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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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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表示理解。通常,有一种情况会在大佬们身上发生:你识得我,我不识得你。
天空中突然就没了月亮,清冷街道上,只天上的星星眨着眼,替我们照亮前方的道途。
我紧走几步同他并排而行,“方才,你为什么要我照着那只……鬼的意思做?”
“我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搞得神神叨叨的。
他突然就止住了步子,侧过身子来看我。
我心一紧,鬼使神差地,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离槡的嘴唇真是好看呐!那薄薄的两片儿,每一分都长得恰到好处,是有令女人神魂颠倒的本事的。
有巡夜人的声音远远传来,重复着更深露重的话。
“婴如。”离槡突地唤了我的名字
我条件反射喊了声“有”,说不心虚是假的。被他那莫测眼光望着,我的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差点就脱口承认了自己的恶行。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而他说的是:“若还想继续跟着我,一,别乱跑;二,不可随意收旁人的东西。”
我就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不过——“旁人的东西?离槡哥哥你是说不可以收别人送我的簪子?”
他“嗯”了一声。
我就“哦”了一声,不收就不收了吧,大不了我自己买。说到自己买,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离槡哥哥,有件事情很奇怪……哎……”话未完,我只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被离槡抱着往路边急闪而去。
有一匹骏马横空冲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踏过方才我站立的地方。
离槡放在我腰际的手一触即放,赶夜路的马儿同马上的人一瞬间便呼啸着过去,除了风,什么也没带走。
没人说话,我便扒了扒头发,“其实就算马儿从我身上踩过去我也没事的。”
离槡抖了抖衣袖,径自往前走。
我吐吐舌头,哎,实在摸不准这尊大神的心呐!呼,我到底没能整明白我偷亲离槡这件事情,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走着走着,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分明不是回客栈的路。
“离槡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他径自前行,“你不用跟来。”
唉,我深深叹出一口浊气,离槡大神你不觉得这会儿说这话有点晚了吗?
我只觉周遭的景事陌生又熟悉,好似来过,又想不起这究竟是哪里。
说话间,我们正好过了一个拐角,漆黑的夜色中突然就现出一道亮光,明明灭灭,似鬼火。
我想说离槡哥哥我们就别过去了吧这大冷天的我想回去睡觉啊!
可惜,我没胆说。
离那鬼火更近了,恍惚间,我好似看见眼前出现几团鬼影。鬼影飘啊飘,来来去去,他们当我们不存在,我们也只当看不见。
“砰”一声响,一只断头鬼撞上了门板。那门边坚实,看着着实有几分眼熟。我一拍脑门,这里可不就是白日里我来过的——冥界用品专卖店。
听说这几日鬼门大开,此类专卖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天无休。
许是因了离槡身上的气场太过强盛,哺一靠近,四周围的大小鬼们一瞬间便蹿了个干净,真真是比那黑白无常亲临还要管用。
店内比白日里还要亮堂许多。一样的高大柜台,只不过这一次,柜台后坐的是个着艳丽衣衫的年轻女人。
“你好,请问花大妈在吗?”我左顾右盼小声问。
“什么花大妈?没……”女人本是不耐烦的,却在视线触及随后进门的离槡时,陡然变了脸色。
她“噌”一下站起,带倒了沉重木椅。女人脸上那讨好神色的神色是这般显眼,“花大妈,花大妈不就是我嘛。”
我:“……”
“姑娘要些什么?店里的东西您随意挑。”
“价钱呢?”
“价钱?价钱好商量!”
女人颇为艳丽的脸上一张樱桃小嘴开开合合,在我脑中,这张浓丽的脸庞就与白日里沟壑遍布的老脸重合,我……我发现我有点视觉障碍。
花大妈在同我说话的时候,不时偷偷转眼去瞧离槡。可惜离槡那张冷漠又疏离的俊脸几乎全陷在了阴影里,旁人窥探不得。
“嫁衣在何处?”离槡突然开口问道。


'2013…02…15 嫁衣魂(11)'

  花大妈在同我说话的时候,不时偷偷转眼去瞧离槡。可惜离槡那张冷漠又疏离的俊脸几乎全陷在了阴影里,旁人窥探不得。
“嫁衣在何处?”离槡突然开口问道。
花大妈立时变得诚惶诚恐。
“祭……大人,就是此处了。”花大妈佝偻着身子在前方带着路,望着她那僵硬而卑微的身形,我有点开始将她与白日里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
满目血色嫁衣出现在我眼前,它们明明静止于冰冷墙壁上,可却让我有一种飘忽的眩晕。
耳旁,离槡莫测的声音又起:“近日有诸多新嫁娘离世?”
