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阴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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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无害一介书生，体力不好，眼见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动达目的地，不由腿脚发酸，呼吸争促。

　　郭子仪在前面领路，耳听得屠无害在身后气喘吁吁，心中也是奇怪，不知道这个怪脾气的清元收的是个什么样的徒弟。山上之人均是身体健壮，才思敏捷，也没有见清元收过哪一个为徒，到是这个弱书生，却被他收入门墙，不由的有些轻视屠无害。

　　郭子仪转头回到屠无害的身边，陪笑道：“屠师兄，山势陡峭，道路难行。如果没有修炼过的很难爬上山去，不如让我来背着屠师兄吧。”

　　屠无害揉了揉酸软的腿，看着只有八九岁的郭子仪，哪里好意思让他背负。笑了一笑后，谢绝他的好意，继续向下攀爬，又爬了个把时辰，眼前太阳已经高高升到头顶，再向山上看去，依然是白云朵朵，根本看不到那清元的洞府所在。

　　屠无害累个半死，也不顾是什么开山大弟子了。直接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郭子仪在一旁微笑的站立着。看那样子，脸上连个汗珠都没有。屠无害不禁有些自苦，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连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都比不上。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神童，无论多长的文章，看两遍就能背下来。再生僻的句子，只要老师讲过一遍，马上就能知晓含义所在。从小一直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中长大，哪里知道刚刚拜入师门，却被这小小的山路难住了。

　　郭子仪在旁边的礼仪一丝也不错，但屠无害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讥讽。毕竟郭子仪还只是个孩子，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屠无害感到心中有些生气，转念一想，此事倒也怪不得他，毕敬自己的确太过不堪。

　　“吾少时即为人杰，状元之才。此时却被小小孩童看轻。”

　　屠无害心生傲气，再看前面的山路，好似也平坦了许多。当下站起身来，直接向前走，腿虽然还是那么酸疼，但却一直没有再歇息。

　　走到清元的洞府之后，抬头向下一看，只觉得山势险峻，白云飘浮，层层叠叠。向上看，却觉得长空如洗，苍穹广阔，直无边际。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自觉得心胸宽阔，好似整个天地都踩在脚下一般。豪气激发，纵声长啸。

　　郭子仪在他的身旁看着，心中有些称奇，这位屠师兄表现虽然不堪，但这精神到是不错。虽然开始有些委顿，此时却气吞万里，果然不愧是清元师伯看中的人物。

　　洞府为三间，一为会客室，一为练功室，一为休息室。清元就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摆满了各样的水果和一套茶具。身上依然穿着那身破道袍，看到屠无害进来后，张口骂道：“臭小子，都快晚上了，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还有，你在外面乱叫什么，过来吃点东西，再喝杯茶，然后滚回你的小屋。明日再来。一个时辰之内能够爬上来，才算真正入我门墙。”

　　“是，师傅。”

　　文人最讲究尊师重道，屠无害少时就这样的教育，见自己的师傅教育自己，笔挺的站在那里，脸露恭敬之色。

　　“你这小子哪点都好，就是太刻板，果然儒家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清元骂道。

　　“不知师傅为何痛恨儒家？”屠无害不敢反驳，只能受教。

　　“你小子坐下，看起来你对师傅我说儒家很不服气，来我们辩一辩。”清元发话道。

　　屠无害陪笑道：“师傅说的哪里话，徒弟哪里敢和你辩这儒家学说。”

　　“让你坐下，你就坐下。我来问你，孟轲曾言以仁者伐不仁，无不胜也。是这句话吧。”

　　“正是，孟子曰：……”

　　“我没让你掉书袋，我只问你。你能不能打过我。”清元发问道。

　　屠无害并没有坐下，毕恭毕敬道：“徒弟哪敢与师父动手。”

　　清元一巴掌直接拍了屠无害的后脑勺上道：“臭小子，我说假如我们两个打架的话，你能打过我吗？”

　　郭子仪站在洞府之外，看着里面清元教训屠无害，差点没乐出来，看起来屠师兄这开山大弟子也不好当。

　　“师傅学究天人，我哪里是师傅的对手。”

　　“这就对了，依孟轲的话，我打你每次都胜利，难道说我是仁，你就是不仁吗？”

