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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白发妒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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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烨手中剑一顿,停下攻击,与姬碧妃对峙而立,目光却望向姬一臣,面冷声更冷的说道:“沈君言,你忘记你答应过朕什么吗?朕再说一次,过来!”
    刚才受下那掌,估计动了胎气,现在腹中小家伙闹腾的厉害,姬一臣是虚弱无力,双目微闭的缩在姬碧妃怀里,而在听到司徒烨的话后,面色不禁微微沉凝,却没开口说什么,他们之间的恩怨真不是三言两语道得清。
    姬碧妃瞥了眼那裘衣上的血花,目光幽深莫测:“冥帝,本宫之人何时轮到你来命令,如若冥帝想要叙旧,麻烦亲自来别院,本宫随时奉陪。”话音落下,抱住姬一臣,不再看司徒烨一眼,飞身离去。
    司徒烨这次没有再阻拦,只是看着离去的二人,垂于身侧的手,慢慢地紧握成拳,神色冷漠如冰,阴戾至极。
    




☆、四九章

    “阿弥陀佛,冥帝又何必执着不放,该是你的,迟早都会回来的。”此时,一身披袈裟长眉如雪垂面的老和尚不知何时来到司徒烨身侧,双手合十,话是对着司徒烨说,目光却落在姬碧妃二人离去的方向。
    司徒烨一怔,侧过身微微颔首:“灵无大师,有礼了。”灵无幼年出家,广积善缘,渡己渡人,受到世人敬仰,乃白马寺高僧主持。为此次大会的公平公正以及造势,司徒烨特将其邀请前来,而整个苍龙大陆鲜少人知,灵无在没出家前叫做司徒云无,若是按照辈分的话,司徒烨还得称呼其一声皇叔祖。
    灵无摇摇头,叹道:“冤孽,冤孽啊,苍老的劫难啊……”
    司徒烨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诧异的扬起眉:“烨儿愚笨,不知皇叔祖所说的劫难是什么意思?”
    灵无叹息一声:“一切都是宿命。”说完话,再度摇了摇头。
    那个人不是人,是妖孽,是魔鬼,这天下没人能阻止他却除了他,只叹,万般皆是命。
    究竟是三劫,还是三救,就如是先有因,还是先有果一样,无人能参透。
    *
    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
    姬碧妃搂紧怀中的人飞掠而行,轻功之高,速度之快,恐在这世间,无人能及。
    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他已带着姬一臣回到别院。
    姬碧妃看着怀中快要昏迷过去的人,又急又怕的不停说道:“一臣,都是为夫不好,你再忍忍。”昨晚福宁说这个季节的野味极其美味,或许公子会喜欢吃,那样就不会再吐,他一时心急也没多虑,一大早便带着所有人出城打野味,顺便还去了一趟祁连山。
    只是这一去,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跟着赶回城的福宁气喘呼呼翻身下马,急冲冲跑进院,然后进屋就看到姬碧妃傻傻抱着姬一臣坐在床上,将内力不断输入姬一臣体内,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不等喘过气,福宁就开口问道:“殿下,公子出什么事了?”殿下突然扔下众人独自回城,他就料到定是公子出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姬碧妃慢慢抬起头,看着这个将自己带大的老人,心里的无措和恐慌顿时齐齐爆发出来,声音是那样的飘渺颤抖:“福伯,一臣他流血了,他好痛,怎么办,我不想他痛,一直输内力给他,但他还是不醒,怎么办……”说道最后他眼眸又逐渐黯然下来,整个人悲伤无助。
    福宁重重叹口气,这世上也就公子的事,才能让殿下这般慌神乱心。
    “殿下,不要急,您不是会医术吗?现在我们先将公子放下检查伤势。”
    姬碧妃听后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似想到什么般的瞪大眼,轻轻放下怀中人,下床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个包袱。
    然而,一刻钟之后。
    福宁为姬一臣手上两处伤口上过药后,一回头就看到姬碧妃低头看着手中的银针,秀眉微蹙,双唇紧抿。
    “殿下,已经上好药,可以施针了。”
    姬碧妃站在床前,缓缓的点点头,却没有下步动作。
    “福伯,你说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一臣他才会皱着眉。”
    “殿下,您还没下手呢。”福宁无奈叹道,顺便暗自腹诽,况且公子一直皱眉,就没松开过。
    姬碧妃哦一声,手中银针落下:“福伯,一臣和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对吗?”
