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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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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探花气聚丹田直冲脑门,发丝如瀑窜出丝丝真气冲出二丈多高,凝结成一尊金刚胄甲战神,若泰山压顶之雄姿,扑向燕头人身魔灵,撞得它飞开丈外碰上岸壁反弹回来,战神大足踩于魔灵腹部那条白毫之上,魔灵一阵哀嚎求饶,

蝶舞身处局外看见李探花只不过扬臂若白鹤展翼雄姿,却惊见燕翔娇躯弹飞丈外撞上岸壁,滚在地上做匐匍哀求状,蓬服乱头,十分狼狈。

本身护体神灵如果恶斗魔灵,结局怎么样,肉体就会表现出来。

蝶舞当然懂得其中玄奥,花容玉惨惊呼道:

“姑爷手下留情!”

李探花沉吟一声,敛气吐纳,二丈余高的金刚战神气化朦胧消逝在空间,其顶门白色真气隐入泥丸宫而隐。

燕翔有气无力的轻哼一声,爬起跪在地上,其丈高的燕头魔灵便翻个身五体投地,不敢妄动。

蝶舞惊愕地替燕翔请命求饶道:

“姑爷怎知燕翔姊的金光死角在乳头?魔灵的要害在腹部白毫上?”

李探花眉问舒展微笑道:

“燕翔看似端庄,实则媚骨淫荡,女人最敏感的部位不外如是,而你蝶舞外表媚相艳丽,实则魔性不好情欲,尔等灵性皆属畜类,与生活习惯有关,不难臆测。”

蝶舞万分佩服道:

“姑爷莫非也猜出了奴婢的守护魔灵?”

李探花直言不讳娓娓道:

“观察你的指甲虽然涂抹蔻丹,却呈晦暗不明,表示凝聚剧毒,加上蝶舞名字和拥有绝顶轻功,便可以联想你的魔灵元神必然是一只毒蝶,然而飞蝶外衣艳丽在飘然起舞时好像一双眼睛时时窥视周遭环境,便可判定金光死角就在眼睛部位,你纵有通天本领,也有致命之处,所以不足为患。”

蝶舞花容骤变勉强一笑道:

“姑爷不愧是‘太虚仙境’道尊老子的关门弟子,尚未施展‘天眼’湛照魔灵元神就能观微知着,虽说中奴婢千年修练不易得来的金身,却尚有一点遗漏。一语音甫落,惊见蝶舞旋身一转,华丽衣服尽褪,展露玲珑有致令人惊艳的魔鬼身材,并且散出一股袭人的竟体兰香,突然掠至墙上,背靠着墙壁大展四肢,墙壁右侧有一盆半人高绿意盎然的盆景,墙壁颜色却是褐红亮丽,更突显她一身雪白肌甫,私处一览无遗,好像对著李探花故意挑情,确实令一般男人为之脸红心跳,色授魂飞。

蝶舞莺咛呓呻吟百般挑逗之後,其雪白胴体忽然发生变化,上半身转变成墙壁般的褐红颜色,下半身逐渐绿化,竟与盆栽绿意盎然融合在一起,好似消失于空间了。

蝶舞幽兰般沁人心肺的体味,使得李探花脑门为之昏眩一沉,立生警兆凝劲排除,将毒从发丝问徐徐排出。

这点小小毒性对百毒不侵的李探花根本起不了作用,但见蝶舞如此作态变化,却不能下佩服她会依环境颜色变幻形成保护色,算是魔界异类,可说是杀手中的杀手。

李探花啧啧称奇,惊叹道:

“唉!蝶舞丫鬟不愧是一只漂亮的千年毒蝶化身,蝶类确实有这个品种,你若不变身,我还真猜不到竟是这般好本事!”

墙壁上褐色及翠绿影团快速移动,随着环境中不同景致的颜色轮番变化,受夸的蝶舞真是太爱卖弄“蝶变”以博李探花欢心。

“姑爷,假如与一名肌肤会变化各种颜色的女人上牀您说个中滋味是何等



这是摆明了挑逗情欲,李探花哪会听不懂话意,便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暗骂一声:“无耻之尤!”

