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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凉记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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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秦青“撞”到了他手里,施无为都想感叹一声“我观此子与我有缘”,他想托秦青一把,让她远离灾厄。如果拦不住,至少也要教会她在这世上行走的法门,不要轻举妄动害了自家性命。
  秦青这才知道,施教授是故意引她说出石碗好毁了它的。
  想想看也知道,她总不会是看一眼石莲台就知道它的功能效用,望一眼就知道它身负血债。总该有个前因,才有后果。
  她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施无为也跟着点头,指着小仓库说,“里面还有哪些是该砸的?你全告诉我吧。这个砸不砸?”
  秦青看他把锤子放在八铃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施教授胸有成竹的说,“我记得这个钟就是你研究过的。”
  她研究过的都有鬼吗?!
  “它的前主人家,好像还有个青年死于非命。”施无为道。
  秦青沉默了一会儿,想想这八铃也的确不太安全,它是阴钟,曾两次引她入阴。
  “砸是不能砸的,还给易家吧。”她说。
  “物归原主,这样也好。”施教授点点头,又指着秃钟说,“这个,有没有鬼?”
  秦青狂摇头,这只在粪坑里泡了几十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施教授手中的锤子就“放过”秃钟了。
  秦青才知道,施教授的行动力是一绝。他们上午下飞机,中午趁着阳光正好砸了石碗,然后施教授放秦青回家休息,跟着就给易家打了电话说要送还八铃。
  第二天,易家的人就到了,来的恰是易晃的父母,也就是秦青的干哥和干嫂。
  也有很长时间没见,秦青还觉得有点生疏,易妈妈就上前搂住她说:“好长时间不见,又漂亮了!”然后拉着她问东问西。
  易家迁坟以后就举家搬迁,回到了老家。易爷爷年纪大了,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又经历大喜大悲,身体就有些不行了。
  秦青偶尔会打几个电话,但也只是平常问候,毕竟感情基础浅,能说的少,她老觉得她这干亲认得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平时不敢对易家太亲热。
  而易家也觉得当时是他们倚老卖老才认了干亲,借人家孩子的阴阳眼替自家谋利,也不敢跟秦青太亲热。
  不过两边再见面后,都抱着愧疚之心,很快就又亲热起来了。
  易爸爸和施教授都自认是秦青的家里人,两边一说,很快就说通了。易爸爸说:“应该,应该,我早该想到的!光光都走了,这东西,家里的人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
  施无为说:“她小孩子不懂事,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初生之犊,天生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勇,又自觉是正义之师。”说到这里他就笑起来,小孩子的正义最纯粹也最脆弱,“她可不知道,这世上死的最快的就是英雄。”
  易爸爸跟施教授说好后,当即就把八铃带上准备走了。
  秦青却在此时说要跟着一起去,“我去看看易晃,送他一程。”她看着被易爸爸抱在怀里的八铃,总觉得易晃就在八铃里。
  对石碗,她还能是利用之心,可对八铃,她是真有感情。
  秦青今年就要转到施教授手下了,她已经是施教授的学生了,请假请得顺利无比。施教授给她几个课题让她挑一个研究,今年别的不干,只干这个就可以了。
  跟家里说过后,她收拾好行李,跟着易爸爸和易妈妈回了易家。
  易家现在住的地方是在距离易家旧址三百多公里的市区内。易爸爸和易妈妈打算就在此地养老,所以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在这里安下了家。
  易爷爷看到秦青就笑起来,他看起来比以前老多了,但还是个可爱善良的老先生。
  “乖女儿,过来坐,爸爸给你零花钱。”易爷爷做势要偷偷掏口袋,要背着易爸爸,易爸爸就笑着说:“你陪爸坐一会儿,我出去买菜。”
  易妈妈去给秦青收拾房间了,她才知道,易家竟然给她留了间屋子。