　　屠无害一阵迷糊，也顾不得尊师重道了，直接开口反驳道：“国家之战，岂同儿戏。怎么能用两人打架来比较。”

　　“怎么不能，国与国的战争与人与人的打架是一个道理。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维护自己的利益，或是争名夺利，或是争权夺势，这些都是战争，只不过是两个人和两群人之间的区别罢了。”

　　屠无害仔细思索，话的确是个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

　　清元又道：“儒家有一部分好的思想，又有一部分不好的思想。在儒家眼里，人皆小人，唯他君子；术皆卑贱，唯我独尊；学皆邪途，唯我正宗。墨子兼爱，骂做无父绝后。扬朱言利，骂成禽兽之学。法家强国富民，骂成虎狼苛政。老庄超脱，骂成逃遁之说。兵农医工，骂为未技细学。纵横策士，骂作妾妇之道。我这么说的意思，不是让你完全的摈弃儒家，而是让你做一个有思想的人，不要什么事情都维维诺诺。”

　　看屠无害点头，清元递过一个黄精，接着又道：“儒家最错误的地方，便是凡是儒家先贤说的话，都当做金科玉律，妄想恢复周礼，需知没有任何人是永远也不会错的。”

　　“正是如此。”屠无害附掌笑道：“便是圣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也有争利的时候，孔子诛少正卯，请出五罪，但事实如何，至今不解。”

　　清元又道：“孔子与少正卯，孰是熟非，估切不论。单凭孔子只当了大司寇七天，便杀了少正卯，这一点便不足取。”

　　屠无害接过黄精，看清元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再看那黄精肥肥大大，闻起来有一股特别的清香，屠无害把黄精塞入嘴中之后，那黄精竟直接变成了液体，顺着他的喉咙直接流下。屠无害只觉满口清香，却连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就直接咽下肚了。

　　清元又指了一下桌上的茶杯，屠无害当下明白，伸手拿起那茶杯，别看茶杯很小，但却有几斤之重。屠无害一个不小心之下，几乎将那茶杯掉在地上，连忙又伸出一只手扶住。

　　向茶杯里面一看，只见一片小小的茶叶，正浮在水中来回旋转，用鼻子一闻，一股苦涩的茶香直入心脾。屠无害只当那茶还与黄精一样好味，张开嘴来，一饮而尽，哪里知道那茶水却冰凉刺骨，一入口中，一股寒意直向五脏冲去，血液好似都被严寒冻得凝固。别看正是炎炎夏日，屠无害却感觉身处数九寒天，头发眉毛上全都结满了冰霜。整个人都冻僵在那，一动也不能动。呆了半个时辰之后，才觉得寒气转暖，一股热流从肺腑中升起，流转全身，驱去寒意。

　　屠无害看着那茶杯，心道一声这是什么鬼玩意，竟然如此厉害。把茶杯放到桌上后，马上就把手缩了回来，不敢再看。生怕他的师傅再给他一杯，他着实有点承受不起。

　　清元看着屠无害的样子，骂了一声：“臭小子，我这茶，别人想喝都喝不到，给你喝，你还挑三捡四，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即然你已识得道路，明早自己来就是。”接着又对在门口站立的郭子仪道：“今日辛苦你了，你也喝杯茶吧。”

　　郭子仪刚才还在一脸羡幕的看着屠无害，耳听清元这么说，大喜过忘，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师伯赏赐，多谢师伯。”站起身后，如获至宝的捧着茶杯，先深深的嗅了几口香气，而后才小口的喝下。

　　“不就是一杯茶吗。至于吗？”屠无害看着郭子仪的样子，很不理解。

　　郭子仪只僵了片刻后，便身形如常。那清元也不再与这两人多说，挥手让两人离开。

　　屠无害看着身边一脸欢欣的郭子仪问道：“小兄弟，那茶有什么好的，看你的样子，到象得到了宝物一样。”

　　郭子仪看了屠无害一眼，苦笑道：“屠师兄，你是清元师伯的弟子，自然不会觉得这茶有什么了。那茶相当有名，叫冰魄炼骨茶，别看只有这么小小的一杯，其中的灵气却足够我等修炼一年还有余。而且喝了此茶，能锻筋炼骨，这好处大了去了。”

