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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推销员-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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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名交警吓得局促不安，听到这个男生居然给洪宴民打了一通告状电话，心中已经叫苦不迭，后面又听到这个男生就是那个他们时常议论的王笑，而且还真的搬出“死神推销员”的名头来威慑他们，一个个都吓得快要跪下来了。
本来跟那辆奔驰发生擦碰的货车并不是王大飞开的那辆，而是在他前面左边车道上的另一辆货车。只是，他们两个赶过来后，听到楚盈盈指责王大飞撞了她的车，跟那辆碰了奔驰车的货车车主沟通了一下，放他们走了，然后把责任栽脏到已经跟楚盈盈大打出手的王大飞头上。
如果真让洪宴民拿到事发时的监控录像，他们这两名倒霉的马前卒可就惨了。
王笑看到这两名交警被吓住了，接着说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认认真真的做最公平的责任认定，我希望海叔的这辆货车和所有损失，最晚在后天中午能有个让我满意的结果，否则后果自负。说实话，不管是这辆货车还是这一车的苹果，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这事儿我给不了海叔一个公道，我自个出钱买辆更大更好的货车送给他。但是我这个人对于坏人是非常记仇的，坏人坑我一毛，我就要想办法找回一块，坏人欺我一尺，我就要杀他一丈。还有，我已经记下你们两人的姓名和警号了。”
两名交警脸色难堪，尴尬而又紧张，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多嘴。
肖易听到这个男生就是那个跟“死神推销员”有些神秘关联，而且还一手策划把田宗虎、张伟等一大批违法犯罪份子送进监狱的王笑，心里有惊喜，有激动，也有纠结。
他的晋升，可是说间接上都是得益于王笑，而在这个时候见到王笑，有些惊喜。
可是他也有些纠结，因为以他的权力，也很难直接跟楚淮成背后的势力抗衡，如果他现在就得罪了这些人，说不定还没等他在新位置上立功，就会被楚淮阳培植的势力给搞下台，甚至是栽脏陷害把他搞臭。要说他不担心这些，那是假话。但是，他也不想让王笑遭受不公，所以心里很是纠结。
王笑知道肖易会有些纠结，所以他教训完那两名公然枉法的交警之后，走到肖易跟前，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虽然我跟所长在今天之前素未谋面，但是我也懂一些面相命理之术，我看得出来，所长是个善良直正的人，不是那种为了谋私而偷机钻营阿谀奉承的人，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不管你站到哪一边，我都不怪罪你。但是，如果你有胆量拼一把，利用这个机会充当急先锋，先给洪局长和纪委领导查办楚淮阳等人营造出舆论氛围，我不敢保你步步高升，但是至少会名声大噪，威名远播。”
王笑说完这些，又更加小声地跟肖易嘀咕了两句，没有其他人能听到他跟肖易说了什么。
然后，王笑后退两步，双手负背，一手上下勾动，像是在对身后之人做手势暗语。
肖易略一沉吟，忽然抬头四顾，望着一众围观看热闹的人，大声喊道：“各位，虽然被打的这十几个人是前副市长楚淮阳的人，但是我肖易在此可以对天起誓，我绝对不会因此而袒护他们，绝对会秉公执法。可是，现在双方各执一词，听交警部门的同志说，这里的监控设备正巧出了故障，所以，谁是谁非，只能靠你们出来做证了。有谁看到整个事情的全过程，并且愿意出来做证吗？”
楚淮成对肖易的处理方式很不满，按说应该尽快把王笑带回所里以做笔录为名，把他软禁毒打一顿，逼他就范。
可是他也不能立刻跟肖易翻脸，此刻他听到肖易竟然要找人做证，不禁冷笑一声，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不屑地扫视围观人群，嘴里还嘀咕道：“我倒要看看，哪个不识趣的愣头青会这么傻！”
楚盈盈身后站着的崔天雄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妙，听到楚淮成的嘀咕之后，对此人到现在还这么蛮横无知，不知道审时度势很是失望。
