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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凉记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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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应该够了。
  秦青问:“怎么去?”
  司雨寒:“我带你去。”
  秦青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司雨寒跑下来。
  “你不用跟我去,告诉我地方就行了。”她说。
  司雨寒挽住她,“我跟你去,我看着,你就当我去看稀罕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秦青叹气。
  司雨寒说:“跟着你,长见识!”
  “这种见识还是不长的好。”秦青想了想,把施教授的故事改头换面告诉了司雨寒,免得她也好奇一下决定自己试试。
  “所以你看,普通人还是不要碰这种东西好。”
  司雨寒打了个寒战:“这还真吓人。”
  不过她还是要陪着秦青,“你现在去,中午就要在那边吃饭了,正好去我家吃,不然你找不到吃饭的地方。那边没饭店。”
  坐了一个小时的城际公车,秦青到了司雨寒的表哥家的那个村。
  说是村,一眼望去,还以为到了电影里的美国西海岸,到处都是别墅,路边停的车全是四个轮子的。
  司雨寒的表哥开着一辆亮黄色的超跑停在路边,人长得挺帅,剪个鸡毛头,一身黑全是CK,一张嘴倒是充满亲切感:“妹!上车!”
  嗯,本地土话。
  这个混搭风的帅哥等秦青和司雨寒坐上去,先来一手漂移摆尾,调转车头,然后故意压着刹车让车轮空转出蜂鸣再往前冲,车就这么直冲上路了。
  “帅吧!”表哥兴奋的扭头对司雨寒显摆,“我练了两个月!”
  秦青:“……”这才叫穷得只剩钱了,好想打他怎么办?
  路上的车也是混搭风,三轮、小卡车、大卡车和各种豪车交错而行,路边最多的就是洗车行,肥水不流外人田,全是村里人自己开的。表哥说这是事业,家里人很支持他,不过他的店开了后最多的就是给自己的车洗澡,每天早起冲一遍,冲完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可以找地方吃饭。
  “不能去市里跑,一去我爸就骂我。”表哥很沮丧。
  秦青小声问司雨寒:“为什么不让去市里?”
  司雨寒小声答:“他没证,车也没牌。”
  秦青:“……”也就是说这村里的车都是这样的?不上路,就在村里跑跑?算是给孩子买的大玩具?
  所以,今天表哥能开着车多带两个人去别的地方,让他很兴奋!
  等他夸完车,地方也到了,停车时他才想起来问:“你们两个小姑娘找这个干什么?不嫌脏?”
  秦青下车,司雨寒也想下,被她拦住。司雨寒没坚持,看着秦青走远,跟她哥说:“你别管。一会儿去家吃饭?”
  “我妈让你去家吃,不过我们去我兄弟的饭店吃吧,让他请课!去家里只有面条。”他可不想回家吃。
  真见到粪池了,秦青才知道为什么这个粪池能攒四年,因为它实在很大,而且不是一个,而是四个……
  目测以前应该是鱼塘,四个水泥坑并排,方方正正的。
  这样更好了。
  秦青看看天空,走到阳气最盛的位置,把薯片袋拿出来,把里面的小石块抓出来,一个个抡圆了手臂往池中心扔。
  池底尚浅,没多少“存货”,石块扔过去,噗的一声,缓缓下陷,她能感觉到煞气被激的震荡起来。
  慢慢的,它就会消失了。
  扔完所有的石块,秦青又站了一会儿,确定它确实在消灭煞气才往回走。
  表哥可能嫌这里臭,已经把车开远了,停在道旁,他的车实在很显眼,隔得远远的都能看到荒芜的土地中间有一抹亮色。
  秦青跑过去,坐上车,表哥运足气,郑重的说:“坐好了啊!”再次让轮胎空转发出蜂鸣后,甩尾转向,向前冲。
  秦青和司雨寒坐在后面,正好她表哥在high,她就小声问秦青:“为什么这样管用啊?”