花大妈连忙点头说是。
“为何?”
“这……”花大妈就有些吞吞吐吐。她觑了眼离槡神色,“这……小人也不甚清楚,小人只奉命在此间做着小本生意,有些事情……不归小人管。”
离槡的视线淡淡掠过去,只一眼,那花大妈便白了面色,声音诚惶诚恐道:“祭……祭司大人可以去城外十里的城东河看看,或……或许能找到些什么。”
祭司大人……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听说这个名字了。
祭司大人是什么呢?
离槡的视线上移,墙上挂满了如火嫁衣,“这些嫁衣……”
“回……回祭司大人,这些嫁衣都是小人晚间新上的货。白……白日里姑娘买去的那件,绝……绝对是意外。”
“原来你知道?”我诧异极了,“知道你还卖给我?难怪不收我银子了是吧?”
花大妈脸上神色愈发惶恐,“这……老婆子也是没有办法……那死鬼附身在嫁衣上老婆子管不了,她要跟了姑娘去老婆子更是不好管。这……这冥府也有冥府的规矩,老婆子也是没有办法。您看……”
看来我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也算帮了那女鬼一把吧,还有小宝。一想到小宝,想起他那张粉嫩小脸,我的心就不由一抽。
我同离槡跨出店铺大门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厚重门板轰然闭上。门板上挂一木牌,牌上书了四个红艳艳的醒目大字——停业一月。
离了这冥府专设衣裳分店,我以为总能回去睡觉了吧,却没想又落了个空。离槡大神说要去看看城外十里城东河。
“你不用跟来了。”他这般对我道,在清冷的夜中他的声音更显冰冷。他背对着我,我完全看不见他脸上神色。
我摇头说不要,我一个人,万一又遇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怎么办。可未等我辩驳,他已迈步走入黑暗中,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靠!竟然给我玩瞬间漂移?!
失落是有一点的,不过咱不怕,咱有大白呢!
大白从方才起便一路乖乖,我微弯了身子与身形庞大的它对视,轻柔地摸摸它的虎头,对它说话:“大白,你记得离槡哥哥的味道的吧。来,带我去找他。”
大白却偏过了脑袋,这个意思是在说,它不乐意。
“乖孩子是不能拒绝姐姐要求的哦,你要是不听话姐姐就把你丢掉了哦。”
大白恹恹,那幽幽虎眼看我,半响,认命地矮下身去。
矮下身去待我骑上它的身。
当我骑着大白赶到城东河边的时候,离槡正临水而望。他望着漆黑一片的河对岸,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风吹起他黑色长发,他的长发在暗夜里翩跹。
河水湍急,“哗哗”响声不绝。
离槡的背影静默,有一种疏离自他身上散出,我便下意识不敢靠近。
突地,我看见离槡右掌中有火的光一闪!那火光被掷向上空,一瞬间大亮开来,如绚丽的烟火一般,几乎照亮了整个河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河面上的亮如白昼,看着滚滚河水自当中破开,现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沟壑之中,有什么东西缓缓浮升上来,带着河底陈年不见天日的湿烂气息。
我身旁的大白开始在喉咙里低吼,它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我摸大白的虎头,示意它稍安勿躁。
那庞然大物已彻底升到了河面上,竟是一只大乌龟!
那乌龟已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龟壳上爬满青苔,一双绿眼中闪着灼灼精光。
“参见祭司大人。”乌龟嘴巴开合,声音苍老。这是一只公乌龟。
离槡右手一抬,河面上的亮光便暗了下去,只余一点火光照亮了乌龟的大半个身形。
“河中曾发生了何事?”离槡问。
老乌龟转动不甚灵活的脖子,“祭司大人问的是何时?时间太久,有些事情老龟可能不大清了。”
离槡声音沉沉:“百年间。同死去的新嫁娘有关。”


'2013…02…15 嫁衣魂(12)'

  老乌龟转动不甚灵活的脖子,“祭司大人问的是何时?时间太久,有些事情老龟可能不大清了。”
离槡声音沉沉:“百年间。同死去的新嫁娘有关。”
“哦,原来是这事。回祭司大人,这事老龟正好知晓。”
我双眼冒光,料到必是有八卦可听。
可那老乌龟偏偏紧闭了嘴巴,不说话了。只拿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离槡,仿佛……仿佛在同他进行着心识的交流。
呜呜呜呜不地这样的!为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受伤的总是我?