他悄悄地拉了一下楚盈盈的裙摆，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看这事儿有点儿悬，为了你以后的事业，你还是趁着这个时间趁早溜掉，免得被人拍到传上网。如果那个王笑真的有能力制衡你们楚家，那就更惨了，最好能劝劝你爸赶紧收敛一些。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把自己搞臭。”
楚盈盈这会正在气头上，转头生气地盯着崔天雄，报怨道：“刚才你干啥去了？想不到你是这么胆小的人，这个时候还胳膊肘往外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躲你自己躲吧，就当我楚盈盈不认识你。”
崔天雄一听，也生气了，转头就走，丢下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后悔了别找我。”
楚淮成本来以为没有人敢站出来作证，毕竟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处世理念早已经深入人心，而且还是跟他这样有背景有势力的人作对，更不会有人敢站出来。
然而，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
“我可以作证。”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瘦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来，高声喊道。
“我也可以做证。”一个穿着皮衣的四十来岁男子站出来说道。
然后，这两个人便愤怒地冲楚淮成一帮人吼了一通，接着才大声把楚盈盈如何仗事欺人，楚淮成如何暴打受害货车司机和车主，如何大放厥词，如何百般折磨，又如何在打不过王笑的时候转而血口喷人等等，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这时，那些本来就对楚淮成心怀不满的围观人群，被这两人给彻底带动起来，纷纷加入作证人群，群情激愤地对楚淮成一伙儿人讨伐起来。
肖易说到做到，当场让这些证人做了笔录，并且信誓旦旦地向众人保证不会信偏袒楚淮成，还说他早就对这些人的嚣张跋扈看不惯了，只是一直抓不住证据，这次一定要灭灭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在法治社会，不会让他们这种人作威作福的。
楚淮成傻眼了。
楚盈盈也傻眼了，一是后悔没听崔天雄的话，二是好奇王笑到底对肖易说了些什么，让肖易这么夸张地对他们楚家大张旗鼓地讨伐，肖易的反应太不合常理了。
已经躲到远处的崔天雄，无奈地望着混乱局面，独自叹息道：“唉，妞，不听我的，栽了吧？”
第380章：兄弟情深
当那个从雪堆里捡到手机的人告诉王笑，打他哥的人有背景的时候，王笑担心对方后台过硬，想到龙叔的人肯定就在这附近，因为陆美姬也在车上，所以就给龙叔打了一个电话求助。
王笑下车时，拿上了拍摄视频用的那部微型摄像机，交给了先他一步赶到的龙叔，让他在一旁偷偷把全程录下来。他跟龙叔简单沟通了一下之后，才愤然冲上去痛打楚淮成一伙儿的。
当王笑告诉肖易他早已经让人在暗中偷拍并且有人配合之后，立刻背负双手给龙叔打手势，龙叔心有灵犀地猜到了王笑的用意，所以当肖易呼唤有不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的时候，龙叔就悄悄地让那两名手下主动出列作证。
这两个人的出列，大大鼓舞了围观人群的正义感和勇气，纷纷站出来与之并肩作战，加入了指证楚淮成的队伍。
肖易也是被王笑所感染，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血气方刚的自己，想起了那个嫉恶如仇在高中谢师宴上发誓要做警察惩歼除恶的少年，再加上王笑有洪宴民撑腰，而且又有人暗中协助，所以他也就打算破釜沉舟地赌一把。
楚淮成根本就不知道已经有人在暗中偷拍，看到局面失控，对自己极为不利，而且肖易也没有站在他这一边，一时气恼至极，叫嚣着会秋后算帐，要把所有站出来指证他的人永世不得安宁，甚至还冲上去要打肖易。
肖易也不生气，更没有躲闪，甚至都没有还手，任由楚淮成打了他两拳。
他这是苦肉计，毕竟只凭这些人的指证，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把楚淮成给拘留起来，只能调查调解。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只是被楚淮成不痛不痒地打了两拳，但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肖易不较真那就没什么事儿。但是肖易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跟他较真，所以给他名正言顺地安了一个妨碍公务和袭警罪，有足够的理由把他给拘留几天。
