人也是他亲手杀的。”

燕孤鸣:“你不是说他不会武功么。”

风天涯:“是,他不会武功,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宦官。入宫前,他在家乡有一位好朋友,而他这名好朋友,就在仅剩的那支起义军里。他不想他死,所以他决定帮助他。”

燕孤鸣:“你是说,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独自一人杀了皇帝。”

风天涯:“对。”

燕孤鸣凝眉。

风天涯:“南仑帝身边有三罡十一卫,个个是武贯天下的高手。可是却不能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手里救下南仑帝。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在何时动的手,是怎样动的手。”

燕孤鸣低头,锋利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咙处。

“你何时——!?”

“削其眉角,藏其锋芒,隐身匿名,一击即杀。”风天涯轻声道:“蠢燕,这才是这柄剑的意义。焚息,是暗杀者的剑。”

燕孤鸣说不出话。

风天涯收回剑,抬起燕孤鸣的手臂,将袖剑重新为他佩戴好。

“天下所有的武人都难相信,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在众多高手的保护下杀掉皇帝可是蠢燕,你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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