就在李探花摩挲双颊的时候,西侧墙壁上悬挂著的一柄宽背刀,形式黑漆古拙毫不起眼,本是静止不动的刀尾红缨锌饰突然飘荡卷起。

“锵!”红缨宝刀突然灵动出鞘。

厅内瞬间如处冰窟,寒气阴森令人背脊抽寒。

宝刀虽然无人驾御,竟乌芒一闪势若雷霆,直奔燕翔後方那尊丈高魔灵燕头女人身,在其颈端一旋——

魔灵燕头落地,霎间魂飞魄散化为乌有了。

燕翔螓首也随之滚落地面,颈端激出血柱有如泉涌,令人怵目惊心,其滚动的头颅露出瞠目结舌惊骇莫名的脸孔,想必死都不瞑目。

宝刀飞旋至李探花面前一丈间距,竟悬吊于空中不坠,刀刀流光从錞尾垂吊的红缨尾端笔直冲贯地面支撑着。

李探花抚腮的双手才刚放下,即见这般惨剧发生,神色一怔,也看清了宝刀尾錞居然铸有一颗拳大的豹头,双眼各镶嵌一粒蓝宝石,光芒闪炽,血盆大张獠牙突出,凶残之态充盈著妖魔气息。

魔刀柄端的护手雕铸著两只跃飞的捷豹栩栩如生,刀锷由窄而宽略为弯斜大约五尺长,乌亮锐利寒气迫人。

这柄魔刀的气势远比妖剑还要霸道,居然不需人为操作就能御风杀人,让人防不胜防。

蝶变中的蝶舞吓得现出原形,慌忙穿上衣服厉声指责道:

“豹头魔刀!你虽是总监,也不能任意残害自己人!使用偷袭的卑鄙手段,教燕翔姊死得冤枉,到底受谁指使?若不说出来就跟你没完没了!”

豹头魔刀蓝眼厉芒流转,在空中转向蝶舞,从豹口吐出人言,冷笑道:

“这是公王密令!凡是魔族女人不得对姑爷有非份之态,否则定斩不赦!连你也不例外!”

蝶舞闻言花容玉惨充满绝望,惊骇得娇躯摇摇欲坠,豹头魔刀无视李探花的存在,捷若雷殛一闪,射向坐以待毙的蝶舞胸膛。

李探花哪能见死不救?神速掠出快如闪电一指点在豹头魔刀的宽平刀身,“当!”地一响,弹飞而去,挽回蝶舞一条小命。

豹头魔刀乌光流转戾气大盛,旋飞至李探花面前悬挂空中约六尺间距,暴喝道:

“姑爷!老奴只是奉命执行,请别阻挡!老奴也是一番好意,要不然她一旦落在公主手上,会死得更为凄惨!”

李探花翻袖摇手制止,怒声道:

“她奶奶个熊!她这捻酸吃醋因我杀人的习气如若不改,以及不发下重誓与魔界脱离关系,我就永远不与她破镜重圆,魔刀!你别在我眼前杀人,这可是不给我面子!”

,豹头魔刀凌空一旋刀锋朝下,豹头连着刀柄转向一晃,形成一直线的敌对态势,豹头上的两颗蓝宝石精光奕奕投射李探花冷然道:

“姑爷虽是贵宾身分,也不能侮辱我‘夜摩天’魔界公主,你刚才展现出的大金刚战神守护灵,老奴尚不放在眼里。魔界那些酒囊饭袋对人吹嘘你如何了得,只不过是掩饰本身的战败无能罢了。依老奴之见,肯定是你靠着甜言蜜语欺骗了公主的感情,备受其爱慕而庇荫着你!这种靠着裙带的关系实在令人不耻,非男人汉大丈夫所为!”

这是摆明了挑衅!