  秦青:“因为这个东西,算是祭台,祭台必须是洁净的。”不单是祭台,祭品也是,还有主持祭祀的人在进行祭祀前也必须要洁净身心。当它不再洁净,那就失去了作用。
  其实石莲台是很单纯的“工具”,它就是一个收割生命的刀,本身是没有意识也不会思考的。秦青能碰它而不受影响,因为它把她当成了“取走祭品”的人,因为她的阴气。但普通人,不管是韦明星还是施教授,还是普通人,在它眼里都是祭品。
  就像代教授说的,它不是可以驯化的狗。
  秦青想,那个韦明星,恐怕还不知道他早就在石莲台的“菜单”上了。如果没猜错,他还是头一道“大餐”,经过他的“训练”之后,石莲台才慢慢把胃口撑大了。
  至于施教授,当他准备毁掉石莲台时,它把他当成食物,又因自身被毁,身边就这一个“祭品”,所以把大半的力气都花在施教授身上了,狠狠“咬”了一大口。
  现在本体被毁,就剩下把施教授身上的煞气赶走了。
  但秦青不可能拿污物去涂施教授,就算有用她也不用这个办法。
  她再次问司雨寒。
  “你想借杀猪刀?!”司雨寒的脸又扭曲了。
  秦青无奈道:“有吗?”
  “……”司雨寒伸手推她哥,“哥,能找到杀猪刀吗?”
  表哥回头:“杀猪的没有。”
  秦青点头,“没有也没办法……”
  “杀鸡的行吗?”表哥大喘气,不过这回他盯着秦青问,他已经发现闹病的是这个女孩的,他觉得这女孩邪性。
  “杀鸡?”秦青犹豫。
  “别担心,好使着呢。我一个兄弟家里三代都是卖烧鸡的,他爸他爷天天坐后厨房水井口杀鸡,坐在那里一上午能抹上千只鸡的脖子,那刀都杀了几十年鸡了,上回还有人愿意花两千块买那把刀呢。”
  “借来用用行吗?”秦青问,“给钱也行。”
  表哥打量秦青几眼,“我给你问问吧。”
  

☆、第 223 章 酸痛的手指

  卖烧鸡的门脸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看门头少说也有几十年历史了,门口支着两个大铁锅,里面全是一只只绑好的鸡,香飘十里。
  一个六十多的阿姨在那里站着,看到表哥喊:“小顺,找你兄弟玩?去后头找。”
  表哥说:“婶,吃饭呢。”
  “吃饭进去坐!”这待遇马上不一样了,阿姨快步把他们领到一张旧桌子前,拿油呼呼的抹布抹一遍,问表哥:“鸡怎么吃?”
  这家出名的是烧鸡,兼卖农家炒菜,不过这家最出名的还是鸡。
  表哥说:“烧两只,炒一只,炖半只喝汤!”
  “好嘞!”阿姨立刻伸头冲里头喊,“两只半鸡!”
  “等等,鸡我们自己挑,别拿光鸡糊弄人!”表哥站起来说,阿姨笑道:“都是一个村了,你的舌头还灵!糊弄你干什么?进去自己挑!挑大的!挑肥的!”
  表哥招呼秦青和司雨寒:“进来进来,这里头选鸡。”
  阿姨让开路说:“里面脏,小姑娘去干嘛?”
  “就是带她们来看的。”表哥说。
  表哥熟门熟路的带着秦青她们往里走。
  如果说门脸和门店里是一种带着岁月痕迹的旧和老,里面就是脏乱差了,可以直接打电话喊记者过来采访的那种。
  迈过厨房门,先看到水池边两个大桶,全是剩菜垃圾,散发出酸腐味。地上污水横流,旁边三个煤气灶都在炒菜,一个穿着黑得看不出来的白厨师服的男人说:“挑鸡往里走。”
  出了厨房门,就是几个能让小孩子进去洗澡的大塑料盆,里面泡着光板鸡,水是血红色的。墙壁尽头开着一扇窗户,里头有个机械轮子,慢吞吞的转着,一只只倒挂的鸡就这么过去,有的还在扑腾,可是脖子被拉开一个大口子流着血,两只脚被草绳绑着倒挂着,扑腾也只是让血流得快一点。
  这机械轮子带的绳子绕了院子一圈,院子尽头一个三十多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叼着根烟,正在杀鸡。
  卖油翁能让油穿过铜钱方孔,谓之“手熟尔”,这男人杀鸡的动作也称得上“手熟尔”了。
  只见他一手握刀,一手提鸡,似乎在抓鸡时就提住鸡后脖子的羽毛和皮,拉紧了,往刀锋上一送,就这么一划,再往上一挂,鸡就倒挂着喷着血,顺着机械转轮往厨房去烫毛了。
  秦青看呆了,司雨寒小声跟她说:“听说他一分钟能杀四十只鸡。”
  看到之前,秦青肯定不信,但亲眼看到后,她就信了,因为这男人划破鸡脖子的动作太熟练太快了,简直就是一眨眼。
  表哥带着她们过去,穿过院子,秦青看到绕着院子一圈都开有水槽用来流鸡血,鸡绕这一圈,基本能把血放得差不多,这种设计还是很不错的。
  “叔。”表哥乖得不得了的喊人。
  男人扫了他一眼,扬扬下巴:“去那边挑。”
  秦青看到男人身后放着十几个竹笼,笼中都是一个个被绑着翅膀与双脚的、缩得像鹌鹑一样的鸡,十几笼活鸡,却一点叫声都没有。
  表哥看秦青,面露得色——吓着了吧?