　　“这茶的味道，到是符合他的名字，冰魄炼骨，只是喝起来太过难受。”屠无害一边想着，一边与郭子仪下山，与上山不同，只觉得此次身体到是轻快了许多，而且身体也没有上山时的难受。

　　片刻之后，太阳落山，两人摸黑下山后。郭子仪在与屠无害道别时说道：“屠师兄，下山的时候，是不是感觉身体畅快了许多，这就是冰魄炼骨茶的好处。等你多喝几杯之后，就知道这炼骨茶的好处了。”接着又道：“屠师兄，听清元师伯的意思，明天你得自己去了，用不着我了，我到真希望能陪你一起去，可是师伯有令，我是不敢有丝毫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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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阴符杀气
更新时间：2010…6…6　11：04：25　字数：3248


　　屠无害第二日爬山时，果然比前日强了不少，不能说身轻如燕，最起码也算是身形娇健，到达洞府的时间也比前日早了不少。清元依然没有传授给他任何的功法，只是让他吃块黄精，又喝杯茶之后下山。
　　屠无害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清晨起床之后，爬上山头去见师傅，而后喝杯茶后下山。沿途看看山景，下山后有时四处转转，有时去找郭子仪聊天，他对待那些杂役弟子，极为友善，从未摆出宗门弟子的架子，这些杂役弟子也都愿意与他相处。一个月下来，他到是交了不少的朋友。

　　一月后，他终于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了山洞，依然从往常一样，拜见了师傅之后，又吃了一块黄精，再喝了一杯茶，转身告辞要走。清元开口道：“臭小子，你入山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其间每日都喝我这茶，可发现有什么分别吗？”

　　“分别。”屠无害想了一下，答道：“师傅，要说这分别，到是有的。以前我喝这茶时，觉得通体寒冷，血液都好似冻僵了。而现在，却没有这般寒冷，只觉得是一股凉流在我身体内流转，全没有起初的痛苦。”

　　“这就对了，我这冰魄炼骨茶，虽然不是什么至宝，但也是一样稀罕的物品。你现在虽然没有练过任何功夫，但光凭身体，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恐怕也比不上你。”

　　屠无害也觉得身体大有变化，每日爬山时速度都有增加，现在只需片刻就可以爬到山顶。显然是身体强壮了许多，连忙拜倒道：“多谢师傅成全！”

　　清元接着又道：“这苍悟山中聚着几大宗门，平日里守望相助，虽然没有合为一个宗门，但却隐有这等趋势。我派名为兵仙宗，乃是出自兵家，修炼天地间的杀气。我现在就传你阴符经的法门，你且仔细听来。”

　　接着，清元直接传了屠无害一篇口决，而后又解释了一遍，屠无本就聪颖，待清元传完之后，又问了几个自己不通的问题后，自去一边修炼。那清元见屠无害如此，心中也是欢欣，自去修炼，也不再管屠无害。

　　屠无害修炼了整整一天，丝毫没有感觉到天地之间的杀气，功法也就没有半点进展，但他毫不气馁，要知仙路迢迢，如果一日就能入门，那人人皆是神仙。

　　如此又是月余，屠无害依然没有半点进展，虽然他能很快的神游物外，感觉天地中存在的各种气息。有狂烈的火气，有至柔的水气，甚至还有人开心的喜气。但那杀气究竟是什么东西，却一点没有反应。

　　这日，屠无害来到清元的洞府，心中颇有不安，生怕清元考较他的功夫进展。那里知道，清元却根本没有理会自己，只字不提，只是在最后他临走的时候，却送给他了一个枕头道：“臭小子，我看你最近神色倦怠，想来是晚上睡不好。你晚上睡觉的时候用这个枕头吧。”屠无害虽然近日练功苦闷，但却并没有休息不好，耳听得清元如此对他，心中感激，只是那功夫一日未成入门，一日也不好与清元交待。

　　“看你未经过战阵之事，果然很难感觉到这杀气所在，希望今次能够帮到你。如果再帮不到的话，说不定就得把你扔到战场之中，只是最近四海升平，内里并无战事，难道老道我这般命苦，还得带你远去吐番不成。”

　　清元看着屠无害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感慨。他着实懒散，以他的功力，不需半日即可到达吐番，哪里还费得什么劲来。