  只剩下易爷爷和她了,易爷爷问了她最近发生的事,手里自然而然的摸着刚拿回来的八铃,她看到易爷爷的手放的地方亮的发光就知道以前八铃在易爷爷手中就是这样。
  他们打算过两天再带秦青去家里新起的祖坟和祠堂里,拜拜易晃。至于八铃,易爷爷说等他死的时候再一起埋就行了。
  对着易家的人,秦青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吃饭时她说了韦明星的事,其中一半是从戴教授那里听来的,一半是从陶斌那里听来的。
  结果易爸爸放下筷子说,“这个人,我记得。”他转头问易妈妈,“你记不记得?韦东山来找过光光让他去除煞。”
  说起儿子,易妈妈记得清楚,她道:“光光没去,那段时间你腰疼,光光就留在家里了。”她顿了顿又加了句,“那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跟吸毒的人似的。”
  

☆、第 212 章 昭昭

  吃过晚饭,易爸爸就坐下来给秦青讲故事。
  那是四年前,韦东山当时应该是在被石莲台反噬的初期,听易爸爸说,人看着还行,膀大腰圆,身边还带着司机和秘书(注:男),说话做事都很有章法,如果是一般人,对他的印象不会太坏。
  但就像易妈妈说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吸毒的。
  “当时那人,大冬天的一脸虚汗,说话都喘气,脸色就不说了,脸上的肉都垂下来了,肿眼泡,特别不招人喜欢。”易妈妈说。
  恰好易爸爸的腰疼犯了,冬天出门不容易,易晃就回绝了这桩生意,在家里照顾易爸爸。
  “头回来,他的风度很不错。听说我生病,就没强求,事后还送了人参过来。”易爸爸说,“但两个月后,他又来了一回,这次就有点过分了。”
  韦东山堵住了散步回家的易爷爷,求易晃救命。
  易晃虽然做这种工作,可是家里并不外传,邻居都是不知道的。看这么一个人堵着门,邻居好奇的目光很是给易家找了一阵子的麻烦。
  之后,易家遭过一次贼。易家住的小区门禁非常严,小区里占地广大,生人一般头几回来根本摸不到门。而每个保安都是正规武警学校毕业,认得每一家的每一个业主,来个新保姆都要特意问一声的。小区内还有派出所,有警察值班。
  这种情况下,易家遭窃,保安和警察第一时间到现场,竟然什么也没查出来。警察和保安都说“这是老手干的”。
  失窃的东西是家中的几样藏品,但挂在墙上的唐代名画不拿,摆在桌上的明代水洗不碰,偷走的竟然是七座钟。
  因为家里有个八铃,易爷爷就喜欢收集古钟,挑那不贵的,买几样摆在家里。
  然后这七座钟,不管大的小的,全被人搬走了。独独放过了枕边像个孩子玩意的八铃。
  这桩失窃案,易家没有追究,见警察说查不出来就算了。因为他们怀疑是有人冲着八铃来的,只是来人没眼力,独独漏了真宝贝。
  又过了半年,韦东山托人求购易家八铃的复制品。不过他同时也买了很多别的风水物,只要是有点灵验的,不管正奇全都买了。当时易晃就说这人在作死,这么买别说救命,不要命就不错了。
  最后韦东山果然死了。
  易爸爸叹道:“黄泉路上无老少啊。”
  不管是好人坏人,是二十几岁、三十几岁还是四十几岁,死了都是可惜的。因为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不管是万贯家财、如花美貌,还是机智百变、位高权重,都转眼成空。
  过了两日,恰好是个大晴天,易爸爸开车,带着全家人和秦青一起回了老家。
  这里经过再开发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荒村,而是建起了干净整洁的街道、商店与学校。
  车走在公路上,旁边就是拓宽的河道,虽然眼前的景色已经完全不同,但秦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阴间易家庙所在的位置。从高处落下时,她看得很清楚。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告诉车里的其他人。
  她已经明白了,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易家新建的祠堂是在远离市区的郊县的村里,附近听说有很多回来找老家的人在此地捐钱盖祠堂,易家来的时候,附近的村子为了争抢他家还吵了好几架,直到易爸爸交过钱后才不再吵架了。
  秦青听的时候一愣一愣的。
  车子刚进村,村里的孩子就围了上来。秦青有点紧张,因为跟着车的不止是七八岁的小孩子,有的看起来都有十八九、二十多了。他们好奇的跟着车子,易爸爸说:“这是等咱们下车的时候给他们烟抽。”
  以前是给孩子散糖,现在糖不管用了,他们要烟。
  车停下来,易爸爸递出去几包烟,孩子们就散开了。
  他们提着鲜花素果香烛等往祠堂走,易爸爸还跟路边的人说话。
  一个妇人喊:“回来看看?”