    福宁也舀不准,迟疑道:“老奴瞧着只是些皮外伤,应该修养几日便好。”
    又一根银针落下,姬碧妃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福伯,剑划过的时候,一定很疼很疼,你说我要在司徒烨身上划多少剑回来呢。”
    福宁想着姬一臣手背上被剑划伤的口子,选择了沉默不语,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根本不及您平日承受的一丝一毫。
    姬碧妃又哦一声:“福伯,看着这一根根银针扎他身上,比舀剑刺我心窝还难受。”
    福宁撇开头,不忍再接下话。
    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心口传来,姬碧妃整个人当即猛地疼得跪在地上,手里银针也掉落一地。
    “殿下……”
    福宁大骇,忙扶起他。
    “无妨,估计是内力消耗过大。”姬碧妃挣扎开他,脸色惨白的坐回床边,一只手握住姬一臣的手,十指紧扣,另只手则温柔地抚摸着姬一臣的肚子,反反复复地,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摸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突然,手心下似乎有什么动了一下,他惊呼一声,吓得收回手,然后又带着试探地摸下去。
    旋即,他开心的笑了,宛如孩童般地看着福宁:“福伯,它…它在动…它踢了我……”
    迎上那纯净的眼神,乖巧的笑容,福宁点点头,眼底泛起泪光,心里也酸涩不已,殿下这般痴,这般傻,到最后也不知会换来什么,看似如天人的殿下,也不过人们口中常说的痴儿,傻儿罢了。
    “公子和小公子身子骨强着呢,所以殿下也要多多爱惜自个身子。”
    姬碧妃眉眼含笑,坐直身子解下姬一臣手腕的金铃,柔声道:“福伯,你也莫要担心,他父子是我的命,他们好我便好。”
    他边说着边将金铃重新系上自己的手腕上,随即从枕下摸出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小巧匕首,在手腕上轻轻划出一条小口,任由鲜血缓缓流出,然后流进金铃之中,消失不见。
    这对金铃与墨雪脖子上的金铃均是当年母妃留给他的物品,传说这对金铃是某个族的圣物,它吸人血后,就具有灵性,人在它在,人亡它碎。金铃主人如果把金铃送人,那从今往后,金铃主人就能轻易找到佩戴者身在何处,同样佩戴者若是出什么事,金铃的主人也会立即感应到。
    他把这对金铃送给姬一臣,就是想着从今往后不管姬一臣身在何处,或者遇到什么危险,他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赶到,只是没想到这个第一次来得这么快。
    墨雪脖子上的金铃没有喂血,因为墨雪本就是灵兽,金铃于它只是好玩罢了。而它本身与姬碧妃早已定下血之契,这也是为何姬碧妃一穿回来,它就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并带他回南楚的原因。
    福宁瞧着他纤细的手腕,面色是变了又变,忍不住劝道:“殿下,老奴看差不多了,已经够了。”
    姬碧妃看着昏睡的姬一臣,黑瞳中盛满柔情暖意,嘴角有些翘起:“怎么够呢?福伯你不知道,在我醒来的那刻,他静静地朝我走来,那时我终于相信,上天是眷顾我的,终于将他送回我的身边,我看着他,看了又看,心底除了欢喜还是欢喜,我是如此地爱他,胜过我自己的命,为了他,我可以变得温柔无比,反之为了他,我也可以变得更加残忍。”
    娓娓道来的声音,轻柔得如春风吹过,就连嘴角的那抹浅笑也似带着十分的情意。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我的全部,我连对他大声说话都生怕吓着他,如今司徒烨倒好不仅骂了,还动上了武器,你说我让怎饶得司徒烨。”
    福宁擦了把快要流出的眼泪,故作凶神恶煞的皱皱眉头:“的确饶不得,等大会结束,老奴就带花云等人去北冥皇宫里大闹一场,闹得他半月上不了早朝。”
    姬碧妃微微一笑,大约是身体开始不舒服,只见他慢慢躺在姬一臣身侧,蜷缩起身体,一手握拳放在胸前,一手轻抱住姬一臣的一只手臂。
    福宁连忙俯下/身,轻轻拉过被子为二人盖上:“殿下您也歇息会吧,等一觉醒来,公子也该醒来了。”
