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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医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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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南看着站在中间的姜云浅,心里痒痒的,有心上前说话,姜方又盯的紧,这一整日他都没找着机会跟姜云浅说话,偶尔一个眼神对上,姜云浅又立马转过头,闹的王南心里没底,也不知姜云浅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还好也有能让他感到安慰的好事,夏氏心疼他一个人吃饭没滋味,亲自发话,往后王南不爱在家吃饭了就到姜家来吃饭,亲事都定下来了总不差他这一口饭。
  王南感动的要流泪,拉着夏氏的手就叫‘岳母’,夏氏乐的嘴都合不拢,早就知道王南这孩子会哄人,小嘴还真是甜啊,难得的是对浅丫头真心实意,瞧这岳母喊的真顺口,也不知在家里偷偷练多久了。
  亲事说成之后,王南就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忙碌之中。姜云浅扔了几本浅显的医书给他,让他没事看看,不管成亲前还是成亲后,说话总不能鸡同鸭讲。
  姜方也扔了几本从前他读过的书给王南,还很大方地给了他几本他做学问时的见解。
  每日盯着厚厚的一大摞书,王南看的头都大了,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若不是被王北逼着,他早就把书本扔的要多远有多远。
  好不容易王北不在身边看着他了,他要读的书却更多了。医书还好一些,他之前在药材行时也学过一些药材,对医术上的事情还有点兴趣,看着也不觉得多烦,偶尔跟姜云浅讨论一下还能增进感情。
  可姜方扔给他的这些专门应对科考的书就真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看吧?没心情!不看吧?姜方说好的过些日子要考较,他总不能一问三不知吧?
  想想就后悔,早知姜方有心让他科考,他那日卖弄什么啊?老老实实做个快活的商人不好吗?哪像现在想去姜家又怕被姜方拉着问学问,上次姜方问他书里的学问时,他没答上来,姜方当时拉下来的脸,还有扔过来的那块镇纸,他过后想想都怕的很,看来姜云浅爱拿东西砸人的毛病他是找着根儿了。
  姜兴家是姜方的亲儿子,再怎么着姜方也舍不得动手,可他不一样啊,不是亲生的下手也真不留情。
  当然,王南也能理解为姜方是对他寄予了极厚的希望,完全是恨铁不成钢。
  姜方坐在院子里,春日是正好,虽然还有着春寒的料峭,偶尔一阵小风吹来却能让人精神一震。而此时的姜方手上捧着一本书,眼睛盯在书上,心思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夏氏从窗子里探出头,瞧了瞧道:“看不进去就不要看了,再有两日就要会试,也急也不差这一两日。”
  已经是二月初六,到了二月初九就是春闱的日子,这次春闱会试定在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三天,外地该进京的举子也都进京,如今的京城里到处都是来赶考的书生,酒楼茶楼都已经成了他们谈论文采的场所。
  姜方也出去过几次,跟那些各地的骄子们谈论学问,可几次之后他就再没兴趣了,这些学子中虽然不乏有学之士,但在大庭广众之下高谈阔论,很怕别人都不认识自己的学子,在姜方看来就是那种半瓶子水,不能说没学问吧,却也只是那样,言词太过犀利,难免让人觉得浮夸。真正的饱学之士却都是那些韬光养晦、人前不显。
  姜方合上书,双眼却望向院门的方向,“王南已经有几日没来了?”
  夏氏翻着白眼,“若不是每次他过来你都抓着人家做学问,王南这孩子也不会怕的连门都不敢登了。”
  姜方不服气地道:“我这不是见他是个可造之才,想要好好教教他,将来若能走上仕途,总好过做一辈子营营苟苟的商人。他自幼没有爹娘管教,我这做岳父的能不多管管?”
  “那也得人家孩子愿意啊,你儿子爱打铁就打铁,人家孩子就非得听你的读书?你还看不出来王南那孩子就是爱做生意?做生意上也是把好手,依我看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既能赚钱,又与咱们浅丫情投意合,往后他再过来,你也别追着人家问学问了。”
  姜方叹了口气,大儿子没教好,好不容易有个女婿可教,人家又志不在此,难道真要等到两个小儿子长大?到底不甘心,想着下次等王南再过来一定要好好问问,只要那孩子有一点想要走仕途的心,他都不能给耽误了。
  瞧姜方还对着院门望眼欲穿,不时唠叨两句王南不孝顺的话,夏氏真是懒得理他了,扔下句:“这也怪不得王南,过了年生意好做了,哪还有工夫陪你?”