  易爸爸笑着说:“看看。”
  易妈妈小声跟秦青说,“我们在这里盖祠堂,他们就跟我们认了亲。”不过这个亲是瞎认的,并不算这个村里的人。
  妇人喊:“中午在这里吃饭不吃?”
  易爸爸喊:“去镇上吃!”
  妇人笑着喊:“镇上贵,在我家吃吧,给你们杀头羊!”
  嘻嘻哈哈间,到了易家祠堂。
  祠堂盖的有点不伦不类。
  如果让秦青说的话。
  据说这是找村里的好手盖的,现在盖祠堂都是这么盖:屋上飞檐,门前蹲石狮子,大红漆柱,仿古砖,玻璃窗户,里面是瓷砖地加印花墙砖,屋里墙壁上一面一个飞天的大壁画。
  秦青扫了一圈,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反倒是供桌很地道。
  秦青给易晃上了柱香,默默在心里跟他说话。她有很多话想问易晃,也想告诉他,她想通了很多事。
  ——上回你把我推出来,是不是想告诉我用活人的办法更好呢?我是这么理解的,现在也是这么做的。
  ——听叔叔说,韦东山也找过你。现在他儿子可能走上了他的老路。我虽然知道,却不打算去救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说了很长时间,说完回头一看,易爷爷把她的名字写在家谱上了。
  秦青愣了。
  易爷爷道:“你的名字很好,秦字是春头底下一株禾,名字又是青字,正合了春日生发之意。这名字充满生气,给你带来的全是正面的影响,只是少些锐气。我给你取个字:昭昭。”易爷爷看得出来,秦青有时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她缺少的就是一分决断力。
  “秦昭昭……”秦青慢慢念道,默默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然后,易爷爷他们就叫她“昭昭”了。好像多念几遍,这个名字能更快的“种”在她身上一样。
  本来拜完易晃就该走了,可易爷爷他们刚出来就被村长带头给拉到家里去吃饭了。
  易妈妈领着秦青,悄悄跟她说:“估计是有事想求咱们,你不用管,到那里只管吃你的。农家菜还是很好吃的。”
  村长的儿子开着个农家院,给客人做菜都是用大盘子,量大,实惠,给易爷爷他们做,直接上盆了。
  村长和他儿子亲自来陪酒,席上说了一件为难的事。
  别小看村里人,易家人来这里盖祠堂时,村长就打听了易家的来历,原来是阴阳先生啊!那必须要敬着!
  村人都有些信这个,对易家的祠堂也是非常照顾的,村里还有流言说村里的狗到易家祠堂边上都不敢叫,夹着尾巴跑呢。
  所以,村长的小孙子好像中邪了的事,他们就想求易爷爷给救一救。
  易爷爷最听不得小孩子出事,村长说着说着掉了泪,“我这个小孙子才两岁……”
  想起易晃,易爷爷的眼圈也有点红,当即饭也不吃,放下筷子就说:“我去看看孩子。”
  易爸爸要陪着去,让易妈妈和秦青留下。
  可秦青觉得谁不去都行,她不能不去。易爷爷……应该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她刚站起来就被易妈妈拉住,“昭昭,你坐着,这是大人的事。”
  秦青:“可是……!”