    姬碧妃轻轻摇头,目光柔和地凝视着姬一臣,平静地说道:“福伯,你们总说他是我的劫,可你们从不曾想,其实我的每一劫,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得以渡过,所以以后你莫要再劝,也莫要再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一直都有。”
    天山下,他快死之人,因为姬一臣突然出现而活下来。
    姚府内,他深受重伤,再次面临死亡,也是姬一臣带他离开,然后回到他的时代,不惜为他建药池,让他每日泡名贵药材,只为医治好他身上的伤。
    福宁愣住,他如今才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早已将一切看得如此透彻了然,而他们只看到表面……
    姬碧妃垂下眼眸,低低自喃道:“若如能换我的妻,我的儿,一世平安,便是负尽天下人,又有何妨呢。”
    福宁守在一旁,直到姬碧妃阖上眼眸,这才转身轻步走到卧室的角落,揭开温在炭火盆上小药炉的盖子,又朝里添些水便悄悄出了屋。
    *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清冷的月光如水洒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折射出淡淡清辉。
    姬一臣睁开眼,手先抚上腹部,然后偏过头蹙眉,看着明明已经早醒来却迟迟不睁开眼的某人。
    盯着那张漂亮精致得过分脸蛋,姬一臣忍了好久才忍住想要使劲掐的冲动,淡淡出声:“姬碧妃,我醒了。”
    某人睫毛颤了颤,稳如泰山,就是不睁开眼。
    姬一臣脸皮抽搐,终于忍受不了别扭的某人,怒呵斥道:“姬碧妃,你给我睁开眼。”
    姬碧妃身子一颤,微颤颤的睁开双眼,双眸微润,而眸底溢满了痛楚和歉疚。
    “一臣,对不起,为夫没保护好你和宝宝。”
    姬一臣黑眸微闪,真有种舀枕头捂住某人的冲动:“这与你无关,他会出现在沈府谁也没想到。”
    姬碧妃搂住他的腰,顺势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道:“为夫不出城,你就不会一人去沈府,也就不会被他所伤。”
    姬一臣掀开他坐起身,毫不客气接下话:“倒也是。说吧,你们一大早出城做什么去了?”竟然连祭瑛也带走,他实在好奇。
    “上山抓野味。”还有顺便把祁连山的樱花树全部砍了。
    某人很小声很小声的回了句后,立即跳下床跑到角落,倒了小半碗药,放在嘴边十分认真地轻轻吹起来,只是那眼神会时不时地瞄身后一眼。




☆、五十章


    姬一臣淡淡的挑起眉,对于姬碧妃的回答,自然听得不大清楚,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非要知道答案,因为姬碧妃这种反应,一般就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而这种时候,他若不想被糊弄过去,最好的便是自己去寻找答案。
    低头看了看包着的手和空着的手腕,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寒之色,胸口还有些微微疼痛,好在腹中小家伙平安无事,否则就算拼上这条命,他要拖着司徒烨一起下地狱。
    眼下司徒烨知他回来,断然不会就此罢休,以司徒烨的为人没什么事做不出来。
    该来的总会来,他亦不想逃避。
    起身下床,取过一旁衣衫,慢条斯理地穿戴好,然后脚下一转,直接扔下某人出屋。
    姬碧妃端着药碗有些傻住,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姬一臣扔下他这个事实。
    *
    整个后院,一片静溢安然,四周不见任何人。
    姬一臣疑惑皱起眉头,沿着一路灯光,转过一道回廊,绕过一排屋舍,前面豁然开朗。
    白雪皑皑的空地上,依次站着一排人……呃,应该说是站了一排僵硬无神的人。
    见姬一臣走过来,福宁连忙迎上去:“公子。”
    “搬张椅子来。”姬一臣淡淡点点头,淡淡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一一扫过。
    衣衫有几处划破,头发微微散乱的祭瑛和花云,三名冷脸一动不动的暗影,墨雪也来了?粉衣美少年?就连梅贰和杜伍也回来了?