  说完,夏氏关上窗子,从屋里拿了件棉衣出来,替姜方披在肩上。
  姜方朝夏氏笑笑,“多谢夫人了。”
  夏氏道:“外面寒重,还是到屋中读书吧。”
  “我再坐会儿就回,日头晒的正好,不碍事的。”嘴上说着,姜方的双眼却还是看着院门不舍得移开,好似下一刻王南就能从门外进来。
  夏氏叹了口气,虽然是二月天了,寒意还重,她都怕姜方总在院子里读书再染了风寒,眼看就到了开考之日,他怎么就让人这么不省心呢?
  也懒得理他了,夏氏去厨房看着下人们做午饭。中午熬了一大锅鸡汤,加了几味中药,醒脑提气,最适合这时候的姜方喝了,想着再有两日就要开始的春闱,夏氏难免忧心忡忡,总怕准备的不够充足。
  姜方的腿脚虽然瞧着没有大碍了,毕竟伤了好些年,有个刮风下雨的时候都会酸疼难受,也是靠着姜云浅给配的药汤泡脚才能缓解。
  而春闱设在礼部贡院,早就听往年参加过科考的举子们说过,科考时条件如何简陋,若是身子骨不好的,又是紧张又是遭罪,每年都有几人是走着进去,抬着出来。夏氏替姜方担心,甚至想过干脆不考了算了,反正家里日子好过,做不做官又能怎样?
  就是做了官,一年的俸禄也没多少,还不如守着几间铺子过日子了。
  可姜方一直就有个科举梦,做不做官倒不太在意,他就是想要证实自己的文采定能考中。夏氏也就不劝了,若是不让他参加一次,这辈子都得是遗憾了,最多就是受了罪回来再让女儿给治呗!
  女儿那一身的好医术她是很佩服,虽然除了之前那次据说跟着师傅学了几日后,大多时候女儿都是在家里独自看书,可谁让人家的医术就是出众呢?或许女儿就是那种学医的天才吧!
  姜云浅坐在珍珑阁的三楼,一件件的脂粉都细细地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再让两个侍女送下去,放到柜台里出售,经过上次珍珑阁被算计一事后,王南也对珍珑阁里出售的货物认真很多。
  只是他本身对医术知之甚少,若是药材摆在他的面前他还能认出来,可都加在脂粉里了,他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好在姜云浅对药材了解的多,这些日子没事就过来珍珑阁帮忙,间或教教王南医术,王南还真学会不少。
  而珍珑阁里出售的脂粉经过姜云浅的鉴别之后,也没再发现问题,都可以放心地卖了。
  姜云浅将最后一盒口脂鉴别过后,由侍女送了出去,这才对一旁拿了件春衫还美滋滋地比划的王南道:“王南哥,你都比划一上午了,不就是件衣服,用得着你跟没穿过衣服似的?”
  王南抱着衣服坐到姜云浅身边,嘴角还向上咧着,“衣服是穿过不少,媳妇儿给做的还是第一回穿。媳妇儿,以后你可得多给我做衣服。”
  “美的你!”姜云浅脸微微泛红,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想要跟王南走下去,像做衣服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王南就一个人在京城,虽然有个阿婆却不能总见面,穿她给做的衣服,总好过穿别人给做的吧?
  王南将头靠在姜云浅的肩上,用力吸了吸鼻子,“媳妇儿,你身上真香,我闻着与卖的不一样呢?”
  姜云浅没有薰香,她用的只是一种澡豆,也是她专为自己调制的,本来是没想对外出售,只是因为味道好,前世陈家为了多赚钱就让她将这种澡豆配制出来放在铺子里卖,虽然赚了不少银子,也得到陈家人的赞赏,可姜云浅却还是有遗憾,那时的她所有都是陈家的,即使每月都能为陈家赚来大把的银子,可她属于她的就是每月的那点月银,就是连唯一一款为自己调配的澡豆都不能独用,姜云浅总是无法释怀。
  听王南问起,姜云浅便眯起眼,“我哪有薰香了,不过是用的澡豆不同,你闻着好了?放在珍珑阁里卖可好?”