迅速地,一人一龟交流完毕。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离槡说着,右手又是一抬,老乌龟的庞大的身体缓缓下沉,那道凭空而起的水的沟壑立时被填满,罩在老乌龟身体上方的亮光也暗去。
河面上一瞬间恢复成最初时候的样子,漆黑而平静。
我想我知道老乌龟为何选择同离槡用心识进行交流了,那个故事太过漫长,三言两语难以陈清。而心与心间的交流却是即刻的。心在交流时,起心动念间,双方便能知晓传达的一切。
今夜发生的事情诡异而离奇,静下心来的此刻,我方能喘出一口气。累了,我骑在大白身上,看离槡的背影。不得不说,欣赏离槡负手而立的背影是一种享受。
他必是知晓了我的出现的,但对于我出现在此地,他未置一词。
面朝滚滚河水而立的离槡给了我一种错觉,仿佛……他对这一片河水有着深厚的情感。
“离槡哥哥,你过去是管河管水的吗?”我的声音在如此氛围下便显得有些滑稽。
很难得地,他即刻便回应了我,他淡淡“嗯”了一声。
就在此时,我听见一声响亮的公鸡鸣叫。天,亮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远远的,我便看见我同离槡的房门外徘徊了道黑影。此时正值一天伊始,天际将亮未亮之时,也是游魂飘荡的黄金时刻。
走得近了,我便发现那也算是个熟人。
“祭司大人和姑娘回来了。”花大妈站在门前,满脸带笑。白日里,她又变作了那副苍老的面容。
我扯了扯嘴角,对她变换的脸有点适应不良。
离槡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徒留我在门外同花大妈大眼瞪小眼。
哼,幸好还有大白陪我!
我咳了一声,觉得礼数还是不可废的:“你有什么事吗?”
花大妈脸上的条条沟壑因为笑得厉害,愈发深浅不一。只见她自身后拿出一个包袱,对我道:“上一回衣裳的事情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那一件款式老旧了,也不衬姑娘肤色。老婆子我就特地为姑娘定制了一件。”说着,就把包袱往我怀里一塞。
“这个……不大好吧?”我推拒,“而且我也没银子。”上一回离槡给的金子,我以为没用处,随手就不知仍去了哪里。
花大妈道:“送给姑娘的,不收钱。”
“这更加不好吧?上一件衣服就没收钱的说。”
花大妈连声说没事儿,“祭司大人吩咐的事情,别说是一件衣裳了,就是要了老婆子的整个店去,老婆子也不说二话。”
“祭司大人吩咐的事情?”
花大妈连忙捂住了嘴巴,眼睛闪烁,目光几次掠过屋内,要看不敢看的样子。
“老婆子年老嘴笨,姑娘就当什么也没听见。”说完,几步闪到走廊尽头,消失不见了。
我进门的时候,离槡正在屋内同自己下着棋。自那深山老道的事后,他便喜欢上了下棋,时不时自己同自己下上一盘。
“离槡哥哥,祭司大人是什么东西?”
离槡拿黑子的手便在空中一顿。
“不能说吗?”
“啪”一声响,黑子稳稳落在了棋盘上,“祭司不过是个称谓。”
“但是听着好像很威风哎。”还有一句话我忍住了没说,好似谁都怕你。
他沉默,房内便只余了“啪啪”落棋子的声音。
我突然又起了件事,觑一眼他的神色,到底还是问出了口,“离槡哥哥你多大了?”