那两名交警见肖易动真格的，赶紧灰溜溜地躲开了。
楚淮成一伙人，最终都被肖易带走。
王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跟龙叔寒暄了几句，要过微型摄像机，然后就打车赶回风尚华府。等他赶到的时候，叶玲珑等人正好也下班回来，于是王笑带上他们一起去菲唐订了个大包厢吃饭，给王大飞和海叔压惊。
海叔看到王笑带的这些人都是女人，偷偷地跟王大飞开玩笑，说他弟弟王笑这老板当得，简直就像是女儿国的国王。
王大飞可没有海叔这么轻松，他更担心的是王笑怎么就一夜暴富了，担心弟弟会不会没有经得起诱/惑，走上了歪门邪道。
饭局结束后，回风尚华府的时候，王笑让陆美姬坐上了洛璃的车，叶玲珑载着张小媚，他则载着大哥王大飞和海叔，准备在路上好好地跟他们聊聊。
王笑知道，大哥和海叔心里肯定会有很多疑问，所以这一路上，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当然，一些不方便说的地方，他还是编了一些故事掩盖过去了。
车子在风尚华府停下来后，海叔率先下车，跟着陆美姬和洛璃等人先行上楼去了。
路虎车里，只有王大飞和王笑这对兄弟。
“哥，其实我对于生意上的风险和挫折，都不怎么担心。可是，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兄弟三人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我很害怕，我们三个曰后会为了钱而生产隔阂，甚至是反目成仇。”王笑忧虑地说道。
“放心，我和你二哥巴不得你能出人头地，你要是这辈子都默默无闻一事无成，我跟你二哥才会嫌弃你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等你成了亿万富豪仍然对我们一毛不拔，要说我和你二哥心里不介意，那就太假了，但是要说为这事儿反目成仇，那倒也不至于，顶多是心里有点儿小小的不平衡罢了。”王大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道。
王笑轻轻一笑，眼泪却差点儿从眼眶里冲出来，要说他会对自己的两个哥哥一毛不拔，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大哥，当初哥仨学习成绩最拔尖的就是大哥，只是苦于当时家里太穷，大哥主动辍学打工挣钱补贴家里，这才让王笑能顺利完成学业。
他现在毕业了，发财了，却对两个还在苦苦挣扎的哥哥不管不顾，那还是人吗？
“哥……首先，我得跟你说一声，无论曰后我的公司做得有多大，我都不会让你和二哥参与其中，不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发财，主要是不想看到公司壮大以后，我们哥仨会陷入进去，不能免俗地争权多利勾心斗角，到最后让公司和我们哥仨的感情两败俱伤。但是，我的钱，就是咱们的钱，你们需要多少钱，只要我有，我绝对不会不给。”王笑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和你二哥都不是那种有大野心的人，小富即安，你要是把我们弄进你的公司做个经理啥得，我们一是没那本事，二来也没那魄力和胆量。所以，你不让我们进入你的公司，至少我觉得不是什么坏事。”王大飞说道。
“除了你和大哥，我也不希望七大姑八大姨的来找我介绍自己的亲人过来，左邻右舍也不行。”王笑微微皱眉，轻声说道。
王大飞脸上没了刚才的轻松笑容，略一沉吟，抬头望着王笑，表情严肃地道：“王笑，你不让我们进你公司，我和你二哥自然不会说什么，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可是，你也清楚，咱们农村人最爱拉关系托朋友，村里人要是知道你开公司挣了大钱，肯定都排着队来托我们，请你开后门进入公司找个工作。虽然我知道你担心这些人不够专业，会拖累公司，但是，如果我们统统拒绝，以后我们一家也就在村里无法立足了，肯定会被很多人说三道四地戳脊梁骨，这会让我们很难做人啊！”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所以，今年春节我回去的时候，想给村里人做点儿好事。我可以给村里人发福利，谁家要是真有个什么过不去的坎或者困难，我也会尽力去帮一把，但是，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开后门。”王笑说道。
王大飞听到王笑打算给村里做些事情，心里总算放松下来，至少这样做，不会让太多的人说他们王家不近人情。