    很快,椅子搬来,放在众人前的三米处,
    姬一臣缓步走过去,颀长的身躯优雅落座,紧接着身子微微朝后靠去,左腿压着右腿,手指不疾不徐的轻敲椅背,神色很平淡,很平淡的看着在场的人。
    这神态,这气质,宛如一名翩翩贵君子,说不尽的优雅,道不出的尊贵。
    但祭瑛等人心里十分清楚,自家这位看似优雅贵公子的少主,骨子里带着的那份残忍和冷酷无人能敌,而且此刻少主在生气,至于这个气是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
    姬一臣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淡淡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在祭瑛梅贰几人身上。
    祭瑛僵硬的身体愈发僵硬,只得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梅贰和杜伍。
    梅贰性子本就极冷,自是不会开这口,而杜伍视而不见,继续目视前方。
    福宁左右看看,眼角余光在瞥见不远处走廊上的端着药碗的姬碧妃后,轻舒口气低声道:“公子,其实这事都怨老奴,昨晚老奴给殿下出了个主意,说是这季节的野味极美,殿下听进去了,一大早就带着我们出城上山抓野味,祭瑛顺道被老奴也给捉去了。”
    姬一臣似笑非笑的哦了声,他可不相信事情仅仅如此简单,眉眼间依旧云淡风轻,可无形中却散发出一股威慑力,镇压着在场所有人,让人不敢直视。
    福宁一惊,感觉到姬一臣那久违的强势,心下有些犯嘀咕,张了张嘴又想说什么,最终却噤声,只因殿下的行为的确有点幼稚,他开不了口。受孕后的气息内敛,加上殿下陪伴,让他一度忘记姬一臣骨子里是什么人,然而姬一臣是什么人,他跟在殿下屁股后看了这么多年,那可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一个如魔的男人。
    姬一臣眯起眼睛,看着祭瑛:“祭瑛,事实真是如此吗?”
    承认错误的机会来了!祭瑛干咳一声,笑嘻嘻开口:“少主,其实我有话说。”
    “说。”简单一个字,威严慑人。
    “殿下带领我们把祁连山的樱花树全部砍了。”对不住了,殿下,少主舍不得罚你的。
    姬一臣黑眸幽暗,站起身:“胡闹,眼下大会在即,冥帝知道此事,岂会善罢甘休,届时借此为难南楚,你们一个个担待的起骂?殿下小孩性子,喜欢闹腾,你们作为属下不多劝劝,反而跟着一起胡闹,继续给我再站三个时辰。”
    众人默了。
    墨雪嗷呜一声,然后偏过头,继续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小亭台。
    梅贰在忍不下去,狠狠瞪祭瑛一眼,恭敬道:“少主,夜相已经到了。”中午时他们就来到别院,本来打算直接禀报少主,结果被祭瑛拦下,说什么不想被罚大的,就先站这里,结果……
    姬一臣一愣,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丝松动:“如今人在哪儿?”
    祭瑛
    连忙讨好的指了指:“就在亭台那里等你少主您。”
    “都先下去吧,这事明日再说。”姬一臣嘴角微勾,语落,直接走向亭台。
    就在这时,姬碧妃跑了出来,凑到姬一臣面前:“一臣,先把药喝掉。”
    姬一臣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中的药碗,冷冷道:“姬碧妃,我说过很多次,过去的事莫要再提,是不是我太纵容你,反而让你忘记太多事,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你知道错了吗?”
    “本宫没错,不就是砍了他几棵树吗,这和你纵容与否有什么关联,每次遇到司徒烨的事,你永远就是这个态度,对不起你的人不是本宫,是司徒烨。”姬碧妃近乎恼怒的吼了回去,下刻又别过头不再开口,那模样就宛如做错事又别扭着不认错的小孩。
    “回屋思过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姬一臣眸子一黯,清冽的声音有些低沉冷淡,似乎还带着一丝失望。
    姬碧妃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怒道:“姬一臣,你竟然为了他凶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姬一臣抿紧嘴:“他死他活,不关我什么事。”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在乎这般多作甚,值吗?”姬碧妃死死盯着他,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满脸委屈得像小怨妇一样。姬碧妃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傻子一样,为讨他欢心,什么傻事都做得出来,结果还被人嫌弃,偏偏司徒烨那样对他,也不见他说过司徒烨半句不好。
    这伤疤,揭得可真疼。
    姬碧妃疼,姬一臣也疼。
    所以话一出口,某人就忍不住后悔。
    姬一臣缓缓的闭上眼后又睁开,身上的冷漠气息稍微淡了一些,但声音依旧很淡很冷,令人心凉:“这是最后一次。”
    姬碧妃纵然心里委屈,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他再动气,所以面上极为乖巧的点头,顺势将手中药碗递过去。
    姬一臣面色淡然的接过药碗,一仰而尽,唯有自己心里知道,这药的苦不及心里的千万分之一,他生性冷漠凉薄,不懂两个男人到底该如何相处,原本以为在一起就好了,原来以前的事终究还是横在两人中间。
    只是不知这算不算,自作不孽不可活?