我只知道,问姑娘的年岁是件不礼貌的事,怎么,男人的年岁也是不能问的吗?良久良久,他回我一句:“去睡吧。”
人要排泄,我要睡觉。对我来说,睡觉就是个清理的过程。果然,饱饱睡了一觉起来,我顿觉重新活了过来。
太阳高高悬在天边,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离槡不在屋内,我晃荡了一圈觉着有些无聊,眼睛扫见桌上花大妈给的那个包袱,转了转眼珠子,动手打开。
离槡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揽镜自照。
镜子里映出一张少女娇俏的容颜,淡黄色的外衫,领口处现出红白相间的里衣。绑头发的缎带也被我换成了红色。发上的红同领口处的红交相辉映,真是怎么看怎么活泼,怎么看怎么喜庆呀!
花大妈说这衣服是她精心打造,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唔……果然傍着大神好处多!一时间,我感慨万千。
我回头朝离槡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好看吗?”
他立在门边没进来,一双紫眸含金,目光灼灼,神情却带了一丝丝怔忡。
“怎……怎么了?”被他沉默的视线看得点点毛毛,我结巴了。
他最后又看我一眼,径自转身,却在离去的瞬间,同我说了一件天上掉红雨的事:他他他他要带我去逛街?!
————————
婴如:去逛街去逛街哦也也!
小米(望天):天下红雨了么


'2013…02…16 嫁衣魂(13)'

  他最后又看我一眼,径自转身,却在离去的瞬间,同我说了一件天上掉红雨的事:他他他他要带我去逛街?!
“你若不愿去,不必勉强。”
我:“必然要去的啊!”
我看见他笑了一下。
说是逛街,却去了一家茶馆。
茶馆鱼龙混杂,总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
离槡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便凝神望着窗外,不言语,独自想着心事。
如此这般枯坐本是极难熬的,奈何离槡大神是个难得的美男,我便吃吃喝喝,看看离槡,逗逗大白,着实惬意。
大白又变作了小老虎的模样,经过这么些日子,我已同它配合得极好。我一踢它肚子,它便躺倒,四肢朝天求抚摸。不过今日,大白就没那么乖顺了。
这小兽此刻正眼馋邻桌的烧鸡,口水横流呢!
我只得抱起了它,深怕这东西来个隔空取物,烧鸡偷吃就偷吃了,可要把人吓死就出大事了。
大白呜呜,它最喜的便是在我胸口蹭蹭。今次许是吃不到东西不满了,小东西蹭得厉害,极不安生的样子。
头顶接收到两道视线,是对坐的离槡。
离槡不知何时收回了视线,那目光牢牢定在我身上。嗯,更确切地说,是定在我胸口的大白身上。
大白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了?”我莫名。
大白呜呜呜两声,从我胸口跳下去。趴在我脚边,虎头恹恹。
他举起杯盏喝茶,可临到头来,又将杯子放下了。我想,他是嫌弃这茶不好了。“她以前也有一只……”
我正竖起耳朵听离槡说话,可好巧不巧地,窗外大街上突地就响起了锣鼓喧天声。
是迎亲的队伍。
那声响越来越近,明明该是喜庆的味道,不知为何,我却听出了其间的一丝哀鸣。
有一大队敲锣打鼓的大汉自茶馆门口走过,我看见了一顶红艳艳喜色无双的花轿,还有花轿旁不断摔着帕子的媒婆。
我是最爱看人成亲的,所幸趴在了窗口看个够。
看着看着,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迎亲的队伍,看上去很正常,可不知为何,我就是觉着它别扭、不协调,总觉着……总觉着少了点什么东西。
啊!我想起来了!是新郎!这迎亲的队伍里唯独少了骑高头大马迎在前方的新郎呀!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转头就对上了离槡暗沉沉的眸子。也不知他用那双紫眸看着我多久了。
他示意我噤声。我便听见了邻桌有人在低声说话。
是两个男人,一个粗狂,一个尖细。两人的声音压得极低:
“真是可怜呐,又是一个。希望这个能合了那位的眼,好让咱们能安生上大半年。”
另一个粗狂的声音话不多,只点头称是。
“子明兄,还是你有远见,早早就给令妹定了亲。这事儿定不会落到你家头上了。”
那被称作子明兄的男人喝一大口酒,道:“别提了,只能做了妾。我这妹妹白白生得那样好相貌。”
声音尖细的那一个就安慰他:“子明兄还在介怀什么?保住令妹的性命最重要。”
“是我糊涂了。来,干!”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大声而豪迈,引得周围人侧目。
接下来,两人就不说话了,只埋头猛灌酒。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我听出了一点门道道,但仍旧有些晕,成亲做小妾,妹妹保住命?什么意思啊?