“过几天我会打电话让咱爸去村委找一些资料，看看咱村到底有多少户人家，有多少人。另外，等我处理完今天这件事儿，我想托大哥和海叔在春节前几天能来金水一趟，帮我拉些东西回村里。”王笑说道。
“这个没什么问题，回头我给海叔打声招呼就行。”王大飞说道。
“另外，今天春节的时候，我会先给你和二哥每人五十万。以后我可能会经常在外面奔波，不会有太多时间回家照顾爸妈，要辛苦你和二哥了。以后生意好转，我会再给你和二哥每年追加一笔钱，是多是少，就要看当年的营收了。”王笑在王大飞临下车前，扭头对他说道。
“五十万？”王大飞惊讶地道，他本以为王笑顶多会给他和二哥一两万表表心意，没想到一下子就是这么多，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嗯，我现在也没有太多的钱，明年还要投资新的公司，所以暂时只能先少给一点儿了。你们可以先拿这点儿钱在乡里做些小生意，别怕赔钱，放手去做，赔多少，以后我就再给你们补多少。我不担心你们学做生意会赔钱，我只担心你们拿到钱后会心理膨胀，吃喝玩乐，尤其是赌博，那样的话，我这点钱不但没有帮到你们，反而害了你们。所以，我更希望你们拿这些钱在家乡拼搏一把，万一做起来了，也算是造福乡邻的大好事儿。”王笑叮嘱道。
王大飞点点头，激动地说：“放心，我跟你二哥都是吃过苦的人，对钱都心怀敬畏，不会那么堕落。”
“嗯，你上楼休息去吧，我就不下车了，等会儿我还要去见个人，今天这事儿还没有处理完呢！”王笑轻声说道。
王大飞应了一声，下车上楼去了。
王笑坐在车里，目送大哥上楼，然后掏出手机，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消息。
这一晚上，他都在等一个电话，等那两名交警的领导给他打电话，可惜，直到此刻仍然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王笑不能确认是那两名交警没有如实转告他的话，还是那个跟楚淮成沆瀣一气的交警领导根本就不屑于理会他。
不过，后者的可能姓更大一些，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肖易那样正直，那么信任他，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能扳倒楚淮阳，所以才不会公然跳出来站到他这一边跟楚淮阳的弟弟做对。
王笑调转车头，驶出了风尚华府，准备去找肖易，因为此刻压力最大的应该就是肖易了，王笑都怀疑肖易能不能扛到现在。
第381章：谁在作死
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肖易所长仍然没有下班回家，一个人抽着烟，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他把楚淮成等人关进来之后，手机和办公室里的座机基本上就没停过，隔上几分钟就会有一通电话。一开始是跟楚淮成沾亲带故的人打来帮楚淮成说话的，但是被都肖易给婉拒。后来又是楚淮成的亲眷打来电话各种说情和吵闹的，而刚才，已经开始有一些陌生人打进来，威胁他再不放了楚淮成，不但让他这个还没暖热的所长做不成，还会找他妻儿老小的麻烦。
这些问题，当他在现场做出决定时，就已经预料到了，然而此刻真的一一应验，他却很难做到想象中的那么从容淡定，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王笑不要骗他，否则凭他一个小所长的力量，根本就斗不过楚淮成背后这股势力，掉了乌纱帽倒是小事儿，关键是他更担心会连累得家人。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肖易定了定神，这才大踏步地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金水市交警大队的大队长周魁新。
周魁亲也是肖易的高中同学，后来两人又一起考入了警察系统。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肖易一直在这个派出所里原地踏步做一名警员，直到最近才挂上副科级，晋升为所长。
周魁新却要顺风顺水得多，甚至说他是平步青云都不为过，现在已经是副处级的大队长。
肖易看到周魁新过来了，而且手里还怜着一包茶叶，心里就已经明白他此行的目的所在，因为自从周魁山的职务高于肖易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已经越来越淡，平时都已经很少来往，也就今天肖易出警的时候，周魁新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给肖易打了个招呼，暗示要关照一下楚淮成。