  易妈妈给她挟了一筷子菜,“没事,就让你爷爷去看看。”
  桌上的村长媳妇和儿媳妇也都拉住秦青,“吃菜,吃菜,喝不喝饮料?”她们都把秦青当成了好奇的小孩子。
  秦青被一堆女人扯住——她们是真用力扯,一步都走不动,只好看着易爷爷和易爸爸跟着村长上了二楼。
  易妈妈正好跟村长媳妇聊一聊。
  秦青本来还在担心易爷爷,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
  因为村长的这个小孙子,不是他儿媳妇生的,而是村长儿子在外面的小老婆生的。
  村长儿子跟他儿媳妇生了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他外面还养了两个小老婆。二老婆给他生了四个女儿(秦青的眼睛瞪大了),三老婆就生了这个小孙子。
  村长的儿媳妇一直在村子里跟婆婆住在一起,看起来跟婆婆像是一个年纪的人,她没开口前,秦青一直以为她是村长家的亲戚,村长媳妇的妹妹什么的,万万没想到是村长的儿媳妇。
  儿媳妇“温柔贤良”,婆婆说起这件事指着她的时候,她就说:“我不管他在外面的事,他在外面怎么耍都行,他知道回家。”
  秦青:“……”
  婆婆说“老二最会作妖,折腾男人”,在她的心里,二老婆也是她儿子的媳妇,没有大老婆听话懂事,“让让小的嘛。”村长媳妇说。
  二老婆跟村长儿子的时候比较久,两人感情深,生了四个女儿后,村长儿子还是喜欢她,给她钱,带她出去玩。但村长儿子还是找了三老婆,就是农家院里的服务员。他很聪明,媳妇在村里跟父母一起住,二老婆在镇上,三老婆就在农家院里。
  但二老婆知道后跟他闹,两人天天打架,过年时二老婆还打电话来骂,因为村长儿子没去看她。
  三老婆被二老婆找过几回,挨了好几回的打,后来她学聪明了,一听说二老婆进村了就躲起来。
  结果这一回,三老婆自己躲起来了,她的儿子却还在外面玩。二老婆没找到三老婆,把小儿子给打了一顿。
  然后小儿子好像就出毛病了,不会认人了,也不会说话了,脑袋总是歪着,好像背后有东西一直在看一样。
  秦青心道这是打出问题来了吧?
  易妈妈叹道:“作孽哦……”
  出了这种事,三老婆要报派出所把二老婆抓起来,好像一下子得了尚方宝剑。于是二老婆跑去找她的大女儿了,她大女儿在外地上大学。
  村长儿子倒没功夫找两个老婆的麻烦,他着急自己儿子,他媳妇就“贤惠”的把小儿子抱回来了,至于她自己的孩子,全在外地上学呢。
  村长儿媳妇说:“去看过医生,还去北京治过,都说身上没病,是心里有病,也去找过心理医生,可也没用。”
  所以,村长家的就觉得,这孩子是中邪了,要找人给他驱驱邪。
  

☆、第 213 章 自然

  小男孩一个人乖乖的坐在二楼的卧室的床上,旁边有手机和平板,可他坐在那里,头向左转,好像后面有东西一样。
  易爷爷站门口看了一会儿,这孩子也没有因为有生人就把头转回来。
  村长过去把小孙子抱在怀里,指着易爷爷说:“看那边,看。”
  小孙子不是没反应,易爷爷看到他想转头看他的,可转到一半又转回去了。
  村长把小孙子换了个方向抱,再一次指易爷爷:“看看,这是谁?”
  村长儿子蹲下来,拍手,“把你送给别人!卖掉你哦!”
  小男孩还是没反应。
  村长儿子把桌上喝了一半的养乐多,过来喂小男孩。小男孩虽然不理爷爷和爸爸,也不说话,但吃喝是没问题的。
  “就是这样。”村长儿子对易爷爷叹气,“要是不吃不喝,更发愁!”
  易爷爷肯过来看一眼,一方面是不认为世上有那么多被邪鬼害了的人,普通人一辈子都难得碰上一桩。村长家的事虽然复杂,但冤有头,债有主,邪鬼可比人间律法公正多了,很少会找错债主。
  他觉得这个男孩肯定不是因为邪鬼才出毛病。
  另一方面,他来总比秦青来好。他早发现秦青和易晃相比,没有易晃有原则。易晃是当成生意来做的,所以他接哪一桩,不接哪一桩,心里都有数。秦青不是这样,她是看到后觉得“可以帮一把”就出手了,可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只看表面人人都是好人,坏人也不是写在脸上的。
  易爷爷走过来,伸手要抱这个男孩。
  村长放开手让易爷爷抱,结果男孩大声呻吟起来,踢腿挥手开始挣扎。易爷爷险些被踢到就让开了。
  “不动!让爷爷看看!”村长儿子上来按住小男孩的手和腿。
  小男孩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村长解释说:“不喜欢让大夫看。”然后小声哄小男孩,“让爷爷看看,不打针,看完给你吃巧克力。”
  “吃蛋糕,吃曲奇。”村长儿子跟着说。
  易爷爷没有再去抱小男孩,而是转过去想跟这个男孩的眼睛相对。他本以为这个男孩是装的,可眼神对上去,他就发现不对了。
  男孩的眼神非常空洞。这不是一个孩子的眼神。
  易爷爷直起身,皱眉说:“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村长儿子还蹲着哄小男孩,说:“大夫说让回家养养,说孩子是吓着了,癔症了。”
  易爷爷毕竟也算家学渊源,虽然个人能力跟不上,但一般二般的还是能解决得了的。他就伸手在男孩头上拂了一把,然后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沉声喝道:“魂归来兮!”