  秦青盯着那男人手里的刀看,对表哥摇摇头。
  表哥过来小声问:“看不上这刀?”
  “这是把新刀。”秦青小声说。
  表哥懵着脸去问男人:“叔,你这刀用几年了?”
  男人随口道:“七八年了吧。”
  表哥立刻回头看秦青:七八年还不行?
  秦青看这样不知糊弄到什么时候,走过去。
  男人抬起头,看到秦青,不自觉的就把烟给拿下来扔到地上,此时才正眼看他们这一行人,他看了一圈,问秦青:“有事?”
  表哥瞪大眼,怎么回事?
  男人问:“你来是有事吧?”反正不是来吃饭的。
  秦青看这男人看出来了,问:“师傅,你家有没有用了几十年的杀鸡刀?”
  男人又把他们挨个扫一圈,把刀放下,站起来冲厨房里头喊:“我歇会儿!”
  然后带他们往后走。
  后面就是住的地方了,一座方方正正的水泥房子,三层高。
  男人领他们进去,两只肥嘟嘟的大黄狗摇着尾巴过来。
  “去,去。”男人把狗踢出去,指着堆满衣服的沙发和床说:“随便坐。”
  表哥坐下说:“叔,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还跟婶叫了菜呢。”
  “让你婶给你端过来。”男人拿来三瓶饮料,放在茶几上,一屁股坐下叹了口气说:“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有目的的。”
  “叔真高明。”表哥翻了个白眼,“啥目的啊?就是吃饭!”
  男人指指他:“你那点小心眼还想瞒过我?为刀来的吧?”
  表哥一脸被侮辱的表情:“叔,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还不能来你家吃个饭?”
  男人懒得理他,转头问秦青:“你说,你是不是为刀来的?”
  秦青点头:“是。你家有几十年的杀鸡刀吗?”
  男人举起两只手:“整整杀了八十九年的鸡!”
  秦青问:“那刀呢?”
  男人摊手,“不敢用,没法用啊!”
  男人的爷爷小时候是学徒,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烧水、杀鸡、拔毛。他不记得父母家人,是被卖给烧鸡店的店主的。
  后来连年战乱,店主死了,他就回村自己开了个烧鸡铺子。
  一开始他用的东西全是从店主的店里扛回来的,条案、铁锅、炉子,还有杀鸡刀。
  这把刀据说也是店主家祖传的,有年头了。男人的爷爷拿这刀杀鸡,据说以前还是店前一景儿,为了让客人看稀罕,爷爷就在店前杀,活鸡现杀,是个噱头,店也因此出了名。
  男人的爸爸也是从还没有桌子高就帮着提热水烫鸡毛,八岁时开始握刀杀鸡,一直杀到进医院。
  不过男人的爸爸和爷爷,全是得癌死的,死的时候满床打滚,牙能生生咬断。特别是男人的爷爷,当时麻醉药管得很严,家里偷偷给他弄了土药给他吃,其实就是粗制的大烟膏,这种药特别不好买,还怕人查,为了买药,家里的店都差点顶出去。
  因为如果不给他爷爷药,他爷爷就能疼得把头往墙上撞,哭得泪流满面的喊“让我死了吧”。全家人听了这个动静都跟着一起哭。男人记得,小时候听过爸爸骂乡里扫大烟膏扫得太干净,不然以前烟馆很多,这药根本没那么难买,再不济药店也能找到,搞得现在治病的药都买不到了。
  男人的爸爸也得癌症之后,想起父亲的惨状,就不肯治病,说真到最后开始疼了,他上吊跳楼喝药,绝不受那个罪。
  他说到做到,死活不进医院,疼了就买土药止疼,瘦到体重只有六十斤时还要杀鸡,最后是被男人硬是给抬进医院的,进去以后不到一星期人就没了。
  两代都是得病死的,村里就起了流言,说是这家杀鸡杀太多,赚的都是不义之财,才叫男人的父祖都不得好死。
  男人多少有点信,就想关店。
  但店关了以后怎么生活呢?他先是买车想干货运,据说这个特别简单,会开车就能赚钱。结果别人都赚,就他赔了,每趟出去都能碰到查车的,有时一条路能让人堵三四回,赚的还不够赔的;除了这个,还遇上货主不给钱,货主的货让查了,让公安扣了,让债主抢了等等。
  那几年,他们家的运气坏透了,就跟家里住了个霉神一样,干什么都不行。家里的钱也很快见了底,还欠了外债。
  从家里有铺子到全家躲债过日子,这落差不可谓不大。男人就又想开烧鸡店了,到现在还有人记得他们家的烧鸡呢,别的地方的烧鸡做的再好,仍然有几年前、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吃过的客人找上门来:“你们村那个烧鸡店,以前在这里开店的,没有名字的那家,搬去哪儿了?”