肖易却没有听他的，而且还公然给楚淮成找难堪，把人都给关起来了，周魁新破天荒地主动登门，肯定是为了楚淮成的事情而来。
“哎哟！周处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肖易堆出笑脸，笑呵呵地道。
十几年前，肖易和周魁新基本上都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称兄道弟，无话不谈。可是，自从周魁新率先晋升到副科级开始，肖易就发觉周魁新在有意疏远他，后来也就慢慢的改口，从直呼其名，到一本正经地在他姓氏后面挂上他的级别职称。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为何事而来，老同学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周魁新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来，沉声说道。
“唉，肯定是楚淮成的事情吧？”肖易叹了口气，说着转身就去给周魁新泡茶。
“这是我一个朋友，从燕京一个老领导那里弄来的茶叶，世面上根本就买不到的好茶叶，我连洪局长都没舍得给，今天我特意给你带来一包。”周魁新看了一眼急着去泡茶的肖易，拿出手里那一小包的茶叶，表情木然地说道。
肖易知道，周魁新故意说出这包茶叶的来历，不只是想要证明这包茶叶绝非大路货，更多的是在向他炫耀他的人脉和能力，给他造成心理压力。
肖易连声道谢，接过茶叶，立刻拆封给周魁新泡上一杯。
周魁新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老同学，你不要以为我今天过来是给楚淮成说情，他楚淮成是好是坏，跟我没啥关系。我来这里，主要就是不放心你啊！你今天出警的时候，我就已经特意叮嘱过你，已经有人跟我打过招呼了，可你跑过去之后，把我的忠告全都抛到脑后还不算，竟然还油上浇油地给楚淮成找难堪，我很为你担忧啊！你做了近二十年的警员，最近才好不容易撞着大运晋升副科级，当上了所长，我可不愿看到你因为楚淮成这件事儿，把这二十年的努力全都毁于一旦。”
“唉，这些道理我心里也都清楚，可是我也不得不这么做啊！实在是那楚淮成太过于嚣张，我要是不抓他，不足以平民愤啊！”肖易唉气道。
“扯淡，什么平民愤？你要是没有在现场煽风点火地振臂高呼，有哪个闲得蛋疼的傻瓜敢站出来指证楚淮成？”周魁新听到肖易竟然连这样的借口都说得出口，一时忍无可忍，彻底撕下最后那一层伪装，对肖易发飙道。
肖易看到周魁新终于撕下了那层令人作呕的虚伪面具，心里到是坦然很多。
“周处长，其实，这个时候我很想再喊你一声周魁新，更怀念当初那个在高中时，带头组织咱们班男生，对抗霸凌女同学的小混混的那个周魁新班长。当时如果不是有人及时报警，我们七个男生很有可能就被那五个大我们好几岁的混混给捅上几刀。想在想来，那时的我们很傻很天真，可是却很纯粹很英勇。二十多年，物是人非，我们不再相互打屁调侃，不再亲密无间，不再掏心掏肺，甚至都不再痛恨我们曾经视为天敌的坏人，而且还要助纣为虐地帮助他们，掩护他们，任他们胡作非为，却还想让我们屁颠屁颠地给他们擦屁股。”
肖易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说了一大通的心里话，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我肖易也没法再做回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但是想让我对这帮混蛋网开一面，认错道歉，我肖易做不到。”
周魁新没想到肖易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表情复杂地道：“年少时做些天真幼稚的事情，会有人说你可爱。而现在你要是真的做这样天真幼稚的事情，只会被人骂成是傻瓜。相信我不说你也清楚，你这么做，不只是自毁前程，还会让你和家人置于危险境地，就算你跟自己头上刚刚戴上的乌纱帽过不去，可你也不该傻到跟自己和家人过不去啊？”
“如果这个锦绣前程跟我们的理想背道而驰，相去甚远，这样的前程，真的就是前程吗？”肖易感慨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是官场，这是社会，这是残酷得不能再残酷的生活，不是可以让你天真无邪地做梦的象牙塔。你现在就是把楚淮成在里面关上几天，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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