  小男孩立刻浑身一抽,眼球就向上翻白,啊啊叫起来。
  抱着孩子的村长立刻就浑身发僵了,喊儿子:“你过来抱!”
  易爷爷看了村长一眼,没说话。
  村长儿子也发毛,可爹的话不能不听,伸长手臂把接儿子,说是抱,不如说是举,他把小男孩远远举着,让易爷爷发功。
  小男孩抽了一阵,平静下来了,但还是老样子,没恢复过来。
  村长儿子看看说:“要不,您再来一回?”
  易爷爷说:“这源头,不在他身上。”
  底下的饭也吃不下去了。
  秦青和易妈妈被村长媳妇和儿媳妇陪着说话,不知不觉就把村长儿子的风流韵事听了个遍。当婆婆的还颇为自豪,当妻子的也不觉得丢人或难过,说起自己老公跟人偷情被人抓个正着还光着身子挨打进派出所的事还跟着一起笑,就是可惜罚的那八千块钱,还有给偷情一方那对夫妻的三万赔偿。
  儿媳妇叹了口气说:“我就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找一个就别再去外面了,不然太花钱。”
  秦青听完全套后竟然认同了儿媳妇的观点,多实在的人生观啊。
  易爷爷下来后,易家人坚决辞别村长一家的留宿,还是回家去了。
  在车上,易妈妈好奇的问易爷爷,“爸,他们家的孩子没事吧?”
  易爷爷嗯了一声,过一会儿才说:“不算大问题。”
  他最后断定村长家这个不是煞,而是很通俗的“报应”。
  “怎么会报到小孩子身上?”秦青马上问道。
  易爷爷也是重点给她解释的,“因为怨恨的对象就是那个男孩子。”所以才报到男孩身上。要救男孩也很简单,怨有头,债有主,只要村长的儿子主动要求报应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他在楼上也说了这个办法,在一般的父母看来,孩子因为自己受伤生病,大多会有个念头“如果是我就好了,也省得他这么小受这种罪”。不过村长的儿子不愿意,他就只好下来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是不是心疼孩子。”易爷爷叹了口气,不过想也知道,当着他的面都不愿意,难道一家人商量过后会愿意?那个家里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心疼孩子的地方。
  “那怎么行呢?”秦青皱眉道。
  易爷爷就知道她会这么想,道:“你要明白,别人的事,我们都管不了太多。别想了,孩子最后不会有事的。他毕竟不是做恶的那个人,报应在他身上待不久,慢慢会消失的。”
  就算这样,那个孩子还是无辜受罪的。
  车里的人的心情都不可避免的沉重起来。
  村长家正在吵架。
  “送走!把孩子送走!”婆婆拍板说,“治不好就送走,家里不能留这么个东西,让别人怎么说咱们家?”
  村长说:“往哪儿送?这么小,医院也不收啊。”
  “对,送医院!”婆婆猛得跳起来,转个圈对儿子说,“强子,你可不能心软啊。让人说你养了个傻子,那你其他的孩子以后怎么找对象?人家该以为咱们家有这个遗传基因了。”
  村长儿子想了想,对村长说:“爸,我想给孩子找个好医院。”
  “找,咱家又不缺这点钱。找个好点的医院,给他多交点住院费。”村长说。
  一家人商定后,立刻由很少出门的儿媳妇送男孩出门去上医院,他们选中的都是大城市的医院,这样医院离家远,他们找不回来。
  儿媳妇把男孩送到了上海的医院,交了八万住院费后,在那里陪了一个星期,突然有一天就再也不去了。医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开始是先给孩子治着,一边登报找孩子父母,可怎么都找不到人。以为孩子是被人遗弃了,可孩子是健康的,虽然刚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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