豹头魔刀当面击斩燕翔的那口怒气,李探花尚未消除,如今哪容得这个老妖魔如此狂傲地大放厥言?便俨挺背脊拍拍双掌再招招左手弹出食指倒勾拨动,使出这个轻蔑至极的动作,却嘻哈道:

“老奴才!别欺我外表年轻,光看我的守护神才二丈多高,就误以为凭你不足三丈高的魔魄就能战胜我。告诉你实话!老小子我的‘九天太岁世界’不输给‘夜摩天’魔界,我的本尊‘太岁天皇’金身远比‘须弥山’还要高大,老小子我拔一根汗毛就比你的腰粗,我放个屁的风压就能吹碎你的魔魄。你连跟我提靴洗足的资格都没有,难道霍因缘没有告诉尔等魔子魔孙,老远见了本天皇就要闻风而逃吗?”

李探花故作口沬横飞,讲得比连珠炮还快,更呈比手划脚十分夸张地渲染,却也唬得豹头魔为之一顿一愣,谁也没去过,当然不晓得是真是假?

利刀割体疮犹合,言语伤人吃不消!

豹头魔刀回神气得哇哇大叫,见一旁的蝶舞却破涕为笑,更激发其面子挂不住的羞怒,刀身颤动不歇而嗡然之声大作,敢情真是气疯了。

本是悬空的这柄豹头魔刀,怱尔静止凝然不动,瞬间倒转过来,五尺明晃刀锋直线朝上,手柄豹头双眼灼然凝视朝下,迫散出一股凌厉肃杀之气充盈室内。

“姑爷小心!”蝶舞花容骤变惊呼道。

豹头魔刀垂直角度突然转为横向,开始缓缓盘旋,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都保持在同样的速度中,发出十分规律的轮转声响,柔和悦耳,好似一种入耳催眠的韵律。

五尺长的乌亮刀刀闪闪发光,进出五尺长的刀气,以豹头为中心点,共有一丈圈圆盘旋,挥动的角度怱尔倾斜怱又转正,闪炽中骤变的强烈明暗反差,往丈外的李探花慢慢迫进。

一旁的蝶舞虽然紧捂着双耳,一不留神就被怱明忽暗的刀刃圆盘给吸引得目眩神迷,更遑论战局对峙中的李探花所感受的了。

魔刀转动中,以豹头为主轴点居然旋出更深层的杀机与本体结合为一,一丈方圆的盘旋范围里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度万法之诡异,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因为魔刀就是本体,无人操作,更显得没有空门死角,异常吊诡。

刀光闪闪,天地问的生机和死气好像全集中到这里来,室内立即黯然失色

霍动刀圈突然飞旋至右侧朝蝶舞立身处前进,老奸巨滑的豹头魔刀,仍然不忘执行斩杀任务。

在豹头魔刀前攻蝶舞的同一时间,李探花往前冲出,若龙蛇蜿蜒身法,似扑非扑,有如浮光掠影般玄奥难测的速度就令人叹为观止。

“蓬!”

李探花挡于蝶舞前方,大展充满真气的一双袖袍,以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先天气功织出无形而有实的一丈方圆气网,如蚕吐丝绵绵不断,刹那问积聚至爆发巅峰,迎上豹头魔刀必杀的凌厉刀势。

双方真气四溢,扫得本是呆立的蝶舞霎时惊醒,花容失色暴退开来,紧贴在一面褐色墙壁而“蝶变”化身,只见其衣襟空荡飘逸,肉身已然隐匿于环境之中,不知踪迹。

她这么遁逃,凭豹头魔刀的功力尚无法测得其动向,反而成为一种心理上的莫名威胁。

刀势被李探花迫开一顿之问,豹头魔刀立刻现形悬吊空中,

李探花伸臂提出,在豹头魔刀顿然弹背间,张开五指倏地加速,在间不容发的一刹那,以肉眼难察的惊人手法,忽然握住刀柄。

豹头魔刀一颤,立即往前一冲想脱离掌握,带得李采花身体向前一倾,其挣脱力道之猛可想而知,但在布满“寸劲玄功”的掌握之下却徒劳无功·

就在李探花紧握刀柄一倾,突然脱力之间的一丝空隙,豹头魔刀突然倒转五尺刀锋,劈向李探花的额头。

猝然生变,令隐于墙壁的蝶舞惊叫出声,吓得六神无主,“蝶变”失功,雪白裸身毕露,双掌忙不迭地遮掩,十分尴尬。

“锵!”