  王南听后又深深地吸了吸鼻子,许久才满足似的说道:“不好!这是我媳妇儿的味儿,真放在珍珑阁里卖,往后满大街的女人都跟我媳妇儿一个味,认错了咋办?”
  姜云浅白了王南一眼,“没个正形!”
  心里却有丝窃喜,果然这辈子她没选错人,王南不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第213章 来砸场子的?

  见姜云浅面有喜色,王南悄悄地抹了把额头上紧张出的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一提起澡豆时,姜云浅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幽怨的气息,他真怕答错了姜云浅能发飙,别看人前姜云浅都总是笑脸迎人,对他也够温柔,但从第一次拿药锄追着他打开始,惹怒了姜云浅他就没有好果子吃,好在有惊无险地过了一关。
  自从定亲之后,姜家人就不怎么再过问姜云浅的事,虽然原先也不会过多干涉,却也不像如今这样问都不会问了,姜云浅觉得自由的同时也有点怀念那时总有阿娘在耳边唠叨的日子,那种感觉她才像个被人护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啊。
  可如今,也不知是对王南放心,还是觉得女儿已经是王南的人了,姜云浅就是一整日都不在家,夏氏都不会多问一句,虽然她说是对姜云浅放心,可姜云浅真是觉得她放心的太早了。她是能放心的,可王南,夏氏也那么放心?
  这话又不能问,不然夏氏一定会当王南对她做过什么,别再堵着王南收拾了。
  陪王南吃了午饭,姜云浅要回家,王南恋恋不舍地拉着姜云浅的小手不让走。
  虽然亲事说好后离成亲还有些年头,王南却把心放在肚子里,姜云浅不是朝三暮四的人,姜家也不是不守信用的,只要等到了年纪他们成亲也是水到渠成,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两人年纪还小,他真有些等不及那几年了,就想着把姜云浅赶紧的娶进门才能安心。
  姜云浅对越来越孩子气的王南也怪无奈,再成熟也就是十三岁的孩子,感情的事她还得慢慢来,这时候也只能哄着了,“王南哥,你放手吧,我再不回去阿爹阿娘要着急了。左右珍珑阁里也没什么事儿了,要不你跟我回家也成。”
  王南一听手就撒开了,脸上苦哈哈的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岳父他一见着我就逼我读书,我这辈子又没打算走仕途,读那许多书有啥用?还不如多看看医书了。要不你回去跟岳父说说,就别逼着我读书了成不?”
  姜云浅知道王南的事,虽然看书是好事,但那些背的人头大的文章姜云浅自己都看不进去,更不要说完全没可能参加科举的王南了。读了也没用,纯粹是浪费时间。
  可难得看前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也能怕个人,也知道王南这是因为在乎她,才会把姜方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姜云浅心里偷着乐,就先让姜方乐一阵子,等哪天真发现王南孺子不可教,这个劲头也就没了。
  “我可不敢说,万一阿爹认为你不学无术,再不承认我们的亲事咋办?”
  王南一听姜方还有可能不承认定好的亲事,哪里还敢提不读书了,就是姜方让他去参加科考,为了能娶到姜云浅他也得拼了。
  见王南拿了本姜方给翻出来的书,看的愁眉苦脸的,看书跟要命似的,姜云浅觉得好笑,能让王南也怕一个人,还真是不容易。
  “我来的突然,没打扰到小两口说话吧?”红姨外面推开门,人还没进来爽利的笑语已经先传了进来。
  红姨手上拿着一把轻罗小扇,一身火红似霞的衣服被她穿出一股艳而不俗的的风情来。举手投足间都让人移不开目光,无论有多少人在,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都会是这个泼辣却又长袖善舞的女人。
  前世,姜云浅与这位红姨也见过几面,只觉得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媚意,连眼角眉梢的皱眉都让人心醉。年近四十的人了,愣是能迷的十五、六岁的陈文志整日在珍珑阁前转悠,只为了能看上红姨一眼。
  姜云浅前世对这样的女人很是不屑,虽然大周朝风气开放,但对于这种一看就是周旋于男人的女人,女人们还是会不遗余力地抹黑。
  姜云浅前世在与人说起红姨时,也没少对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表达了对红姨的不屑。
  而这辈子,放下前世的成见,真正用心接触过,姜云浅才明白红姨的辛酸,一个女人独自撑起珍珑阁,守住这份产业,就是为了等候或许已经不在的人回来,单就她有情有意这点,可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自从王南回京后,红姨就把珍珑阁的生意交给王南来打理,偶尔只是过来瞧瞧,对外宣称王南是她认下的义子,虽然都叫王南小东家,却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过了这许多年,王南的变化很大,不但长高长壮,模样也变了太多,即使有人会觉得他眼熟,也不会有人想到王南就是曾经京城里出了名的小霸王,更不会想到珍珑阁会与顾家有什么关系。
  姜云浅对红姨是敬佩的,也是真心想与她结交,甚至有意无意还会想要模仿红姨的姿态。
  这个眉眼间就能让男人沉醉的女人,她的美并不只是在于容貌和妆容,而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让男人为之疯狂,让女人为之嫉妒。
  可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红姨的媚和美都是经过岁月及经历所沉淀下来的,这点不是她这样一个未经世事的女人能够学得会的。
  前世她在陈家也算风光过一阵子,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当做摇钱树来用,就是偶尔因陈文志的冷落而幽怨,那也只是在后宅这一小方天地。
  重生后她一路走来都太过顺利,没有经过磨难又何谈经历?