　　屠无害满腹心事的挟着枕头向山下走去，心中却很是不安，不知道这杀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丝毫感觉不到。心中想着，眼睛也就没有看到前面的道路。突然前面出现一人，屠无害发现之后，哪里还能躲闲的及，直接撞到那人身上，慌忙之中用手一抱，却是触手柔软，鼻中又闻到了一股香气。

　　再一看，却是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被自己压在地上，而且自己的手还抱着对方，连忙起身，张嘴道：“对不起，这位师妹，我……”

　　那女子站起来后，气的面色通红，还没等屠无害解释，抬头就一个巴掌。屠无害已经今非昔比，刚要闪躲，哪里知道那女子的动作却疾如闪电，一下就打在了屠无害的脸上，只听得“啪”的一声，屠无害的脸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手掌印。

　　屠完害知道是自己不对，本来想要道歉，却哪里知道那女子抬手便打，当下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般疼痛，心中发怒，但一想错在自己。而且那女子被自己压在身下，气恼之下，做此动作，也是正常。再看那女子，脸色虽然很不好看，但长的颇为清秀，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叹了口气之后，对女子长身一揖，转身欲走。他刚迈步，那女子却又直接拦到了自己的身前，指着他咬牙切齿的道：“你这登徒子，如果今天不给你个教训，你以后还会调戏别家姐妹。”

　　言罢，将手一抬，从背后直接飞出一道黄光，向着屠无害袭来。那光迅捷无比，屠无害根本无法躲闪，眼前那剑向自己飞来，一股劲气直射自己的面门，屠无害一阵心惊，感觉到混身发抖，脚步也有些打颤。

　　“杀气，这就是杀气。果然是杀人之气。”

　　屠无害终于明白这杀气是个什么东西，心中欢喜，但看着剑光，无法躲闪，难道真的是“朝闻道，夕便死”吗。

　　那黄光将要刺到屠无害之时，却突然转身，奔着屠无害的头上飞去，在他的头顶来回盘旋，随着黄光的盘旋，屠无害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发凉，从头顶到心里打着冷颤。他在心中感觉着那股冷意，再与师傅所教的功法，一一对应，只觉收益良多。

　　也不管那黄光是否在头顶盘旋，直接盘坐下地下，运动阴符功法。直觉天地之间的杀气好象尽在他手一般，不多时，便在丹田中聚集了不少的杀气。顺着经脉引出手，却是一团血气。屠无害刚想用思绪引动血气，血气却直接消散而去。而体内刚刚凝聚的杀气，却也消失的十分八九。

　　此时，那女子用手一招，那道黄光直接飞回到她的手中，化做一只两寸余长的飞剑，那飞剑放出黄光，在她的手中来回旋转。屠无害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又是一揖在地道：“多谢姑娘成全之恩。”

　　笑完后觉得头上有些发凉，用手一摸，只觉得光秃秃的有如摸到了一个葫芦。再看地上，全是他的头发。原来那女子不知道他是何人，只见他身穿道袍。料想也是门内弟子，不敢太过放肆，却用飞剑将他的头发完全削去，聊做惩戒。

　　哪里知道屠无害却向自己道谢，那女子直呆在当场，此人莫不是疯子不成。转念一想，修道之人怎么会有疯子存在，虽然想不明白，但也不愿在此处久留，身形一动，遁回自己住处。

　　屠无害虽然头发全都被那女子削去，但却探查到了杀气的存在，因扰自己多日的功法有了突破，也不着恼，挟着枕头回到自己有小茅屋中。一路上的杂役弟子看到他光着脑袋的样子，表面上不敢怎样，内心里却是笑个不停。

　　待屠无害回到自己的茅屋之后，发现郭子仪带着一个小胖子站在自己的门口。郭子仪与屠无害接触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与他甚为相熟，开口问道：“屠大哥，你的头发怎么没了。”

　　屠无害只觉得脸上发烧，不好意思说被一个女子给削去，顺口说道：“天气太热，刮去了比较凉快。”他不待郭子仪回话，看着那小胖子问道：“这个小兄弟我到是从未见过，难道是新来的。”

　　郭子仪笑道：“他叫张五，昨天才入山，和我住一个屋，我今天带他来见见屠大哥。”那小胖子气鼓鼓的道：“我有大名，我叫张巡。”