  男人跟家人商量后就又把店开起来了,不过他没有买活鸡杀,而是从鸡场批发已经杀好的光鸡直接做。
  他觉得这样就行了,家里也不杀鸡了就不会有事了。
  可是,一开始还行,客似云来,后来慢慢的,店里生意就不行了。赶老远过来吃的人说:“不是那个味了。”
  开店的钱是借的,人家看他开烧鸡店才借的,见店眼看要死,这可是高利贷!还不出是要全家的命的!
  男人没办法,只好试着换了活鸡。
  结果,生意真的好转了。
  赚了钱,还了债,男人开始担忧起小命来。但每天的钱哗哗往家里流,让他也舍不得不开店,就特意请了个大师替他想办法。
  大师就给他出了主意:封刀。
  首先,家里重新盖房子,方位、大小、门开在哪里、窗户开几扇都有讲究;
  然后,店里杀鸡的那柄刀,不再用了,又因刀有煞气,所以要镇在家中洗煞;
  最后,每天杀的鸡有定数,不能滥杀。
  大师出完主意,男人就照做。但心里还是犯嘀咕,老担心不用原来的刀了真的就没事了?还有洗煞,真能洗掉?
  表哥保持着听天书的姿势听完后说:“叔,以前没听你提过啊。”
  男人瞪了他一眼,“我还能天天嚷嚷?”
  表哥心道,那你今天怎么就说了呢?
  男人不管他,看秦青。
  可能是杀多了鸡,有时候他也觉得看到的不管是人还是狗,凶不凶,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今天进来这三个人,就这个小姑娘,往那里一站,让他浑身发寒。
  秦青听完后,也犯嘀咕,别的有没有道理都先不说,至少听起来也没大问题。
  洗煞?
  这倒是个新鲜的。
  她抱着虚心学习的心态问男人:“师傅,这煞是怎么洗的?”
  男人皱眉,“你们跟我来。”
  他带着秦青几个上了二楼,进了一个地上都是玩具的卧室。
  这是一个孩子的房间。书柜是七彩的,衣柜是蝴蝶型的,床是七星瓢虫。
  是个男孩,而且年纪不大。
  男人把床垫掀开,把床板顶起,跨进床箱,从里面掏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好几层的麻袋,一层层解开后,露出了里面的刀。
  “怎么可以放在这里?!”秦青惊叫。
  司雨寒和她表哥也跟着乍舌,三人全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男人跺脚:“可不是!这刀就放在我孩子床底下!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啊!!”
  司雨寒条件反射的问秦青:“这样可以洗煞?!”
  “没听说过!!”秦青斩钉截铁的说!
  表哥倒是开动脑筋问道:“叔,小北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特别一点?”
  也对,司雨寒觉得有道理,就去看秦青。
  秦青想了想,还是摇头:“就算这孩子八字再特别,让他去压一把几十年的刀?还是不对!”真有用的话,煞就算洗掉了,这孩子的命也没了。而且,用一条人命洗煞?生煞还差不多!
  秦青想到这里,出了一头冷汗。她上前看这把刀,男人赶紧让开,让她随便看!