  哪怕她重生之初就想要做红姨这样的女人,可红姨是独特的,哪里是想做就能做成的?没得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王南对红姨最是恭敬不过,见红姨进来忙放下手上的书,起身笑道:“红姨来的正好,我正看书看的烦闷呢。”
  姜云浅也已起身,睨了王南一眼,他才看了几眼就烦闷了?说的倒好像是他整日整日都在用功。
  红姨过来,拿扇子翻动书面,不觉好笑道:“小南,你这是打算参加科考不成?”
  王南一脸讪讪地道:“不科考多学点也没什么不好。”
  姜云浅过来见过红姨,红姨言笑宴宴地拉着姜云浅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浅姐儿可能不晓得,小时候的小南要多皮就有多皮,可是让人操了不少的心,如今有你看着红姨也放心了,这猴崽子也就你能治住他。”
  “王南哥如今长大了,比从前懂事得多,他常说最尊敬的就是红姨您了,我说十句都不及红姨说上一句,往后还得红姨多说说他才成。”好听的话说再多都不嫌多,红姨虽然嘴上说着不信,眼里却都是笑,姜云浅觉得这马屁是拍的正了。
  王南朝姜云浅直挤眼,姜云浅假装看不到,这小子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了,红姨还在,若是搭理他了,谁知他一时脑热会做出什么让红姨看笑话的事来。
  王南也只是觉得姜云浅跟红姨很投缘,想姜云浅怎么那么会说话呢,结果见姜云浅不理他,也知道若在红姨面前表现的太亲密姜云浅过后肯定是要收拾他,只能蔫蔫地坐回椅子里,可红姨和姜云浅说的热闹,都没想理他,无聊地拿了本书胡乱地翻,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时就听楼下一阵喧闹,王南不知发生何事,让姜云浅和红姨坐着,他到外面去瞧瞧,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王南回来,姜云浅和红姨都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王南这次回京模样变化很大,又因他长得比同龄人高大,不说的话就像十五、六岁,一般人很难认出他就是当初顾府的小公子。
  而且,更不会有人想到顾家真有人还活着,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人前。
  但难保有人会往这上面去想,姜云浅和红姨都怕王南出事,起身到外面去看。
  从三楼下来,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就见到珍珑阁的掌柜站在门前与人争执,因被挡住视线,姜云浅也看不到与掌柜争执的是什么人。
  而王南只是淡定地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边喝着茶水边好整以暇地瞧着,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姜云浅看了放心,只要不是王南被人认出来就没问题,掌柜与人争执无非就是珍珑阁里的货品问题,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就不算事了。
  而红姨则挑了挑眉,笑道:“这小子,倒是淡定,掌柜都与人吵成这样,他还坐得住?”
  不过,既然把珍珑阁交给王南了,红姨也没想这时候上前解决问题,那样只会让人怀疑王南的能力,干脆就让人搬了两把椅子,红姨跟姜云浅就坐在二楼往下看热闹。
  直到掌柜与人吵的口干舌燥,无论是掌柜还是与他争吵的人说话都嗓音干哑了,姜云浅都怕被气的脸涨红的掌柜会被气抽了,随时准备下去救人,王南才慢慢地站起身,对着那边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让每个人都能听到:“吵了这么久,都不渴吗?”