　　屠无害看那小胖子甚为可爱，而且名字不俗，而且看他年纪不大，却来到这苍悟山中，这心性到是比自己强了不少。也愿意结交与他，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长物，摸摸怀中，却想起，却发现自己刚才与师傅对话时有些迷迷糊糊，茶是一口喝了，那块黄精还在怀中呢。当下取出来交给了张巡道：“小兄弟，这个送给你，尝尝，味道还算不错。”

　　张巡本是乡农，后来舅舅狄仁杰把他送入苍悟山，希望他能学点本事。他从小就在山中乱转，经常能够看到首乌、黄芪之类的药材，眼前这黄精肥肥大大，表皮上有一种柔和的光泽，哪里还不知道这物体最少长了两三百年，忙推辞道：“屠大哥，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如果卖到药铺去，最少也能卖到十几两银子。”

　　“啊，”屠无害每天都吃这样的黄精，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黄精能值这么多钱，看这个样子，这种东西，他的师傅多的是，也就不放在心上道：“南兄弟，让你吃，你就吃，这个东西我师傅那里多的是，”

　　“有师傅真好呀。”郭子仪在一旁叹道，接着对张巡说道：“张巡，让你吃就吃吧，屠大哥最大方的，吃吧。”

　　张巡本是孩童，一遍赤子之心，眼见屠无害诚心诚意，那郭子仪又在一旁苦劝，也就不客气，一口就把老大个黄精咽到肚里，完事后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显然和屠无害开始一样，没有尝出这黄精是什么味道。

　　几人又谈笑了一会，眼看太阳偏西，屠无害便送别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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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兵旗之事
更新时间：2010…6…6　17：40：02　字数：2968


　　张巡一出门口便发问道：“时已九月，天气即将转冷，屠大哥还说这天气太热，我不知道为何？却不好问，郭小子，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郭子仪白了张巡一眼道：“屠大哥为人甚好，想必是清元师伯传了一些了不得的功夫，这功夫需要光头来练。屠大哥不好说，只能借口说天气太热。“

　　两人边说边走，张巡嘴里来回的嘟囔，到了屋门口时，张巡终于明白道：“郭小子，莫不是和尚功吧，我看那些和尚全是秃头，想来也是练功练的。”

　　郭子仪一把推他进屋道：“睡觉吧，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屠无害弄成一个光头回来。

　　再说屠无害送别郭子仪与张巡后，回到屋后，将那枕头放在床上，倒头躺下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梦乡。迷糊中却来了一处山谷之中，只见山谷两端各列着一只队伍，一为红炮，一为白甲。在队伍之中，高高的旗帜随风飘扬。

　　远远看去，队列中刀枪并举，直入云天，一股逼人的气势在整个山谷之中漫延。山谷中一片寂静，所有的动物都好似能感觉到危险一般，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天下虽然乌云压顶，但那乌云却被两军的阵势冲开了两个巨大的窟窿，更无半点阳光透出。

　　再看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好象在躲避两军一样，纷纷向两侧歪斜。突然空中出现了一只苍鹰，飞过两军之上时，就好象被利箭射中一般，身体盘旋着向下掉落，不断的发出哀鸣。当苍鹰落地之时，两军不约而同的一起发动攻击，山谷之中漫延着一股血气，那血气越来越厚重，压得屠无害根本喘不过气来。

　　“杀气之威。竟然如此。”

　　屠无害从梦中醒来，那两军交战时的情形就好象在自己的脑海一般。他打开房门，走到屋外，借着月色开始修炼起来。待到太阳出来，他才收功，只觉得阴符经在全身运转流畅，与昨日的晦涩难截然不同。

　　当清元看到屠无害的时候，一个忍不住，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指着屠无害哈哈大笑起来：“乖徒弟，是不是修炼不下去了，想要转投佛门呀。”说罢，又是笑的前仰后合。

　　屠无害看看着这为老不尊的师傅，心中着实无奈，运动阴符经，将穴窍内的杀气运转，手中又出现了那团血气。屠无害运动心神，血气在身边飘了一下之后，才消散不见。

　　“不错呀，臭小子，果然入门了。即然入门了，那就去干活吧，去织女峰去找人绣面大旗吧。”

　　“什么大旗。”屠无