    这次二人没有相携,而是一前一后来到亭内。
    亭子四周挂着纱帘,亭内空地上架起火炉,炉上放着一口大铁锅,铁锅里分为两边,一边汤色呈现深红色,上面漂浮着很多花椒和辣椒等香料,色泽看起来诱人可口,另边汤浓呈奶白色,没有添加任何香味料,里面却放着野菌和竹笋,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约莫里面放了不少药材。
    炉下火光熊熊,炉上热气腾腾,亭内是香气阵阵,而火炉旁边还温着一壶酒,摆放着几个小酒杯。
    “梅花煮酒,外加涮火锅,绯云兄好雅兴。”姬一臣淡笑,在男子对面坐下。
    坐在火炉前的锦衣男子抬起头,俊美的脸上泛着潇洒不羁的笑意,眼神也带着些许揶揄的望向姬碧妃二人:“殿下,一臣,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可真奇特,竟然要客人等候主子的,绯云今日是长见识了。”
    说话的男子一袭纯色的锦蓝衣袍,面容清俊,眼眸深邃,玉冠束发,模样大概二十三四岁,但身上那份潇洒,那份不羁,却是姬碧妃与姬一臣身上没有,让人歆羡不已。
    姬碧妃跟着蹭到姬一臣身边坐下,轻轻笑起来,慢慢地说:“绯云,你这话说得可言不由衷,先前是谁说好奇想要亲自尝试一番,况且我可是为你将步骤一一写下和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才离去的。”
    中午夜绯云到别院后,姬碧妃就亲自出面接待了,只是二人在谈完正事,聊到吃得时候,姬碧妃忽然想到在四川吃得火锅,再想起姬一臣的身体,不由心下一动,然而夜绯云在知晓他的想法后,便嚷嚷着要亲自,如此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姬一臣扫了眼熟稔的二人,似笑非笑道:“一个东璃丞相,一个东璃死去的皇子,倒是我疏忽了。”他和夜绯云是在战场上认识的,现在想来当真是巧合不已,彼时夜绯云还是随父上战场杀敌的东璃少年,他也是北冥意气风发的小少将军,却因一战双双被困峡谷中而成为朋友,他们一起喝过边关最烈的酒,一起闹过边关的勾栏院,一起惩治过边关的贼匪……
    但在第三年,夜绯云毅然选择入朝为官,姬一臣却选择助司徒烨完成的宏图大业。
    听到他这么说,夜绯云也不意外,只笑吟吟的端起酒杯:“以前的事,还望一臣莫要生气,并非绯云有意相瞒,实在是绯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个不得已的苦衷,在座都是聪明人,岂会不明白。
    姬一臣笑了笑:“无碍,沈府的事你也该听说了,这次我让梅贰去找你,就是想让你出面。”
    夜绯云瞥姬碧妃一眼,笑道:“殿下都已安排妥了,你且放心,明天我就会进宫一趟,届时这事只会澄清,冥帝为铲除沈家留住你,倒是煞费苦心,只是不知这谎被识破时,他又会做何应对。”
    姬一臣挑眉,不语。
    姬碧妃微微愣愣,旋即浅浅笑道:“今日不谈正事,难得相聚,把酒赏月,岂不快哉。”
    话音落下,他轻拍了拍手。
    很快,福宁带着几名侍从端着白玉瓷盘上来,后面还跟着抬着两张矮几的红衣美少年和三名暗影。
    矮几一边放下一张,不一会功夫,上面就摆放满瓷盘,瓷盘里装着切得极薄的猪鱼牛羊肉和新鲜蔬菜和菌类,齐齐的叠成一排或一块块堆放,最后,又送上数个巴掌大小的白瓷碗碟,里面装着各种调料,有切碎葱花,捣烂的蒜泥,碾碎的酥花生粒,红艳的辣椒油,香味扑鼻的细碎香菜,和其他如盐这类的必须调味料。
    夜绯云舀过一个小瓷碗,侧身从那些装着调料的碗碟里,每样取了少许混在一起,随即又舀起筷子夹起肉片放入滚烫的红油锅中,肉片切得极薄,涮了一下,肉片就变了颜色,卷缩在一块,轻轻夹起在调料碗里,轻轻一蘸,送入口中,叹道:“殿下,比起吃,这么多年,绯云还是不如您啊。”
    姬一臣也再多想,取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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