  说完,示意旁边侍候的美貌侍女端了一碗茶水上前,递到掌柜的手上。
  掌柜感动地接过茶,谢过小东家,双手颤抖地将茶水喝下,润了润嗓子,总算不会渴的跟冒烟似的了。
  而在掌柜侧身接茶之时,姜云浅这才看到与掌柜争吵的人里面,竟然有四小姐一个,而且四小姐看着掌柜喝水还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显然也是渴的不轻。
  姜云浅满头黑线,早就知道四小姐看王南不顺眼,这回是来砸场子的吗?

  ☆、第214章 脸跟烂桃似的

  在四小姐的身旁还有一名少年负手而立,虽然没加入到四小姐与掌柜的争执之中,显然也是四小姐请来的帮手。
  而且,此人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却极是俊俏,脸上也白皙的很,衣着考究,站在那里让人一看就一派大家风范。
  姜云浅没见过此人,却能肯定此人在京城也不是无名之辈,只是不知这人在里面又扮了什么角色,好好的一个公子哥儿,竟然过来与四小姐一同胡闹。
  只是他一直没有开口,脸上又带着一种让姜云浅看不透的淡淡微笑,让人猜不出他的来意,显然不像是单纯只为四小姐撑腰。
  四小姐舔了舔嘴唇,回头瞪了眼带来的鹊儿和萍儿,小姐在这里与人争执,她们都没想到送水上前,实在是太不贴心了。
  鹊儿萍儿被四小姐一瞪,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下意识退了一步,怯懦地低下头,虽然四小姐回京后脾气有所收敛,但四小姐就是四小姐,到什么时候都本性难移,对待下人也不会像姜二小姐那般让人如沐春风,她们嘴上不说,却常常都会为自己的命运哀吊。
  别看四小姐府上有钱,她们做为四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府里也极其风光,可她们倒宁愿跟姜云浅身边的如意换换,侍候那样温和的主子才是福气呢。
  而且,见惯了姜云浅男装的打扮,虽然恢复了女儿身,可看在她们眼里,姜二小姐还是那么帅气,尤其是她给人治病时认真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迷人。
  比整日没事就要伤春悲秋,明明不柔弱却没事就要晕上一晕的四小姐好侍候多了。
  四小姐见她瞪完人,两个丫鬟不但没递水过来,反而吓的往后退,四小姐心情说不出的烦躁,丫鬟不贴心,她换是不换呢?而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四小姐转过身,看向王南,“王南,你们珍珑阁卖的脂粉有问题,这事儿你这个做小东家的可不能不认是吧?”
  王南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手上扒拉着茶碗盖,歪着头看了眼四小姐,“四小姐此言在理,若真是我珍珑阁的东西用坏了人,我自然是认的,可若四小姐买的东西并非出自珍珑阁,我们珍珑阁也不会背这个黑锅。”
  四小姐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说四小姐我还会诬赖你呗?”
  说着将手举起,鹊儿立马递了一只绘了粉彩的脂粉盒在四小姐的手里,四小姐看了眼还算欣慰,关键时候没让她出丑,将脂粉盒一举,“王南,我这盒胭脂就是出自你们珍珑阁,想来你们珍珑阁还有得卖吧,你让人拿一盒出来比比,有没有问题一看便知。”
  掌柜伸手想要接过脂粉盒,四小姐却一闪躲过,“没有验明之前,我手上的胭脂不会交给任何人,谁知你们会不会在上面做手脚。”
  王南也不恼,“掌柜,你去里面拿一盒出来,就让四小姐比较一下,免得今日之事传出去,都说是珍珑阁的胭脂有问题,往后珍珑阁还怎么做生意了。”
  掌柜应了声是,去柜台里面拿了几盒与四小姐手上胭脂一模一样的胭脂盒,又让伙计去搬了张桌子过来,就摆在珍珑阁门前,这才将自己手上的胭脂盒放下,并亲自打开。
  绘有粉彩桃瓣的瓷盒之内装着桃粉色的胭脂,脂色细腻而滑润,在胭脂的表面还印着一枝桃花,三朵开的形态各异,一朵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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