李探花右手握着刀柄,却用左手的神来两指捏住刀锋,形成右手握刀自劈、左手倾力阻止的诡异画面,变招之妙之快令人称绝!他嗔怒道:

“老滑头!我从不杀人,但你这种妖魔鬼怪修练化身的兵器,会危害世间,所以绝不会手软,一定赶尽杀绝!”

话毕,他双手催劲导入刀体封住魔气,再抛往空中一旋,落于面前时,双掌拍夹刀身。

“波裂波裂”

裂纹不规则地布满刀身,刀柄前端的豹头錞凄厉道:

“这是‘不碎金刚掌’也是天下魔兵器的克星竟让老奴今日给撞上了真是倒楣到家”

五尺刀体碎成十几块纷纷落地,豹头錞竞激喷出一股朦胧黑雾略带腥臭味道,迅速膨胀成形。

本体魔刀虽已断裂而亡,然而魔灵却不死,化为三丈高的豹头人身反扑李探花,用粗壮双臂死紧地搂抱住李探花,将他提在半空中,豹头骤张血盆大口,獠牙如锯齿般锐利森森,瞬间一口咬上李探花的脑袋,齐颈而没。

蝶舞见况花容失色惊叫出声道:

“不要呀——”

“锵铿!”一根根尺来长的如刀锐牙,咬在李探花颈部好像咬在钢板上发出金属磨擦的声音。

若酒瓮大的豹头,五官顿时痛得缩成一团,仰首朝天凄吼,满口锐利牙齿纷纷折断,惊见李探花脑袋分毫无伤,笑咪咪晃著头颅嘻哈道:

“我的‘铜皮铁骨’神功岂是你一嘴臭牙可以咬得动的?简直是自讨苦吃,不自量力的畜牲!”

语声一落。

一股轻烟从李探花的顶门窜出,居然化为一只白晰大掌,根根手指有如玉柱,攫住豹头颈部,伸臂展延出去,若抓小猫儿般轻松。

轻烟不断地从李探花顶门窜出,凝聚成形,原来是不怒自威的金刚相,其魁梧上半身逐渐扩展,竟然充斥整间大厅,压挤得室内所有的摆设器物纷纷毁坏。

一位巨大无比的金刚战神缓缓从李探花小脑门中现出来,那气盖山河的态势,背脊顶著山洞之巅,在天摇地动之间落石纷纷,吓得蝶舞花容玉惨夺门而逃时,犹未见金刚战神全部露身。

豹头人身三丈高的魔灵,此时此刻在金刚战神的掌握里竞好像一只垂死的小老鼠。

整座豪华大厅尽毁,魔灵当下才了解李探花所言下假,其元神可以大如须弥山,小如一粒芥子,伸缩自如无远弗届。

“大神慈悲饶了我吧!是小妖无知方才如有冒犯,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豹头魔灵哀求道。

李探花沉吟一声单足跺地,室间的庞然元神瞬间化为乌有,三丈高【“文】的豹头【“人】魔灵缩小【“书】为一尺来【“屋】寸,乖乖地跪在李探花的手掌心磕头求饶。

“只要是生灵,我就会给个弃恶从善改过自新的机会,况且你忠心护主,我打狗也得看主人面!”

蝶舞也替豹头魔灵求情道:

“姑爷!豹头爷爷经此教训刀体己毁无法为害人间,请您念其修练千年的魔灵不易,若魂魄再有损伤便无法立足魔界,请饶了他吧!”李探花双眼异采,故作忿满不达怒责道:

“这个个老妖魔杀了燕翔,这个仇你就不报了?”

蝶舞无奈的叹息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奴婢自从转入阳问,体会出人类的人情温暖,为人应有的忠孝节义,使我颇受感动,这些都是身处魔界无法想像的事情!奴婢情愿当个平凡女子,享受美好人生,虽是短暂,于愿足矣!”