正思忖间,眼前突地一暗,有个男人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此男身长而容佳,一袭白衣卓然。只可惜脑子有些不正常,大冷天却摇着一把折扇。不过,撇去这一点不提,他那翩翩风度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几乎是即刻的,我们这一桌立时便成了整个茶馆的焦点。
我凝眉深思,觉得这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男人的折扇摇起,冷风呼呼。一双桃花眼紧紧锁住我,他突地同我拉进距离,几乎是在用咬耳朵的声音同我说话:“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有缘你妹啊!
好了,我知道他是谁了。桃花眼,摇折扇……可不就是那个在大街上硬送我玉簪的男人吗?对了,他说他叫什么来着?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离槡未置一词。他又将视线抛向了外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站起身,我觉得还是坐去离槡身边比较好。离槡离槡,我可是坚定了立场只站在你这边的哦!
无人言语,气氛便有些尴尬。好在小二适时出现,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客观,您来点什么?”
“来一壶和这位姑娘……咳……爷一样的茶。”
店小二的眉眼愈发笑开,“好咧!您稍等。”一溜烟就没影了。
这一次,此人不再是以生魂的样貌出现了,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两个大男人并一只“女鬼”,青天白日之下,于人气鼎盛的茶馆里双双对坐,却又都不说话,这情形怎么看怎么诡异。
最后,还是大白打破了沉默,大白对着那个男人一阵低吼。
我有些奇怪,对于陌生的人,大白的态度向来是不屑地忽视,当然,有了好吃的除外。怎的今日就如此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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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如果觉得这只是男配,那就是了吧


'2013…02…16 嫁衣魂(14)'

  我有些奇怪,对于陌生的人,大白的态度向来是不屑地忽视,当然,有了好吃的除外。怎的今日就如此反常了?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因眼前这人并非常人,他会灵体投射,他还会送我簪子呢!
很久很久以后,我方知晓,当时,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先生想要知道什么?只要长岳知晓的,定不隐瞒。”他突然这般对着离槡道。肃穆了神色的男人,与我上两次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哦,原来他叫长岳,我想起来了。
离槡拿了碧莹莹的杯盏在指尖把玩,闻言,他看对方一眼,缓缓问了一句:“你家中有未出阁的姑娘?”
那长岳一愣,我也一愣。不同的是,长岳愣过之后便是笑,我则继续愣。耳边听得公子长岳好听的声音响起:“不错。舍妹年满16尚未婚配。看来先生已然知晓此番长岳的来意了。”他称离槡为先生。
离槡并不作答。那杯子有这般好玩吗?他捻在指尖玩了又玩,半响,方问出一句:“你是何人?”
这话倒问到了点子上,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
长岳斯文白净的面皮就是一动,“在下姓穆,表字长岳。”他突然顿住不说了,在犹豫。
离槡不急,悠悠然看窗外的景。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侧脸的弧度优美得无与伦比,窗外喧嚷大街上的景事哪能和他比?
终于,穆长岳咬牙道:“长岳自小有个毛病,入睡时,不经意间,魂魄会自身体里跑出,四处游荡。所以,那日见到姑娘,我便以为与姑娘是同道中人。”
他“同道之人”四字方落,蹲在我脚边的大白便是一声虎啸,张牙舞爪便要扑上去咬他。被我险险抓住了手脚,不知为何,大白对这个男人特别抵触。
安抚好大白,我抱歉地冲穆长岳笑笑,心内庆幸着还好这会儿大白只是小大白,要不然那一声虎啸,定是要引得惊魂无数了。
穆长岳看一眼大白,苦笑,“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的魂魄每每会在不同的年代里醒来。我之所以认得这只白虎,许是过去某一次离开身体时,去到了它所生的时代了吧。”
我愣住,“什么意思?”
“时空穿梭之术。”离槡说了四个字,不急不缓,看向穆长岳的目光如炬。
“或许吧。”
离槡换了个话题:“城东河内的事,你知道多少?”这便是切入正题了。
“河中有河神作怪,为安抚河神,每半年,这城中必要有一位未出阁的姑娘入河,祭奠河神。”
“怎么个祭奠法?”土包子的我忍不住插嘴问。
“投入河中。”长岳道。
“啊?那不是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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