  她把麻袋全拆掉,男人可能怕害了孩子,包了十几层麻袋,裹得死紧。本来拿出来一米三四的样,拆完才发现,刀连柄其实就四十厘米左右,跟十四寸的笔记本电脑差不多宽。
  刀确实是老刀,不过并不是古董。普通的木柄钢刀,牛皮带缠的刀柄,一圈圈的都攥出油了,钢刀背厚刃薄,颜色不匀。秦青数了一下,有九层。
  “这刀补过几回?”她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
  “这个……时候长了,总也有七八回了。”男人道。
  是九回。
  秦青用手指在刀刃前轻轻迎了一下,没碰到就寒气侵骨。
  好凶的刀。
  可这刀虽凶,气却不凶。
  秦青的手缓缓散出一点气,刀的气场却丝毫不乱。
  这是一把好刀。换句话说,这刀不恶。
  所以这个刀,应该并不会害人。
  秦青拿着刀起来,男人立刻矮了三分。她看男人的样子,对这个刀怕得很。
  “这刀卖我吧。”她说,“你开个价。”
  男人说:“你真要?这刀杀的鸡没有十万只也有九万只了,凶得很!你要了被害了性命我可不负责!”
  秦青说:“我就要凶刀,不凶我也不要。你开价,我拿走。银货两清,绝不让你家再沾这刀的因果。你也就不用担心这刀会害你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又想赚点钱了,说:“这刀可有年头了,我知道,你买凶刀,肯定是有用,我也不跟你多要……”
  司雨寒在旁边悄悄戳了她表哥一下。
  表哥就帮腔道:“叔,我这妹子说了,她买刀走了以后,你家就不沾因果了!因果!”他挤眉弄眼的。
  男人这才醒悟过来,又不敢要多了,他怕要多了,再沾上因果怎么办?
  “那……那就……一口价!一万!”男人之前也想过把刀卖掉,他听说有年头的东西都值钱,结果拿刀去卖却被人笑回来了,说穷疯了,一把破刀,一百块都没人要,开价一万,是他壮着胆子开的“天价”,他准备让秦青还价。
  秦青张嘴:“好……”
  “这么贵我们不要了!”表哥抢话!给秦青使眼色。
  男人松了口气,“最低九千……九!再低不卖了!”
  “就便宜一百!你也太黑了!”表哥还要再杀价,秦青点头了,“九千九,这个价格好。”比一万好,一万太满,九千九差一点,刚刚好。她怕价格再变,掏出手机说:“支付宝转账可以吗?”
  男人说:“可以,微信也行。”做生意嘛,支付手段越多财路越广。
  秦青转了九千九给男人,拿上刀。男人随手在地上拾了个儿童遗留的包装盒给她装上,心头一轻。
  终于把这晦气的刀给送出去了!他当时要送给那个大师的,结果大师不要!
  秦青摸摸刀,听男人抱怨,想开口又闭上了。
  她觉得不是那大师不要,估计是想在这家再养养刀。只怕过上几年,就该来“收”刀了。因为看这男人的样子,也是巴不得把这刀给送出门去的。
  男人把三人送出去,秦青心满意足准备走,表哥大马金刀的在店里坐下了,说:“这菜怎么还不上啊!”
  司雨寒也坐下了,拉秦青:“吃完再走,让他送咱们。”
  秦青:“……我想早点走。”施教授那边还等这把刀呢。
  司雨寒小声说:“没车。公车要一小时以后才来,我看过手机了。吃饭最多半小时,吃完让他送。”指她表哥。
  那个招呼他们的阿姨刚给开车来的客人装好十只鸡,回来说:“你不回来菜怎么能上桌?上桌不就凉了吗?一直给你放火上呢!赶紧吃完给我滚蛋!”说话间刚才那个男人把菜就给他们端上来了,“吃吧,吃吧,不用掏钱!”
  “什么不用掏钱?”阿姨刚要发火,男人拉住她说了两句,她看了眼秦青,突然笑得特别灿烂的说:“妹子吃什么?米饭、面条、大饼都有!”
  秦青:“……”
  说实话,肚子早饿扁了。
  风卷残云般的吃完才花了十五分钟,吃太急肚子都是撑的。
  吃完,司雨寒催表哥去借个有牌的车再借个证好送她们回去,秦青犹豫了一下,劝男人去医院查查身体,不过她换了种说法:“我把刀带走后,你应该是不会再生病了——就算有病,也能治好。如果真发现瘤子了,肯定不是恶性的,而是良性的。你去医院看一看,看我说得对不对。”
  这么神棍,男人还在犹豫,那个阿姨已经推着他说:“去看看!去看看!是良的就早点切了!”
  “我还未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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