李探花颌首微笑道:

“人的一生,是由思想决定命运。对价值的判断若方向正确,能坚定信念回归人性,必能弃恶从善而生活得无忧无虑。这个世界并非最聪明的人、最努力的人才能生存下来,而是最能适应环境的人方能无往不利,所以个人必须时常自省过去的所作所为,不要让过去成为进步的障碍!而改变是常态,不变是病态,永远创新,天下就无一件事能难倒你了。”

跪于李采花手掌中的豹头魔魂,本是木然哭丧的表情怱转幡然醒悟道:

“姑爷不愧神、魔两界第一人也!您平时韬光养晦,却应机化身千万不同身分,如今变为游侠儿游戏风尘渡化有缘人,老奴三生有幸能听您一席话,体悟出自己应定的方向,这个方向就是留待有用之身于阳世之间,尽一份除魔卫道的本份!”

话毕,朝李探花行三磕九跪大礼,化做一股青烟消失于通道,其声音回荡长廊道:

“老奴数日前曾奉命看管地下水牢中被困的‘忘情仙姑’剑琼姿及‘鞭魅’唐朝吉两大高手,做为与您谈判的筹码。唐朝吉夸您是天下第一人,好似与您颇有交情,请姑爷迅速前往搭救”

李探花皱著眉头忧喜参半,喃喃自语道:

“豹头魔灵总算开窍了!忘情道姑和唐前辈怎会落人霍因缘的手中?蝶舞快带我去地牢吧!”

蝶舞裣襟应了一声掠身而去,李探花紧跟其后消失于通道尽头。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六章 渡化妖魔身

未登崖谷寻丹灶,且历轩窗看壁题。

那遇八公生羽翼,空悲七子委尘泥。

旧坛无复翔云鹤,庆垒曾经振鼓鼙。

点检遗编尽朝菌,应难求望一刀圭。

剑梦仙往南而行,本欲追踪李探花的身影,哪知毫无迹象可寻,便往南门离城而去,来到江畔只见几片碎船壳在水面藻草中随波浮沉,就知断了线索,只有望着辽阔江水兴叹。

倏忽之间。

一股凌厉无俦的杀气从身后三丈外袭来,吹得簌簌草偃,刮得衣裣拂卷,若寒风刺骨般令人打个冷颤。

剑梦仙心中一凛立即回身,惊见三丈外竟然有—顶豪华轿子,杀气就是轿中之人所发出来的。轿子前后各有二名丽质的少女扛于肩上,在—片白茫茫的芦苇上飞掠而来如履平地,光是这份踩苇不折稳如泰山的轻功身法,便令人自叹不如。

四名丫鬟身穿红、黄、蓝、绿宫眼抬轿落于剑梦仙一丈间距,个个低头垂手毕恭毕敬伺服着,可见轿中人纪律森严教下有方。

轿中女子出声嘹亮有加黄莺出谷,却在甜蜜的音调中隐含冷峻威严道:

“好个冷艳桃花的小姑娘!近日听说你死缠着李郎不放,特来瞧瞧,本公主的卧榻之侧岂容别的女人鼾息?限你马上离开广陵地界,否则要你横尸在此!”

剑梦仙闻言双颊排红,瞬间转为煞白,冷若凝霜,出言讥道:

“这一声李郎叫得亲昵异常却令人感觉呕心!即使自称公主自抬身分也管不着江湖中人仗义行侠,你口出狂言也得问一问本姑娘的手中宝剑!”

轿中人忽然娇啼吃笑,却隐含杀机道:

“你这个坐并观天的小妮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这么跟本公主讲话?等一会儿敲掉你的满嘴臭牙,割掉舌头,缝紧你的嘴巴,看你还能逞强些什么!”

轿中人依然是甜甜的声音,好像说得轻松,却令四名丫鬟的眼神中露出惊骇神色,个个螓首压得更低不敢多喘一口气。

剑梦仙右掌握着剑鞘尾端,左腕抱龙鳞剑身,往上倾斜靠于右肩,垂下的艳红剑穗随风飘荡,英气勃勃风姿绰约地环抱英雄拳道:

“梦仙从不杀默默无名的女流之辈!却也容不得尖牙利嘴的女人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自封公主却无尊贵气质,从言语里显露的阴毒本性,可见毫无家教可言!”

“噗!”轿中卷帘无风自动,脱离激射而出。

丝绸帘布平面朝丈外的剑梦仙快如闪电飞至,猎猎呼号划破宁静,可想而知是轿中人受辱气极而凝劲贯足真气施为,不容小觑。

剑梦仙根本不以为意,只当是一件暗器而已,单足轻点地面弹身而起若凤凰展翼,帘布刚好划过脚下时,便使千斤坠之姿,足尖踩于帘布之上,凝劲一催,心想谅必能轻而易举的踩落地面。

“噗!”

剑梦仙双足之力重逾千斤,竟然无法制止帘布疾飞之势,好在轻灵无迹的上乘轻功身法,随着帘布逸飞而出,差点当场出丑。

剑梦仙踩着帘布飞行半空中,凝然内劲一踩再踩居然不动分毫,已然吓出一身冷汗,真料不到轿中女子内力深厚如斯,运机御物竞如反掌。

轿中女子冷笑中充满得意及不屑的声调道:

“不自量力的井底之蛙!小小的螳臂也敢挡车?帘布回来!”

剑梦仙随着帘布在空中一旋,对准十丈外那顶轿子飞回去,若是跳下来表示认输,要是不跳下来,真怕轿中女子猝地出手攻就大为不妙,尤其是四名丫鬟个个虎视耽耽伺机动手,即将遇到的危险状况更是无法臆测。

“锵!”

龙鳞剑出鞘!意到剑到,剑梦仙手中宝剑处于凝气最巅峰状态下,剑乃是人的延伸,若处于无人无我之中,剑就是一切,天地人尽在这股磅礴无俦的剑气里头,她顺势攻向轿中女子。

“蛛红!就由你出手教训这个小妮子,莫伤其性命!”

轿前右侧红衣少女应声而出奔前三步,挪身腾空一丈,双袖中各飞出一条丈长红色绫带,左右同时袭卷剑梦仙而去。

轿中女子并不应战,只随意派个小丫鬟出阵,令踩着帘布腾飞空中的剑梦仙觉得颜面无光,忿懑下催动剑气更急更烈,哪会将婉蜒袭卷而来的二条红丝绫带放在眼中?

惊人剑气划至正面袭来的一条红绫带上,竟无法将其截断,而凌厉无俦的剑气却如泥牛入海般被吸纳得一乾二净,红绫带翻卷灵动反弹回来,正好撞在锐利剑锋上。

“蓬!”如中皮革,震得剑梦仙握剑的右手发麻,宝剑差点脱手而出。她虽惊不乱趁势踢飞足下的帘布,帘布立即盘旋飞撞另一条红绫带而去。

“噗!”帘布裹缠住红绫带一旁荡开,化解袭来危机。

剑梦仙惊异的脸色如槁灰,因为手中的龙鳞宝剑并非凡器,居然连一条红绫带都无法斩断,况且对方击来的力量竟然包含己身的凌厉一击,是一种类似栘花接木的诡谲玄功,等于两个人合击的力道,因而吃了暗亏。

蛛红挥动红绫带在空中翻卷,霎时化为千百条,绫影铺天盖地,若万蛇钻动,抢攻着因轻敌而连连迫退的剑梦仙。

剑梦仙沉稳着倒退疾走的步伐,挥出手中龙鳞剑,布下一重重防御剑气,迎上如灵蛇钻动若噬人之态的二条红绫带,似拙实巧,连消带打,没有任何法则轨迹可循,剑气化为螺旋疾卷红绫带,不再被其吸纳利用反扑己身,令蛛红无法捉摸剑势动向,扳回了一城。

龙鳞剑的剑气突然暴涨,若天罗地网般喷出。

两条轻灵盈飘的红绫带好似已被网困住,却藉着飘逸疾劲贪婪地吸着剑气,不多时已逐渐膨胀,亟欲破网而出,反卷这面剑网,双方缠门不休,蔚为奇观,

本是轻灵飘逸的红绫带饱食剑气显得鼓胀沉重,声势霍霍惊人,以硬碰硬去追击敌方。

剑梦仙见况诡异一笑,立即反转剑势用系绑于剑錞尾端的一条红丝总,去卷住那二条沉重的红绫带,瞬间缠绕在一起,红绫带霎时给捆死,所吸食的真气瞬间四荡散开。

这二条不畏神兵利器的红绫带虽被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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